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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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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收到程二传来的通报以及事情的经过,她早已想把陈木沧千刀万剐了,他说的好听――说什么路途中疾病突发,停下来医治才耽误了送军粮的时辰。可事实的真相却是陈木沧根本没有什么疾病,他当夜还与手下的幕僚饮酒赏月。


第五十七章 
  郡主听了; 不禁斥喝,“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不配坐在丞相之位。”
  雪梅轻叹息一声,“无碍,我终有一天会找到他的罪行; 他如此紧张这账册; 不惜杀害你爹他们,定是这账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郡主点了点头; 继而又苦笑道:“梅儿; 你不要再叫我郡主了,我现在已然是个逃犯; 哪里能当得了郡主二字。”
  “薇儿。”雪梅应了一声; 也知道此刻是紧张时刻,叫郡主的确是不方便; 随即又对外面叫了一声,“小羽。”
  冷羽推开门,拱了拱手; “主子。”
  “去让芸娘准备一身男子的衣裳,招一辆马车,咱们即刻回王府。”雪梅想着的却是把郡主带回家中,毕竟待在勾栏院,人龙混杂,这里又时常有高官寻欢作乐,所以郡主不能呆在这里。
  “是。”冷羽抱拳后,转身就出去吩咐芸娘了。
  芸娘的速度也挺快; 没过一会便抱了一身干净赭色菱锦长衫过来,衣裳上面还放着一个斗笠,雪梅轻笑一声,赞道:“芸娘心思果然细腻。”
  芸娘听言掩唇一笑,“哪里,这些都是跟主子学的。马车我已在后门备好,车夫也是咱们信得过的人。”
  “嗯。”雪梅满意的轻点颔首,“芸娘做事我一向放心。”
  说话间,郡主早已换好了衣裳,头上也戴着斗笠,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冷羽也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公子,这是主子研究出来的变声丸,半个月的份,吃了这个,你的声音就能变成男儿声。”
  “好。”郡主接下,从白玉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仰头咽下,轻咳了一声,道:“梅、梅儿。”
  果然――是低沉纯净的男儿声。
  目送着雪梅马车辘辘的方向走远,芸娘这才打道回府,哪知刚走到房里,旁边水秀姑娘便走了过来,一双清秀的眼眸带笑,满是好奇道:“芸娘,刚刚那面生的姑娘是谁啊?要是水秀没记错,另两位公子是上次来过的吧?怎么咱们梦兰院还未开门做生意呢,他们倒上门了呀。”
  芸娘眼眸一沉,脸色却是一板,警告道:“不该你过问的事儿你就少插嘴,少问少听,知道的少命才能活的更长,我想这个道理……不用别人说,你也清楚。”
  “我当然清楚了。”水秀连连应承,一脸献媚道:“芸娘莫气,我就随意问问,我刚刚――什么都没瞧见。”
  芸娘脸色稍缓,“好了,我乏了,你也休憩去吧,晚上还要接客呢。”语毕,芸娘把门一阖,房门“吱――”一声关上门。
  “是。”水秀盯着那门板,视线渐渐转到走廊上,眼眸满是不甘的神情,自从那个姚王爷回王府以后,牧公子已经没再过来梦兰院了,而她自是得重新接客,那些客人粗鲁无比,满嘴的污言秽语,哪能跟谦谦如玉得牧公子比。
  最可恶的便是……她的初夜已被破处,她如今这副身子肮脏无比。为何――不是牧公子,为何帮她破处的不是他。
  想到刚刚从厢房里看见的一幕,那分明就是个女的!哼~等车夫回来,她问问便是了!
  *
  街道上,旁边的两旁摊位上吆喝着,那声音传入了马车里,郡主挑了车帘一角看了一眼街道上,然马车刚驶了没几步,马车外便传来了一个声响。
  “停下。”几个官兵上前,叫住道。
  “他们已经在查了。”郡主一僵,戴着斗笠的身子一抖,反倒是雪梅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有我呢。”
  冷羽却是悄然挑起车帘一角,一手握住佩剑,神色肃穆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车夫‘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一边笑道:“各位官爷好。”
  “嗯。”官兵应了一声,又问道:“车上的人是谁啊?”
  “噢,就是我家大少爷他们――喏,这点银两算是幸苦各位官爷的。”车夫顿了顿,又好奇道:“这炎炎夏日,几位官爷怎么不去酒楼里喝个酒、避个暑,还这么辛苦的出来办事?”
  官兵掂了掂手里的银两,挥了挥手,“行了,走吧,走吧,哪来的好奇心,官家办的事,是你一个平民百姓能清楚的么!”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多嘴了。”说完,车夫抬手拍了拍嘴巴。直至官兵再次挥手,车夫这才手持缰绳,马车再次奔跑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驶到了汝嫣郡王府的后门,后面是晚菊开的门,一路带到沉凤阁,这才招呼粗使丫鬟们上茶。
  粗使丫鬟们上好茶跟点心,这才伙晚菊一起出了房门。
  雪梅坐在精致的梨花凳子上,抬起茶盏饮了一口,这才徐徐道:“最近可能要麻烦你在府里躲一阵了,我会让下人在旁边侍候着你,你要是有什么不便,可以同我说。”
  郡主摇了摇头,“不,你能收留我,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我只怕――自己会给你带来麻烦。”
  雪梅敛眉,想了刚刚外面官兵的事,“你是说他们在追查你?”
  “嗯。”攥着手中的茶盏,郡主一脸凝重道:“大概是觉得我已经在南苏城,所以他现在等不急了,明面上的就派人来追查。”
  “不管如何,你暂时就女扮男装待在府中。”雪梅顿了顿,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道:“‘赏心亭’后面有一个庭院,平时也不怎么有人敢进去那里,我让下人给你整顿整顿?”
  最主要的是,下人们都知道那里是她的禁地,无人敢在那里放肆。
  郡主微微勾唇,无力的笑了笑道:“你安排便好。”
  晚菊带着郡主正踏出沉凤阁,迎面走廊便走来一袭红色衣裳的牧凌宸主仆二人,晚菊欠了欠身,恭敬叫道:“姑爷。”
  “晚菊姑娘。”牧凌宸扬了扬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睨视了后方的人影,“这位又是何人?”
  晚菊干笑一声,应道:“是小姐的朋友,出来游玩,打算住一段时日。”
  “哦~”牧凌宸轻点颔首,视线从那戴斗笠的身影挪开,“娘子回来了。”
  “回来了,正在房里头休憩呢。”晚菊回答了后,这才道:“小姐吩咐我带这位涯公子去休息,那奴婢就不叨扰姑爷了。”
  语毕,就迈起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后面戴斗笠的身影顿了顿,也抬步跟在了晚菊的后面。
  目送人影渐远,牧凌宸撇唇轻笑,“天心,你说这该不会是娘子给我找回来的姘头吧!”
  姘头?!
  天心额角流下一滴斗大的汗,摇了摇头,“王爷不可能会做如此有损道德沦丧之事,更何况――刚刚那人虽然纤细瘦骨如柴,可一身的女儿气。”
  言下之意就是,那人是个娘娘腔。
  “哈哈!”牧凌宸大笑几声,脚步却是迈着前方,“走吧,娘子应该等急了。”
  他一双桃花眼却是波光暗涌,何止是女儿气,那人――根本就是女扮男装。
  晚菊也自是听见了后方姑爷那大笑的嗓音,脸色微微泛红,对着旁边的郡主道:“涯公子,我家姑爷一向是口无遮拦,要是有得罪您的地方,还望多多见谅。”
  就是怕姑爷胡言乱语,她才早早的回完话就带着涯公子走,可终究还是迟了,那句‘姘头’她听得真真切切,想装作没听见也没办法。
  郡主摇了摇头,这才发现她戴着斗笠晚菊没看见,才出声道:“无碍。”
  一边走着,郡主心里踟躇了半晌,才道:“……你家姑爷跟梅、王爷的关系如何?”
  到嘴得梅儿立时称呼为王爷。如今她是男儿声,如此亲昵的称呼雪梅自是不可,若不然――倒真坐实了‘姘头’这一名头。
  晚菊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笑了笑,道:“姑爷对我家小姐挺好的,只是――小姐好像不喜欢姑爷。”
  “这样吗?”郡主喃喃自语,眼里闪过那一张邪魅无比的脸庞,难怪梅儿她会不喜欢了,这个男人行事讲话如此不正经,哪能跟飘然若仙的国师相比。
  沉凤阁里,雪梅换了个衣裳正打算休憩,衣裳刚放在屏风上,房门里便被人一把推开,牧凌宸迈了门槛进来,一边道:“娘子,听说你刚刚带了一个朋友回来――”
  声音戛然而止,而后门‘砰’一声,却是天心被弃之门外,他鼻子仅差一拳之隔就给磕到了。
  “少爷!”我都还没进呢。
  “你在门外等着。”牧凌宸说话这句话,这才坐到了琉璃桌上,掩饰的拿起玉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干笑道:“娘子你继续――”
  “……”雪梅脸色铁青的睨视着他的背影,这才急忙换了件衣裳出来,“牧凌宸!你进门就不知道敲下么!”
  还好有屏风挡着,如若不然,她非得让小羽将他的眼珠子挖下来。


第五十八章 
  他如玉的耳尖红了; 一双桃花眼却是游移不定。
  “咳咳。”牧凌宸屈起右手在唇边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而后又非常心虚的翻了另一个杯子,抓起玉壶给她倒了杯茶,殷勤道:“娘子渴了吧; 喝杯茶。”
  雪梅好整以暇的斜睨了一眼心虚的男子; 淡淡道:“无事献殷勤,说吧!你找本王到底何事?”
  “看娘子说的!这你前几日不是重病在身在房里休息; 晚菊拖着不让我见你。这不; 娘子身子一好,为夫就过来看你来了。”
  看她?
  雪梅扬了扬眉; 勾起桃红色的唇瓣; 一双美眸满是讽意,“本王几日前身子便好了!也上了好几日的早朝; 真是――多谢‘夫君’的关心了!本王还以为……夫君在牧家过的乐不思蜀,不愿意回府了呢。”
  “怎么会!王府毕竟是我们的家,为夫怎么会不想回来呢。”牧凌宸干笑一声喝着口中的茶; 再飘香四溢得味道也掩盖不了这沉寂的氛围。
  对于这个三天两头不见踪影的夫君,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损王府的颜面,他在外面怎么闹,她也不会关心。
  只是现在――她无端端的觉得心累,他们到底要虚以委蛇到什么时候。
  雪梅玉手轻抬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满是无奈的语气道:“牧凌宸,明人不说暗话,没有人监视着得话; 我希望你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你要是没什么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用跟我装什么相敬如宾的夫妻!这府里……也没有什么人会看见。”
  真是毫不遮掩对他的厌恶啊!
  看来这个黑锅他一辈子是背定了。
  牧凌宸也勾起了无奈的苦笑,“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娶你吗?”
  “想。”雪梅顿了顿,以手肘撑桌,一脸托腮看着他,“那你愿意说吗?”
  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娶她,为何她姐姐要皇上答应这桩婚事。还有――国师为什么要做见证人,要不是他们如今不便,她保不定自己会不会冲动去问国师。
  雪梅嗤一声笑了,脸上是嘲讽的笑,去问国师又如何,他也不会跟自己解释,反倒是自己无趣倒是真的。
  他一向――是躲自己。
  “你也知道你姐姐时常女扮男装出去玩!”牧凌宸突然道。
  “嗯?!”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所以有一次碰见她了,她让为夫答应她一个条件。”
  “那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她了?”雪梅挑眉看他,怎么看,他也不像逆来顺受的人。
  牧凌宸笑了笑,“起先我没理会她,可是她却时常来找我,我出现在哪她就跟到哪,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雪梅唇角微微一抽,美眸轻闪,他这话形容得倒挺贴切,“我姐姐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被她纠缠上,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应,她是不会罢休的。
  “是啊。”牧凌宸轻叹息了一声,“后来你姐姐说只要我猜到一副谜语,猜对了她就不再纠缠我,要是我没猜对,我便答应她一个条件。”
  结果显然易见――他猜错了。
  他答应姐姐的条件,就是娶她!
  雪梅敛了敛眉,反倒对她姐的字谜好奇,“我姐姐,到底出了什么字谜?”
  牧凌宸苦笑说道:“什么东西洗好了却不能吃?”
  “……什么东西洗好了不能吃?”雪梅美眸流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啼笑皆非道:“是扑克牌!”
  那个东西明明就是姐姐发明出来的,他能猜到才怪。
  牧凌宸轻点颔首,抿了一口茶,一脸懊恼神情,“是,起先我猜了沐浴、靴子,可她都说不对,我本来还以为她是胡诌八扯,后来她却是把‘扑克牌’给带过来了。”
  雪梅美眸含笑,掩唇笑了,“那我姐姐到底是在那里碰见你的?又为何找上你?”
  “呃……”牧凌宸噎了一下,干咳了几声,扭捏道:“在、在梦兰院。至于――为何找上我,为夫倒是不清楚。”
  梦兰院!
  难道因为牧凌宸是黄燕首富的儿子?所以姐姐才会找上牧凌宸?
  雪梅凝眸暼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扬勾着一抹轻笑,“梦兰院你进都不知进多少遍了,你还会害臊不成?”
  “咳咳咳――”这下子,牧凌宸掩唇轻咳了几声,转瞬起身,撂下句,“娘子,天心在外面等我等急了,为夫先出去了。”
  雪梅眉眼含笑地看着牧凌宸落荒而逃的模样,然眼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对着空气低叫了一声,“小羽。”
  冷羽从屋檐上跃下,抱了抱拳,“属下在。”
  雪梅纤手紧了紧,吩咐道:“涯公子那里暗中再派些人保护她!还有――找些信得过的人去鄄城县安家寻找账册,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把那本账册找到!”
  她就不信了,账册还会凭空消失!陈木沧越是在意账册,她就非得找到那本账册。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冷羽转身就走。
  梦兰院。
  赶车的车夫一回来,就被水秀拉进房里好吃好酒侍候着,万蒙喝了几杯酒,不禁觉得飘飘然,“水、水水秀姑娘――我、我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水秀娇嗔的坐在他腿上,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丝帕替他擦拭嘴角,“蒙哥,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么?”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万蒙呆愣着咧着嘴,水秀却是拿起瓷壶给他灌酒,十几杯下肚,万蒙终于觉得眼前闪过无数次的叠影。
  看酒灌得差不多了,水秀终于问道:“蒙哥,我刚刚看你出去了,是去哪里了?”
  “嗝~芸、芸娘,嗝~她不让人知道。”
  “切~说说又没有什么,再说了,蒙哥,你跟我说的话,我保证保密。”语气里带着那撒娇的语气。
  万蒙下意识道:“嗝~去……去了……嗝~汝嫣……郡王府……”
  汝嫣郡王府!
  那不是牧公子家么,也是那个女王爷家!
  “那蒙哥,那女子的身份是什么人呀!”
  万蒙如实道:“好、好像是……逃、逃犯。”
  逃犯?水秀一怔,继续哄声问道:“什么罪名啊?又为何去汝嫣郡王府。”
  “罪、罪名……嗝~是与别国通敌,所……所以有官兵……查她,至于……为何去……汝嫣郡王……府,大致是……躲躲避官兵的追查……”话一说完,万蒙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水秀抚掌,嫌弃的睨视了一眼醉醺醺的酒鬼,这车夫果真是好蒙骗,几杯酒下肚,她要的消息就这么一字不漏说出来了。
  她嗤笑了一声,心里却是对车夫不屑,也不看看自己就是个下人,芸娘的狗腿子,也好意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欢喜的公子,永远只有牧公子。
  水秀眼眸一转,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裂了一下,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紫衣公子的场景――那人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如玉,五官也显得秀丽秀气,仿佛就像是一个女子!
  不、不对!不是像女子,而是那紫衣公子分明就是女扮男装!她那时候还觉得紫衣公子身上有股梅香,原来是这样!
  突然间,水秀有种大胆的想法,那女扮男装的紫衣公子,会不会就是……汝嫣郡王爷!
  如果真是,那可真真是一场好戏了!外加一个通敌叛国得朝廷钦犯。
  水秀红唇一勾,眼眸有一丝光芒闪过,低声喃喃了一句,“是与不是,我自己来看看便是。”
  *
  黎明,朝阳初上,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
  街道上,一辆马车迎着那东方缓缓驶来,两旁摊位上的小贩才刚刚摆好东西,所以人流也不多,马车刚拐过街道尽头的弯道,就见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跑了过来,女子后面还有几个男人追着。
  看到前面的青棕白马,粉色女子眼前一亮,一边叫嚷道:“公子,救命!救命啊!”
  没过一会人已跑到车前,一把攥住了冷羽的衣袖,一边焦急指着后方追上来的人道:“公子,救救我,他们、他们是一群无赖――”
  冷羽拉住的缰绳一顿,马车内看着医药书籍的雪梅却是一僵,淡然问道:“怎么了?”
  冷羽瞟了一眼攥着自己衣袖的女子,想抽手却抽不回来,只得皱了皱眉,“回主子,是有个女子被人追。”
  几个男子停在了马前,一个尖嘴猴腮男子却是扬声说道:“小子!识趣点的就给爷们让道而行,否则,甭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不要!公子,你一定要救我。”粉色衣裳女子却是一边掉眼泪,一边道:“小女子本想去清福寺上香,却未料到中途会遇上这些人,你们若是不救我,我就会出事了。”
  无人看见,粉衣女子低垂眼眸那一闪而过的眸光。
  冷羽抿唇,扫了那些男子一眼,冷冷道:“谁敢放肆!没看到这是汝嫣郡王府的车子!”
  马车上的一个血红色梅花家微顿时引起入众人的眼帘,那为首的却是不屑一顾,嘲讽道:“管你是王爷还是官员,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照样上!弟兄们,上!去把那姑娘给抓回来。”
  说完一挥手,旁边的几人就上前奔了上来,打算抓那粉衣女子,粉衣女子手一缩,冷羽立时起身飞跃向那群人飞去,一手拿着佩身却是教训着他们。
  冷羽神情冷漠,对付他们这些小喽喽还不值得她出剑!


第五十九章 
  正在冷羽与那些人纠缠不休的时候; 有个人影却是追着粉衣女子去了,粉衣女子一见,转身却是一把掀开了车帘,抬脚欲想跑进去的时候。
  冷羽佩剑最后一把敲晕那最后一个男子; 使用轻功; 一个闪身把那追粉衣女子的男子一脚踹飞,尔后稳稳落在了车上; 一把拽住那上扬的车帘。
  冷羽冷眸一凉; 冷声道:“好了,姑娘。”
  可是冷羽动作再怎么快; 马车内的一切都已印入了眼底。只见车内宽敞简洁; 女子一袭紫色挑丝双窠云雁宫装,手上捧着书籍; 神色却是纹丝不动。
  女子云丝雾鬓,眼眸如水般净洁,粉色朱唇不点而赤; 一双纤细而长的黛眉印衬着她那精致的容颜。
  “呃……”粉衣女子干笑了一声,回头一看,地上躺着那哎呦痛叫的男子。
  粉衣女子下马车,盈盈行礼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如若不然――”
  冷羽却是眉头一竖,打断道:“行了!姑娘,趁着如今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们主子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是是,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公子慢走!”粉衣女子说完向后退了几步,冷羽拉扯缰绳; 车辘辘得行驶了起来。
  直至车子走远,那躺下哎呦痛叫的男子却各自搀扶了起来,行至那粉衣女子面前,刚刚为首尖嘴猴腮的男子却是抚着脸庞,一脸谄媚道:“水秀姑娘,刚刚我们这几个弟兄可都是被人往死里打啊,这十两银子怕是不够我们付医药费啊。”
  水秀翻了个白眼,却是从腰包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男子,“行了,行了,银两给你便是,你带着你那弟兄去吃一顿好的。”
  男子掂了掂银两,却是猥琐笑道:“水秀姑娘下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可以找我们哥几个。”
  “嗯。”水秀随意应承了几句,转身便走。
  水秀一边走着街道,一边却是想着刚刚那个马车的人,那,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吴公子!原来――她就是牧公子的妻子。
  那上次她是来梦兰院抓牧公子的吗?如若不然,牧公子为何这么久未来梦兰院了。
  想到这,水秀的眼眸却是一沉,冷冷一笑,姚雪梅吗?呵……
  另一边,马车正行驶着,冷羽却是出声道:“主子,您没事吧?刚刚是属下鲁莽了。”
  雪梅把书籍合上,放到角落里,想着刚刚那粉衣女子眸光的一瞥,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子是有意而为,而且――这女子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地方呢?
  “无碍!”雪梅顿了顿,又问道:“小羽,你有没有觉得这姑娘面熟的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面熟?”冷羽垂眸想了想,这才皱了皱眉,如实相告道:“刚刚情况紧急,属下没有注意到!可听主子这么一说,属下也觉得这粉衣女子有点面熟,可属下一时刻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问不出什么,车厢内又一派寂静了下来,冷羽在外面赶着马车,而车厢内的雪梅黛眉却是紧蹙不缓,手抚着书籍却是一脸沉重的模样。
  怎么回事?从清晨起,她这右眼皮一直跳啊跳的。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所以这一日,雪梅眉头却是紧蹙不下,本以为,晚点还能缓缓,可谁知等她下了朝回到府中,心还是慌意乱,神情恍惚。
  晚菊捧着陶盘,端起了一盏茶放到雪梅的面前,关心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也感觉到了小姐焦躁不安的模样。
  雪梅端起青花瓷茶盏,轻呷了一口,也不放下,只是放在手中,道:“不知道为什么,本王心跳的厉害,仿佛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话音刚落,外面管家便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嚷着:“小姐,不好了,外面有官兵要硬闯进来!看起来――是要抓涯公子的。”
  “放肆!汝嫣郡王府他们也敢闯!”雪梅放下茶盏,起身跟旁边的晚菊道:“晚菊,快给涯公子找个地方躲起来先。”
  “啊?好,好,奴婢――去不了!”收到雪梅奇怪的神情,晚菊这才指了指正前方闯进来的身影,那为首的不是陈云笙又是谁。
  旁边阻拦的家丁却是一把被推搡压倒在地,陈云笙带着的官兵却是雄赳赳气昂昂站在一旁。
  雪梅挑了挑黛眉,神情冷漠道:“陈侍郎好大的官威啊!竟敢私自带人闯本王的王府!好大的狗胆子啊!”
  陈云笙脸上带笑,抬脚行至雪梅的面前,“姚王爷也别气,本官也只是秉公办理,想必皇上也是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如若姚王爷到时候要怪罪,本官自是会去皇宫向皇上请罪!”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只是这次得逃犯是个通敌叛国之人,皇上下令要全部斩杀,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姚王爷,见谅了!”说完,他一扬手,手下的官兵便四处搜寻了起来。
  陈管家刚要去阻拦,雪梅神情一冷,却是轻笑道:“管家!让他们搜!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在我府中搜出朝廷钦犯。”
  管家没撤,只得站到一旁,旁边的官兵立时向府内扩散性搜查。
  陈云笙揶揄一笑,扫了管家与战战兢兢的晚菊,揶揄道:“姚王爷这说的那里话啊!你要是清清白白的,本官也赖不上你啊,只是这次的逃犯非同一般,下官才不得不冒犯了!”
  语毕,他一双阴郁的眼眸却是紧盯着雪梅的脸庞,似是要看出些什么。
  “哦?”雪梅抬眸回视,黛眉轻挑,却是好奇道:“愿闻其详!本王倒想听听这次的逃犯如何非同一般了,让陈侍郎抓逃犯抓到本王府上来了,要是没一个满意的交代,本王非得向皇上参你一本!”
  “那个朝廷钦犯的名字叫做安、烟、薇,不知王爷可有印象?”陈云笙道,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
  “什、什么?阳佟郡主?”雪梅脸色一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郡主怎、怎么可能是朝廷钦犯,你休的胡言乱语。”
  看雪梅错愕的神情也不像假的,陈云笙掩下眼底的困惑,难道安烟薇真的没在这里?亦或者那个青楼女子的消息是假的!
  “下官没有胡说,通敌叛国――”陈云笙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却是管家与晚菊一把上前搀扶脸色苍白欲昏厥的雪梅。
  “小姐!”
  “小姐!”
  前者是晚菊凄厉的呼喊声,后者却是管家沉厚的嗓音,程管家抬头狠狠凌厉扫视了一下陈云笙,“若我家王爷出了什么事,我就是告御状也非得让你给我家王爷赔命!”
  撂下这句狠话,程管家吩咐粗使丫鬟急急忙忙背起雪梅往沉凤阁方向走去,一边吩咐道:“晚菊,等下找大夫过来看看!”
  “是!”晚菊应着,伙同着粗使丫鬟一去进了沉凤阁。
  她们一走,程管家自是在大厅里站着,一双眼眸不怒而威瞪着陈云笙,陈云笙脸上一脸错愕,撇过脸不好看程管家,这下子才有点悻悻然的模样。
  要是姚雪梅真的出事,不用程管家告御状!只怕皇上也会摘下他的脑袋当球踢。他哪知……姚雪梅知晓那安烟薇是朝廷钦犯后,情绪竟如此激动。
  陈云笙只觉脖颈一阵发凉,忙缩了缩脖子,这时四处搜寻的官兵却是抱了抱拳,道:“报告陈侍郎,王府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属下们亦没有!”
  其他官兵异口同声,陈云笙阴沉着脸,挥了挥手,“竟然府上没有,下官改日再请罪。”
  他没料到,朝廷钦犯没找到,反倒把姚雪梅给‘吓’病了,惹得一身骚!
  一群官兵如涌朝般走了,家丁忙把大门关上。
  管家吩咐了几个人时刻看守着,这才急急忙忙的往沉凤阁走去。
  程管家一到了沉凤阁,房门走廊里那站着的不是晚菊又是谁,旁边还站着天心。
  两人背对着背,谁也不理谁。
  “晚菊,你怎么在这里!小姐――”
  晚菊上前几步走到管家面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管家,小姐没事儿,刚刚那是小姐假装的。”
  她刚刚也被下了一跳,谁知粗使丫鬟背小姐到沉凤阁后,小姐就醒了,说这是哄骗陈云笙的法子。
  ……原来小姐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啊。
  “没事就好!”管家脸上的神情稍缓,转瞬又古怪地睨视了晚菊一眼,“那你们俩现如今站在门口又是做甚?”
  “哦,姑爷找小姐有事,让我们在门口等着。”晚菊乖乖应着。
  “嗯,那我现在去处理一下刚才的事宜。”说完,程管家又火急火燎得去往大厅,打算整顿一下刚刚的家丁,让官兵如此轻易地闯进来,可不就得好好休整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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