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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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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玦最后取出圣上的赏赐,恭恭敬敬双手捧上,放在了一处显眼的位置。
众人一看那上头的龙纹,再看轩辕玦这般恭谨的态度,便知道是何人所赐了。
“开始吧。”
两个奶娘各自抱着云旗和龙婉,一走出来见到众人,皆是笑呵呵的。
粉雕玉琢的容貌,一个像爹一个像娘,都是盛世美颜。
再配上那不怕生人的笑容,萌化了满厅女眷的心肠。
若不是人多,她们恨不得上去摸一摸,也好沾染一些福气,生两个像这样有福气的孩子。
哪怕是傻的又怎么样?
生得这般讨人喜欢,又有带来一场瑞雪的福气。
便是傻的,将来也少不得躺在爵位上过日子。
恒王妃得意地上前,摸了云旗一把。
她现在腹中怀着身孕,最需要沾沾这福气了。
“二伯母,你做什么一直摸我?”
云旗小嘴一张,脆生生地问她。
恒王妃正要回答,忽然发觉,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朝她这处看来。
她用一种出大事的表情,看向沈风斓。
惨了惨了,你儿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暴露了他会说话的事实!
沈风斓却笑吟吟地看着她,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今日回府的路上,云旗就问了她,抓周的时候该抓什么。
“皇奶奶教的,是聪明孩子该抓的东西。可是娘亲让我装傻,那我到底抓什么好?”
沈风斓想着,便道:“你喜欢什么就抓什么,不必管聪明不聪明的。”
圣上都已经明说,要立轩辕玦为太子了。
他们这一家子注定万众瞩目,再掩藏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索性大大方方地表露出来,他们就是神童,和父母一样的神童。
叫别有用心者,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云旗在众人面前,正常开口说话,惹得一众宾客哗然。
不是说,晋王府这个大公子,是个傻子吗?
怎么才一周岁就会说话了,还如此流利?
这是傻子吗?
这分明就是神童!
奶娘将两个孩子放到了圆桌正中,厅中宾客不禁围成了一圈,看他们抓什么东西。
沈风斓不禁好笑。
这一桌子五颜六色的东西,印章倒占了一小半。
只因这个东西寓意最好,故而大家都喜欢送这个,包括圣上和沈太师等。
云旗和龙婉坐在桌子正中,朝四周看了一会儿,便各自爬行起来。
众人屏声敛气,又是期待,又是好奇。
云旗想起,萧贵妃让他抓印章,若是不抓,只怕萧贵妃听说要伤心的。
他便在印章里头看了看,很快注意到了沈太师的桃花印。
这桃花印乃是用桃花石所刻,上头有天然的桃红色纹路,格外显眼,所以云旗一眼就注意到了。
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桃花印上,沈太师和定国公夫妇等人,都十分欢喜。
他们心中暗暗鼓励着:好孩子,快抓这个!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云旗果然抓住了那块桃花印。
很快,他们便发现自己高兴太早了。
云旗抓起那块印,拍了拍龙婉的小胳膊。
“龙婉,这块印可漂亮了,你要吗?”
龙婉好奇地眨巴眨巴眼,见桃花印漂亮,本想伸手接过。
可她忽然想起,自己在华清宫里,说过要抓爹爹的腰带的。
这桌子上,怎么没有爹爹的腰带?
她气得小嘴一努,“不要!就要爹爹的腰带!”
转头看了轩辕玦一眼,他回府之后已经换了衣裳。
这件衣裳上头,竟然没有腰带!
龙婉鼓起了小脸,“没有腰带,不开心!”
轩辕福昀站在人群里,一听龙婉不开心了,着急得什么似的。
他在人群中观望,发现只有福王和恒王,系的是和轩辕玦一样的蟒纹腰带。
这样一想,忙把福王朝圆桌那一推。
福王没有防备,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趴到了桌上。
他猛地回头,正要质问是谁推他,看到的确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不禁一愣。
这一愣,龙婉已经麻利地爬到桌子边上,拽住了他的腰带。
“大伯伯,我要抓这个。”
福王被她小手抓住,低头一看,只见龙婉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
那一脸无辜的小模样,叫人不忍心拒绝。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好啊,他的宝贝儿子,这是在坑爹呢!
知道龙婉想抓的是亲王规制的腰带,便把他推了上来。
他眼睛里头还有自己这个爹吗?
再低头看了龙婉一眼,他的愤愤不平便缓和了些。
也不能怪轩辕福昀坑爹,像龙婉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他也控制不住喜欢。
于是胖脸一红,果真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一旁的侍从连忙赶上,将备用的衣裳腰带解下,递给他重新系上。
龙婉手里拿着腰带,咯咯直笑。
见龙婉已经抓到了东西,云旗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一手抓着桃花印,一手又拿起了定国公送的书,在两手里看来看去。
而后略犹豫了一下,又把圣上所赠的青玉印收入怀中。
龙婉抓了一个桌上没有的东西,云旗一抓抓三个,这是怎么说的?
沈风斓提醒道:“云旗,你怎么抓了这么多个?”
云旗抬起头来,看着沈风斓,一脸犹豫。
“这个是皇爷爷送的,要是不抓,他会伤心的。”
他把那方雕龙的青玉印抬起,而后又抬起那方桃花印和古书。
“这是外公和舅爷爷送的,要是不抓,他们也会伤心的。”
他把东西都放在自己怀中,小手捧着小脸,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娘亲,可以都抓吗?”
“可以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小年纪的孩儿,就知道考虑长辈的心情了,委实令人赞叹。
陶氏和福王妃等人,索性越俎代庖,连声答应他可以。
沈风斓和轩辕玦对视一眼。
孩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聪明伶俐,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呢?
礼官看着云旗和龙婉,哭笑不得。
他还要报什么吉祥话啊?
这么聪明的两个孩子在眼前,将来多少富贵前程,都可以想见。
但他还是根据两个孩子抓的东西,高声唱赞。
“大公子抓住印章和古书,日后必然承天恩祖德,官运亨通,并好学多才,必有一笔锦绣文章!”
众宾客纷纷附和,叹为观止。
云旗抓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难为的是他那一片孝心,令人感动。
沈太师尤为感动,他这是头一遭见他们兄妹俩,与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
而云旗还能把他考虑进去,真是又聪慧又贴心。
想到此处,不禁看了沈风斓一眼,想起她年幼之时,也是这般早慧。
那副消失许久的慈父心肠,又慢慢涌现了出来。
礼官顿了顿,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龙婉这一出了。
那条只有亲王品级能用的腰带,被她抓在手中,应该说明什么呢?
难道是,她日后能成为女亲王,还是公主?
这可是犯忌讳的话,等晋王成了太子,那时才能说。
他便只能含糊道:“大小姐抓住亲王腰带一条,日后必定大有作为,享上品爵位!”
亲王之嫡女可封郡主,这也算是上品爵位了。
眼看沈风斓被晋为正妃在望,这句话说出来,倒也合情合理。
于是众人又纷纷附和,夸赞两个孩子天资聪颖,抓的都是好意头。
没有人敢不识趣地问一句,不是说,孩子是傻的吗?
皇家子弟,为了避免被人觊觎,装疯卖傻装病弱,都是寻常事。
正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大家心里都有默契。
孩子被奶娘抱了起来,抓周的一应物件收起,大圆桌也撤了下去。
这才开始了宴饮。
那些女眷们却不急着落座,个个都围在沈风斓身边,含蓄地表达了想摸摸孩子的意愿。
凤子龙孙金贵,听闻云旗和龙婉生得弱,让不让摸着实难说。
她们原本也没有这么想摸,今日一见两个孩子的聪明劲,个个都发了疯似的想摸。
适龄的少妇想摸完自己生一个,也跟云旗和龙婉似的漂亮聪明。
那些不适龄的老妇人也想摸,期盼自己把福气带回家里,添个像这样的大胖孙儿。
如果是两个,那就更好了。
沈风斓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怎么好拒绝?
她轻轻一点头,高门女眷都极有默契,一个接一个地抚摸孩子。
两个孩子咯咯直笑,小模样格外可人,让人舍不得放手。
“沈侧妃哟!你真是!真是哪辈子修来这样的福气,生了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听这话声,简直是羡慕得要发疯。
沈风斓被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只是赔笑。
“过奖过奖,随便生生。”
等到那些女眷们恋恋不舍地回了座,沈风斓便命奶娘把孩子带回去,好生照顾着。
轩辕玦趁人不妨,捏着酒杯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说她们摸了云旗和龙婉,到底沾不沾得这福气?”
“殿下没听说嘛,信则灵。这和烧香拜佛是一个意思,只看各人诚心罢了。”
轩辕玦故作纳罕状。
“那要是福气都叫她们摸走了,可怎么好?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再生一个两个……”
沈风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殿下当我是母猪吗?还一个两个呢,你怎么不说一胎七八个?”
她拒绝得干脆,轩辕玦不怒反笑。
“你可是答应了我的,等父皇晋封的时候,由不得你生不生。我便再做些时日的柳下惠,又何妨?”
呸,谁要你做柳下惠?
沈风斓暗暗嗔了一句。
而后她心中有了主意,勾起唇角来,笑得狡黠。
“那也只瞧我高兴罢了。”
到了晚间,他才明白,沈风斓说的瞧她高兴是什么意思。
用过晚膳之后,轩辕玦便去了外书房。
这两个月他不在京中,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浣纱伺候沈风斓沐浴,屋子里烧得暖暖的地龙,将花瓣的香气飘散得到处都是。
她每次沐浴都要把轩辕玦请出去,或是到外间待着,或是去云旗和龙婉的屋里。
再者是正房或者外书房,总之不能待在内室。
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是个正常男子,都受不住诱惑吧?
就像沈风斓隔着一道屏风,见过他沐浴的场景。
连她一个女子,都差点把持不住,更何况是他呢?
却没想到,轩辕玦去了外书房,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一阵带着暖意的香风,从内室中飘散出来。
让他不禁一怔,而后才意识到,那是沐浴的香气。
这个时候,他应该自觉地回避到外间。
可他嗅着那股暖香,却停不住自己的脚步,慢慢地朝内室走去。
屏风后头,热气氤氲。
他站在门口,看到她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曲线曼妙。
身前的起伏恰到好处,不是很汹涌,而是精致如桃瓣的线条。
那隆起暮地收起,线条慢慢聚拢到腰间,柳腰纤细,不盈一握。
而后平滑地向下展开,可以想见,粉臀玉股的手感,必定细腻无比……
屏风后的人影,忽然从架上取下一件寝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她慢慢从屏风后头步出,背对着门的位置,取下了束发的发簪。
随着轻轻甩头的动作,被盘在脑后的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宛若流泉。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轩辕玦一时看愣了,不想正巧被抓了个包。
他有些窘迫,不知该解释自己是无意的,还是应该做些别的什么。
答应过她,要到册封的那一日。
为什么他心潮澎湃,只觉得按捺不住,一股躁动的情绪?
他转过身去,身形略显僵硬。
“你换衣裳吧,我先出去。”
一面说着,一面心中暗骂。
她那件寝衣是府里哪个裁缝做的?
薄得曲线毕露,领口通透,露出大片肌肤。
这叫人怎么忍得住?
沈风斓的声音从他身后,缓缓地传出。
“慢着。”
------题外话------
猜一猜,明天啪不啪?
ps:这题不是有奖竞猜,因为太好猜了,伊人怕破产,哈哈哈。
第151章 是他故意,还是她故意?
她的声音有几分羞涩。
“那个,浣纱不知道去哪了,殿下能帮我拿一下衣裳么?就在外间的柜子里。”
轩辕玦已经无力思考,浣纱为什么会不见这个问题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而后打开了外间的柜子。
里头都是沈风斓的衣裳,薄的厚的,各种材质和颜色的。
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应该给她拿什么衣裳?
他的手从外袍,移向夹袄,又移向更为贴身的中衣。
拿哪一个,好像都不对。
沈风斓平时沐浴之后,都穿什么?
有了有了,她平时就寝前在室中,都只穿中衣和单衫而已。
想及此,便随手拿了一件中衣,又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缎单衫。
走进室内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约莫是等得不耐烦了,斜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身上只盖着一件宽大的狐裘。
赤裸的双足格外纤细,脚尖指节莹白如雪,在夜色中泛着光泽。
她双手捧着一本书,就着烛光看着,长长的发丝落在身前。
随着动作,身前的领口微微敞露,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并那微微起伏的景致……
她起身,接过轩辕玦手中的衣裳。
“多谢殿下。”
说着,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头,这才打开来看。
里头是一件中衣,一件单衫。
裤子呢?
沈风斓咬牙切齿。
“轩辕玦,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说着回身走出屏风,正要找他算账,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嗯,故意的。”
他声音闷闷的,略显沙哑。
而后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埋首在她发间。
她的头发有淡淡的香气,花瓣的香混合着体香,越发醉人。
他犹如误入桃源,沉醉不已。
以至于,流连忘返。
沈风斓不禁抬起头来,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
四目相对,情愫暗生。
而后她的目光,从他眼角眉梢,慢慢游移到他的唇。
慢慢地,主动贴了上去。
轩辕玦不由一惊。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这一回,不会再咬他一口吧?
罢了,就算被咬一口,他也心甘情愿!
他一手扣住她后脑,辗转在她唇瓣,温柔地吮吸。
唇舌交缠,她肆无忌惮,他越发热烈。
彼此间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她毕竟是女子,很快便觉难以呼吸,软倒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叫他如何自控?
一时血气涌上脑中,便将她打横抱起,压在了床榻之上。
唇瓣分离,他炙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面容。
她面颊染上桃色,犹如胭脂薄红,又如一窖新酿的酒。
还未喝下,他已经醉了。
“殿下……”
她细语呢喃,含着无限的情意。
那双幽深的美目望向他,既是欲拒还迎的姿态,也是大胆的邀请。
他一下子便全明白了,单手解开了她松褪的腰带,回身合上了床帐的帘子。
嘤咛之声从帐中传出,时不时伴随一阵摇晃,床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许是压抑得太久,他索求无度,让她欢愉又让她无力。
直到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她声音微哑,分外迷人。
“不要……”
这个时候说“不要”,简直比说“要”,更让他难以自持。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肯放过她,用锦被细细将她裹上。
沈风斓的眼皮已经黏糊上了,想睁都睁不开,只是隐约温热的帕子在自己身上擦拭。
而后一双手,轻柔地替她穿上里衣。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让她无比熟悉又安心。
轩辕玦替她系上衣带,也想起了那一次。
沈太师寿宴那一次,他药效过去,从梦中醒来。
原以为是一场春梦,梦到了一个极美的陌生女子。
没想到醒来,那女子就躺在自己身旁。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就如同现在一般,显得极为乖巧妩媚。
他当时明知此事有诈,还是不忍心让她衣不蔽体,便给她穿上了衣裳才走。
那是他头一次,给一个女子穿衣裳。
这是第二次。
他生命中的很多,第一次和第二次,都给了沈风斓。
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禁翘起了嘴角。
“嗯……”
沈风斓在睡梦中嘤咛一声,而后下意识地朝他偎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白日里气度高华,风姿如仙的她,顿时成了一只粘人的小猫。
他吹熄了烛火,回身抱着她,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先醒的还是他。
准确地说,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回想昨夜她说“不要”时,轻轻皱着眉头的模样。
他思量再三,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将冲动的意识强压了下去。
忍不住想要她,又怕她疼。
这样的纠结中,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让她安睡。
反正,来日方长。
他就静静地侧躺地,看着沈风斓偎在他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睡梦中并不安稳,还时不时地蹭一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她才悠悠地醒来。
手中抱着一个高大的人形抱枕,沈风斓见他目光清明,一看就是醒了很久了。
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早啊。”
这样说着,却没有松开手,依然搂着他的腰。
他的腰窄而紧实,摸到后头,是微微凹陷的线条。
顺着那线条拂过,是宽阔的脊背,有力的肩胛骨。
若是摸到前头呢?
那更不得了了,一块块紧实的腹肌,线条清晰明朗,令人爱不释手。
他平日穿着衣裳,丝毫看不出,原来衣裳底下身材这般有看头。
沈风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直后悔应该早一点下手。
她这样想着,手上又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他腰际流连。
那个经不起撩拨的男子,声音瞬间沙哑了起来。
“原来斓儿比我还心急。”
说着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锦被层叠上。
“不不不,不要……”
她身上还疼着,哪里经得住他这样不知节制?
好在他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打算真的这般欺负她。
“那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风斓点了点头。
轩辕玦道:“昨儿晚上到底是我故意的,还是你故意的?”
若非她有意,浣纱一向寸步不离,昨儿怎么忽然就不知去哪儿了?
一并连浣葛和红妆等人,都如此识趣……
沈风斓面色一红。
她若是不主动些,不知道晋王殿下,还要做多久的柳下惠。
“我觊觎殿下美色已久,不行吗?”
她说的倒是坦荡,一双大眼睛直视他。
充满了挑衅,和挑逗的双重意味。
轩辕玦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为了不违背对她的承诺,甘心做柳下惠。
没想到最后,反而要让她主动。
他还是不够了解,女子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的双手忽然环上他脖颈,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此番圣旨之事,我已经确认了。你的心意,和我的心意。”
轩辕玦是当真,待她别无二心。
而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抗旨的那一刻,所思所想。
若不是那一道旨意,或许她至今还不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爱的是他,她要定这个男人。
所以她不能容许,后世史书之上,他的元配嫡妃是旁的女子。
只能是她,唯有她。
“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名分,其实对我来说,那并不是很重要。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你只有我,那就足够了。”
沈风斓难得正经和他说这些,让他彻底明白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名分,而是心。
似她这般不拘名利的女子,放着正妃的位置不要,不惜得罪圣上抗旨不尊。
这便是她的脾性,让他爱得什么似的。
“心是你的,名分也是你的。晋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连本王,也是你的。”
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没有丝毫不放心,只怕她不肯收罢了。
“都是我的?”
沈风斓眉稍一挑,反问他。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笑容狡黠。
“那以后我在上,你在下。”
……
天斓居的众人,逐渐意识到了,晋王夫妇终于有了正常夫妻的模样。
从前是怕两人离心,现在两人如胶似漆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沈风斓赖床了好几日,有时是累得起不了身,有时是起身了——
又被某人压在榻上,云雨一番才能放过她。
这一番,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等她唤浣纱等人进来更衣洗漱时,略嫌刺眼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了进来。
这每每让沈风斓脸红。
好在众人都不觉得什么,只当是本来应该在新婚之时发生的事,推迟了一二年罢了。
这么着,时间过得飞快。
年关很快过去,重新开了朝,正式为去年年尾的战事表彰。
定国公早就是一品公爵,封无可封,圣上便册封陈执轼为世子,加四品武将衔。
陈执轼身为世家子弟,身上带着世子的爵位,又带着朝中官衔,令人深思。
看来,圣上是有意培养陈执轼,让他成为第二个定国公。
而詹世城也免了京兆尹的职务,封为虎骑将军,率领京城虎骑营。
官职不算多高,只晋升了一级,成为正三品而已。
难得的是虎骑营这一支军队,是京中仅次于龙骑营的精锐。
圣上又道詹世城的府邸破旧,且他一个孤家寡人住着不像样,给他赏赐了新的宅邸和姬妾。
而轩辕玦身为亲王,更是难以晋封,圣上便把封赏赐到了龙婉头上。
这一封,封的就是郡主!
于是众人不禁想起,在抓周礼上,龙婉偏要抓福王腰带的事。
当时礼官唱词,说她将来必定能享上品爵位,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又让人不禁揣测,圣上为什么越过了云旗,却封了龙婉?
散朝之后,众大臣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沈侧妃抗旨不尊,圣上要是这时候封她的儿子为世子,那不就等于封她为正妃了吗?圣上碍于颜面,自然不能如此。”
“是啊,女儿封为郡主尚可解释为,是圣上偏爱所致。儿子是要承袭王位的,自然轻易封不得。不过这样看来,沈侧妃晋封的时日,不远了。”
“嗐,她此番若是乖乖接旨,现在就已经是正经的晋王妃了,还需要等吗?”
满朝文武,仕宦公卿。
所有睁着眼的人都看出来了,晋王妃之位,非沈风斓莫属。
那一双惊为天人,早慧异常的龙凤胎,将来便是晋王的嫡子、嫡女。
这一家子,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人群悄悄的议论声中,有人远远地站大殿长廊下,听着这些话语。
听得心肠微微刺痛,像是有人拿着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
他被吞没在人声中,失神良久。
“殿下?宁王殿下?”
有人经过他身边,冲他行礼问安,他这才回过神来。
待出了宫门,马车正要往宁王府的方向回去,他却阻止了车夫。
“去京郊,法源寺。”
他需要静一静心,宁一宁神。
否则,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飞奔到掖庭宫去。
去找那个老女人,算一笔账……
詹世城被赐封了新的府邸,沈风楼和陈执轼等人,都前去庆贺。
“这宅子好啊,离虎骑营近,又是崭新的。比你原来的地方宽敞多了,改明儿我替你多寻些护卫,别像以前似的,让刺客来去自如了。”
陈执轼提着两坛好酒进门,对这新宅一通夸奖。
沈风楼揶揄道:“果然是没成过婚的人,你只看见新宅,没看见新夫人么吗?”
詹世城涨红了脸,转身一看,圣上赐的姬妾一溜排开。
她们尚未得到安置,便像婢女似的,成日跟在詹世城身边。
见他回身,一个个便展开笑颜,希望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詹世城却避之如虎狼,很快移开了眼。
“快别打趣我了,什么新夫人?你要是喜欢,你就带回去,让弟妹也高兴高兴!”
沈风楼连忙摆手。
“她怀着身孕,正是辛苦的时候。便是纳妾,我也不能这个时候纳啊。还是给宜正吧,他尚未娶妻,有这个需要。”
说着又嘲笑起陈执轼来。
陈执轼不依道:“大哥是有妻有儿的人了,嘲笑我们孤家寡人是怎的?今日你可得自罚三杯,罚你在这刺了我们的眼!”
一行说笑着,一行便进了前厅。
沈风楼不禁摇头轻叹,“老詹也就罢了,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娶妻?三妹跟你一样,牛心左性的,自先前那番事后,就说要在家中多留两年,不愿议亲。”
他说的事到如今,自然是说,沈风斓已经打心眼里接受晋王之事。
他们夫妻和睦恩爱,陈执轼也该放心了,是时候娶妻了。
陈执轼一向自在惯了,若是娶沈风斓这般女子,还好说。
若是娶旁人,他怕自己拘束,也连累对方不自在。
便避而不谈,反把话题引到沈风翎身上。
“三表妹的事,我前些日子才听母亲提过。说是姑父觉得她没有当家理事之才,怕她嫁人给太师府丢人现眼。索性多留两年,跟着小姑母多学学。”
沈太师动辄就怕子女给自己丢人,沈风楼早就听习惯了。
他轻声笑了笑,“依我看啊,你们这些不肯成婚的人,心里都有个放不下的人影。”
沈风楼一向通透,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
陈执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詹世城却低下了头,想到了南青青。
算算时日,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六个月了。
想及此处,门外仆人赶进来,禀道:“大人,南小姐来了。”
乍一听南小姐三个字,他越发想到了南青青。
而后惊觉,仆人说的,是南子衿。
从前还住在旧府的时候,南子衿就经常上门找他。
或是给他送些吃食,或是送她亲手绣的衣裳鞋袜,百般殷勤。
以至于仆人都熟识她了,对她格外客气。
沈风楼和陈执轼对视一眼,顿时有了默契。
“老詹,你这新宅子好看得很,我们四处逛逛,一会子再回来。”
两人说着,一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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