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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之休了恶夫君-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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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要助皇上成为天下之主。”这一刻的濮阳芷珊早已经破釜沉舟,为了得到君王前所未有的关注与爱护,她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猛兽,一个让人形容不出来的猛兽,她的目光变成了云豹的目光。
犀利的冷眸爆射出来一片寒星,她的动作已经变成了一只即将要飞出去的猎豹,手指微微蜷缩,但是具有一种马上就要升腾出来的爆发力,手指的力量开始聚拢起来,身下那荔枝红的床单变成了一副朱红色的布景。
“朕已经是天下之主,何出此言?”景墨闲适的坐着,刚刚迈步出去的步子,此刻已经慢慢的收拢了回来,嘴角轻抿,带着一种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景墨。景墨的眉宇微微跳动来了一下,看着床上慵懒侧卧的女子。
“你要说什么,为何不一吐为快,美人?”神色已经变化了不少,濮阳芷珊在皇城里面自然不是最为美丽的一个女子,不过伴君侧这么多年以来,这女子已经出神入化了不少,其中很多政界的事情也颇有参与,不敢说是一个不栉进士,但是也可谓一个扫眉才子。
有了濮阳芷珊的智慧,可能某些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也可能某些事情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一样,她一副多绪多情意似痴的模样打量着景墨,景墨明白了过来,伸手立即将自己刚刚穿好的衣服脱掉了。
丢在地上,然后一骨碌就钻入了绣被中,这才清甜的一笑,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濮阳芷珊毕竟还是胜利了,不过她也是知道景墨不可薅恼,不然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轻微的一笑,伸手环抱住了景墨的腰。
景墨并没有抗拒,如同白玉雕刻出来的一个雕塑一样,轻轻的回过了头,鼻息喷在了濮阳芷珊的脸上,濮阳芷珊的面色微微残红,那样的声息让自己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震颤,她微微回眸,看着黑暗中的濮阳芷珊。
“你为何吞吞吐吐,不说出来?”景墨有点儿震怒,不过还是慢条斯理的问着,手指在轻轻的拨弄她的发丝,虽然亲密不过从手指指骨的白色看起来,顷刻间就会让说谎之人粉身碎骨,她不愿意做说谎之人。
“皇上,您只是东陵国的国君,在普天之下看来,只是一个国君。”实事求是的一句话,景墨以前倒是没有觉有什么不妥之处,这片刻细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好像是真的,不过还是倔强的冷哼一声。
“这天下,只有东陵国是最大的,莫非还有一个君主国可以胜过我东陵国沃野千里?朕君临天下,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国家有凌驾在东陵国之上的图谋不轨之心。”他虽然中气十足的说着,但就连自己都觉得自欺欺人。
“但是皇上也应该知道,没有表示出来,并不是不表示,或者是时机未到而已!东陵国自然是大,但是比较于普天之下,皇上不觉得自己是夜郎自大?”这句话刚刚完毕以后,景墨的手一下子就爆射出来,卡住了濮阳芷珊的咽喉。
“你……说什么?”景墨冷冷的瞠目,旁边的女子并没半分恐惧的意思,“司马昭……司马……”口中断断续续还在说着,但是景墨的手已经毫不容情的伸了过来,她的咽喉几乎要错位了,空气被拥塞在了鼻息外面的位置。
她重重的,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咳咳……咳咳……”手指无力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看着景墨的眼睛,尽量与景墨的眼睛瞪视在了一起,景墨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轻轻的将力度卸掉了,刚刚还翻云覆雨之人。
此刻已经成为了刀俎上的一块鱼肉,她自己也是惊颤起来,不过惊颤过后,更多的则是让人形容不出来的畏惧,她躲避了一下那锐利的眼瞳,以及那眼瞳中爆射出来的冷芒,顷刻间思索过后,微微一笑。
“皇上,司马昭之心才路人皆知,国务并不强,皇上应早早的准备着,今日叶清桐可以率众拒敌,难保明日里不会立即就动手,将你我打的溃不成军。”一边说,一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他听到这样剧烈的咳嗽,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小了。
诚然,濮阳芷珊今晚说的是正确的,他是过于夜郎自大了,无论如何,夜郎自大的事情自己不愿意去做了,看着濮阳芷珊的眼睛,那充血的眼睛虽然清亮不过毕竟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寒凉与冷漠。
“朕应该如何做?”这是自己要问出来的,素问濮阳芷珊也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女子,虽然比较于清桐有所不济,但是在东陵国也算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子,说到了这里,濮阳芷珊微微一笑,景墨知道了意思。
立即饿虎扑食一样的抱住了濮阳芷珊,濮阳芷珊幸福甜蜜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是那种欲求不满之人,不过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景墨,自己是在乎景墨的,是非常想要景墨和自己水乳交融的。
刚刚景墨的状态实在是过于好了,一路砍砍杀杀,让人欲罢不能。一路形容不出来的纵横,很久以后,濮阳芷珊这才轻嗔薄怨,笑意连连,景墨伸手抱住了濮阳芷珊,或者只有这一瞬间,景墨的严重濮阳芷珊才是美好的。
“你说吧,什么办法可以吞并五洲大陆?”这是第一个问题,但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这一个问题最为重要的重点就是何以去吞并,自然是蚕食鲸吞,不可能一下子就吞并起来。
“皇上,东陵国很大,而旁边的国也有一些现在慢慢的拔地而起了,皇上以为应该与哪一个国家联合起来是最好的,卫国虽然距离比较远,不过远交近攻是一个好的国家,成国虽然大,但是大而无当。”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是要说什么?朕倒是明白了一星半点!”一边说,一边道:“你是让朕先将这些小小的诸侯国排除,然后找出来一个兵戎与战事还有经济都比较薄弱的国家去进攻打,对不对?”
景墨以为自己说对了,但是濮阳芷珊微微一笑,“皇上说错了,不但是错了,且与臣妾说出来的大相径庭,这天下之大,不是一般人就可以顷刻间吞并的,皇上虽然年富力强,不过这样连年征战就是连环锁您自己的雄心壮志都会消磨掉不少的。
“是,你所言很有道理。”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濮阳芷珊的脸庞,“前几日有东海进贡过来的珍珠粉,为何你不用一点儿?”景墨露出难能可贵的温柔,让濮阳芷珊几乎是喜极而泣,伴君如伴虎,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景墨第一次对自己的关心。
虽然是惠而不费,不过毕竟还是聊胜于无,虽然是几个字的关心,不过毕竟还是让人有了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她心头微暖,良久的沉默以后,说道:“皇上真好,臣妾这就将自己要说的全部都告诉皇上。”
“你说,朕听着呢。”没有一个君王,不是这样的性格,景墨尤甚。已经有了吞并之意的景墨,微微一笑,看着濮阳芷珊。
第1卷 第369章:如此恶毒
第369章:如此恶毒
濮阳芷珊说道:“皇上,臣妾这里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只要是用了这个最好的办法以后,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其余的国家帮助我们攻打成国,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臣妾这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因为刻薄与恶毒,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想象不到的事情,只要是沾染到了“恶毒”两个字以后,一切都不尽相同了,濮阳芷珊冷漠的笑着,看着前面空茫的灯烛,灯烛缥缈的就如同是来自于幽冥的鬼火一样。
“东西南北,除了草原与柔然,女真与西夷,其余都是我华人,皇上未尝不可学习学习先帝,先帝在世的时候虽然做出来很多无聊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若非真的吹毛求疵,里面自然是有很多让你我去把持的东西。”
景墨听到这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东陵国的先帝,先帝有建树,不过先帝的建树平庸之至,几乎没有任何是可以说出来的,先帝在世的时候,太子与王爷的夺嫡之战一展开就是十来年,更兼有很多人东冲西决。
先帝性格本就是好好先生,能够做出来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到了最后也不过是留下一个文治武功的小朝廷而已,说到感激,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感激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景墨看着濮阳芷珊,濮阳芷珊微微一笑,“您想一想,我们手中还有一个景仁,这个人也是有用的,还有很多个帝姬与公主,皇上要是仔细的考虑,未尝不可以将景仁送走。”
“做质子?”他的眼中爆射出来一片冷厉的辉光,不过这辉光因为沾染上了一片喜气,而让人心头微微一暖,濮阳芷珊冷笑,“皇上是聪明人,目前只需要将景仁送给一个大国就好,等到景仁去了以后……”
濮阳芷珊的手在咽喉下的位置冷冷的笔画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这才说道:“自然是让景仁人头落地,那样未尝不是好事情,景仁只要人头落地以后,邻国为了保持敦亲睦邻的关系,或者让人过来……或者……”
“或者开始合纵,这样一来就可以联合起来瓜分了成国,一个小小的成国到了那个时候危如累卵,到底还是不济事。”剩下的话,景墨自己已经举一反三全部都想清楚了,旁边的女子微微一笑。
“皇上是聪明人,不妨在想一想先帝时候还有什么是可以借鉴的?”这样为诶提醒了一下,景墨又是冷笑,“对啊,先帝时候最喜欢采取的就是和亲,让公主远嫁重洋也是先帝的意思,以前就有一个景嘉妍。”
说到“景嘉妍”,景墨的眼前一亮,明白过来的事情不是一点两点,他微微一笑,看着濮阳芷珊,轻轻的握住了濮阳芷珊的手,“你是朕的樊哙,朕有了你就等于东陵国有了朕一样,好,非常好。”
“臣妾这里愿意助您一臂之力,不过事成之后,皇上不要忘记了臣妾就是了,臣妾一定会尽量用各种方法帮助您的。”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浓稠的如同刷漆一样的夜色。阑珊的夜色中,绢灯里面的蜡烛开始燃烧殆尽,这个黑夜变得无比的漫长起来。
漫长的让人从容不出来的苦涩,灯烛全部都熄灭了,他看一看时辰尚早,说道:“皇后,时候尚早……”于是二人又是云雨巫山一回,两人困倦以及的睡了,第二天早上,景墨倒是起来一个大早。
因为昨晚的话题让景墨浑身热血沸腾,这一个破烂的牌局,终究还是抓到了最好的牌九,一个成国,就是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呢?皇上是五更起,就要去早朝的,莅临宣室殿以后,文武百官奏事,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午前午后的辰光,景墨总算是闲了下来,在养心殿用朱砂笔开始票拟奏章,有人这个时候进来了,此人不是别人,乃是日日夜夜殷勤伺候景墨的一个内侍监,“皇上,这几天踪迹又是消失不见了,这人也不是一味的愚蠢。”
“到了哪一个国家?”
“大概还在东陵国境内,他也是昏头转向了,老想着复辟,老奴已经画影图形,让西局的人去察访了,西局的人向来是厉害得很,不曾失败过。”
朝廷有“西局”,后世叫做“西厂”,西局里面有控鹤监,这些控鹤监厉害得很,一个个吃饱了什么事情都不做,一门心思杀人越货,不过与一般的江洋大盗毕竟还是不尽相同的,这些控鹤监善于暗杀与刺探。
只要是情报,在控鹤监这里,一切都可以摊开在皇上的面前,景墨这几年对于景维的事情并没有放松,六年前那一个晚上,事情有变以后,自己去了紫禁之巅。
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杀了景维,而是让他身中数刀以后滚落峡谷,虽然第二天开始已经让人好好的去寻找了,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情已经过了六年,按理说西局应该早已胜。
谁知道,西局不但是失败了,且败的一塌刮子,景墨听到这里,手指用力,手掌中的朱砂笔已经折断,冷冷的眼风看了过来,“都知道在国中,为何不早点儿杀了,要是让景将消息散播了出来,这杀了先帝与皇后的事情就是朕了,朕绝对容不得景维。”
景维的起死回生,这些年已经是景墨心头一块伤疤,也是一个不传之秘,当年的事情是自己早已有了安排的,至于弑君的事情,里面有颇多的误会,他想到这里,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刚刚落在了明黄色圣旨上面的墨猪。
伸手用力的擦拭过了以后,将手中那吴绫蜀锦的锦帕给丢开了,“朕要的是结果,而不是你们说的这些过程,这些过程说给了朕又有什么用处呢?”景墨已经震怒,但震怒的景墨毕竟还是忍耐住了发作。
这控鹤监立即跪在了那里,“皇上,您息怒,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罢了。”景墨轻轻挥挥手,“起来,该死之人不是你,而是手下的人,以后让这些人警醒着就是了,朕问你,究竟是查了这么多年,查出来一个什么呢?”这样一问以后,他瑟然一笑,“皇上,只是知道景维尚在人世。”
景墨烦躁的叹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另外一个内侍监冲了进来,“皇上,成国有变。”
这个内侍监是伺候在外边的,这时候没头没脸的冲进来,自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奏报,而刚刚的那一个内侍监立即跪安离开了,在景墨的这里,每一个人分工明确,没有一个人知道另外一个人在干什么。
也没有两个人合作起来做同样一件事情的先例,景墨的手指微微轻颤了一下,看着旁边的人,说道:“起来说话,究竟什么变故,让你如此惊惶?”
“皇上,今早叶清桐与楚瑾泉离开了,他们的去向不明,不过在成国的街市上今早有很多人开始买走了食盐与……精铁。”
“继续奏报,让人过去跟踪就是。”
“不能够了,皇上!”这内侍监立即开始下跪,免冠以头抢地,哭丧着脸说道:“我们的人目前已经让人给斩杀了,这片刻尸首都挂在了城门楼子上,一时半会儿完全是安插不进去,老奴也是想过了,叶清桐与楚瑾泉这样离开……想必是对东陵国不利。”
“朕也看得出来。”景墨叹口气,说道:“暂时不用管他,你退下,务必让人在两国边界仔细的看着,不要遗漏了任何的线索。”
这样指挥过后,这个内侍监立即去了,这一个内侍监离开了以后,很快的另外一个内侍监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轻轻的说道:“皇上,仁郡王带过来了。”说话的态度比较谦恭,景墨微微冷笑。
“好,你可以下去了。”这个内侍监同样是迈着小碎步出去了,早上的朝阳一片澄澈的玫瑰色,这样明亮而又美艳的色彩是那样的瑰丽,那样让人形容不出来的舒坦,刺破了面白色云团的赤金光芒像是一片淡天琉璃似的,笼罩在京畿任何一个位置。
也笼罩在了站立在金阶上一个男子的身上,男子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因了这淡金色的朝阳,显得非常美好。
他那一头柔滑的青丝只用一个白玉的骨瓷簪子轻轻浅浅的倌起,太阳光在他的神撒谎能够散出一片淡淡的光芒,峨眉淡扫,掩不住那绝色的容颜。虽然是一个男子,不过仔细的观瞻,倒是让人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美目流转,神光离合,很快刚刚进去通传的内侍监已经一溜小跑走了出来,看到这个男子以后,恭肃行礼,“仁郡王,皇上有情。”这男子不是旁人,乃是景仁,以前那个任何事情都没有出息的景仁。
以前那个在田猎现场非常厉害的景仁,他射落的动物全部都是麻雀,只有楚瑾泉在很早以前看到了他隐忍背后的天赋,他轻轻一笑,轻轻踏入奉先殿,裙角飞扬,旁边的内侍监足尖轻点,已经掀开了珠帘翠幕。
景墨在沉思什么事情,看到仁郡王的到来,一脸的惊喜,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暖阁,说道:“这里批阅奏章,自然是不方便说话的,你我到暖阁去。”景仁也是很久没见到景墨了,此刻看到景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而绚烂。
跟着景墨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左手旁的一个暖阁里面。
第1卷 第370章:如此女子
第370章:如此女子
景仁轻轻举步,看着走廊上盛开最为繁盛的花朵,幽香袭人,有一种淡淡的甜腻包裹住了自己。初初闻起来,倒是尚可接受,不过时间长久,身体本能就会排斥起来,一种让人想要呕吐的感觉在慢慢的形成。
这里,还是先帝执政的时候,自己曾经来过。
但是这里,目前看来已经旧貌换新颜,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文过饰非。走廊上的衰草枯杨早已经变成了绿油油在风中搔首弄姿的金柳,日光澄澈,铺天盖地而来,给人一种莫名的欣慰与满足。
踩着这样的日光,自然是比较闲适的,比较惬意的。然而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闲适与惬意,刚刚还唇角含笑,随着脚步慢慢逼近奉先殿,笑容已经不知不觉开始隐匿起来,景墨执政三年。三年中并没有召见过自己,这一次究竟是所谓何来?
他自己想不到,也想不通。正走到这里,花木扶疏中有女子嫣然一笑,景仁看到了,是濮阳芷珊,濮阳芷珊笑过了以后,轻轻拂动花木又是退回到了原处,闲庭信步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游园踏青。
景仁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了,就连濮阳芷珊目前都打扮的莺莺燕燕,站在争奇斗艳的百花丛中,自然有一种超拔于天地之间的高华与优雅,但是她嘴角始终有一个恶毒的微笑,她这是在清君侧。
旁边的丫头一笑,指着景仁的背影。“娘娘,这一次去了,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知道就好,何苦要说出来,这皇城里面,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说,有些事情是可以说但是绝对做不得的,乘着现在年轻有为,就要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你看如何呢?”
“娘娘智计无双,要说到人中龙凤,娘娘自然也是概莫能外,奴婢恨不能及,真是佩服之至。”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笑着,两人窃窃私语,但是景仁一个字儿都没有听清楚。
这一路过去,层层殿阁,选迭廊房,他几乎没有迷路,要不是身旁有内侍监护卫并且作为向导官,几乎自己已经云深不知处,好在身旁的家伙时不时的指点一二,时不时的带着景仁往前走。
紫华城,巍巍万道彩云遮,艳艳千条红雾绕。过了两路松篁与一林桧柏。以后,这里就是后殿了,景墨此刻已经困倦,毕竟五更起来又是上朝又是披览任何人都会没有力气的,他力倦神疲,轻轻伸手撑着下颌,看着外面的松篁。
这里,云深不知处,衬托的这些老树木一片无年无纪而又清幽的图景,从一林桧柏走出来一个内侍监与一个男子,景仁始终嘴角含笑,心虽然在不停的下沉,不过终究还是忍耐住了那种喷薄欲出的悸动。
很快,过了最后一个抄手游廊,这内侍监轻轻的颔首,“王爷在这里稍候,老奴到里面去通传。”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拂尘去了,那动作点头哈腰到了极点,几乎没有将身体的上半截贴在了地面上。
景仁开始紧张起来,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可以说刚刚成年,但是在政治的牺牲中,已经开始变得畏首畏尾,他想过这一天,但是为了阻止这一天的到来,从十年前,甚至更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韬光养晦。
先帝驾崩以后,他不敢举哀,母后死亡以后,她也同样不敢嚎啕大哭。纵然知道这事情里面有一种别人都看不透的迷雾,不过自己终究还是忍耐住了,他在等机会,等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东陵国危机四伏,曾经也有人问计于自己,他当时从马背上因为醉酒跌下来不省人事,整整昏睡了三日,已经过于谨小慎微了,自己并没有任何一步是行差踏错的,为何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愿放过自己。
难道身在帝王家,只能这样子吗?他满心的痛楚与懊丧,等着。目光左右打量了一眼,旁边的花木中闪过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能够到内庭的女子只有一个,濮阳芷珊。
这些年都说了,濮阳芷珊是景墨的入幕之宾,是智囊团中的智囊团,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这一个人究竟是多么厉害。
但是,终究还是明白了,自己此次前来,与这女子的枕边风是脱不了干系的,他无计可施,焦急中,已经看到前面朱红色的门帘轻微打开了,露出刚刚那一个内侍监的脑袋,半个脑袋轻微晃动了一下。
人已经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轻轻的站定了脚步,站在了景仁的旁边。那白多黑少的眸子看着景仁,就像是古井无波,就像是死水微澜,景仁就在想,一个人怎会有这样一双冷漠而又没有感情的眸子呢?
而自己给这个内侍监的感觉,也是一模一样,这内侍监也同样在想,一个人怎会这样无知无识,这双瞳孔让人联想到的是幽深而又狭长的隧道,那种冰凉而又深沉的古井,深不可测中带着一片黑暗的茫然与探索。
二人眸子诡谲的交融了一下,目光微微轻颤,内侍监立即一笑,“仁郡王,皇上有情了。”这边说,那边已经一笑,挥了挥手。“如此,有劳公公了。”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的走着,前面的人照旧还是一脸卑谄足恭的模样,后面的人则是一脸的平静无波,花木中的女子笑声虽然比较低哑,不过终究还是让人听到了,景仁头皮一紧,尽量让自己表示的平静。
因为,如果要杀了自己,已经在很久以前开始了,景墨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说明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用的,这一次的召见无疑是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过他还是逆来顺受,暂时并不敢发怒。
到了内庭外,这里需要脱剑脱履,景仁立即按部就班,就要伸手解开自己腰间佩戴的一柄青铜长剑,但是内庭中发出一道华丽的声线,“脱履即可,不用解剑。”景墨的声音,他这才稳固了一下心神。
将官靴脱掉了,然后大步流星到了屋子里面,屋子里面虽然有热烈的阳光,不过终究还是有阳光龙找不到的地方,景墨目前所在的位置,阳光不但是龙找不到,而且可以说是沉寂在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中。
这样的黑暗让人联想到冰冷与死亡。他调整了很久的适应能力,这才发现了在条案后面的景墨,首先嗅到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檀香味,接着就看到了焚香之人,他的举止看起来是那样的悠闲散漫。
景仁看着景墨,立即行礼,“臣弟讲过皇兄。”
“你我难兄难弟,何苦多礼,过来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景仁上前一步,席地而坐,刚刚落座以后,旁边的内侍监已经一排一排整齐划一的离开了,残余两个人,倒是有点莫名的尴尬。
景墨微微一笑,“你很久没有过来了,这一次你知道朕让你来的目的吗?”
“皇上召见,自然是有原因的,臣弟洗耳恭听就是了,臣弟一向疏懒,又因为旧病缠身,很难上朝的,这一点皇上应该也理解臣弟。要是皇上果真执意臣弟上朝,臣弟倒是应该好好上朝的……”
景仁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明珠生晕的美眸看着景墨,景墨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着说话,朕准允你坐着,你我本就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他为何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自欺欺人。
为何景墨在说出来这几个字儿的时候也是自欺欺人的感觉,两人均轻轻一笑,景仁不得已,只好告罪坐在了那里,有内侍监过来奉茶,景墨将手中的奏疏丢开了,然后在很多里面抽出来一个,递给了内侍监。
“你看看。”
景墨只说了三个字,他刚刚要喝茶,但是看到递过来的圣旨,立即毕恭毕敬的接住了,究竟是要做什么?景仁本来就是君子端方之人,虽然聪明异常,不过并没有料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会改变自己一辈子。
他握着那一张圣旨,美玉莹光的眸子仔细的看着,看着看着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淡淡的嗔怒。不过很快还是压抑住了,“皇兄,此乃番邦的奏疏,皇上意欲何为?”这是一张景墨连夜微操出来的圣旨。
上面写的是南华要与东陵国挑战,景仁看到这里暗暗心惊起来,南华大陆比之于这里是比较小的,如果真要挑战东陵国,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这事情让人有点儿觉得是无稽之谈,不过仔细的看过了奏章以后,景仁倒是一言不发。
不论真的假的,在这里一切都是真的,不论假的真的,一切都要遵皇权的强化与安排,这一切都是一条已经宽阔的大路,需要等着自己往前走,但是自己没有任何其余的选择,他一边想,一边反而是镇定了不少。
“皇兄以为如何,我东陵国与成国连年征战,要是这个时候开始了进攻,自然不是好事情,为了持盈保泰,依照臣弟看,暂时不可出征。”
说到这里,内侍监那边的茶又一次送了过来,这些茶都是来自于陇南的好茶,又一次要喝茶的时候,景墨挥了挥手,无限头痛的说道:“罢了,一杯土,二杯泥,上梨花白。”
宫中盛产梨花白,酒色香冽,一般人想要喝一口都很困难,景墨有点儿痛苦的看着景仁,景仁则是沉默,今天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四个字“任人宰割”,他完全是没有资本与景墨对抗。
第1卷 第371章:景墨景仁
第371章:景墨景仁
而有资本与景墨对抗的人一个个都死的惨不忍睹,不论是清桐在的时候,还是清桐离开,这些人一个个都死的可怜兮兮的,景仁有了前车之鉴以后,更加开始注意起来自己的言行举止,也开始注意起来一切的一切。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小火炉中梨花白已经烧滚了,内侍监将白酒斟满送了过来,景墨示意景仁喝一口,景仁脑子里面纷乱如麻,这一次景墨让自己过来,无疑是让你干自己去开口了,那么景墨究竟是要做什么?
自己开口,也需要言必有中,万一今天说错了,应该如何收场?这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思量起来,过了很久以后,这第一杯酒总算是喝到了肚子里面。
白酒过于辛辣,他喝过了以后,胸中也有了豪情万丈,问道:“皇兄,您英明有远见,您觉得应该如何可以消弭这一场即将蠢蠢欲动的战争呢?”既然是滚雪球,景仁不在乎这一个雪球是往哪一个方向去滚。
也不在乎,究竟这一个雪球会滚大到什么程度,只是一味的去滚就是了,景墨看到景仁开始发问,嘴角总算是有了一个笑容,“你知道,在先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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