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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遗女蜕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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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氏冷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柴老板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分明就是莺莺勾引了大少爷,你们还想讹诈不成?”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看错了你

    柴老板消瘦的脸往下一耷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春云不屑的看了柴老板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柴老板应该再清楚也不过,从今晚你出现在我面前起,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果然存了这害人的心思,我猜你们也没想做着府里头的姨娘,不过是想着来这里讹财的吧!”

    夏盛听了这话眯了眼,审视的望着柴老板。

    夏春云站在夏盛面前,铿锵道,“父亲你想,按照他的说法,那莺莺已经失踪了一天多,他为何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来你这里闹,分明是跟莺莺约好了里应外合的。想来母亲院子里的那个人影也是他们安排的,好把母亲引来做个见证,把事情做死。”

    “满口胡言!”柴老板被夏春云这套颠倒黑白的说词气的鼻口窜烟。

    夏盛垂下眼睛,“哼,那倒是请柴老板说一说,为什么人都丢了那么久,你到现在才想起找人了?”

    “这,”柴老板哑了,“那是因为我不想打乱夏老爷的寿宴,所以才一直压着不发,没想到你们不但不体谅,反倒怀疑我的用心,早知就该当着所以宾朋的面把事情抖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这夏家都是些什么人。”

    夏盛一噎,对啊!这事要是真当着大伙儿的面抖出来,夏家的面子岂不是丢尽了。

    就听见洛氏冷哼了一声,“狡辩!那这簪子柴老板又怎么解释?”

    夏盛急忙掏出袖中的那跟簪子,不解洛氏为何有此一说。

    洛氏接过夏盛手中是簪子,冷冷的注视着柴老板,“这跟簪子普通的很,柴老板怎么就能一眼认出是你们吉庆班的东西。”

    “因为那簪子上面有我们吉庆班的印记。”柴老板想都没想的回道。

    洛氏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听他如此一说,洛氏慈善的笑了,瞅了瞅东方鱼肚般浅白的天空,笑的格外亲和,“瞧瞧,这天都亮了呢!”

    柴老板不明白话怎么说到天气上边了。

    夏盛却一下子恍悟,“是啦!当时正值夜里,四周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柴老板的眼神还真是好啊,隔着那么远居然能一下子就看清这簪子上边的字!”

    柴老板就觉得身后的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

    洛氏的眼里似乎淬了毒,死死的盯着自己,分明是要置自己与死地,柴老板本就要坐下去的身子霍地站起来。

    指着洛氏破口大骂,“分明是你,明明是你,是你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来诬陷三少爷,如今莺莺失算认错人,你不帮忙倒也就罢了,反倒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你这个歹毒妇人!”

    洛氏一听笑了,“满口胡言,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残害自己亲生儿子的道理,你口口声声说我收买你们害三少爷,我岂会笨到找上你们这连两位少爷都分不清的蠢货来害我自己的亲儿子,大少爷与三少爷之间的年龄相差那么多,又怎么会轻易认错,你这明明是为了推脱胡乱攀咬,老爷,莫要中了这贼子的计啊。”

    夏盛的目光在几个人的脸上转来转去,柴老板的说词简直漏洞百出,洛氏说的话也言之有理,如今分明是这柴老板见诡计失败,故意挑拨,想挑起夏家的内斗。

    “带大少爷下去料理一下伤口。”

    洛氏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也就是信了自己的话了。

    “夫人!我们是诚心为你办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柴老板见识不对赶紧向洛氏求救。

    洛氏眉眼低垂,意有所指,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难道还想把身边的人都拉下水不成。”

    柴老板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洛氏的意思,洛氏这是在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在威胁自己。

    事已至此,夏盛已经没心思再听下去,吩咐了包乾找人绑了二人送官,莺莺自是拼命为自己辩解,可谁又肯相信她,左不过多挨了几个耳光罢了。

    洛氏上前一步去拉夏盛的胳膊,夏盛甩手躲开,“虽说是人家有心陷害,可也是进儿不对在先,要不是他品行不端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洛氏委屈的看着夏盛,“进儿是有不对,可对方若一门心思想害他,总会让他认了栽不是!”

    夏盛想想也对,却又想起另一桩事情来,“且不说这个,九儿的院子总是你安排的吧!你身为嫡母,心胸如此狭隘,我真是看错了你。”

    夏春云在一旁劝道,“父亲,明明是底下那些个婆子怠慢,这怎么能拐到母亲头上。”

    夏盛哼了一声,“老太太如今是最疼九儿的,这事你自己跟他去说,你就等着明天她找你算账吧!”说完叫了李氏匆匆走了。

    夏盛一走,洛氏整个人一下子堆在地上。

    “母亲!”夏春云扶着洛氏做到椅子上。

    洛氏咬牙切齿地道,“又被那个逆子给耍了。”这一切一定是夏青耍的诡计。

    “母亲消消气,以后再想办法就是,只要他还是这个府里头,咱们有的是方法办他。”

    她们的话声音很低,郑克爽从头到尾站在门口就没有进来,根本听不清她们说了些什么,夏春云此刻抬头,却撞进郑克爽那双满是失望的眼睛,那是一种对她错看的讶异和失望。

    夏春云突然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她是不是不该把自己的夫婿扯进来。

    “三少爷!”

    待这边的动静都散尽了,晴晌悄悄地关了窗子,昏暗中,夏青那双眸子格外晶亮,里面满满的都是神采。

    夏家的天,从此不会再安生了!

    福宁居

    洛氏一步踏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无忧的服侍下漱口,洛氏几步走过去接过无忧手中的痰盂,夏老太太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一扭头吐在了一旁的脸盆里,扶着无忧的手目不斜视的走了。

    洛氏便知道,昨天晚上后院发生的事情,老太太肯定是知道了。

    丫头们早就摆好了饭菜,老太太吃饭向来是由百合伺候的,小厨房今天为老太太准备的润肺的白粥,百合盛了粥,洛氏连忙笑眯眯的接过来,细心的帮老太太吹凉再递过去,老太太这才不咸不淡的看了洛氏一眼。

    纵使心里再怎么盼着老太太早死,可表面的功夫还是要下的,洛氏堆着笑,道,“想是母亲您也听说了,昨个儿夜里九儿的院子里出了些小麻烦。”

    老太太搁下筷子,“小麻烦,这还是小麻烦,那什么才能算是大的。”

    “是是是……”

    老太太见洛氏的态度还算可以,也不好多过于责难,毕竟她还是这个家正经的主母,自己那个儿子早早的来与自己求过情,她也不想让儿子太难做,况且下人们有时欺上瞒下也是有的。

    “你身为这个家的主母,就要拿的出容人的度量来,九儿他们虽不是你亲生的,可到底都是夏家的孩子,他们也是要叫你一声母亲的,以后有了出息,大家自会记得你的好。”

    “是,母亲说的是。”洛氏垂下头,“这事都怪我不好,没有亲自去看看,被那些懒惰的奴才给骗了,还好九儿没伤着,不然可得悔死我了。”说着擦了擦眼角。

    许是自己真的误会洛氏了,老太太面色缓和不少,“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但你到底要注意些,别让外人抓到一些闲话编排你,做实了你虐待庶子的罪名,府里头那些个刁奴,该打发就打发了,咱们夏家不养那样的人。”

    洛氏急忙应了,“母亲放心,媳妇儿已经派人重新修葺了九儿的屋子,这段时间还是先让九儿跟温姨娘挤一挤吧,总得把院子拾掇妥帖了我才安心。”

    “也难为你想的周到。”

    洛氏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笑脊背挺得直直的,可桂嬷嬷却是知道的,洛氏心里一定是气的狠了。

    “夫人,三少爷那边……”桂嬷嬷小心的问。

    “修,不但要修,咱们还得把它修的好好的,要让老爷和老太太都看看,我这个嫡母是怎么当的。”洛氏咬牙切齿的道。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痛下杀手

    新院子装修的即美观又漂亮,老太太还亲自给夏青加了四个负责洒扫的奴仆。

    这事传到夏冬盈耳朵里的时候,夏冬盈气的直接掀翻了桌子。

    温雅经过钻研,终于把宣纸的配方敲定,在外头弄了一个作坊,几个月下来还真赚了不少,银子流水般的流进夏青的口袋。

    温姨娘越来越担心夏青的身世,即便夏春云已经跟着郑克爽回去了,可是寿宴那晚,夏春云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似好像要把自己剥开一般。

    虽然夏盛已经委婉的拒绝了陆少川,但是陆少川并没有因为如此而疏远了夏青,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找夏青出去游玩,夏冬盈每次等陆少川来府上的时候都会精心打扮一番,却往往得不到陆少川半点回顾,心底越发受不住。

    到了初一这一天,老太太来法华寺上香,夏家的一干子女皆在随行之列。

    大殿上宝相庄严,老太太虔诚的上了香,夏青站在老太太身后,心底却有些不以为然,如若善恶终有报,那自己前世又算什么?莫不是生来便是要被洛氏她们母女屠戮的?

    夏珏年纪小,一会儿便坐不住了。

    老太太笑着对众人道,“平日里难得出来一趟,这寺里后院有一片好大的栀子花,你们去瞧瞧吧!”

    这就是让众人可以随意走走了。夏青便领了夏珏出来了,龙浔不紧不慢的跟在夏青身后。

    寿宴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闲言闲语,夏青很少带晴晌出入。

    很多时候都是只带着龙浔的。

    法华寺的后殿有一大片林木,里面种植的大多是那些常年来进香的香客们栽植的一些植被,这里的主持禅宗大师倒也独特,他并不大兴土木,反而依照地势把后殿整的有些返璞归真,高雅的莲花、庸俗的牡丹,都被植在一个院子里,到有些雅俗共赏的味道。

    夏青却不是很喜欢那些花草的,选择了竹林边的石凳坐下。

    夏珏吵着要去看鱼,夏青便吩咐龙浔带着夏珏去一旁的放生池去了,石墩上摆了一个棋盘,上面的棋正下了一半,夏青是不会下棋的,便不觉一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好像与棋无缘。

    前世为了改改自己急躁的脾气,温姨娘曾请了师傅来教他下棋,可每次请来的师傅都被自己气走,再也不肯登门。

    那个时候自己还真是顽劣啊!

    夏青正忆着往事,一只大手突然打乱了棋局,把个棋子弄的到处都是。

    夏青微微皱了眉头,看着夏进,“可惜了这盘残局。”

    “夏青,你站住!”

    夏进见夏青起身要走,急忙挡在夏青身前,“你别得意,不要以为现在掌管着颂宁居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嫡长子,你现在所做的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在为我卖力罢了!识相点儿乖乖……”

    “乖乖怎样?”夏青拦断夏进的话,他本不屑与夏进计较的,夏进这种人,有脑无谋,根本不配称之为对手,夏青要与他作对,也只会当着洛氏的面,只有当着洛氏的面让夏进出丑,才能真正的让洛氏感觉到疼,平时多看夏进一眼,夏青都觉得多余。“乖乖被你们母子整死吗?”

    夏青的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夏进没想到夏青会这么大胆,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半会儿居然说不出话来。

    夏青嘲讽的看着夏进,“你有时间在这里找我麻烦,倒不如多去看些书,也不至于到最后败的太惨。”

    “你……”

    “大少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容小弟先告辞了。”

    夏青不等夏进说完再一次抢断,从容的转身走了。

    洛氏最在意的就是她那双儿女,想要打垮洛氏,就要从她的心尖尖儿上入手,夏青不但要做,而且还要当着洛氏的面做,他就是要让洛氏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女陨落在自己面前,让她好好尝一尝这蚀骨只痛。

    “我虽知道你张狂,却不想你竟狂到如此地步,竟敢公然对上自己的兄长及母亲。”楚河慢慢从竹林深处走出来,探究的望着夏青。

    夏青微仰起头看着楚河,“你跟踪我?”

    楚河一笑,也不生气,径自走到夏青身边与他并肩而行,“这里的禅宗大师是家师的挚友,我只是顺道来探望,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你。”

    夏青突然想起自己那还扣着楚河的一块玉,讪讪地道,“上次的事情,夏青还没向楚公子道谢。”

    “说起来也是我不对在先,如果不是我误会了你,也不会连累你晕倒,你不怪我就好了。”

    楚河本是十分爽朗的人,那次事件后,龙浔便把当初自己遇难,夏青凑巧救了他们的事情对楚河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楚河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夏青,心底懊恼不已,这才匆匆离开尹京,去找好友公子胥。

    本来龙浔就是公子胥的家臣,楚河只是偶尔从公子胥那里听说龙浔居然待在夏家不肯回来,偏偏公子胥又对此事不置可否,楚河便觉得是夏家的人拘着龙浔不放人,这才瞒着公子胥悄悄来到尹京,想把龙浔带回去。

    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自觉犯了错,才回去想法子补救。

    夏青一笑,这本来就是一个凑巧的误会,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说开了大家还是朋友,他冲着楚河一拱手,真诚道,“既是如此,楚公子可当夏青是朋友?”

    楚河摇头,“不不不,龙浔那小子说你好,你便是个好的,我不当你是朋友,咱们做兄弟。”

    夏青也爽快,愣了一下,脆生生的叫了句大哥。

    楚河哈哈一笑,道,“你这句大哥不白叫,做兄长的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见夏青疑惑不解的模样霎时逗人,忍不住伸出手在对方的头上揉了揉。

    夏青的脸发烫,心道这楚河一向大大咧咧的惯了,以后自己与他相处该多加注意才好,别出了什么纰漏。

    楚河见夏青两颊绯红,衬着白白的面皮,就好像霜染胭脂似的煞是好看,不觉调笑,“你这小子简直是漂亮的不像话,要不是陆少川说你是男儿,我几乎要认定你是女扮男装的了,赶明儿一定得让尽欢贤弟见见,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夏青心底通通直跳,脸上烧的越厉害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夏知秋与夏冬盈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两个人眼瞅着就要闹起来。

    说是闹,到不如说是夏冬盈在推搡夏知秋。

    夏青微微眯了眼,脸上的神情突然冷了下来,楚河见刚刚还好好地夏青突然变了脸色,察觉出不对,顺着夏青的视线看去,正看见不远处放生池边上的两个女子,其中穿红衣的女子一把把穿蓝色衣服的女子推入池中。

    那放生池是人工开凿,池底深的很,再加上这法华寺本是建在山顶上,放生池即名放生,池水自然是活的,池水顺着陡峭的山势蜿蜒而下,直接通入济河。

    那蓝衣女子不识水性,在水中挣扎了几下,顺着水势向下冲去,眼瞅着就到了峭壁,楚河大吃一惊,还不等他叫出声来就见夏青飞快的向前冲去,一头扎入水中……

正文 第三十章 下水救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等见到夏青跳下水中救人,龙浔才反应过来噌的窜过来,行动十分迅速。

    他本就呆在池边哄着夏珏,虽是如此,可他的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夏青的视线,见他跟楚河交谈时龙浔便想过去,可是碍于身份没有逾越罢了。

    他见夏青的神色变了,自然而然的也跟着看向池边,就见放生池的另一边,夏冬盈一把把夏知秋推入水中。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下去救人,可随即想到水里的是个女子,她的身体,陌生男子是不能随意触碰的。

    只是这么电光火石间,夏青已经做出反应一头跳入水中。

    龙浔不仅后悔自己没有先他一步,这池水水势汹涌要是夏青有个万一,自己难辞其咎。

    边上的奴仆们都吓坏了,尖叫着跑开求救,夏珏傻傻的站在池边,看着水中挣扎的两人。

    夏青费力的游到夏知秋身边,此时的夏知秋已经喝了好几口水,整个人都已经脱力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往水下沉去,最要命的是,二人的身体正在向崖壁逼近,夏青拼命的往上划,怎奈人小力微,根本不起作用。

    边上,看着慌乱的众人,夏冬盈残忍的笑了。

    楚河是个旱鸭子,干着急没办法。龙浔左右看了看,飞快的跑向竹林,瞄了一根细长的竹竿,一个漂亮的旋踢,竹竿应声而断,龙浔抓着竹竿跑向池边,这时候夏青他们已经被冲到了峭壁边缘。

    夏青在水中还要拉着已经昏厥的夏知秋,眼瞅着两人就要冲向崖底,心里不仅想,难不成他这一世还要断送在洛氏母女之手不成,就见一根竹子递到面前,“抓住竹竿。”

    夏青急忙照办,龙浔见夏青抓稳了竹竿,忙和楚河二人用力往回拉,不一会儿夏青他们已经到了岸边。

    翡玉刚才被夏冬盈支开,没想到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七小姐落水了,吓得没命跑回来,正好看见夏青他们被拉回岸边,顿时不顾自身安危,扑通跳进水里帮着夏青把夏知秋拖回岸边。

    早有机灵的婆子拖了外套替夏知秋披在身上。

    “七姐,七姐你快醒醒啊!”夏珏扑到夏知秋身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夏青浑身乏力,根本上不得岸。

    岸上,龙浔和楚河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去,夏青一愣,旋即抓了楚河的手爬上来,吩咐翡玉,“七姐喝了水,得赶紧把她肚子里的脏水逼出来。”

    就有懂行的婆子上前把夏知秋平放在地上,对准了肚子的位置一通狠压,夏知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脏水,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生池边围了不少人,这时候闻讯赶来的老太太和禅宗大师也到了,老太太一见夏青和夏知秋两个人一身狼狈,夏知秋更是脸色惨白,人到此刻还昏迷不醒,“这是怎么了?”

    楚河这才记起刚刚看到的一幕,眼神凌厉的扫过夏冬盈,直指着她大声道,“是她,是她推这位姑娘下水的。”

    众人的眼睛随着楚河的手齐刷刷的看向夏冬盈,夏冬盈万万没想到自己行凶的过程会被别人看见,一下子愣住了,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禅宗大师低念了一声佛号低头不语,这是夏家的家事不便插手。

    老太太一听这个气啊!上前狠狠的给了夏冬盈一巴掌,心想着洛氏到底教出怎样的一双儿女,当大哥的踢弟弟下水,坐姐姐的也有样学样送妹妹入池。

    “逆子!”

    老太太说出这两个字,已气的浑身发抖,高嬷嬷赶紧在一旁扶着。

    “老夫人,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老太太这才顺了口气,吩咐,“赶紧把三少爷和七小姐扶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又转身对禅宗大师告罪,“真是对不住了,家门不幸反倒扰了贵寺的安宁,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阿弥陀佛,女施主,救人要紧!”

    自有婆子上前来扶了夏青与夏知秋去禅房换下身上的湿衣服。龙浔攥着拳头站在原地目送着夏青在婆子的搀扶下歪歪扭扭的下去了。

    楚河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谁是凶手,还让她逍遥法外,这夏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见过夏家的其他主子,自然不认识这些人,见众人都往回走,当下一把抓住龙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凶手严办?”

    龙浔垂下眼眸沉声道,“那落入水中的,是府上的七小姐夏知秋,而你刚刚指证的,正是六小姐夏冬盈。”说完不再理会风中凌乱的楚河,挣开对方的手,径自跟上去了。

    留下楚河一个人喃喃自语,“这夏家到底是怎么一个地方啊?”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胥家来使

    老太太出门进了一次香,结果回来后七小姐病了,六小姐被罚关进了祠堂,就连一向乖巧的三少爷也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自有知道内幕的丫头把当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传了出去,这种事压是压不住的。

    陆少川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去颂宁居,却得知三少爷因为偶感风寒,几日都没来了,纵使他再着急,可也不好直接跑去夏家打探情况,他一外人,始终是见不到夏知秋的。

    好在夏青了解他的心意,人虽没来,可却派人送了信给他。

    陆少川这才安心,命人准备了不少补品送去,算是慰问。

    这里面最憋着气的,要数老太太了。

    “跪下!”

    祠堂里,老太太高高的坐在堂上,身边伴着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夏冬盈瞅着老太太那张阴沉的脸,整个人突然觉得打从心底里冷,双腿一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次,看来老太太是铁了心要严惩自己了,居然连父亲母亲的哀求都不听。

    在祠堂里一跪就是七八天,夏冬盈的膝盖肿的馒头大,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可这些她都顾不得了,膝行到老太太身前,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腿,“祖母,祖母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心的。”

    老太太看都不看夏冬盈一眼,只是手上的佛珠转的更快了,语晏淡淡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日推知秋下水的时候,就没想过知错吗?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怨不得别人。”

    夏冬盈便一下子垮了。

    老太太却还没说完,“以你这样的德行,怎么配当我们夏家的女儿,从今日起,你就在这祠堂里呆着吧!对外我只说你染了病,不宜见人,你便在这里为自己、为你兄长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说着,自有身边的高嬷嬷捧着一托盘从屏风后走出来,夏冬盈一看清托盘上边的东西,整个人就觉得一怵,老太太这是动真格儿的了。

    在祠堂思过,虽不是正式出家,可这一头青丝那也是要剪掉一半的,夏冬盈怎么肯,一旦剪了头发,那她可就真的全完了。

    见高嬷嬷拿着剪刀向自己走来,夏冬盈爬起来扭头就跑,老太太早就防着她这么做,高声喝叱,“拦住她。”

    两旁的婆子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架住夏冬盈,高嬷嬷冷着脸上前一抬手拔掉夏冬盈头上的发钗,那一头秀发瀑布般铺了下来,夏冬盈吓坏了,抬脚向着高嬷嬷的膝盖踢去,高嬷嬷吃痛抱着膝盖蹲在一边叫苦连天。

    夏冬盈转头一口咬在一个婆子手上,那婆子哎呀一声松了手,夏冬盈趁机推开旁人朝门口冲去。

    老太太一见气的不轻,把桌子拍的山响,“还不赶紧拦住她。”

    高嬷嬷扑上去一把抱住夏冬盈的双腿,死死的把她抱住,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又把她捉回来。

    夏冬盈扯开喉咙骂道,“那小贱人明明就是一个下贱胚子,她抢了我的风头还不够,还妄想嫁给陆公子,我不过是给了她点教训,我有什么错。祖母,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才是你的嫡亲孙女。”

    老太太越听越有气,“听听,她这说的是些什么混账话,我再也不想听了,你们还不快着点儿。”

    就这时候,夏盛急匆匆的闯进来,夏冬盈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父亲,你快救救我!”

    夏盛却不看她,只是看着老夫人。“母亲,万万使不得啊!”

    老夫人冷冷的问,“怎么?你也打算来说情,帮着她们来忤逆我?”

    夏盛对自己的这个母亲一向是很孝顺的,见她生气,忙上前,“母亲,您先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先看看这个。”说着把手中的信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一目十行的看完,看了看夏盛那张殷切的脸,不由叹气道,“我往日里没少劝你,你就是不听,我就不明白,做生意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非得要当官。”短短几个月,洛途居然上任了。

    夏盛见老太太态度有松动,诚恳的道,“做官是儿子这辈子的心愿,还望母亲成全,冬盈纵然有万般不是,可她是从洛氏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个时候处置了,怕是他们不依的。”

    老太太狠狠啐了夏冬盈一眼,对夏盛道,“你平日只知道一味的宠着这小畜生,也不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九儿哪点儿不好,你怎么就看不见?”

    夏盛自然知道夏青比夏进能干出色的多,可说到底,“九儿什么都好,错只错在他不是正室嫡出,这一点,他永远比不过进儿。”

    “血统?”老太太盯着夏盛,“血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为了他瞎了一双眼睛?”

    夏盛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母亲,你是知道的。”

    老太太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哑了声音,好半晌儿才无力的摆了摆手,“好了,这些事都依着你吧,我不管了。”

    夏盛急忙道了谢,吩咐一旁把夏冬盈拉回去,自己也跟着退出来。

    老太太在身后慢悠悠的开口,“你且要记住,平日里为你分忧解难的究竟是你哪个儿子,那可是血统做不来的,别到头来寒了他们的心。”

    夏盛点头,“母亲的话,儿子记下了,儿子会对九儿他们母子很好的。”说着重又给老太太鞠了一躬。

    就这时候,只见包乾手里拿了一张拜帖慌慌张张的找过来。

    “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胥家的人,指名要见三少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胥字令

    “胥家?”夏盛吃了一惊,一把夺过包乾手中的拜帖。

    就连祠堂内安坐的老太太也竖起了耳朵,激动的问,“可是大兆有名的天字第一家的胥家?”

    在大兆,你可以姓阿猫阿狗,唯独不能姓胥,胥这一姓,只能留给开国第一家的胥家,皇帝信胥家就好像相信自己的双手,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皇帝,唯独胥家不会。

    历代皇帝对胥家都是极为推崇的,胥家传家,不论嫡庶,只看本领,哪怕你是倒夜香的穷光蛋,只要你是胥家的人,只要你有本事,你就能号令全天下的士绅,甚至左右朝政。

    据说胥家这代的接班人是年仅二十出头的胥尽欢,此人从小天赋异禀,十分聪明,三岁能吟诗作赋,九岁就能帮忙家里打理店铺,经他手的生意从未出过纰漏稳赚不赔,被誉为商界奇才。

    胥家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帝师,负责教习下一届的皇帝,由此看见皇帝对胥家的信任到了何种地步。

    如此传奇的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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