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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之休了恶夫君-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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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程门立雪
成国。
紫华城,城中,清桐的客寓。以前或者说,这里是长公主的宫殿,但是到了清桐决定离开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也就没有了清桐的印记,她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以前居住时候拥有短暂使用权的处所。
这里的一切,她决定要全盘都舍弃,这样才可以展开以后的事情,而昨晚的篝火晚会以后,清桐倒是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休息了很久以后,这才有了一种容光焕发的模样,清桐一早起来,只是在自己的宫殿中来来回回,并没有出门去。
绿凝与猗琴走了过来,一脸“打小报告”的模样,“公主,皇上还跪在外面。”清桐正在梳头,刚刚还觉得头发比较润滑,心道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头了,为何没有经过沐浴的头发竟然也这样的柔顺美好。
“什么?还在?”清桐的手轻颤了一下,只觉得怎么搞的,这头发为何会瑟然起来,就连光洁如玉的犀角梳都梳理不开,伸手换过一把全新的象牙梳,这一次倒是要试一试的,但是谁知道刚刚梳理了一下。
旁边的猗琴说道:“皇上说,要是公主您不出门去,就会长跪不起。”卧槽,手中的象牙梳也是变得瑟然起来,清桐略微凝神思索了一下,那披于双肩之上的头发轻微抖动,略显柔美的嘴唇高高扬起。
“我们要不要出门去看一看?”清桐甚少讨要主意,这一次倒是觉得心肠比较柔软起来了,旁边的女子微微愣神,轻轻的一笑,说道:“公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外面楚将军的车架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果真是不离开了吗?”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不可以当真,不就是跪在那里,能够跪到天荒地老去吗,不过是咋咋呼呼想要让公主你另眼相看而已。”猗琴解释一句,两丫头的话倒是不谋而合了,这两个丫头向来是比较意见相左的。
看起来这一次倒是做对了,清桐决定离开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并不是一个原因,而在皇上萧鸣白的眼睛里面,好像是自己单方面的原因让清桐决定离开一样,所以越发是觉得自己不稂不莠起来。
一个人,要是不自惭形秽,自然是可以永永远远高高大大,而一旦是自惭形秽起来,就会在最快的时间里面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低微与渺小,就是君王,到了那种时候,也是会让自己作祟的心理给影响。
从而变成一个非常渺小的尘埃,目前的萧鸣白就是那样的感觉,在自己的心目中,小小的缺点在不断的开始放大,不断的开始放大以后,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块白纸,而缺点则是白纸上最为庞大的一块墨渍。
不但是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旁人几乎不用看就可以看到,所以他心里时时刻刻有一种冲动,一种无论如何都要挽救姐姐的冲动,成国要是果真没有了清桐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几乎不敢去过分的思索。
清桐来不及梳理凌乱的头发,松散的长发倾泻在肩头,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伸手用一根金簪给挽住了,说道:“出去看一看,走后门,去看一看车队准备的如何了。”这样一来,自然是不会到前面的走廊位置去。
两个丫头喜形于色,清桐就是懂得大局,到了最后的关头,终究还是不买萧鸣白的单子,而在清桐的眼中,自己并没有那种感觉,自己不去看萧鸣白,另外一一方面的原因不是自己厌恶了萧鸣白。
而是,自己想要让萧鸣白一个人去面对与成长,让萧鸣白一个人好好的长大,所以成国无论如何,永远都是萧鸣白一个人的,既然如此,自己未尝不需要好好的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让萧鸣白可以站立起来的机会。
高车驷马早已经准备好了,呼伦草原的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去了,清桐看着残余的几个宫女与内侍监忙前忙后,唇畔挂着一个微笑,“真好,总算是要离开了。”
“你们……”她看着两个丫头,“以后不用叫我长公主之类的,因为离开了这里,以后我就是曾经的叶氏清桐,再也不是什么成国的长公主,你们以后照旧还是叫我小姐就是了,记住了吗?”
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个丫头,绿凝与猗琴面面相觑了会儿,立即点头称是,二人的目光交汇,看到清桐到了车队前面,楚瑾泉临风而立,看到清桐过来,立即迈步过来握住了清桐的手真要说什么,被青清桐一句问好给阻拦住了。
“楚将军,爱老虎油早上好。”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车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车架里面预备的一应俱全,不但是有各种的吃食与水果,还有一些孔明锁之类的玩具,这人疼爱自己几乎到了疼爱女儿的程度。
清桐感动,微微一笑,“准备好了就好,我去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你们稍微等会儿就是了。”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要走,旁边的楚瑾泉倒是不愿意让清桐就这样回去,指了指车架,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了必要离开的时候,为何你心里面依依不舍。”
清桐心道真是一个废话,一个该死的废话啊,不是自己依依不舍,这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与自己的母国,自己不好好的交代一下,以后有了问题自己会无地自容的,自己会无法面对祖宗之灵的。
“我,等会儿才走。”清桐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但是很快让楚瑾泉握住了手腕,白皙的手腕纤柔的很,让楚瑾泉一把握住以后,立即有了淡淡的红色,楚瑾泉的眼神不容抗拒,就像是从高高的天空射入的一片阳光似的。
“为何,还是舍不得?”清桐后退,不是舍不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最起码要将自己安排的事情一应俱全都安排的好好的,自己走了也是比较安心啊,但是楚瑾泉好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说道:“你认为你自己可以帮助萧鸣白一辈子?”
“我不可以……”清桐立即摇头,楚瑾泉更加用力了,“那就和我走。”
“自然是和你走,不过不是现在。”清桐握住了楚瑾泉的手腕,楚瑾泉并没理会,清桐的几乎手脚并用,“我要……到宫里面去,还有两句话需要交代,不是你这样风流成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在城外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不等了。”楚瑾泉丢下这一句之后,负气的离开了,清桐想要说什么,某人身形一矮已经钻入了车厢中,旁边的楼澈很快就到了车厢旁边。
“什么时候回来呢?”问一句,车厢里面的男子不耐烦的很,但毕竟面对江湖第一高手,还是说道:“暂时没有计划,不过要是快,也就一年半载。”
“那就是一年半了,我也去。”楼澈将自己的行礼丢在了一辆马车里面,然后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清桐看着楼澈,心道江湖第一高手就是第一高手,无论来的时候与去的时候都是一样。
千里不留名,说走咱就走,完全不与自己一样多愁善感,在离开的时候放不下这一个,也放不下那一个,清桐看着马车,马车渐渐都走了,只留给了自己一个,而绿凝也将自己的行李物品丢在了马车里面。
猗琴跟着走了过来。“知道您要做什么,我们回去就是了。”
“好,替我梳妆打扮。”清桐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笑了,梳妆没有浪费多久的时间,但是不知道何人将自己行程的事情汇报给了皇上,萧鸣白从地上一跃而起,因为跪得时间比较长,膝盖因为麻木而开始无知无觉。
“什么?已经上车?”萧鸣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刚要上前一步,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顷刻间就再次跪在了那里,内侍监走过来,正要说话,被萧鸣白一个耳光丢了过来。
“朕让你时时刻刻准备看着,为何到了此时,长公主的车架走了你才过来回报?”他怒不可遏,几乎到了自然的程度,浓郁的怒焰在自己的眼睛里面开始燃烧起来,这个内侍监立即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个内侍监还能如何呢,萧鸣白转过身来,轻微叹口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罢了,你起来,搀扶着朕。”这内侍监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只是走过来搀扶住了萧鸣白,萧鸣白重重的叹口气,朝着走廊尽头过去。
清桐正在梳妆,三千青丝被笼络起来,简简单单,朴素的很。但是低调中带着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铅华弗御,但整个人意气飞扬,眉宇高挑,表示一种不屈不饶的天性,还有一种形容不来的感觉。
此时,就着午前午后的阳光,幼弟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一脸的悲愤填膺,“六贼我已全部杀了,为何阿姐执意还要远行?”他搞不清楚,为何到了今时今日,姐姐还是要离开帝京,在这里好端端的不好吗?
“这,你们不同意夷汉杂处。”
“朕从来没有反对,不过是几个臣僚在妖言惑众而已,阿姐,您要走,也应该考虑一下成国,成国的百姓与兵丁,没有您是不可以的啊。”
“但是,以前这些人都没有我,为何可以,到了现在就不可以了?还有,朝中我虽然是离开了,不过照旧还是留着季屏儒与狼谭,这两个人一个粗枝大叶一个心细如麻,你仔细任用就是了。”
第1卷 第375章:归去来辞
第375章:归去来辞
清桐说完以后,轻微一笑,看着面前的萧鸣白。那张脸突然由可爱变得成熟,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哎,无论如何,这个幼弟还是长大了。知道以大局为重了,但是大局,目前的大局并不是他们的矛盾。
可以说,清桐将王冕丢掉了以后,就没有任何自己想要说的话,她没有过多义愤填膺的思想,他的想法既然在这里灌输不了,不妨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实行,这里面的关窍实在是太多了,长话短说都不可以。
清桐看着萧鸣白,萧鸣白那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在阳光里面一片绯红色,分明是因为焦急而开始变得红彤彤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一般。清桐看着幼弟,幼弟萧鸣白也是看着自己。
“我这次去意义绝,就是你我在朝堂上没有那些争执我也是会离开的,朝中还有母后与王爷,你可以倚重他们,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所作为之人,不过有所作为之前,也应该好好的考虑,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清桐苦口婆心,恨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过了片刻后,只能颓然叹口气,说道:“你是未来的皇上,我这一次离开,在旁人的眼中是负气离开……”
“难道不是?”萧鸣白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如果不是,那么是什么,清桐做事情向来是别有深意的,这一次究竟是要做什么,用离开的选择,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意外之喜吗?他的眼瞳扫视清桐,想要在清桐脸上寻找一个答案。
“我去草原,我要完成夷汉杂处这个困顿局面,我要完成一个攻坚克难的事情,既然这事情从中原进行不下去,那么只好从草原去进行了。”她一边解释,一边站起来。
又道:“朝中我已全部都安排好了,等我载誉归来时候,我又是那个不可一世锋芒毕露的长公主,但是目前我不得不离开了,孙大人与几位大人会好好的辅佐你,城中还需要好好的建设,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清桐一吐为快,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千言万语,但是这些千言万语好像骨鲠在喉一样,形容不出来究竟应该如何去表达,幼弟虽然聪明,不过还没有人小鬼大到明白自己的时候。
不,还没有到彻彻底底明白自己的时候,清桐并不焦灼,轻微一笑,晃动一下身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离开了,暂时东陵国的人并不会回来的,我要好好的离开一段时间,并且想一个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没有你……不行。”他这时候瑟缩起来,清桐最看不惯的就是男子汉这样子畏首畏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以前的时候,你们谁人的帮助都没有的,照样好好的,弟弟,你以后是天下之主,我不希望你望秋先零。”
萧鸣白渐渐明白了,虽然只有十三岁,不过毕竟还是将事情弄了一个明明白白,轻轻的舒一口气,她看着前面的位置,日晷上面的影子在不停的移动,时间在不停的开始改变起来,清桐唯恐外面的楚瑾泉等得心急火燎。
“我走了。”一边说,一边就走,所谓“走”,果真是步行就要离开。
“长姐,给我一个安邦定国的锦囊妙计。”清桐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恐自己说一句以辞害意的话出来,良久的沉默以后,清桐握住了萧鸣白的手,“远交近攻,围魏救赵,任人唯贤,与萧鸣声作为好兄弟,先帝是不会看错人的。”
“长姐,我送你。”
“这个可以有。”一边说,一边两人细碎的交谈什么,一路出去,刚刚从长公主的宫殿出来,外面已经乌泱泱一群人,人们得知清桐离开的事情,一个个神态各异,有人觉得这一切都是皇上坐井观天造成的。
有人则是看出来,清桐离开不过是暂时的,以后还会反扑回来,清桐并不是一个那样小肚鸡肠之人。不过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曾经得到了清桐的举荐与清桐的信任,这时候募得看到清桐拂袖而去,心里面填充的都是失落感。
而清桐呢,举步到了外面以后,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她原本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会这样的兴师动众,也没有想过这样多的人都不舍得自己离开,这左右逢源中,清桐的眼眶几乎都要湿润了,无论如何,自己的离开对于成国来说,是一个损失。一个最大的损失。
清桐原以为自己的离开不过是在朝堂上被人知道,但是到了坊间,民众更是从四通八达的道路中走了出来,清桐在以前的保卫战中曾经三次拒敌,这些敌人虽然将外面弄了一个烽火狼烟,不过城中安堵如常。
这一切的一切,人们都看在眼里,清桐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一开始是恐慌,后来知道任何人都挽留不住,那种灭顶之灾一样的恐慌顷刻间就变成了依依不舍的留恋,清桐步行,每走过一个地方。
就有民众开始自发性的磕头起来,有人高唱“恭送长公主出京”其余的人立即就开始应声虫一样随声附和起来,清桐被这样豪迈的气势给感染了,心头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动,擦拭了一下鼻孔以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后来,清桐在马车上也是想象过了,自己为何没有回头,因为自己要是回头以后,可能会遏制不住眼眶中要落下来的泪水,她需要好好的压抑与忍耐,清桐从来就没有哭泣过,更加没有因为离愁别绪而哭泣过。
路变得无比的漫长,清桐看着身后因为烽火狼烟荼毒以后还没有开始修建的城镇,也看着身旁那些形态各异的人,他们无论年龄长幼一个个都开始匍匐尘埃,清桐感动之情溢于言表,良久的深思熟虑以后,清桐终究是忍耐住了眼眶中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在正午的日光中看着这些疮痍满目的城镇与城镇中等待重建家园之人,这些人一脸的饱经忧患之色,清桐说道:“我要走了,你们擅自珍重,每一个人都不要伤感,我还会回来的。”清桐说完以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在马车旁边,老疯子孙信等待清桐,狼谭季屏儒与萧鸣声也是等待清桐,更有朝中那些曾经的中流砥柱等待着清桐,清桐看着这样多的人都舍不得自己,要不是自己真的必须要离开,早已经忍耐不住留了下来。
不过毕竟还是大局为重,她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闭着眼睛,说道:“启程。”马车上的楚瑾泉握住了清桐的手,她很平静,平静的几乎就是一块泥塑木雕一样,那汉白玉一样白森森的手指温良,带着一种让人形容不出来的柔腻,他没有注意看清桐的脸。
因为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感动的,就是七尺昂藏的男子也概莫能外,而清桐脸上的泪水已经肆意流淌,刚开始还是点点滴滴,后来就汪洋恣肆,在最快的时间里面已经融汇成为一条巨大的河流。
这河流是那样的汹涌澎湃,旁边的楚瑾泉抱住了清桐,将清桐的面颊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回去吧,不走了。”
“废话,不走了可以吗,你以为景墨是那样好对付的人,暂时平息了战火,不过是为了一举攻破而已,别人看不出来不会连你都看不出来的。”楚瑾泉作为一个南征北战的将军,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
东陵国几次三番的过来,都让清桐给攻打了回去,这里面的多一半功劳都在与楚瑾泉与清桐两个人的智慧。无论如何,一个人是绝对不可以完成这样的事情,军事策略中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去领导与指挥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劝你一句。”
“你说,我听着。”清桐还在抽噎,声音低哑,手指轻轻的拍着楚瑾泉的后背,楚瑾泉握住了清桐的手,让清桐将双手乖顺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轻轻的抱住了清桐,清桐深吸一口气,“你要劝我什么?”
“能不能不要哭了,很难看,像个鬼一样。”这就是劝自己的话,清桐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颤栗包裹住了自己,她拍一拍自己的胸口,表示对于没情调的楚瑾泉说出来没情调的一句话彻底的忽略。
“嗯。”清桐果真是不哭了,安安静静的,楚瑾泉倒是想不到这样一句话可以安慰住清桐那汹涌澎湃的泪水,清桐哽咽慢慢停止,嘴角有了一个细密的笑涡,脸色潮红如同刚刚醉酒的模样一般无二。
“要做的还很困难,不要焦急,这一步路只要是迈出去了,以后就可以好好的走了。”楚瑾泉总算是说了一句人人话,清桐这才撩开了车帘,看着马车已经从城门走了出来,擦拭了一下风中凌乱的眼泪。
“刚刚看到我哭泣的人只有你一个,你替我保密,知道吗?”
“在我身边,你根本就不需要伪装坚强与倔强。”楚瑾泉只是这几个字,但这几个字已经让清桐快乐了不少,清桐嘴角含笑,看着楚瑾泉吗,连连点头,将马车的车帘放好了。
“以后应该如何,你想好了?”
“暂时没有想好,不过草原是必须要去的,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我们必须要去了解,不是吗?”楚瑾泉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看着清桐,清桐握住了楚瑾泉的手,“我离开的时候,幼弟舍不得我,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
第1卷 第376章:离人泪
第376章:离人泪
“你终究会离开的,没有人会是谁一辈子永远的一颗星。”楚瑾泉看着清桐,清桐倒是没有一句申辩的话,微微吸一口气,看着楚瑾泉。
“走了,何曾犹豫不决过?这般委决不下,还是会害了他的,有王爷与这几个人,永葆无虞不敢说,暂时总是好的。”一边说,一边抱住了清桐,清桐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看着看着,开始辛酸起来。
楚瑾泉倒是立即一笑,缓和了一下本就沉闷的气氛,那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这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看,就连百姓都知道,离开就离开,何故多愁起来。”
“多愁多感人多病,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皇上或者真的离不开我,她一直将我当做一棵大树,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随时都准备依靠的。”清桐的眼中,毕竟萧鸣白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他的身上虽然带有三分杀气,不过终究还是一个如同菟丝花一样的孩子,要是没有了巨大的乔木,究竟会慢慢的枯萎,还是会自己找到土壤与水分呢?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但是心里面也明白,无论如何不可以给萧鸣白溺爱,一旦溺爱起来,一切都覆水难收,只会在另外一方面害了人。清桐骇然,自己的想法最近与楚瑾泉的可以说是高度融合,这样契合的想法是不是等于心心相印?
“走了,不要看了。友偏天下英杰人士,读尽人间未见之书。行万里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以走了,真的可以走了。”某人一边说,一边将珠帘翠幕给遮蔽住了,清桐那窎远的目光还是不夷不惠的看着身后。
身后空茫的位置,有一座高峻的城楼,清桐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因为此时此刻,在城楼上清桐分明看到了一个女子,一个红衣似火的女子,这女子一脸的神采飞扬,一脸的依依不舍,清桐刚刚离开,这女子的目光也尾随而至。
不是别人,是成后玉宛,看到清桐离开,她强支病体,从后宫中一步一步稳健的到了城楼上,清桐去意义绝。自己留过了一次,看来并不起作用,于是眼睁睁看着清桐离开,大争之世,清桐没有来的时候她与萧鸣白腹背受敌。
甚至水深火热,清桐离开以后,他们真正成为了王权的统御者,站在最高的位置开始发号施令起来,清桐千方百计赶走了东陵国的虎狼之师,而到了这时候清桐已经一切都变了,成国也是旧貌换新颜。
听到清桐执意要离开,成后玉宛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清桐不像是意气用事之人,这五六个月的相处,她也深深知道清桐的脾性,要不是果真伤害的清桐灰心丧气,清桐怎会毅然决然的离开?
清桐的銮驾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远远的离开了,等了许久许久,她才决定从后宫走出来,一步一步虽然稳健,但是每一步都失望至极,最终终究还是攀爬带了那高峻的城楼上,然而看到终究不过是清桐远去的车队以及那鸣笛一般的驼铃声。
成后玉宛登高望远,自家倒霉孩子也是接踵而至,看到成后玉宛依依不舍的模样,新君萧鸣白想要下跪,不过终究还是让成后玉宛给拦阻住了,成后玉宛看着身旁的几个人,说道:“你们下去,皇上与哀家有几句话要说。”
萧鸣白走到了成后玉宛的身旁,成后玉宛的嘴角始终含着一缕淡薄的笑意,看不出来神色的慌张,清桐在的时候,她没有多少处理政事的机会与能力,但是清桐在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
应该如何,应该如何。
三人行必有我师,她按照清桐做人的信条,早已经将自己也锻炼了一个炉火纯青起来,看到萧鸣白走了过来,她说道:“你长姐去了,我希望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你应该担负起来成国摇摇欲坠江山。”
“儿臣知道,儿臣一定竭尽所能。”萧鸣白一边说,一边也看着清桐的车队,这一次,车队就像是驶入了金黄色的落日中似的,地平线上有一轮开始慢慢坠落的夕阳,虽然暖洋洋的,不过终究是没有了什么力度。
清桐的车队就像是朝着夕阳的位置而去一样,在这个位置看过去,马车又像是去朝圣的队伍似的,一边走,一边挣扎,但是终究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似的。
萧鸣白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那镜花水月一样的影子如同幻境似的,凭空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目光轻轻的迟疑了一下,看着成后玉宛,“母后,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成后玉宛知道儿子要说什么,挥了挥手,“知错能改就好,一个皇上,不要老是记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什么事情没哟做好,而是要明白自己身负重任,任重而道远,以后需要怎么做。”
“长姐离开的时候告诉儿臣,让儿臣远交近攻,让儿臣与周边的小小诸侯国保持最好的邦交,成为敦亲睦邻,让儿臣与哥哥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不要在原地踏步。”说了很多很多,成后玉宛微怔。
等到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以后,成后玉宛略显失落,不知为何,好像有阴霾在慢慢啃噬自己一样,这阴霾慢慢的加剧起来,让她整个怔忡了一下,她那双已经不再年轻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紧紧的迫视旁边的皇上。
“长姐让你做什么,你要明白目的性,你自己是皇上,母后这一辈子帮你毕竟还是有期限的,母后老了,需要退隐了,以后你要做什么,想要怎么做,自己应该有一个主心骨,就是清桐没有离开,想必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依赖性。”
成后玉宛一边说,一边轻轻举步就要走开,萧鸣白听到这里,只觉得天塌地陷,这一次是孤掌难鸣了,不但清桐离开了,就连自己的母后也开始疏远自己,是机会,也是一个空前绝后的挑战。
朝政的事情,要是做得好皆大欢喜,要是做得不好,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萧鸣白不敢打扰成后玉宛,看着成后玉宛从青砖铺就的路面上一步一步走开了,有微风将梨花吹了过来,他的目光一片迷蒙。
城楼上还有人,狼谭握着彩旗,点燃了起来,“恭送长公主。”这彩旗是专门给清桐制作出来的,只要点燃以后可以腾空二百码,就是距离再远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彩旗爆炸,带着星星点点幽微的光芒。
萧鸣白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人们的神色都比较复杂,良久以后萧鸣声走了过来,站在了萧鸣白的身旁,指了指战火纷飞以后,已经开始变得一片疮痍满目的地方,京中已经被破坏的不成个样子。
门楼都让东陵国的军队给破坏了,那些家伙如狼似虎一般,除了没有伤害到众人,其余的一切都已经不成样子了,萧鸣声指了指,说道:“这些是当务之急,民众有了这些就可以如同铁板一块。”
“这,孤知道,也看到了。”萧鸣白看着那疮痍满目的位置,一边看,一边轻声叹息,有战火就有牺牲,清桐善于指挥,这些东陵国的军队挥师南下,终究也不过是破坏了很多的建筑物,至于人,伤害的寥寥无几
但是这些人走了以后,城中乱了套,清桐根本就来不及打理,这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去修整,萧鸣白看着这些铜驼荆棘,不知说什么好,旁边的男子笑了,“我来。”他一边笑,一边指了指远处的山峦以及被落日慢慢融化的街道。
今天的落日就像是烧化了的铁水一样,这些铁水将地面与房屋的脊梁全部都融化了,全部都吞噬了,就连城楼上的几个人好像也渐渐变得成为了一种雕塑,西天的落日摇摇欲坠,金色的光芒照射了过来。
萧鸣声并没说太多的话,已经从高峻的城楼上下去了,他用这样一个举动告诉萧鸣白,自己永远不会争权,让萧鸣白自己放心就好,萧鸣白不是不感动。
经过了清桐的巧意安排以后,一切已经今时不同往日,该改变的都改变了,不该改变的也开始慢慢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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