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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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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如何妾又如何?不过都是你掌中的玩物,只不过,你以为自己玩弄了别人,可能在别人眼里,你也是被玩弄的那个!”卿容心里憋了许多的话终于爆发出来,想到沈千鹤与那男子偷情之事,又是为皇甫熙越不值,又是气皇甫熙越活该,总之矛盾得自己都快纠结死了。
  “我如何被玩弄了?”皇甫熙越来了兴趣:“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卿容猛地停住脚步,皇甫熙越一时没稳住,撞在她身上,卿容踉跄一步,回身怒道:“有人在你眼皮底下跟你的女人偷情,你可知晓?你自以为玩弄了世间女子,事实上呢?那些女人心中又有几分的你?若你不是你,若你不是王爷,若有一日你一无所有!还会有人跟在你身边?你只道一人一心是可笑,我却知你如今亦是可笑!”
  皇甫熙越一愣,脸上掠过一丝愕然,卿容以为他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心中畅快非常,又一股脑地说:“你与别人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可知那女子也与别人……与别人……亲密无间。你觉得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但若是你的女人也有三四个男人,不知你会作何感想?男子有何高贵之处,自己浪荡,却要求自己的女人忠贞?女子有何低贱之处,自己忠贞,却还要包容自己的男人花心下流,美名其曰贤良淑德,不妒忌?这世间天理何在?”
  说完拂袖而去,走的潇洒,却掩盖不了心底针扎般的痛。
  皇甫熙越一双眉毛拧在一起,脚步轻盈,不过片刻便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问:“你说我的女人与别人男人有染?你可曾亲眼见过?”
  “这你要问问沈千鹤了。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皇甫熙越“哈哈”的笑声打断,“沈千鹤本非我的妻妾,与别的男人有染,是情投意合,岂不寻常。”
  “……”卿容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那一日你看到我与她窃窃私语,实乃她在向我汇报雎州的动向,若非如此,我怎能在谋反案中全身而退?你何曾见过我的哪个小妾身怀武功,还参与到各种行动中去?”
  卿容目瞪口呆:“你……你……”
  “说些机密要事,自然谨防隔墙有耳,没想到骗不过该骗的人,倒把你的醋瓶子打翻了。”皇甫熙越笑得很欠扁。

第一百三十二章 皮糙肉厚超乎想象
  “这一次呢,又是什么机密要事。”
  “机密,自是不能说之事。”
  ……
  两人没有再回府,而是直奔将军府,随行观礼迎新娘。
  迎亲队从街头排到街尾,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高头大马,俊朗男儿,终于这一日要成家,成为一个女人的丈夫,她一生的依靠。
  大红喜袍,掩不住脸上的笑意,那窈窕淑女,终要离家出阁,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他一世的陪伴。
  卿容看着看着,眼睛有些酸涩肿胀,皇甫熙越察觉到,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第一次心无芥蒂地拥抱,两颗心都那么柔软,充斥这淡淡的疼。
  王子伦回头看时,就看到这一幕。
  那个绝色倾城的女子倚在那个天下无双的男儿怀里,眉蹙眼朦胧,唇皱鼻轻动,淡到了极致的忧伤。
  心里突然被拉扯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喧闹的喜乐淹没。
  将新娘接到将军府的时候,皇甫熙烈堪堪赶到,他明黄色的衣袍在人群中一下子就成为焦点,太监尖细的嗓门高喊着:“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跪倒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今日武烈侯大婚,朕只是来送贺礼的。”皇甫熙烈温和的笑了笑,后面的太监赶紧令人将贺礼呈上,一边拉长了声音叫道:“紫穗连玉同心锁一对,上等龙凤壁玉一对,金佛一双……”
  热热闹闹,气气派派地摆了一地。
  “谢主隆恩。”王子伦俯身下去谢恩,新娘子也乖巧地一同跪拜,看的夫人不住点头,直夸新娘懂规矩。
  皇甫熙烈扶起他们两人,拉着王子伦的手道:“武烈侯与朕自幼相识,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今日大婚,朕作为兄长,必要受你夫妇二人一杯茶,如何?”
  “皇上说的是。”王子伦道,他脸上是久不曾有的单纯笑容,风风雨雨,这么多事过来,他们君臣二人,终于还有机会,称得上一句兄弟。
  皇甫熙越在一旁笑道:“皇兄,这风头都给你抢了,臣弟的礼物都有些拿不出手来。”
  “这话朕可不信,你离阳王府的好东西,还比朕少?快拿出来,趁着这个机会,也教离阳王大出血。”皇甫熙烈与王子伦对视一眼,皇甫熙越对他们眨眨眼,三人一同大笑起来。
  厅堂里一片和乐之声。
  “这礼物也送了,还是先拜堂吧,再耽搁下去,洞房花烛夜可都给耽搁了。”皇甫熙越坏笑地看着王子伦。
  卿容也笑了。
  “一拜天地——”一双璧人拜君王,皇甫熙烈微微一笑。
  “二拜高堂——”一双璧人拜父母,夫人热泪盈眶,罗宰相和他的夫人也感触良多的点点头。
  “夫妻对拜——”一双璧人相互行礼,王子伦拜得急,起来的时候撞在了罗颖脑门上,众宾客哈哈大笑,不知谁说:“将军,新娘子的头可撞不过您呐——”
  众人笑得更欢了。王子伦有些窘迫,低声向罗颖赔罪,看的卿容更加止不住的笑。
  “这该送入洞房了?”卿容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哪知道皇甫熙越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司仪拉长了声音道:“礼成——新娘入洞房,宾客入席。”
  “哎,哎?”卿容可不满意地看了皇甫熙越一眼,“这就礼成了?”
  “入洞房,也要吃饱了再去。”皇甫熙越笑得淫荡,“而且,能进去的人还未必是他呢。”
  “无耻!”
  事先准备好的宴席排场很大,待宾客入席坐定,穿着艳丽的丫鬟们便端着菜上来了,她们个个婀娜多姿,体态轻盈,走起路来水蛇腰一扭一扭,别提有多风情万种。卿容都看呆了,这阵仗,真够……淫靡的?
  作为男方家属,卿容挨着夫人坐,皇甫熙越和皇甫熙烈是皇家代表,自由其他华丽的席位,两人隔了老远对视,隐约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这一顿从旁晚直吃到深夜,到最后全是灌酒的,眼看着王子伦喝了一杯又一杯,走路都开始不稳了,卿容知道他是真的很高兴。
  在她看来,或许他是个被封建思想荼毒了的男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好男人。
  忠君爱国,孝敬母亲,疼爱妹妹,现在娶了妻,也十分礼遇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男人,还不是一个好男人吗?这个时代塑造的,就未必是不好的。
  卿容边想边笑,笑着笑着,突然有点想哭。
  这个哥哥,从此以后就有了更重要的人了。在他的身边,会有更需要他关心和陪伴的女人,有更理所当然得到他疼爱的女人。她,又要往后退一步,在他的生命里,小心隐匿部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有身边永恒陪伴的人,她呢?她身边的人,会是谁?
  “卿容!”王子伦不知何时来到卿容面前,他双目赤红,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卿容有些心疼,扶住了他问:“喝不了别硬撑。”
  “卿容……哥哥要娶媳妇了。”王子伦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手一挥,整个人都在晃,“以后哥哥就是有家室的人,娘也会……也会放心。只是你,我就是不放心你!我就你这一个妹妹,我就……我就担心你过的不好……卿容,答应哥,你得幸福……幸福!卿容,我是个粗人,从小也没好好照顾你,只希望……只希望你能找到个真正待你好的人,能给你想要的。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我就能给的,你想要的和我们都不一样……”
  卿容耐不住了,这个明明比自己少活很多年的小男人,竟然在这里跟她说这样的话。可是为什么,眼泪就突然无法抑制的涌出来了呢?
  兄妹两个眼泪摩挲,皇甫熙越在旁边看着,久久不曾说话。
  这一点小小的悲伤和温情,没多久又被喜悦冲淡。卿容拉着王子伦说了好些保证的话,才哄得他放心离去,继续这狂欢的盛宴。
  卿容也想喝酒,奈何皇甫熙越不允许,胳膊拧不过大腿,卿容愤愤地忍了。
  等到部分宾客散去,卿容吃的肚子都撑了,王子伦也早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小船,给将军醒醒酒,扶他去新房。”夫人吩咐下去,自己便退到后堂换衣服,一晚上吃吃喝喝,还有那么多不得不说的场面话,着实累人。
  卿容就想着闹洞房,拉着皇甫熙越跟到新房外,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口偷窥。
  皇甫熙越显然很嫌弃这种掉身价的行为,他鄙夷地看了卿容一眼,低声警告:“别出声!”
  手往她腰上一环,轻蹬一脚,带着卿容飞上了屋顶,移形换影,无声无息便到了大概正对着新房的位置。轻轻揭开瓦片,柔和的烛光在眼前跳跃,新房内的情形清晰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个人,坐着——新娘披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上,显然这个贤淑的女子很是温顺的等了一晚上。卿容摇摇头,叹叹气,只为女人觉得苦。皇甫熙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另一个人,趴着——新郎趴在垫了红布的桌子上睡得正香,一点也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觉悟。
  屋顶上的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替王子伦干着急。
  “快想想办法,新娘子可等了一个晚上了,多可怜啊。”卿容一着急,脚下擦着瓦片,引得新娘的盖头动了动,显然是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皇甫熙越按住卿容,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卿容看着他手里的细竹筒,趁着月色可以隐约看到竹筒里面装有机关,一头有个小孔,不知是何作用。
  “这里面装的是毒针,这种毒针不要人性命,但是——”皇甫熙越阴险一笑“可以叫人……很痒。”
  卿容看着他的表情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要不要那么毒?他好歹也是我哥哥,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他皮糙肉厚超乎你想象。”皇甫熙越自顾自吧竹筒放在嘴边,没等卿容阻止,轻轻嘟嘴一吹,一根闪着寒光的细针瞬间射出,无声无息就插进了王子伦的后脖里。
  一秒钟,两秒中……三分钟,四分钟过去了,王子伦毫无反应。
  “你这玩意儿有用吗?”卿容怀疑地看着皇甫熙越。
  “对一般人是有用的,我说了他皮糙肉厚,但是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皮糙肉厚。”皇甫熙越显然觉得这个事情太丢他的脸,于是又拿起竹筒,一口气吹了三根针。
  “再吹就把他扎成筛子了。”卿容黑脸看着他。
  “起作用了!”皇甫熙越有些孩子气地叫道。卿容低头一看,果然瞧见王子伦一下子挣扎起来,手忙脚乱就开始抓自己的脖子,没两下,鲜红的印子已经爬满了他的后脖。卿容于心不忍,责备皇甫熙越道:“你说你,搞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好了,你这是要害死他啊!”
  皇甫熙越无辜地看着她,“对他,这个量不好把握啊!”
  眨巴眨巴,竟然有几分装可怜的意味。
  卿容一把推开他。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夫妻一体,性命相同
  别人娶媳妇是件美事儿,洞房花烛夜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王子伦倒好,洞房之夜,痒得满地打滚。
  新娘子一开始还保持着娴静,最后听着新房里诡异的翻滚声,实在耐不住,撩起红盖头一看,新郎正滚得欢快呢。一边滚一边直挠痒痒,嘴里不停地吸冷气,额头上全是汗水。本来就喝多了难受,眼看这一折腾都快吐了。顾不得礼仪,罗颖换来陪嫁丫鬟,丫鬟又匆匆跑出去找大夫。
  好一宿春宵,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房顶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玩意儿没解药。”皇甫熙越率先打破沉默,他诚恳地把竹筒递过去表示主动上交作案工具,“可能是因为他喝醉了,发作有点慢。这,三根下去,不痒一晚上,恐怕是停不下来的。”
  “那赶紧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卿容也没脾气,毕竟他就在自己身边,悲剧还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酿造的。
  “这个,没什么办法。”皇甫熙越道:“这东西是楚浣研制的,他并没有说有什么解救之法。”
  卿容都快自责死了,好好的大婚之夜,竟然被他们俩搅和了,早知道,就随便王子伦呼呼大睡去,反正新娘子温柔体贴,一定会谅解他的。现在倒好,夫人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两人只能再看房内清晰。明晃晃的烛火下,罗颖神色紧张地望着床上的王子伦,却不敢近前去耽误大夫诊断。她果然绝色倾城,只从头顶上略略窥视一眼,就能给人惊艳的感觉。眉目如画,粉黛含春,盈盈秋水眼波流转,显出几分灵动来。体态柔美,弱柳扶风,看样子身体确实不大好,却自有一股才女的精气神,教人挪不开眼光。
  卿容在心中暗暗赞叹。
  “小姐,大夫说,姑爷这痒来的莫名其妙,查不出原因,也不从诊治,只能看他自己什么时候消停了。”说话的陪嫁丫头叫蝶舞,长的怪水灵的,真让人怀疑是否只要跟罗颖这样的美人待在一起,自己也会变美。
  此时,罗颖柳眉微蹙,沉吟片刻,当机立断:“去把九泉续命膏拿来。”
  蝶舞愕然:“小姐,这……这可是老爷给您保命的东西,求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得了一小瓶,现在……”
  罗颖冷静地说,“姑爷这样无缘无故浑身瘙痒难耐,大夫束手无策,我若放任不管,只恐他性命堪忧。况且今日大婚,人人高兴,若是此事传出去,难免教老妇人担心,你快去拿来,姑爷的性命,岂不比我性命相同?”
  “是,小姐。”蝶舞虽然仍旧心中顾虑,却不得不听从罗颖的吩咐。
  卿容推了推皇甫熙越:“这姑娘挺好的。”
  “什么姑娘,这是你嫂子。”皇甫熙越笑笑,看样子看赞同卿容的说法。
  “是是,嫂子。只是她身子不好,日后操持家务,只怕力不从心。”卿容一下子就想远了。
  皇甫熙越拍了拍她的头:“这你也管?皇兄赐婚于子伦,选的这人绝不会有错,还用你操心?只是那九泉续命膏确实难得,竟用来止痒,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不看看谁害的,好意思说?”卿容白他一眼。
  皇甫熙越默默地看着她。
  卿容又着急地去看房间里的情形。罗颖正拿着一个瓷瓶站在水盆前,她有条不紊地将那瓷瓶里的膏药取出小部分溶在水中。清水几乎是刹那间就带了淡淡的绿色,一点点,打着旋往下沉。
  “蝶舞,扶姑爷坐起来,当心点,别让他再抓自己。”罗颖说完这话,亲自端着水盆到了床边,她柔声对王子伦道:“夫君,你忍着点儿,颖儿这就给你清洗身体。”
  轻轻解开他的衣裳,汗水已经浸透了大红喜袍,胸膛处一摸全是湿的。心中自然是疼惜的,罗颖将手帕泡在水盆里,过了一会拿出来,拧干,从他脖颈处擦起,仔仔细细,每一寸肌肤都沾到了那千金难得的灵药。
  王子伦本已经说不话来,唯恐伤及罗颖和蝶舞,只能咬牙忍耐,如今感受到一股清凉渗透进身体里,那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痒全都消散无余,只差感激得热泪盈眶。待上半身擦完,王子伦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勉强开口道:“谢谢你。”
  罗颖见药起了效果,展颜一笑。“你我已是夫妻,何须言谢。蝶舞,你先下去吧,告诉老夫人将军已无事,别教她担心。”
  蝶舞喜笑颜开,为两人的和睦感到高兴,欢欢喜喜地退下去了。
  罗颖看了看王子伦,带着些许羞赧道:“夫君,颖儿替你把全身都洗一洗吧。”
  王子伦没反应过来,看着她面上红桃,只觉得好看。
  “夫君?”罗颖轻声叫道。
  “啊,这,我自己来吧。”王子伦连痒都顾不上了,拿过那手帕就要自己动手,罗颖抢回来,“夫君,我们……我们已成夫妻,不必避嫌。”
  王子伦傻呵呵地看着她:“娘子说的是。”
  ……
  灯影幢幢,将两个人的影子照在一起,分外和谐。
  “真没我们什么事了。还好哥哥没事,这良辰美景也不曾浪费。”卿容一脸欣慰地抬起头,望着天上圆月,心中十分宽慰。
  皇甫熙越将那瓦片盖上,笑道:“子伦有福。”
  “那是以为他老实。”卿容瞥了他一眼。
  皇甫熙越抬手把她的脸转过来:“什么意思?我不老实吗?”
  “拈花惹草的花花大少,也好意思说自己老实吗?”卿容直言,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
  皇甫熙越只管低头,一口吻上那诱人的唇瓣,双手将她钳在怀中,容不得她挣扎。
  淡淡的清香自口中传递,卿容有些眩晕,刹那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皇甫熙越老道地用舌尖敲开她的牙关,亲昵而又热切地迎上那羞涩的丁香小舌,男性特有的霸道气息在口中搅动,只能承受,无力反抗。
  这一吻吻的卿容意乱情迷,双手无意识地抱住了他,突然间不想去思考和理智地分析,只想在此时此刻,成为彼此的唯一。
  皇甫熙越将她抱得更紧,狂野的躁动在体内是嘶吼狂奔,几乎立即就要喷薄而出。
  只可惜这片柔情被楚浣轻易打断了:“王爷,有人送来一个盒子。”
  卿容赶紧推开皇甫熙越,和他保持距离。好在居高临下,夜色弥漫,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皇甫熙越有些懊恼:“什么人送的?”
  “只说一定要王爷亲自拆看,谁送来的,下人也说不清了。”楚浣说罢,纵身飞上屋顶,将那盒子呈给皇甫熙越,然后脚尖轻点,把自己送入了茫茫黑暗中。
  卿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皇甫熙越手中的暗红色锦盒,看上去很是华贵,寻常人家决计用不起。只是,怎么会有人突然送来这么一个小锦盒呢?
  皇甫熙越没什么犹豫就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小卡片,蝇头小楷,写着“抉择”二字。
  卿容拿起那卡片,字迹端正有力,看上去像印刷的一样。只是这两个字,究竟何意?
  瞥了一眼皇甫熙越,看到他还在凝神思考,大概也还没想到谁会送这个来。
  “走吧,老待在屋顶上算怎么回事。”卿容拍拍皇甫熙越的肩膀,示意他想不到就算了。
  皇甫熙越收起那卡片,将锦盒揣在怀里,抱着卿容下到地面。此时已是深夜,就连新房里的烛光也熄了,四下悄寂无声。卿容送皇甫熙越出了府,自己回房休息。
  一夜无事。
  待卿容起来,罗颖已经给夫人敬过茶,婆媳两个闲叙家常,其乐融融。卿容看得出来,夫人对罗颖真的是很满意。
  这样和美的家庭,就已经足够。卿容笑着叫道:“干娘,嫂子。”
  “是妹妹来了。”罗颖起身拉着卿容的手,将她端详一番,向夫人夸道:“早有传言说卿容妹妹国色天香,天下无双,今日细看,果真名不虚传。”
  “嫂子说笑,你才是倾国倾城呢,亏得哥哥这好福气,娶了你。”卿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夫人见她两人互相夸奖,笑的更加乐呵:“你们俩,都美,都是娘的好孩子。”
  卿容吐吐舌,笑道:“还是干娘最美。”
  罗颖也跟着附和,两个人逗得夫人合不拢嘴。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爽朗高亢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卿容抬头一看,紫衣玉冠,锈金衣边,真真一个贵公子。
  “哥哥还真是,娶了媳妇开始臭美了。”卿容打趣道。
  王子伦有点不好意思:“是你嫂子给我做的,怎么样,好看吧。”
  “出阁之前给你做了衣服,还那么合身,嫂子可真贤惠。”卿容发现但凡夸罗颖,那都是实打实的真心,因为她优点太多了。
  王子伦笑得一脸幸福。
  “夫君,你身子可大安了?”罗颖问这话,卿容暗自红了脸。
  说到这时王子伦特意瞄了卿容一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当即故意说:“还好,只是……突然又有点皮痒了。”
  “啊?昨晚不是好了吗?”卿容刚说出口,就看到王子伦那坏笑,才明白自己自投罗网了。
  “对不起啦。”卿容恹恹地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绝寒索命,危在旦夕
  王子伦这边才刚刚大婚,皇宫里那万金之躯的主儿就病了,而且病势汹汹,连卿容都听到不少晦气的言语。
  这一日,王子伦携罗颖和卿容进宫探望皇甫熙烈,刚进东辰门,就看到一个紫袍文官匆匆走过来,急切得步伐都乱了。
  “阮大人。”王子伦先迎上去打招呼。又是好一阵子没见,卿容险些认不出他来,文秀的脸庞多了几分苍白,仔细看时,还能从深黑的眼眸里看到显而易见的慌乱,额上细汗密集,将他的焦虑完整地展现出来。
  “将军……”阮子衿心不在焉地拱拱手,瞥见卿容在旁,又露出一抹喜色,“卿容小姐也来了?别来无恙?”
  “劳烦阮大人记挂,卿容一切安好。”答了一句,又匆匆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见了皇上?”
  阮子衿又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是。皇上龙体欠安,为人臣子自是揪心。”
  卿容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病了,还挺严重?”
  “御医诊断不出什么,只说皇上的病来的蹊跷,恐怕是有歹人作祟。”阮子衿的眉毛拧在一起,看上去忧心忡忡。
  卿容顾不得这些,拔腿就要走,把阮子衿抛在身后:“阮大人回见,我这就去看看皇上。”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皇甫熙烈的时候,卿容还是吓了一跳,紧接着,不安和慌乱浮上心头,难以控制地拉扯着心脏。
  面前奄奄一息的男子,就是前两天还意气风发地送上贺礼的皇甫熙烈吗?一国之君,万人之上,为何顷刻间变成这般模样?枯瘦的身体像缩水一样,整个人看不到一点丰腴之处,面色极度蜡黄,暗淡无光,双目微闭,看不到一点神采。卿容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灯枯油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卿容扑上去抱住他的身体,被突出的肋骨压得极痛,心就像针扎一样,也跟着穿了孔。
  “你怎么会这样?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卿容的眼泪止不住留下来,颗颗晶莹,粒粒泛光,却洗不净皇甫熙烈脸上的憔悴。
  微闭的双目渐渐睁开,一双浑浊的双眼不复从前,枯萎的嘴唇里艰难吐出几个字:“卿……卿……容。”
  声音嘶哑如裂帛。卿容听得心里更疼,泪光盈盈,更加耐不住地问:“你究竟怎么了?谁害的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
  皇甫熙烈眼中透出柔情来,那是疼惜是不忍,他费尽力气,努力地握住卿容的手,道:“别急……别……急,我……会好的。”
  “皇上,发生了什么?”王子伦也凑到身边来,握着皇甫熙烈的另一只手,关切询问道,卿容瞥了一眼,瞧见他眼底暗含的泪水。这个铁铮铮的男儿,只有在最在意的人们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皇甫熙烈的眼睛浑浊得几乎透不出光来,他很难再说出话来,平日里服侍在身边的小太监立即向王子伦禀报:“皇上自将军的婚宴上回来,十分高兴,多吃了两块糕点才睡。哪知道第二天早上就身子不爽,几乎没法上朝。皇上以为自己只是疲累,没有在意,坚持去上朝。回来以后又睡了一觉,却是虚汗不断,整个人动都没力气动了。奴才见皇上此状异常,立即请御医进宫,还检查了前一日的糕点。御医只说皇上体虚,想必是最近操劳过度。至于糕点,也没有检查到毒药。奴才便好生照料着皇上,以为很快就会好起来,哪只……这病越来越严重,不过两日,就再也不能下床,成了现在这模样。御医联名会诊,开了无数的方子又彼此否认,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皇上这病是从哪儿来的。”
  王子伦沉默一会,又问:“近来皇上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皇上每日作息十分准时,无事时也就是与皇后说说话,到御花园走一走,许久没有玩乐,更没有接见什么人。”小太监回答。
  王子伦也没有头绪,吩咐道:“即刻封锁皇宫,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皇上此病必是有人加害,不能让他跑了。”
  “是。”小太监忙下去传令,王子伦又握着皇甫熙烈的手问:“皇上,你自己有没有察觉自己什么时候身体不好的?”
  “突然……早上起来……就不好了,……此前并无……征……兆。”皇甫熙烈自己也很疑惑,显然也是个不知情的人。
  卿容静静地听了一会,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有人要害皇甫熙烈,那么这个人一定能在其中得到莫大的好处。是曦月王朝的人吗?想来不会,以她对秦弄月的了解,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并且,杀了皇甫熙烈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新的君主上台一样要打压曦月王朝的复辟力量,秦弄月不可能做这种对自己无益的事。那么,最大的受益人就是皇甫熙越了,现如今皇甫熙越并无子嗣,平辈中也只有他这个王爷,那么皇甫熙烈一死,他就会理所当然地继承皇位。
  会是他吗?他曾经说过,一定会回到雎州,他做到了。那么现在,他要取自认为应该得到的,帝位了吗?
  不,不会的,他不会为此,毒害自己的兄长。他不会这样冷血,这样残酷。
  卿容摇了摇头,努力撇开这些胡思乱想。
  “离阳王驾到——”细长的嗓门把卿容的视线拉到门口,一张黑脸闯入众人眼中,皇甫熙越大步流星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皇甫熙烈,脸色更加难看:“皇兄——”
  皇甫熙烈扯出一个笑容,“皇 弟……”
  皇甫熙越被他这个笑容弄得更加胸闷,撇过脸去不肯说话,卿容站起来看着他,简单地讲了讲皇甫熙烈的情况。
  “我马上去找名医进宫。”皇甫熙越拔腿就走,卿容跟上去,亦步亦趋,王子伦则留在宫中亲自照料皇甫熙烈。
  马不停蹄地回了王府,皇甫熙越马上命令楚浣去请他师傅出山,务必要救回皇甫熙烈的性命。
  卿容失神地看着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原来这么久,她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不相信他真的没有异心。
  “你在想什么?”皇甫熙越突然回过头来问。
  “没。”卿容心虚地错开眼。
  “你在想是不是我干的。”皇甫熙越说完就走了,一步也没拖沓。
  卿容怔忪地看着门外,久久未动。
  接下来的几天,皇甫熙烈的病情更加严重,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卿容几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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