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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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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得好好休整休整!
  那要是下次闯进贼来,可不就得抹干净脖子送上门去送死!


第六十章 
  听着外面的动静; 房内的两人却是面面相觑,最后却是雪梅先开口道:“……刚刚的事情,谢了!本王听小羽说了,你帮了涯公子。”
  “涯公子?”牧凌宸轻挑了挑眉;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睨视了她一眼; 手上动作却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 道:“――不是该尊称阳佟郡主么?”
  他、竟然知晓郡主的身份!
  雪梅轻咬贝齿; 一双琉璃般的眼眸一沉,咬牙切齿从口中迸出几个字; “夫君知晓得事还挺多的呢!那你还知晓另外一句话吗……”
  “嗯!?”牧凌宸慵懒的应着; 好整以暇的瞟了她一眼,“什么话?”
  “只晓得越多事的人――死的也越快!也越容易短命。”雪梅淡淡一笑; 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这意思就是说他容易短命了!
  “呃……”牧凌宸僵了一僵,没忽略掉雪梅那一闪而过的杀机,紧接着他摩挲着杯盏; “为夫要是有害人之心,刚刚就不会帮你!”
  结果这小妮子竟然还想恩将仇报?
  “是啊。”雪梅也端起了杯盏,煞有其事的轻点颔首,冷冽道:“就是因为这个……本王才没对你动手!不过你也别抱侥幸心理,你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本王绝不会心慈手软。”
  “嗯。”牧凌宸轻叹息了一声,俊逸地脸庞满是无奈,“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我对你没有敌意。”
  任谁面对一个事事都能知晓自己身边之事的人,谁都没可能放松警惕心。尤其――她还看不透这个看似心无城府,实则深藏不露的夫君!
  雪梅不动分毫,神情依旧冷淡:“本王不信任何人!所以别白费劲了。”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你只要好好的、乖乖的当汝好嫣郡王府的女婿,本王就不会说些什么。”
  “好。”牧凌宸微叹,“虽说陈云笙在府上没搜出‘涯公子’,可难保他夜里会暗中搜寻,娘子打算一直让她呆在府中?”
  “嗯。”雪梅轻点颔首,“本王要是急冲冲地送她出府,那才真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陈木沧生性多疑,任他怎么想,他也想不出来本王会把‘涯公子’放到他们的眼皮底下探视。”
  牧凌宸抬起茶盏,来回喝了三次,三下五除二地将瓷碟里地桂花糕吞下肚,这才放下,懒懒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道:“那娘子竟然决定了,为夫也就不阻拦了,我乏了,回依洛阁休憩去了。”
  听到牧凌宸说要回房休息,雪梅忙不迭地说道:“不必回房!”
  “嗯?!”牧凌宸动作一僵,歪头看她,一双桃花眼却是戏谑无比看她。
  雪梅左手屈拳掩在唇瓣轻咳,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话一说急,竟然说错嘴了,那戏谑地眸光让她不堪受重,忙撇过头,解释道:“竟然丞相府里会派人查探,那么这几日你就在沉凤阁休息便可,至少在他们面前――我们还要装的伉俪情深不是?”
  “嗯,此话有理!”语毕,牧凌宸轻点颔首,一头栽往里间的床榻上休息,“那娘子,晚膳时再叫为夫。”
  “……”雪梅唇瓣微微一抽,她还以为他说的乏了只是说说而已,未料到他是真的要休憩!
  现在她是‘病人’,又不能明晃晃地出去,只得在食案上拿起桂花糕来食,又翻出了书架上的医药书籍。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只有雪梅翻页书籍的声响,以及玉壶茶盏相撞地清脆声。
  牧凌宸面向墙壁,一双桃花眼低垂,耳畔听着那书页声,眼里闪过那一丝复杂的波澜。
  到了掌灯时分,晚菊‘叩叩~’敲了敲门,紧接着推开了门,吩咐粗使丫鬟们把吃食放在食案上,丫鬟们训练有素上完就下去了,徒留下晚菊在一旁伺候着。
  雪梅敛了敛眉,合上书籍搁置在一旁的角落旁,还不待雪梅问,晚菊便低眉顺眼的道:“‘涯公子’那边程管家已经备好了吃食,小姐就放宽心吧,只不过……‘涯公子’的胃口似乎不大好,没吃几口就让奴婢们撤下了。”
  郡主是想着安家与史家的事情,所以才没胃口吧。
  雪梅如是想着,吩咐道:“让厨房备些燕窝,晚点我亲自送过去。”
  “是,奴婢这就去让厨房的人备好。”晚菊应道,轻抬眼眸看雪梅未再说什么,这才欠了欠身,自行下去。
  雪梅拿起银色的筷子夹了些素菜放在碗里,吃了一口看里间的人依旧没动,这才轻声道:“你还要装睡到何时?”
  里间的人伸了伸懒腰,这才缓缓起身走至雪梅的对面凳子坐下,歪头看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娘子,为夫可曾有说什么梦话?”
  “未曾。”雪梅黛眉挑了挑,牧凌宸张口欲再说些什么,她却是筷子顿了顿,道:“食不言寝不语!”
  “那为夫不说了。”牧凌宸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拿起筷子却是低头默默扒饭。
  这一脸委屈无比的小媳妇模样,倒像是雪梅欺负了他一般,她无语地吃完晚膳,这才放下筷子,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牧凌宸拿筷子点了点米粒,头也不抬地道:“为夫刚刚是想问――除了素菜可还有肉沫?这青菜萝卜也太素食了。”
  “……本王这里只有素菜!而且――本王看你还吃得挺欢的。”雪梅轻抬美眸,瞟了一眼他那快见底的饭碗。
  不喜欢素食他还吃得这么多?若是雪梅没看错,这食案上地素菜可大部分进入了他的口中。
  “咳咳咳~”牧凌宸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却是笑着看她,“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来娘子这里吃吃素食也可,只是为夫觉得,你吃素食也要荤素搭配尚可,不能滴油不沾。”
  ――小梅儿,千万不能专门吃素菜,偶尔也要沾下荤,这样子才能对你身体有所帮助。你那身体之所以这么弱,就是没吃荤食,才会导致你营养不良,身体各种疾病。
  脑海里,雪梅突然想起姐姐的这句话,她未料到,牧凌宸竟说了跟姐姐差不多一般无二的话,她沉默不语,半晌,才缓缓点头,“本王清楚了,你慢慢吃吧!”
  语毕,起身,雪梅转身便走了。
  牧凌宸知晓她是要去找那‘涯公子’,他垂眸沉思了片刻,唇角微微挂着苦笑,此刻他明白了姚大小姐为何列了一堆事项让他注意了,原来都是防止娘子‘任性’啊!
  这差事,果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翌日上完早朝,雪梅又被景淳帝叫进了御书房,殿上的文武百官听言自是暗中撇了撇嘴,心里皆都忖度,皇上对姚家幺女――可谓是关爱有加!三天两头的就瞧景淳帝邀那姚王爷喝茶聊天。
  御书房里,玉薰炉青烟缭绕,薄雾升腾,空气里依旧漂扬着龙涎香的香味。
  雪梅低垂着眼眸,沉默不语,静悄悄地等待着景淳帝批阅完最后一本奏章,她的食案上,却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糕点小吃食,瓜子、水果,而雪梅却只是轻呷了几口茶,什么也未动。
  约过半盏茶的功夫,景淳帝终于在案几上停下,搁下笔墨纸砚,径自行至雪梅的对面坐下,“梅儿――”
  “皇上!”雪梅放下手中的茶盏,出言打断道:“如若以后无事,皇上还是莫再私自召微臣来御书房了,让文武百官瞧见,只怕民间又不知出了几个版本。”
  这版本的消息无外乎就是传景淳帝与女王爷之间的故事。
  “哦?传了些什么?”景淳帝将茶盏抵在唇边抿了一口,好奇道:“我倒想听听民间出了什么故事?”
  雪梅无奈地轻哂笑了一声,将冷羽听到的民间传说一一列举了出来,“第一个版本就是传皇上与微臣关系匪浅,奈何被牧家儿子临插一脚,这对可歌可泣的情人才不得不放手。”
  “第二个版本自是说皇上心有不甘,看女王爷下嫁于牧家,只得一纸诏书让女王爷上朝,面上是说女王爷上朝,实则底下两人偷偷地在暗渡陈仓。”
  “第三个版本――”
  雪梅还欲再说,可景淳帝的脸色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如此一循环,却是低吼道:“够了!不要再讲了。”
  ‘啪’地一声,却是景淳帝将茶盏摔下了地上,茶水溅了大理石一地,青花瓷茶盏却是四分五裂。
  雪梅起身,拱了拱手,“微臣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望皇上息怒,保重龙身才是要紧。这民间坊言多得去了,为此而龙颜大怒,并不值得。”
  “我气的不是这个!”景淳帝抬手虚扶了下雪梅的手,神情冷峻道:“朕气的是那些乱传蜚语之人,不管版本如何,这些传言对你都是不利,这简直、这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而已之。”
  的确是故意为之,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会引起文武百官的嘲讽,百姓的不满,道姚雪梅以色。诱皇上,扰乱朝廷大纲!
  更有甚者,说景淳帝以私谋己利,做法不公!
  他们全都忘了,姚敖天将军们的牺牲,舆论全部一边倒!矛头都指向了姚雪梅,只怕没过几日,她又会站在那风口浪尖的位置上。
  景淳帝也似是想到了这后果严重性,龙眉蹙的紧紧地,忙不迭道:“不、不行!我一定要把那些乱传之人通通严刑逼问,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出这幕后主使。”顿了顿,景淳帝又扬声道:“李公公!”
  门口听到声响地李公公推开大门迈步进来,扬了扬拂尘,低垂头颅道:“老奴在!”
  景淳帝欲说些什么,雪梅却抱了抱拳,挡在了李公公的前方,恭敬道:“皇上!稍安勿躁!请听微臣一言!”


第六十一章 
  景淳帝睨视了一眼神情严峻地雪梅; 最终只是挥了挥衣袖,转身,无奈道:“准奏!”
  将那抹无奈的身影收入眼底,雪梅眼帘一垂; 唇瓣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淡然道:“皇上,这市井流言虽说可恨; 但万不可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如此一来; 不说百姓心里恐慌,但他们想的却是皇上遮羞; 所以要‘杀人灭口’。”
  景淳帝何尝不知道; 这是流言蜚语一传,那群大臣又要进谏朝言了; 说的无非就是民间市井的流言。那群大臣――早就对梅儿上朝的意见颇多。
  景淳帝抿了抿唇,龙眉紧蹙,冷声道:“那为今之计朕又该如何呢?”
  “微臣以为; 接下来的时日皇上什么都不要管,等舆论大了,就专门找几个挑事之人惩罚,以儆效尤!让百姓们有个警惕,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雪梅琉璃般的眸子转了一转,低首继续道:“所以臣以为,接下来的时日咱们还是避下嫌比较好。”
  语毕,雪梅抬脚轻轻踢了后面的李公公一脚。弧度不大; 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
  李公公哭丧着一张脸,一张老脸垂的低低地,就算没看见皇上的神情,还是能感觉到皇上那股不悦,此时他哪敢说些什么啊!
  明知皇上对姚王爷有意,他也附议的话岂不是跟皇上过不去了。
  雪梅侧脸斜睨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公公,美眸微动,心里不禁暗暗骂一句老狐狸。
  景淳帝沉了沉眸,拳头紧攥着,沉寂半晌,终于说了一句,“罢了,罢了。梅儿——你先回王府吧,我以后除了公事,不会再私自召你。”
  “谢皇上体恤,那微臣先行告退。”雪梅抬手拱了拱揖,轻盈步伐退出了御书房。
  景淳帝回身,看着雪梅那轻盈无比地背影,最终是轻叹息了一声,“朕,果真是贪心了。”
  李公公头颅垂的更低了,只是恭敬道:“皇上,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您还是放宽心吧!过了的事就当过了,莫在回首了。更何况您还有陈皇后与苏贵人,她们——才是您应该注意的人。”
  平时李公公也不欲多说此事,毕竟景淳帝是天子,而他只是个公公,只是现如今他却不得不说了。
  如若陛下还这么关注姚王爷的话,只怕她会收到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
  景淳帝坐回椅子上,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朕明白了,你先去吧!”
  “喳,老奴告退!”
  火殃宫
  陈皇后正在里头的软塌上坐着,绣着明黄色的衣裳,旁边站着的小茹却是打了几次哈欠,正欲说什么,就被抬脚进来的陈丞相吓了一跳。
  小茹欠了欠身,提高音量道:“奴婢参见丞相。”
  陈皇后的手一抖,针已刺透指尖,汩汩流血,她未去注意被血浸透地衣裳,而是起身低叫了一声,“父亲。”
  陈丞相剜了一眼小茹,冷哼一声,“下去!臣有话要同皇后娘娘讲。”
  小茹诺诺应“是”,抬眸担忧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这才缓缓退出了房里。
  每次丞相一来,就是皇后娘娘被训斥地最惨的时候。
  陈丞相轻撇了一眼那绣着的衣裳,皮笑肉不笑地道:“看来皇后娘娘日子过得不错啊!被关了禁闭还在为皇上‘绣衣裳’呢!在过些时日就是开春了,选秀一旦开始,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给皇上生个龙种吗?”
  陈皇后掩在衣袖下的玉手轻攥,却不得不低声应道:“本宫……会努力争取机会的。”
  陈丞相嗤笑一声,“你莫不是想告诉老夫,就你这被关禁闭也是争取机会?!”陈丞相不屑地瞥了一眼陈皇后,接着恨铁不成钢的道:“连一个苏绮罗你都应付不了,我要你有何用!你要是不早点怀上龙胎,那老夫就让你表妹明瑛进宫陪你一段时日。”
  “父亲!不要!”陈皇后上前扯着丞相的衣袖,低吼着。
  她哪里不明白让表妹陪她进宫是假,勾引皇上那倒是真的。
  “皇后!若是你能得到皇上一丝地欢喜,老夫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明瑛再怎么生下龙种,那也不算是真正陈家的子孙。”陈木沧顿了顿,又一把拍了拍陈皇后的肩膀,语气诚恳无比道。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表妹生了第一个的庶长子,那也得叫你为母后,你也可以抱过来抚养。明瑛也是个识趣的丫头,她也答应了老夫。”
  这话,简直就是直接下命令了。一丝给考虑的机会都没有。
  陈皇后一把松开陈木沧的衣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轻嘲一笑,“父亲!你可真是本宫的好父亲!”
  让表妹跟她同为后妃,这他也敢想!明知她是最注重体面,绝不愿意姐妹同侍一夫,可她那父亲如今却说答应了。
  陈木沧抬手抚了抚须,却是叹息道:“皇后,你就认命吧!你总不能让老夫一直苦等吧。如若想让老夫收回成命,那你就快点怀上龙种才是。臣先行告退,皇后你就看着办吧!”
  语毕,陈丞相甩袖便走。他这是来下达命令的,绝不是寻求意见。
  陈丞相一走,小茹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宫殿外走了进来,看着瘫软在软塌上的皇后,忙上前安慰道:“娘娘,别伤心了。”
  刚刚她在宫门里守着,什么也都听到了,自是也听到了表小姐也要进宫的消息。
  可——可那明瑛小姐进了宫的话,绝对会独占恩宠的。
  明瑛体贴讨喜,长相香艳夺目,最主要的是她的长相跟姚王爷有七分相似,陈丞相之所以把明瑛留在府中,也正是这个原因。
  陈皇后趴在软塌上的小四方桌上,抱着那绣着的衣袍嘤嘤哭泣。
  别以为她不知道父亲想做什么,自是因为清楚,她才更不能怀上龙种。
  *
  这一边的忘念慈佛堂门口,却是跪了两个人,只见来人着一袭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梳着垂云髻,双手相叠置于额前,不时地磕头,口上叫嚷着:“妾身苏绮罗,拜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洪福齐天,见一见妾身。如若太后娘娘不肯相见,妾身就长跪于此。”
  另一个宫女珊瑚也是随着主子一起跪拜。看忘念慈大门紧闭,时不时传来敲木鱼地声响,珊瑚这才小声询问道:“娘娘,咱们已经在此跪了半天了,您说太后娘娘会见咱们么?”
  “会的。”苏绮罗仰脸望着大门,笃定的道:“就凭当今圣上是她的儿子,公主是她的女儿,她总会见咱们一面的。”
  珊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那您为何要千里迢迢出宫,就为了……给公主道歉吗?”
  景淳帝已惩罚了娘娘了,让她抄三千份经书,管理好后宫了。怎么娘娘还要过来找太后娘娘讨骂呢。
  “蠢货!”苏绮罗低骂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珊瑚,“真以为本宫闲着没事做来讨罚吗?这只是其一。其二,等太后召我进去,我自是会说其他的事情,现在市井流传皇上与女王爷之事,本宫会一并禀报。”
  竟然朝臣上奏都无法动摇皇上的心,那么她便请太后出山。景淳帝再是怎么躲避,也避不了生身母亲太后娘娘了吧。
  “娘娘英明!”珊瑚恍然大悟,低头趴俯在地,为苏贵妃的明智之举叫好。
  苏绮罗淡然一笑,唇角上扬,低声喃喃自语道:“本宫倒想看看,那狐媚子这次还怎么得皇上的庇护。”
  没错,那市井民间流出来的流言蜚语是她让人传的!
  本以为这下子,就能揪住姚雪梅的把柄了,未料到她这么沉得住气。更未料到的是,陛下比她想象中的还袒护那狐媚子,这怎能让她不恨呢!
  不过是嫁了商贾之家的贱人,还三天两头的企图勾引皇上!她绝对——绝对不容许此次的事情发生!
  这一日早朝,朝臣们便早早地在南苏城门口里等着,因着太后娘娘回宫,所以官兵早已清好了路,让百姓们离得远远的。
  雪梅站在一旁,犹如鹤立鸡群。她琉璃般的眼眸轻叹地扫视了一眼望穿欲水的朝臣,唇瓣向上微勾,满是嘲讽意味。
  别以为她不知道朝臣们的心思,不就是对于进谏之事得不到皇上的回应。想着让太后娘娘做主吗?
  不过,这一次,他们还真的是请对人了。皇上对于太后娘娘,一向是毕恭毕敬的。或许太后娘娘说的话,皇上会听一二。
  只不过——雪梅抬眸斜睨了一眼明黄辇轿子里的景淳帝,怎么她从景淳帝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的神情呢。清晨从知晓太后娘娘回宫,让朝臣一起来城门口迎接,他脸上神情就一直是肃穆庄严。
  不像公主听到太后娘娘回宫,人简直要蹦起来欢呼了。如若不是景淳帝不容许公主出宫,只怕公主会亲自来迎接。
  若不是她从小同他们一起长大,知晓他们的身世,雪梅也许会误会太后娘娘不是景淳帝的生身母亲呢。
  自从先皇去世后,太后娘娘在忘念慈出家,偶尔太后娘娘回朝,皇上不是很高兴的吗?怎么这次——却如此奇怪,难道是在她游历半年多江湖里,宫内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若依没说过太后娘娘发生了何事呀。
  雪梅还在苦思冥想之际,城门口便驶来了一辆马车,前头有三匹马在赶着,旁边有两对青衣长剑伴着,个个骑着马,人数约十二人。这些人——一看就像是练家子的模样。
  “太后娘娘来了,太后娘娘来了!”人群里,不知道谁叫唤了一声。
  那马车一停下,朝臣便全部跪在了地上,“恭迎太后娘娘回宫,太后千岁千千岁!”
  雪梅也跟着拱手作揖,微微垂下了头颅。
  景淳帝从辇轿子里走了出来,亲自去接太后娘娘下骄,旁边早有顺嬷嬷搬起了长板凳放在了马车下,顺嬷嬷掀开轿帘,太后娘娘这才缓缓起身,抬手撑着景淳帝的手,这才下了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话不多,就是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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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只见保养得体的太后才四十芳华; 鹅蛋脸,柳月眉。身穿一袭暗黄色芙蓉花鸡心领斜襟蜀纱凤袍,一头银发的青丝仅用一根灰色的束带绑着,雪腕间戴着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 脚上穿的是花纹薄底绣花鞋。整个人显得安之若素; 高贵典雅。
  可雪梅却知道,太后娘娘却不似她看起来的那么安之若素。
  先皇生前一直独宠皇后二十年; 这份铁腕; 又是哪个女子能做得到的。先皇仙逝,太后娘娘虽说不问世事; 但太后娘娘依旧幕后垂帘听政了两年。直到朝内算是风平浪静了; 这才舍弃了宫中的忘念慈,去了略远的尼姑庵; 起名也是叫忘念慈。
  太后娘娘行至雪梅的面前,抬手虚托了下雪梅的手腕,浅浅笑道:“这是姚家的幺女梅儿吧!长得亭亭玉立; 真真是个可人儿。这眉目清秀的模样,跟长公主一模一样呢。”
  这说的长公主,自然是雪梅的娘亲。
  她娘之前也算是黄燕国有名的才女,只可惜——红颜薄命罢了。
  雪梅垂首恭谨,脸上也是盈盈一笑,“谢太后娘娘谬赞了。”
  “说起来,哀家与你也有三年未见了。三年前你才豆蔻年华,现如今——你都长这般高了; 也嫁了人了。”太后抬眼看了她,满是感慨地道:“哀家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时候,哀家还抱过你呢!可一转眼,十几年已过了。”
  “是啊!光阴如月梭,这日子就是一眨眼就过。可太后娘娘您看起来还是这么的年轻貌美。”说这句话的时候,雪梅绝不是应承,而是太后娘娘除了那一头的银丝,眼角里的细纹,那模样就仿佛二十多岁的姑娘。
  怪不得民间都说宫里的贵人会养颜美容,其实最主要的是宫里延年益寿的食品也不在少数。
  “呵呵……”太后娘娘掩唇笑了笑,却扭头对着身边的景淳帝说:“你瞧,梅儿这嘴就是甜,跟抹了蜜似的。”
  景淳帝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抿唇不言。
  却是李公公上前了一步,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花似的,“姚王爷说的的确是大实话啊,老奴瞧着太后也是貌美如花,跟当年见到您进宫时的模样,确实无差。”
  李公公顿了顿,又道:“太后,现如今这时辰差不多了,要不先起轿回宫?您舟车劳顿,老奴也在宫里给你准备了您最爱的吃食。”
  “好。”太后娘娘笑着轻点颔首,仿佛这才看到黑乌乌跪着的众臣,忙恍然大悟道:“瞧哀家这记性,这年岁渐长,记性也是不怎么好。各位大臣们起身吧!”
  “诺,谢太后娘娘!”大臣异口同声道。
  众臣脸上铁青,无不腹诽跪了那么久,还要谢恩。
  如果四十多芳华就记性不好,那他们这群里有些五六十岁花甲之年的岂不就成了老眼昏花了。不过众臣想归想,脸上依旧带着感激的笑意。
  李公公轻扬拂尘,尖锐的嗓音从喉间发出,“起轿回宫!”
  景淳帝扶着太后娘娘的手臂上马车,旋身正要坐回宫辇,太后娘娘却是跟顺嬷嬷耳语了几声,紧接着就听顺嬷嬷道:“皇上,太后娘娘说好久未见您了,甚是想念,请您上马车聚聚吧。还有姚王爷,也请一并上马车一聚。”
  “嗯。”景淳帝轻点颔首,只得踩着长板凳上了马车。
  “微臣遵旨!”雪梅轻抬美眸,扫向了那脸色异常精彩的百官,这才一同进了马车。
  车辘辘的声音响起,马车平稳缓慢地驶了起来,那队青衣长剑之人又守护在了车两旁。前面有宫女公公缓步带路,后面跟着的自是文武百官。
  恭亲王与陈丞相并步走在前头,恭亲王斜睨了一眼他,嘲讽道:“丞相刚刚那一跪,不知道老骨头还撑不撑得住啊。”
  陈丞相冷哼一声,目视前方的说道:“不过就是跪了一会,老夫还挨得住!就是到了一百岁,老夫身子骨还是硬朗得很!”
  呵——这老乌龟,还真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
  恭亲王心里腹诽着,脸上却是不显,“你也瞧见了,太后娘娘此番从忘念慈回来,不像是要找姚侄女算账的模样。你的计划,泡汤了吧!”
  “姚侄女?!”陈丞相念叨了一声,老脸终于扭头看了恭亲王,似笑非笑的道:“你要是知道太后娘娘此番是谁请回来的,只怕就不会姚侄女,姚侄女这般的叫了。”
  “陈丞相,你这话什么意思!?”恭亲王脸上一沉。
  看来——苏贵妃还未跟恭亲王说啊。
  陈丞相冷笑了一声,“这话你不要问老夫,您应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吧!”顿了顿,陈丞相连忙迈起步伐,跟上远了五里之外的马车,将恭亲王甩在了后头。
  恭亲王眼珠子一转,却是沉默不已,暗自念叨了一句,“难道——真的是绮罗那丫头请的太皇太后?”
  虽然是疑问句,可恭亲王心里已了然,这恐怕真的是他那刁蛮任性的女儿干的!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犟呢,也不想想姚侄女已嫁做人妇,皇上再怎么喜欢她,那也没用啊!景淳帝也不可能顶着这伦理纲常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恭亲王看得通透,可宫里的苏贵妃却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此刻的苏贵妃在玉华宫里,还为能邀了太后娘娘回来而暗暗欣喜呢。
  夜里,太明殿内,宫灯点亮了各个角落。公共宫女们脸上都带着喜悦之色。
  殿内,歌舞升平,管弦乐器不绝于耳。
  高台的龙椅旁还搬了龙凤椅过来,龙凤椅上的位置是太后娘娘。旁边的两旁就是两位妃嫔,就连被关了禁闭的陈皇后也因着太后娘娘回来而被放了出来。
  下方左旁就是若依公主,旁边陪伴的则是雪梅。右旁自是恭亲王与陈丞相等人。再往下,自是按官位等级一一排列了下去。
  太后娘娘受着景淳帝与嫣婷公主的跪拜,受了两位儿媳的跪拜,最后才真的受文武百官的跪拜之礼,齐声恭贺。
  殿内一派的和睦其乐融融,然苏贵妃的脸色也从欣喜地模样渐渐铁青,她瞪大眼珠子恨恨地仇视了一眼姚雪梅,怎么……会这样?
  应该不是这种情况的啊,太后——太后不是应该要大声叱责那贱人的吗?要不然——太后娘娘回来又是为了哪般?她……她还以为是太后看不惯那贱人。
  正在苏贵妃一脸沉思模样的时候,珊瑚却是从台下缓步走了上来,低首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声,把今天在城门口的所见所闻一一的跟她说了。
  所以这下,苏贵妃的脸色异常精彩,青黑交织着。
  若依手肘顶了顶旁边的雪梅,挤眉弄眼道:“雪梅姐姐,你往上看看,有人的脸色臭的要死嘞!”
  雪梅顺着若依的视线,隔着上空跟苏贵妃对上了眼。苏贵妃那双眼眸喷欲着即将迸发的火焰,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她却又狼狈地挪开了眸光,反倒是雪梅神情依旧淡然无比,安之若素的模样。
  看来苏贵妃,的确是恨她入骨啊!不仅在市井毁她与景淳帝的声誉,还请了太后娘娘回来对付她。
  收到芸娘递回来的消息,她万万没料到会是如此的结局。虽说她也不明白太后娘娘非但不斥责她,还对她亲厚有加,但好歹,心下确实松了一口气。
  雪梅将酒樽抵在唇边,仰头饮了一口。这才扭头斜睨了眼公主,“若依,慎言!太后娘娘回来了,你的言行举止就更要大方得体。这话你同我讲讲便好,但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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