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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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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皇后是大将军的亲妹妹,太子又是皇后嫡出的儿子,于情于理,你说本宫该不该帮着太子?”
  “那卫大将军在时,可曾帮着太子结党营私、陷害其他的皇子?”
  沈风斓的反问一针见血,戳中了长公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卫大将军在,他会这样做吗?
  他是这世间最为疏阔爽朗的英雄,宽广的心胸装得下家国天下,装得下江山社稷,装得下天下万民……
  独独装不下权谋争斗。
  他当然不会这样做。
  长公主走的时候,带走了被关在厢房里的卫玉陵。
  轩辕玦原先还怕她搞不定,听闻长公主走的时候神色不太好,对沈风斓又另眼相看。
  她今日动手给了卫玉陵一巴掌,真是一掌惊四座。
  他震惊之余,又喜欢她这种姿态。
  明知她是为了维护她自己和云旗才动的手,还是有一丝欢喜,希望她有一点点,是因为吃醋。
  哪怕一点点也好。
  晚膳的时候,轩辕玦又借着看云旗兄妹的名义,到天斓居蹭饭。
  说来也怪,沈侧妃出月已有两个月了,殿下总是来这用膳,夜间却并不留宿。
  这不得不叫人疑心。
  沈风斓自顾自地用膳,两个人虽坐在一处,几乎没有眼神交流。
  轩辕玦轻咳了一声,“你今日和长公主……”
  “食不言,寝不语。”
  沈风斓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轩辕玦:“……”
  这还是头一遭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沈风斓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看着沈风斓慢条斯理地用膳,只觉得味同嚼蜡。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用好了,将衣襟上的帕子取下来,抹了抹嘴角。
  “殿下方才想说什么?”
  轩辕玦一愣,“你今日和长公主都说了些什么?”
  她大费周章把卫玉陵押在府中,总不会只是找长公主来唠唠嗑闲话家常。
  沈风斓神秘一笑,“替殿下去了太子的一大助力。”
  他不解其意,细细问了一番,才明白沈风斓的意思。
  不禁笑道:“你莫不是以为,凭你这几句话,长公主就会放弃对太子的支持?”
  “她自然不会。”
  浣纱递过茶盏,她啜了一口漱了漱,用帕子掩着吐进漱盂。
  “卫家是太子的母家,虽然卫大将军不在了,长公主还在。长公主对卫大将军一往情深,所以不顾圣上的意愿,心甘情愿为太子出力。”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她出于对卫大将军的情谊做出的这些事,根本不是卫大将军所愿。她的一往情深,根本就是自以为是。”
  轩辕玦点头道:“这是诛心了,便是她一下子扭转不过来,起码心里有了一根刺。日后再面对太子的事情,她有十分力也只会出到五分。”
  这就足够了。
  皇权之战,毫厘必争,分秒必夺。
  卫家是太子最大的助力,唯一还能撑起卫家的长公主都不肯尽心,那太子就会陷入岌岌可危之境。
  “不过我最高兴的还是,还了欠小郡主的一个情。”
  轩辕玦一口茶水几乎没喷出来,“你给她一巴掌,还说是为了还她一个人情?”
  沈风斓白他一眼。
  “我说的还她人情,是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放她离开晋王府。那一巴掌不过是警醒她,她想做你的正妃大可勾引你去,三番两次找我麻烦算什么?”
  轩辕玦眸子微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春意盎然。
  他凑近了沈风斓,低声道:“我想让你做我的正妃,你为什么不勾引我?”
  他声线本就低柔,这样刻意压低嗓音说出来,显得有些沙哑而充满磁性。
  沈风斓叫他那双桃花眼一看,只觉得心跳加速,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她四肢流过,让她手脚不受控制……
  是这样任由轩辕玦撩拨她,而她不战而退?
  还是奋起反抗,撩回去?
  在被动和主动之间,沈风斓一向喜欢后者。
  她笑眯眯地凑近轩辕玦,两人的脸近到目光已经看不见其他东西。
  只剩下彼此。
  沈风斓一手托腮,一双纯澈的眸子眨巴了两下。
  “既然殿下想让我做你的正妃,难道不该殿下来勾引我吗?”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王今夜就在天斓居下榻了。”
  真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了。
  沈风斓待要拒绝,只见他一脸无辜,“怎么?难道沈侧妃担心自己被勾引,不敢让本王留宿?”
  明知是激将法,沈风斓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被他引诱。
  她仍是笑眯眯地模样,回道:“殿下自然可以留宿,不过不是担心我自己。反倒是我担心殿下,从前身边就两个通房还都是完璧之身,叫外人以为殿下有什么隐疾就不好了。”
  他眉头一皱,心知是红妆这个大大咧咧的,把老底都交代给沈风斓了。
  早知道这个红妆这么没心计,他宁可找绿翘那样吃里扒外的来当他屋里的“摆设”。
  省得叫沈风斓拿这个呛他。
  “本王有没有隐疾,沈侧妃是最清楚的,不然云旗和龙婉是哪来的?”
  沈风斓装疯卖傻,“哎呀,我喝多了记不得了。”
  她施施然站了起来,径自朝书架上寻了一本书,歪在临窗的贵妃榻看了起来。
  轩辕玦心情大好。
  原以为沈风斓会把他赶出去,没想到她到底还是同意了。
  这至少说明,她并不是对自己全无好感。
  生得比女子还要美貌的晋王殿下,这是生平头一回为自己可能得到一个女子的好感,而沾沾自喜。
  “来人,本王今夜要在天斓居留宿。”
  跟在外头的正房丫鬟一听,各自面上神情不一。
  沈风斓尚未生产时,玉凤原以为,晋王殿下身边少了绿翘和红妆,总要再补上通房丫鬟的人选的。
  她是正房里的大丫鬟,论资排辈,也该轮上她了。
  没想到绿翘死了红妆走了,晋王殿下连提都不提通房丫鬟这事。
  她渐渐灰了心,没想到沈风斓出月以后,殿下仍是一个人独宿,从未留宿在天斓居。
  这又让玉凤等心存观望之人,燃起来希望的火苗。
  这簇小小的希望火苗,随着轩辕玦一句今夜在天斓居留宿,彻底被浇灭了。
  连绿翘那样的美人儿,在沈风斓面前都相形见绌。
  她们这些丫鬟又能比得上她哪个脚趾头呢……
  玉丹欢喜地应道:“是,殿下。”
  她再抬起头来,只见玉凤冷冷地看着她,面色不豫。
  ——
  沈风斓若是早知道,晋王殿下的留宿竟然能让她一夜不得安睡,她豁出去面子不要也不能把这个祸害留下。
  一开始,晋王殿下还老老实实地坐在榻上,安安静静地看书。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作妖了。
  “来人,本王要沐浴。”
  沈风斓从贵妃榻上直起身子,想了想,道:“殿下要在哪里沐浴?”
  “当然是屏风后头。”
  “哦。”
  沈风斓转过身去看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不对。
  屏风后头只有一个浴桶,那是她平日里用的!
  “殿下!”
  她忙转过身去,想告诉他要在这里沐浴可以,得让人另抬一只浴桶来。
  没想到这一转身,就看到了不得了的画面。
  他背对着沈风斓,正在慢条斯理地解衣裳。
  也不知道丫鬟们都去了哪里,他自顾自脱下了外衫,露出里头素白色的中衣。
  沈风斓不由心想,他不会站在这里,继续脱吧?
  果然。
  素白的中衣从他两侧肩膀剥开,露出宽肩窄腰,沟壑分明。
  他双臂的线条微微起伏,肌肤呈现淡淡的蜜色,肌肉恰到好处。
  多一分则粗犷,少一分则纤弱。
  便是这样,刚刚好。
  他顺手将中衣挂在了屏风上头,底下只剩一件宽松的亵裤。
  但见他将手伸到裤腰的位置,一手解开了腰上的系带。
  沈风斓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手却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你想看,本王也不介意在这里脱。”
  他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话语声中充满了戏谑。
  沈风斓迅速扭过了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轩辕玦未等到她的回应,轻声一笑,转到了屏风后头去。
  水声哗哗响起。
  起初是以手捧水浇在身上的声音,叫人不禁想象,水流划过他的肌肤是何等景致。
  而后慢慢的,那水声变得断断续续,声音也变得清冽。
  像是用手轻轻撩起,而后一点一滴,缓缓浇落在水面上。
  让人浮想联翩。
  沈风斓霍然将书拍在贵妃榻上。
  这动静还让不让她好好看书了?
  妖孽,晋王殿下真是个妖孽!
  良久,里头传出一道慵懒的男声。
  “把本王的衣裳拿来。”
  沈风斓哼了一声,“丫鬟都被殿下遣出去了,叫谁给殿下拿衣裳?”
  谁爱拿谁拿去,她反正是不拿。
  “哦。那本王只好自己出去拿了。”
  里头的男声不仅不失落,反而有一丝狡黠的喜悦。
  “慢着!”
  他要是不穿衣裳就走出来,沈风斓不敢保证,她还能保持淡定的面色。
  与其如此,倒不如她老老实实给他送衣裳进去。
  屏风之外伸进来一只手,女子纤细修长的手臂抓着一叠衣裳,上下挥动了一番。
  “接着。”
  轩辕玦一笑,伸出手在衣裳上面划过。
  “哎呀,太远了,够不着。”
  沈风斓没好气地往里挪了挪。
  “还是够不着。”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同身体一起泡在温水之中。
  沈风斓若是再察觉不出他的用意,也算是枉为人两世了。
  她索性把手抽回,将衣裳挂在了屏风上头。
  “殿下自己取吧。”
  说罢慢悠悠地转身回去,继续看书。
  那是一本孙子兵法,她正看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页。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脚步声渐渐靠近。
  那是一种极为闲适的脚步,她不曾回头便能猜到,轩辕玦此刻定是趿着鞋的。
  他走到沈风斓跟前,高大颀长的身影,在她泛黄的书页上投下一片阴影。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你不回头,我自在你眼前出现。
  沈风斓不禁抬头看他。
  他只穿着一身白色的棉绸中衣,衣裳的领子大大地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上大片肌肤。
  一头乌发湿淋淋地披在脑后,嘴唇微启,是绝色而充满诱惑的气息。
  沈风斓淡定道:“让一让,挡着我的光了。”
  “哦。”
  晋王殿下脑中的无限遐想,被她冷淡的声音打断。
  月上中天,沈风斓放下了书,伸了一个懒腰。
  只见他歪坐在对面的坐榻上,灯下捧卷,时不时喃喃自语。
  烛火映在他无暇的肌肤上,格外温柔。
  她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起身,“殿下该歇了吧?我去让浣纱进来铺床。”
  轩辕玦从书卷中抬头,“本王方才看到,已经铺好了。”
  已经铺好了?
  沈风斓眉尖轻蹙,“我是让她给殿下铺床,今夜殿下就睡这榻上。”
  “凭什么?”
  “就凭洞房之夜,我也是睡在榻上。”
  那夜她先行入睡,以为他不会来了。
  没想到待她睡后,他自己进了静清院,还把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她丢到了榻上。
  导致第二日一早醒来,她的腰都被硬榻硌疼了。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睡床他睡榻,公平得很。
  轩辕玦笑道:“本王原以为,今夜该是同床共枕才是。”
  贵妃榻上一只引枕朝他面上飞来。
  “想得美!”
  轻软的红绡帐中,美人青丝三千披在枕上,微微合目;
  外头的坐榻上,晋王殿下侧身躺着,目光灼灼,炙热而滚烫地落在她帐中。
  烛火轻轻摇曳,帐中人锦被覆身,形成波浪状的连绵起伏,叫人浮想联翩。
  想到那凸起的应该是什么,那凹陷的又是什么……
  沈风斓翻了一个身,打乱了他的浮想。
  两人虽不再似从前那般互相讨厌,夜深人静共处一室,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有什么炙热而滚烫,落在她的身上,叫她难以入眠。
  她是不是也睡不着?
  轩辕玦唇角勾起,待要开口,只听帐子里她的声音传出。
  “来人,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抱来!”
  浣纱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到外头去传话。
  古妈妈亲自去抱云旗和龙婉,两个小包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竟然也没睡着。
  她不禁感叹。
  难得小夫妻俩聚在一处,又把他们抱进去做什么?
  看来指望沈风斓和晋王真正洞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晋王府百日宴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中。
  太子添油加醋,卫皇后大发雷霆。
  “她沈风斓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侧妃,竟敢动手打本宫的侄女?”
  她就知道沈风斓不是个好相与的,看起来柔弱温顺,那双大眼睛一睁,里头写满了主意。
  太子双手交握在身前,“小郡主是母后的侄女也不管用啊,当时儿臣就在那里,还警告沈风斓了。不但沈风斓不听,就连定国公和沈风楼,都出来替她说话。”
  提到这两个人,卫皇后的头脑冷静了些,怒火稍稍平息。
  宫女侍立一旁,见状上前替她揉着额角。
  “城儿,你千万不能得罪这两个人。定国公早年走南闯北,身上领着世家公爵,还一度成为封疆大吏。你见过哪个领着爵位的能掌管边境政务呢?”
  她半闭着眼,眼底浑浊的血丝隐隐约约,叫人看不真切。
  有关于定国公陈徐行,这一点太子也有所耳闻。
  他自晋王府的百日宴回来之后,眼馋陈徐行送给云旗兄妹的昆仑冰,便命底下人四处搜寻。
  没想到东宫那么多幕僚、属官,愣是没有人知道如何寻到此物。
  倒是程公公年老经事,问他从哪里见到这昆仑冰的,得知内情以后,释然一笑。
  “原来殿下是从定国公老大人那里见到的。殿下不知,定国公老大人早年在昆仑山一带任过节度使,那么些年下来也才得了一块昆仑冰。”
  “殿下要是喜欢可以命人慢慢寻访,不可操之过急。”
  当时太子就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陈徐行看着像个斯文书生,竟然还曾是个武将。
  不仅如此,风闻他还在岭南掌过政务,足足好几年又调回了京中。
  世家公爵,封疆大吏,边境武将……
  这位定国公必定得是个文武全才,还是深得圣上的信任,才能有这般辉煌的历史。
  他气得一巴掌拍在腿上,“这位定国公儿臣自然得罪不起,连那个年纪轻轻的沈风楼,儿臣都得罪不起!实在是太窝囊了!”
  卫皇后反过来劝他,“城儿,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沈风楼是沈太师唯一的儿子,你看看他才入京不到一年,朝中大臣对他的赞赏是绵绵不绝。”
  “你是君,他们是臣,和他们争一时意气做什么?对于这样的臣子,你应该费尽心思拉拢他们,就算拉拢不到,也万万不能开罪。”
  太子缓了缓,又抬头问道:“那小郡主这件事,母后不打算追究了吗?”
  卫皇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眼角的纹路清晰显现出来。
  “本宫要是不管,你姑母岂不寒心?都替她惯着小郡主惯了十多年了,哪能现在半途而废。”
  卫玉陵是长公主的心肝宝贝,惯着她就是讨好长公主。
  自打卫大将军战死沙场后,饶是圣宠再隆,也掩盖不住卫氏一族已经衰落的事实。
  她现在能依靠的母家,只能由长公主来支撑了。
  “母后,现在晋王重获圣宠,儿臣瞧他对沈风斓还挺上心的模样,恐怕咱们很难对沈风斓下手。”
  卫皇后冷哼一声,“晋王对沈风斓上心?还真是难得。上心才好呢,这样沈风斓有个好歹,他才会更伤心。”
  “母后想怎么做?”
  “这大好春光,后宫嫔妃不同行赏玩赏玩,岂不辜负?本宫即日就下帖子,请嫔妃和皇室女眷同赏春宴。”
  ——
  “卫皇后要办春宴?”
  沈风斓不由吃惊,“我可以不去吗?”
  太子与晋王不合,卫皇后与萧贵妃在宫中亦不合。
  当初卫皇后还让她罚跪在兴庆宫外,害得她差点小产,现在还来请她?
  沈风斓想了想,觉得这应该和晋王府百日宴邀请太子一样,都是做做表面工夫,不去也使得。
  何况京中的女眷春天要办不少宴会,什么花宴诗宴乐宴,什么迎春宴送春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旁人都可以不去,唯独你不能不去,卫皇后特意点了你的名。”
  轩辕玦一手托腮,笑道:“放心,到时候母妃也会在场,她会庇护你的。”
  “卫皇后还请了贵妃娘娘?”
  “不仅是母妃,宫中所有的妃嫔并多半的皇室女眷都会出席。”
  沈风斓有些头疼。
  嫁进晋王府最可怕的事,就是要不断和这些本朝身份最高的女眷周旋。
  卫皇后,萧贵妃……
  她忽然想到那个尚未谋面的贤妃,不知道宁王口中冷心冷情的妇人,究竟是何等面目。
  “殿下对贤妃可有了解么?”
  轩辕玦有些狐疑地看她,“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她来?”
  “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便是殿下的母妃一枝独秀。除她二人外,贤妃屹立不倒多年,自然也有她过人之处。此番进宫怕是要遇见她,还是问问殿下为好。”
  他点了点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贤妃在后宫的手段之高,只怕连卫皇后和母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能得到晋王殿下如此高度评价,想来贤妃绝非等闲之辈。
  “殿下此言何意?”
  “你大概不知道,贤妃姿色平庸,出身平凡,又没有子嗣。这样的女子能在宫中二十年屹立不倒,难道不可怕吗?”
  卫皇后出身显赫,背靠大树好乘凉,更育有嫡长子。
  萧贵妃风华绝代,深得圣宠,更兼有晋王这个杰出的儿子。
  而贤妃……一无所有。
  唯一能说道的一个儿子宁王,也不是她亲生的。
  沈风斓倒是从未听过关于贤妃的出身,不禁好奇道:“贤妃的母家是?”
  “平西侯府,汪家。”
  一提到平西侯府,沈风斓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张脸,那是女子的骄傲面容。
  她盛装华服,她下颌抬起,鼻梁带着鹰钩显得城府极深。
  那是汪若霏的面容。
  贤妃竟然和汪若霏扯得上关系,这让她不禁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汪若霏和与她有关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舒服。
  “出身平西侯府,怎么能说平凡呢?莫非她是个妾生女?”
  “比妾生女更平凡,她是与汪家偶然连过宗的仕宦人家之女。后来那家败落了,只剩下贤妃一个孤女流落到了平西侯府,府中下人便尊称一句,表小姐。”
  沈风斓讶然失笑。
  这平西侯府的表小姐,真是代代流传啊。


第104章 美人帐下犹歌舞
  到了春宴这日,沈风斓特意早早进宫,先到萧贵妃的华清宫拜见。
  有了一双带来祥瑞之兆的儿女后,萧贵妃对沈风斓的态度,有了很大的不同。
  “难得今日入宫一趟,怎么也不把云旗和龙婉抱来,给本宫瞧瞧?”
  萧贵妃坐在上首,边问边打量着沈风斓。
  “萧太医说,双生胎比寻常的孩子弱,要将养到周岁才好出门的,故而不曾带来给贵妃娘娘看。”
  萧贵妃点了点头,见她腰肢纤细,和上一次见她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目光中有赞许之意。
  “只要孩子将养得好,本宫晚一些再见也无妨。瞧你这腰细得和柳枝似的,一日吃几顿饭?”
  沈风斓愣了愣。
  她怎么觉得萧贵妃对她的身形,比对云旗兄妹更加关心呢?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再看到萧贵妃同样纤细的身姿,她有了定论。
  她故意苦着脸道:“一日只敢吃两顿,一顿吃到半饱就不敢再动筷了。”
  萧贵妃果然面露得意之色。
  “本宫就说,玦儿说你一日三顿还要带宵夜,这么吃怎么可能还有腰?本宫一日也不过小心翼翼吃两顿,才能保持这样的体态。”
  不得不说,萧贵妃的确还是少女的体态。
  和沈风斓站在一处,说是姊妹也是使得的。
  这般令人羡艳的体态背后,竟是小心翼翼不敢多食数十年,才能保持下来。
  与其佩服萧贵妃美貌娇娆,不如佩服她克制食欲的毅力。
  “贵妃娘娘天生丽质,就算敞开肚皮吃也同样纤细。”
  沈风斓拍了个马屁,果然萧贵妃笑着抚上鬓发,十分得意。
  她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食量。
  回去还得跟晋王殿下透句话,别让他因为这种无稽的理由引起婆媳矛盾。
  拍完了马屁,她就得抱萧贵妃的大腿了。
  沈风斓尚未开口,只听萧贵妃笑盈盈地开了口。
  “今儿皇后的春宴,本宫就不能与你同去了。”
  沈风斓:“……”
  她要是早说不去春宴了,沈风斓才懒得拍她马屁。
  “娘娘为什么不去了?”
  “皇上今日在长生殿,请了太医院最会推拿按摩的罗太医来按脚,邀本宫同去。”
  萧贵妃朝着她眨眨眼,桃花盛开,“所以春宴之上,你自己要当心些。”
  宫里是卫皇后的地盘,又不是晋王府,她还能怎样当心?
  原以为有萧贵妃在不成问题,没想到……
  沈风斓苦着脸,不情不愿地被送到了御花园中。
  一路行来百花齐放,鲜艳夺目,香气溢满了整个园子。
  萧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椒香陪在她身侧,一路上和她说话。
  这个场景,怎么想都觉得熟悉。
  沈风斓道:“椒香姐姐,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椒香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奴婢知道,就是奴婢上回陪沈侧妃去兴庆宫那一次。”
  还是她们两个人,还是去见卫皇后。
  不同的是,上回走的是兴庆宫,这回去的是御花园。
  “椒香姐姐……”
  沈风斓越走越慢,一双明眸眨巴眨巴看着椒香,看得她心都软了。
  椒香缴械投降。
  “好吧,那奴婢就在边上伺候着。侧妃娘娘一有不对,奴婢就飞奔到华清宫请贵妃娘娘。”
  “嗯?”
  “哦哦,是长生殿!”
  她只能寄希望于,这回卫皇后再想对她动什么手脚,椒香能够跑快一点。
  御花园的一处假山之下,三面围着精巧的锦绣屏风,被围起来的地方设着整齐的坐席。
  来的早的人有不少,沈风斓让椒香在屏风外等候,自己带着浣纱和浣葛走了进去。
  早有眼尖的宫女上前来,行了一个万福礼。
  “沈侧妃,这边请。”
  宫女将她引入的席位上,坐着几个衣着首饰华丽的女子。
  然而凑近细看,才发觉华丽的表象下,是经不起推敲的质地。
  她方坐入席中,那些女子的目光便纷纷朝她投来。
  “你是?”
  沈风斓微微一笑,“我是……”
  忽然想起,她已经不能再自称太师府二小姐了。
  “我是晋王侧妃沈氏。”
  “原来你就是沈侧妃啊?”
  几个女子说着笑了起来,笑着花枝乱颤,头上的珠翠哗啦啦地响动。
  沈风斓不动声色,唇角抿着轻笑,淡然直视她们。
  她那一双幽深的眸子,看得人不禁发颤,再也笑不出声来。
  绿衣的丰腴女子先开口道:“沈侧妃别介意,我是太子良娣赵氏,那是钱良媛和孙良媛。”
  敢情她是掉进太子的姬妾窝里了?
  看来太子不仅耽于享乐,还沉迷美色。
  有名有姓的妾室就有这么多个,更别提那些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了。
  赵良娣圆润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面露得意之色。
  太子良娣相当于亲王侧妃,只能设两人,位分仅次于太子妃。
  良媛则又次于良娣,可设六人。
  沈风斓朝着赵良娣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两个良媛刺耳的笑声再度响起,“沈侧妃好大的架子,不愧是沈太师的嫡女啊,就是有正室风范。”
  赵良娣毕竟身份高一些,没有开口附和,只是笑着看着沈风斓。
  她们今日能参加皇后娘娘的春宴,不就是为沈风斓而来吗?
  沈风斓看也不看她们,径自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羡人有笑人无,二位怎么倒反过来了?”
  反过来就是,笑人有。
  这不是讽刺她们没有尊贵的出身吗?
  她们张口就想反驳,想想沈风斓的身份,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说是她们了,便是赵良娣乃至是太子妃,都未必敢和沈风斓比出身。
  当朝一品太师的嫡长女,定国公的嫡亲外甥女。
  谁没事和她比出身来着?“我们知道,沈侧妃是出了名的才女,也犯不着欺负我们大字不识几个啊。”
  两个良媛瞪她一眼,说得像是沈风斓挑衅她们似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怎么会拿这个欺负你们呢?二位德言容功……”
  沈风斓话锋一转,掰着手指数起来。
  “这妇德嘛,二位大字不识几个,必然是最有德的。”
  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又说她们俩最有德,不是笑话她们是草包么?
  “这妇言嘛……”
  她一副不忍直接开口的模样,跳过了这一条。
  以这两人方才尖酸刻薄的话语,哪里称得上什么妇言?
  “这妇容嘛……”
  沈风斓抬头看她们两,不禁摇头轻叹,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两个良媛气红了脸。
  她摇什么头?
  拐着弯儿说她们丑呢!
  眼看这两人气得要跳脚了,沈风斓从陶氏那里学来的远交近攻,总算派上了用场。
  她端起微笑,一把握住了身旁赵良娣的手。
  “赵良娣,你这一胎有三个月了吧?”
  前三个月压根不显怀,她肚皮平坦,沈风斓只能随口一猜。
  赵良娣丝毫没察觉到她的用意,“你看得真准啊,就是三个月了。”
  话语间带着得意,一看就是成天摸着肚子盼人来问的主儿。
  那两个良媛的目光转到她肚皮上,嘴巴一张,无声的口型依稀可以看出一个字——
  呸。
  沈风斓一笑,“我也是刚生过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良娣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沈风斓可是生了名动京城的那一对龙凤胎啊!
  只是她年纪尚轻又身量纤纤,看着并不像生育过的,赵良娣一时就忘记了这茬。
  她看着沈风斓的目光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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