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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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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敲门声也真是契而不舍,还在继续,"二爷,**奶,新妇进门,今儿是头一遭认亲,有什么事回来再办也不迟,让一众长辈亲戚等着,总归丢的是**奶的脸面,请**奶好歹顾忌着些,快些给老夫人敬茶才是正经……"
这婆子早已不耐烦,又自恃是老夫人派来的,得了老夫人的特别交代,说话便越发冷嘲热讽的尖刻起来。
苏晗也不生气,挑眉看向蒋项墨,被迫嫁进来不代表她就要忍气吞声,像似对待原主那样的随意将她捏扁搓圆,那老太婆打错了算盘。只是花草和小容去了哪里,按理不会由着那婆子嚣张才对?
苏晗心平气和的听着敲门声,蒋项墨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
相交于苏晗的既来之则安之,周闫宁却是百爪挠心,一夜心神不宁倍受煎熬,一方面脑海中不断的臆想蒋项墨和苏晗二人被翻红浪的情景,那个妒火焚心,一方面又怕那壶合卺酒苏晗没有喝下去,那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掐着手心让蝶翠时刻打探新房那边的动静,听说并没有要水,不由喜忧参半,就这样眼睁睁的熬到天亮,匆忙洗漱了,浓粉扑面仍遮不住眼底的青黑,顶着两个黑眼窝到了老夫人的福煕堂,比任何人都焦急的盼着第一眼看到苏晗。
老侯爷破天荒的也一早到了福煕堂,他不是给老夫人周氏面子。而是给孙媳妇面子,虽说这二小子的媳妇茶是第二次喝,还是同一个媳妇,他还是很期待,他祖孙二人合力斗智斗勇的将苏丫头娶进门,这回媳妇茶得好好喝上两口。
周闫宁没想到老侯爷来这么早,她素来对这彪悍威严的老头子发怵,硬着头皮上前给老侯爷见礼。
老侯爷一看到周闫宁,浓眉皱的能夹死两只大苍蝇,脸色更严肃了。
他不是那嫌贫爱富墨守门户之见的顽固老人。可这个周家的姑娘他实在喜欢不起来。特别是让蒋总管略微调查了这姑娘近几年的行事做派,老侯爷几乎是满心的厌恶。
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磕在大案上,对周闫宁的问安,眉眼不抬。周闫宁涨红了脸僵硬在那里。
三太太曹氏和三奶奶吴氏婆媳二人正好进来。三太太看了周闫宁一眼。先给老侯爷请了安,才淡淡的冲周闫宁一笑,"闫宁也过来了。"
态度不冷不热。话中透的意思却是暗示她不应该过来一般。
周闫宁差点咬碎了牙根。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相处不知道,这个三太太平素看着温厚软懦,内里却是个精明奸滑不好相与的,她和三奶奶已经无话不谈,可这三太太多次明里暗里的告诫三奶奶不要与她交好。
哼,这个死女人,不就是欺负她孤苦伶仃没有依靠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她得了势,且有这三太太好瞧。
周闫宁忍着肝火冲三太太挤出一抹笑来,"二哥哥大喜,姑祖母昨儿操劳过甚,闫宁实在不放心她老人家的身子,三舅母也挺早,可见也是记挂着姑祖母……"
周闫宁自以为这马屁拍的很好,对方却不领情。
感情全府上下就你一个最孝顺,三太太笑的意味深长,"真真是个孝顺可心的伶俐孩子,也难怪老夫人独独喜欢你,时时刻刻离不开你,比嫡亲的孙子孙女还疼宠几分……"
三太太眼下很不喜欢周闫宁,倒不是捧高踩低,她直觉的不能再让儿媳妇吴氏跟周闫宁搅和到一处了,总觉得这姑娘一日比一日阴沉,看人的时候眼皮一耷,时时刻刻一副算计的模样,非搞出什么事来不可。
老侯爷在堂上,周闫宁也无心分辨三太太这话是褒是贬,她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往三奶奶吴氏身边走去,熟稔的唤了一声,"三表嫂。"
吴氏虽然私下里和周闫宁交好,到底不是真心,更怕惹老侯爷不喜,便对周闫宁保持了距离,略一点头,便转头看向外面的一大群来人。
老侯爷是叔婶带大的,叔婶不仁义也早已过世,余下几个堂兄,本不亲厚,可老侯爷这枝发迹了,那边的人如何肯放弃这跟着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好机会,巴巴的粘着老侯爷这枝,就是不肯分宗,还要老侯爷给子侄谋官职。
老侯爷知道几个堂兄都是粗人,教出的子女只知道自私钻营,做官除了危祸百姓违纪乱法,哪有什么真本事,就将他们给扔进军营,还特意安排在冲锋陷阵的前锋,那时候蒋项墨的父亲刚战死不久,这几个都是惜命的主,再不敢求到老侯爷跟前,专心的上蒋侯府打秋风,这些年蒋侯府没少接应他们。老一辈堂兄弟几个除了老侯爷都过世了,侄子辈人丁虽不少,都是庸才,倒是孙子辈里有两个出息的,一个中了举人,一个中了秀才,是老侯爷五堂弟的两个孙子,这五老太爷过世的最早,去了几十年了,其寡妻倒是身子骨健朗,精于算计,像是把五老太爷的寿命一起活了似的,老一辈的人,活着的也就老侯爷夫妇和这五老太太了。
老侯爷念及好歹是同一个老祖宗,五老太太孤儿寡母的把孙子教养成人也实属不易,便有心提携,素日也让蒋项墨多加照拂那两个年轻人,两家的来往便比头些年亲近了一些,今日领头来的就是这五老太太,还有老一辈大房三房四房的子侄媳妇等,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老侯爷在族中排二。
眼下这打狼般涌过来的架势让三奶奶吴氏微挑了眼角。
虽然吴氏内心对这些人很是厌烦,五老太太的辈分摆在那里。还有几个伯娘婶娘也都是尖牙利嘴很不好对付,仗着辈分就能给她扣一顶忤逆不孝不守妇德的帽子,将她宣扬的满京城闻名,那她这些年努力维持的形象可就是白费了,心底的那个念想更是别想了。她忍着心底的膈应亲近的上前扶了五老太太的胳膊,又对着五老太太身后的大队伍含笑见礼,行事很是贤惠得体。
周闫宁岂能感觉不到吴氏的疏淡,她只微微垂目扯了下唇角,便仰起乖巧温顺的笑脸上前扶住了五老太太的另一只胳膊。
五老太太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往堂里扫了一眼。没看到老夫人周氏。也没看到要敬茶的新妇,不由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个时辰她害怕错过了认亲的点,紧赶慢敢的过来。这该在的都不在。是怎么回事。难道闹上了?
五老太太内心一下子激动起来。
闹了好啊,这样她娘家侄孙女就有希望进门了,她一直就想将娘家侄孙女嫁给蒋项墨。到底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敢开口,哪知道蒋项墨要求那么低,竟然还愿意把那个粗泼的休妇娶进门,五老太太恨的捶地,早知道就豁出老脸开口了,说不定老侯爷就应了呢,这个休妇进门就是得了老侯爷的许可,二小子才不敢忤逆吧,内心里未必多稀罕那女人。
如此一想,五老太太心中翻滚,虽然正妻现在不行了,一个妾室姨娘还是可以勉力一争的,只要二小子的心向着她,正妻就是个摆设。
这样一想,看到身旁的周闫宁,一张脸虽然涂抹的精致,却难掩密密麻麻的暗色痤疤,五老太太眼内就有了得意之色,人算不如天算,都以为这周闫宁会嫁进来,谁想竟是毁了脸,可见是个没有造化的,又一想周闫宁俨然把蒋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蒋项墨亲都成了,周闫宁还事事往前凑,难道也想给蒋项墨做妾?
五老太太立刻把周闫宁当成了她侄孙女最大的竞争对手,再看向周闫宁,那眼神便是赤果果的挑剔打量,正巧老夫人由迎福扶着胳膊走出来,五老太太虽然仰蒋侯府的鼻息,可知道老侯爷不将周氏这当家主母当一回事,她便对周氏少了几分敬畏捧奉,一看见老夫人就意有所指道:"二嫂呐,这闫宁也不小了,二嫂再舍不得,可也不能耽误了孩子呀,姑娘家最禁不得蹉跎,闫宁也有十八了吧,不对,好像已经过了十八了,倒是我们妍姐儿刚刚及笈……"妍姐儿就是这五老太太想塞给蒋项墨的娘家侄孙女。
她转首看向周闫宁,一副很为周闫宁操心焦急的模样,"闫宁,你多大了?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别害臊,说给我老婆子听听,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我这里没有,不是还有你几个伯娘婶子吗,她们很有人脉,经常东家李家的有人宴请,认识好些上劲有为的大青年,趁着这府里的喜气场面,正好把你一并嫁了……"
这话多么不客气和粗俗,哪有直接面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的,比直接打脸还让周闫宁难受,她气的目眦欲裂浑身哆嗦,死死忍了才没有尖刻的顶回去。
五老太太以前和苏晗身体的原主有很大的矛盾,周闫宁还等着瞧好戏,没想到这老太太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先逮着她发作了。
周闫宁牙根都咬出了血,死虔婆,抽的哪根筋不留着力气对付苏晗那贱人,却找我的茬,且等着……
老夫人看到周闫宁又羞又窘,身子骨更瘦了,一副逆来顺受的柔顺模样,难得的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对五老太太没好气道:"闫宁的事就不劳五弟妹挂心了,我自有打算。"
然后就阴沉着脸对三太太喝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过来,还有没有规矩,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真真是想让人喜欢都难。你也是,这个家是怎么当的,难道要我们一屋子人等她个二进门的货色不成,我看这捞什子茶再喝还是原来那个味,传话下去,让她不要过来了,来了我也不喝………………"
老夫人话音还未落尽,老侯爷一拍桌子,霍的站了起来,"你的确不用再喝了,真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茶让你喝都是糟蹋!"
老夫人把苏晗说的难听,老侯爷火气上来也完全不给这老太太留脸了,当着一屋子的侄媳和小辈就骂开了。
老侯爷发怒,满屋子的人吓的大气不敢喘。
老侯爷火越发越大,"是我让他们晚些过来的,谁在乱说,乱棍打死!三媳妇,让人传话,不要让二小子夫妻俩过来了,直接去我的鸣鹤堂。"鸣鹤堂是老侯爷外院的居所,吩咐完,这怒目金刚倒背着手大步走了,威气十足。
老夫人张目结舌的对着老侯爷的背影,半晌后,才想起来放声哭骂,捶胸顿足嚎道:"天呐,我活不了了,气死我了,生生气死我了……"
五老太太差点大笑出声来,当着一众小辈,没脸成这样,确实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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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持家
房里这俩货自然不知道前面已经翻天了,无声的赌着气闹别扭,看着淡漠坐在那里的身影,蒋项墨很烦躁很无力,怒气积聚到一定爆点后,他舍不得对窗榻上的女人发火,便打开房门一脚踹了出去,那敲门敲的正带感的婆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刺耳惨叫,人便咕噜噜滚出了三丈远。
要说这婆子还算是个大命的,一来蒋项墨受了重伤,二来他与苏晗再婚第二天,他不想见血染了晦气便脚下留情。
素来只知道二爷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在家里除了冷肃寡言外从没为难过下人,没想到今天破了戒,婆子吓破了胆又羞怒交加,顾不得缓口气,连滚带爬的去跟老夫人告状去了。
前来奉三太太之命传话的婆子见了这等情形腿一软差点跪了,哆哆嗦嗦的传了老侯爷的吩咐,两腿打颤的跟三太太回话去了。
前面必闹腾的不小,倒省了她看老太婆的脸色,苏晗不敢让老侯爷久等,也感激老侯爷维护她,再看蒋项墨一脸扭曲的表情怕是又扯动了伤处。
没法跟重伤的人计较,苏晗暗叹了口气,主动走向蒋项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伺候着蒋项墨脱了昨日的喜袍,给他换了件赫赤色团花直缀,这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龇牙咧嘴的抽吸着闷哼,就是不肯配合好好穿衣服,跟刚才踹婆子的凶煞判若两人,苏晗咬牙忍着气由这人傲娇。
这一番动作后,两人都是一身的汗,要不是怕人误会,苏晗都要叫水洗澡了,再见这人发髻松散歪斜,可以媲美鸟窝了,蹙眉道:"你有没有伺候的丫头,唤个进来。"
她虽然会盘男子的发髻,到底不习惯给眼前这人梳头,这种行为是最亲密的人之间做的,虽然嫁给他,关系上足够亲近,内心却是很有隔阂,这不是一朝一夕能亲近起来的。
蒋项墨瞥了她一眼,直接回道:"没有,我就用一个季小三。"
苏晗愣了一下。
花草这丫头之前道给她打探过了,蒋项墨这厮身边还算干净,据说没有通房啥的,倒是没想到真连个伺候洗漱的丫头都没有,不是说婚前老夫人往他房里放了俩吗?刚才那婆子怕就是老夫人指派来的。
"那你平时?"是他自己弄还是季小三弄?
想着季小三狗腿,谄媚,小意温柔,甚至含情脉脉的近身给这人高马大的男人梳头盘发,苏晗那个恶寒,觉得那画风还不如换个丫头伺候来的正常。
蒋项墨在镜中摆着臭脸看了苏晗一眼,没说话却是直接把桌上一把并蒂花开的梳篦递给她。
为毛她有种想暴揍人的冲动。
自从昨儿她没喝交杯酒,又自私自利的倒头先睡了,这人就开始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阴阳怪气起来,说话都是命令式的,眼下好了,直接无声下令。
苏晗没接梳篦。
为了明天见到外祖父,她深呼吸后温声道:"我让小容过来伺候你,那丫头很会梳头。"这是内院,季小三进来伺候不合适。
想到这俩丫头,苏晗拧眉,这俩丫头到底怎么了,还不过来?
“啪!”蒋项墨把梳篦摔在桌案上,站起来往外走,大有顶着鸟窝去见老侯爷的架势。
这是不愿意小容伺候。
苏晗后槽牙忍的都疼了,你大爷的,摆什么谱,你不嫌自己糟践,谁吃饱了撑得管你。
心里腹诽,可看着这货真的要跨出门,苏晗狠狠的磨了磨牙,扯住了他的衣袖。
不愿意嫁,不甘心嫁是一回事,真嫁过来,苏晗还是愿意拿出几分真心和他过日子的,先拿出诚意试一试,真过不下去就不是她的错了,她这身子已经嫁了两次,就是为了子熙,她也没有再改嫁的打算,最坏的结果,真过不下去,再合离。
看着那只抓住他衣袖的纤白玉手,蒋项墨不着痕迹的翘起了唇角,又飞快的板起脸。
苏晗妥协的拿起梳蓖,打散了蒋项墨浓黑如墨的厚重长发,一下一下小心的梳理。
柔软的指腹贴着他的头皮攥紧他的发根,那柔柔软软的轻柔中带着一丝韧劲的触感顿时让蒋项墨僵硬了身体,心底却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充塞着,酸酸涨涨,悸动又熨贴,更多的是满足。
原来,这就是执子之手相濡以沫的感觉吗,让人觉得那么的……岁月静好,只想静静的,不被任何外物打扰,和她一直这样下去……
蒋项墨一动不动的深望着镜中给他认真梳发的绝丽娇颜,竟是痴了一般。
"呃,好了。"苏晗忽然出声打断独自闷骚的某人,声音里透着心虚。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心底是想给他弄好点的,可这货头发又密又长,比女人的头发还好,滑如墨缎,很难固定住,加之镜中人目光如炬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简直搞的她头皮发麻手都不听使唤了。
蒋项墨顺着镜子望过去,之前的所有幸福感顷刻当然无存,他黑着脸瞪着镜中的人,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知道的是发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鸟窝。
伺候你还受气,本姑娘不伺候了,苏晗撂了梳子将镜子捧到自己面前,忙活了半天,她的发髻都累歪了。
等苏晗照完镜子,扭头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蒋项墨已经扯了开了长发,大手攥住发根,两手交换了几下后,整洁利落的束好了发,顺手插了发簪,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动作那个娴熟。
蒋项墨拿眼角鄙视的瞥了苏晗一眼,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
这个混蛋,自己会还指使她,苏晗还来不及气恼,人已经被蒋项墨按在了椅子上,三两下打散了她的发髻,又拿起梳篦给她通发。
让人意外的是这男人看似粗鲁,却粗中有细,下手极轻,丝毫没有弄痛她的头皮。
苏晗却是一下子不自在起来,如火烧了屁股一般的想起身,"不用你,我自己也会。"
"坐好,再磨蹭祖父这茶也不用敬了!"蒋项墨没好气的喝了一声,将人按正,又一下下,轻柔有度不疾不徐,极其温柔的给她梳起头来。
苏晗僵在那里浑身不得劲,她抬眸,悄悄看着镜中认真专注的男人,心中涌出一抹古怪陌生的感觉,却不想承认她的心底某处被什么触动了。
"娘子……二。奶奶……"花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想起,听起来很是焦急懊恼。
可千万不能让花草看到这一幕,苏晗忙站了起来,扯的头皮一阵剧痛,她不满的瞪了蒋项墨一眼,匆匆挽了发髻。
蒋项墨这回到没有坚持,只是脸色很不好看,苏晗这才发觉他满脑门的细汗。
怕是牵扯到伤口了,该!苏晗心里说着狠话,手却不自觉的扶了他往榻上坐下,"真的不需要看大夫吗?"
蒋项墨很受用苏晗的啰嗦,却没回答,反而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半边身子靠在苏晗身上往外走去,看起来很是虚弱,可出了新房的院子忽然又放开了苏晗,身子笔挺的往老侯爷的鸣鹤堂去,这份自持能忍,若不是苏晗亲见了他身上的伤真以为这人是装的。
一路上花草几次欲言又止,碍于蒋项墨这主在一旁,只得忍了,苏晗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回去再说。
两人到了鸣鹤堂,敛襟跪在蒲团上给老侯爷敬了茶,老侯爷豪爽的一饮而尽,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雷霆大怒,他大手一挥,蒋总管立刻捧上了老侯爷的见面礼。
这就是见面礼?真是够别出心裁的,苏晗瞪着铺了红绒布托盘内的一大串钥匙和对牌半晌无语。
她的表情彻底取悦了老侯爷,这老头哈哈大笑,"丫头,我蒋侯府的内宅就交给你了,可不许偷懒,有事多请教你三婶,哪个不服管教就告诉我老头子,祖父给你撑腰。"
苏晗扭脸看去,那人也正一动不动的看她,凝肃着眉宇紧绷了下颔。
"孙媳谢祖父信任,今后定当勉力持家,争取不负祖父所托。"不就是几把钥匙,敢给她就敢拿,初来乍到,老侯爷给这尚方宝剑不接才是傻了,至少管家有一点好处,她不会亏待了自己和子熙。
蒋项墨不知苏晗的弯弯肠子,见这女人干干脆脆的接了托盘,他心中所有的郁结之气顷刻消散,连周身气场都柔和了起来。
肯给他管家,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蒋侯府,接受了她二?奶奶的身份?特别是苏晗自称的那声孙媳妇让他听的心口热滚滚的,看向苏晗的眼神都带着烤人的热度。
瞅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那情意绵绵不能自持的闷骚样,老侯爷彻底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出息!行了,东西都备好了,快带你媳妇去吧,回来后祖父有事与你商议。"
老侯爷名义上三个儿子,其实蒋侯府人丁单薄的很,大老爷不是他的种,蒋项墨的爹英年早逝,三老爷性格温懦,在仕途上实在是扶不起来,三房的儿子三爷蒋项润虽然看着机灵,有些急智,却是个好高骛远头重脚轻的,五爷蒋向涛才十二岁,性格也偏怯懦,偌大的蒋侯府最能倚重的还是蒋项墨,也只有蒋项墨。自蒋项墨从西北回来,立下不世功勋,老侯爷渐渐的习惯了大事上和这个孙子商议。
蒋项墨见老侯爷神色凝重,知道要说的事非同小可,便熄了要耍贫嘴的心思,和苏晗恭敬的磕了头,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二人出了鸣鹤堂,蒋总管亲自跟蒋项墨回话车马已经准备好等在了二门处,可以动身了。
瞅着那架势要出府拜会什么人,蒋项墨不告诉她,她只安静站在一旁也不出声询问。
蒋项墨并没有急着走,他看了苏晗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终是握拳抵住唇角轻咳了一声道:"祖母年纪大了,有些偏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忍耐一下可好,我,私下里,我会补偿你,必不让你受委屈,再说她毕竟是长辈,传出去怕是你理亏……我们先去跟祖母敬了茶再去贤夫人那里可好?"
苏晗顿时了悟,原来老侯爷要他们去给贤夫人请安。
蒋项墨这话虽说的含糊,苏晗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想在老夫人面前当孝孙,私下里再给她赔罪当贤夫,看不出来还挺会和稀泥的,以前原主在的时候怎么不和?
苏晗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挑唇无声冷笑。
恰在这时,季小三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谄媚的跟苏晗道了喜便踮起脚尖跟他主子咬耳朵去了。
花草便逮着机会跟苏晗交代了她和小容一夜未归的原因,竟是被老夫人院里的管事婆子拘着学了一夜的规矩,还有几个粗壮的婆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要她们不听训大板子伺候,小容本是有武功,原本几个婆子奈何不了她,只是想着娘子和蒋二爷正洞房花烛,没得让娘子为她们二人出头,便生生忍了,那婆子也是趋炎附势的,晓得花草比小容在苏晗面前得宠,对花草只是呵训,对小容却是动了板子,伤势不轻。
听了花草这番话,苏晗气的脸色发白,恰逢蒋项墨拧眉看过来,她便冷冷的看了蒋项墨一眼,扭头往二门去,给老周氏去敬茶,做梦。
季小三给蒋项墨汇报的也正是花草和小容两个丫头被老夫人关了一宿立规矩之事,想到小容受了一夜苦,又冷又饿又痛不曾合眼,季小三心里也是又恨又怨,奈何老周氏是爷的祖母,看在爷的份上他只得忍了,只是话里话外的偏帮着花草和小容,差点把老周氏暗喻成无恶不作的老虔婆。
蒋项墨望着苏晗倔强窈窕的背影,转身看了眼福煕堂的方向,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大步走到苏晗身侧攥住她的手。
苏晗奋力甩开,蒋项墨再攥,苏晗再甩,如此反复数次,一旁伺候的下人顿做鸟兽散,季小三也吓的转脸望天,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天呐,二?奶奶太威武了,敢光天化日下让二爷没脸。
可爷也忒那啥贱了吧,二?奶奶分明不待见咱,咱这样没脸没皮的纠缠真的好吗?
眼角的余光瞥到爷的手再一次被二?奶奶狠狠甩开,天呐,爷能不能别再丢他季小三的脸了,这货尴尬的看向花草,"花草……姐姐,二爷和二?奶奶好有情调哈?哈哈……"
花草冷冷的看了季小三一眼,扭头走了。
季小三那个哀怨,爷夫纲不振,他这个做小厮的也没脸啊没脸,小容他是要低一头的,难道还要看花草这个小泼辣的脸色?爷的地位直接决定他的地位啊,爷也太不给他争口气了!
"你放开!"手再次被蒋项墨攥住,苏晗眼角眉稍都聚满了怒意。
蒋项墨这一回攥的很紧,粗砺干燥的大手包裹着她柔软无骨如凝脂的小手,蒋项墨只觉得浮躁的心都踏实熨贴起来。
他温声道:"我都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到祖母面前给两个丫头讨回公道。"
苏晗听得他这话不由的一怔,忘记了挣扎,狐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蒋项墨趁机拉了她往前走。
老侯爷将管家大权交给苏晗这事不出一刻传遍了内院,五老太太领着一众子媳还没走,听了这话不由皱眉沉凝,果然是老侯爷碍于穆正春的情面给这苏晗做脸,以后也得让妍姐儿多到老侯爷面前表现几分才成。
三奶奶吴氏心中很是妒恨难言,她夸张的娇笑了一声话便出了口,"这才过门当日祖父就大权重落,把整个侯府都给了二嫂,祖父可真够疼我们这位二嫂的,往后呀,我们可都得敬着护着这位二嫂才是……啊,二哥……二嫂,你们怎么来了?"
吴氏说着脸色一变,看见大门处并肩而来的二人,立刻改了口,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僵硬。
苏晗将吴氏之前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着痕迹的避开吴氏的亲近,同时将厅里众人的神色看在眼中。
五老太太的精明自不必再说,她心底对苏晗厌恨的要死,脸上却笑的一团慈爱,"一晃几年没见,二小子媳妇更俊俏了,真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比宫里的贵人还好看,难怪……"貌似发觉自己失言,急忙又改口道:"墨小子自来好福气,身边就没有丑人,哎呦,瞧我说的是什么话,墨媳妇,我老婆子一高兴就胡言乱语,你可千万别多心,墨小子是个好孩子,身边一直干干净净的,你要信他才是……来来来,快让叔祖母瞧瞧,可想死叔祖母了……"
说着就要伸手拉苏晗到自己怀里。
苏晗知道五老太太那句"难怪"的意思,她长这么美艳无双,难怪蒋项墨不要宫里的美人彩娥,因为蒋项墨的魂儿被她勾走了嘛!只是这老太太后面那些看似有口无心的话让苏晗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来。
(抱歉各种情况不允许,只能一周一更,请大家原谅。)(未完待续。)
第031章 惊惧
她跟这老太太一点不熟,热乎就不必了。
苏晗站直身子躲开五老太太的手,客气而冷淡的喊了一声,"叔祖母安好。"
五老太太将苏晗的神色看在眼中,感情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这老太太索性也收了做态,皮笑肉不笑道:"我好不好的没什么,反正皮糙肉厚没脸没皮的习惯了,可你祖母是个矜贵人,她今儿可不太好……"
这老太太说着转向了蒋项墨,"墨小子,你祖母巴巴的盼着你娶妻生子,这些年为你****多少心,吃了多少罪,想当初差点就被……”她说着刻意瞥了苏晗一眼,“……人给毒死,哎呦,我苦命的老嫂子……墨小子,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事儿,你如今弄这么一出,不是往你祖母心窝子捅刀子吗?不是有句话说,不管什么时候,可都是那个什么百善……百善什么来着……"身后有一个媳妇轻笑了一声道:"五婶,是百善孝为先!"
"对,对,对,老话说的好,百善孝为先,娶妻娶贤,墨小子,你是咱蒋家最有出息的小子,当着大官,天天面圣的人,你可不能为了娶个媳妇犯糊涂做那不孝子啊!"
这老太太说到激动处,泪珠子花花涌了出来,一副对蒋项墨爱之深责之切,恨铁不成钢的慈爱模样,偏周围的人鸦雀无声,都是一副很受教的表情,当然看向苏晗的眼神也很精彩,在她们心中认定了当年是苏晗毒害老周氏,这种歹毒不孝的女人怎么能娶进门呢,老侯爷也是糊涂了,还把偌大的侯府交到她手里,这不是让她祸乱侯府灭门败家吗!
花草气的手都抖不成样了,这老虔婆说的什么屁话,她家娘子怎么不贤了,娶她家娘子怎么就不孝了?这丫头上前一步就要出声,苏晗却是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这都要她出手,要身边这个男人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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