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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遗女蜕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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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进到底是个不长进的,才接手酒楼一个月,酒楼就已经被折腾的不像个样子,夏盛亲自训了几回,可转过头还是老样子。

    这次倒好,公然在酒楼里面坐庄斗起了蛐蛐。

    晴晌替夏青挑了帘子,夏青一进来就看见老太太正托着额头坐在矮炕上。

    “这一大早上的,又是哪个不开眼儿的惹着祖母了,真是该打!”

    老太太赶忙招呼夏青到跟前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不是你那大哥,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咱们夏家的老脸都快给他丢尽了。”

    夏青亲自斟茶递给老太太,甜甜的道,“祖母也别尽是听那些下人胡说八道,这事情远没他们说的严重,好在父亲又处理的及时,无碍的。再怎么说大哥都是咱们家的嫡长子,上边有父亲母亲宠着护着,做事难免会有些任性,以后祖母多提点些,会好的。”

    话明明是帮着夏进说项,老太太却只听进去夏进的脾气是由父母宠的。重重的放了茶盅不喝了。“你那父亲也是老糊涂了!”老太太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又意识到不该当着夏青的面数落夏盛的不是,忙又住了口。

    夏青却乖觉的很,低头恭谨的站在老太太身前,没听见似的。

    老太太打从心底里喜欢夏青,听话,懂事,人又机灵,比夏进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偏偏夏盛看不见,好不容易熬出点儿头,又被洛家给耽误了,想到这儿老太太一把握住夏青的手,“你父亲做事有些地方到底是不妥的,咱们做商人的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的,又不用看人脸色,他却偏偏一门心思的往朝廷里钻,那朝堂上的事岂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能左右的了的,你瞧瞧那些个当差的,那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日子,一句话说不好就害了一家子的性命;偏他被猪油蒙了心,就是看不明白!”

    老太太是这个家难得的明白人,看事有时候比夏盛还要清楚,偏偏夏盛是个不听劝的。

    夏青见老太太难过,赶紧开解,“祖母也消消气,父亲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有时候难免会跟您想不到一块去,你也莫气,不是还有母亲吗,有些事咱们出不上力,可以让母亲去劝一劝啊,母亲的话,父亲总是要听的。”

    夏青不提洛氏还好,一提洛氏老太太更来了气,“她会劝?你父亲会这么热衷于官场还不都是她在里面撺掇的,还指望她回了娘家会安分些,不成想才去了几日,就又闹出这些事来,当真是个会惹祸的!”

    从福宁居出来,夏青的心情明显比之前要好许多,一袭长衫落落大方的站在风口,目光狡黠,“眼瞅着父亲的寿辰就要到了,也该给父亲准备一份可心的大礼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阴谋好戏

    夏家是大兆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夏盛的生日宴,自然是宾朋满座富商云集。

    宴会的前一天,大女儿夏春云就偕同夫婿一同回了娘家,二儿子夏铳虽然没有赶回来,也早早的派人送了礼物来的。

    前世夏青与夏春云的交集并不多,寥寥几面而已。

    夏春云却是个有手段的,嫁去郑家几年,虽无所出,却也把自己的夫婿拢的服服帖帖。

    可夏青却明白事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夏青曾听人私下里说过,郑克爽性子淡的很,平素最喜爱在生意圈里面摸爬滚打,与其说他对夏春云疼爱有加,到不如说是淡漠,否则也不可能成亲几年还一无所出。这种难以启齿的私密事,夏春云自然不好到处诉说,好在郑克爽对其他女人亦如此,倒也不是针对她一人。

    夏春云自然在洛氏嘴里听了关于夏青的事,却也能忍住没来找夏青的麻烦,这就让夏青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儿了。

    夏盛爱听戏,洛氏便投其所好,请了尹京最大的戏班子来府上搭台。

    开戏头一出,自然是应景的麻姑送寿。

    夏青听了一上午的戏便觉得有些无趣。叫了晴晌二人起身出去了。

    主台前,夏春云对洛氏讲,“一年不见,九儿倒是长了不少呢,越发有个大人的样子了。”

    洛氏便慈善的笑了,“平日里难得回来一趟,难为你还总记着他,如今你这弟弟可真真是出息了,都能替你父亲分忧了。”

    夏盛听洛氏如是说也赞同的点点头,现如今谁不知道他有个能干的好儿子,小小年纪就能帮忙料理生意,同行们可是对夏青又爱又恨。

    抬眼望去正看见夏青拉了晴晌的手,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后花园去了。

    夏盛也不是很在意。

    夏春云看了夏盛一眼,“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也是跟九儿一般的年纪,比九儿也差不到哪去。”

    夏盛便不由自主的随着夏春云的话想了下去,一个名字突然跳进脑海,康谶。

    康谶非常聪颖,年少有为。是左丞相康启墨的儿子,百般通透的一个人,十四岁破格参加科举,榜上有名,连当今圣上都十分喜爱,却不曾想那康谶却是个浪子,小小年纪居然流连花丛,更是仗着满腹的才学到处诱拐那些闺阁小姐,这事后来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大发雷霆,重重的责罚了康启墨,还贬了他的丞相一职,也好在康启墨是个有实力的,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又从芝麻大的小官坐上了左丞相的老坐,可康谶却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再也没听说过康谶的事情。

    康谶更是成了他的噩梦,所以现如今朝廷再招贤纳士,首看人品,风评不好的一律压制。

    夏盛端着酒杯的手慢慢地放下,眉头微皱。

    洛氏察言观色,笑的温婉,“老爷,如今九儿也不小了,你看是不是在他房里值个通房丫头,有些事情,也该上上心了。”

    温姨娘和一众姨娘们坐在一旁,听到这儿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夏春云眯起了眼睛。

    二夫人李氏离温姨娘近一些,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温姨娘笑了笑,“许是久病初愈,身子有些乏。”

    一旁夏珏左右寻不到夏青,正吵着乳母要去寻,夏珏的声音很大,连坐在上首的夏盛也听见了,转头看过来,许是人到中年,又许是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夏盛居然难得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慈爱。

    洛氏母女正一搭一唱的说的精彩,见夏盛的注意力转到了夏珏身上,洛氏的眼刀子似的刮到李氏身上。

    李氏常年遭洛氏欺压惯了,从不敢反抗,再加上前阵子洛氏遭老太太厌弃,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落在她头上,她当时就想推了,可老太太的态度很强硬,她也就只好受着了,尽管千般小心,可到底是得罪了洛氏。

    如果正惶恐的很,生怕洛氏算后账,见洛氏的眼神杀过来,不觉手脚冰凉,好半晌儿才会意洛氏为的什么,忙吩咐乳母把夏珏领的远一些。

    夏盛见夏珏被乳母抱走了,才想起洛氏的话,却觉得九儿还小,驳了洛氏的话,心底却打了小小的一个问号,真的还小吗?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夏青拉着晴晌出去的画面一下子变得特刺眼。

    这戏台是要唱三天的,到了晚上散戏的时候,一众戏子们便被安排在了西厢。

    接连唱了两天,夜里,夏盛歇在了二夫人李氏的屋里。

    到第三天后半夜正睡得迷迷瞪瞪,就听见院外头人声攒动,李氏素来睡得浅,起身披衣来到外间,“什么事这么吵?”

    今晚守夜的是李氏的贴身丫鬟良玉,良玉赶紧回道,“是管家包乾,说是住在西厢的一个戏子不见了,带着人正找呢。”

    正说着夏盛也出来了,一身亵衣还没来得及穿外套,脸上有些烦,“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李氏又把刚刚良玉说的话说了一遍,夏盛不悦,命人开了院门,自己和李氏回去穿戴了衣衫。

    包乾领着戏班子的头儿进来给二人叩了头。

    “出了什么事?”

    包乾赶紧指着那人对夏盛说,“老爷,刚刚这柴老板来敲小人的门,说是他班里的一个唱戏的旦角不见一天了,还说有人看见进了这后院,柴老板担心有个闪失,非拉着老奴来搜。”

    夏盛一看那个柴老板,精瘦的个头,颧骨凸出,眉眼细小,一看就是奸猾之辈。

    这种人一贯是场面上的老油条,滑的很,为人做事只凭一张嘴,最是得罪不得的。

    便摆了摆手,“即如此,你就带人跟他找一找吧,只是后院多的是女眷,不要鲁莽了!”

    包乾自是应下,就见洛氏带领着一帮子下人提着灯笼赶了来,就连住在偏院的夏冬盈和郑克爽也跟着来了。

    “你怎么来了?”

    夏盛有些埋怨的看着洛氏,这到底是不怎么体面的事情,一个戏子在自家院里走丢了,私下里找一找也就算了,怎地洛氏这么不知体面,居然把女婿都领来了。

    洛氏当然知道夏盛此时是怎么想的,然她就是为了让大家来做个见证,人越多,这事情也就越是板上钉钉。

    洛氏略显慌乱的看着夏盛,“刚刚正陪着春云在屋里说话,却发现院子里有人影闪动,问话也不搭,扭头就跑,我这才带人追出来,追到刚刚的路口,人就不见了。”

    “是啊!别是白日里趁着人多眼杂混进什么宵小之辈了!”夏春云在一旁附和。

    这就不能不仔细找找了,夏盛看了眼包乾,包乾会意,指挥着手下的人往洛氏指的路口去了。

    洛氏看着李氏柔顺的依附在夏盛身后,心底有些气,她最看不惯李氏的,就是她这种柔顺服帖的姿态,总是一副娇弱羞怯的姿态伴在夏盛左右,偏偏夏盛就是喜欢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摸样。

    洛氏攥紧了拳头,贤良的笑了,“倒是老爷你,大晚上的不休息,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夏盛便把之前的事情对洛氏说了。

    正赶上包乾领着人回来。

    “可曾搜到了?”夏春云关切的问。

    包乾摇了摇头,“老奴领着人一路追过去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一直搜到两位少爷的院外这才回来。”

    “呀!”夏春云虚软的晃了晃,郑克爽赶紧搀扶,就见夏春云心惊肉跳的看着夏盛,“万一这贼人跑进两位弟弟的院子里,惊着了弟弟怎么办?”

    夏盛当机立断,带着众人就往夏进他们居住的地方快步走去,这时候那里还管什么戏子。

    洛氏在后面冲着夏春云递了个颜色,夏春云便几步慢跑道夏盛身边,焦急道,“如今九儿还年幼,没有半把子力气,他那院子里又是一屋子良莠不齐,要是真遇上歹人,那可如何是好。”

    夏家的后院与一般的大户人家相同,府上位份最高的人住在府里最后面的院落方便颐养,主人居中间的主殿,各个屋子所出的小姐少爷和诸位姨娘们都住在东厢,中间隔着偌大的花园。西厢是专供府上宾客歇息的地方。

    夏青本是跟着温姨娘一起居住的,但几日前洛氏便借口夏青不小了,又帮着夏盛料理生意,住在温姨娘的院子里不方便为由,给夏青拨了一个院子,按照排行,就安排在二少爷夏铎的后面,如今夏铎游学在外,里面住着的也就夏进和夏青。

    夏春云如此一说,夏盛的脚步自然向着夏青的院子走去,走着走着就觉得脚下一垫,自有一旁的奴才举着灯笼过来,夏盛弯腰拾起地上的簪子,一个寻常的梅花簪,二两银子一根满大街都是。

    跟在身后看热闹的柴老板探头一瞧,“吆,这不是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吗?”说着指着簪子,“不信你看梅花的背面,还印着咱们的吉庆班的名字呢!”

    包乾上前照了亮,夏盛一看,梅花的后面果然印着吉庆两个字。

    顿时就觉得脑袋有些晕眩。

    洛氏垂下来眼眸,“既是你们班子里面的东西,怎么跑到三少爷门口来了?”

    李氏一下子惊觉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大夫人设的一个计,目的就是三少爷,下意识的上前去拉夏盛,夏盛却先一步快步走到夏青的院门外,也不命人喊门,抬起一脚踢在门上。

    整个大门一下子向里面歪去,激起好大一蓬尘土。

    洛氏以帕子掩了口鼻,迫不及待的随着众人向内望去,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众人却都愣住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谁是假装

    洛氏推演了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料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的。

    本该静悄悄的院子里居然都是人,龙浔满脸灰尘的在一旁端着油灯,许是被刚刚的一阵风扑了,灯是灭的,夏青和晴晌正一前一后的抬着一扇窗棱子,夏盛这才注意到,夏青身后的屋子墙壁上多了个大洞。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夏青吃了一惊,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借着灯光,就见夏青那白皙的小脸上黑乎乎的一团脏,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穿的衣裳,只是在外边歪歪的披着一件袍子。

    “这是怎么了?”夏盛指着墙上本该是窗户的地方问。

    这时候晴晌赶紧跑去屋里替夏青拿了衣服穿戴妥帖。

    夏青看了看洛氏,有些犹豫的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前几日母亲分了新院子给我,苏嬷嬷先前是来派人打理过的,见院子破败了些,就去回了母亲,母亲说先住下,稍后自会吩咐管家找人来修,这都住进七八日了,本来也都还将就,没想到今晚风大了些,把整架窗子都吹了下来,屋子里好大一蓬灰,屏风也砸倒了,这又是大晚上的,想着父亲母亲都睡下了,九儿便打算跟晴晌他们先收拾了将就一晚,不成想父亲就来了。”说到这儿吃惊的捂了嘴,一脸惶恐,“莫不是父亲母亲听了动静赶来的?九儿真是罪过,扰了父母的好梦了。”

    洛氏此刻的脸别提有多精彩了,屋子是她为显关爱亲自替夏青选的,夏家这么大,洛氏自然不可能每个院子都进过,就是偶尔从院门口经过,隔着厚重的院墙也绝对想不出里面居然破败成这副样子。

    当初院子分下来的时候,温姨娘就先派苏嬷嬷过来看过了,苏嬷嬷回去自然实话对夏青他们说了,本来依着温姨娘的意思,是一定要先禀了洛氏重新修葺了再住进来的,可夏青却让苏嬷嬷拿着那模棱两可的话去回了洛氏,让洛氏以为是自己故意找茬不想搬,如此一来洛氏嘴上答应修,可根本就没往下吩咐。

    没想到夏青居然演了这么一出,当着外人的面,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洛氏此刻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夏春云却显然是意识到了。她左右瞧了瞧,除了晴晌,这里哪还有半个女人,更别提那个戏子了。夏春云悄悄地扯了扯洛氏的衣服。

    洛氏慌了。

    夏盛气急的瞪了洛氏一眼,悄悄地藏了手中的簪子,脸上硬是挤出一丝关怀,“可曾伤到哪里了?”

    夏青便受宠若惊,满脸忐忑,“九儿的床铺离得远,倒是不曾伤到。”

    洛氏这时候也回过神来,赶紧一步上前把夏青揽在怀里,“阿弥陀佛,祖宗保佑!亏得九儿命大福大,不然真是要悔是我了。”说完凌厉的转身,指着身后的一众嬷嬷们斥责,道,“你们当初是哪个与我说这院子好的,破败成这样了,哪里还能住人,偏偏来诓我把这院子给了三少爷,亏得今晚三少爷没出意外,否则我怎么向夏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说着居然挤出两滴清泪来。

    负责管事的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桂嬷嬷上前抡圆了膀子就是一巴掌,把她打的在地上滚了一滚。

    府上谁不知道如今洛氏不待见夏青,这婆子听说是洛氏亲自吩咐给夏青拨院子,有心讨好洛氏,本来这院子也是没这么破的,她便在窗棱子上仔细的涂了一层蜜,在从外面小心的用纸糊了起来。

    窗子才多厚点儿的木头,没几天就被蚂蚁从里面掏了个干净,遇着风一吹,自然就倒了。

    那婆子还做着事后洛氏自会重赏的美梦呢,哪成想先捅到夏盛面前了。

    “夫人饶命,老爷饶命啊!奴婢也是看这里位置好,才说了这院子,奴婢实在是不知竟破成这样啊!”

    夏盛看着厌烦,冷声吩咐,“拉下去!”

    自有人来拖着那婆子下去了。

    夏盛看了看夏青憔悴的脸,眼睛下面厚厚的一圈黑,心疼不已,这个儿子,为自己出了不少力的。

    李氏在一旁看了半晌,终于看清了局势,明显是洛氏要害三少爷,可不知怎地反倒被三少爷察觉了,计谋落了空;转头再想想如今自己的女儿在花穗节上压了夏冬盈夺了头筹,夫人现在肯定是把自己母女恨上了,如今就算自己再怎么俯低姿态只怕也救不了自己母女的性命,看现今的三少爷也不是个吃素的,倒不如帮着三少爷,兴许还能为女儿挣个好前程。

    想到这儿李氏上前挽了夏盛的胳膊,“老爷,你看这大晚上的,即便想修也来不及,眼瞅着这里是不能住人了,温姨娘身子又不大好,受不得惊吓,不如就近先让三少爷去大少爷那里去将就一晚,明日再说。”

    李氏到不是认为能从夏进那里看到什么,只是本着给洛氏添堵的心思才提了夏进。

    洛氏便觉得心咯噔一下子,没由来的觉得事情不对头,还不等阻止,夏盛已经答应了李氏的建议,吩咐晴晌扶着夏青,由夏盛亲自带路,往夏进的院子去了。

    郑克爽走在最后,他不是个傻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看出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夏春云今晚的一切都太反常了,他隐隐的觉得自己被这对母女利用了。

    到了夏进院门前,包乾上前敲门,不一会儿负责守门的平四来开了门,一见到夏盛他们,整个脸都绿了。“老……老爷!”

    夏盛不疑有他,抬脚进门,“大少爷呢?”

    “大……大、大……”平四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瞎嚷嚷什么?”负责守夜的丁宁听到动静走过来。

    丁宁睡眼惺忪的抬起头,见是夏盛,脚下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旋即站起身转头就跑。

    夏盛一看不对,大喝一声,“站住!”

    丁宁只得停下。

    夏盛问道,“跑什么跑?”

    丁宁一回身扑通跪倒,两个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说不出话来。

    夏盛一脚踹了丁宁,往里走去。

    洛氏见识不对,冲夏春云使了个眼色,身子向一侧歪歪扭扭的晃着。

    “母亲!”夏春云上前一步及时扶住洛氏,冲着夏盛喊道:“父亲,你快来看看母亲啊!”

    夏盛刚要去看洛氏,就听见一旁的晴晌喊了一声“三少爷!”只见原本跟在身后的夏青不知道为了什么倒在了地上。

    子嗣要紧,夏盛顾不得洛氏,赶忙上前扶起夏青,“这是怎么了?”

    晴晌扑通一声跪下,“老爷,刚刚窗子砸下来的时候压倒了屏风,那屏风正好压在三少爷的床上,想是不小心压到哪里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夏盛隐约的瞧见夏青眉头紧锁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李氏在一旁叹了口气,“也难为这孩子了,每次出了事都藏着掖着,不想让老爷操心,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夏盛便一把抱起夏青,快步向夏进住的屋子走去,哪里还顾得上一旁的洛氏。

    夏盛只觉得怀里的夏青轻的有些过分,心里头一次琢磨自己是不是太依赖这孩子了,因此忽略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晴晌跑在前边为夏盛开了房门,夏盛抱着夏青一脚跨过门槛,整个人却愣住了,侧耳倾听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从未见过你

    自从夏进被夏盛从寺庙里接回来后,洛氏几乎每天都会耳提面命的告诉他要安分,不要再惹下什么祸端。

    夏进心里一肚子委屈,明明自己才是这个府里的大少爷,可风头偏偏都被夏青占了去,好不容易央求了母亲,让她在父亲面前为自己谋了一个好差事,也不知是哪个碎嘴的,居然在父亲和老太太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夏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青。

    要不是洛氏硬拦着,他早就冲进夏青的屋里把他痛打一顿了,总说让他等,说什么已经有了详细的安排,保管让那小子身败名裂,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天夏进在自家的花园里散步,无聊的很。

    丁宁捧着蛐蛐跟在夏进身后。

    夏盛的寿宴,府上来来往往的生意人多,每个人都是一口的酸腔,夏进最不爱搭理那些人,眼瞅着夏青那小子都溜了,自己也就跟着出来了,反正要责罚夏青也跑不了。

    夏进一门心思找夏青的麻烦,就悄悄地跟在夏青身后,想着等夏青落单的时候再像上次那般好好教训教训他。跟着跟着,却在小花园里面不见了踪影。

    “这人跑到哪里去了?”夏进左右转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丁宁抱着陶罐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大少爷,这小的也不知道啊!”

    “还不赶紧找去。”夏进一脚踹在丁宁的大腿上,把他踹了一个趔趄,陶罐儿摔了个粉碎。

    丁宁赶紧爬起来,揉着大腿跑了,“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找。”

    夏进叉腰站在路口,心想着等下找到夏青,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一转身,一阵香风扑鼻一个香喷喷的身躯就这么歪进自己怀里。

    “哎呦!”

    这一声哎呦又酥又糯,只把个夏进的半边身子都酥了。

    就见一个穿了一身桃红的小娘子靠在自己胸前,粉面桃腮煞是好看。

    夏进如今十六岁,洛氏怕他到外边惹出什么祸事,早早地在他身边安排了两个通房的丫头,夏进尤嫌不足,三不五时的还去招惹府上的丫头。洛氏私底下不知训斥了多少回。

    如今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妙人儿靠在怀里,夏进哪里还能把持的住。“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眉眼怯怯地飘了夏进一下,微蹙娥眉,“公子,奴家的脚崴了。”

    “既是如此,我扶你去一旁歇歇可好?”夏进说着那双手不老实的在她手背上滑来滑去。见对方两腮泛红微微点头。

    夏进便借着搀扶的便着实揩了不少油。

    “你是哪家小娘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夏进以为她是跟随父母来府上贺寿的小姐,却不想对方只是吉庆班的一个旦角,便觉得是块搁在自家碗里的肉,不费吹灰之力把人哄去了自己的小院儿,接下来的一整天,两人在屋子里翻云覆雨,只吩咐了院子里的人不许说出去。

    要说美人夏进也见过不少,可很少遇到这么媚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化了似的,那小声儿能酥到骨子里去,总是让夏进欲罢不能。

    二人正在兴头上,就听见咣铛一声。

    夏进头也不回的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坏少爷我的好事。”

    夏盛一看清里面的情形只觉得血气上涌。

    李氏跟在夏盛身后,撞见床上不堪入目的一幕‘呀’的一声转过头去。

    夏进一僵,猛地觉得不对,一回头正好结结实实的挨了夏盛一拳,直接被打下床去。

    洛氏几步跑进来,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光溜溜的女子,当场实实在在的坐在了地上。

    夏春云赶紧过去把洛氏硬拉起来,小声的哀求,“母亲,这时候你可不能倒啊!”

    洛氏一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挺直了脊梁。

    跟在后边的柴老板一愣硬挤进来冲到床前,一惊一乍的问道,“哎呦喂!我说莺莺,你怎么……怎么、怎么跑到大少爷床上来了?”

    床上的莺莺的一听一下子愣住了,“大少爷?”莺莺抬头一看,就见洛氏站在门口眼睛像钢针一般扎着自己,不觉浑身发麻,又见柴老板一个劲儿对自己使眼色,当下心一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过去赤裸的抱住夏盛的腿,“夏老爷救我啊,我是被大少爷硬抓来的。”

    夏盛被她抱住,只觉得那身子白花花的一片恶心的很,甩了几下没甩开,“还不赶紧把她拉开。”

    柴老板这才上前扯开莺莺。

    包乾赶紧扔过一件衣裳给莺莺,那边夏进捂着额头已经从床那边爬起来了,夏盛这下用力不小,夏进摔下去的时候头正巧撞在垫脚的床踏上,把个头皮蹭掉了一块,抹了一脸的血。

    “夏老爷,我们是诚心实意的来贵府唱堂会,可贵府大少爷的做派实在是……”

    “满口胡言!”

    还不等柴老板把话说完,洛氏厉声喝断,自有良娣上前为夏进止了血,洛氏回身毒辣的盯着莺莺,道,“分明是你攀附权贵,蓄意勾//引大少爷,如今事败,居然敢倒打一耙,小心我家老爷告上官府,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莺莺本来是自己找来陷害夏青的棋子,却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了夏进的床上,当初就是怕夏进会坏事所以才瞒着没有告诉他,却不想到头来事情还是坏在他手上。

    洛氏气的浑身发抖,心里暗暗埋怨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却努力站直了身体。

    莺莺也不傻,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错,自己已经成了一步废棋,洛氏断然不会帮自己,为求自保,也只好把一切都推到这个大少爷身上了。

    想到这,莺莺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不堪忍受般歪在一旁的床榻边,旋即无比凄苦的哭诉,“老爷明见,我虽是一届戏子,可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儿,唱戏也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莺莺自问一向本分……前日我不小心在花园迷了路,正巧赶上这位公子路过,便好心为莺莺引路,不曾想却被框来这里,对我、对我百般凌辱……莺莺求救无门,要不是念及家中还有弟妹要养,早就一死以保全清白。”说着弱弱的望着众人,绝望的说,“你们想保全大少爷的名声明说也就罢了,莺莺自问命薄,但求留我一条性命回去照顾弟妹,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怨莺莺命苦,莺莺半个字也不会提,何苦要把这一盆脏水都泼到莺莺身上。”说完伏在床上嘤嘤咽咽的哭起来。

    洛氏这个气啊!这哀兵之策本是她想来对付夏青的,现在却全用在自己儿子身上。

    “一派胡言!”洛氏指着莺莺骂道,“我夏家的儿子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偏偏看上你,分明是你蓄意勾//引,妄想做夏家的姨娘。”

    夏进这时候也明白过来,指着莺莺说,“对对,是她,是她故意勾//引我。”

    她勾//引你就就范?夏盛一听这个气啊。

    还想再给夏进一巴掌,却被夏春云给拉住了,“父亲,当务之急是尽早制止事态的发展。”

    柴老板一听,“事情都明摆着放在眼前,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洛氏冷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柴老板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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