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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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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原名文芸,是他小时候定了姻亲地,只可惜后面程管家少年时期太过自负自傲,觉得男儿就应当先成家后立业,所以年少留下家书一封就参了军。待程管家年华二十回家乡去寻芸娘的时候,早已被人告知芸娘已嫁了人。
  其实芸娘哪里是嫁人了,是芸娘的爹哄骗了程管家,芸娘爹喜欢赌博,芸娘其实就是被芸娘爹卖去了妓院,沦落成了风尘地女子。
  两人一别就是二十年,程管家之所以能重新遇见芸娘,还是因为芸娘因为事情来到府中,两人重新碰了面。
  待小羽把这些同她讲了之后,雪梅也不禁唏嘘不已,所以她知道这事后就同哥哥讲了,哥哥也同意了。
  雪梅抬起茶盏呷了一口,放下好笑道:“这事你想瞒也瞒不住了,谁让那次芸娘过来府上,你们俩的神色都太不对劲了。”
  “这……”程管家踌躇了一会,这才感谢道:“谢谢小姐的体恤,小的不胜感激。”刚道完谢,外面便有人叫程管家,程管家也是朝雪梅抱了抱拳,匆匆忙忙出去了。
  摩挲了下手中的茶盏边缘,雪梅这才抬眼轻声说道:“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冷羽垂眸,低声回道:“已安排妥当。”冷羽顿了顿,又问她:“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今夜子时!”她早已做好了准备,等跟牧凌宸和离,就打算暂时离开南苏城,南苏城里的事宜有哥哥处理,想必是极好的。
  程管家怎么样也未曾想到,他以为小姐的出去散心,是过阵子就回来了,却未料到再次见小姐,竟是阔别三年以后。
  而这时候的雪梅也未曾料到,她原以为出去最久只要一年,却也是在三年后才回来,而且还以那样的方式回王府。那时她只感慨时日的变迁,光阴的消逝。
  未时,吃完午膳,雪梅去了一趟书房,书房里陈列着的檀木书架上,放着的不是书籍,却是一幅幅地画像,这些画像,皆都是姐姐画的。
  那里面的画像,却是她们小时候到如今的画册,雪梅卷开画轴,一幅幅地看着过去,而右下角的每幅画里,皆有缩小版地Q版头像,头大身小,异常可爱。
  她素手轻轻地在画像上掠过,琉璃般地美眸满是回忆。
  然再打开一副卷轴画的时候,是姐姐的画像,她坐在秋千上,一袭粉衣灼灼,一双眼眸狡黠无比,也灵动无比。半空中踢踏着的小腿随风飘扬。
  而雪梅往下移,那一首诗却让她唇角微微一僵,瞳孔一缩,轻吐出来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脑海里似是有什么流光闪过,转瞬即逝,但同时……雪梅却立时心明眼亮了起来。
  “哥哥――他竟然喜欢姐姐?”雪梅垂眸看着那诗句,心里五味陈杂,笔墨俨然是新的,因着最近的阴雨天,所以字迹印在手上还有墨汁,这根本――就是最近才提上去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如若她早知哥哥爱慕的是姐姐,她定不会让姐姐代她出嫁,无论如何,她都会去赤影将姐姐换出来。
  她现在明白了,姐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姐姐曾经说过的――人不生逢时,一切皆无奈,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姐姐是怕黄燕国的伦理人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才会代她出嫁。傻!可真是太傻了,姐姐本来就跟姚家不是血脉相连,这又怎么全是罔顾人常呢?
  早知如此――她就是再怎么样也会将姐姐留下,一定会让人去寻找姐姐的亲生父母,也就不会这般境地了。
  雪梅将这些画轴用帕子擦干净外面的灰尘,又一一地将画轴卷起放回书架,待在书房里一下午了之后就回了沉凤阁。
  夜色朦胧,府上下人也添了灯火,慢慢地,天色像乌鸦一般的黑乎乎。
  沉凤阁里,晚菊正在门外候着,一看见雪梅,忙迎了上去,“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里面吴公子正等着你呢。”
  “嗯,我晓得了。”雪梅轻点颔首,这才跨过门槛进了里面。
  晚菊无奈地轻叹息了一声,招呼粗使丫鬟们上晚膳。
  等下人上完晚膳,房门也掩上了,姚言痕这才抬眼望她,满是关心地问道:“听说你和牧小子和离了?”
  “是。”雪梅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哥,其实――”牧凌宸就是国师。
  可不知怎么地,她这话说不出口。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对国师有爱慕之情,可是如今……她早已不敢‘爱’了。
  不管是对陈云淏,还是牧凌宸。
  “嗯?什么?”姚言痕扬眉,奇怪问她。
  “没、没什么!”雪梅轻摇了摇头,勾唇笑道:“哥,这段时日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行啊,出去逛逛也好,总比待在府上闷坏了好。”姚言痕拿着的筷子一僵,也是笑看着她,“打算什么时候走?身边可是要带好几个人保护你,如若不然,哥哥也不放心你。”
  他考量的是妹妹早已请了病假,现在朝堂上局势又如此复杂,出去避下也好。再过不久,景淳帝就要‘病逝’了,妹妹没在府上,也省得让陈丞相他们钻空子,想着怎么害她妹妹。
  “明日就走。”因为她知道哥哥会送她,所以她才选择了今夜子时出府。
  果不其然,姚言痕点了点头,“那成,明日我送送你,你可有打算去哪里?”
  “好。”雪梅应了一声,又道:“还未曾决定去哪里。但我会时不时就传信给你的,哥你放心。倒是你,我放不下心,哥,你要小心陈丞相那边的人,我不在府上的时日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好、好、好!哥会照顾自己身子的,你放心。”姚言痕一把打断她说的话,拿起公筷挟了菜放入雪梅碗里,一边笑道:“你这丫头片子,好好关心下自己的身子才是。”
  雪梅美眸闪过白白地薄雾,却又很快地低下头颅,假意地拿着筷子挟菜道:“哥,你放心,今年寒冬来临,你妹妹身子骨也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找了雪荷花配药。”
  姚言痕满意地点了下头,“那就好。”
  *
  皇宫里幽静的国师府里,走廊尽头的廊坊上,一间屋子房门大开,隐隐有宫灯透过纸窗投影到外面走廊。
  而里间陈设着简单地一张红木桌子、几张凳子,外加一张床。
  红木桌旁,一袭白色身影坐在板凳上,手上抓着瓷壶给自己倒了被茶,而床上,半靠在床头的蓝色身影却是脸色苍白一片,半张脸影影绰绰地掩在纱帐后面。
  洛尘呷了一口茶,骨节分明地修长手指掩在袖口下,这才清冷问道:“你可要喝茶?”
  “那就多谢师兄了!”陈云淏也是勾唇,无力地笑道。
  洛尘重新倒了杯茶,一手负手而立,一手拿进去给陈云淏,递上去正欲抽手,却被陈云淏一把扣住手腕,一手却快如闪电般地拿下他的面具。
  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很是立体,面如冠玉。三分正气,七分邪魅,一双狭长地桃花眼向你一睨就仿佛是要勾魂摄魄一般。
  ――这赫然,就是梅儿名义上的夫君,牧凌宸。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我起的文名很怪,说没有女的叫王爷,大家觉得我要换文名吗?


第七十八章 
  牧凌宸鬓角的两绺青丝一佛; 他毫不在意脸上地面具被揭了,向后退了几步,斜眼却是暼了陈云淏一眼,清冷道:“师弟; 瞧够了么?”
  陈云淏拿着的冰冷面具却从手上向下一滑; 整个人低垂着头颅,喃喃自语道:“宿命……宿命……呵呵……”说着说着; 他又独自笑了。
  牧凌宸眉头一皱; 却是凝眸看他,“师傅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 其实最应该当国师的人选; 一直是他这个师弟。可是师傅却没有同意,反而强要求着他来当。
  他们两人小时感情还挺好的; 在国师府上时常是玩伴,但后来陈云淏一直跟在师傅身边云游四方,这才渐渐断了联系。
  自从师傅仙逝; 陈云淏每年都会在师傅忌日那回来,除此之外,就再也未曾回来过一次,应该是说――再也不愿接触南苏城。
  如今想来,定是为了陈丞相之事,才不愿回来。
  “这事你无需多言。”陈云淏一双丹凤眼沉了一沉,转瞬又是一阵苦笑,“你对梅儿不是没有男女之情吗?为何――你却娶了她?又不曾善待于她?”
  他记得当日受了那男子一掌; 五脏六腑生生错位了般地痛,他压抑着痛苦强撑着出府,却最终晕倒了半路,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国师府上。
  牧凌宸负手而立的手却是紧紧攥住,抿唇淡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陈云淏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神色,屈拳在口中咳嗽出声,他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只是无神地垂下眼眸,解释道:“梅儿是个好的女人,她之所以同我有了肌肤之亲,也不过是上次在丞相府给人算计下了媚香,你――不要怪她。”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了一句,“这几日在国师府里,多有叨扰了,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可能就离开南苏城了。以后回来――可能要许久了,往后师傅的忌日就要你来操办了。”
  “师弟说的哪里话,这本是国师府,你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这里再怎么样,也算是你的家。”牧凌宸坐回桌几旁,低声轻叹息了一声:“我未曾怪过于她,更何况我与她本就和离了。”
  听牧凌宸这么一讲,陈云淏唇角微微一阵苦笑,要是梅儿知晓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就是国师,会不会就不和离了。
  想到梅儿狠心打胎将孩子弄掉,他心里就一阵发凉,她竟如此决绝地厌恶陈家,哪怕知道那只是个无辜地小生命,她竟也如此下得去手。
  要说恨吗?他不恨。
  可要说是怪,他还是有的,可一想到父亲竟是她的杀父之仇,他又什么责怪都没有了。要怪――只能怪他是陈家儿郎,流着陈家的血脉。
  罢、罢、罢!
  她竟然想要自己离开南苏城,不想见到自己,那他离开便是。
  子时,寒夜的天幕,犹如浓墨染过的那般漆黑,天上连星星地微光也未见到。
  沉凤阁门外,冷羽垂眸低声说道:“主子,时辰到了。”
  “来了。”嘎吱一声门响,雪梅披着一件宽大黑色的斗篷,将全身罩住,只剩下了头没披着,手上还拿着收拾好的轻便细软。
  雪梅抬眼望去,府上一派寂静无声,皆是笼罩着黑暗一片,她低声说了句,“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门,出了后门,门口停了一辆青棕马车,就着后门上的昏黄灯笼,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街道无人,冷羽转身关了后门,那红木门在空旷无比的街道上发出一声闷响。雪梅侧眸却也是斜睨了一眼王府的门口,蒲扇似地蝶羽轻眨,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羽知道小姐舍不得,待了一会,她终是上前说道:“主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那些探视的人就回来了。”
  最主要的是,天亮了,到时候想走也是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走,更不安全了。
  “好。”雪梅旋身,就着冷羽的搀扶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雪梅心底却是默念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冷羽将车帘挡好,确定没有冷风灌进去,这才坐在车头,拿着马鞭赶起了马,“主子,如若乏了就睡一会,等到了地方,属下在叫你。”
  “好。”马车里,雪梅低声应着。
  翌日一早,晚菊像往常一般端着洗漱用品地铜盆进小姐房间,却发现小姐身影不见了,花梨木的桌几上用茶壶压着一封信。
  晚菊急急忙忙放下托盘,将信拿在手中就跑去找程管家,却未料到程管家只是沉吟了片刻就低声吩咐道:“小姐是出去散散心,这事暂时先别声张,平时怎么样,现如今还是怎么样。”
  “是。”晚菊虽然困惑,却也什么都没有问。心里只是苦恼着,小姐又跟冷护卫一起出去了。
  程管家平稳地迈步进入书房,将手上的信递给了姚言痕,姚言痕拆开一看,却也只是无奈地一笑,他轻叹息了一声,“这丫头……”
  ――哥哥,原谅梅儿不告而别。待梅儿地方落定,定会写信给你。
  望你保重身体,做事务必小心。
  右下角落幕那里,却是写着雪梅亲启。
  *
  转瞬时间已到隆冬腊月,三个月的光阴如月梭。黄燕国此刻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大地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
  本是年关将至,该是喜事迎新,而南苏城的百姓却是人心惶惶,心有戚戚,人人脸上都是一脸担忧之事,惶恐景淳帝会熬不过这寒冬腊月。
  自从景淳帝两月前无端端抱恙后,龙体一直欠安,什么太医院还是民间的神医们都请了,可景淳帝还是身子不见好,反而是每况越下。
  朝臣们跟百姓们无一不忧伤,是不是景淳帝又要同先帝那般英年早逝,这到时候――又将会是一场恶战。
  本是有其他国虎视眈眈瞧着,尤其是黑乌国一向跟黄燕国交恶,要是景淳帝一出事,不禁是外患,内忧也得大乱了。
  这内忧则是景淳帝膝下无子,徒留下的同胞嫣婷公主,却也是个女娃儿,这让黄燕国以男子为尊地国家如何接受得了。
  景淳帝一病,终日卧病在床,太后娘娘自是没法在忘念慈摒弃世事,而是又垂帘听政了起来。随着景淳帝的病情越发严重,朝堂上以陈丞相、恭亲王为首的两派敌对却越来越大,每日在朝堂上争辩不休,颇有种一山容不下二虎的模样。
  这种剑拔弩张的硝烟氛围一触即发,有些中立的官员们都不得不人人自危,说到朝堂上的事情无不谈虎色变。而偏偏太后娘娘竟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一碗水端平,让他们两方闹着。
  这种紧张氛围,一直到黄燕国元和三十四年二月初,听到太医们说皇上时日不多了,陈丞相连同黑乌国部分势力,举兵谋反,还说了一个好听的由头,清君侧,说是黄燕没有女人掌权的道理。
  却未料到,陈丞相他们刚闯入皇宫里的养心殿,自己大军却被包围了,本以为将死的景淳帝却生龙活虎,战死沙场的姚言痕却也复活了。
  陈丞相沦为了阶下囚,谋反的士兵纷纷被抓了起来,还被姚言痕查出了陈丞相乃是黑乌国的人,谋逆这事实属狼子野心!简直就是鸠占鹊巢。
  黄燕国谋反的一日之间,却也是很快就平乱了下来。将陈丞相抓入天牢之后,景淳帝下的第一封圣旨就是处置陈丞相一家,判处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重!
  一时间,一起同丞相谋逆的党羽们纷纷跪下求饶,纷纷叫嚷着是中了陈丞相的计。百官们哆哆嗦嗦地跪在太明殿外,却也是被景淳帝让人全部关入天牢,等待明日的处判。
  翌日,陈丞相他们穿着囚服,手上脚上皆都拷着链子,陈家一百六十多口皆都被关上囚车游街示众,旁边围观的百姓无不唾弃地扔鸡蛋与青菜,那囚车驶出了几条街的长龙,旁边都有重兵把守。
  那一日,全南苏城的百姓都来了,而监斩的官员正是姚言痕,姚言痕一袭玄青色花素官服,威风凛凛地坐在监斩台之上。
  姚言痕看了眼天色离午时三刻还有半个时辰,他抬步行至跪着的陈丞相面前,脸上嘲讽意味道:“陈丞相,没想到吧!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黄口小儿的确是命大,连羽箭都射不死你!竟然还李代桃僵,将了我一军。”陈丞相抬眼瞪了他一眼,又径自冷笑道:“不过你爹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有你爹赔命,老夫我命豁出去也值了。”
  说着说着,陈丞相径自笑了,“反正他们都是你黄燕国的人,死的也是黄燕国的子民,老夫孑身一人,又何怕之有?”从他被送到黄燕国开始,他的目标就是毁了黄燕国。
  而姚家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自是要先击垮姚家,而后再一步步的对付恭亲王与景淳帝。
  现如今落入这种地步,他不得不庆幸淏儿不在丞相府,他陈家的血脉还是有的。
  “你可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黑乌国的计划注定是不会成功的。”姚言痕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衣袖一甩便回了监斩台。
  他怎么也未料到,陈丞相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大言不惭!不过转瞬想到今日就能报仇雪恨了,姚言痕的心里稍微平缓了下。


第七十九章 
  百姓里; 有人议论纷纷,指责陈丞相是黄燕国的叛徒。临南的一间二楼窗户,伫立着两个身影,正是安烟薇与牧凌宸。
  安烟薇眼眸泪光闪烁; 恨意绵绵地看着那囚场上的陈丞相等人; 一边感谢地朝牧凌宸施了施礼道:“国师,真是谢谢你!谢谢你能出手相助; 如若不然; 烟薇不知何时才能报的了大仇。”
  牧凌宸负手而立,一双桃花眼凝重的看着下方; 用清淡的语气道:“这事本座也只是废了口舌罢了; 真正相助你的人,是姚少将。”
  安烟薇顺着牧凌宸的视线看望监斩台上的姚言痕; 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轻声说道:“不论如何,姚少将跟国师都是烟薇的恩人; 你们的大恩,烟薇没齿难忘。”
  语毕,安烟薇就要行腰下跪,却被牧凌宸抬手一挡,冷声道:“郡主不必如此多礼,这陈木沧作恶多端,受惩罚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你如今有了八个月的身子; 保重身体才是。”
  从陈丞相下台,国师也为安烟薇找到了安府里的那本账册,终于给安家和史家平反了污点,她爹娘跟公公婆婆、夫君他们,终于也不用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而景淳帝,查明真相自是恢复了她的郡主身份,还弥补她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不论男女,皆封为异性王爷。
  安烟薇倒是不在意这些,她最大的目标就是为安家史家平反,让陈丞相偿命,如今愿望都实现了,她只想下半辈子好好守着夫君的孩子过一世。
  安烟薇只得作罢,她一手轻抚着肚子,一双眼眸却是斜睨了国师一眼,“梅儿还是未曾找到吗?”
  国师身子一顿,紧接着若无其事道:“未曾,派出去的人都寻不到她的踪影。”
  整整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他与姚言痕都不知派出多少人马去寻她了,可依旧一点踪迹也没有。
  偏偏雪梅每一个月都会飞信传鸽回来,可无论姚言痕怎么询问雪梅的地址,信上的内容无一不是说她如今过得很好。
  姚言痕无法,只能是一边接收着信鸽的消息,一边派人暗地里去寻找,愣是找了翻了黄燕国的各个地方,依旧没有找到。
  安烟薇手攥了攥衣袖,这才转身对着牧凌宸赔礼道歉,“国师,那日饮酒,你的确是喝醉了,但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我为了报仇,使了手段,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牧凌宸一双桃花眼沉了沉,却说道:“这事我知晓。”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安烟薇怔愣了一会,这才呐呐道:“国师是如何知道的?”
  牧凌宸将刑场的眸光移至安烟薇那双错愕的神情上,淡然说了一句,“郡主想必不知,本座喝酒的确是容易醉,但从不断片。越是喝酒,本座头脑就越是清醒,那夜你扶我回房,我定是昏睡了过去,若是有动静,本座绝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何况――你我当日虽说脱了外裳,但我们的亵衣依旧穿的好好的。”
  牧凌宸顿了顿,又说道:“若是本座没猜错的话,郡主当时已然知晓自己怀有身孕地事情了吧。”
  安烟薇眸光微闪了闪,点了点头,“是的,刚回到南苏城的时候我便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可因为我胃口小,吃得本就不多,所以肚子才会不显。”
  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安烟薇踌躇地看了一眼他,“国师竟然知我们是清白的,为、为何不同梅儿解释?又为何……不揭穿于我?”
  国师平淡地神情终于有了一抹苦笑,“并不是本座不想同她解释,而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直接就一封和离书给了我。至于不揭穿与你,郡主难道猜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吗?”
  安烟薇揪着手,白着脸垂眸不语。
  国师一双桃花眼闪过一丝嘲讽,“还不是因为郡主――怕本座答应你的事情没办到。”怕他答应帮她复仇的事情忘却,所以她才使出这么一计。
  而他之所以将计就计,自是因为查到陈丞相知道了郡主在府上,虽然陈丞相他们不知道‘涯公子’是郡主,但要发现的话也是迟早地事情,倒不如……他光明正大的带了出去。
  至少目前……陈丞相的人会误以为他们和离而闹僵的事情,却不会想到他把郡主带离了王府。
  国师――竟然都知晓!
  安烟薇白着一张脸,秀眸瞪大,紧接着低头坦然承认,“是,我起先的确是这般想的。但后面,我也知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国师与梅儿,都是诚心帮我,我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牧凌宸垂眸不语,视线扫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国师,还有一件事情我未同你讲,其实――”安烟薇抿唇,正要将四年前的那场误会说开,却转瞬看见国师撩开衣袍,跃身从窗前跳入刑场,只听国师焦急吩咐说道:“郡主的话还是等下次说吧……天心,把郡主请回去。”
  “是。”一直待在门边的天心垂首应着。
  安烟薇顺着国师的身影向下面望去。这才发现,刑场下面乱作一团,凄厉无比地尖叫,人头落地红通通地浸湿一片土地,而陈木沧的身影,竟然不见了!
  她攥着袖子的衣裳一扯,不可置信的吼道:“他竟然逃了!就在这眼皮子底下。”
  *
  雪域山上的半中央,建了一座木屋,里面陈设简陋,除了必备的桌子、实心椅子、衣柜子,就只摆了一张木床。
  外面的话则是环了一个篱笆墙,右下角落里还围了个鸡圈,里面有两三只野鸡扑腾着,这是冷羽从山里抓来放养在里面的,为的就是给雪梅补身子。
  冷羽此刻正扶着雪梅徐徐散步,这踩着的土地上,无一不是被铲除了杂草,皆都新土的模样。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雪梅皎白鬓角便沁出一粒粒的汗珠,冷羽身子顿了顿,抬眼说道:“主子,走了好一会了,歇歇吧。”
  “好。”雪梅淡淡一笑,任冷羽扶她进木屋床榻上休息,等她坐定,冷羽又回身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雪梅刚抬手接过,也不喝,只是拿在手中,冷羽这才站在她旁边,将集市上的所见所闻一一说道:“陈家已在几日前被满门抄斩,郡主跟大少爷,也都恢复了身份,但是听说……陈丞相逃了。”
  “什么?逃了?”雪梅纤细的眉尖一拧,转瞬冷笑,“他命可真是够长的!就他一人逃出来了?”
  “是,听人讲,是有蒙面人出手救他。”冷羽冷声回着。
  蒙面人……
  能在刑场大庭广众之下救得了人,武功又非常了得的,不外乎就是陈云淏了。
  雪梅呷了一口茶,这才将杯子递给冷羽,她轻叹息了一声,“罢了,左右有我哥他们跟着,我们看着便是。”
  “是。”冷羽顿了顿,又道:“主子可要休憩一会?待属下等会儿下山,去集市上给你买些东西补补身子。”
  因着雪梅怀孕,总是吃山里的野果、野菜也不好,而野鸡之类的,也只能补汤喝,所以冷羽每一日申时就会下山去集市上买菜,顺便探听南苏城里的消息。
  而姚言痕他们之所以寻不到他们,不外乎是因为他们觉得雪域山地势严寒,按着雪梅那怕冷的体质,怎么样也料不到她会入住雪域山。
  “嗯。”雪梅轻点颔首,算是答应。她缓缓起身脱下披着地雪狐大裘,冷羽忙将手中的瓷杯放在一旁的矮凳上,回身接过雪狐大裘,这才轻抚着雪梅缓缓躺下。
  冷羽将厚重的两层灰色棉被掩在雪梅身上,替她捏紧了被角,刚弯腰起身,雪梅似是想到了什么,美眸一闪,说道:“小羽,等会你早点下山,去集市上再给我买些酸梅。”
  冷羽略微沉眸,想着等主子休憩她就急忙下山,早早去集市上将买东西回来,她缓缓应道:“是,那属下等会去去就回来,主子莫独自起身,也莫独自出门,省得外面林子的畜牲惊扰了主子。”
  从她们住在这雪域山几日,没有见过一个人影,由此可见,雪域山是人迹罕见之地。木屋周旁都撒了驱虫药,冷羽倒是不担心那些畜牲,怕只怕,小姐总是独自起身。
  “好了,你快快去吧!”雪梅斜睨了一眼她,笑道:“你家主子会照顾好身子的。”
  雪梅被子下的手,却是抚了抚六个月的肚子,眼眸满是慈爱的眸光,这孩子自她怀孕开始,就未曾折腾过她,反而乖巧的很,除了肚子偶尔的跳跃了几下,就又归于平静。
  没过一会,倦意袭来,雪梅便渐渐阖了眼眸。冷羽看主子睡下了,这才将凳子上的瓷杯拿了起来放到桌几上,旋身就出了房门,她轻掩上木屋就往山下走。


第八十章 
  雪梅不知睡了多久; 只知道耳旁“梆梆”的声响越来越大,还有外面小灶炉生火炖鸡汤地香味扑鼻而来。
  而雪梅闻着却有一种想作呕地冲动,她掩着鼻翼,起身从衣柜上披着雪狐白裘的披风; 这才徐徐起身去开木门; 一边还说着:“小羽,今日鸡汤不用煮了; 我――你、你们是谁?”
  雪梅望着身前几个黑色蒙面人忙碌的身影; 厉声说道,她抬眼看了眼篱笆墙里少的一只野鸡正在给他们煲着汤; 一手却是悄悄地从暗袋上掏出蒙汗药。
  几个黑衣蒙面人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却没有任何动作。
  正在雪梅他们僵持着的时候,冷不丁地耳畔响起了一道狂笑; 那声音苍老不已,却满是得意的道:“没想到啊,在这里还能碰见姚王爷!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刺耳地声音――是陈木沧那老贼的!
  雪梅双手攥紧衣袖,循声望去,这才看见离东面十米的一颗参天大树下,蹲着两个身影――不,应该是说陈木沧旁边的人是躺着的,似是昏迷不醒的模样。
  “是你!”雪梅美眸一缩,两手倏的一把合上门,外面; 传来陈丞相狠厉地嗓音,“快,将她给我抓住,有她在手里,我看姚言痕那小子能将老夫如何――”
  “嘭嗒~”一声,木门被黑衣人一把踹开,领先地一个人抬手就想抓住姚雪梅,却又被她那手中折扇一射,‘叮’地晕了过去。
  看着前面的黑衣人晕了,另一个黑衣人闪身在了雪梅身后,还不待雪梅扬起手上的蒙汗药,就一把被点了穴。
  雪梅一脸仇恨眸光地看着陈木沧,很快她地木屋便被陈木沧霸占了,她的床榻上躺着那昏迷之人,有黑衣人正端着刚煲好的鸡汤喂那人喝。
  因为背对着床榻,所以她也不知道床上的情景究竟如何,只是鼻翼间传来那种肥腻香甜地味道,让她眉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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