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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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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便去吧,反正今日你又无事。”雪梅抬眸好笑地看了眼自家地儿子在傻笑,拿手指戳了戳他额角,“宝儿可是想到什么好玩地事情了,笑得这般小狐狸?”
宝儿咧嘴,露出了一副洁白地牙齿,“舅舅说保密,宝儿才不是小狐狸。”说完噔噔噔的拔腿就向外跑。
雪梅笑看着宝儿出去的身影,在想到这几日见到哥哥帮忙物色的男人,唇角微敛,哥哥介绍的人无疑都是最好的,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地位,都还可以。
可是那些人……贪欲虽然掩饰地很好,但她躲在一旁观望地时候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嘴上跟哥哥讲着万般讨好地话,但那眼眸闪烁地眸光她还是瞧得真切的。
这些人啊……哪里是来当入赘女婿的,分明是看中了王府里的地位与权势。她又怎么可能欣然同意。
正好趁着这几日哥哥军队有事要忙,她乐的清闲,这相亲终于可以停一段落了。
晚膳,用膳食的时候,姚言痕回来了,一家人在厅堂里用了餐。吃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姚言痕这才挥手让丫鬟把吃食撤走。
晚菊忙不迭地吩咐丫鬟再送些糕点瓜子,又亲自倒了两杯茶盏放在雪梅面前,看大少爷似是有话对小姐说,她低声说道:“那奴婢在门口守候着,小姐有事可以唤奴婢。”
看雪梅轻点颔首,晚菊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宝儿抬起小手正欲又往碟子里拿桂花糕吃,雪梅抬手一压,却是将他手攥在手心,好笑道:“晚膳刚用好,你可不许再吃了,吃了一个娘亲可以惯着你,但你也太贪食了,来~娘亲喂你喝茶消消食。”
宝儿“哦”了一声,一脸委屈地看着娘亲,嘴上乖乖的喝着茶,一双葡萄般地眼眸却是盯着那糕点。
“小孩子就是贪吃了些零嘴,多吃点没事。”姚言痕看着有趣,又笑些道:“这贪吃的模样饭跟妮儿相差无几呢。”
雪梅垂眸看去,还别说……这吃食的小模样还真的有点像,两人都是贪吃的人,无论是任何食物,都吃得特别香,让人感觉特别的有胃口。
雪梅扬唇笑了,语气却是不缓,“他现如今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总是吃这些,哥哥你可别惯着他,他最里面的牙齿如今可是贪吃掉了几颗。”说完,好笑的戳了戳宝儿那缺了牙的位置。
宝儿嘟了嘟唇,转身跑到舅舅的身后,扯着舅舅衣袖打小报告,“舅舅,娘亲坏,娘亲笑宝儿。”
姚言痕哈哈大笑,将宝儿揽在腿上,“那舅舅替你教训娘亲,就罚她……不许吃饭。”
宝儿闻言将头摇成拨浪鼓,“不要罚娘亲,娘亲不吃东西会饿的。”
“原来宝儿如此疼娘亲啊。”姚言痕抬手勾了勾他的鼻子,哄骗道:“舅舅跟你娘亲有话要说,你叫人带你去找齐山哥哥玩好不好?”
齐山哥哥就是二狗子,如今跟在了姚言痕的身旁,去了军队学习武艺,虽说武功不是顶尖的,但好歹轻功学的不错,能够自保逃命还是不错的。
宝儿脸上羞红,应了声“好”就从舅舅腿上下来,跟娘亲说了一句“孩儿出去了”后就踢踏着小短腿跑了。
雪梅笑看着宝儿离去的身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抬眸却是看着姚言痕,“哥哥有话直说。”
姚言痕踟躇了半晌,这才道:“听说李公公来府上,说皇上召见你,你回绝了?这到底是为何啊?哪怕你们各自嫁娶,这十几年的少年之谊还是有的吧?更何况他是九五至尊,你拒绝也不要太过果断。”
“哥!妹妹说的是身子不便拒绝了。”雪梅呷了一口茶,神色不变道:“更何况我一回来就进了皇宫,还是非还是避下嫌比较好,等过段时日若依回来了,我再进宫。”
她早就听说若依嫁了驸马爷,两人此刻正在外面游玩,她让人飞鸽传信了,想必很快就能到南苏城。
更何况……她不进宫除了一个苏贵妃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自是不愿见到太后。太后虽然不是有意地,但她老人家也间接的害死了她父亲。
姚言痕轻叹息了一声,知道妹妹说的在理也就作罢,“那哥哥这段时日给你挑的那些青年,你一个都没瞧上吗?”
雪梅垂眸摇了摇头。
那些人要是成了入赘女婿,岂不是硝烟大战了。她找入赘的,自是注重品德二字。
姚言痕叹息更重了,若不是他没有娶妻,这些尴尬事宜也用不着他来担忧,“那孙尚书的庶子,周侍郎的嫡孙子,这两位品行皆都可以,最主要的是还没有纳妾,你又有何不可?”
“哥,虽然他们没有纳妾,没有去外面杂七杂八之地,但一个通房丫头无数,另一个是只知道死读书认死理的弱书生。而梅儿想找给宝儿找的爹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非他们这般懦弱无能。”而这些,还皆都是她让小羽事后查出来的。
雪梅也晓得跟哥哥讨论夫婿之事很是怪异,但如今娘亲离世,姐姐远嫁,府上又没有女主人,她能谈的自是哥哥。为了宝儿,脸皮再怎么薄也得忍着。
“还有这事?那还真是给外人骗了,哼,亏得那孙尚书庶子的名声在外,背地里却是如此下流行径。”姚言痕未料到背后还有如此隐情,脸庞气的发青。后怕之后就是一阵懊恼,“那哥哥到时候给你找夫婿,一定要擦亮眼睛。但是妹妹,你到底喜欢怎样的,文质彬彬的还是武艺高强的?你说出了,哥哥才好给你找啊。”
脑海里蓦地闪现过牧凌宸的身影,她转瞬挥掉,手悄然的攥着衣袖,“哥,我想找个对宝儿好一点的,只有这样,日子才过的下去。”
张口闭口找的都是为了宝儿好的,妹妹这哪里是在寻夫婿,姚言痕头疼的抚了抚额,“好了,这几日等我忙完军中的事务,哥再给你寻夫婿的人选,现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里休憩吧。”
雪梅抿唇一笑,徐徐起身,“那这般梅儿便先退下了,哥也早点休息。”看哥哥轻点颔首,雪梅转身欲走。
突然,姚言痕扬声道:“对了,梅儿。”
雪梅顿足,侧身侧眸看向后方,“哥还有事?”
“哥忘记同你说了,那牧凌宸亦请了几天假。左右最近无事,哥想让宝儿去书院学习如何?”竟然宝儿想做将军,除了武功,这识字读书当然也不能落下,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外甥子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
只有文武兼备,在战场上才能运筹帷幄。
雪梅面露诧异之色,“可宝儿如今还不到四岁啊,书院启蒙学习不是要五岁吗?”更何况,她没打算在南苏城待很久,只是这话,暂时还说不出口。
“咱们宝儿这么聪明,你还怕他过不了入学测试吗?”他可是事先就问了宝儿的,宝儿竟然都说认识了,那定是能过得了书院的那一关。
自家的孩子,她当然知道宝儿能过,雪梅眼睑轻颤,终是压下眸光,“竟然如此,那就有劳哥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八妇女节快乐。
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可能――要断更了。
最近想结局想的纠结,唉╯﹏╰
第一百零五章
夜里; 雪梅是等宝儿睡着了才回依洛阁沐浴更衣的,然双眼闭阖待在浴桶的时候,脑海里回映的却是白日里哥哥所说的话,哥哥说……他请了几日假; 那她寻夫婿的事情; 他是知道了?
知道了……或许也好,这样他就不要在出现自己的眼前; 她终于可以放松了。
可是心底; 却为何有种失落呢?
雪梅一连叹息了好几声,直至沐浴后躺在床上; 身子也是辗转反侧。折腾到半夜; 眼皮困的打架了,这才沉沉睡下。
她一睡下; 床边便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他贪婪的睨视着床上的人,抬手抚着雪梅的脸庞; 流连于她那细腻的肌肤,喃喃自语道:“平素不知相思苦,如今你倒让我尝了这苦果。既如此,无论无何我也不会放手,定要你的心中重新装了我。”
他跟姚言痕通风报信,本是为了让他接梅儿回来,这样就免得那段景堂总是来水医舍找她。谁曾想人倒是回来了这边,可她……
想到这几日里她忙着寻夫婿的事宜; 牧凌宸心底里便闪过一丝酸味,手上掐着的力道重了一点,雪梅嘤咛出声,黛眉蹙的紧紧,却也没醒。
牧凌宸将手从她脸上抽离,整个人俯视亲她,轻柔无比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细细研磨着,长舌驱入,却是在佳人口中涌动,眼见着佳人红通地粉颊,急促地呼吸,他也未停下来。
牧凌宸桃花眼波光流转,眼见着她紧皱着的黛眉,与使力推搡的小手,他的身子依旧纹丝不动,反倒是雪梅,在如溺水缺了氧气般的蓦地睁开眼。
牧凌宸?
三更半夜的,他怎么在自己房里,雪梅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眸看他,感受到唇上那柔软的触感,呜咽出声,抬手想去推搡却被人用手压制着。
牧凌宸微仰头,唇瓣相离,呼吸暧昧交织在一起,“你终于醒了。”
想到晚菊还在隔壁间休憩,雪梅不得不压低嗓音,美眸含怒瞪着他,“牧凌宸,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牧凌宸桃花眼含笑,“看你。”
“看我?”三更半夜的就擅自闯入她的闺房?雪梅气极反笑,“原来我们堂堂的大国师,竟是一个梁上君子,一个无耻的小人。有大门不进,非要做贼。”
“梅儿要是能见我,我也不会用这种法子。”牧凌宸苦笑抿唇,这段时日,她有意避他他又何尝不知,只是暂时拿她没辙罢了。
雪梅轻“哼”一声,撇过头看床下,“竟然知道,就不要在我面前露脸。”
牧凌宸抬手将她鬓角的青丝挽在耳后,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他只当不知,“梅儿,我这几日要离开南苏城,你等我回来。”只要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就回来。
雪梅抬眸瞪他,意味不言而喻,这于我无关。
牧凌宸笑了笑,桃花眼波光潋滟,“我离开的这几日,你不许再跟别的男子相亲,若不然――”话戛然而止,却是他猛地攥住她的小手,吻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佳人的挣扎他视而不见。
雪梅又推又搡,可身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比力气又比不过,她气急败坏般的启唇就想咬,可男人却已退开,耳畔男人消失的话语还在轻响,“这个就是惩罚――”
雪梅抬起衣袖不停地擦拭唇瓣,心里简直要气炸了,目露凶光地看着大开的窗棂,咬牙切齿迸出一句,“牧凌宸!”
吃豆腐还吃上瘾了。
梨子村
“薇娘,俺、俺俺是真心想娶你的,此次离开梨子村,俺希望能带你们母女一起离开,俺想为薇娘遮风挡雨。俺虽说没什么大钱,但是为了薇娘,一定努力賺银两养活你们母女俩。”说话的时候,吴林两手相搓,一脸憨厚相,眸光不好意思般的看着安烟薇。
安烟薇唇角微微一抿,眼眸轻垂,“吴大哥,你的好意薇娘心领了。但相公过逝,薇娘没在考虑嫁人,而是想一个人独自将笑笑带大。”吴林在这半年里没少照顾自己胭脂铺的小店,因着高大威武的吴林,旁的地痞流氓倒是没敢闹事,所以她话也没有讲的太绝。
“俺可以照顾你们,薇娘,你就给俺一个机会吧。”说着,吴林猛地攥住安烟薇的小手,“俺定会将笑笑当成亲生女儿这般的。”
安烟薇生的貌美,在梨子村就是个大美人,比他所见的任何一个姑娘都美。而吴林早在第一眼见到她,就欢喜了,却苦无她身旁有人守候,也只敢在旁默默守候。
而半年前那酒鬼消失之后,遇到那些地痞流氓闹事他就出了头,一来二往的两人也渐渐相熟了起来。要不是这次他这次迁徙要投靠老家亲戚,估计这话他也未曾说出口。
“吴大哥,吴大哥,你别这样――”安烟薇惊讶的欲抽手,却被吴林攥的紧紧地,而这时,门外却响起女儿惊喜的叫声,“爹爹~你回来了。”
笑笑话还未落,牧凌宸就抬步跨了进来,看到逼迫郡主的男人,他挥掌便将吴林击开,“你是何人?”
“你――回来了。”安烟薇一脸喜色的看着牧凌宸,笑笑也是攥着他的衣袖,仰头看他,“爹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吴林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薇娘与笑笑一脸欣喜之色的看着那高贵的男子,浑然将自己忘却的模样,他神色渐渐暗了下来,默默的退了下去。
看那男子周身贵气的模样,吴林也知道自己一个粗鄙的粗人是比不过的,也难怪薇娘不肯答应自己,一切也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牧凌宸看着那人退下,这才抚了抚笑笑的头颅,“笑笑,干爹与你娘亲有话要讲,你先出去玩会儿。”
笑笑看了一眼娘亲,又舍不得干爹,“那爹爹等会不离开了吗?”这段时日爹爹离开了,她都看见娘亲很不开心。
牧凌宸垂眸没应,他不想骗笑笑,只要知道事情真相,他终是要离开的。
安烟薇身体一僵,脸上笑意却依旧挂着,开解道:“笑笑听话,等娘亲与干爹讲完话,干爹自是会陪你玩的。”
“真的么?”笑笑仰头看他,牧凌宸终是沉重点了点头。听到爹爹的答应,笑笑终是心满意足的出去玩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安烟薇倒了一杯茶放在牧凌宸的面前,勾唇笑道:“你不在地这时间里,笑笑念叨了你很多次。”
牧凌宸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郡主,“这孩子――倒不认生。”他才刚下马,在旁边里玩泥沙的笑笑就认出了他。
安烟薇抿唇笑笑,而后才抬眸问道:“梅儿可是寻到了?”
“寻到了。”牧凌宸缓缓应着,边说边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副画,放到了桌几上。
安烟薇轻点颔首,一脸喜色,“寻到就好,寻到就好,那她现如今人在何处?”
“在南苏城。”牧凌宸顿了顿,“此次我过来,是有事想问你。”看安烟薇困惑的神色,他这才接着道:“不知这副画,你熟悉还是不熟悉?”
“画?”安烟薇接过那画轴里的画,打开一看就熟悉无比,女子一袭白衣飘渺,席地而坐抚琴地模样,“这是梅儿啊,这右下角还有妮儿画的小人儿呢,真是栩栩如生。”
看着看着,安烟薇便渐渐失了神,喃喃自语一句,“还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我们。”现如今,却也分崩离析,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
哪怕心底里有了猜测,牧凌宸也依旧被冲击到了,梅儿……真的是梅儿。他压下自己惊骇地情绪,冷声道:“那么这碧玺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在你身上?”
若不是因为她身上佩戴着的碧玺玉佩,他又何止于在那场宴会上将雪梅认成她。
安烟薇眼眸扫到画里腰带那佩戴着的青玉佩,这才怔在了原地,脸色苍白一片,“这玉佩是……梅儿给我的。那次我受伤,梅儿代替我跳舞,我们互相换衣裳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看碧玺玉佩温润有泽,就问了她这玉是从何处而买的,谁知她说是妮儿送给她的,只此一块。梅儿心善,看我非常喜欢那玉,就将此玉送给了我。”
看国师脸色越来越黑,安烟薇勾唇苦笑,“我们几个少时玩在一块,就会互相送送东西,我竟没想到,是这块玉佩耽误了你们的事。”
此刻郡主哪里不知道,是这块玉佩让国师将她当成了雪梅,她心里亦是一阵自责,若不是她要了梅儿的玉佩,他们两个何止于如此。
“啪嗒”一声,却是牧凌宸手上握着茶盏的杯子碎了,水浸湿了出来,那碎片扎的他手心破皮流了血,可他仿佛未察觉到疼痛一般,手上握的紧紧。
安烟薇“啊”的一声惊呼,“国师,你、你你的手流血了。”说着她拿丝帕欲佛开国师手上的碎片,牧凌宸却不着痕迹的退了开来,将受伤的手负手而立,“我无事,刚刚是我唐突了,剩下的事情还劳烦你自行处理。”
看着牧凌宸拂袖而去,安烟薇眼眸落在那碎石器的血液上,终是瘫软在凳子上,一手捂住唇瓣却哭了出来,“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
第一百零六章
三日时光总是很快; 这一日安烟薇起了个大早,鸡鸣声刚啼叫,她便把女儿从赖床的炕上拉起,匆匆的给她着好衣裳; 让她在旁边的矮凳上坐着。
笑笑两手揉揉眼珠子; 声音糯糯道:“娘~笑笑困。”
安烟薇头也不回,一边说话一边忙着将锦被收起; “笑笑乖; 等娘将这收拾好了,坐上了马车上你就能睡了。”
一听到要出去; 笑笑精神也回来了; 上前就扒拉着她的袖子,“娘; 咱们要去哪里?爹爹也一起去吗?”
将枕被弄好,安烟薇这才将笑笑揽在怀里,轻哄道:“娘要带你去一个更热闹的集市玩; 到时候会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子陪你一起玩,也有好多好吃的,笑笑你说好不好啊?”
笑笑极其敏感,听娘亲没提牧凌宸,仰起小脸看她,“那爹也与我们一起去吗?”这三日爹爹总带她出去玩,笑笑早就开心不已,时常睡着了口上还惦记着爹爹。
“干爹――”安烟薇头疼的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时候; 门口“笃笃”传来声响,紧接着是吴林的声音,“薇娘,你东西整顿好了吗?”
安烟薇将笑笑放在炕上,转身去开了门,侧身让人进去,“除了锦被、胭脂盒跟些衣裳,其他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等咱们去到了新城,再买也不迟。对了,吴大哥,你的马车叫好了吗?”
“叫好了,叫好了,就等着你收拾东西呢。”吴林憨厚的摸着头颅笑着,对于薇娘能答应跟他走是一脸喜色,尔后看到笑笑坐在炕上嘟着嘴不说话的模样,他忙上前哄道:“笑笑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笑笑瘪着唇,抬手扯他衣袖,“吴叔叔,咱们出去玩,爹爹也跟着一起去的,对不对?”
“这、这个……”听到这话,吴林顿时无措了起来,笑笑眼泪汪汪一副欲掉下来的模样,安烟薇上前忙哄道:“干爹有事要做,不跟我们一道,等我们选好了地方,再跟你干爹说,那到时候让干爹再陪你一起玩好不好。笑笑乖,再哭就不好看了。”
安烟薇抬起衣袖擦拭了下笑笑的泪珠,等她不哭了这才对吴林说道:“吴大哥,你先把东西搬上车,跟笑笑在马车上等我,我去跟牧公子告下别。”
吴林忙点头说道:“那薇娘你去吧,俺跟笑笑在马车上等你。”
安烟薇笑着轻点颔首,转身去了牧凌宸的大门,她也不敲门,只是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放在门口,沉默半晌才道:“牧大哥,今日我们便跟你告辞了,这封信是我给梅儿写的,还劳烦你替我递给梅儿。谢谢――牧大哥这几日专门留下来陪笑笑,安氏感激不尽。你是好人,跟梅儿一定要幸福,我会永远在心底里祝福你们二人的。”
说完,安烟薇在最后看了一眼木门,这才转身离开。
*
安福酒楼里,此刻正是用膳时刻,雪梅听着哥哥的吩咐去了已包好的厢房。谁知一进去,竟有个手持折扇,身穿一件佛头青织锦长袍的男子,他有着一头乌黑飘逸的青丝,黑色的眼眸却是沉寂,周身气度温文尔雅。
男子本是看窗外景色的眸光,顿时侧眸看向雪梅,雪梅微怔了下,立时垂首歉意道:“真是对不住,水氏未料到公子在这里,走错了厢房――”
说着,雪梅急急转身欲走,一副尴尬的面容,心里却忖度,明明她是按着厢房数目来的,怎么就走错了。
只差一步便跨出门槛了,后方响起了椅子的轻响,紧接着听到男子那爽朗的声音道:“姚姑娘没走错厢房,是在下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姚姑娘?
此人怎么知晓自己的姓名?
雪梅顿住脚步,转身看他,困惑道:“敢问公子是谁?”不是哥哥约的她来酒楼吗,怎么换成了一个陌生男子。
男子抱了抱拳,这才上前几步解释道:“姚姑娘,在下苏世义,是呼延将军的远房亲戚,年岁二十二,未婚配,亦未有未婚妻,身旁更未有侍寝的丫鬟。在下洁身自好,没有不良嗜好。听姚将军说姚姑娘有意寻上门女婿,在下不才,自来引荐。”
对方是相亲对象,雪梅本该尴尬无比的,此刻听到那自我引荐的说辞,她“噗嗤”一声笑了,笑完这才道歉道:“对不住,苏公子――”
哪知苏世义摇了摇折扇,打岔道:“无妨,无妨,姚姑娘,请坐~”
雪梅刚坐下,店小二就推门一一上了菜,苏世义倒了一杯茶盏放在雪梅面前,“姚姑娘,在下隐瞒这一事请你出来,还望姚姑娘多多见谅。”
雪梅摇了摇头,等店小二出去了,这才徐徐说道:“苏公子还是莫叫我姑娘了,我已嫁过人。妻,若是公子不嫌弃,直唤我的名讳便可。”
唤名讳,总比唤姑娘好,此刻听到姑娘二字,她也是满心的羞赧。
“那好,那在下便唤你雪梅姑娘。”苏世义顿了顿,又笑道:“在下毕竟比你年长一岁,若是雪梅姑娘不嫌弃,也可唤我为苏大哥。”
礼尚往来,雪梅自是懂,应了一声“苏大哥”,苏世义笑着“嗳”了一声,而后又解释道:“在下刚刚本与姚将军在一起的,谁知他军中刚好有要事处理,这才匆匆去了军营。”
“原来如此。”雪梅垂头应着,眸光却是落在桌几上的菜式上,哥也太不知轻重缓急了,怎可让她一人来独自见陌生男子,若是有事,也可下次在聚。
苏世义看着满桌子的菜,忙招呼道:“竟然膳食上来了,咱们就动手吃吧,还请雪梅姑娘等下莫在意在下的不雅之态。”
不雅之态?
雪梅黛眉一挑,拿起筷子却是夹在手中,姿态优雅无比,“怎会呢?苏公子客气了。”
……
此刻,风尘仆仆的牧凌宸驾着日行千里的马驹从梨子村赶回了南苏城,回到了南苏城他也没回牧府,径自驱马去了汝嫣郡王府。
马在门口让小侍照看,等牧凌宸进去寻雪梅身影的时候,却只瞧见宝儿在书房练字。宝儿却是眨了眨眼,一脸喜色道:“师傅回来了。”
牧凌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而后又低首问道:“宝儿,你娘亲呢?不在府里吗?”
“师傅你要找娘亲?”看牧凌宸轻点颔首,宝儿这才咧嘴笑道:“娘亲不在府上,她去给宝儿找爹了。”
找爹?
又去相亲了,他不是说好了,不许她去吗?看来――她根本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下,牧凌宸黑着脸,压抑着心中欲涌的怒火,“那你知道你娘亲去了哪里吗?”
“我知道,就在我们上次吃午膳的……师傅……”宝儿话还没说话,就见师傅匆匆说了句“有事要处理”转身离开,宝儿跑出门口,师傅的身影早已消失,只得乖乖的回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宝儿捏着下巴,一阵摇头晃脑,“师傅的神色刚刚很不好看啊。”
牧凌宸快步从马厩里牵出马出了王府,一路上朝安福酒楼里疾奔,还未下马,在安福酒楼门里便看见两个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的人影正要出来。
好、好啊!
牧凌宸阴郁着一张脸,跨下马便直往前方走去,一立在雪梅的身前,抬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在身后。
雪梅一脸惊愕,似是没料到男人会这时候出现。而苏世义则是抬手就要阻拦,却反被牧凌宸挥掌推了回去,苏世义忙稳住脚步,抬头看仇视眸光般盯着自己的人,“这位是?”
雪梅还在发愣中,牧凌宸却是开了口。
“我是她夫君!”牧凌宸眯起细长的桃花眼,“若是阁下识趣的,就尽早离去,以后莫在出现我们面前,拆散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谊。”
“娘子?”苏世义也怔愣住了,眸光却是看向后面的雪梅,“那姚将军所说的寻上门女婿又是怎么一回事?”
雪梅听言脸都绿了,虽然她对苏世义目前还未有其他想法,但还不想让他人误会她是有了夫君还寻上门女婿,这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她可没做过。
她忙解释道:“苏大哥别误会,他只是我之前的夫君,但我与他早已和离了,如今更没有任何瓜葛。至于男娶女嫁,那就更不相干了。”
“原来如此。”苏世义恍然大悟的轻点颔首,义愤填膺道:“这般说来,倒是阁下的不是了,你与雪梅竟然已经和离,那就不应该阻拦她的幸福。她想要寻上门女婿,那是她的自由,而你只是过去的夫婿,没道理和离书都给了还纠缠不休,还望阁下莫要胡搅蛮缠,免得损了男子汉大丈夫的颜面。”
苏世义顿了顿,似是觉得自己语气构不成威胁,接着说道:“如若不然――休怪在下与姚家对你不客气了。”
一个喊着苏大哥,一个亲昵的喊着她雪梅,怎么听都觉得格外刺耳。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就变成王府与他是一体的,而他就是个罪人呢?
牧凌宸冷笑勾唇,神色冷冽,掩在衣袖下的手却是紧紧攥着雪梅的纤手,“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个不客气,我牧凌宸在牧府随时恭候大驾。就算你去将官府叫过来,我也可以跟你当场对质,娘子的名字在我们牧府里的宗谱里可都写的清清楚楚,而官府里亦没有任何和离记录,在名义上――她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对于姚言痕,他是娘子的哥哥,牧凌宸自是礼让三分,可若是眼前之人,他绝对毫不手软。
雪梅听言蓦地瞪大眼睛,他那侧脸面容如玉,那肃穆的神色也不似说假,任雪梅怎么也没料到,她竟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苏世义也是错愕。
还不待他们说话,牧凌宸便扯过雪梅的手转身离开,“在下与娘子还有要事相商,就此告辞!”
因着纤手被他握住,雪梅怕别人看出端倪,不敢太过挣扎,只能侧眸告辞,“苏大哥,今日之事,雪梅来日再道歉。”
第一百零七章
雪梅被迫走到马旁; 牧凌宸径自先上了马,而后向她伸手,那手宽大有力,纤细如玉; 但在她眼中; 就像是一只罪恶的手。
雪梅轻抿着唇,垂着头颅不动。牧凌宸也只瞧见那掩在青丝里泛白的优美脖颈。
牧凌宸眼尖地看着前方苏世义举步就要往这边走来; 忙低声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惩罚’; 娘子尽可在此站着。”
雪梅脸上青红交织,那惩罚让她想到了前几日的情景; 狠狠瞪了他一眼; 最后只得抬手覆在他手掌,他手向上微施力; 她便离了地面坐在了他的身前。
牧凌宸轻驾马腹,马儿便奔跑了起来,一路无言回到王府里; 这途中她是一直被扯着回了依洛阁,下人那好奇地打量眸光让雪梅气红了脸。
晚菊匆匆过来行礼,“小姐,牧公子――”这还是第一次,见牧公子如此生气的模样。
“我与你家小姐有要事相谈,这里不用你们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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