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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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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一幕着实有吓到她,雪娟和何麻子干的那事她依稀仿佛的明白了些,原来这就是夫妻之事,看着好可怕,刚才何麻子死命的揪住雪娟的胸,又挤又扯,为什么平时看着那么怕雪娟的何麻子,这个时候胆子却这般大?
刚才铁柱哥这样咬自己,也是想做那件事情吗?
那玩意儿那么大,捅到里面会死人吧!
那么姐姐跟刘秀才成亲了,刘秀才也会那样对姐姐吗?
她还以为两个人相互喜欢,亲亲抱抱就可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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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她肝儿颤,被严铁柱追上来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完了,估计今天得命丧他手,她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男人,哀求一般:“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早些歇息,我也要回去了。”
男人盯着她,红艳艳的唇抖着抖着,都快把自己咬出血来。
他默默的退后几步:“别怕,我不会了。”
四喜一脸冷静的看着他,目光比方才那般亲昵中要少了很多温柔,竟是排斥。
他未尝不知道她想些什么,未经人事的女孩子,看到那一幕,难免会觉得是难受的,自然会往自己身上扯,若是扯到自己身上,那完了,她肯定在想,他也会那般待我。
于是才有这样纠结的表情出来。
基于对四喜的了解,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是说雪娟不喜欢那个何麻子吗,为何会与他在一起,难道白天何麻子在屋外等着是要跟他密会?”
四喜的注意力果然被人牵扯走了,不住摇头道:“不会不会,雪娟才不会喜欢何麻子呢,她躲避何麻子还来不及呢。”
仔细想想确实不错,刚才雪娟的表情十分陶醉,全然不像被人胁迫的样子,那么何麻子又是如何让雪娟对自己心甘情愿的。
“你注意到没有,雪娟刚才嘴里叫着刘大哥?”
“刘大哥?”四喜脑子一片雪蒙蒙的,刚才哪里会注意到雪娟说了什么,仔细想想,她确实叫刘大哥。
“她不会连何麻子都认不出来吧,为何管他叫刘大哥?”
四喜的脑子转的一向很快,纵使这样也找不到这件事的关窍在何处,雪娟与她,何麻子这些人自小一起长大,若说别人她可能能认错,何麻子她未必不认得?
那么雪娟为何会心甘情愿的跟何麻子出来,心甘情愿的与他……。
黑夜中不出声的男人,男人身上青灰色的长袍,漫天无月的黑夜,把这些联系起来……
其实不难理解,若是了解雪娟的人一定知道由头。
四喜一拍大腿:“不好,雪娟有夜盲症,她在这种夜晚出了门基本上是看不见的,她心里一直倾慕我宣子哥,刚才一定是把何麻子当成宣子哥了!”
没错,既然她知道雪娟的这个毛病,说不定何麻子也知道,严铁柱瞬间也就理解了。
由于乡野民间许多人从小就是饥一餐,饱一顿的长大,导致许多人都有夜盲症,这也就是为何打仗时经常会有夜袭这一说法,真是因为普遍的人夜间看不见东西,所以夜袭这种战术比较普遍在战场上实施。
何麻子抓准了雪娟的夜盲症严重,又专找这种没有月的夜色找她出来,在找她出来之前,刘宣之必然来过,也不知道何麻子用了什么办法让雪娟相信与她幽会之人,是去而复返的刘宣之。
这也恰巧能解释为何雪娟会心甘情愿,因为在她眼里,与她做那种事情的人是刘宣之而不是何麻子。
没想到一向看着沉默寡言的何麻子竟然是这种人,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严铁柱出生富贵,自小没吃过没饭吃的苦头,自然不会有这种轻身体验,四喜从小家境也不错,也不缺什么,但是从小便吃着苦头长大的雪娟,跟普通乡民一样有夜盲症也不奇怪。
“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雪娟?”四喜低着头揪着衣角,虽然跟雪娟家人闹的很不愉快,但是这到底是自己的姐妹,若是不告诉她,难道任由她被何麻子那样“欺负”下去吗?
严铁柱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说,不能说,你若没有证据,万一雪娟恼羞成怒,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情他不是没遇到过。
还记得小时候见过庶母得力的乳母打破了庶母心爱的首饰,却赖上一个小侍女身上,那个时候他倒是满腔热血的出来指证,后面也查出来真是那乳母做的。最后的结果呢?庶母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怪他多事,爱表现,因为这件事情,父亲也觉得自己做事不深思,好不高兴了许久。
长大了以后才发现大人的世界没那么简单,不像小孩子一般非黑即白,因此他告诉自己,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不要管。
他拖着四喜往屋子方向走,要送她回去,四喜却是奋力挣开:“你听见没,有人欺负雪娟啊。”
“你哪里看到有人欺负她了,她平时欺负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难过呢?”
他倒是很会说,企图用雪娟和家人平时的行径让她认识到做人不能那么天真。
“那怎么一样,明明就不一样啊,她那么讨厌何麻子,要是让她知道她是跟何麻子一起?”她嘟着嘴,很难过的样子,让男人心头一软。
纵使心软了,他的原则依然不变:“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说你一个大姑娘,晚上去了田里,看见这种事情,别人会怎么想你?你跟谁去的,你也去那里,是不是自己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四喜心头一惊,吃惊的看着严铁柱,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个满身上下都是肌肉的男人,这个看着种田种得可好的男人,这个能一拳打死野猪的男人,没想到内心这么细致。
她有些认不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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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道:“你把这件事情跟雪娟说清楚,雪娟以后该怎么做人?她若是想不开寻死怎么办?与其这样不如以后看好了她,左右她也快要嫁人,嫁了人何麻子也不敢去找她了不是?”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嫁给那个老王头 ,不会比何麻子好到哪里去吧,听说老王头五十多岁了,孙子都满地跑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老不羞,想娶这么年轻的大姑娘。
四喜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男人的大手在四喜头上揉了揉,不带任何怜香惜玉的:“好了,不要多想,你总是这个样子,今天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跟你说点正事。”
他专注的看着她,把刚才那份心虚抛去脑后。
四喜也终于抬头,怯生生的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着实让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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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到瓜棚,脑子里面却总不平静,一时间是四喜那怯生生的眼神,一时间又是从她身体内钻出来的味道,一时间又是草垛上两个白花花搅在一起的肉团……。
天气转凉,他本是该在李家沐浴完再回来睡的,农村没有天天沐浴的习惯,有时候他便在田间的小溪边擦一擦身子。
李家村的土地集中在一大片,为了灌溉方便,从大渠中引来了灌溉水,在田里挖了小渠,平时水源充盈大渠小渠都是水,男人经常在小渠随便弄点水洗一洗。
他很好奇她刚才看到了那一幕会是什么反应,是害怕还是有些好奇,但是就她刚才的表现来说,怕是吓到了,或许吓的不轻,以后可能对这种事情都有排斥心理。
今天躺在床上好半天都睡不着,只能两眼发呆看着棚顶,越看越是像起那一幕幕,像是在眼前,眼睛不干净连带着身体也起了反应,好半天都妤解不了。
他拿着毛巾走出瓜棚,却见到一个瘦弱的人影站在那里,站了很久一般。
夜间清冷的光辉洒在少年人的脸上,她眼神清澄,如一弯明月一般照耀着星空,红唇因被自己咬了许久,上面还留着一丝像是虐怜过的痕迹,很快又抿了起来,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哥,我睡不着。”
第28章
严铁柱最后跟她在田埂上坐了下来,她静静地把头靠在他肩上,不知道小脑瓜里面到底想些什么,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有些不受控制,下意识的用手里的毛巾遮了遮,虚掩在上面,他不敢让四喜看见,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个坏东西,会对人起坏心思。
四喜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女儿香,慢悠悠的钻进他的鼻子里,脑子里……脑子里面不受控的胡思乱想。
这种味道让他想起饥饿的时候,旁边有人在烹饪美食,会不由自主的被美食带走,此刻的四喜就是那份美食。
叫饥饿的人怎么受得了。
一旁的小白前腿微曲伏在四喜腿边,狗视眈眈的盯着严铁柱看,他相信若是自己稍有不轨之举,小白能立刻扑上来跟他搏杀一番。
这让他的歪念头稍减了些。
刚想让自己六跟清净一些,这丫头怎么自己跑来了,严铁柱的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铁柱侧身,看着四喜,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天空:“四喜,今天不累吗,你早些回去歇息了,我也要——”
四喜打断他的话:“哥,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他脑子里面寻思她的念头,她担心什么呢?他侧过身去,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动作轻柔,四喜则伏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乖顺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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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些歪念头在她面前起不来,她带着纯洁的思想而来,而自己却是龌龊的。
四喜突然起身,说道:“我帮你按一按,以前爹在家我也经常给他按摩,他说干完活叫我给按一下,一整天的疲惫都可以一扫而空。”
他还来不及拒绝,四喜已经站起身来,将他的发带解掉,十指在他头上的穴位上轻轻揉捏,确定他能接受这种力度以后,力气渐渐变大起来,无论是哪根手指,都让他很舒服。
身体的的疲惫一扫而空。
四喜的手从他的头顶渐渐往下,挪到了肩膀上面,一下一下揉捏着,他忍不住,哼哼起来。
“舒服吗?”她问。
严铁柱早就习惯这样,别人对你好,后面会埋下一个巨大的坑给你跳。
“说吧,什么事?”没有无来由的好,她的心里又藏了事了。
虽然她在普通的女孩子面前是聪明的,但是这点小聪明在他的面前却是无所遁形。
“没什么事啊,见你最近辛苦了,我内心充满了愧疚感。对了,既然姐姐的嫁妆不用买了,那银子我还给你。”她眼不眨心不跳的撒谎。
严铁柱没有说话,却是闭上了眼睛。
“哥?”她手停了下来,喊了一声。
他只觉得心像漏跳了一拍似的,明明离得这么近,却是心如止水。
四喜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只觉得身体往前一顷,整个人被他往前拉了过去,一转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四喜没有腼腆,安然的这样坐着。
男人的心头一把火又被撩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放在你那里又怎么了,你给我存着又怎么了,你叫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管钱,套在瓜棚里面?”
四喜嘟嘴:“那你就放在瓜棚里面嘛。”
明明是有事来找他,却还假装平静的样子……。
“说,到底是什么事,再不说我就要做坏事了?”
大手欺上她的细腰,看上去却不暧昧,倒像是大人抱着孩子那般扶着孩子的腰,免得她往后倒。
四喜腰上长了一块痒痒肉,被他这样一抚,嘻嘻笑了起来,终于说出心底的秘密来:“人家是想问问你,看你的年纪,应该到了娶亲的年龄吧,你有没有?”
像严铁柱这个年纪,在乡下恐怕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她心里有这个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怕什么?怕自己只是贪一时好玩,娶她回去做小?
从未见过她这么担心的样子,男人心里起了逗她的心思:“你猜啊。”
“我哪里知道?”四喜试图拿下他放在她身上的大手,却被人一把握在手心里:“你不爱说也罢,我也不想知道呢。”
两人说的真高兴之时,一旁出现了火光,很快就来到两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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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边?”远处闹哄哄的,一行人拿着火把过来。
四喜避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狼狈起身,躲在严铁柱身后。
为首的是附近有名的赖子,歪着嘴角笑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李四喜请的那个长工,早就说这个人牛高马大果然耐不住寂寞,我说的没错吧,让我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严铁柱冷着脸,一手将四喜揽进怀里,四喜吓的心惊肉跳,脸也不敢露出来。
一旁之人唏嘘不已,大约都是在说这二人多不要脸,多浪荡,为首的赖子添油加醋又说道:“前天我去地里看,就注意到稻草里面有个坑,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打了滚,没说错吧,你们看看这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定是刚滚完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好一对不要命的苦命鸳鸯,让你爷爷看看到底是谁!”
那人兀自狂笑,似乎是让他抓到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
赖子为首,继续说道:“我赌赢了,你们一人欠我一壶酒。”
为了一壶酒的赌注,这么晚跑出来“抓奸”。
“让我看看这奸妇是谁,若是谁家的婆娘,干这种事情得去浸猪笼。”那赖子走上前来,要把四喜拖出来。
还未碰触到四喜,却被严铁柱一手挡了回去。
赖子酒气熏天,想来来之前已经吃了不少酒,这才这么胆大,换做平时,这赖子见了严铁柱定是要绕路走得,这回吃了个蹩,气的脸上发绿,怂恿那帮人:“大家一起上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自家婆娘,这人今天被人抓了个现行,肯定会狗急跳墙,若是叫他逃了——”
严铁柱冷冰冰的说道:“我们没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自然也不需要逃,四喜,你出来。”
“我不要!”没想到这么快被他出卖了,四喜躲在他身后死活不肯出来,心里早就恨的牙痒痒,这人倒好,别人没来揪她,他倒自己把人招出来了。
严铁柱嘴里叫着四喜,这帮人反而不信了,后面甚至有人起哄:“别信他,四喜怎么会跟他出来干这种事呢,这孩子心底纯良,我说你这人真是龌龊,竟把脏水往四喜身上泼。”
“是啊,是啊,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栽赃居心何在?”
“居心?他肯定想搞臭四喜的名声霸占人家姑娘呗,真想不到这个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啧啧啧,厉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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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这些人不信,四喜在村里面的名声那么好,又是个半大姑娘,谁都想不到与人幽会之人竟然真的是她。
这些人大多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青年,对四喜的秉性是狠了解的,自然不信四喜会偷偷出来会野汉子。
四喜听着无地自容,若是今天不出来证实他没有做过偷别人家媳妇的事,他变成众矢之的了,她刚想钻出来,又被他紧紧按住了脸,耳边是他从上到下的声音:“别怕,有我。”
“哎哟,想不到这个野汉子还挺重情谊,遇上这么好的人你就嫁了吧,哈哈哈哈。”身后有人起哄。
四喜羞的要命,一个大姑娘,大半夜的跟男人在地里幽会,即使长了一身的嘴巴说自己没干什么只怕别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闹够了吗。”身侧是他冷森森的声音:“若是闹够了赶紧回去。”
“凭什么,若是你弄了村里面的媳妇,我们定不会饶你,快些把头抬起来,让我们看清楚是哪家的媳妇。”
四喜更加害怕了,寻常人定然想不到一向规矩的四喜竟然会夜会野汉子,加上之前的那些传言,只怕这些人会做实了就是李四喜在田里偷人这件事情。
不管是乡里民间,还是市井朝堂,但凡女子遇上这样的事情,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楚,即使随后跟幽会对象成了亲,在旁人眼里你还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四喜之所以这么害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若是她自己倒也罢了,只怕别人会牵扯到她爹,她娘。这种事情一般被牵连出来就是一大家子的事情,娘怎么病倒的?还不是因为奶奶那张不干净的嘴?
若是这件事情让奶奶寻到个由头,完全有理由以她在李家村做了不干净的事情为由,将她远远打发出去,她下定决心,绝不要称了这帮人的意。
“出来啊,躲着做什么?”身后一阵嘲笑之声,不消问这些人想看到什么,想知道什么,不仅仅是热闹,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严铁柱的拳头攥紧,若是再往前一步拨弄他的四喜,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人一拳掀翻。
“别怕,有我呢!”他这样说,手里能感觉到她的腰不停的颤抖,她怕了。
这群人绝对不是看热闹,而是有目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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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给哥哥看看你的脸啊。”
四喜那一握细小的腰差点没抖出问题来。
“快点啊!”对方拿准了女人的心思,更加咄咄逼人起来。
四喜把头抬起来,双目注视的男人,她的眼睛那般亮,像天空中璀璨的星斗,那般纯洁,如山间一湾清澈的小溪,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怎会有人恶意去伤害她!
他低下头,轻声跟她说道:“你转过去,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揍他。”
她懊恼的低下头,只听见旁边有个人朗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喝多了吐了,去旁边洗了洗,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般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第29章
众人被那人声音引过去,只见一个朗朗少年站在不远处,旁边是他娇滴滴未过门的妻子,两人如金童玉女一般。
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是刘秀才啊!”人群里面有人喊了一句。
乡下人很难见到几个读书人,因此大丫嫁了个秀才,这件事情越传越远,谁心里对刘秀才不是满怀着崇敬之心。
为何刘秀才会出现在这里,倒叫人摸不着头脑,刘秀才旁边站着大丫。
谁也不知道刘秀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像一尊佛一般,让人倍感尊敬。
那尊玉佛开了口:“方才我们四个人出来走走,我想看看地里到底是什么样的,酒劲上来了我便吐了,若不是方才大丫怕我站不稳栽进沟里才过去扶我,也不会留他二人在这里,走了还不到一刻钟呢,不知道为何会搞成这样。”
他斯斯文文,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样斯文的人会说谎,比如学堂的夫子,虽然在族中辈分不高,但是说起话来也是掷地有声,旁人不敢反驳。
玉树临风,一言九鼎,讲话掷地有声的刘秀才见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开口:“众位有什么意见?”
这群人哪敢有意见,吵吵闹闹一阵转身就散了。
………………………………
原来刘宣之走了不久,酒气犯了上来就吐了,那会儿刚好在村口,于是命家人回去禀报父亲,自己留宿李家。
未婚夫妇婚前不见面这个习俗在大源县这边倒是没有,因此家人也不以为然,现行驱车回家禀告老爷。
另一则事情促使刘宣之留下来。
刚才虽是推杯换盏之间,但是他依然感觉到这个被四喜收留的年轻人并非凡品,他家代代经商,在看人这方面想来都很有眼光,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所以方才那些人为难四喜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长工”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寻常的气息,看着一群人围攻他,他却镇定自若……
四喜妹子到底捡回来一个什么人,刘宣之心里起了疑问。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不为非作歹,他还是有心结交这个朋友,在适当的时机,给他一些帮助……。
披着头发的严铁柱让他看的有点走神,这个人穿着布衣,凭地站着,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质疑的王者气息,他很确定非常人能有这样的气场。
…………………………………………………………
四喜一脸的丧气,坐在田埂上发呆。
严铁柱一言不发,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太多,觉得没什么意思,没想到下了朝堂,到了乡里民间还是一个套路,他对此是没有感觉的,不论别人如何闲言碎语,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在意四喜,若是四喜心里不舒坦,他也会不舒坦。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牵挂,便如城墙有了破绽,即使再坚不可摧之人,他的城墙也会在牵挂之人面前砰然倒塌。
男人不太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当他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发现自己已入髓,已入魔,在这条道上一去不复返。
他刚才为什么要把四喜推出去,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他很想趁这个机会,干脆娶了她。
免得被别人带走。
他承认刚才看到刘宣之和大丫两个人亲昵之态时,一时间好羡慕。以前他也不会留意这样的小儿女,但是不知为何,会对大丫和刘宣之那样的爱侣羡慕不已,其实他跟四喜开始时间并不长对吗,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不过是一天而已,这一天的相处怎会让他对一个人产生这么浓厚的情绪,太不可思议!
再者,他怎会有这么可耻的想法!
……………………………………………………
“四喜,回家。”难得见大丫黑着脸。
“哦。”四喜低着头,走在大丫后面,今天闹了这么一场,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会成为村里的笑柄,刚才若不是大丫和刘秀才及时出现,一定会出了大丑的。
“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娘一直都不放心你,你果然是这样,那个人我看也不能用了,明儿遣他走吧。”大丫难得这样严厉的训斥四喜,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威慑力,一向油头滑脑能但大事的李四喜耷拉着脑袋走在姐姐身后。
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好险,若不是大丫和刘宣之及时出现,不知道会闹成幅什么样的情形出来。
刘宣之在一边忙着给大丫使眼色,妹妹已经知道错了,别说了。
“好了好了,家里没个壮劳力,还能指望我去耕地不成,别说那个严兄还真是一条好汉,若是刚才把四喜一个人丢在那里,他倒是没事,四喜就惨咯。”
“他敢!”大丫咬牙切齿,虽不知道这两人干了什么,光这件事想想就令她不舒服了,妹妹什么时候跟那个长工搞到一起去了,连她都不知道,竟然亲密到夜晚私会这种地步?
刚才那些人说的有人在田里打滚,到底是谁?
她偷偷看四喜——一定不是她,四喜的胆子是不小,但是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刘宣之拍拍大丫的手暗示她别说了,四喜已经很愧疚很烦乱了,再说他觉得若是四喜跟严兄有啥也不亏,严兄一表人材,以后一定大有可为。
不过他心里想想就算了,可不敢跟大丫这样讲,看大丫的眼神,若是他真的对自家妹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杀了他的心都会有。
各人心照不宣的回到家中。
…………………………………
晨露未晞,天刚破晓。
卯时之时,一家人差不多都起来了,院子里面重新热闹起来,但是这股子热闹劲的背后,有无数诡异的眼神在背后盯着。
奶奶秦氏默默的看着院子外那几个玩闹的孩子,眯起她的三角眼,不要几天她的亲孙孙就要嫁给刘秀才,那个全村上下人人都夸赞的年轻人。
老大这边一片热闹的景象,老二那里,孙氏跟李有才又念叨上了。
原本在县里看上的那个小院子才八十两银,等他们存够八十两银之时,那个小院子已经没有了,转而买了另外一间院子,花了九十二两。
这里面有之前从于氏那里“借”来的五两银子,老王头的聘礼二十两银子,刘家给的聘礼五十两银子,自家还有一点存银,买完房,办完雪娟的嫁妆,手头就没有钱了,为此孙氏还私下抱怨秦氏何必要给雪娟办嫁妆,所有到时候嫁过去的是大丫,还不是给大丫这丫头占了去?
秦氏暗地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这个女人的浅薄,若是自家嫁女儿不办嫁妆,还不是得叫人看出端倪。
若不是秦氏坚持,孙氏恐怕一文钱都不想掏出来办这个嫁妆。
直到昨天晚上见到刘宣之运了一车东西过来,孙氏那胀满了的肚子才消减一些,满满一车都是东西,大红酸枝镂刻花纹的箱子,箱子里面据说是满满两大箱子的缎面衣裳,大丫见到爱不释手,给了四喜一身,给三丫留了一身,又给雪娟送去了一身雪缎锦做的中衣中裤。
大丫想的周到,毕竟平时要干活,即使出个门,在乡下穿个锦缎也太打眼,于是送了一身中衣,晚上在家穿着睡觉也很舒服,但雪娟不这样想,在雪娟看来这是□□裸的炫耀,更何况她认定了宣子哥是喜欢自己的。
想到几天后奶奶和娘的换亲大计,她就觉得很过瘾,这么多年来,旁人都要拿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大丫与她相比,旁人都说大丫哪里哪里比她好,做饭也是一把好手,人也长得俊俏。
雪娟抬起高傲的下巴,那么好的大丫,很快就要嫁给那个半死人一样的老头,哼!
看见刘秀才假装不在意她的样子,她内心就暗暗鄙视,男人呐,果然都是一个死样,前几天还在颠龙倒凤,穿上裤子好像不认识你了一般。
不过不要紧,再过几天,看你还认不认识我。
孙氏那边做好了全盘计划,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搬去城里了,到时候把栓子也带上,至于老太婆嘛,她不信四喜不管她。
城里那边她也找好了活,她先去四季楼洗碗,李有才做杂役,栓子找了个大户人家给人当车夫,家里的五亩地就佃出去,想想以后日子美的呀。
她的这些心思,秦氏当然不知道,不过一向不太信任这个媳妇的秦氏始终没把自己手里存着的这二十多两银子拿出来。
一家人都是各怀鬼胎。
………………………………
老大那边一群孩子打扫完,于氏拉着大丫去说体己话了,刘宣之坐在窗下看书,四喜则跟严铁柱学认字写字,家里没有纸笔,便在屋外起了一个沙盘,在沙盘上比划。
四喜从未料到过严铁柱竟然会懂得这么多,他很耐心的把数字教了一遍,四喜记性很好,教过一遍全部都会写会认会写。
她写完一个“百”字,偏着头问道:“是不是我这样写?”
严铁柱摸了摸她的头,点了点头,四喜很聪明,又好学,学起东西来很快。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一扫昨日的阴霾。
秦氏站在门口说了句:“你们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第30章
秦氏这话是对着四喜娘于氏,婶婶孙氏、叔叔李有才、大丫、四喜和雪娟说的。
秦氏如这般招呼着众人开家庭会议也不是第一次,每每这个时候不会安排什么好事情,这个老女人贪婪、抠门,数十年如一日的把钱看得死死的,各房之人不仅要出工干活,全部集齐到她哪里,如今恨不得把整个大家的财政大权全部握在手里。
若不是前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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