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闻柒起身,嚷了句‘头疼头疼’,揉着眉头,裹了一张狐裘便爬进了寝殿,小憩去了,安静老实得叫人咋舌。
    程大齐三梁六他们更不安了,商量着轮流看守,调来了几千暗卫,将长乐殿看得死死的,一只苍蝇也别想进出。
    闻柒倒老实,一睡便是一天,说是头疼醒了,宣了白二去号脉,生怕闻柒整出什么幺蛾子,特地在跟着白二一起,候在屏风外。
    其实谁都知道,这祖宗要想逃,没谁拦得住,所以奇怪了,怎么一天还没动静?莫不是真头疼了?
    白二揪着眉头,细细再探了一次闻柒的脉搏,这才退到屏风外站着。
    “如何了?”
    声音懒洋洋的,有些沙哑,无力又虚弱,恹恹欲睡似的。
    听着,像那么回事,闻柒许是真头疼了。
    白二琢磨了一阵:“并无异常,许是见了冷风,染了些寒气,让厨房炖些温补的热食来便好,娘娘宽心。”
    闻柒听了,就‘哦’了一声,然后没了后话,好半晌,清幽幽地喊了一声:“白二啊。”语调,那是九曲十八弯。
    这语气,一听就是闲了,耐不住了。
    白二警惕了几分,回话:“主子吩咐。”
    闻柒哼哼唧唧了几声,好似恹恹难受,软绵绵的声音:“近来本宫总是乏得紧,什么大力丸、神仙丹都给本宫来点。”顿了一下,她又想起来,“哦,听叶九说那风灵子是个强身健体的好玩意。”
    这风灵子,并非强身健体的良药,更不是什么大力丸神仙丹,若食用,能解乏,不固本培元,只是以源补拙,反倒亏空了身子。
    白二自然回:“主子现在的身子不宜用药,风灵子药性瘟火,恐会伤了主子。”
    闻柒若有所思,拖着语调喃了一句:“这样啊。”
    然后,又没了下文。白二沉思,不敢大意。
    又好半晌,闻柒又提起了一嘴:“白二呀,那软软奶娘这几日来了小日子,身子不爽利,你是神医,理应救死扶伤,治病患于水火,你去给她瞧瞧。”
    他这神医,已经落魄到给女人看妇症的境地了。行医十载有余,治愈疑难杂症无数,从未如此痛恨这救死扶伤的职责。
    白二嘴角抽搐,违心为难:“是。”
    有些迟疑,步子放缓,转身走了几步,白二就听到闻柒在里面唉声叹气了一番:“头疼得厉害,本宫再去眯会儿。”
    头疼?从脉相来说……不应该啊,白二深深地拧眉了。
    半个时辰之后……
    长乐殿里忽而有轻响,门被推开,漏进一缕寒风,撩起了流苏一角,床榻里的人儿几乎立马便睁开了眼睫,侧眸,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小身板正手脚并用地爬上榻,他轻手轻脚,动作笨拙。
    就听见女子轻柔的嗓音,带了嫌弃,却似笑:“身手不够灵活,十七,你是不是吃太多了。”
    小人儿听了,小短腿趔趄了一下,抬起乌黑亮丽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安又郁闷:“九姨姨说十七在长身体。”十七不满,撅起小嘴,“十七可敏捷了,溜进了白庸医的药房,都没有人发现十七。”
    闻柒揉揉十七软软的碎发,眯着眼笑:“嗯,有前途,看好你哦。”
    十七乐呵呵地笑。
    自然有前途,某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本领,全是闻柒亲传的。
    “到手了吗?”闻柒起身,将十七抱上床榻。
    十七点头,低头在腰间的零嘴兜里掏了一会儿,献宝似的递给闻柒一个白瓷药瓶:“娘亲,白庸医真笨,被软软缠住了那那么久都脱不开身,这么笨,软软一定会拖着他一起困觉,然后生娃娃。”
    对于软软奶娘想同白二困觉、生娃娃的这档子事,小十七一直耿耿于怀,不过娘亲说了,等他将来会写字了,就写一道圣旨办了他们。
    闻柒拿着小瓷瓶,凑着闻了闻,又捧着十七的小脸亲了他一脸口水,心情愉悦得紧,摸摸十七的头:“自然谁也不比我家十七聪明。”
    十七抱着闻柒的脖子,欢欢喜喜极了。
    次日,天方亮堂,万籁俱寂,忽而一声惊呼,划破了静谧的辰。
    “出事了!”
    听声音,是林大公公,再听,是正殿的寝殿里。
    殿外守夜的齐三顿时惊醒了,一晃眼,飞檐走壁进了殿:“主子怎么了?”
    林小贱急红了眼:“娘娘她……”他快哭了,直跺脚,“跑了。”
    齐三一时愣住,忽然——
    “哇!”
    这一声,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哭声,撕心裂肺。
    只见寝殿门口,小十七蹒跚在地,似乎刚睡醒,额前一缕碎发翘着,瞪着泪眼汪汪,哭得歇斯底里,一边口齿不清地控诉:“娘亲……说、说偷了药药……就带,带我,我一起……一起走的。”
    十七哭得声嘶力竭,娘亲居然丢下他落跑了。
    白二觉得天都塌了,日月无光。
    程大头大:“怎么办?”
    梁六只说了一个字:“追。”
    齐三问:“水路?陆路?”
    梁六惜字如金:“快。”
    自然,闻柒走了最快到达南诏的那一条路,若不眠不休快马加鞭,四天足矣。
    整整一瓶风灵子,闻柒只吃了一颗,剩余的全数喂进了马腹,因此,不到三天,她入境南诏,算上叶九叶十,三人三马,算不得单枪匹马,只是义无反顾而已。
    她的秦宓在南诏,而她,要如何按兵不动?不,势必要翻天覆地,势必要血债血偿,势必要烧杀抢夺。
    “这么快?!”昭然女帝猛地从龙椅上坐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满脸慌乱的神色:“人到哪了?”
    池渡将军面色惶恐,低声回道:“前日便入了南诏境内,之后便……便寻不到踪迹。”
    几万双眼皮子底下,那女子就那样不翼而飞了,兴许已经潜伏在了某处就等着一举进攻,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这闻柒,绝对不比北沧秦宓好对付。
    昭然女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恼地大喝一声:“废物!”
    池渡连忙跪着请罪,心惊胆寒:“陛下恕罪,闻柒有备而来,显然是为了北帝而来,那么她一入巫都,定会……”说着,瞳孔骤然放大。
    昭然女帝神色一慌,大喊:“快,派人严守宫门,绝不能——”
    话还未说完,殿中忽然荡起了女子潺潺涓水般清灵的嗓音,浅笑嫣然:“哟,这是防谁呢?”
    殿中顿时死寂,只见环绕大理石柱的流苏缓缓飘动,顺着淡紫色的镂空花雕望上,镀金镶玉的横梁上,女子半坐半躺,一双点漆的黑眸流动徐徐波光,葱白的手指了指自己,她笑语:“是防我吗?”她懒懒搭起了腿,“我当防贼呢?怎么,怕我来顺手牵羊?”她呵呵一笑,显然没什么兴趣顺手牵羊,眸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身着龙袍的昭然女帝,眸中神色耐人寻味。
    还别说,这老婆娘还有几分姿色呢,东陵芷那胸,得了老妖婆的遗传了,甚是汹涌。
    昭然女帝难平心头惊愕,视线死死锁着女子:“你是……闻柒?”
    闻柒扯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懒懒一躺,一脚勾起了流苏,随即一个翻身,跃下了横梁。身后,随着两个女子,一左一右护住她。
    昭然女帝傻眼,便是驰骋疆场的池渡将军也不禁愣住了,这般灵敏的身手,若是没有身中血蛊,定会所向披靡。
    闻柒迎着两人惊愕的眸,拍拍手,款款走近,手里还缠绕了一段锦绣流苏,她把玩着,良言写意的眸落在昭然女帝脸上:“瞧瞧你这一脸做贼心虚的样,是不是做什么天打雷劈的事了?说吧,是你老实交代?还是让我屈打成招?”
    她一来便单刀直入,来势汹汹。
    便是一国女尊帝皇也不忍白了脸,强忍下慌乱,高声震慑:“这里是南诏皇宫,孤只要一声令下,立马就能让你死。”
    是啊,这里是南诏皇宫,铜墙铁壁,只是,她还不是来无影。
    闻柒佯作一番思考,点头:“你说得在理,那该怎么办才好呢?”她苦恼地皱了皱眉,督了一眼昭然女帝发白的老脸,慢悠悠道,“所以自然是不能让你有机会一声令下。”
    一句话落,手里把玩的流苏骤然飞出,昭然女帝猛地一震,眼前一花便让流苏缠住了脖子,然后一个重力拉扯,狠狠一跌,咽喉被勒住,腰间一只手紧紧一扣,只见闻柒黑色的衣角一晃而过,顿时,昭然女帝动弹不得,抬头:“你——”
    她正欲挣扎,喉咙骤然被利器抵住,锋利的刃,一瞬割破了皮肉,流苏染红。
    “陛下!”池渡将军一声惊呼,随即便要拔刀上前。
    叶九叶十同样兵刃相向,满脸弑杀之气。
    闻柒没多少耐心:“别鬼喊鬼叫,也别动手动脚,老实待着,万一一个不小心割破了喉咙就难办了。”说着,握着匕首的手指在昭然女帝的脖子上掐了一把,她嘿嘿一下,痞痞的:“还别说,你这半老徐娘皮肤还挺滑嫩,真好下刀子。”
    昭然女帝呼吸一滞,手欲抬起——
    “说了别动手动脚,老娘最讨厌你南诏那些巫蛊虫子,敢放出来污了老娘的眼,当心现在就结果了你。”她手指紧紧一扣,那抵在咽喉的刀顿时入皮肉一分。
    池渡将军惊呼一声,不敢再乱动了,这女子,随心所欲恣意妄为,怕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只能顺着:“你想怎样?”
    闻柒活动活动握着匕首的手指,煞有其事地思考着:“嗯,我想想。”她想了正,看了看昭然女帝,很果断地说,“还有力气动弹,还是再淌点血比较好。”
    说罢,手指一扣,刀刃入肉,又三分,顿时,血流不止,沾了闻柒一手,她顿时嫌弃了握着刀子把手指的血蹭在昭然女帝的衣领上,那刀刃一动一刀,只破皮肉,疼入骨髓,却不致命。
    “额……额……”昭然女帝脸白如纸,撑着眸子,话都说不出来,满脸惶恐兢惧。
    池渡将军都急红了眼,“你到底想怎样?杀了陛下你同样活不成。”
    闻柒一脸无辜:“谁说我要杀了她?你看见了吗?”眸子一冷,她紧紧扣住昭然女帝的脖子,“敢算计我家男人,这只是一点利息,这笔账我记下了,你掂量着点,秋后自会找你慢慢算。现在带我去巫汀崖,若是你敢跟老娘玩什么花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这个女子,本事通天,毫无套路章法,唯独一个字可寻:狠!
    巫汀崖在巫都一里外,不过半个时辰的马程,闻柒直接绑了昭然女帝扔在马上,将几万南诏精兵甩在身后,直奔巫汀崖。
    黑雾缭绕,毒气笼罩,这巫汀崖几乎寸草不生,唯有黑色的沼泽里枯木横生,缭乱的藤蔓从一处延伸缠绕至另一处,将光线笼得密不透风,崖下混沌昏暗一千,好似一团染了墨的雾,缭绕不散,阴冷又诡异。
    传闻巫汀崖不生粗木,寸草寸土都是巫蛊之毒,触之即腐。
    闻柒三人几乎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眸子,四处梭巡,隐隐传来怪异的声响。
    叶十立刻戒备:“主子,有打斗声。”随即挡在闻柒前面,将手里的几近昏迷的昭然女帝丢了出去。
    闻柒顿足,细听,骤然眉头一皱:“是兽群!”
    ------题外话------
    昨晚的二更,晚上没给审核,所以自动变成了早上更

☆、第五十一章

“赏你的,来,揣着。”
    二话不说,闻柒将苹果塞进了程大胸口,程大很想哭。这,大概便是燕都最后一个奶娘了。
    这日夜里,十七王爷于宫中无故失踪,胤荣皇贵妃下令严闭城门,第一将军燕无吝领兵两万,彻查燕都,直至申时,燕都臣民不得宁息,人心惶恐。
    据说,宁可错抓,不可放过;据说,御林军抓了所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据说,为保孩童口腹,燕都所有奶娘无一放过。总之,这夜,妇孺垂泪。
    一处茶肆客栈,不若往日喧嚣,稀稀朗朗地坐了几个茶客,皆神色战兢。
    茶肆的一楼拐角里,柴木堆积,紧闭的门窗上,尘土厚重,似乎久不经人烟。忽而,有人影跌跌撞撞而过。随即,厨房里,走出一伙计,手持一把刀,对着那忽然闯入之人挥舞手里的刀,喝着:“走开走开!”
    “大爷,给口饭吃吧。”男人衣衫褴褛,抱着残破的碗,低声乞讨,“爷,您大发慈悲,赏小的一个子吧。”
    伙计不耐:“滚开!”一脚踢开行乞的男人,大骂。“大爷,小的几天没吃饭了。”
    “找死吗?还不快滚。”
    “给点剩饭剩菜吧,您发发慈悲,赏点吧。”
    “去死——”
    “什么人?”是女子的声音,从柴房传出,所有咒骂戛然而止。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条缝,女子匆匆一眼,道,“带下去。”
    门,随即合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到了模样吧,什么人?”闻柒啜了一口茶水,眉头一皱,“难喝。”
    这茶肆里,怕是也只有这厮还有心思品茶。
    秦宓接过她的茶:“南诏女帝幺女,娆敏。”视线,顺着二楼的纸窗,落在那柴房。
    南诏女帝,仅得两位帝姬,娆姜公主联姻北沧,尊一国之后,倒是这位娆敏公主,传闻甚少。
    “又一个巫女。”闻柒问,“身手好不好?”
    秦宓言简意赅:“善巫蛊。”
    闻柒觉着南诏是个神奇的国度,女尊男卑便也罢了,成日与巫蛊为伍,这就实在闹心了。
    “爷,我有种预感,这对妖女不是冲着我的来的,而是,”她对着秦宓眨眨眼,“冲着你来的。”
    “嗯?”秦宓细细看她,眸染疑惑。
    闻柒笑得神秘兮兮:“我儿子肯定饿了。”
    她抬眸,看向门口,远看,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近看,是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粗看,是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细看,是个胸前有料的‘女人’。
    ——乃程大也,今时今日大燕唯一的一个奶娘。
    嗯,十七王爷该饿了。
    紧闭的柴房,细听,有隐隐传出声音,似孩童在啼哭。
    “不许哭了。”
    女子极其不耐烦,抱着孩儿的动作僵硬,似乎重了些,那小儿哭得更厉害了。
    “再哭,我——”女子扬起手,恶狠狠地说,“我揍你。”
    这女子,面容精致,肤色稍稍黝黑,一双眸子却极其亮,透着淡淡的浅绿,黑纱半覆在脸上,穿着绿色的小褂,短短的红裙子,衣摆下垂挂着一排排各色的铃铛。
    如此异域风情,唯南诏女子特有,此女子,正是南诏女帝的幺女东陵鸢,封号娆敏。
    “我说,不准再哭了,听到没有。”
    东陵鸢这一吼,小十七哭得更撕心裂肺了,惹得东陵鸢近乎抓狂,素来万人之上、为所欲为的南诏公主,何时这般‘伺候’过别人。
    这时,门口,男子轻喊了一句‘主子’。
    屋里,问道:“人找来了吗?”
    “找来了。”
    东陵鸢放下手中孩儿:“让她进来。”
    门开,一个妆容化得难辨本来面目的女人被推搡着进去,胸前一波一波晃动着。随即,门被锁上,两个男人各自拖着一捆柴木在门口收拾,皆是伙计装扮。
    里头,被推进去的女人还没站稳脚,就有女子催促:“你,快给他喂。”
    女人不知是不是害怕,肩膀抖了抖,挺着胸前波涛迟疑着上前……
    一盏茶过后,那门口拾掇柴木的伙计才散去,门,开了。
    二楼雅间里,一壶茶已经见了底,叶九道:“主子,楼下有动静了。”
    闻柒放下杯子,眸子盯着纸窗溜了一圈:“这速度……”她思忖,点头,“有猫腻啊。”
    “嗯。”秦宓抱着闻柒的腰,专注地……搂搂抱抱亲亲,其余,都云淡风轻。
    闻柒躲不开,不愿动,眼珠子一转,落在茶肆的大门处,顿时眸光亮了:“诶!”
    一声吆喝,那门口坐着的乞丐险些翻了破碗中的剩饭,抬头四处看着,抱着碗战战兢兢,似乎随时准备落跑。
    “兄台。”
    那乞丐张望过去,只见二楼的横栏上,靠了一个女孩儿,正笑盈盈地:“就是你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你过来。”
    那乞丐看了又看四周,扑通就跪下了:“大、大爷饶命。”
    闻柒汗颜,她长得这么吓人?颇为心塞,她一手撑着横栏上,一个翻身,直接跳了下去。
    顿时,一楼寂静了,片刻,三两茶客鸟兽散了,那乞丐吓得脸都白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闻柒瞥了一眼拐角,一脚搭在了茶桌上,裙摆一撩:“别怕。”那乞丐怕得不敢做声,瑟瑟发抖,她笑了笑,“等会儿乖乖听话,爷有赏。”
    闻柒一脚踢翻了凳子,门被堵死,使了个眼色,那行乞的男人便被叶九拉上了楼。
    片刻,齐三一行人簇拥着白衣男子走下来,男子容貌极美,正是秦宓的模样。
    闻柒立马眉开眼笑:“爷,过来这里坐。”
    男子落座,立马垂首,身侧,齐三与程大左右而立。
    “主子,程大出来了。”叶九道。
    闻柒抬眸,拐角处,程大作女儿装扮,大红色的襦裙,脂粉厚重得已瞧不出神色,怀里,抱了裹着明黄布帛的小儿,咿咿呀呀还在哭着。
    这便得手了?
    闻柒瞧了一眼柴房,依旧紧闭,毫无异动。
    “回来了。”她突然大喊一声,“呀!”作惊愕状,“你被袭胸了。”眸子盯着程大胸前。
    两个硕大的苹果,不翼而飞了。
    怪哉怪哉!
    走近,程大半跪,道:“属下办事不利。”
    确实啊,办事不利呢。闻柒伸手:“把十七抱过来给我。”
    程大起身,双手高举,递出布帛中的孩儿,闻柒正欲接过——
    手一松,孩子抛出,只闻一声啼哭,程大突然手掌一个翻转,对着静坐案桌的绝美男子。
    闻柒顿时眸子一瞪,身子僵了一下,只犹豫片刻,纵身一跃,接住了孩子,几乎同时,程大那一掌,打在了男子腹下,他一口血吐出,染红了嘴角,绝美的容颜,已是惨色。
    “爷!”
    “爷!”
    齐三与梁六一左一右,分别架住了他。
    “秦宓!”闻柒嚎了一嗓子,眼一红,“娘的,真是坑啊!”随手,将十七扔给了叶九,“你们都退下。”说完,一脚踢起了桌子。
    程大出拳,咣当一声,尽碎,一双眼,阴鸷空洞,毫无聚点。
    这家伙,疯了。
    闻柒躲开四溅的茶水,吼了一句:“程大,你丫的真抽风了?”
    又一掌,对着闻柒的要害便打来。
    娘的,中什么邪了。闻柒一脚踢起了凳子:“欠抽了吧!”接住凳子,对着程大就砸。
    动作快,准,狠,直接便落在程大背上,他眸子一凝,一片阴沉,转身拔了腰间的匕首,猛地一扎,刀尖对着闻柒心口。
    这一刀下去……
    操蛋!她要再留一手,那就是找死!
    转瞬,闻柒一个闪身,劈叉而下,绕过那刀尖,出手,擒住程大的手,狠狠一扭,只闻嘎吱一声,闻柒纵身一跃,便站在了桌子上,一个反扣,程大趴在了桌上,匕首落地,他猛地挣扎,抬脚就踢。
    闻柒立刻脱手,跳下桌子:“诶,程奶娘,睁开眼看看。”话落,她抬起凳子架住程大,眸子一凝,一抹妖娆的红,她轻声道,“乖,蹲下,举起手来。”
    一眼摄魂……
    程大眼下的阴鸷缓缓褪去,手,松开。
    这时,笛声响起,尖锐、急促,扰人心乱。时下,程大忽然瞳孔一缩,猛地挣脱,一拳便击碎了凳子,起身,杀气涌现。
    这笛声,能蛊人心智。南诏果然出巫女!
    “真吵!”闻柒一个反擒,扣住程大的手,喊了一声,“让那女人闭嘴。”
    话落片刻,二楼雅间的纸窗骤然破裂,似是风刃,直接袭向门窗紧闭的柴房。
    咚!
    笛子落地,一抹血色晕染在笛子里,缓缓淌出。此时声音戛然而止,程大双目一翻,栽倒在地,晕死。
    闻柒抬眼,看着二楼雅间,唇边绽开一抹笑颜:“真准。”
    “嘎吱!”
    一声响,柴房的门突然大开,不见人影,只见一团浓浓黑雾弥散,越发浓厚,像夜里游曳的冥火,速度极快。
    什么妖孽?
    闻柒瞠目结舌,呆愣间,手腕一紧,一只手缠上了腰间,耳边,是秦宓的声音:“屏息。”
    她嘴巴一闭,连同眼睛也一闭,一把抱住秦宓的脖子,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齐三等人立即捂住口鼻,拔剑捅破门窗,又剑破酒壶,酒水淌了一地,片刻,便染成了一滩滩黑水,这浓雾才缓缓散开。
    “爷,要不要去追?”
    柴房门窗大破,里头已不见了人影,只留地上一支染血的笛子。
    秦宓道:“不用。”
    不用?闻柒眉头一皱,有点不爽,抬头,更不爽了,对着秦宓的俊脸就嚎:“谁准你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外衫尽褪,里衣哪里遮得住光景,秦宓脖颈下,锁骨若隐若现,单薄的衣下,肌理分明,极其魅惑。
    他轻笑,细细看闻柒:“我怕你伤着。”
    美色当前,闻柒晃了一下眼,只是一下,立刻一把抱住秦宓,紧得几乎密不透风,袖子绕过秦宓的脖子,严严实实地裹紧了,这才甩头,对着一干人,急眼:“诶诶诶,眼珠子都给我放好了,往哪看呢!”
    众人看天,看地,收拾乱摊子,眼珠子放得很自觉。
    要问爷的外衫哪去了?看地上!
    那将晕不晕的男子,一身白衣,乍一看,是秦宓的模样,那张脸极美,俨然这易容之术高超,只是,没了满身风华,空一副面皮。
    这秦宓模样的男子,正是那行乞之人,因着受了程大那一掌,只剩了半条命。
    “主子,他怎么办?”
    半条命的男人顿时爬起来,磕头求饶:“饶、饶命,别杀我,别杀我……”说着,嘴里一口黑血吐出,瘫倒在地。
    闻柒看着地上那一滩乌黑的血:“什么玩意?”
    秦宓道:“蛊。”
    “要命?”
    摇摇头,秦宓眸子寒了几分:“是情蛊。”
    情蛊……
    闻柒脑中闪过四个大字:鱼水之欢。
    闻柒睨了秦宓一眼,似笑非笑:“果然,是冲着你来的。”看着地上那易容的男人,闻柒眸子一横,“娘的,老娘还没睡上,居然让别人惦记上了。”
    要不是这替身,岂不……毋庸置疑,南诏国的情蛊,独门秘方,怕是只有那对巫女能解,只是,这姐姐妹妹的,到底谁居心叵测呢?还是……一窝兔子同吃一窝草。
    闻柒想揍人了,这一窝草是她的!妈蛋!

☆、第四十九章(捉虫)

素来,铲除异己的法子有很多,借刀杀人不见血——为上策。
    常湘王闻之,只道:今日她倒精神不错。确实,这日闻柒昏睡的时辰少了些,大抵是白二神医的功劳,也或许唯恐天下不乱,她精神自然足。
    短短几日,大燕翻天覆地,朝堂政变未起烽火,亦血雨腥风。新帝登基,不说举国欢庆,燕都上下是人心惶惶,一片死沉。
    闻氏胤荣大开杀戒,人人自危。
    再说南诏,坐观虎斗,且听风云。
    “清帝稚弱,闻氏胤荣免摄政首辅,废姬家百年士族,新帝登基之次大开杀戒铲除异己,短短数日垂帘听政独揽大权。”
    说话之人是南诏女帝的近身侍卫,池渡将军,不过而立之年,官拜一品,深得女帝宠信,同一般南诏女子生得虎背熊腰,因着驰骋疆场,眉目间自有一股戾气,五官便显得几分粗犷。
    池渡道完,便抬眼看坐于金雕龙椅上的女帝,头戴九龙衔珠的龙冠,镶金嵌玉,十分奢华,映的那张保养极好的容颜灿若琉华,眉目上扬,颇有几分威严。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娆姜娆敏倒是得了昭然帝三四分相像。
    昭然帝抬着手,细细摩挲着掌心的玉盏,黑雾缭绕里的指尖格外白皙,她唇角扬着,似笑非笑:“那女子倒是本事,难怪娆姜三番败于她手。”
    说到娆姜,池渡将军不由得迟疑,神色微沉:“陛下,长公主殿下……”
    娆姜被俘大燕,南诏皆知,然,昭然女帝从未有所动作,实在叫人摸不准这位帝王心。
    女帝似有若无地一笑,将玉盏里的蛊虫放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地言语:“一个没了尊严与羽翼的皇家公主,要来何用?”手指一紧,掌心那黑乎乎的虫子化为黑色的凝雾,昭然女帝道,“她可以安息了,孤会给她雪耻。”
    果然,娆姜长公主已成弃子。
    池渡片刻怔忡,随即面色无异,道:“陛下,那闻柒有北帝护着,只怕动不得。”
    昭然女帝冷笑一声:“不过半月好活,孤倒好奇,闻柒还有什么本事翻了这四国天下。纵使秦宓有滔天本事,终归不能起死回生。”
    池渡思忖:“陛下,北沧已经下了拜贴,定是娆敏公主已经道出了食人蛊所在,北帝只怕是为了闻柒而来。”
    昭然女帝微微扬起眉头,不似有惊:“来得可真快,秦宓怕是等不及了。”
    闻柒命悬血蛊,来者,自然不善,一个北帝,可抵千军万马。
    池渡将军反复思忖,才道:“南诏腹地,北沧大军暂不得不入境,北帝深入虎穴,陛下何不来个瓮中捉鳖。”
    巫蛊腹地,南诏又有大军严守,此番,确实是百年难遇的机会。
    昭然女帝却摇头,眸见深意:“只怕孤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一个秦宓。”
    池渡将军微愣,只道北沧秦宓深不可测,却未曾得知如何坚不可摧,不由得惊愕。
    “北帝难有对手。”昭然女帝眸底骤然寒冽,“独独有一个弱点。”
    池渡将军沉吟,忽而抬眸,恍然:“闻柒。”
    传闻北帝神秘莫测,一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弹指杀伐,唯有大燕胤荣得他情深,视以逆鳞,触之即死。
    昭然女帝似笑,眸光幽深,有几分阴冷浮出,拾起木案上烫金的拜贴,道:“让他来见孤。”
    池渡将军只一眼,了然于胸:“尊令。”
    不是北沧,是西启的拜贴,原是萧太子也来了,怕是有一出两虎相斗了,帝王心果然莫测。
    昭然女帝摩挲着手里的拜贴,勾唇冷笑:“真是个红颜祸水。”四国天下,两个男子,闻柒一人乱尽半边江山。
    巫都城外,数千北军以待,秦宓坐于战马,抬眸望去,南诏的玄旗已近在眼前,此时正起大风,南诏的冬日干冷寒冽,风刺人骨髓,黄沙漫天,浑浊,阴暗,方才未时的天,便不识轮廓,仿若天地初开的混沌,不见灯火,唯有黄沙狂乱。
    南诏巫都,甚诡异。
    后去百步,晋五快马赶来,取下肩头鹦哥上的信笺,请示:“爷。”
    秦宓接过信笺,有些急促,剔透的手指微颤,动作些许慌乱,不待拆开信笺,便问:“如何了?她可好?”
    一日一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