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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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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子熙的身子彻底瞒不住了,苏晗心中一沉,立刻对子熙道:“没你的事,回屋去玩!”
    稽明珠见苏晗视她如无物,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已然暴躁如狂。
    “苏贱人,拿命来!”她大骂一声,拔了发髻上的金钗直奔苏晗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45章 劫持

稽明珠现在差不多陷入了癔症癫狂,目色都失去了清明,满脑子都是苏晗抢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一切,她恨苏晗,要杀了苏晗。
    “娘亲小心!”子熙脸色一变,朝苏晗奔去已经来不及,拔了头上的金宝小冠朝稽明珠的小腿肚子上砸去。
    稽明珠痛呼一声,脚下踉跄,步子慢了下来。
    “娘子小心!”小容挡在苏晗身前,在稽明珠靠过来的时候,出手如刀,一掌劈在了稽明珠的后颈,稽明珠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这一刻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晗和稽明珠身上,包括哪些隐身的暗卫,无人留意一个婢女。
    就在子熙目露怒色气腾腾的朝稽明珠走过去的时候,李秋艳飞身一跃将子熙擒在手中,速度快如魅影,根本来不及让人做出反应。
    子熙虽然小有身手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李秋艳又不是寻常的高手,她是李铭利千挑万选出来的,骨骼极佳,寻常暗卫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子,子熙在她手中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李秋艳将袖内的匕首顺势抵在了子熙的脖颈处阴毒冷笑,“所有的人都给我出来,否则………”
    她手下一动,刀锋锐利,殷虹的鲜血顺着子熙的脖颈流了下来。
    “子熙!”苏晗并没有被稽明珠吓住,子熙遇险却让她整个人一瞬间虚脱。
    苏晗面上血色褪尽,几乎瘫在地上,“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她没事。只是昏了……”
    苏晗以为这婢子是为了救稽明珠才劫持子熙,慌慌张张的去扶稽明珠向那女人证明。
    李秋艳放声大笑,“蠢货,你看看我是谁?”
    她扬手从脸上扯下一层薄薄的东西,露出了李秋艳那张脸。
    所有人勃然色变,暗中隐藏的几个暗卫正要动手,李秋艳却是有所觉察一般。握住匕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不想让这个小孽种死,就都给我出来,快。立刻!”
    子熙脖颈处的血流的更多了,一瞬间浸染了前襟,那艳丽的红色映衬着子熙白玉的小脸将苏晗心中的惊恐放到了最大,儿子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苏晗大声尖叫,“出来。都出来啊!”
    老爷子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意晾着蒋大老爷给外孙女出气,猛的听到苏晗陡然变了音的哭叫,他大吃一惊。出来一看,老爷子勃然色变,忙喝令七味抱着苏小常出来。连林嫂子和香杏、菜团都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
    李秋艳瞥了院中的人,冷笑一声。“我说的是全部!”
    苏晗茫然的回身看去。
    穆老爷子知道李秋艳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女人今日是有备而来,阴着脸对着虚空道:“都出来吧。”
    四个暗卫无声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这个时候却无一人惊愕万分了,所有的人都担忧李秋艳手中的子熙。
    小容悄然抬头,发现那四人中竟然没有宵壬,不由的看了苏晗一眼抿紧了唇,心头有一抹苦涩掠过。
    李秋艳看了那四名暗卫一眼,又喝令人出来,苏晗也尖叫着让人出来,却再也没有人现身,李秋艳蹙紧眉心,她早已探查清楚,分明是五人,难道那人今日随柏明湛去城东了?否则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忍住不出来。
    李秋艳打了一个响厉的呼哨,刷刷刷十几道打扮寻常的冷面男人从东边院墙跃了过来,后背相向将李秋艳和子熙团团围在中心,警惕的望着院中各处。
    东边是一处空着的宅院,今日李秋艳将人埋伏在那里。
    其实今日的行动并不周密严谨,存在很多变数。
    本来她计划是用周闫宁毒发将穆老爷子骗到蒋项墨那院中,用穆老爷子威胁苏晗就范,毕竟蒋项墨带走了大部分人手,那处院子的漏洞比苏晗这边大多了,可是穆老爷子根本不管周闫宁死活,她只好让周闫宁伤了稽明珠,却没想到稽明珠的脸也不够大,穆老爷子依然不肯过去,到苏晗院中来劫人,实在是万不得已下的冒险为之。
    蒋项墨和柏明湛将苏晗保护的太好,根本让她无从下手。
    好在,她的运气不错,苏子熙这个孽种正好出来被她一下子抓住了。
    来再多的凶徒苏晗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她只担心儿子。
    苏晗双手举起对着李秋艳,目中含泪恳求道:“他们都出来了,放了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要不,换我好不好……”
    说着苏晗的泪水滚滚落下,望着子熙满身的血,她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痛的不能呼吸,生怕李秋艳再伤害子熙,她不敢再靠前,扑通对着李秋艳跪了下来,砰砰磕头,“求你了,不要伤害他,求你了……”
    李秋艳望着狼狈如斯的苏晗,心中一阵快意,“你过来!”
    “好……”苏晗以为自己说动了李秋艳,忙惊喜的抹了眼泪,爬起来往李秋艳那边跑去替换子熙。
    “娘子!”花草立刻惊喊了一声,她虽然揪心的担心子熙,却觉得娘子过去很不妥,李秋艳这女人的话不可信,“娘子,你别去,婢子去!”
    小容则是直接抓住苏晗的手腕,娘子已经乱了心智,不能冷静的思考了,再过去,不过是多一个人被李秋艳要挟而已。
    苏晗用力的扯开小容的手,大吼,“放开我,放开我啊!”她已经顾不上自己了,只要子熙好好的,让她做什么都愿意,明知道李秋艳的话不可信,可是但凡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做,她的子熙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被刀子抵住脖子,伤口好痛,痛的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子熙咬紧唇忍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毫无畏惧的安慰苏晗道:“娘亲,别怕,我不痛,一点都不痛!”
    “子熙!”苏晗疯狂的推开小容,她管不了许多了,看着儿子这样鲜血淋漓,苏晗感觉自己要疯了。
    小容却紧紧的攥住苏晗不放手。
    李秋艳的目标绝对不是子熙少爷一人,否则她早就对子熙少爷动手了,若是娘子也落到她的手中,才是真的危险。
    李秋艳冷眼看着苏晗母子声泪俱下,感动人心,她唇角含着无情的冷笑对着子熙的脖颈处又割了一刀,这一刀虽不是在动脉处却深而长,血流喷涌而出,子熙忍不住痛呼出声。
    那刀子比割在自己心头还要痛千百倍,她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儿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她的子熙却在她面前,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受这样的苦,苏晗比刚才发疯的稽明珠还要癫狂,对着小容踢打撕咬,“你放开我,放开我,若是子熙有事,我也不活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穆老爷子阴鸷的望着李秋艳,背在身后的手暗自伸向药袋子。
    “老东西,想对我下毒,哈哈,那就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子快!”李秋艳狂笑一声,对着子熙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老爷子心中钝痛,恨不得将李秋艳挫骨扬灰,可是看着满身是血的子熙,他再也不敢动作。
    “啊!”子熙痛的叫起来,这个女人太凶狠可怕了,他要和这个坏女人拼了,子熙的身子被李秋艳的胳膊禁锢住动不了,便用双腿狠狠的踢李秋艳,又趴下来用力的咬李秋艳的胳膊。
    “小孽种!”李秋艳痛怒之下,将子熙劈昏过去。
    “子熙!”苏晗刺红了双目怒瞪着小容,见小容固执的不肯放开她,苏晗心中绝望,伸手拔了自己的发钗对准自己的脖子用力的扎下去。
    “娘子!”小容惊恐之下放开了苏晗。
    苏晗跌跌撞撞的往李秋艳身边去。
    李秋艳真的很想立刻杀了苏晗母子二人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她背后的人有令,让她务必将这二人活着带过去,这二人是牵制蒋项墨和柏明湛最好的筹码。
    且让你们多活片刻,李秋艳恨毒的望了苏晗一眼,对她身旁的一名属下命令道:“带走!”
    苏晗还来不及说什么,那人立刻上前劈向了她的后颈……
    蒋大老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屁滚尿流回府的,他灌下去两杯滚烫的热茶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他所起,周闫宁受了伤,稽明珠受了伤,苏子熙和苏晗又被掳走,想到那孩子与蒋项墨一般无二的眉眼,口中喊苏晗娘亲,再想到他侄子蒋项墨嫉恶如仇,凶狠无情的性子,万一那孩子有个好歹……蒋大老爷陡的惊跳了起来,往蒋项霁的房里奔去,“霁儿,霁儿,不好了……”
    蒋项霁正要端了碗喝药,自老爷子亲自出手,他已经好了许多,不说一下子药到病除,养个十年八载的能与常人无异也是很有可能。
    可人总是有贪心的,好了还想好。
    本来他油尽灯枯,每日被病痛折磨,能缓解一丝病痛多苟延一两载陪着妻女已是奢求,眼下身子一日日恢复,他的想法却又有了不同,特别是看到了蒋项墨的年少有成位高权重后,他心中的惆怅和不甘一日比一日重了起来。
    


第146章 报应

蒋项霁已经在重拾课业,准备明年下场,三年以后搏个功名,待身子调养好,再生个让祖父喜爱的长子嫡孙。
    那么,曾经他不敢想的那些功名爵位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蒋项墨能做到的一切他也能,蒋项墨做不到的他更能。
    在举业上,他自小就比爱舞刀弄棒的蒋项墨聪颖很多,这是祖父亲口夸赞的。
    蒋项霁如今雄心勃发,正要鸿鹄展翅,猛地听了蒋大老爷的话,不由吃了一惊,手一抖,碗中的药就洒了一大半。
    一旁伺候的婢子忙道:“呀,大爷,药洒了,婢子再给大爷熬一份!”
    现在药不是重点,那个孩子才是重点,蒋项霁一摆手让那婢子下去,将那药碗放到一旁,胡乱的抹了手上的药渣盯了他爹道:“爹确定那孩子是二弟的?”
    蒋大老爷被刺激的不轻,他的心还在风中凌乱,没有彻底回魂,却想也不想的点头,“那孩子与二兔崽子小时候一模一样,爹不会看错,绝对错不了……霁儿,你看,要不要去通知二崽子去救她娘俩?”
    蒋大老爷是怕蒋项墨知道了真相六亲不认的将他给咔擦了。
    蒋项霁的神色却是陡的凝重起来。
    真是时不待他,他即便身子好了,生下长子嫡孙也要好几载,而祖父年纪已经大了,又对蒋项墨多有偏爱,若是祖父有心偏颇蒋二,在爵位上只要言及子嗣问题,他就落了下风……
    蒋项霁低垂了眼帘,“二弟的子嗣问题他自然比我们更清楚,爹也是受了柏三少奶奶连累。二弟若是有一分敬重爹就不会迁怒到爹身上,爹还是先亲自护送了柏三少奶奶回去,跟柏知府请罪才是正经。”
    “啊?”蒋大老爷一怔,立刻点头道:“霁儿说的对,柏三少奶奶在咱们府上出了意外,这可是天大的事,爹得立刻去赔罪。其它的事都没有这个重要!”
    蒋大老爷说着又迟疑了一下。“可是霁儿,你的身子……”
    穆老爷子现在还得罪不得,万一这老头尥蹶子。霁儿的病可就出不了根了。
    蒋项霁抬起头来自信的看向他爹,“久病成医,儿子对自己的情况也是有些把握的,再说。那方子儿子已经熟记于心了……”
    穆老爷子的方子虽然保密的紧,蒋项霁还是用自己的方法窥得。只要按照这方子长期喝下去,自会药到病除,何须再对穆老爷子伏低做小。
    蒋大老爷一听,立刻欣慰的哈哈大笑。“爹没有说错,霁儿自小聪慧无双,就是吃亏在这身子上。若是有那二崽子的身板,又哪里轮得到他今日威风。只要我儿这病好了,将来这一家之主的位子………”
    “爹!”蒋项霁蹙眉打断蒋大老爷的话,“祸从口出,爹以后也应当严于律己谨言慎行才是!”
    “是是是,爹省的……”蒋大老爷不以为意的笑着去给柏知府请罪。
    稽明珠虽然受了点伤,可她惹的祸事可比周闫宁大多了,蒋大老爷在柏知府面前并不是真的害怕,
    不过那个周闫宁,蒋大老爷不屑的摇头,回到京里,若是蒋二崽子不收用了她,便劝老夫人将她远远的打发了才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他可是一门清的冷眼看着周闫宁是如何挑唆老夫人对苏晗那个蠢妇挤兑搓磨的,没有周闫宁从中作梗,苏晗和蒋二崽子到不了如今妻离子散的地步。
    不过,蒋大老爷摸了摸几乎与内侍一般光秃秃的下巴,要是让周闫宁给蒋二崽子做了妾室,再仗着与老夫人的关系挤兑正室,那蒋二崽子的房里事一定很热闹……
    内宅不休,治家无能,看他还怎么做天子近臣抖威风……这般一想,蒋大老爷顿时觉得是个很好的主意,一路上迫不及待的暗自揣摩着如何让周闫宁与蒋二无媒苟合,成为蒋二房里的妾室。
    蒋项墨望着院中玉石方桌前淡然品茗的中年男子无声的挑了挑眉,果然是李铭利,他竟然没死。
    李铭利对蒋项墨的到来没有半分异色,执杯对蒋项墨做了个邀约的手势,唇含浅笑,端的是君子如风,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个男人执掌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北镇抚司二十多年,行事更是凶残狠辣,作风与柏知府伯仲难分。
    蒋项墨望了李铭利杯中的一汪清茗,冷声道:“蒋某是粗人,不会喝茶,见了阁下庐山真面,也好向皇上交差了,只是蒋某还想跟阁下要一个人的行踪。”
    皇上只是让他调查李铭利的真正死因,李铭利没死,至于让不让他死,要看皇上的意思了,蒋项墨亲自来见李铭利,是为了问出溢王爷的藏身之处,李铭利既然投靠了溢王爷,自然不会轻易迷途知返,不过蒋项墨做了准备,几日前已经请了李铭利的独子和爱妾来了姑苏,即便不能逼问出溢王爷的落脚点,多探得一分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世人都知道李铭利的正室无所出,他府上妻妾众多,也只有最受宠的一个妾室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李铭利身死的消息一传来,皇上就命人保护好了这母子二人,说是保护,实则是变相的软禁和监视。
    皇上的未雨绸缪是对的,锦衣卫之前在李铭利手下行的都是阴私歹毒的手段,蒋项墨接管了北镇抚司就做好了被人唾骂的准备,但他扣押了这母子二人,并没有半分凌?辱虐待。
    母凭子贵、妻以夫荣,李铭利的家人曾经风光无限不可一世,李铭利做出了背主叛国之事,他的妻妾儿子没有被凌迟已是法外开恩了,因而蒋项墨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事卑鄙。
    “老爷,你果然没死?”
    “爹,爹……”
    李铭利的爱妾和儿子在两名锦衣卫的押护下激动的哭喊了起来。
    李铭利淡淡的看了他的爱妾和儿子,神色间并未有多大的波动,徐徐优雅的饮尽杯中的茶水,将茶盏轻轻的倒扣在玉石方桌上。
    茶盏与玉石方桌相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落在蒋项墨的心中,却是莫名的一紧,李铭利的淡然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
    再看那扮作李秋艳的女人恢复了真容,对他挑衅一笑,蒋项墨有一瞬的变色,那真的李秋艳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
    李铭利站起身来,负手而笑,“蒋大人好气魄,果然初生牛犊不畏虎,在下行事二十多年,所到之处无不让人闻之色变,今儿却是头一遭被人胁迫。”
    他伸手指向方桌上的一盘棋局,“蒋大人且看这互相对峙的白棋与黑棋,哪一个是瓮中之鳖,哪一个又是请君入瓮?”
    蒋项墨望着那呈绞杀之势,势均力敌的如玉云子,脸色渐渐的凝重沉寒起来,他心惊的发觉,李铭利对面前的爱妾和儿子并不如传言的那般爱重,李铭利果然是十分凉薄无情之人。
    李铭利再次轻轻一笑,“你手下那些人,亦曾跟着我出生入死,有不少还是我亲手提拔起来的,你当真以为能活着离开这里?”
    李铭利的话语和煦如风,却字字如刀,在挑唆蒋项墨与锦衣卫之间的关系,并撼动他的心智。
    蒋项墨拧紧眉心,李铭利已经知道他接手了北镇抚司!
    是镇抚司里有奸细,还是皇上的身边还有他的人?
    以皇上的深沉和防备,李铭利的人手早已被清洗了,就是北镇抚司里的人,他临行前也换了一大批,有不少是他军中的兄弟替补进去的,这次带来的都是他的心腹。
    难道还有埋的更深的人?
    李铭利淡淡的看了他的爱妾和儿子一眼,对蒋项墨意味深长道:“年轻人呐,操之过急是大忌,不妨坐下来,咱们做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蒋项墨沉声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难道他在等人?
    这时候,不远处有动静传来,李铭利对一人摆手道:“放他进来。”
    一人步履匆匆的走进这防备重重的院子,正是被蒋项墨派回去保护苏晗的那名暗卫。
    一见这人神色焦急,蒋项墨心中一紧。
    “主子!”那人来到蒋项墨身旁,二话不说先跪下了,“属下该死,去迟了一步,苏娘子和子熙小少爷已经被人掳走了……”
    “什么?”蒋项墨只觉的脑中一声轰鸣,这一瞬思绪都僵滞的不能思考了。
    他猛的揪住那暗卫的衣襟,那声音冷寒的不似从他口中发出来的一般,“到底怎么回事?”
    那暗卫忙将从花草等人口中听来的说与蒋项墨……
    蒋项墨手下的那四名暗卫都是高手,真要硬碰硬起来也是玉石俱焚,他们不敢动作不过是忌惮她伤了苏晗,李秋艳怕节外生枝坏了李铭利的事,并没有将花草和穆老爷子等人灭口,只放了一颗烟弹掩护他们撤离。
    听了那暗卫的话,蒋项墨确定苏晗暂时无事,只是子熙受的伤势较重,他心中略微放心,这个时候,苏晗在他心中显然是比子熙重的,他再喜爱子熙,毕竟对子熙的身世介怀,不能视为亲子,他甚至暗恼苏晗太蠢太冲动,竟然为了子熙不顾自身安危。
    不过,下一刻,他便为自己的这个自私的想法遭了报应。(未完待续)


第147章 儿子

81_81950李铭利冷眼看着蒋项墨的神色变化,另取过一只杯盏自斟自饮,却无视一直对着他满含期待泪眼汪汪的儿子和爱妾。
    蒋项墨抬目看向李铭利,“阁下真是好算计。”
    竟然先一步等着他,笃定苏晗会是他的软肋。
    “她母子二人在哪里?”蒋项墨摆手让人放开李铭利的儿子和爱妾。
    李铭利却笑着摇头,“她母子二人的价值于蒋大人绝非如此!”说的是苏晗和子熙。
    蒋项墨拧眉,他不明白李铭利这话的意思。
    李铭利保养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方桌上写了两个字:证据。
    蒋项墨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李铭利竟然以苏晗和子熙为要挟要他手上那些与溢王爷有牵连的官员证据。
    真是异想天开。
    蒋项墨霍的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只怕阁下误会了!”
    他拂袖转身,看到李铭利的爱妾和儿子,微一迟疑,虽然这母子二人对李铭利构不成掣肘,想到苏晗和子熙正在李铭利手中,他一摆手,那些人又将这母子二人扣押在手中。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先将贵公子和贵妾带回去照应,给阁下两天的时间考虑。”蒋项墨在心中算计,他手下的那些人,哪怕翻遍姑苏也要在两天的时间内找到苏晗母子。
    “误会?”李铭利放声大笑,无不讥讽加自嘲道:“我只当自己是个寡恩薄情的,不想蒋大爷对前妻和儿子也是不遑多让,你我二人着实应该惺惺相惜才是……”
    前妻和儿子?蒋项墨身形一滞,惊疑的回身看向李铭利。
    李铭利摇头而笑。摆手让扮作李秋艳的那名女子对蒙在鼓中的蒋项墨解惑。
    那女子抚了抚鬓发,冲蒋项墨妩媚的嗤笑了一声,“回蒋大人知道,我们大人可没有误会,苏子熙正是你前妻苏晗与蒋大人你的亲生儿子,苏子熙是承平二十五年二月初二的生辰,蒋大人你自个儿算吧……咯咯。真是个榆木疙瘩……咯咯……”
    一串串娇酥魅惑人心的咯咯声听在蒋项墨耳中却如五雷轰顶。让他整个人都僵滞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蒋项墨才恍然回神,又觉得齿冷莫名。犹如置身万丈寒潭,让他瑟瑟发冷动不了分毫,下一刻他却又心中火烧,鬓发湿濡。五内俱焚般的痛炙难耐。
    冷热交迭中,蒋项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到苏晗,立刻就见到苏晗,跟那个该死的女人问个清楚明白。
    忽然,他想到了甘果。不由大吼了一声,“甘果!”
    甘果立刻出列,无言的对着蒋项墨跪了下来。泪一滴滴落下。
    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了,蒋项墨握紧拳头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已是双目沉深幽邃。漆黑如墨,让人看不出半分的情绪来。
    如此年纪,却能在顷刻间就能将汹涌的情绪收放自如,这份内敛让冷眼观瞧的李铭利暗自心惊。
    皇上果然慧眼如炬,不消几年,蒋项墨必是叱咤一方的诸侯人物,若是这种人能够被溢王爷收拢麾下,何愁成不了大业?
    李铭利真心对蒋项墨起了拉拢爱才之心,他正要趁机游说许以重利,蒋项墨却是身形一动,如掣如电,速度快的让人不能置信。
    在李铭利错愕的一瞬,蒋项墨已经伸手扣住了他的脉门。
    “主子!”李铭利身后的人神色大变,纷纷亮了家伙就要动手,双方的人立刻剑拔弩张的对峙起来。
    李铭利等人布好了局等着蒋项墨自投罗网,自是调动了所有的人马,做到万无一失。
    可他们没料到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蒋项墨竟然敢贸然出手,要知道在这种敌我悬殊过甚的情形下,蒋项墨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可是,蒋项墨的出其不意却让他得手了。
    这些人真不知是该喟叹蒋项墨身手奇绝还是该叹一声,他们主子真的老了。
    蒋项墨发觉他等不了了。
    他以为自己能忍耐两天,可是内心汹涌的情绪几乎要让他整个人失控起来。
    再晚见到那娘俩半分,他就要疯了。
    这种惊惶恐惧的感觉在他征战鞑靼五年间,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未曾这么深刻的有过。
    蒋项墨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入李铭利的后心,偏开半分要害处,不至于让李铭利立刻失血过度死去。
    蒋项墨的声音冷的像是从寒潭里捞出来一般,没有一丝的温度,“我要立刻见到他们娘俩!”
    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李铭利这一辈子都在游刃有余的算计别人,今日他很笃定蒋项墨是他的瓮中之物,又自认北镇抚司是他弃之不屑才到了蒋项墨手中,未免存了倨傲轻视之心,而且他自认做了周密的安排,蒋项墨进来容易出去难,必会对他谨慎敬畏,不敢轻举妄动才是。
    可惜,他自己都说了初生的牛犊不畏虎,却唯独错算了蒋项墨的功夫和狠绝。
    李铭利大恨。
    他一生杀人无数,淡看别人生死,他自己却是个最怕死的。
    可李铭利毕竟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他终于敛了云淡风轻的君子做派露出了凶狠残暴的一面,赤目森寒道:"你可知道如此的后果?只要我一声令下,送到你面前的便是两句尸身……嘶………"
    蒋项墨无心听李铭利任何废话,他满心满眼整个脑海都是子熙,那小小的人儿,狠辣、精怪、乖巧、懂事……让他怅然,让他懊恨,让他醋意横飞的小人儿竟然是他的儿子,他蒋项墨的儿子!
    可笑,前一刻他还恼怒那女人太蠢为了子熙不要命,此刻,他恨不得以自身代子熙受那番痛楚……
    蒋项墨只觉得眼眶刺痛湿热,他面无表情的拔出刀子在李铭利的后背上换个地儿又狠狠的扎了一刀,口内却道:"无妨,有你这种人物陪葬,她母子虽死不冤!"
    蒋项墨口中森然无绪的说着,无人知道他心如刀绞,握着刀柄的手早已无法控制的颤抖不停。
    李铭利只以为蒋项墨在故意折磨他,"你……嘶……"
    李铭利又痛又惊,终于相信蒋项墨比他更阴狠手辣,那杀神的封号不是空有其名,蒋项墨真有狠心将他杀了,他鬓角青筋浮动,急声吩咐道:"速将人带来!"
    噗嗤,蒋项墨又换了一个地儿扎下去,温热的血汩汩流了出来,顺着刀柄染满了他的双手,蒋项墨又想到了他的儿子子熙,子熙也在流着血,那小小的人儿体内流着他一半的血……
    他拔出刀子又在原处狠狠扎了进去,刀柄几乎没入李铭利体内,"快点,她母子再多受伤一分一毫,我便在你身上百倍找补回来!"
    李铭利一声惨叫,痛怒之下简直要昏厥过去,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蒋项墨生不如死才解心头之很,他咬牙喝道:"都死了吗,好生带来,切莫再伤人,快!"
    李秋艳一听要将苏晗母子带过去,心中一紧。
    这二人是她捉来的,她对苏晗恨之入骨,做梦都想亲自手刃了苏晗,这样交出去,她很不甘心,不由问道:"义父可好,情况如何了?"
    她此刻的心情很纠结多情,盼着蒋项墨插翅难飞,她好救其与危难,得他几分正视感激之情,若是蒋项墨能够对她心生感激爱慕更是得尝所愿,可她知道李铭利的狠绝,又恐李铭利下了杀心将蒋项墨毙命。
    来接人的是那名扮作李秋艳的女子,她自是知道李秋艳对蒋项墨的心思,又素来妒恨李秋艳得李铭利器重,闻听不由嗤笑道:"难为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义父,快将人交出来吧,义父正等着这二人救命呢!"
    李秋艳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吹着红艳艳的指甲风凉道:"你那负心郎还真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为了那娘俩竟然敢在虎穴对义父动手,看的我这一颗心呦,都差点管不住交给了他……咯咯咯,只可惜有的人怕是要一腔痴情付流水喽……"
    李秋艳早已听的花容骤变,她不能置信道:"你莫不是胡说,义父怎么可能被他胁迫?"
    在李秋艳的记忆里,李铭利是一种恐怖可怕的存在,无所不能的主宰着别人的生死,被那种人宠爱和器重都是逃脱不了的折磨和枷锁,那人就是一个魔鬼!
    那女人已是不耐烦,"少废话,你拖拖掩掩的不肯交人,莫不是对义父有了异心,你想害死义父?"
    这话让李秋艳心中骤跳,她垂目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你等着。"
    李秋艳转身进了密室,苏晗和子熙被紧紧的捆绑了扔在墙根处,她毫不犹豫的拔刀对着苏晗心窝子扎下去。
    这一瞬她心底有个疯狂的想法,杀死这母子二人,让蒋项墨暴怒成狂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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