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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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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她心底有个疯狂的想法,杀死这母子二人,让蒋项墨暴怒成狂不顾一切的杀了李铭利,这样,她就自由了,她受够了李铭利的变︶态恐怖,再也不用担心李铭利对她生杀予夺,她甚至想着带人过去帮蒋项墨对李铭利背后一刀。
但是,今日,这母子二人必须得死!(未完待续)。
第148章 惨烈
81_81950李秋艳相信即便李铭利死了,以那些人死忠的决心,蒋项墨也不能轻易的活着出去,若是她能带人帮着蒋项墨拼杀出去,再将李铭利的一些事告诉他,没有了苏晗那贱女人和那个孽种隔在中间,她是不是就可以和蒋项墨重头来过了?
她对他有两次救命之恩,他对苏晗这个弃妇都能情意深重,她自信蒋项墨一定能对她另眼相看。
李秋艳最恨苏晗轻易的嫁给了蒋项墨,又让蒋项墨动了心,而她花了几年的时间却换不来蒋项墨一个正视的眼神,是苏晗抢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一切,一刀杀了苏晗都太便宜苏晗了。
"你疯了!"那女人发觉李秋艳的异常,紧跟了进来,一见这动作,大吃一惊,出手抓住李秋艳的手腕。
刀子在苏晗心口一寸的地方停住。
只差一点点就能杀了这个女人,李秋艳怨恨的回身与那女人打斗了起来。
"子熙,子熙……"苏晗猛然从剧烈的心绞痛中苏醒过来,她惶然四顾,见子熙就在她身旁,小小的身子被捆绑着昏死在那里,头发披散了下来,满身的血污,脸蛋和脖颈处还在流血不止,苏晗不由心疼的滚滚落泪,恨不得替儿子受了这些苦。
李秋艳与那女人打斗的正凶,没有发觉她已经醒来,苏晗咬紧唇默默流泪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李秋艳。
苏晗趴在子熙身上,俯下头用力的啃咬子熙身上拇指粗的绳子,试图用牙齿咬断,她用力太狠,磨破了唇角和牙齿,也顾不得,依然用力的咬磨。
"什么人?"李秋艳发觉身后有动静猛的回头,苏晗趴在子熙身上一动不敢动,还是被李秋艳发现了,"你居然醒了!"
李秋艳撇下那女人去抓苏晗,却听砰的一声巨响,用精钢封死的后窗忽然破开一个洞,寒芒闪烁中,一物直逼李秋艳的眉心。
速度快的让人无法抵挡,李秋艳放开苏晗往后仰去,第二柄利器却接踵而来,情急之下李秋艳一个侧闪到了之前那女人身后,顺势扣住那女人的脖子挡在自己身前。
那女人被李秋艳牢牢勒住,闪避不及,"啊!"的一声惨叫已被扎的透心凉。
在李秋艳防守的这一瞬,一人蜷缩了身子破窗而入,背着地滚到了苏晗面前。
苏晗急迫的抬起头,满目期待的看向来人,这一刻她无比的希望来人是蒋项墨。
那人一身寻常的护院打扮,身形挺拔修长,面目冷肃坚毅,一双眼睛沉冷清凉,看向苏晗的时候却有一抹暖意和担忧。
不是蒋项墨,苏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她盼着蒋项墨来,并不是对蒋项墨有什么想法,她是后悔,她不应该那么自私的瞒着子熙的身世,让他们父子不能相认,她盼着蒋项墨能亲自来救子熙,对儿子有一分弥补。
而且,那个最坏的结果让她不敢去想,万一她和子熙躲不过这一劫……苏晗咬紧了唇忍着泪水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那人深看了苏晗一眼,背身挡住苏晗,拔了腿上的刀子给她割开手腕上的绳子。
"真是找死!"李秋艳冷笑一声拔掉那女人心口的匕首,对着这人凶狠的投掷了过来,同时对外大喝道:“快来人,封住后窗!”
“啊,你小心!”苏晗惊惶的提醒,那人头也不回,用脚尖踢飞了一块碎砖石将那匕首撞击的偏了出去,又低头割开了苏晗脚上的绳子。
苏晗急忙哆嗦着将子熙紧紧抱在怀中。
这时候李秋艳已经逼近,她身后呼啦啦涌进了数十人,将出路堵的水泄不通,而后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惨痛的闷哼了,那是小容的声音。
苏晗惊愕的抬头,瞬间面色死灰,后窗上已然伫立了两个手持弓弩的冷漠男人,箭羽森森正对着他们三人。
小容受伤的声音让那人身形一顿,他环视四周,将苏晗护在了墙角,自己则沉默的挡在苏晗面前,将身子正对着箭弩的角度。
站在那人身后,苏晗才发觉那人精瘦峻拔的后背湿濡一片,有什么顺着衣襟滴下,落地嫣红。
苏晗心中一颤,这人受伤了。
“你,你是谁?若是你能出去,就不要管我了,请你帮我把孩子带出去……”虽然明知机会渺茫,她还是存了卑微的祈望。
苏晗心痛如焚的亲着子熙的小脸,按住子熙脖颈处较深的一处伤口,到了这一刻,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真的要死了,她至少要知道这位恩人的名字,如果这人能活着出去,只求他能救出子熙。
宵壬并没有应声,只全神戒备的握紧手中的匕首,将苏晗母子护的更安全一些,三少爷已经在竭力的摆脱绊住他们的那些人,只要他多拖延一刻,等到三少爷赶来,这母子二人就会有救了。
他默默的守护了她五年,从没有与她这般贴近过,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是他存了不该有的奢求,可这个女人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心底,对她的守护不知从何时开始由任务变成了心甘情愿和一种痛涩又甘甜的幸福,而小容对他的心意,注定今生只能辜负了。
李秋艳对苏晗的话放声冷笑,“出去?简直是异想天开,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冷笑过后,对苏晗她很不甘心,不由恶毒道:“苏晗,你真是扫把星,不光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临死还要拖累别人!”
苏晗咬紧唇告诫自己不要激怒李秋艳,为了子熙,她一切都要忍下,只求老天能给子熙一线生机,但她有一点不明白,李秋艳为何非要杀了她不可?噜噜吃了她的香丹是意外,难道就因为一粒香丹,就让李秋艳对她恨之入骨,弄垮了养生堂,残害了多少条人命,却依然对她不罢休?苏晗直觉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她问李秋艳,“你为何非要杀了我,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迟则生变,李秋艳一刻也不想等了,她对着苏晗尖利道:“就因为你早就该死,你就不应该活着,五年前就该死!”
苏晗愕然,这女人五年前就认识她吗?
李秋艳扬手一挥,喝令道:“放箭!”
她要让苏晗乱箭穿心才解心头之恨。
嗖嗖的冷箭尖啸而来,如果只是对付这两个弓箭手宵壬绰绰有余,可是李秋艳不想给苏晗任何活路,她闪身吩咐身后的人一起围攻宵壬。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再加上宵壬全副的精力都在保护苏晗身上,完全不顾自己,顷刻间他击杀了七八个近身的人,全身上下却数处中了刀箭。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宵壬的脸色渐渐的苍白如纸,动作一点一滴的慢了下来,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可是他依然机械性的挥动胳膊,紧紧的将苏晗护在身后,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不是拍电视看电影,这不是噩梦,一觉醒来彼此都安然无事,这是真真切切的厮杀和惨厉,这个人在她面前,以她看的见的速度流尽身上的血,以身为墙,为她挡住一切刀剑,为她凌迟着自己的身体,直到他死去……苏晗放声痛哭挥开身前的人,“不要管我们了,求你走吧,求你走吧……”
宵壬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回过头来,对着苏晗惨然一笑,“别怕,你们一定不会有事……嗯哼……”
宵壬闷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利剑穿透他的身体,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反击。
“啊!”苏晗放声尖叫,要去帮宵壬,却被宵壬用尽最后的力气护在身后。
李秋艳唇角噙着一丝毫无人性的冷笑看着眼前的一幕,对苏晗又妒又恨,为什么到这一刻还有男人愿意为这个女人不畏生死?
她走上前,拔出插在宵壬身上的剑,噗嗤一声,又用力的刺了下去,她用力之狠,那剑贯穿了宵壬的身体,又往宵壬身后的苏晗和子熙刺去。
宵壬唇角噙着一丝冷然的笑,用力的抓住李秋艳的手腕,李秋艳将那剑柄按进去一分,他就拔出一分,按进去一寸,就拔出一寸,始终让她伤不了苏晗。
那几番的一按一拔,鲜血喷涌,染红了脚下的一大片土地,宵壬却始终含着冷然的笑意,面色不改,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剧痛。
李秋艳身后的那些人不由被宵壬的举动震惊了,他们眼中流露出恐惧又敬佩的神色,一时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视宵壬为怪物。
就连李秋艳都忍不住毛骨悚然,放开手后退了一步。
苏晗望着眼前通身是血的宵壬,张着嘴,不断的嗫嚅,却颤抖着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簌簌流下,她抱着子熙在宵壬身后跪了下来。
“啊!”诡异的静滞中,李秋艳骤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低头看去,她的前心处忽然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柄被鲜血染红的利剑。
李秋艳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见蒋项墨和柏明湛双双出现,宵壬仿佛如释重负,他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深深看了苏晗一眼,仰面倒了下去。
(大家嫌情节慢,是要逼着我在五十万字内完结的节奏吗?完全是在按着大纲写,有在拖情节吗?貌似这几天被书友骂惨了,俺都不敢冒头了,好郁闷,简直不会写了~~~)r1152。
第149章 获救
81_81950"你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望着闭上眼的宵壬,苏晗虚脱的抱着子熙放声大哭。
李秋艳已经顾不上苏晗了,她惊恐的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剑尖,事情发生的突然迅速,她甚至还来不及感受到疼痛。
她这是怎么了,要死了吗?李秋艳颤抖着转过身去,才惊觉她的手下如失去反抗般一个个毫无抵抗力的倒下去。
望着阴沉似水对着她的蒋项墨,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阴辣狠绝,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表情,不知是剧痛还是深恨,李秋艳一张脸急剧扭曲了起来,她咬牙拔了直挺挺插在宵壬腹中的剑,目眦欲裂的冲苏晗刺过去。
柏明湛心中一紧,伸手扯下腰间的玉佩打向了李秋艳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道,咣当一声,李秋艳手中的剑落了下来,手腕骨几乎被击碎了。
而蒋项墨则阴青着脸用脚勾起地上一柄沾血的剑,脚起剑飞,又是一剑直直刺入了李秋艳的后心,与此同时,他身形骤动人已经到了苏晗近前。
李秋艳再也没有能力伤害苏晗,她俯身看着两柄破胸而过的利剑,眼中闪过无尽的痛恨凄绝,这个时候,她已经看不到苏晗,连很苏晗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的眼中只有蒋项墨,这个阴狠无情却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艰难的转过身,抬目看向蒋项墨,口中鲜血不断的涌出,李秋艳却对着蒋项墨咯咯大笑了起来,血泪流了满面,她甚至想扬起手试图抚摸到蒋项墨的脸上。
柏明湛望着这一幕无声的挑了挑眉。大步越过二人来到苏晗面前,见苏晗面色惨白满身是血,眼睛直直的望着地上已经气绝的宵壬,仿佛失了魂魄,她怀中的子熙脖颈处和脸上的伤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柏明湛不由的心头大痛。
这个时候,他腰间的牛皮袋子里猛烈的窜动起来,发出抓狂的吱吱尖叫声。柏明湛急忙扯开袋子将五花大绑的噜噜放了出来。
苏晗和子熙出事的时候。噜噜正在呼呼大睡,发觉主人出了事,噜噜疯狂的撕咬小容和花草的衣服让她们跟它去救人。又嫌弃这二人动作太慢索性自己寻着苏晗的气味一路急窜,却是倒霉的遇到了李秋艳派回来捉拿它的几人。
原来李秋艳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苏晗和子熙身上,一时忘记了噜噜这小东西也是她志在必得之物,便半途中遣了人回来试图用苏晗的性命要挟老爷子交出噜噜。
那些人一见到噜噜。自然是喜不自禁,将噜噜追捕的上气不接下气。四处逃窜间,正遇到了柏明湛。
柏明湛正是在噜噜的带领下找到了苏晗的藏身之处,又在门口处遇到了浑身是血的蒋项墨和被他快扎成塞子的李铭利。
柏明湛生怕噜噜出事,便趁着噜噜不备将小家伙提着脚捆绑了系在腰间的袋子里。
噜噜一获得自由。立刻呜咽一声窜到了苏晗怀中,上下嗅了苏晗似发觉主人没有受伤,反而有种刺鼻的难闻血腥味。那不是主人血液的味道,他嫌弃的从苏晗身上跳到了子熙身上。
这小东西似乎也知道轻重缓急。再也顾不得嫌弃小主子的身上也沾了别人臭烘烘的血渍,伸着舌头对着子熙的伤处舔舐起来。
众人惊奇的发现,在噜噜的舔舐下,子熙脸上和脖颈处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流血。
柏明湛一颗揪的紧紧的心稍稍放松下来,"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抚着苏晗,弯腰就要抱起子熙。
蒋项墨对李秋艳的多情绝怨丝毫不为所动,他眼中闪过深浓的厌恶,头一偏躲过李秋艳的手,抢先将苏晗和子熙同时抱在怀中。
柏明湛的眉心重重的一跳,他眯眼看了看蒋项墨,顾及苏晗和子熙的情况,垂目忍了。
蒋项墨抱着她母子二人转身,看也不看李秋艳对甘果吩咐道:"处理了。"
甘果上前一脚将李秋艳踢到地上,伸手就要拔了她后心的刀子了断了这女人。
李秋艳却是猛的抱住了蒋项墨的腿,她口中流着浓浓的鲜血吃力的仰头看向蒋项墨,"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那,五年前你……你为何为了我休了这个女人,就因为我……我不同意给你生个孩子吗?那这些年……你对我的那些情意又算什么?"
嘶……
蒋项墨身后的众属下齐齐倒抽了口冷气,他们前一刻跟着这位发了疯一般的主子夺命狂奔都没有变了脸色,这会儿俱都古怪了神色,敛眉垂首,不用人命令齐刷刷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只有甘果担心苏晗和子熙,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柏明湛讥讽的翘着唇角看了李秋艳一眼,正了神色对蒋项墨伸手道:"二位怕是要话别一番了,我师妹和熙儿却是等不得,劳驾将人给我。"
蒋项墨无视柏明湛,听了李秋艳的话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李秋艳狠狠撞到了墙上,又滚落在地。
李秋艳本就被两剑穿心,又被蒋项墨这一脚踢的五内俱焚,她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唇角却含着一种得逞的古怪笑意。
就是死,她也要做一根刺,永远插在苏晗心中,让她时时刻刻的对蒋项墨猜忌多疑。
苏晗茫然的视线正对着李秋艳,她猛的在蒋项墨怀里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何会受这种苦了,是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惹出来的。
"你他妈别动!"蒋项墨冲苏晗爆吼了一声,目色赤红。
对李秋艳的一派胡言他根本不屑解释,更何况当着柏三的面。
这个死女人,知不知道他进来看到她母子二人浑身是血的跌跪在血泊中,那一刻恐惧的他心脏都要停了。
蒋项墨的脸色难看的可怕,那是从未有过的雷霆之怒,站在院子里的属下听了这一声怒吼,又纷纷远离了几分。
苏晗咬唇停止挣扎,看着地上早已停止呼吸的宵壬对柏明湛哭道:"救他,师兄,求求你救他……"
柏明湛难过的别开头去。
他同样为宵壬的死痛心,更没想到宵壬会为苏晗做到这一步,如果不是宵壬,苏晗母子等不到他们赶过来,一想到这一点,柏明湛的心无比的痛涩自责。
蒋项墨看了宵壬一眼,知道那是柏三的人,他还亲自试探过对方的身手,掠过宵壬身上多处惨烈的伤口,他有一瞬的沉默,对身后的甘果道:"厚葬了。"
苏晗滞了滞摇头呜咽大哭起来,"不,他没死,他没死,求你们带回去,外祖父一定能救活他……"
那样一个坚强的男子,非亲非故,为了护住她和子熙,一刀刀一剑剑他面不改色的承受,始终将她紧紧的护在身后,这样的人不应该死,这样的救命之恩让她一辈子铭心难忘。
"师妹,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带他回去!"柏明湛发觉苏晗的情绪很不稳,心口被撕开了一般疼痛不已。
若是他能早来片刻,她就能少一分恐惧和折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却在为了那禽~兽不如的父亲追杀李铭利的人,只为销毁李铭利手中对他父亲不利的证据。
他自诩自己将她放在了心上,愿意抛开一切的对她好,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排在家人之后,上一次是母亲,这一次是父亲,每一次都深深伤害了她,他甚至不敢想,若是没有宵壬的以死相护,她会如何……
柏明湛黯然的看着蒋项墨将苏晗抱在怀中,侧身闭了闭眼。
"对不起,对不起……"柏明湛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绷紧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让苏晗的情绪彻底的失控,她身子剧烈的发抖,捂着脸流泪不止。
蒋项墨深深蹙眉,阴青着脸用一只手拖住苏晗,二胡不说用另一只手按向了苏晗的后颈。
苏晗头一偏,昏睡了过去。
"你……"柏明湛鬓角青筋直跳,简直对蒋项墨的粗暴无语了。
"子熙,子熙……不要……求你……快走……求你不要死……"苏晗猛的抓紧被子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惊恐茫然,胸口剧烈的起伏似喘不过气来,却已经泪流满面。
"娘子醒了!"花草忙惊喜的对外道了一声,哽咽着用帕子给苏晗擦拭湿濡的鬓发,喜极而泣道:"娘子,没事了,子熙少爷已经没事了,现在吃了药睡下了……"
娘子昏睡了三天,不断的噩梦呓语,睡梦中也不安稳,可见受了巨大的惊吓,她只能守着,却无可奈何,万幸娘子和子熙少爷都平安回来了。
苏晗这才知道已经过了三天,拼死护住她的人叫宵壬,子熙的伤势虽重,有噜噜在,伤口已经奇迹的愈合了,也万幸没有发炎,只是伤痕的恢复要慢慢用药物调养,不知道能不能消尽,小容也身受了重伤,现在还不能下床,香杏在一旁伺候着,当日去追凶手的护院死伤了两人,老爷子已经亲自给那两人的家里送了大笔的抚恤金……
苏晗沉默着出了会儿神,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听院中忽然有人?大步走来,又扑扑腾腾响了起来,似有什么人在激烈的打斗。(未完待续)。
第150章 面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外面拳打脚踢的声音顿时让苏晗的面色白了起来。
花草也是心中一紧,忙到窗前看了一眼,不由皱眉道:"蒋二爷怎么又和柏三少爷打起来了?"
这两人就第一天将娘子和子熙少爷送回来相安无事,神色凝重的担忧母子二人,第二日就打了起来。
起因是柏三少爷要近身探望娘子,蒋二爷把着门不让,蒋二爷要进门,柏三少爷又扯他的后腿,这两个大老爷们便比孩子还孩子气的动起手来,几乎每天都要狠狠打上一架,真是幼稚,老爷子更是冷眼瞧着也不制止,态度可疑的很。
老爷子一听苏晗醒了,蓬头垢面的从药房里窜出来,走到这打的难分敌我的两人面前,怒道:"滚远点打,也不怕吵了晗丫头休息。"
骂完盯了蒋项墨的脸瞅了一眼对柏明湛不满意道:"你小子没吃饭啊!"
这是嫌蒋项墨的脸被揍的太轻了。
蒋项墨等着老爷子检查他的战果,柏三的那张俊的如妖似孽的脸他看了就烦,每拳下去都毫不留情,恨不得将他打成猪头,再也变不回来才好。
老爷子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对他没有半分理睬,大步往苏晗房里去。
蒋项墨的脸顿时黑作一团,这老头太偏心,莫不是对柏三还有想法?
他不由的心中一沉,这分神的功夫柏三的拳头已经凶狠的揍了过来。蒋项墨脚下生根,偏头侧身接住柏明湛的拳头,绷着脸道:"我一直想送你一句话。"
柏明湛挑眉,"哦,洗耳恭听。"
两人说着手脚都没闲着,又你来我往的缠斗起来。
一拳挥出去,蒋项墨很严肃的道:"你比穿开裆裤的时候还不要脸!"
这个畜牲,有妻有室不去守着,老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女人跟儿子,真想揍烂他这张恼人的俊脸。不过想到稽明珠。蒋项墨面色更冷,用了十足的力朝柏明湛揍去。
"呸!"柏明湛啐了蒋项墨一口,"巧了,兄弟我也有话送你!"
知道这货嘴里吐不出好话来。蒋项墨一拳捣向柏明湛的下巴。柏明湛急急忙忙往后仰去。差点闪了他的小蛮腰,不由跳脚道:"蒋二,你来真的。好你个禽~兽,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面上,我非……"
他话还没说完,蒋项墨冷笑起来,扬眉道:"你儿子?子熙是我的种,我的儿子,你算老几?"
瞅着蒋项墨不可一世的傲娇模样,仿佛当子熙的爹多么的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柏明湛郁闷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他又妒又恨,心里更是酸胀的难受,忍不住讥道:"熙儿是我的义子,义子也是儿子。熙儿是我看着出生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第一次哭对着我,第一次笑对着我,第一次撒尿是撒在我身上……"
好吧,就最后一句属实,其它的这货只有围观的份,这么说纯粹给自己长脸,不过被子熙尿了个满身的糗事,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见蒋项墨果然脸色变的黯然痛涩,怅然若失的模样,柏明湛心中才有些痛快起来,愈发得意道:"他的功夫是我教的,他的性格是我培养的,他一切喜欢的东西都是我送的……他所有的小习惯我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你这个爹又在哪里?
这些也就罢了,你该不会忘了你与熙儿头一个照面发生的事了吧?
那个时候的钦差大人可谓威风凛凛,恨不得把熙儿摔成肉泥呢,就你这样也好意思当爹?
熙儿喊你一声爹你好意思应吗?更莫说她娘俩这一场死里逃生是因你所起,早前的那些七灾八难也少不了你的干系,你惹的风流债让她娘俩跟着遭罪,我要是你早羞于见人拿刀子引颈自戕了……"
"你住口!"被柏三说到痛处,蒋项墨羞恼成怒,他不是羞于见人,他是懊恨难言,想起之前他对子熙的种种偏见和排斥就又悔又痛,恨不得立刻冲到子熙面前对他掏心掏肺的弥补,可是子熙和苏晗在一处养伤,老爷子连房门都不让他靠近一步,他只能在院中眼巴巴的望着。
蒋项墨毫不留情面的狠狠揍向柏明湛,"现在我这个亲爹来了,你给老子靠边站,你不会忘了李秋艳得逞是谁的‘功劳吧’?我看不好意思面对她母子的是你才对!"
虽然李秋艳对他的执迷不悟是因,周闫宁又在中间推波助澜,但稽明珠的用心却是极其歹毒险恶。
好吧,他俩半斤八两,都难辞其咎。
柏明湛结结实实的挨了蒋项墨一拳没还手,他往苏晗的房里看了一眼,没有心情再与蒋项墨打嘴仗,抿着唇阴青着脸回了柏府,直接吩咐管家,"三少奶奶忌妒成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知收敛,疯的不轻,将西北角的小院收拾出来给她静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视,以后稽府来的书信直接送我这里。"
稽尚书那个老狐狸手里握了柏知府的把柄,要挟柏知府与他结盟暗中助溢王爷举事,两人都是天子重臣,冒然结为儿女亲家会被皇上猜忌,两个老狐狸便自导自演的设计了一场劫匪的大戏,让柏明湛迫不得已娶了稽明珠。
现在,柏明湛对这女人休不得,杀不得,只能先把她软禁起来,至于每月的平安信,找个人模仿稽明珠的字体不是什么难事。
稽明珠被周闫宁结结实实的扎了两下子,伤势虽要不了命,却也不轻,加上柏明湛下令不准给她请医问药,稽明珠只是被蒋大老爷送回来的时候,柏知府让府上的大夫匆匆忙忙给她做了紧急包扎。
现在柏明湛有令那大夫哪里还敢冒大不韪,柏知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忘记稽明珠受了伤一般对她不闻不问,只雨舒在一旁给她做最简单的护理,情况很不好,伤口起了炎症,一直反反复复的发低烧,竟是由着她自生自灭的意味。
柏管家这几天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柏明湛的话心中一个惊瑟,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声,躬身应下。
柏明湛又喊住柏管家,却盯着人不语。
柏管家被他阴鸷的眼神看的虚汗直冒,差点跪了,"三……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柏叔……"柏明湛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又嫌弃的丢了出去。
原来的那枚价值连城被他毫不犹豫的扯了当暗器打向李秋艳手腕的时候摔的粉碎,这枚是殳木新给他从库房里找出来的,虽然也是一方好玉,与那一块却是不能比。
这一声柏叔阴测测的让人惊心,柏管家忍不住用衣袖抹脑门,"哎,三少爷,老奴在……"
"你跟着我爹也有很多年了吧?"
"嗯,快三十年了。"
"那您老相不相信善恶?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不到?"
"啊?这个……老奴……相信……"
柏明湛嗤笑了一声点点头,"那你说我爹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事,会什么时候遭报应?是报应到他身上,还是报应到我身上?"
"三少爷……"柏管家终于扑通给这位爷跪了,哆嗦着身子几乎要哭出声来……
"晗丫头,蒋小子要回京了,你,你是怎么想的?"看着外孙女的气色还行,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
蒋项墨这两天就要回京复旨,他们这一家三口的事让老爷子愁的头发胡子哗哗掉。
这几天老爷子看的分明,不管是不是因为子熙,蒋项墨是彻底回心转意了,可就怕晗丫头犯了倔性,别看这外孙女平时大大咧咧的好脾气,倔起来谁也没辙。
苏晗一怔,知道有些事必须要面对了,她伸手抚摸着子熙的睡颜,目光落在子熙脸上和脖颈处包裹的层层纱布,心中痛不可抑。
她深吸一口气垂目道:"让他进来吧。"
蒋项墨这是第二次进苏晗的闺房,两次的时间间隔并不算久,他的心境却是百转千回酸甜苦辣咸尝了个遍,人还没进来,手心却冒了冷汗。
苏晗坐在临窗的榻上,暗金色的富贵团花被子衬着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纤细的身子更是虚弱的不盈一握,娇弱的让人心生怜悯,蒋项墨不由的想到上一次她在昏迷,他闯进来还曾怀疑她装模作样,那个时候的他真是混蛋……
迎上苏晗抬目看过来的视线,蒋项墨心中一滞,竟是觉得脚下的步子有千斤重,每迈进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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