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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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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无病眼珠子一转,狡猾得像只狐狸。
  “那本将军就跟随公主的脚步,也下到井里去,算是给公主赔罪。”
  兰公主冷冷地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不过是想借着赔罪之名,怕井底有什么暗道,想下去查探一番罢了。
  “行,那就一言为定。”
  邹无病看她神情,以为她会不依不饶,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他瞬间得意了起来。
  看来兰公主也就是个花架子,都说她多厉害大胆,也不见得。
  方才退下去的侍卫,很快回来通报。
  “将军,外头的侍卫都问过了,没有人看见兰公主进出。”
  邹无病立刻变了脸。
  不是从外头进来的?
  那就只能是……
  他目光朝着井中望去,兰公主从井台上站了起来,笑着看他。
  “邹将军,那就请吧。”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邹无病遵守诺言,下到井里去赔罪。
  邹无病朝身后一挥手,“来人啊,拿绳子来!”
  他话音未落,忽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兰公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活生生踹到了井里。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沉闷的咚声。
  那是重物落到井底的声音。
  邹无病的哀嚎在井底响起,透过井口传到外头来,悲惨无比。
  “我的屁股啊!”
  “将军不是说,要下到井底给本公主赔罪么?用绳子坠下去,那能叫赔罪么?本公主为了成全将军一番诚意,所以送你下去,感动吗?”
  兰公主双手抱胸,绕着井台走了一圈。
  她这一走,那些想上前去救援的侍卫,全都不敢动作。
  要是上去了,也被公主来这么一脚,可如何是好?
  井底下的邹无病,不知道是疼得太厉害,还是摔坏了耳朵没听清她的话。
  他吃痛地哀嚎着,“不敢,当然不敢动……”
  屁股摔成了两瓣,他要是再动,怕就不只是屁股遭殃了。
  兰公主噗嗤一声笑,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脏死了,一手的泥。来人呐,快给本公主打水清洗!”
  她大摇大摆地走下井台,忽然看见了呆立一旁的鸿胪寺卿,正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他那一身老骨头,若是像邹无病一样被踹下去,估计听到的就不是咚的一声了。
  而是咔嚓咔嚓,老骨头断裂的声响。
  “鸿胪寺卿大人,对吧?”
  兰公主经过他身旁,驻足停留。
  随着她驻足的,还有她身上一阵奇异的香气,带着异域的神秘莫测。
  这一声询问,又叫鸿胪寺卿抖了一抖。
  “是,是……公主,有何指教?”
  “指教倒没有什么,不过本公主方才在此,好像隐约听见,大人说什么文书有误?”
  她娇媚地一笑,勾了勾小指。
  “请大人带着文书,到前厅等候,本公主把手洗净就来。”
  鸿胪寺卿冷汗涔涔。
  是邹无病告诉他,兰公主必定不在驿馆里头,请他来做个文章抓公主的小辫子。
  没想到公主的小辫子没抓成,现在邹无病自己躺在井底了。
  他更是惹了一身骚。
  兰公主要文书的错误,他从哪里找错误给她?
  少不得要想想,怎么编出一条才是……
  他一面低头苦思冥想,一面朝着前厅走去,将邹无病留在了身后。
  “鸿胪寺卿,你快救本将军啊!”
  他吃痛的呼喊声落在身后,没有引起鸿胪寺卿半点兴趣……
  兰公主净了手,一边翘着长腿高坐上首,一手拿着锉刀沙沙地——挫指甲。
  “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鸿胪寺卿心中暗自惊呼: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他已经打好了腹稿,拿着那份楼兰的文书,指着上头的一行。
  “咳咳。这文书上头,写着呈大周皇帝陛下,本官以为不妥。使臣到大周来,自有本官身为鸿胪寺卿,专门负责接待。这文书上头写着圣上,难道就断定圣上会接见使臣们吗?”
  兰公主挫指甲的动作,一下子顿了顿。
  她眉头蹙起,嘴唇蠕动,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
  就在鸿胪寺卿以为糊弄住她之时,只听沙沙的声响又起来了,她又开始挫起了指甲。
  “大人真当本公主,是个酒囊饭袋,连基本的两国邦交礼仪都不懂?”
  她呼地吹了一下,大红的指甲细末飞了出去,扑到鸿胪寺卿的面上。
  “本公主虽比不上你们的沈侧妃,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但也不是个傻子。不论圣上接不接见使臣,我们在文书上对圣上表示敬意,有何不妥?”
  满眼大红色的粉末之中,鸿胪寺卿愣愣地张大了嘴。
  他的确是没有想到。
  看起来妖媚又张狂的兰公主,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和她在大殿之上,穿着紫色的薄纱露出大腿的模样,完全不同。
  “本公主给你两个选择。”
  她沙沙地挫着指甲,“一是本公主去圣上面前告状,说你身为鸿胪寺卿,有意羞辱为难本公主。”
  鸿胪寺卿慌忙摇头。
  “二是,那个邹无病敢追究本公主伤了他的事,你就老老实实地作证,说是他挑衅在先。明白了没有?”
  ------题外话------
  10组漪兰甘棠2017/8/917:18:12
  《枕边天后:总裁限时9块9》/漪兰甘棠
  男友和闺蜜的背叛已经够狗血了,没想到连下药都被她撞上。
  隔天,她连跟自己春宵一夜的人的模样都没看到,留下9块9,逃似地离开房间。
  经年之后,一戴黑纱礼帽的神秘女子,在S市空前盛大的婚礼上,当众撕毁新娘的婚纱。
  娱乐圈内,谁人都说任心是卖身上位,无耻小三。
  她只知道,自己要站在娱乐圈的顶端,睥睨讨还伤她之债。
  抢镜头,抢角色。甚至,抢男人?
  等等!这个问题,要好好讨论一下。
  “啪!”把报纸摔在他的面前。
  “宋总,我们素昧平生,我又什么时候被你包养了?”
  促狭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视她,而后,启唇轻吐。


第166章 圣上的英明决策(一更)
  兰公主才入京没几日,名声已经打响了。
  御前金殿之上,她胡舞妖娆,衣着、举止皆放荡不堪。
  平西侯府门前,她当众揭露汪杰人的死因,致使平西侯名声扫地。
  驿馆小院之中,她又一脚把邹无病踢进井底,让邹无病至今还卧床不起。
  ……
  这样的一个祸害,竟不像是入京和亲的,反倒像是来惹事的。
  有人不禁想起,当初号称京城第一刁蛮的小郡主,也没有这么胡闹过。
  人家小郡主刁蛮是刁蛮,也不会惹到平西侯府,这样的世家大族去。
  更何况,小郡主一心只有晋王,才不像兰公主这样,对谁都抛媚眼。
  这样一对比,瞬间觉得小郡主也没那么可恶了。
  圣上接到各方的奏报,愁得一个头两个大。
  楼兰主动投降,又自请送公主入京和亲,这是一件振奋军心的好事。
  同时,也是光耀大周国威的好事。
  他虽知道楼兰对宁王的心思,却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只想着等公主入京再做考虑。
  三条腿的马不好找,两条腿的大周男儿,还怕找不到吗?
  皇室宗亲之中,正当年纪而未娶的儿郎,比比皆是。
  却不曾想,这楼兰公主是这等货色。
  宗亲之中皆是熟面孔,圣上想把兰公主指给哪一家,都怕这家的老家长进宫来找他。
  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有的圣上得称一句叔伯,有的甚至得称呼到爷爷辈。
  这叫他怎么强硬指婚?
  该把兰公主指给谁,一下子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萧贵妃便有了个主意。
  “圣上想不到把兰公主指给谁,不如先把宁王的婚事定下。宁王的婚事一定,兰公主不管嫁给谁都嫁不到他,圣上的烦忧不就没有了吗?”
  搞不定兰公主这边,那就搞定宁王这边,也是一样的。
  圣上犹如茅塞顿开,正要夸赞萧贵妃机灵,眉头忽然又蹙了起来。
  “可是,宁王妃有毒啊……”
  沈风斓被另指他人,汪若霏死不见尸,宁王妃有毒的传言早就不是新闻了。
  正是因为如此,圣上先前让萧贵妃帮着选人,迟迟没定下来。
  朝中的肱骨大臣,或是世家大族的女儿,圣上不敢指。
  指了谁家的女儿,那就是害了谁家,圣上怕要紧的朝臣与他离心。
  若是退而求其次,从那些中等甚至低等的官宦人家,选一个女儿做宁王妃,那又不像话。
  皇家的儿媳妇,怎么也不能太差。
  都说恒王妃是皇子妃中出身最低的,其父也是三省六部之中,最重要的中书省二把手。
  再怎么挑宁王妃,总不能比她更低吧?
  萧贵妃意会了此话,“难道这件事情,竟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了么?”
  楼兰公主被送来和亲,本是一件好事,却弄成了这样。
  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圣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也不必着急,朕知道,你是担心玦儿封太子的事。朕原先是想,先把宁王的婚事解决了,再把玦儿册封太子、沈风斓册封太子妃之事提上日程。”
  皇家礼制苛刻,兄长没有娶正妻,没有弟弟先娶正妻的道理。
  “但是……”
  圣上话锋一转,“玦儿是朕最疼爱的孩子,岂有为了他人,反耽误他的道理?朕这些日子,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这件事也耽搁不得……”
  萧贵妃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圣上不可胡说,您龙体康健,将来是要看着云旗娶妻生子,抱小重孙的!”
  其实圣上一日比一日老去,她心中比谁都有数,只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圣上呵呵笑道:“有你日日给朕煲这个汤,那个汤。朕当然能够长命百岁,陪着你抱小重孙。”
  他这话也不过是安慰萧贵妃的,一句场面话罢了。
  “不过,在玦儿册封太子之前,朕还得交一道任务给他,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
  毕竟朝中宁王的势力不弱,册封的是晋王而非宁王,总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哪怕全天下都知道,是因为他宠爱晋王,才如此选择。
  但是史书上,绝对不能有半个这样的字眼。
  萧贵妃点了点头。
  “那圣上要派什么差事给他?”
  “岭南府离京城甚远,民风彪悍,自古以来便有山匪之祸。从前定国公在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占山为王的山匪纷纷投械下山来。”
  “自定国公走后,山匪之祸渐渐又起。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去年派他前往北疆,已属勉强。现在是怎么也不能再让他,回到岭南去咯。”
  萧贵妃笑道:“要说起来,定国公着实叫人佩服。能文能武,为圣上解了不少烦忧。”
  她手边摆着一盘新鲜的梨子,正慢慢地切成小块,忽然想起了宁才人来。
  当初圣上带宁才人回来,定国公不就在身旁吗?
  这样一想,笑意渐渐淡去,埋首切起了果子。
  圣上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山匪之事虽然凶险,可是玦儿必定能胜任。他有勇有谋,身份又尊贵,必定能降得住那些山中野人。更何况,还有沈风斓这一层关系在。”
  定国公视沈风斓如亲生女儿,就算轩辕玦有什么搞不定的,只需要请教定国公便可。
  当年他用的什么法子,如今轩辕玦可以依样画葫芦。
  萧贵妃抬起头来,笑得有些许勉强。
  “圣上考虑得周全,臣妾佩服。”
  那捏着剖果刀的手,微微渗出汗水来……
  圣上派晋王前往岭南道的旨意,不出三日便传了下来。
  这一道旨意,倒让许多朝臣摸不着头脑。
  传闻圣上要册立晋王为太子了,怎么呼喇巴的,又把他弄去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还是剿灭山匪,这等危险的差事。
  只有知道宁王身份真相的人,才能意会圣上的心思。
  宁王听得手下的人兴冲冲地禀报,只是哑然失笑。
  轩辕玦是唯一的太子人选,这点毋庸置疑。
  那么圣上做出了所有举动,都是为轩辕玦成为太子铺路罢了。
  剿灭山匪看起来危险,但要是能够成功,就是极大的功劳。
  凭着这份功劳,再加上夺回玉面城的战功。
  晋王登上太子之位,实至名归,无人能够置喙。
  他枯坐在禅房之中,对着烛火愣愣发呆。
  晋王接的差事,不是随着定国公去北疆打楼兰人,就是去岭南道剿匪。
  都是看起来凶险,实际上最能收获声名和功勋的。
  而他呢?
  去太原府赈灾,人还没到,雪已先落,所谓的赈灾成了鸡肋。
  接待楼兰使臣,就算布置得再好,最多得到楼兰人的感谢,还能得到什么呢?
  同是圣上的儿子,他的区别对待,何其不公。
  禅房之中,一灯如豆,照着他的双眼微红。
  不甘与不忿,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
  又因为久经多年,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公,显得格外隐忍。
  就像是平静如湖的海面,越是平静,底下的惊涛骇浪就越是澎湃……
  元魁从门外走了进来。
  明知道宁王在禅房静思的时候,不愿意被人打扰,他还是进来了。
  宁王微微偏过头去,就着烛火看他。
  噗通一声,元魁跪在了地上。
  “殿下,晋王此番远去岭南,是我们的好时机,也是最后的时机。等他回京被册封为太子,大势已去啊!”
  他身为宁王最忠心的侍卫,从未对他的决议,有任何的异议。
  宫中的侍卫所,教导这些暗卫的准则,便是绝对的服从。
  他还小的时候,听说了一些历史上皇家的不堪,曾经好奇地问过他的师傅。
  “若是我们日后跟随的主子,让我们做杀父弑君的恶事,又该如何?”
  师傅罚他三天不许吃饭,然后隐晦地告诉了他答案。
  “只有服从,容不得你去思考。”
  而他真正跟了一个主子之后,才知道服从不是绝对的。
  为他的千秋霸业着想,那才是应当的。
  宁王冷冷地看他一眼。
  “这件事情,本王很早就与你说过了。晋王府的人,不论是她还是她的儿女,乃至是晋王,都绝不能碰。”
  这是他对沈风斓的承诺。
  也是他最后能坚守的,对她的一点真诚。
  元魁道:“可是殿下明明知道,圣上属意的是晋王。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是眼睁睁把大位拱手让人!殿下,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置,不再受人欺凌吗?!”
  宁王伸出手来,试图把元魁扶起来。
  元魁却拒绝了他。
  “殿下,属下知道你喜欢沈侧妃。可要是晋王登上那个位置,沈侧妃只会离你更遥远!你明明知道,真正能得到她的方法,就是杀了晋……”
  “住口!”
  或许是元魁的不顺从触怒了他,或许是他明知元魁所言是真,却不愿意听取。
  他几乎是第一次,如此失控地咆哮。
  对着自己最忠心的属下,最亲密的亲随。
  “她对晋王已经有了感情,晋王是她孩子的父亲。倘若本王杀了他,她会恨本王一辈子吧?”
  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失去了她的友谊。
  如果得到她的恨,他怕自己会生不如死。
  “殿下!你从前无情无义,属下担心你不知人间温暖。可你如今心里有了沈侧妃,身上的铠甲也破了!若是情意会危害殿下,殿下不如从未有情!”
  有情无情,是他能决定的事吗?
  宁王凄凉一笑,端坐在青灯古卷之下,两眼无神。
  元魁继续道:“当年害死兰才人的人,贤妃虽被贬为罪奴,还在永巷好好的活着。平西侯虽名声扫地,汪家的势力却并未减弱!还有圣上,若不是他……”
  他咬了咬牙,没有继续说下去。
  “殿下,仇人还在逍遥,你岂可为了儿女私情,置杀母的大仇于不顾啊!”
  一旦晋王登基,就算不杀宁王,也不会给他翻身的余地。
  到那个时候,别说报仇,不被人践踏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元魁能想到,宁王自然早就清楚。
  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退下吧,容本王好好想想。”
  他挥了挥手,不给元魁再说话的机会。
  每次遇到和沈风斓有关的事,他便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甚至是避而不谈。
  元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垂首走出了禅房。
  如果,万一。
  宁王到最后依然不愿意,对晋王出手。
  他就算顶着违背主子心意的逆反之罪,也会设法在岭南府,把他该做的事情做了。
  他心中暗暗计较着,走到院外,忽然听见院墙边的竹叶一动。
  “谁在那里!”
  他飞快地起身,持剑朝竹子后头劈去。
  只见娇娆女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不可思议。
  元魁飞快收回手势,这内劲一收,憋得他捂着胸口干咳了两声。
  “咳咳……兰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自从宁王卧室里的密道,被她知道了以后,她就时不时地从密道跑来宁王府。
  宁王不堪其扰,索性把铺盖卷到了禅房里头,在禅房里坐卧起居。
  兰公主更加自由,在宁王府里到处走动。
  “本公主只是想来看看表哥,你这么凶干嘛?”
  兰公主双手抱胸,将她身前丰满的隆起,衬得更加饱满动人。
  她朝元魁抛了一个媚眼。
  “喂,表哥不愿意,本公主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看来方才禅房里的谈话,兰公主都听见了。
  元魁狐疑地看着兰公主。
  “不要这样看着本公主,你还是方才收剑那个动作,比较帅气一些。本公主是宁王的亲表妹,只有他登上帝位,我才能成为皇后。”
  她笑意妩媚,提到他时,指了指禅房的方向。
  “所以你一点都不需要担心,本公主有什么别的企图。就算我有什么异心,这满京城里,又有谁会同本公主联手?”
  她是汉人最看不起的胡人,是战败国的公主,是送到大周来求和的礼物。
  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宁王,没有人会接纳她。
  “可是,公主不是很喜欢沈侧妃,也很喜欢她的一双儿女吗?”
  虽然元魁不明白,兰公主对沈风斓的喜欢,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
  但是她时常打听沈风斓,时不时还递帖子到晋王府,想去找沈风斓说话。
  这些事情,元魁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说晋王府前几日,邀请了一众皇室宗亲的孩子,到府里玩耍。
  说是有一种新奇的玩意儿,叫做皂角泡泡,要让孩子们一同来玩。
  旁人只能看到,晋王府的院墙里头,飞出奇异的彩色泡泡来。
  用手一碰,就会啵的一声炸开。
  这原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兰公主却执意要玩,就差没有直闯进晋王府了。
  后来她还坑蒙拐骗,从一个孩子手里骗走了那一盒子泡泡水,还有一只小小的白兔。
  兰公主对晋王府的这种好感,让元魁不得不防。
  “我说,你是不是傻?”
  兰公主才发现了元魁帅气的一面,立刻被他的愚蠢和多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本公主就是要亲近沈风斓,这样不仅能为表哥多探听一些晋王的消息,还能从她身上学到——”
  她拉长了尾音,意有所指。
  “学到一些,怎么让表哥神魂颠倒,为她甘心放弃大位的本事。”
  元魁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果然还是小瞧了兰公主。
  兰公主伸出手来,长长的红艳指甲,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
  “等本公主学会了,她也就没有用处了。到那个时候,谁敢阻挠本公主成为大周皇后,本公主都会要她的命!”
  当然,不仅是沈风斓,更是晋王……
  ------题外话------
  晚上有二更。


第167章 沈风斓易经问卦(二更)
  得知轩辕玦又要远行,沈风斓便有些依依不舍。
  夜里帐中同眠之时,便像小猫儿一样依偎着他,抱着他不肯松手。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依偎着,似乎千言万语都能明了。
  夫妻之间,到情意最浓之时,或许就是无声胜有声。
  她早已习惯,每每夜间伸出手来,就能在枕边摸到他。
  他的眉目如画,他的发丝三千,他的嘴角含笑……
  若是哪一夜里摸不着,只怕会梦中惊醒。
  她的面颊贴在自己的胸口,青丝散在他臂上,有微微痒意。
  “从前只道斓儿是只小野猫,爪子锋利。而今成了粘人的小甜猫,叫人爱不释手。”
  沈风斓被他这一说,面上登时热了起来。
  她一向以大女子自居,对上轩辕玦这样的男子,更是把尊严看得比性命还高。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依赖他,就想缠着他呢?
  她心中暗惊,对自己这种无形中的改变,不知是喜是忧。
  古人说的好,饱暖思淫欲。
  一定是她近来日子过得太顺遂,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脑子里除了陪伴孩子玩耍,便是管理府中内务,再就是和他……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而今的日子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了,处处顺风顺水。”
  的确是顺风顺水,顺得有些奇异。
  沈风斓原本以为,沈太师寿宴那一夜,她的人生从此就不会平静。
  没想到历经坎坷波澜,最后她还是得到了圆满。
  有夫如此,有子女如此。
  还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享不尽的未来太子妃的尊荣……
  宁王这个最大的对手,几乎是默认轩辕玦将成为太子之事,毫无动作。
  昔日她所仇恨的人,也都得到了报应和潦倒,再无回天之力。
  就连她一直遗憾的,沈太师这个父亲,都与她重修旧好。
  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兰公主,目前对他们,也还没有什么恶意……
  轩辕玦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而沈风斓从他的目光中,已经看懂了他的意思。
  “居安思危,殿下放心吧。你不在京中的日子,我会万分小心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轩辕玦不在家了,就会有小人上门惹事。
  毕竟她沈风斓还只是侧妃,分量上还欠缺了些。
  不是长公主,就是汪杰人。
  现在是一个思女成疾,孀居在长公主府中,闭门不出。
  一个又早已殒命,连死后的名声都保不住,惹人笑话。
  这一回,不知道还有谁?
  轩辕玦耐心地拍着她的手,就像哄孩子们睡觉似的。
  “这些事情,都不必你去操心。有陈墨保护你和孩子们,宫中还有母后,绝不会出事的。”
  沈风斓摇了摇头。
  “殿下把陈墨带走吧,岭南之行凶险万分,没有最好的暗卫保护殿下,我不放心。”
  她在晋王府中很安全,陈墨整日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把云旗和龙婉吹的泡泡打下来给他们玩罢了。
  “父皇会配御林军精锐随我出京,一路上各州府都会有人接应,不会出事的。上一回我不在,若不是陈墨把元魁赶跑,宁王岂不又要纠缠不休?”
  沈风斓轻嗔了他一句。
  “说正经的事呢,又惹出殿下的醋意了。”
  她与宁王早就决裂,像上次送礼物那样的事,是绝不会再发生了。
  轩辕玦轻笑一声,翻过身去一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的脸与她的,只隔着一掌长的距离。
  这个角度,正适宜四目相对,眉目传情。
  沈风斓微微咬唇。
  看着他那张带着戏谑笑意的面容,她心中暗嗔,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他精壮有力的身躯,不轻不重地倒在她的身上。
  似一阵疾驰而来的山风,将山头的云雾一阵狂吹,大雨倾盆。
  他的吻似雨点细密,从她柔软甜蜜的唇畔,辗转到她敏感细腻的耳垂。
  赤着的脚尖被红绡帐的柔软拂过,暖人的轻红之色,撩起人的痒意。
  她轻微地颤抖着,既有着失控的危险感,更有情投意合的欢悦。
  这一夜他索求无度,仿佛要把接下来不在的日子,统统在今夜补上。
  沈风斓难得没有抗拒他,反而是极力地配合。
  高大华丽的千工床,深夜中轻微的咯吱声,整整响了半夜。
  一直到她掌不住困意与疲惫,不知何时睡着了为止。
  沈风斓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之中伸出手来,枕边已空。
  他果然先走了,没舍得把自己吵醒。
  听见床帐之中的动静,浣纱从外头走进来,把帐子用玉勾撩到了一旁。
  “殿下何时走的?”
  “鸡鸣的时候就起身了,看过了大公子和大小姐,就出了府。殿下走的时候,似乎兴致很好呢。”
  沈风斓听了,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每次一夜缠绵,总是她累得沉睡不起。
  他反倒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疲惫的模样。
  天生的怪胎。
  “陈墨可有听我的吩咐,跟随殿下而去?”
  浣纱点了点头,笑道:“他敢不听吗?娘娘拿跟红妆成婚来威胁他,他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不听啊。”
  沈风斓笑道陈墨吃瘪的脸,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那就好。殿下此去岭南,一路山高水长,还是陈墨在身边可靠些。只不过要辛苦他,悄悄跟着殿下,不能随意露面。”
  要是轩辕玦知道,一定会把他赶回京城,让他在自己身边保护。
  其实旁人都知道,她身边有晋王府最好的暗卫,想杀她难如登天。
  陈墨的离开,旁人并不知道,便不会对她下手。
  留着陈墨的招牌在,就足以吓退心怀不轨之人了。
  浣纱却道:“可是陈墨不在娘娘身边,奴婢还是有些不放心。娘娘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一些好。”
  沈风斓趁机揶揄她。
  “那你就早些嫁到福王府,把那个一等侍卫拐回来,一起保护我啊。”
  浣纱脸红了起来,嗔怪着沈风斓。
  原本这桩婚事,在卫皇后孝期过去之后,就可以办的。
  是沈风斓不想这么随意,匆匆忙忙把浣纱嫁出去。
  高门贵女谈婚论嫁,至少要提前个一年半载议起,慢慢地了解两家情况,筹办嫁妆等等,才能举行大婚之礼。
  更有些人家,自女儿十二三岁起,就订下了亲事。
  待女子十五及笄,再正式婚嫁。
  浣纱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却是沈风斓身份最得力的人,说是姊妹也不为过。
  她要把浣纱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嫁出去,总不能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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