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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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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因此吃了不少没有社会经验、太过单纯的亏,但着并不影响她对古代文人骚客的向往。
“阮大人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卿容这话问得有点犹豫,官场上的方向,应该算是个敏感话题。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把阮子衿当成学术界的人,希望他能在黑暗的官场里出淤泥而不染。毕竟,达官贵人从不稀少,专心做学问且苛守道德的,却是越发罕见了。
阮子衿经过先前的一番交谈,也不敢小看卿容,他想了想,回答道:“在下是个学问人,出自书香世家,自然不求闻达于诸侯。现今身为臣子,只做好为人臣子分内的事便可。其他的……百岁如流,富贵冷灰,不应强求。”
“那么阮大人为何参加科举呢?听说阮大人的父亲醉心于学问,不肯入朝为官,这倒是不错的选择。”卿容说罢,笑吟吟地看着阮子衿。
阮子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卿容小姐对阮家也有关注?没错,家父确实不愿入朝为官。但我兄弟三人,却是不得不参加科举。”
“哦?”
“是这样,”阮子衿好脾气地解释道,“阮家祖上传下一条规矩,五代以内,必须有人进入朝中为官,一来以表我阮家忠君爱国之心,一来也有人出面,将阮家人在学问上的贡献公诸于世,这样也不会令先祖们的伟大成就落得无人知晓的地步以至于失传。前几代长辈都无心为官,到了我们这里已是必须有人‘入世’的第五代,所以我们兄弟三人都参加了科举。”
卿容连连点头:“书香世家到底是气质都不一样。”
阮子衿笑得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卿容恰好抬头一看,却如遭雷劈,瞬间怔忪在原地。
这笑容,和他如出一辙。
难道是他?!
第六十九章:礼仪繁琐,不胜其烦
这两日卿容失魂落魄地,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就连皇甫熙越稍微从悲痛中走出来,特意接她到清和宫喝上等的普洱,也没让她那硬邦邦的表情有一丝缓和。
阮子衿是韩绍的前世?
阮子衿是韩绍?
阮子衿是……
不对,不可以。怎么可以仅凭一个笑容就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只是那笑容……
“皇兄生辰,你打算送点什么?”皇甫熙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悠然问道。
卿容没有搭理他,因为根本没听见。
皇甫熙越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宫女在外面请示:“二皇子,礼部的几位大人又来求见,说是得了一坛上等的女儿红……”
她还没说完,就被皇甫熙越打断:“不见,来多少次也不见,别来烦我。”
“是。”那宫女急匆匆地走了。
皇甫熙越心中冷笑,回头却瞧见之前还没在神游的卿容此刻正一脸探寻地看着自己,当即玩味道:“怎么,醒了?”
卿容忽视他这句话,只问道:“想拉拢你的人,很多吗?”
“拉拢我?他们只是想巴结皇兄而已。皇兄生辰在即,又将在宴会上公布太子妃的人选……现在只是开始。”皇甫熙越笑着,端起茶杯很享受地喝了一口,看上去怡然自得。
卿容蹙眉无言。
皇甫熙越似乎看出她心底的计较,忽然凑近来,压低了声音问:“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卿容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慌不忙地说。
皇甫熙越嘲弄地看着她:“这话骗骗王子伦还差不多。”
卿容懒得和他争辩。
皇甫熙越也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喝茶,不知在想什么。
卿容实在不明白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总觉得这个小屁孩不是一般的心机,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两人各怀心思地喝了半天茶,卿容就告辞了。和皇甫熙越呆在一起,总觉得有点考验自己的智商。
这两日王子伦和夫人忙得团团转,为了皇甫熙烈的生日,他们不得不奋力搜罗将军府拿得出手的礼物。正因为如此,卿容反而悠闲了不少,每日在东宫走走逛逛,也不必担心谁会找得心急。
那个为她解毒的民间大夫金沪在宫里停留几日,就领赏出宫了,唯一没要的就是官位。据说是无心为官,只图寻常富贵,这让御医们松了一口气。
春日融融,好景满园。
转眼就到了为皇甫熙烈和王子伦摆生辰宴的日子。
“小姐,这些是夫人为您准备的衣服,她让您自行挑选出席宴会的衣服,不知小姐喜欢哪件?”
“小姐,这些首饰是太子爷送来的……”
“小姐,小将军差人送来几件玉佩……”
“小姐,皇后娘娘差人送来几匹上好的绸缎……”
“小姐,这是二皇子送来的玉钗,说是正配您昨日试穿的玫红色长裙。”
……
“好了,就这样,把别的都拿下去吧。”卿容晃了晃脑袋,头上佩戴的饰品又多又重,简直要让她正面栽倒。
老实说,贵重的东西她也没少戴,可是没想到,在古代这些金银玉器就跟不要钱似的堆积如山,而且皇宫又是个礼数繁多的地方,那些条条框框,光是读完一次都要一个半小时,细到什么身份的人戴几根钗子都不能错。这让卿容不胜其烦。
此时,她一面暗自腹诽,一面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第七十章:时光如水,粉饰太平
日子过得飞快,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许多原本以为不能承受的大事,也渐渐变成回忆里的几点起伏,终至无足轻重。
皇甫琴霜突然暴毙,皇甫熙霖被悄悄送走,卿容毒深入骨、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被生生拽回来,这些……也都渐渐过去,悄然埋没在南方春旱、北边突厥犯境这一件件让人头疼的新的大事里。
至于刑部查不到害死公主的罪魁祸首,宛夫人经过邢讯更加疯癫,全国府衙全无秦少阳与秦少游的消息,小琪儿突然转入东宫……是是非非,寻常人也只能当做闲话私下里议论。
然而近来民间百姓议论最多的,就是太子妃的归属。
皇上要为皇甫熙烈和王子伦庆生,这不是什么罕事。但这一次宴会上要宣布太子妃的人选,就令人期待了。
这一日,皇宫内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似乎趁着皇甫熙烈生日,偌大的皇宫也要从里到外用欢快的气氛冲刷一番。在这灯火辉煌的海洋里,西北一隅的紫宸宫更加突出。所有人站在高处俯瞰皇宫,便可瞧见挂满了火红灯笼的紫宸宫似一颗明珠,缀在这片柔和橘红色海洋里。
紫宸宫可说是皇宫里最豪华的一处宫殿,且不说十几人方能合抱的擎天大柱上雕满了九爪金龙,光是门口左右由通亮碧玉雕成的威武雄狮,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整座宫殿金光灿灿,玉石琳琅,每一个角落都极尽奢华,好似将世间所有珍宝贵物都拿了来,只为装点这宫殿。
饶是卿容这样在现代见识了不少号称世界顶级奢侈建筑的富家千金,也有些震惊了。
不过仔细想想,古代的皇族就相当于现代政府的核心,又因为“家天下”,皇室的财力就跟现代国库一样,光是一年的税收,就是一般富豪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这么一想,似乎这里的一切也就来之有源了。
难怪那么多人野心勃勃地觊觎着皇位,这里的荣华富贵,对某些人来说,确实值得他们勾心斗角一辈子了。
卿容一声叹息,一面四处张望,寻找与自己走失的宫女七七。她此时只着寻常的休闲衣物,正要回去整装打扮一番,却在人潮快速的来往中与七七分散,只能孤身一人立在不远处稍静的某个角落,期望对方早点回到原地。
人还没站稳,恰好听见一行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刚好从她身侧擦肩而过。
“贾大人怎么没来?”这是个看上去胆小的家伙,压低了声音问的。
另一个挂着长胡须的半老猥琐男邪邪一笑,好像是在幸灾乐祸:“贾大人现在还忙得很呢,皇上只给他三月期限,如今过了大半,却连凶手的一根头发也没捞到……听说俸禄都被削减了,嘿嘿……”
“好了,不要在这里议论这种事!祸从口出,你们俩还是刚进官场吗?”一个严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吓得先前说话的两人身躯都颤抖了一下,随即不敢有丝毫违拗地闭上了嘴。
此时他们已经走了过去,卿容看不见那人的正面,只能从侧脸和他的高大身材,猜测是王子伦曾经说起的当今朝中几个势力较大官员里哪个心思缜密的老滑头。
正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撞过来,把卿容整个人瘦小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几乎成了一摊肉饼,口中也随之逸出一句因剧烈痛楚带来的呻吟:“啊……”
第七十一章:您莫非有隐疾
不等撞人的人说话,卿容已经砸墙砸得七荤八素,又一个重心不稳,趔趄着就要摔倒。她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也无奈地打算接受现实,不曾想此刻却运气颇好地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一双小手搁在卿容腰间,白色衣袍用上等丝绸制成,袖口还用金线绣了一圈花边,另有繁复的图案用白线交织而成,隐在白色底纹上,即便这样低调,也依旧贵不可言。
卿容回头一看,是皇甫熙越。
白玉簪,白锦袍,最白的却是那双手。卿容万分羡慕,却不知自己的手白嫩柔软,更胜一筹。
视线触碰到那张精雕玉琢的脸上,赫然是几分嘲弄,几分取笑,所有的不客气被狂傲不羁地摆在台面上。让人刚才刹那间生出的感激、温暖,此刻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死孩子,放开。”卿容拍掉他还停留在她腰间的手,不客气地说道。
“我说是哪个野丫头撞了本大爷,竟然不快些给爷赔罪,还跟个臭小子卿卿我我!不要命了?”不可一世的大喝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卿容和皇甫熙越转头看着那人,眼中多了几分迷茫。
自称本大爷的是个青年,他身着官服,不过弱冠之年却已是个六品官,可算是年少有为。不过听他说话,这修养、素质,还真不怎么样。
卿容一边暗自腹诽又来一个喜欢自称大爷的不知好歹的家伙,一边瞄了皇甫熙越一眼,看他怎么处理这事。
不过身前这家伙也真敢说,自己撞了人还敢大呼小叫,甚至指着皇子骂他“臭小子”……整个倾世王朝恐怕也只有他那么奇葩了。
“区区一个六品官,怎可进紫宸宫?”这话是皇甫熙越问的,他身后一个小太监嘴唇抖啊抖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位是刘大人的长子刘昊,皇上特许其进宫为太子殿下贺寿。”
皇甫熙越微微颔首,挥手让他下去。
小太监用万分同情的目光看了刘昊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濒死的人,随后他头也不回,飞也似的跑了。
刘昊看着这一幕,心里多了几分踟躇,怎么,难道这小子有点来头?
“刘景良的儿子?”皇甫熙越轻笑一声,卿容竟从中看出了嗜血的味道,总觉得这是老虎在舔牙齿,准备就餐了。
刘昊愣了愣:“你是什么人?”
皇甫熙越没回答他,又话锋一转,一副懒得跟他纠缠的模样:“你撞了她,又出言不逊,跪下来磕几个头道歉,就放你走。”
“什么?”刘昊被他这句话瞬间激怒,一下子把之前的犹豫抛之脑后,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原本大喊大叫时的底气,他冷笑着说:“既然知道我爹的名字,还敢这么张狂,难道你是赵家那个小子?不是说赵家小子是个残废,轻易不敢见人么?看你这模样也没缺胳膊少腿,莫非是有‘隐疾’?哈哈哈哈!”
他自顾自地大笑着,却没发现对面的卿容满脸无奈,而皇甫熙越——
则是杀机顿起。
第七十二章:无知者无畏
倾世王朝如今几大势力里,最令人忌惮的便是刘景良刘家,赵怀民赵家,闵潮升闵家。这三家家主都是宰相,各把持着部分重权,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也正因为这样,几家之间明争暗斗是难免的。
刘家子嗣是最多的,但年纪都比较小,长子刘昊不过二十三岁,托他父亲的权势,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当然,谁都知道,这官位虽然不怎么样,却是意味深长。因而也无人敢招惹这尴尬的六品官,并且对那些想攀附刘家而地位又较为卑微的人来说,这也算是多了一条门路。
不过,几乎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一个德行,靠爹妈靠得多了,自己就不学无术起来,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刘昊就是其中的典型。他每日不是上街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就是流连于烟花之地,夜夜笙歌。刘景良管过,实在是没管住,又架不住最溺爱孩子的正妻李氏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奈何,索性不管了。
刘昊算是自由了。
不过,刘昊此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可能是刘景良稍微遗传给了他一点做官的天赋,对于官场之事,刘昊也算是如鱼得水。别看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惯了,到了该小心的时候,也自然多了几分谨慎。
正是这份谨慎,让刘景良放心许多,也就彻底由着他去了。
可惜今天……
“赵家小子?”卿容嘀咕了一句,不经意间瞥见皇甫熙越嘴唇紧抿,一脸杀机,登时心中一跳,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不管是谁,被人说成有“隐疾”,都不会开心的吧。
何况是皇甫熙越。
睚眦必报的皇甫熙越。
“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想找死,我也不拦着。”皇甫熙越冷冷地说着,一挥手,召来一个侍卫,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谁也没听到他说了什么,那侍卫先是一脸茫然,随后脸色霎时转为铁青,就在卿容揣测着皇甫熙越给他下了什么命令的时候,他已飞奔而去,看模样,倒像是仓皇逃走。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
刘昊被眼前情形唬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不认识眼前这两个孩子,他原本也有些谨慎的心思在里头,想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万一真是什么不好惹的人物,趁早溜之大吉也是好事。但听见皇甫熙越口出狂言,他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想着自家老爹在朝里虽然有几个大敌,但彼此只能造成威胁,还没有谁能完全压得过谁,就算是遇到赵家或者闵家的公子小姐,自己又何必害怕?
这么一想,他就横起来了。接下来又想到赵家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子,是赵怀民的幼子,年纪与眼前少年相当。因为体弱多病,又身有残疾,从来没有出过家门,几乎无人可见其一面。但他聪慧过人,赵怀民对他十分喜爱,向来宝贝得不得了。这一次太子生辰宴,从不曾出府的赵家小子,也被带进了宫。
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小子。
刘昊笃定地想着,一面佩服自己智慧过人,一面毫无心理负担地挑衅着对方。
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卿容有种扶额头叹息的冲动。
皇甫熙越则是像看一个死人一样,悲悯地看着他。
第七十三章:我来亲自调教调教
“这是在宫里,不是在你家里,你以为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任你胡作非为吗?哼,叫来一个侍卫就想吓唬本大爷,你等着!”刘昊被皇甫熙越看得发毛,莫名畏惧的同时,也因此更加愤怒,一下子语气加重,音量提高,试图给自己壮胆。
胆怯者声高。
卿容有些想笑,这两个人,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蛮横惯了,也不知道收敛。如今撞上,还得看谁的后台硬,当然,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刘亮?刘亮你给我滚过来!”刘昊朝周围大喝一声,惊得那些行色匆匆的宫女一下子齐刷刷地看过来。
皇甫熙越摆摆手,示意她们自己做自己的事。
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狗腿子不知从哪跑了过来,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便惶恐地向刘昊问道:“爷,怎么了?您怎么还在这儿,老爷都催了。”
“你还好意思说!跑得挺快,啊?这两个小兔崽子,撞了本大爷,还口出狂言,让本大爷磕头道歉。你说好笑不好笑?”刘昊不客气地指着皇甫熙越,狂妄地大笑道。
刘亮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把眼前两人看了个清楚,脑中冒出两个字:面生。
“这是哪家的野小子,还不快带回去!紫宸宫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在这里碍手碍脚,还敢冲撞我们爷。识相的快给我们爷磕头道歉,自然饶你们离去!”刘亮一看就是专业帮腔,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他就是目击证人,目击了卿容站着不动就“主动”冲撞了刘昊。想必平时做这些事做得多了,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皇甫熙越懒得理会他们,慢走两步,拉了卿容就要离去。
刘昊气不过,这小子竟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紧走两步追上皇甫熙越,一抬手就要扣在他肩上。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只极有力的手牢牢禁锢住他,不待刘昊反应过来,那手手腕一扭,将其狠狠惯在地上,竟摔了个狗吃屎。
刘亮愣在原地,半晌才想起去搀扶刘昊,暴怒的声音惊雷般轰响,刘昊狠狠地盯着将自己摔在地上的男人,眼中射出阴厉凶狠的光:“好啊,好……一个个都吃了豹子胆了!”
被瞪的人根本没有在意他,好像他本来就是一片不引人注意的空气。他径直走到皇甫熙越面前,单膝跪地,朗声道:“参见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经准备好了。”
皇甫熙越这才回过身去,一脸阴森笑意,盯着那已然石化的刘昊和刘亮两人,轻声道:“那就把这两人带到清和宫,我亲自调教一番。”
刘昊突然一个哆嗦。
卿容却是展颜一笑,无辜而又爱莫能助。
皇甫熙越牵着她的手,悠然地离开了紫宸宫。
第七十四章:没发育的黄毛丫头
“疼不疼了?你这小身板儿,就是没用。”皇甫熙越一边给卿容揉着背,嘴上还不住地奚落道。
卿容翻了个白眼:“你被撞一下试试?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被摔断了,断成很多节。”
“时运不济的人,总能遇到不知好歹的人。”皇甫熙越面色不变,也不接她的话,换了个角度嘲笑道。
卿容反唇相讥:“皇子殿下出马,似乎也没遇到知好歹的人啊。”
皇甫熙越不说话,把卿容从背面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就凑了上去,白皙的小手极其自然地滑进她衣服里,贴着她的背,缓缓移动。
卿容背上一僵,立刻反手按住皇甫熙越的手臂:“你干什么?”
“给你按摩。怎么,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皇甫熙越言语中自然带了几分揶揄,却又掩着几分无辜,叫人气恼不得,倒好像是自己思想龌龊了。卿容面上一红,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嘴里挣扎道:“那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回头看了他一眼,面上竟有几分认真,他说:“怕什么,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就算有什么心思,也该找个丰满的。”
——不管脸上多严肃,说话的时候永远不正经。
被他气习惯了,抵抗力也增强不少,卿容顺了顺气,自己给自己派遣。心说,不过是个十岁的小毛孩,要吃豆腐,也是我吃你。摸吧摸吧,就算是摸正面,平坦开阔,也无甚油可揩。嗯,不是什么“丰满”的!
这么一想,倒坦然了不少,逐渐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再紧绷,任由他的手似乎带着热气,在她背上游来窜去。
他的手不知带着什么魔力,所到之处,都似被热气蒸过一般,舒服得很。皮肤里面的血肉经脉,也很享受地自由舒展,呼吸间,整个人身体都在一个调子上,协调又安逸,说不出的舒坦。
卿容被“蒸”得昏昏沉沉,口中低语道:“你这手是什么手,怎么……”
想问,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得停顿下来,等着背上之人自行领悟。
“觉得舒服么?”皇甫熙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上动作依旧不断。
这话问得……怎么有点……奇怪?卿容耳根子又红了,总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丢人,二十几岁的人了,被个小毛孩调戏?就算调戏,该害怕的也不是自己,而是他吧?登时有了底气,卿容大无畏道:“舒服得很,小越子,继续伺候着。”
皇甫熙越瞬间黑了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是个姑娘呢。
卿容见他沉默,趁胜追击:“怎么不说话了?”
皇甫熙越依旧不说话,卿容只觉得他的手越摸越靠近腰间,人也凑了过来,鼻尖喷着热气,对准了她的小耳朵,暧昧的轻言细语,仿若情人间的甜蜜:“我也舒服得紧呢。”
“去死!”卿容伸手一推,落了个空。皇甫熙越哈哈大笑。
第七十五章:生辰宴殿上献礼
歌舞升平,觥筹错。
紫宸宫里欢快喜庆的氛围,渲染了大半个皇宫。不但宴席上诸多身份高贵的贵族朝臣开怀畅饮,就连在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也都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想必得了不少好处。其余各处宫殿内,也自有庆贺的方式,一时间欢声笑语,绕梁不绝。
一副普天同庆的姿态。
不过也有人闷闷不乐。
宴会上的席位安排,自有一番讲究。位高权重的刘宰相,坐在了皇上皇后及太子下方的首席,可见其地位不凡。
他一向八面玲珑,深谙官场交际之道。这等宴会,从来都是他最好的表现机会。但这一次,他却眉头紧锁,似有苦衷。尽管竭力掩饰,还状似平常地与他人饮酒言谈,眉宇间流露出的焦虑,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
这样如坐针毡对付了一刻钟,终于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他面露难色,带着几分踟蹰,停在刘景良身旁,又不敢继续耽搁,俯身轻言道:“刘大人,二皇子请您清和宫一叙。”
刘景良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压低声音问:“不知二皇子如何处置犬子?”
小太监瞥了一眼正瞧过来的皇上,喉间一紧,匆忙道:“刘大人尽管去了便知,出了紫宸宫,自有人领您前往清和宫。小的还要给皇上回话,望刘大人海涵。”
说完,迈着小碎步,又火烧火燎地去向皇上解释“二皇子为何不来,而刘大人又为何突然离席”这两件事。
刘景良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呆,心下又急又气,思量了片刻,不敢惊动旁人,悄悄往紫宸宫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刘景良领着一个全身上下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人走进紫宸宫,他面色铁青地向皇上请求退席,然后在文武百官的“注目礼”下,领着那不成器的儿子快步离去。
满座哗然,也有藏不住的嘶嘶笑声,以及无法平息的窃窃私语,整个紫宸宫因这一插曲,气氛更加欢脱几分。尤其是赵家和闵家的嫡系,沉不住气的,已经肆无忌惮地和同伴说笑嘲弄起来。
至于刘昊磕破了头、还被蟒蛇缠得身上青紫一片连着一片,导致刘景良在心中忌恨皇甫熙越,这些,却是后话了。
这里,依旧太子殿下,以及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的小将军,两人隆重奢华的生辰宴。
皇甫熙越最终没有出席宴会,他的礼物由卿容代为送上。
流苏满地,花香四溢,玫红色长裙摇曳,缀满了世间繁华。玉钗绾着长发,墨色如瀑,一直垂到腰际,青丝翻飞,飘逸若仙。
盛装将那小小的身子掩藏起来,叫人无法看透,无法看得清晰,只能惊鸿一瞥间,因那生涩、稚嫩、尚不完全的倾世容颜忘了身边的花红柳绿、管弦之乐。
无声无色的世界。
只剩下一个赤足的幼小孩童。
她站在大红色的柔软地毯上,低顺了眉眼,一语不发。
第七十六章:处处杀机暗藏
“卿容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卿容跪在红毯上,从容不迫地磕头行礼,又侧脸对着皇甫熙烈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祝殿下福如东海,安乐一世。”
顿了一下,又转向王子伦:“妹妹祝兄长大志得偿,名垂千古!”
王子伦心中一跳,眼神紧紧地盯在她身上——确切地说,从她走进来起,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不知他在想什么。
卿容暗暗朝王子伦吐了吐舌,又恭恭敬敬地跪好,正对着上座的皇甫华裕。
皇甫华裕坐在龙椅上,遥遥看着底下那抹小小身影,脸上的阴霾一闪而逝,立即恢复了原本的平和:“不必多礼。你大病初愈,能来给烈儿和子伦祝寿已是有心。快起来吧。”说罢,又吩咐左右赐座。
卿容站起身,坦然道:“卿容身份低微,前次中毒,得皇上遍寻名医为卿容驱毒,已是隆恩浩荡,卿容自当铭记心中。今日庆贺殿下和兄长生辰,也应略备薄礼,亲到殿前贺寿。且二皇子殿下身体不适,不能出席宴会,托我转交他的贺礼,故而不顾身份前来,皇上、皇后娘娘莫嫌叨扰才是。”
一番话,说得满座寂然。
八岁的孩子,便是大人教了说辞,也不该说得如此从容。
皇甫华裕低头拿了酒杯,刚毅的脸被埋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皇后倒是面色不改,反而略带称赞地说:“小小年纪,很识大体,不愧是王家人。”话锋一转,“既然越儿让你带了贺礼来,且与你的一齐呈上,让本宫看看是什么好物件。”
“是。”卿容低眉顺眼答了一句,身后跟着的宫女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盘子走上前去。
盘子上整齐地摆着两个锦盒,大小一般,模样相同,如出一辙。
立在皇后身侧的宫女接过那红木盘子,等候下一步指令。
皇甫熙烈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两个盒子,心中揣测他们两人会送什么礼物。王子伦也被那两个盒子吸引,期待的同时,心中不免暗自腹诽:两个人,四份礼,装了两个小盒子,这两人是有多小气?
东西呈了上去,皇后看了看皇甫熙烈,又看了看王子伦,笑说:“既是你二人生辰,便自行打开吧。”
卿容提醒道:“右边是二皇子所送贺礼。”
左边是我的。
皇甫熙烈点点头,宫女已将盘子端到他面前。
伸手放在右手边的锦盒上,没有犹豫地打开——
“喀拉,嗤——”一个银白色快速穿梭的影子直击皇甫熙烈面门!
皇甫熙烈面色煞白,脚下没来得及动作,人已被拉开,脸颊擦着那银白色,沁凉的感觉从被触碰到的肌肤上蔓延开来,血丝涌动,蜿蜒成溪水。
所有人都呆了。
皇甫熙烈更是呆了。
皇甫华裕的脸色很难看,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文武百官面色各异,大部分怔忪在座位上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好像谁先轻举妄动,就有可能被皇上一声令下,拖出去砍头。
此刻,满座荒芜。
第七十七章:最好的替罪羔羊
“皇上,这个礼物,是卿容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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