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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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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玦手持弓箭,盯着树丛中可能蹿过的小兽,被她哒哒哒的马蹄声搅扰得连兔子都看不见。
  他索性拉弓仰头,朝天上射了一箭。
  只听得一声鸿雁哀鸣,那雁儿迅速落到了地上。
  沈风斓听见声响转过头来,正看见他收弓的架势,格外英武。
  嫁给他一年多了,还从没看见过他射箭的功夫,原来并没有夸张。
  轩辕玦一眼望见她的神色,微微一笑。
  “我射在它翅膀上,应该还是活的。要不要去看看?”
  沈风斓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天斓居里,禽兽已经泛滥成灾。
  仙鹤、野鸭、鸳鸯,再加上王怪这只猫,上回在宫里逮的两只小白兔……
  再把这只活鸿雁带回去,天斓居就可以改名动物世界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极有兴致地跟着去了。
  顺着鸿雁细弱的哀鸣声,两人朝着林子更深的地方而去,果然看见对翅膀在草丛中扑棱了两下。
  “在那!”
  陈墨上前去提鸿雁,走到跟前,他却愣了愣。
  那只鸿雁身上,竟然插着两支箭矢。
  其中一只带着晋王徽记,正射在雁翅上。
  另一只却射在大雁的腹部,流出的血把枯草都沾染上了猩红。
  “殿下,您来看看。”
  他没有去动那只大雁,轩辕玦翻身下马,朝草丛前靠近。
  沈风斓跟在他身后,一眼看见那只鸿雁鲜血淋漓的模样,眉头微微一蹙。
  她很快发现,那只造成重伤的箭,和晋王府的箭不同。
  箭尾上清晰的记号,写的是一个宁字。
  那是宁王的箭。
  正在思忖之时,忽听得身后马蹄声靠近,竟是宁王与汪若霏。
  那两人见到轩辕玦和沈风斓,也吃了一惊。
  再看草丛中那只鸿雁,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那只鸿雁在天上之时,他二人同时引躬拉弦,将它射了下来。
  只是一个射在翅上,一个射在腹部。
  汪若霏看见沈风斓,顿时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将马靠得离宁王更近了一分。
  她骑的马高大,马背上悬着弯弓和箭袋,可见是个会骑射的。
  宁王看了沈风斓一眼,随即微微一笑,拱手谦让。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这只鸿雁是四弟和沈侧妃先看到的,那就是你们的猎物。”
  汪若霏心里却记挂着圣上说的话。
  “射猎凭的是本事,而非先来后到。宁王殿下的箭射在腹部,这才是致命伤。晋王殿下分明是射偏了,只伤在羽翼之上,那这猎物……”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意思已经表明得清楚了。
  沈风斓不禁嗤笑。
  “照汪小姐这么说,晋王殿下射中羽翼,鸿雁才会无法飞行掉下来,而丝毫不损伤其性命。自来狩猎都以生擒猎物为上,汪小姐怎么就如此狠毒,只想致命?”
  汪若霏被她这一讽刺,只得以退为进。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只鸟罢了。沈侧妃若是喜欢,留着慢慢玩便是。”
  沈风斓却不看她,只是睨了宁王一眼,意有所指。
  “要是个活的,我的确还能留着玩玩。可惜快死了,我觉得比较配汪小姐,还是留给你玩吧。”
  什么叫快死了比较配她?
  汪若霏眸中现出狠色,轩辕玦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看着她的时候毫无生机,只有隐隐的杀意。
  她不禁朝后一缩。
  “斓儿说得对,陈墨,把那只鸿雁给汪小姐吧。”
  轩辕玦唇角带笑,那笑意未达眼底。
  说着亲自扶沈风斓上了马,那匹乖巧的矮脚马得意地一嘶,脚步轻快地踢踏起来。
  汪若霏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上好的西域矮脚马,仅次于汗血宝马的名贵。
  想来沈风斓是不会骑马的,所以晋王特特为她弄来了这匹马,供她安稳地在猎场戏耍。
  看着两人鹣鲽情深的模样,她心中产生一丝妒意。
  她一直觉得,宁王对她是同样有情的。
  可看到晋王对沈风斓深情款款的目光,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懂什么是深情。
  她不禁转头看向宁王。
  他同样看着晋王扶沈风斓上马的动作,目光凝滞,面无表情。
  轩辕玦策马经过他身旁时,压低了声音。
  “希望三哥真的明白,什么叫君子不夺人所好。”
  二人乘马离开,宁王的侍从将那只鸿雁,装进了汪若霏马上的麻袋之中,扎紧了口子。
  鲜血汨汨地流出,将麻袋染成猩红色。
  射猎之时马上的猎物越多,越能彰显骑射的功夫,故而大周的贵族喜欢把猎物挂在自己的马上。
  汪若霏闻见血腥的气味,虽然有些刺鼻,还是颇为高兴的。
  她看见沈风斓的马上,连一只猎物都没有。
  至少能够证明,她在骑射这一点上赢过了沈风斓。
  宁王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把它丢了。”
  汪若霏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本王说,把它丢了。”
  侍从连忙解开汪若霏马上的麻袋,将那只血淋淋的鸿雁拿了出来,丢在一旁草丛里。
  “表哥,为什么啊?圣上会嘉奖获得猎物多的人,为什么平白要把它丢了?”
  宁王已经策马朝前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叫人看不清他的面色。
  他的声音冷淡道:“因为本王的猎物,不容许有晋王的记号。”
  汪若霏眉头紧蹙,连忙驱马跟上。
  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感。
  总觉得宁王方才的表现,有哪里不对劲……
  这一出神,再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哪还有宁王的踪影?
  她身后七八个护卫跟着,都说没有看见宁王的踪迹,大约是树林茂密一时走散了。
  “蠢货,还不快去找!”
  她被沈风斓羞辱了一顿,又被宁王丢在了树林里头,心里半点好气也没有。
  一个护卫连忙往左边去寻找,另一个又往右边去寻找。
  汪若霏下了马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护卫递上水壶,她慢慢地喝了两口。
  不一会儿,有马蹄声慢慢靠近。
  她以为是宁王回来找她了,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一个女子。
  一个极为熟悉的女子。
  一匹快马当前,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坐在上头,马下有一个高大的护卫牵着缰绳。
  在她的身后,十来个侍卫面无表情,带着一身杀气。
  汪若霏慌忙站了起来,“南青青,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着那十来个侍卫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寻常的王府侍卫。
  反倒像是……
  死士!
  这一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往自己身后看去。
  她的身后只剩下五个护卫,虽说武艺不凡,如何敌得过十来个死士?
  马上,南青青轻嗤一声。
  “放肆,南青青这三个字,也是你配叫的?我是福王侧妃,位同三品公卿。凭你一个白身女子,也敢直呼名讳?”
  汪若霏下巴微抬,即使在不利的局势中,也保持着骄傲的态度。
  “我可是宁王正妃,不比你区区一个废太子的侧妃高贵么?”
  南青青故作诧异。
  “哎呀,有这回事吗?”
  她托腮细想,而后目光流转,瞥了汪若霏一眼。
  “好像圣上是下了旨,不过宁王不娶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忽然一笑,阴测测道:“只要你死了,宁王不就娶不了你了吗?”
  汪若霏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南青青大袖一挥,身后那十来个侍卫倾巢而出。
  她身后的护卫也很快做出了反应,两方一下子拼杀在了一起。
  一个护卫被摔在她的面前,鲜血溅到她的华服之上,吓得她连忙后退。
  这些侍卫出手招招致命,果然是死士的做派。
  汪若霏退到树的后头,她四下一望,这里树木密集,是在林子较深的地方。
  按理说就算王公大臣们打猎不到此处,应该也有守卫猎场的护卫才对。
  为何刀剑之声轰鸣,却始终没有人来查看?
  隔着厮杀的人群,她望向南青青,后者一脸淡定。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要致自己于死地,根本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汪若霏忽然明白了原因。
  此次秋猎的防卫,多半都掌握在詹世城的管辖之下。
  他倾慕南青青,甚至在金殿之上不顾龙颜大怒,为南青青求情。
  现在南青青想报仇,说通詹世城调离此处的防卫,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南青青阴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汪若霏,我想要你的命已经很久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今天。当初你设计陷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日。人在做,天在看!”
  汪若霏顾不上呈口舌之快,趁着护卫缠斗的时候,快马朝林间蹿去!
  “别让她跑了,杀了她!”
  汪家的护卫武艺高强,虽比不上死士手段狠辣,牵制一时还是能做到的。
  汪若霏丝毫将众人撇在身后,凭着记忆在林间穿梭,寻找宁王离去的痕迹——
  这里离大营太远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宁王!
  宁王身边还有十来个护卫,甚至是皇家的暗卫,个个身手不凡,足以应付。
  林间树木拥挤,马跑得快不起来,她却死命地挥着鞭子。
  那马一吃痛,只得跌跌撞撞地往林子里钻,从树枝的缝隙里头踩出一条路。
  粗细不一的树枝抽打在马身上,也抽打在汪若霏身上。
  她顾不得疼痛,只是不断地往身后看,生怕那些死士追上来。
  每一次回头,她都会看到那些死士,离她更近了一分。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汪若霏咬紧银牙,奋力地挥着鞭子抽打马臀,直到马身上现出一道道血痕。
  她犹以为不足,口中拼命叱着。
  “驾!驾!”
  马几乎疯狂了起来,在狭窄的林间道路上,跑得东倒西歪。
  马上的汪若霏牢牢抓住缰绳,生怕被马摔到地上去。
  终于在一处地面藤蔓丛生的林地里,马轰然一声倒了下去。
  汪若霏被压在马下,一条路磕到地上的大石,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她费力双手抓住那条残腿,试图将它从马腹下抽出来。
  而马太沉重,她也几乎没了力气。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死士提着刀靠近……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仿佛黑暗之中一缕明光,她看到宁王从另一个方向策马而出,身后的侍卫齐齐涌上。
  两方侍卫缠斗在了一起,这回显得势均力敌起来。
  她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表哥,救我!”
  宁王策马到她身边,一手将她捞起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说着,马鞭一挥,马向前奔去。
  身后的刀兵之声越来越远,汪若霏终于放松了些,感觉到那条残腿疼痛得厉害。
  “表哥,我的腿好疼,它是不是断了?”
  宁王的目光直视前路,并没有看她。
  “放心,只是磕到了,太医能够治好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幸好你回来找我了,不然我今日真的要死在南青青手上了。等我们回到大营,你一定要请圣上为我做主啊!”
  约莫到了地方,宁王放慢了马蹄。
  他忽然低头看着汪若霏,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本王十二岁那年,你摔坏了本王母妃留下的玉钗吗?”
  他口中的母妃,自然不是贤妃。
  而是他的生母宁才人。
  汪若霏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寒意,不禁瑟缩了一下。
  这种关头,他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她的声音不免带上一些讨好,“那个时候我还小,我才七八岁,我不知道那是殿下母妃的信物……”
  她一慌张起来,连表哥也不叫了,改口称殿下。
  宁王冷笑了一声。
  “是啊,你还小,你不懂。那是母妃留给本王唯一的信物,自从被你摔坏之后,贤妃不仅将本王毒打了一顿,甚至连玉钗的残肢都不肯留给本王。”
  汪若霏还是头一次听到,一向对贤妃毕恭毕敬的宁王,会如此毫不客气地称呼她。
  他口中的贤妃,毫无感情和温度的两个字。
  汪若霏敏锐地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连忙讨好宁王道:“殿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小了不懂事,不是故意的。其实你一直很恨贤妃,是不是?”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你知道的,贤妃不是我的亲姑母,她只是个不知哪里来的破落户!你娶了我之后就是平西侯府的女婿,贤妃不敢再打骂你的!”
  她试图和宁王同仇敌忾,试图化解他的怨气,生怕他把自己丢在这山林里头。
  而宁王听到平西侯府的女婿这话,却更加刺耳。
  “其实本王也喜欢下雨,你知道的吧?”
  汪若霏听了这话,暗自松了一口气。
  宁王对她是有情谊的,才会因为她爱屋及乌,他怎么舍得丢下自己呢?
  她不禁柔声道:“我知道,殿下喜欢,我也喜欢。听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就下着小雨,所以名字里带了一个霏字。”
  “是吗?”
  宁王冷笑了一声。
  “她也喜欢雨,因为她喜欢,本王便觉得雨格外纯净。而你的喜欢,只会玷污那种纯净。”
  汪若霏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嘴角。
  她尚未反应过来,宁王忽然伸手将她掀下了马。
  马下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山坡,汪若霏一条腿上有伤,又摔下山坡,几乎动弹不得。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宁王,他高高地坐在马上,望着她的目光有一丝悲悯。
  “你一向俯视旁人惯了,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玩物,都会被你所蒙骗。今日本王有幸,也让你尝到了被俯视的滋味。”
  “你在装善良装大方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本王也只是假装被你蒙骗而已?不像贤妃那个蠢货,她还真以为你们平西侯府,是真心拿她当一家人。”
  其实贤妃很聪明,要论心机手段,她在后宫中必然位居第一。
  她唯一的愚蠢就在平西侯府上。
  因为出身卑贱,所以努力掩盖自己并非平西侯府血脉的事实,对平西侯府的人毕恭毕敬。
  事实上,平西侯府中就连一个晚辈汪若霏,都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她每回让汪若霏带回府的吃食,最后都逃不过被丢进泔水桶的下场。
  汪若霏的面色一下子难堪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宁王是受她外表蒙骗的,就像贤妃一样,几乎拿她当自家女儿看待。
  原来宁王什么都知道,还一直假装不知道。
  这让一向骄傲的汪若霏,感觉到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巨大的难堪。
  她自恃自己善于伪装,满京城的人都以为她善良大度,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表姐百般包容。
  她知道自己容貌不如沈风斓美,甚至不如许多高门贵女,所以她用才华和气度来为自己经营美名。
  沈风斓有什么名声,她都要照着那个样儿,替自己造一个差不多的。
  所有人都被这种虚假的名声蒙蔽,以为她是真的大度,以为她是不可多得的女子。
  她和沈风斓齐名并列,直到沈风斓从宁王妃堕为晋王侧妃,名声不再一如从前。
  她便无人能及,享受着京城贵女中最高的赞誉。
  同时她知道,自己会成为宁王妃,成为这京城之中最为高贵的女子之一。
  却没想到,她心心念念会嫁的那个人,一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在他的心里,充斥着对自己的鄙夷和不屑。
  汪若霏不禁失声而笑。
  “就算你不喜欢我,你知道我的真面目,那又怎样?没有我,平西侯府还会支持你夺嫡吗?贤妃还会对你改变态度吗?”
  “你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小才人之子,圣上给你封号宁字,就是把你生母的耻辱同样刻在你的身上。没有我,没有平西侯府,你算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
  宁王坐在马上,低头俯视她的时候,目光格外阴冷。
  在贤妃眼中,在平西侯府眼中,他什么东西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身上带着圣上骨血的皇子,能够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他们需要用他来做傀儡,掌握大周天下的权力。
  在他们的眼中,他一直是个卑微贱人之子,根本配不上娶汪若霏。
  汪若霏点到为止,忽又改换了口气。
  “表哥,没有我你是成不了事的。把我带回去吧,我不会告诉父亲他们的。我只会说,是南青青这个贱人要杀我,是表哥救了我!”
  她满以为,自己方才那一番话,足以让宁王醒悟。
  他是一个费尽心机想要谋权夺利之人,怎么可能放弃平西侯府的支持不要呢?
  那绝不是宁王一贯的作风。
  他一定是被贤妃压抑太久,一时糊涂,才会想丢下自己。
  “表哥,只要你救我回去,我们还是可以成婚,一切都不会改变的!就算你心里没有我,为了江山大业,这算得了什么呢?”
  对宁王而言,为了江山大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算得了什么?
  对她而言,为了将来皇后的尊荣,嫁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感情与江山孰轻孰重,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再清楚不过。
  她和宁王本质上,还不就是同一种人?
  宁王不禁惨笑,笑声凄厉又阴冷,露出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神情。
  从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化成了暗夜修罗。
  那是一种,极其陌生的神情。
  汪若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将自己朝身后又缩了缩。
  “你说的没错,可惜,你挡了本王的路。”
  “娶了你,她就永远不可能接受本王了……”
  ------题外话------
  前方高能,明天是重头戏!
  好怕明天要写的内容又会审核不通过……


第131章 喜欢有武力值的男子
  她,她是谁?
  刹那之间,汪若霏忽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贤妃说得没错,你果然对沈风斓动了真情,你果然!”
  她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声音嘶哑地大喊着。
  为什么又是沈风斓,为什么?
  她从懂事以来,就一直活在比不过沈风斓的阴影里,这还不够吗?
  就连她一直以为会成为自己夫婿的人,也背着她爱上了沈风斓!
  一个为别人生儿育女的有夫之妇,一个低贱的妾室!
  就算沈风斓是残花败柳,还是有晋王、宁王,一大堆人爱护……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凭什么!”
  而宁王只是调转了马头,将她的声嘶力竭丢在身后。
  一队人马迎面赶来,正是借故巡查离开圣上的詹世城。
  在他身后,南青青和一众死士紧跟着。
  宁王朝山坡底下示意了一眼。
  “这里交给你们了,别让她活着。”
  他面上噙着笑意,声音却冷硬如铁。
  南青青嘴角勾起,笑着回应他。
  “放心吧,宁王殿下。”
  他马鞭一挥,策马离开了此处。
  南青青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在那处山坡。
  她几乎可以想象,汪若霏在山坡底下,听见她的声音正在瑟瑟发抖。
  就像当初面对一身酒气的太子,她也同样瑟瑟发抖一般。
  她并不急着过去,而是慢悠悠地驱着马,让马蹄嘚嘚之声缓缓靠近。
  每一声,都让汪若霏心中一颤。
  她拖着一条残腿,朝山坡的石壁挪过去,尽可能贴在山壁之上。
  好像把自己的身子贴得更紧,南青青就看不到她似的。
  嘚嘚之声,越来越近。
  马蹄每一次踩到地面上,都像是一只小而锋利的匕首,凌迟在汪若霏身上。
  她颤栗,惊恐。
  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那间更衣室里,南青青凄厉的叫喊声。
  她当时就在不远的门外,直到确定里头的男女已经成了好事,才让小宫女去叫人来。
  宁王为了不娶她,竟然和南青青勾结在一起要置她于死地?
  好,好一个宁王。
  这般狠辣的手段,真像是汪家的嫡传,贤妃的教导。
  可惜贤妃喂出来的不是一条好狗,而是白眼狼……
  饶是汪若霏惊惧之下失去了理智,她也看出来了,南青青这是在耍弄她玩。
  她故意踩着马蹄慢慢靠近,就是想让自己恐惧。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力缩在山壁旁,试图遮挡自己的身子。
  头顶上,女子妆容华丽的脸,慢慢探了出来。
  正是南青青含笑的面容。
  “汪大小姐,你方才跑的还真是快,活像只发了疯的野狗。”
  她看着汪若霏满身的伤痕,衣裳不整,鬓发凌乱,心中格外痛快。
  这样的汪若霏,比她当初更狼狈万分。
  看着她眼中的快意,詹世城站在身后,心中五味杂陈。
  汪若霏被她辱骂为野狗,全然没有平日的骄傲,反而急切地解释着。
  “南青青,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只是一把刀,真正的主使人并不是我啊!是宁王,是宁王指使我这样做的!你不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把我杀了只会让宁王得意!”
  南青青坐在马上,目光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
  “哦,宁王吗?”
  那声音听不出悲喜,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汪若霏连忙道:“对,就是他!是他授意我陷害太子的,你别被他蒙骗和他站在统一战线,那就太糊涂了!”
  南青青冷冷地移开目光。
  “就算陷害太子是宁王的意思,宁王总没有告诉你,一定要用我南青青来陷害吧?我南青青出身平凡,用世家贵女来陷害太子,岂不更好?”
  汪若霏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她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这个问题。
  因为授意她这件事的贤妃,只是让她随便找一个入宫赴宴的女眷。
  是她心中记恨南青青,不仅因为她采了自己的花而记恨,也因为她是沈风斓的朋友而记恨。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那日不是南青青,而是沈风斓。
  可惜沈风斓太过聪明机谨,她不能犯这个险。
  一向柔弱谦卑的南青青,就成了她最好的选择。
  汪若霏喊道:“你要怪就怪沈风斓!若不是她让人太难以下手,我一定会选她的,我更加恨她!”
  “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挑拨我和沈姐姐?”
  南青青不禁冷笑,“汪若霏啊汪若霏,你的心机和手段,原来不过如此。我当初竟然会被你算计到,实在是愚不可及。”
  当初的南青青,也许是太愚蠢。
  她自小被南奇赋养成怯弱柔顺的性子,她习惯以谦卑去讨好旁人,从未得罪过谁。
  又如何想到,只是郊外一朵开得正好的花,就让她得罪了汪若霏这样的狠毒之人?
  被算计到失去贞洁,失去所爱,她才学会聪明。
  “你的腿断了是吗?没关系,我让人下去帮你。”
  南青青笑得阴冷。
  汪若霏不自觉地摇头,一边朝后挪着,试图离她远一点。
  可惜她一条残腿失去了知觉,无论怎么挪,都躲不开南青青的视线。
  在她的惊恐之中,南青青朝身后一挥手。
  几个面无表情的死士敏捷地跳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杀气。
  平西侯府培养过许多死士,宁王培养死士的方式,就沿袭平西侯府的方法。
  故而汪若霏很快便明白了,这些死士都是宁王的人。
  他们多半都是孤儿或乞丐出身,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选来培养。
  彼此之间互相争夺分量不足的吃食,争夺更好的饭菜。
  抢不过的就饿死,抢得过的那些,就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无情。
  这些死士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只知道听主人的话才有饭吃,没有人会和他们聊天,没有人会告诉他们正常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他们无情无义,只有人本能的生存欲望。
  这些死士之中,或许有人也曾是平西侯府出来的。
  可惜的是,汪若霏已经不是他们的主人了。
  她不停地后退,却只能挪动微乎其微的距离。
  南青青俯下脸来看着她。
  “汪若霏,你想死还是想活?”
  她这一句话,令汪若霏看到了些许生机。
  “我……我当然想活!可你会让我活着吗?宁王会让我活着吗?!”
  她狐疑地盯着南青青。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报仇。
  “会啊,只要你乖乖照我的吩咐去做。”
  南青青笑得越发灿烂,盛妆之下她原本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
  她瞥了一眼那几个死士,笑得阴森。
  “取悦他们,和他们欢好。只要他们五个满意,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詹世城听见此话,震惊地看着南青青。
  她竟然会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主动取悦陌生男子……
  并且,是五个。
  而南青青的注意力都放在汪若霏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詹世城的神情。
  汪若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五人,他们眼中的杀意,让她只想退缩。
  那条麻木的腿汨汨地流出鲜血,而她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再这样下去,就算南青青放过她,她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她咬紧一口银牙,凌厉地抬头。
  “我要怎样相信你?如果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再杀了我怎么办?”
  南青青嗤笑一声。
  “你没得选择。如果你不信,那我现在就让他们杀了你。我数三个数,你自己决定要死,还是要活。”
  “一!”
  汪若霏脑中思绪凌乱,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南青青的话。
  “二!”
  她心乱如麻,眼前唯有一件事支撑着她,那便是活着!
  “三!”
  “我要活!”
  几乎是同一时间,汪若霏迅速地做出了回应。
  她蹙着眉头,用残破不堪的衣袖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目光望向那五个死士。
  紧接着,她一手解下了腰间的裙带,费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裙摆。
  因为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劲,她的动作显得迟缓又狼狈。
  那五个死士是经过刻苦训练而成的杀人武器,他们身上对本能欲望的渴求,更超乎常人。
  平日里供他们发泄需求的,都是一些年老粗陋的妇人。
  咋见汪若霏这样年轻美貌的女子,他们眼底露出了怪异的兴奋。
  刺拉一声,她一个使劲,露出裙下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无疑刺激到了死士们的眼睛,他们面上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却迟迟没有动作。
  没有得到命令,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汪若霏咬了咬牙,接着撕扯起自己的上衣,圆润的肩膀活像是一个球。
  她快速地将自己完全展露在众人的面前,因为耻辱和寒冷,浑身瑟瑟发抖。
  她绝望地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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