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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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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背对着床榻,所以她也不知道床上的情景究竟如何,只是鼻翼间传来那种肥腻香甜地味道,让她眉尖忍不住一蹙。
  陈木沧负手踱步地行至她面前,混浊地眼眸满是狠历之色,“老夫还说你这几个月怎么总是待在房里,还以为你病的真这么严重,合着……你根本就是没在王府呢。而且――”
  陈丞相的眸光蓦地往她微凸地肚子一移,诡异地一笑,“还怀了孽种!”
  孽种?
  雪梅冷笑不语,美眸闪过一丝冰冷,她这肚子里的……的确是怀了陈家的孽种。
  那日她知晓自己怀了身孕,让小羽去买了堕胎药,可最后……她还是不忍心。那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她怎么舍得!
  后面,陈云淏地突然出现,让他不要吃堕胎药,可看着他,她心里对陈家的那抹恨意便出来了,更为了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谎报孩子已没有了。
  她会离开王府,自是因为怕肚子一日日地变大,谎话被揭穿了。
  陈丞相双眼一眯,鹰隼地盯着她,“你笑什么?”
  “少说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雪梅满面冰霜地看着陈木沧,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陈木沧大笑,坐在桌几旁,端着下人为他倒好的茶水喝了起来,“你放心!老夫不会杀了你的,杀了你――老夫还怎么回黑乌国。”
  “我呸!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亏得我黄燕国对你这么好,你却恩将仇报。你这种人幸亏断子绝孙了。”说着说着,雪梅嘲讽笑道:“斩、斩首的好啊!像你这种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活该儿子都死绝了。”
  “啪――”地一声回响,却是陈丞相起身走到她面前扇了一巴掌,雪梅偏过脸,唇角溢出血,白皙如玉地脸庞顿时有个醒目地红掌印。
  雪梅说的那句‘活该儿子都死绝了’地话的确是触犯到了陈丞相的逆鳞,大儿子跟二儿子在刑场上被斩首示众了,说不痛心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他们身上有着黄燕国的血,两个儿子也不成器,但是他们身上确确实实地是他陈木沧的儿子。刑场上那般说,不过是不想让姚言痕得意,却未料到那两个儿子竟然一副生如死灰、认命妥协地模样。
  而如今救他的三儿子,在追赶时候为他阻挡,受了姚言痕一掌,现在也危在旦夕。连着这几日的逃亡,让他一时间也苍老了不少。
  陈木沧暗沉着眼,一脸阴霾地望着雪梅,难听的嗓音尖锐而警告道:“女娃娃,你最好别试图想激怒老夫,如若不然……老夫等不到你去见你哥哥的一面,直接送你去九泉之下见姚敖天了!”
  看自己的目的被揭穿,雪梅也只是勾唇,斜眼看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怎么?没有我――怕逃不出去啊!”最好将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杀了,省的她活的如此痛苦。
  那杀父仇人地眸光陈丞相哪里会看不懂,他只是咧唇阴凉笑了,“恐怕你并不知晓,你爹他之所以在战场上失利的原因吧?”
  “我知!”雪梅咬牙,从口中迸出这句话,“就是你这个老贼害的!若不是你故意拖延援兵与粮食,我爹他们又怎么会死于战场!三万多的士兵都死于非命,这都是你害的。”
  “女娃娃知晓的事情还挺多!”陈木沧不屑冷哼一声,紧接着说出一句重磅消息,“那你可知晓老夫为何如此敢这么做吗?你真以为老夫谋害朝廷命官就如此轻松,可以一揭而过了。”
  雪梅脸色一白,抬眼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转瞬她又低下美眸,似是有什么在脑海一闪而过,她喃喃自语道:“不、不会的――”
  “你这女娃娃还算有点聪明。”陈丞相夸赞地看了一眼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夫当时之所以敢这么明晃晃地抗旨,自是因为有太后娘娘下的懿旨,他让老夫在援军地路途上稍缓一二,本意是想搓搓你爹他们的志气,不想他们势力坐大,谁知――”
  “谁知你暗地里通信给了黑乌国,让他们乘胜追击,最后灭了我黄燕镇守边疆的三万战士!就算事情败露了,你也可以将一切的罪过推给太后,自己却毫发无损!”雪梅泪珠滑落,贝齿狠狠地咬着嘴唇,“陈木沧,你好深的毒计啊!”
  陈丞相冷哼,一张泛黄地脸皮如菊花般笑着,“要说最毒的,那也当属你们黄燕国的太后娘娘,若不是她下懿旨,老夫计谋哪里会如此轻易地得逞。你爹跟那一干将士,就算没有援兵,顶多是守城失败罢了。可有了太后娘娘地插足,是她――间接地害死了你地父亲!”
  雪梅泪如雨下,一双琉璃般的美眸满是痛苦之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情的真相是这般地。
  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如此猜忌我爹他们,就因为爹他们戎马生涯盛名远大,百姓口中赞誉极多,她就如此猜忌叵测吗?
  雪梅的心里不禁一阵深深地悲哀,她爹为了守护黄燕国大半辈子,一年都没回来几次南苏城。连娘病死了,他为了黄燕也依旧未曾回来过。
  可这些――为何改成了爹他们的致命伤了?为了惩罚爹爹,故意让人拖延步伐,太后……怎如此地狠心!她的心肠怎就这般地硬。
  陈木沧没理会她那悲痛欲绝地神情,只是甩袖行至床榻旁,问伺候着的黑衣人道:“他还是没醒吗?”
  “没有,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昏迷不醒了,再如此下去,可就――”有生命危险了。余下的话,黑衣人没有再开口,而是径自起身退到一旁。
  听言,陈丞相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踌躇许久,这才吩咐道:“就在这里待一个夜,如若他还是昏迷不醒,就下山请大夫。”
  “是。”
  雪梅沉默良久,这才抬眼吸了吸鼻子,美眸上的泪痕也干了,用干涩无比的嗓音这才说道:“如若你不介意地话,我来给他看病如何?你也知晓我的医术略懂皮毛。”
  雪梅曾经救活过公主,陈木沧自是信得过她的医术,只是……他信不过她这个人!陈丞相沉眸看她,冷哼一声,“老夫是你的杀夫仇人,你这女娃娃会这般好心地救助老夫的人?可别想着耍花招,你个弱女子加个身孕,别想什么坏主意。”
  “我能想什么坏主意呢?你也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你们几个大男人。更何况――”雪梅神色淡然,冷清撇了一句道:“医者父母心,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当然了,如若你不信我,尽可晚点再下山去请大夫便是。”
  陈木沧垂眸还在考量她的话,刚刚那个在床上照料的黑衣人也突然说道,“老爷,若不然就让她试试吧,有我们在旁边看着,料她也不敢如何!”
  他是怕再迟一会就来不及了,更何况有个现成的大夫,比下山去找大夫安全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洗家具,码个字都要断了的节奏……


第八十一章 
  陈木沧混浊地眼眸深深看了一眼雪梅; 最终折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身影,暗暗点了点头,黑衣人收到指令,一把解开了雪梅的穴道。
  雪梅轻暼了一眼陈木沧与黑衣人; 转身行至床榻旁; 一边探手把脉,一边吩咐站在旁边的几人道:“你; 去把那边窗户打开来; 还有你们几个,都去门外站着; 不知道现在病人需要通气通风吗?你们站在这里; 病人还怎么通气。”
  雪梅却没发现,她抽手的功夫; 床榻上躺着的人影,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没动; 反而是望着陈丞相等候指令,陈丞相看了一眼雪梅,而后挥了挥手,“按她说的办!”
  “是!”几个黑衣人听命在门外守候,另一个黑衣人则去开了窗。
  木窗一开,顿时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雪梅缩了缩脖子,一手掏出瓷瓶子; 任里面的气味飘逸出来,一手却是掩着宽大的衣袖悄然地掏出折扇。
  瓷瓶子里,装的是无色无味的味道,还好她刚刚吃了解药。这下子,中了软绵散,她看陈木沧这老贼还怎么逃!
  就是现在!
  趁着黑衣人去开窗的功夫,雪梅折扇向他一射,‘叮’地一声轻响,黑衣人晕了过去,而雪梅则是上前在软枕下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折身就欲往后面站着的陈木沧刺去。
  “陈木沧!你去死吧!”她想到自己落在他手中给他当筹码,她就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她绝对不会给他当人质,也不会让他逃出黑乌国。
  雪梅清楚,陈木沧要是回了黑乌国,她就更不可能报仇雪恨了。
  陈丞相窄眸缩大,脚步向后退了几步,当腰际撞到木桌的时候,雪梅的刀已扬手就要朝他心脏位置落下,外面的身影举步上前也救不了陈丞相。
  眼见着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陈丞相却倏的被人一把推开,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而她的身前,却是站了另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的心脏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雪梅战栗般地收回手,回眸看了眼床榻上空空如也的身影,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吗?五脏六腑皆出血了,怎么还有力气起身的。
  刚刚雪梅把脉的时候,明明觉得他受了如此内伤应该是昏迷不醒的!所以她也就没有防备他。
  “淏儿!”陈丞相凄厉出声,旁边的黑衣人忙一把搀扶起浑身无力的陈丞相,只听陈丞相咬牙切齿说道:“杀了那个丫头!去杀了她――”
  “是。”一黑衣人扶着陈丞相,另外两个却是上前举剑就要向雪梅伸去,那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却被陈云淏低声斥骂了一句,“都下去。”
  “这――”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转瞬回身看陈木沧。陈木沧却是急红了眼,悲痛欲绝道:“淏儿!你让开~为父要替你报仇!”
  他就不应该听信这黄毛丫头的话,若不然……也不会害的淏儿如此境地。
  说着,力气渐恢复地陈丞相一把抽出了刀鞘里的剑,却乍然被陈云淏的一句话怔愣住了,“父亲,你不能杀她――她怀了我的孩子!”
  因儿子背对着自己,所以陈木沧没看见自己儿子的神情,却透过陈云淏的肩缝,他看见了雪梅那一脸苍白之色,他手上一僵,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怀了淏儿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雪梅的夫君不是牧凌宸吗?怎么她如今怀着身孕的孩子是淏儿的。
  陈云淏抬手揭开蒙面的黑布,朝雪梅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而后返身又一把将她掩在身后,对陈木沧解释道:“父亲,她肚子里地孩子的确是我的,正是那次您在府上办寿宴,发生了……一场意外。孩儿与她相识时,我们两人皆不清楚各自的身份。您不是很奇怪孩儿上次不肯出席吗?正是因为发现她在席,孩儿才不愿出现的,这般做自是不愿她认出孩儿。”
  看陈木沧不信的神情,陈云淏忙不迭道:“父亲,梅儿如今的身孕你也看出来了,正是有六个月时日了,孩儿没必要说谎。”
  陈木沧抽回手,将手背在身后,算是有点相信了,他的眼眸从陈云淏的身上渐渐移落在雪梅凸显的肚子上,低垂着眼眸不知在考量什么。
  刚刚这黄毛丫头一脸错愕地神情也不像作假,而如今又是一副恍惚失神地模样,陈木沧心下也不禁想仰头大笑。
  孽缘!果真是孽缘啊!
  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姚家的女儿怀了他儿子的胎,他此刻也有点恍然大悟这女娃娃刚刚为何一副寻死地模样,合着……就是想借他的手除掉自己的孙子。
  这心思……果真是毒!
  正在这时,门外又跑进来一个黑衣人,焦急无比道:“老爷,山下有动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速速撤离。”
  “淏儿――”陈木沧正想说一起走,陈云淏却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跟纸一般,坚定的语气说道:“父亲,你们快走吧!孩儿……走不动了。”
  陈木沧睨视到陈云淏胸前的那把刀,一时也是悲痛欲绝,“淏儿,你跟爹走,爹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医好你的。你不想爹动她,为父答应你便是。”
  “最好的大夫孩儿身旁有一个,她会医好孩儿的,等孩儿身子好了,一定会回去找您!”语毕,陈云淏艰难地双膝跪下,给陈木沧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父亲,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带着孩儿,我始终是个累赘,到时候谁也别想跑。”
  陈木沧目光幽深地看着儿子,一脸为难之事。而身旁的黑衣人却催道:“老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山下的人只怕已到半山腰了。”
  “罢了,罢了。”陈木沧闭上眼,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淏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父等你来黑乌找我。”顿了顿,他又将目光落在雪梅身上,道:“女娃娃,竟然你怀了陈家的血脉,我就放过一马!你要是没治好淏儿,老夫就是在黑乌国也不会放过你。”
  语毕,陈木沧最后看了一眼磕着头地陈云淏,甩袖一行人匆匆地走了。
  陈云淏抬眼看着那一行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身影,这才又重重地向陈木沧离去的地方磕了一个响头,“父亲,恕孩儿不孝,不能在你身旁孝敬你,陪您安享晚年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只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陈木沧前脚刚离开,冷羽后脚便匆匆赶回了木屋,刚刚在山下,路上竟然有马蹄的脚印,冷羽一急,轻功一掠便飞跃地往山上赶来,惶恐有歹人伤害了主子。
  然踏入木屋,看到陈云淏胸前插着把刀,而主子又呆愣地模样,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主子――”
  这刀子是她给主子防身的,所以她认识,冷羽再想到山下的马蹄脚印,顿时联想到了陈木沧一群人,主子刚刚定是跟陈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冷羽的声音,雪梅这才从恍惚地状态醒神,泪珠跟不要钱的直掉,她忙去看陈云淏的伤口,哆嗦地说道:“小羽,快,去找大夫,找大夫――”
  “好、好、好!主子别急,陈公子会没事的。”冷羽瞟了一眼面色全无地陈云淏,又上前安慰道:“主子,若不然你开副药,属下给您将药买回来。”
  所谓关心则乱,此刻的雪梅便是。
  “对,我自己也是大夫!我怎么忘了。”雪梅泪流满面,手战栗地伸手就要去把脉,却被陈云淏一把攥住,摇了摇头,“梅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雪梅一把捂住耳朵,凄厉地呐喊着,整个人呈崩溃边缘,她怎么也没料到,是她杀了他,明明……明明她要杀的是陈木沧啊。
  怎么就变成了陈云淏!
  明明是冷冽地寒冬,陈云淏的鬓角却冒出几粒冷汗,他苦笑地看了一眼她,“我怕我再不说……以后就不能说了。”
  雪梅抿唇,依旧两手捂着耳朵,但泪珠子却跟不要钱的一粒粒地往下掉。
  冷羽看着脸色越来越泛白地陈云淏,终于着急了起来,忙扶起半蹲着的主子,轻声道:“主子,我等下扶陈公子去床榻上躺着,烧些热水过来,您给陈公子拔刀,再迟的话――只怕陈公子会流血至死的。”
  ‘死’这个字终于让雪梅怔愣住,脸色煞白,继而沉重地点了点头,“好。”
  冷羽扶着陈云淏轻躺在床上,严严实实地关好门窗后,又将衣架子下放着的医药箱拿过来后自己折身去外面烧热水,“主子,属下就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
  雪梅僵硬地点了点头,则是一把坐在床榻旁,抬手颤抖地将陈云淏胸前的衣裳用剪刀剪开,最后伸手放在刀柄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怕――他没有熬过来,更怕,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第八十二章 
  陈云淏靠坐在床头; 看她如此一阵心疼,他覆手却是掩在雪梅的手上,那手竟然比他的手还要冷上三分,这下陈云淏更是心疼无比; “梅儿; 你出不了力,那么我便帮你。”
  说着; 覆着雪梅手上的手渐渐使力; 血液朝洒了出来,有些也溅到了她的脸上。刀子一把拔。出来; 陈云淏闷哼一声; 手上终是没有力气般地撒开手,而雪梅则是哆哆嗦嗦地一把将凝血膏给他敷上; 将小羽递上来的巾布给他擦拭几遍后又将那纱布给他缠上。
  “梅儿――”办完这一切,陈云淏终是倦意袭来,想开口安慰却眼前一黑; 昏了过去。
  雪梅拿着巾布的手一抖,巾布上砸在木盆荡出丝丝水纹,她的手上还有着那带血的水迹,一双美眸瞪的极大,整个人跟瓷娃娃一般呆愣住了。而冷羽也是极为颤抖地将手伸在陈云淏的鼻翼间,感觉到那轻微地呼吸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主子,陈公子他只是昏睡了过去。”
  “……没事就好; 我现在给你写药方。”雪梅刚说完,就走到桌旁提起狼毫写下补血益气的药方,冷羽接了过来,待墨水干了这才折起来放在手中,“主子,那你就在此好好看着陈公子,属下去去就来。”
  说完,冷羽掩上房门就走。
  而雪梅则是坐在了床榻旁,看着满脸苍白,连薄唇都淡的毫无血色地陈云淏,一颗心却坠入谷底,她知道刚刚开的药方只能治标不治本,能拖一时是一时,云淏他……已病入膏肓了。
  雪梅这时才想起来,他当时在王府里已受哥哥一掌,他定是受了内伤,然这次把脉地时候,她发现他五脏六腑皆是又受了重创,加上她那一记心脉上的刀,他时日……不多了。
  这一时刻,雪梅的天都塌了,什么仇恨,什么恩怨,她皆都抛在一边,心里有的……只是无边的悔恨。
  他的身份再怎么变,是陈木沧的儿子又如何,她认识的他,是水清秋啊!是三番几次,救过她的水清秋。她欢喜之人……水清秋。
  雪梅羽睫轻颤,美眸隐隐有泪珠滑下,她抬手将陈云淏冰冷的手攥在手心里,试图想将那手温暖,心里满是懊恼、自责、难过,“我不是……让你离开吗?你为何……要回来……”
  过了许久,陈云淏才从无边无际地梦里醒来,他抬手微动了动,睁开眼眸便看见雪梅正趴在他床边,他一动,雪梅也醒了,这才抬头焦急地问他,“你怎么样,现在可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陈云淏抿唇,这才觉得口中苦涩无比,一股子的药味,而他的眸光,却是光亮地落在了雪梅攥着他手的白嫩小手上。雪梅顺着他的视线一瞧,耳尖立马红了起来,忙像烫手的山芋般松手,可去反手被陈云淏攥的紧紧地。
  “你关心我?”那声音带着一股愉悦。
  雪梅美眸一红,却是撇开了脸,“我关心你。”
  “梅儿……”似乎是酝酿了很久,陈云淏这才抬眼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原谅我了?”
  “是!我原谅你了!”
  “你……不怪我放走了我父亲?”
  “这个还是怪你的!”雪梅扭头瞪他,眼泪唰地掉下来,一边嘤嘤哭泣道:“你放都放走了,我还能如何?”
  这意思――是不计较了!
  陈云淏丹凤眼一亮,转瞬又抬袖举手无措地擦拭着雪梅的眼泪,“梅儿,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上一次在丞相府,她也是这般伤心落泪,他一颗心就是要撕裂了一般。
  陈云淏本是抬起衣袖给她擦拭泪痕,然越擦越发现某人的脸上给他擦拭成了小花猫,脸上还带着血迹,“噗嗤~”一声,陈云淏笑了后又一把止住了笑声,却惹来了佳人的一记白眼。
  雪梅破涕为笑,没好气地推开他越帮越忙的小手,自己拿丝巾擦了擦,整顿完毕,她这才轻放下手。
  “冷护卫呢?”陈云淏问。
  “她刚刚出去了。”雪梅知道,刚刚冷羽一直在旁边守着,定是瞧见他醒来,知道他俩有话说,就独自出去了。
  陈云淏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而后他一把撑住木床,仰头却是要起身。雪梅忙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焦急道:“你这是做甚?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动。”
  “不碍事的,我……我就是想看看你。”陈云淏说完,也不动了,只是抬眼无辜地看她。雪梅无力地轻叹息一声,拿他没辙,“那我扶着,你轻轻地,胸膛千万不要使力。”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棉花那般,仿佛一碰就会被风刮走了。
  看他点头,雪梅只得缓缓坐在床榻边,艰难地扶着他的肩膀,一手却是将软枕搁置在他身后,他半起身,头轻轻地靠在了床头。
  做完这一切,雪梅刚要起身坐回木凳上,手却是被陈云淏一把拉住,对上她满是疑惑的眼神,他勾唇一笑,“就坐在这里陪我。”
  雪梅抽不回手,也不敢太大动静动到他伤口,只能无力地垂下了头颅,算是答应。
  陈云淏一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手却是抚上她那如水的眼眸,宠溺地眸光看着她,笑道:“佳人哭泣,是为谁?”
  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有力气调侃自己?雪梅气鼓鼓地瞪着他,没好气道:“反正不是为你。”
  “又说违心地话了。”陈云淏轻叹息一声,指腹却是轻轻地划在那红肿地像杏核般地眼睛,“都肿了……真像一只红眼兔。”
  那心疼地眸光终是让雪梅神情一缓,然听到后面,她脸色又是一黑,有这么夸人的吗?将她比作兔子。
  看她撇过脸又不说话地模样,他的眸光终于落在了雪梅凸显地肚子上,眼里满是星辰,“这是我们的孩子,对吗?”
  这话什么意思?
  雪梅神色一恼,他今日还跟陈木沧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一刻却又问她孩子是否是他的!
  她转头刚想瞪他,却发现他那双狭长地丹凤眼带着期盼之色,那里面澄澈无比的眸光让她无法说出些伤人的话,只能轻点颔首,“孩子是你的。”
  “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我――”陈云淏话说的越来越大声,激动地模样像是小孩吃到糖果地神色,雪梅抬手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耳尖红地发烫。
  对上他那指责地神色,雪梅轻叹息一声,扭捏说道:“你小声些!小羽在外面听着呢。我松开手,你不许再嚷嚷了。”
  陈云淏轻眨了眨眼,那羽睫似是羽毛扫在她的手背,一股痒痒像蚂蚁挠过那般,雪梅倏的将手抽了回来。
  心忖道,他怎么像是在跟她撒娇似的。这感觉……还不赖。
  陈云淏抬手将雪梅的手攥在手心里,磁性好听地嗓音低沉道:“梅儿骗了我,瞒得我好苦……”
  “嗯?”雪梅起先一愣,转瞬脑海里闪过些什么,她这才明白他说的骗了他是指什么。
  “那时候我们局势是对立的,你又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断了联系。
  雪梅还欲解释,陈云淏却是手指一抬抵住她的唇瓣,俊逸的脸庞带着暖阳般地笑意,“过去的事,我们莫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活好我们接下来的日子。”
  雪梅勾唇,眼眸渐渐带着雾气,却又重重点了点头,“嗯,活好我们接下来的日子。”
  陈云淏在木屋休息几日后,终是开口提了这几日无数次重复的话题,他说:“梅儿,我想去江南,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雪梅端好冷羽刚熬好的药,正要喂他的动作一僵,猛然听见这话她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等你身子好了,我再陪你去,来~现在先喝药――”
  陈云淏按住她的手,脸上是一种释然的笑意,“我胸口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也已经结痂了。”
  雪梅轻点颔首,“嗯,等过阵子……过阵子你的身子利索了,就好了。你现在的身子,起床还是没有力气。”说着就又要用汤匙喂他喝药。
  然这次,陈云淏依旧按着她的手腕,苍白的脸庞浅浅一笑,轻叹息一声道:“梅儿,你要是每日都在我碗里下软筋散,我永远也没有力气起身――”
  “我现在的身子每况越下,要是此刻不去,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看雪梅低垂头颅,抿唇不言。他又接着苦笑道:“你每次将雪荷花给我吃了,你的身子又该如何是好?我听说江南风景怡然,四季如春,这对你的身子和胎儿是很好的。”
  雪梅泪珠哗地落下,晶莹剔透地跟珍珠一样,她笑着摇了摇头,“云淏,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连若依从鬼门关我都给救了回来,你一定没事的。”
  这几日,她一直避着这个话题,却未料到,陈云淏一直是想去江南的心。雪梅没法,只能将他的菜下了软筋散,她也知道骗不了他多久,想着能拖几日就几日。
  却最终,被他发现了。


第八十三章 
  “莫哭了~”陈云淏抬起衣袖给她擦拭泪痕; 虚弱的笑道:“明日就动身可好?我的身子再怎么样也就是这般了,好不了了。不为了你自己,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直记得,雪梅寻雪荷花的作用; 本是为了她驱寒补气; 如今……却全部进入了他的肚子。
  再加上这雪域山长年冰封,积雪厚重; 也冷冽无比。按她怕寒的体质; 再待下去,她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他都这般说了; 雪梅哪还敢说什么; 终是含泪点头,妥协了; “好,明日我就让小羽备好马车。”
  陈云淏对雪梅展颜一笑,而后一手抬起碗; 咕噜噜地全部吞下,苦涩无比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然他的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将陈云淏喝完的碗端起,雪梅正要起身搁置在桌几的时候,手却被陈云淏攥住,雪梅回眸一看,疑惑不解道:“清秋?”
  对上她那眼神; 陈云淏苍白一片的脸庞难得红了,连耳尖也是红通通的,他轻声说道:“梅儿,我们成亲可好,就用水清秋的名字跟你成亲,你不用把我当陈家的血脉。”
  这几日,她虽说不恨他了,但却一直叫他清秋,竟然如此,他便是水清秋。
  他竟然都察觉了。
  雪梅启唇,一时木讷在原地,“我――”
  看她脸上是为难之色,陈云淏也不在意地笑了笑,“是我多言了,你莫放在心上。”只是他眼底深处带着一抹失落。
  雪梅看他这般,终是轻点颔首,“我们今夜就成亲,等下我让小羽去集市上买我们成亲的物品。”
  “嗯。”陈云淏终是虚弱的一笑,眼眸星辰闪闪。
  夜里,两人换上了大红衣裳,对着天地拜了堂,成了亲。木屋里红烛闪烁,大门外还贴着一个红色的囍字。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却是温情一片,陈云淏用手撩开雪梅的红盖头,佳人不笑而媚,略施粉黛的模样让他看呆了,他轻声道:“娘子可真美。”
  雪梅笑着看他,抹着胭脂的红唇鲜艳夺目,带着一种诱惑,“夫君可真俊俏。”
  陈云淏坐到她旁边,俯下身亲吻他的新娘,两唇相贴,那吻绵延细长,如对珍宝那般小心翼翼,看着雪梅闭上眼的羞赧模样,他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离了唇,他这才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声音沙哑道:“我比较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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