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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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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菊匆匆过来行礼,“小姐,牧公子――”这还是第一次,见牧公子如此生气的模样。
  “我与你家小姐有要事相谈,这里不用你们伺候着。还有――离这里远远的。”语毕,牧凌宸拽住雪梅进了房内,‘砰’地一声将房门掩上。
  雪梅挣扎将手从他手中抽离; 他也不在攥着她,反正都在房间了,插翅也难逃,幽深地桃花眼深深看着她,脸上神情莫测。
  眼见他越逼越近,雪梅一手抚着刚刚被抓疼的手后退,缩在桌几后面,隔着桌子看他,“牧、牧凌宸,你想做什么?这是我汝嫣郡王府,可不是你牧府,你要是敢对我如何,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娘子想如何对我不客气啊?”牧凌宸轻笑出声,不在意的跟她玩着躲猫猫地游戏,他的耐性实在不多了,本来他是想默默守候在她身旁,盼终有一日她会看到他的好,可她要寻上门女婿,最终是点燃了他的怒火。
  雪梅抿唇不语,警惕地盯着他。
  牧凌宸“哦”了一声,“可是想要找人来对付于我?还是联合那个苏公子。”说着,他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还莫名让人觉得慎得慌。
  那夜说的话历历在目,雪梅却不得不强制镇定道:“我们已没有任何瓜葛了,只要你不在出现我们面前,你对我无礼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
  出了这种事,还怎么可以再往来。在这样下去,只怕别人传出去都说雪梅还与他藕断丝连,先前因着他是宝儿的师傅,她还可以拿这个挡借口。
  现如今――被那一干丫鬟下人瞧见,流言蜚语只怕明日就要传出去了。
  这是想要撇清关系?
  牧凌宸勾唇一笑,桃花眼似是会说话般的摄人心魂,斩钉截铁道:“若我说――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雪梅轻笑一声,脸庞也带着冷笑,“竟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你也休怪我在皇上面前揭发于你!”
  想着门就在身后,雪梅转身就跑,然手刚碰到门闩,后肩膀便一阵痛麻,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雪梅怔在原地,鬓角渐渐出汗,耳尖的听见后方轻微的脚步声,她忙叫道:“晚菊?晚菊!小羽?小羽!”
  该死的,人都去哪里了?
  牧凌宸将手搭在雪梅的肩上,感觉到她的紧绷,他扬唇笑了,语气暧昧的在她耳旁道:“娘子,别叫了,她们都听不到你的声音。哪怕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能救你。”
  语毕,还在她脖颈吹了一口气。
  雪梅想缩身子,可她动不了,感觉到后面的身影越凑越近,近到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她不禁紧咬住下唇。
  “啊”的一声惊呼,却是雪梅被拦腰抱起,径自放在了床榻上,她瞪着他,终于忍不住出声,“牧凌宸,你想干什么?”
  “做什么?”接受着佳人瞪视的眸光,牧凌宸慢条斯理的坐在床边,然说出来的话是一道惊雷劈下,“我们夫妻二人,从未入过洞房,现如今――自是行周公之礼。”
  说着,他一边弯身脱靴,一边将帘帐放了下来,室内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隔绝了一室的清明,窸窸窣窣的能听见脱衣裳地声响。
  “你敢!”雪梅身不能动,眼角却扫过那抹身影,嘴巴还是能说话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是跟你死磕到底,也不会放过你们牧家!”
  牧凌宸撩开纱帐,躺在雪梅的身旁,将垂在她脸庞的头发撩在后面,两人间隔不到一拳,呼吸暧昧交织在一块,缓缓道:“我也从未打算放过你。”
  恨,总比无情好。
  听着男人如此霸道地言语,雪梅瞪大了美眸,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那个泰然处之的那个国师吗?
  似是晓得雪梅想的是什么,牧凌宸桃花眼弯了弯,抓起雪梅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膛,“你能感觉到我的脉搏吗?它――在为你跳动。”
  醇厚如酒那般磁性地声音从耳畔响起,加上男子那俊逸绝尘地脸庞,一时间迷惑了她的眼,牧凌宸无疑是黄燕最俊的男子,在他是国师时,她便喜欢了他整整五年。
  这五年光阴,就是她爱的最卑微的时刻。
  雪梅眸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满是苦笑,“放过我,就当放过你不好吗?我真不明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在坚持什么。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对你……也早就没有任何喜欢了,也不在怨恨你。”
  没有任何喜欢,也没有任何怨恨,这不就是代表――对他已经放下。
  可他自己,偏偏陷入了进去,已无退路。
  牧凌宸阖了阖目,良久,才缓缓说道:“我这几日回了一趟梨子村,找郡主了解了一些事情,一件……让我很是悔恨不已的事。”
  雪梅垂着眼睑,神色不变,竟然他转移话题,那她们便无任何话可说。
  知晓他刚刚说洞房只是在吓唬她,雪梅倒是沉静了下来。
  “当年在清福寺一见,你抚琴的场景便深深映入在我的脑海里,可我未曾想到,那场国会比赛上――我竟将阳佟郡主当成了你。”对上雪梅那双诧异惊讶的眼眸,牧凌宸苦涩的一笑,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说与雪梅听。
  雪梅静静听着,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之后,她才了悟,原来――他也欢喜上她,只是因为那块碧玺玉佩,他们竟生出如此的误会。
  她只叹造化弄人。
  牧凌宸也听到了那声轻叹息,却是拧了拧眉,“不论你作何想法,我心里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你,只是中途――不管之前如何,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雪梅斩钉截铁,一点犹豫都没有,“没有!”
  “为何?”牧凌宸桃花眼冷了冷,没想到事情说的这般清楚了,她还是不愿。
  雪梅回视他,神情肃穆,“既然错过就错过了,那何不一错到底,我们之间发生地事情也不是说一句误会就可以解决的,你给我的那些伤害,毕竟存在过。我虽说现在也不怪你,却与不原谅你。更何况――我现在的心里只有清秋,如今的我只想将宝儿好好带大,只盼他能好好成长成人。”
  牧凌宸轻笑出声,眸光也带了一丝怒意,手掌抚了下她细腻的脸颊,对上她恼火的神情,他却是笑了,下巴靠在她肩窝,呢喃地声音却如恶魔道:“若是你真这般老实地守在宝儿身旁,想将他养大成人,那么寻上门女婿,又是怎么一回事?娘子――你告诉为夫,这是何道理。你夫君我还活的好好的,你就要给我戴绿帽子了?”
  若是她真这般,他也就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只要守着他们母子二人即可。可偏偏――她要寻那该死的上门女婿。
  听到他讲‘娘子’二字故意拖延尾音,又说戴绿帽子的事情,雪梅脊背一阵寒意,脸庞微白,“牧凌宸,和离书我早已给你了,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你不许再叫我娘子。”
  牧凌宸的眼眸泛着冰冷的光芒,“和离书我早已烧了,你名义上,还是我牧凌宸的娘子。”
  和离书烧了?
  早知如此――她早找官府去记载和离,也就省的如今尴尬之地。
  雪梅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那我不寻夫婿了,总可以了吧?你还不快点放了我!”
  “不放!”牧凌宸神情微缓,然说出来的话却一丝都不客气,“除非你答应同我和好,梅儿,只要你答应同我好好相处,让我照顾你们母子,我不会逼你。”
  雪梅也气了,这厮骨子里原来还是无赖,“卑鄙、无耻!你若真是不逼我,就放了我,还说什么同你好好相处。我儿自有我照顾,无需你照顾。”
  听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牧凌宸脸上也黑了,他咬牙切齿迸出一句话,“娘子~我再问你一句,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死都不同意。
  然话还没出口,雪梅便被点住哑穴,牧凌宸的吻便如小雨般落下,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最终落在她那张让人生气的朱唇上。
  那吻忽而绵延细长,忽而强劲炙热,充满了压迫感,在感觉雪梅口中没有空气的时候,牧凌宸这才扬头离了她的唇,眼眸暗沉地扫视了一眼那红肿的红唇。
  她如缺了水的鱼儿那般喘气,美眸也含了薄雾,脸庞红艳无比,有泪水顺着眼角划过了脸庞,这副哭泣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生怜。


第一百零八章 
  牧凌宸抬起衣袖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眼泪; 一手将哑穴跟定身的穴道也一并解了,雪梅发现身子能动了,抡起粉拳便往他身上又砸又抓又挠。
  在他看来,像是一只未驯服的夜猫。
  他也不闪; 一双桃花眸静静地看着; 她砸的这些力道跟抓痒差不多,等她砸累了; 放了手; 他这才轻轻替她揉了揉酸乏的手腕,语气却轻柔道:“梅儿; 反正你找夫婿也是为了宝儿; 既然如此,你为何就不能接受于我呢?我们知根知底的; 而且你也瞧见了,我将宝儿视如己出的教他武艺,以后更多的; 我也可以教他。”
  更何况――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
  只是这话,牧凌宸也只敢心底忖度,也知道她是软硬不吃。除了宝儿,才是她的突破点。
  雪梅脑海里闪现宝儿那张稚嫩的小脸,懂事的模样,她的心里有点动摇,可神色依旧不变。若不是为了宝儿,她又何至于要寻上门女婿。
  牧凌宸继续游说道:“先不说我们还是名义上上的夫妻; 你要寻上门女婿的事情,我自不会同意,我不同意的话,你不可能耽误了人家吧。还有今日之事,丫鬟下人们也已瞧见了,而且我们又在房内呆了一刻钟,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们还是清清白白吗?”
  原来他吩咐下人离开,又大庭广众之下同她拉拉扯扯,安的是这种心!
  “牧凌宸,你、你你就是无赖!”泼妇骂街雪梅做不出,她骂了这句之后直接撇头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咬的狠狠的,恨不得将他的肉给咬下来。
  夏日的衣裳本就很薄,更何况牧凌宸还褪下了外衣,她咬着也没多少阻碍,没过一会,便有血液顺着牙齿留进了唇齿间,那铁锈味道却是一点都不好吃。
  雪梅还在死死咬着,牧凌宸却是抚了抚她的头发,轻柔无比,“梅儿,你想咬多深就咬多深吧,反正我已经认定你了,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心里有师弟,我自是不强求你忘却他,毕竟是我错失了你,可我希望,你能给我照顾你们母子的机会,若你想逃的话我只能用强硬的手段留你,哪怕你怨我、恨我,我也在所不辞。”
  雪梅这般咬着,血液的粘稠灌入了口中,终于有点反胃。她松了嘴,美眸扫过他那渗透衣裳的血液,终是阖了阖目,疲惫道:“你是一定要跟我死磕到底了,是吗?”
  “是。”牧凌宸笑了,侧眸看她,“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雪梅密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掩在衣袖下的手却是紧紧攥着锦被,牧凌宸却是垂眸看她,“梅儿,你不必急着现在答复,我亦给你几日想清楚的时日。你放心,我若是宝儿的父亲,定当加倍好好对待于他,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话说的好听,让她考虑清楚。可话里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的霸王条款,她要是不同意,他亦会想着别的法子来治她。
  雪梅抿着唇不言不语装死,不想妥协,而牧凌宸却也是不言,静静看着。直至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程管家的声音,“小姐,李公公过来传话,说太后娘娘召你进宫,让你马上觐见。听李公公说话的口气,事情好像很是棘手的模样。”
  太后娘娘?
  雪梅不明白太后找她到底所谓何事,但也知晓宫里既然下了懿旨,她也只得快速动身,忙睁开双眼回道:“管家,你先回去同李公公说一下,我稍做整顿便过来。”
  “是。”程管家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雪梅急忙下了床榻整饬下凌乱不堪的衣裳与头发,在铜镜里扫到床榻上依旧纹丝不动的身影,不禁扭头急了,“你还躺着做甚?快起来啊。”
  再过一会,晚菊便会给她端净水来洗漱了,在他们看来,她和牧凌宸已和离,他要是还躺在床上给瞧见了,是谁都会误会,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牧凌宸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颅,一缕青丝缭乱在身前,映着那张俊逸的脸,凭添了几分诱惑,一双桃花眸含笑的看着她,“我等着你给我更衣。”
  让她给他更衣?
  “休想!”雪梅脸上一黑,手上拿着的玉梳子真想往他那笑脸掷去。
  牧凌宸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既如此,我赶了一天的路,也乏了,还是先休憩一会再说。”
  语毕,他翻身朝里墙,一副要休憩的模样。
  雪梅咬了咬唇,狠狠地将玉梳子拍到梳妆台上,“不就是更衣吗,我帮你还不成么!”她现在越来越发现,他比地痞流氓还无赖!
  此话一出,牧凌宸倒是没在故意刁难了,径自起身穿靴,展臂任身前的雪梅帮他更衣,一双桃花眸有趣的看着她那一脸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的娇羞模样。
  一室无言,雪梅垂眸帮他整饬着,知晓晚菊等会儿就要过来了,动作爽利。直至最后将腰带束好,雪梅转身便打开了房门,坐在了梳妆台旁。
  “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我再来府上教宝儿学武。”知晓雪梅不愿开口,牧凌宸也不在意,反正他该讲的话都讲了,又何必在意这几日考虑的时日。
  牧凌宸刚走到门口,便又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从衣袖里掏出安烟薇写的信,放在了桌几上,“回来的时候,这是郡主让我给你的信。”
  牧凌宸前脚刚走,晚菊后脚便端了净水过来,雪梅稍微擦拭一下,吩咐晚菊将桌几上的信收起来,确定没有任何不雅便随了李公公进宫。
  进了宫里,雪梅这才发现慈禧宫的门外跪了一干大臣与宫女,连哥哥也跪在那里,她心下困惑更大了,太后娘娘是出了什么事?
  她紧跟着李公公进了里间,微低了低头,李公公却是先叩首道:“回禀皇上,姚王爷已带到。”
  “咳咳――”一阵急促地咳嗽声,却是太后娘娘疲惫的睁眼,睨视了一眼悲痛之色的景淳帝兄妹二人,“哀家有话要同梅丫头讲,你们先退下吧。”
  “是,皇儿退下。”两人不敢异议,景淳帝跟若依应完就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太后娘娘这才招了招手,“梅丫头,你过来――”
  “太后娘娘……”雪梅上前握住太后的手,坐到了床榻旁,抬手欲替太后娘娘把脉,却反手被握住。
  离得近了,她这才发现太后娘娘脸色苍白一片,比起之前苍老了许多,一双眼眸也是混浊了。
  太后娘娘都病的如此严重了,为何哥哥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太后摇了摇头,“晓得哀家为何找你吗?”
  雪梅垂眸如实道:“微臣不知。”
  太后看着花容月貌的雪梅,感叹道:“初见你时,你娘亲抱过你来皇宫里,那时,你还是个奶娃娃,几个月大,还不会走路。没想到……一眨眼就过去二十多年了,听若依说,你也做了娘亲了。”
  哪怕离开了南苏城,雪梅同若依依旧有信笺往来。此刻太后有闲心谈这个,雪梅自是回应,“臣女生了一个男娃,三岁半了,大名叫陈致远,小名叫宝儿。”
  太后笑着夸赞,“宝儿、宝儿,听着就是讨喜的名字。”
  雪梅垂眸笑道:“谢太后赞誉。”
  然她的心里却百感交集,不晓得太后娘娘叫她过来,究竟意欲何为?
  雪梅同太后又在讲了几句客套话,太后这才缓缓说道:“姚家为咱们黄燕的确做出了很多牺牲,亦是守候边疆多年的功臣啊,哀家一直铭记于心,可是――梅丫头也该明白,功高震主这个字!”
  终于要说到重点了?
  雪梅手欲抽出来,美眸流露出冷光,“那么太后娘娘想同臣女说什么?或是想要警告姚家什么?”
  爹爹死了,所以就想着对付哥哥了?她绝对不容许。
  太后娘娘紧握着她的手,神色黯淡,“哀家不是警告,哀家就是求你――这阵子哀家都听苏贵妃说了,你广招夫婿,皇上亦有心动迹象,哀家就是希望你莫答应为妃,哪怕你不为了自己,想想你哥哥的局势如何?他在朝堂上已经受人瞩目,重新掌握兵权,若是你也入宫为妃,你也不想看到你哥哥落到众矢之的吧!”
  皇上暗地里到底在做什么?雪梅此刻一概不知,听到太后娘娘的话,她却是发懵了。
  对上雪梅那双吃惊的眸子,太后娘娘苦笑了一下,“他是哀家生的皇儿,他什么性子哀家也清楚,他若决定下来的事情,就是哀家现如今阻拦也没用,皇上也不会听了。哀家能做的――就是用黄燕律法来约束于他。但在此之前,哀家也要你应允,离开南苏城,无事便莫在回来了,寻了夫婿后一同离开,哀家晓得这事情很是无礼,但这也是平常百姓一个母亲担忧自己儿子的心。”
  黄燕律法……
  能让皇上三年之内不纳妃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后娘娘仙逝了,为了守孝,皇上后宫事宜就不能声张,也不能娶妻纳妃。
  原来这个……就是太后娘娘突然一病不起的缘由,太后娘娘她这是……有意寻死。
  不得不说,太后娘娘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雪梅紧紧抿着唇,不语。
  “哀家多活了二十多年,现如今儿孙满堂,哀家也该知足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哀家老了,也管不动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其他的都看他们的造化,哀家是时候陪先皇去了。”语毕,太后娘娘抬手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哀家这般做,其实又何尝不是让你圆了心。到九泉之下,哀家自会向姚老将军告罪的。”
  雪梅抬眸惊诧地看着太后,呢喃了一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竟然同她说了,这是在赎罪吗?


第一百零九章 
  翌日; 太后娘娘仙逝,举国发丧。朝臣们连续陪着景淳帝在墓陵守了七天七夜,而雪梅此刻则在夕颜殿陪在若依的身旁。
  雪梅掏出丝帕,替落泪的若依擦拭泪水; 轻柔的劝阻道:“若依; 别在伤心了,想必太后娘娘也不希望你过于伤心; 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 也得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儿着想吧?”
  若依听言,鼻子抽了抽; 自己接过雪梅手中的丝帕擦拭; “我也不想哭,可我止不住啊。若不是刚好怀了孩子; 我早就去守皇陵了,我想亲眼看母后下葬,都怪这个孩子; 都怪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说着若依抬手就去拍了拍肚子,被雪梅急忙攥住,吓得一身冷汗,“若依,你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行事还如此鲁莽?”
  若依红着一双眼眸,低头掩着丝帕又欲哭泣; 雪梅头疼,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莫哭了,守皇陵之事不是有皇上,还有驸马与你承哥儿在么,你没过去守着,皆都是因为怀了孩子,就算太后知晓了,也不会责罚与你的。倒是你如今伤心难过,万一以后生的孩子是个爱哭鼻子的,岂不是让孩子长大后怪你。”
  若依“噗嗤”一声笑了,而后抬眼娇嗔剜了雪梅一眼,“他敢!我倒还没嫌弃这个小麻烦呢,这小麻烦要是敢嫌弃我,我――我定当饿他几日。”
  瞧这话,都不像一个稳重母亲该说的话。
  这一下,雪梅倒笑了,问她,“承哥儿平日里可是右驸马爷照料的?”
  “唔。”若依咬了咬唇,仔细想了想后轻点了颔首,“是啊,承哥儿刚生出来时还是我喂他的奶,可是等承哥儿半岁多了,他便不让我喂了,还亲自找了几个奶妈看着,让承哥儿住在了隔壁的院落里。除了孩子哭闹着嚷爹娘的时候,他才将孩子带在身旁。”
  雪梅想到那个跟宝儿差不多大小的小豆芽,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承哥儿小小年纪就如此寡言少语,你这当娘的就不能好好陪陪。”
  若依皱了皱眉,委屈道:“可是相公说承哥儿像极了年幼的他啊,还说――省得随了我那张扬跋扈的性子,闹得方家不得安宁。更何况……我这当娘的也有哄他玩啊,还……被嫌弃了,说让我无事别在吵他看书!”
  说着说着,若依委屈的双手插腰,横眉竖眼道:“你听听,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我竟还比不过一本破书!”
  娘亲同书本争风吃醋,雪梅也是第一次瞧见,实在有趣的紧。
  雪梅“噗嗤”一声,接受到若依那埋怨的眸光,忙不迭地道歉,“我不是有心的,实在是你家承哥儿太过有趣了,前几日第一次见他,我还以为是个安静的孩童。”
  若依冷哼,嫌弃无比道:“那混小子要不是真从老娘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道还以为是从哪捡来的。整天冷着张脸,装什么深沉!不像你的宝儿,识趣懂礼,叫姨娘叫的多好听――”尤其是那灿烂拜礼的笑脸,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纯真吧。
  顿了顿,若依忽的凑上前,一把握住雪梅的手臂,神秘兮兮的道:“雪梅姐姐,若不然咱们交换儿子吧!你将宝儿留在这里待几月,我将承哥儿――”留在你府上待几月?
  然这话还未说完,背后便传来一阵咳嗽声,雪梅与若依一同回首去看,却是驸马爷正牵着承哥儿在门口站着,这模样也不知是听到了多少,但是那句交换儿子,肯定听到无疑了。
  此刻驸马爷掩在唇边假意咳嗽的手放下,一脸尴尬之意,而承哥儿却是抬着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一脸僵硬神情的娘亲。
  这丫头,太没正行了,连交换儿子都说的出口,此刻被自家儿子抓包了吧!
  雪梅既好气又好笑,忙不迭地解释道:“承哥儿过来了,刚刚我同你娘亲正聊着你,姨母我夸你懂事,你娘亲她就随意开了句玩笑话。”
  驸马爷将承哥儿带到桌几旁落座,承哥儿小大人般的坐着。驸马爷从桌子底下探手捏了捏若依的手,若依低着头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凝视半晌,承哥儿终于将眸光从娘亲的身上移到端庄贤淑的姨母身上,“姨母不必为娘亲解释,她刚刚说的话承儿都听见了。既然如此,那么这几月,承儿便请姨母多多关照了,今日,承儿便随姨母回府。”
  承哥儿这般说,雪梅笑着应允了,这若依的性子,的确是该收收。不过想到斯文儒雅的驸马爷,她却是真心为若依高兴。
  从若依的言论举止里,都听得出驸马爷是真心疼爱若依的,方家也没敢亏待公主,事以若依才依旧保持那颗纯粹之心。
  直至承哥儿随雪梅离开了,若依才扯了扯唇,“我不是真的嫌弃承哥儿,我不就想着,若是承哥儿待在了雪梅姐姐那里,几月没见我,会不会想我。哪知道……你们就出现了。”
  驸马爷轻叹息一声,“太后事宜刚忙好,是承哥儿担心你伤心难过,这才同我一起回来安慰你。”
  若依僵了僵,眼眸起了薄雾,“那你们刚刚在那里站了多久?”
  驸马爷也不瞒她,“从你怀疑承哥儿不是我们亲儿子的时候。”眼见着若依要哭出来,驸马爷忙一把揽在怀里,开解道:“莫哭、莫哭,承儿兴许就是贪玩想去外面住一段时日,很快就回来了,承儿哪能不知晓娘亲是开玩笑话呢。”
  这一解释,若依更气了,抬手敲打着驸马爷的肩膀,“那混小子,有本事就别回来了!还有你――你早站在那里木头般杵着,为何不早点提醒我。”
  他哪里是不想出言提醒了,而是她的声音太大了,他咳嗽声她也没听见,反而激动的沉浸在交换儿子的喜悦之中。只不过――看着妻子本就是懊恼的神情,驸马爷认了,好声好气的将妻子揽在怀里哄着。
  ……
  这边,雪梅正牵着承哥儿的小手走在廊庭下,后面跟着宫女们,她看着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承哥儿,不由得抿唇笑了笑,“承哥儿可是很喜欢你娘亲?”
  虽然看似承哥儿是在惹若依生气,但她之前见到的承哥儿,性子也是极为冷淡的,连玩的也引不起他分毫注意。只有在若依的口中,她才晓得承哥儿也有这么调皮一面。
  似是没想到姨母说这个,或又是被揭穿了,承哥儿的脸倏的红了,小声反嘴道:“不喜……”但话到嘴边,又想到母亲那生气勃勃的模样,不由得垂眸,无声应了起来。
  他喜欢母亲,可是自小母亲就不愿意亲近他。自他记事以来,亲近他的,都是一些奶娘下人和父亲,而他,还要用哭的那一招才能见到母亲。
  上次母亲心血来潮陪自己玩耍,他很开心,只是不善于表达。可看到娘亲怎么逗弄鹦鹉学舌的模样,又想到她拿一样的方法来逗弄自己,他不禁恼了。
  雪梅将承哥儿那懊恼不已的神情收入眼底,她蹲下身子,脸上柔和一片,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颅,“姨母晓得承哥儿是心口不一,是个好孩子,你也莫恼你娘亲。你娘亲她也算是姨母从小看到大的,她性子本就是小孩子脾性,仿似永远长不大,可她怀你的时候,还专门来写信问姨母,问我如何安胎、养胎呢,不仅如此――你未出生时,她便买了一堆的小孩物什给你准备好了,由此可见,你娘亲是疼你的,只是不知该如何跟你相处。”
  下人们应着身份,平日里非常严谨的看着他,生怕他磕着了碰着了,父亲哪怕心思细腻,但因要陪在母亲身旁,平时亦很少同他讲话。
  所以承哥儿觉得此刻姨母讲话语气轻柔,脸上那笑容犹如花那般灿烂,心底下是真的羡慕了,羡慕姨母的孩子有这么好的母亲。
  接受到雪梅疑惑不解的神色,知道她担忧,承哥儿低下头,小声道:“姨母放心,这些承儿知道的,并没有埋怨母亲,而是想出宫去玩,在宫里――承儿身旁都是宫女太监们,父亲与母亲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这孩子……真是个懂事的!
  雪梅此刻也忍不住一僵,哪里是有事要忙,而是两人都没空理会自家儿子,这大概是――最不靠谱的一对父母了。
  心里想归想,但她还是劝慰道:“正好宝儿也没有伴玩,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承哥儿点了点头,这时后面的宫女响起了声响,“奴婢们参见苏贵妃。”
  轻柔带媚的嗓音响起,带着慵懒的音色,“起来吧。”
  雪梅扭头一看,苏贵妃一袭白色衣裙印入眼帘,跟前几年,模样依旧相差无几。而引起她注意的,是手上她牵着一个穿着明黄色五岁模样的男童,男童额上还绑着白带,想必是刚送可太后出殡回来。
  这个――想必就是陈皇后的皇子,如今被养在苏贵妃膝下。
  “呦~我道是何人在此挡道呢,原来是……姚王爷啊。”苏贵妃抬眸看她,仿佛才发现一般,
  雪梅起身,微作了作揖,“臣女参见贵妃娘娘。”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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