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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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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斓道:“掌击我的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在混乱之前就潜伏进静清院了。林中大火一起,我的屋门外先烧起了火墙。”
轩辕玦眸子一暗,他不知道还有这一出。
“古妈妈闻到菜籽油的味道,我想是有人蓄意为之,必定不会让我轻易从窗子脱身。可惜我要告诉你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朝轩辕玦那处挥手大呼,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受了黑衣人一击。
“这就怪了,想要殿下的命的人,应该很多。但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想要我的命才对。”
她几乎将身边有可能的人,都盘算了一遍。
太子?
要夺嫡,杀了轩辕玦便是了,与她这个侧妃什么相关?
宁王或是其他皇子?
其他皇子与太子同理,而宁王若要她的命,白日里何必大费周章荐什么佛寺给她?
沈太师?
那件丑事已经被圣上压下来了,毕竟他们血脉相连,沈太师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要对她下杀手。
至于卫玉陵,乃至是柳姨娘、沈风翎,都不至于恨自己到要命的程度。
她们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炮灰。
是杀手眼看暗杀轩辕玦失败,顺手弄死的一个炮灰。
轩辕玦看着这个可恶的女子,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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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二位小可爱送花~
这一章甜吗~看到晋王殿下被驯服了你们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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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男神缠上身,她万般反抗斗智斗勇
却不想,早已被男神八面埋伏
胜者,猖狂,败者——暖床!
提问:高冷男神突然说暗恋她好久了,这超强粘力狗皮膏药甩不掉怎么办?
男神答:破罐子破摔,扯证上岗!
“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她万般无奈,这样一个权势通天的男人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他浅眯着黑眸,染着淡薄笑意。
“听闻莫家小姐练就一身床第本领,我想领教领教。”
她皱眉,“你缺操?”
他浅笑,“我缺你。”
第84章 晋王府灭门案
什么叫做,想要他的命的人应该很多?
他轩辕玦有狼狈至此,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么?
被沈风斓小瞧了的感觉,真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若本王猜测得不错,第三波杀手,才是真正的主力。”
第一波黑衣人才是炮灰。
他们前来接头就是送命的,目的在于制造混乱,吸引王府侍卫的注意力。
第二波黑衣人,看起来是第一波黑衣人掩护下的奇兵,实际上,只是高级一点的炮灰罢了。
真正的奇兵,是攻击沈风斓的那一个。
那个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看着他的同伴一一死去的人。
沈风斓差点被清粥呛了喉咙。
“咳咳……什么?”
轩辕玦放下了银勺,索性让她听完了再喂,省得又呛着。
“袭击你的杀手,那一掌若是使出八成劲道击你的天灵盖,就是一尸两命。”
这个词听得沈风斓毛骨悚然。
“可他,偏偏击了你的后腰。”
沈风斓不懂武学,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后腰这个部位没有什么生死大穴,了不起让你拍断了,也就是个终生残废。
她忽然明白了轩辕玦的意思——
后腰这个部位对她不致命,对她腹中的孩子,却有极大的伤害。
“杀手只想要孩子的命,不想要我的命?”
这完全不合逻辑。
要杀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最直截了当的做法,就是杀了怀胎的女子。
除非沈风斓对他而言很重要,他一定要保沈风斓无事。
“不仅如此。”
轩辕玦眉梢一挑,唇角的笑意带着嘲讽的味道:“这个人为了保全你,没有使出十成的力道,所以孩子才能安然无恙。”
这下沈风斓也笑了。
两人分明都笑着,气氛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方才的温馨化为乌有,空气微微凝滞。
良久,久到那碗清粥似乎都失去了热气。
沈风斓苦笑出声,自嘲道:“殿下,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这里头的水,实在是深不可测。晋王府的一夜大火,烧得京城沸沸扬扬。
这位曾经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竟然落得个贼人公然闯入府中、纵火行凶的下场。
令人唏嘘不已。
闹市之中,青衣布衫的说书老先生,捻着白胡子叹了一声,提着快板慢慢地走出了茶寮。
今儿的生意不好。
三五成群的食客喋喋不休,话声中总是出现晋王这个词,没有人愿意花一个铜板听他说书。
茶壶冒出淡淡清香,桌边市井草民,说得口干舌燥。
“……晋王府里有百亩梧桐木啊,这一场火才能烧的这么大,听说烧毁了十几座院子。”
“十几座院子算啥?听说晋王爷都被歹人砍断了胳膊,有个才过门的侧妃娘娘,差点被烧死在火里!”
“这位侧妃娘娘那可是大有来头,听说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啧啧,差点是一尸两命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后,面面相觑。
“我的天呐,这歹人,是要灭了晋王府满门啊……”
……
京城里的风一向吹得快,从一座茶寮到另一处酒肆,晋王府灭门案,沸沸扬扬。
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沈风斓,此刻正隔着一面西子捧心苏绣屏风,听着年轻的说书先生讲这桩灭门案。
他讲得绘声绘色,仿佛当夜他就在晋王府中,亲眼目睹了一切。
“……万顷梧桐林边上,有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叫做侧妃殿。林中大火瞬间袭来,整座宫殿陷入火海。”
万顷梧桐林,晋王府是在深山老林子里面吗?
“沈侧妃被贴身侍婢搀扶着,想要逃离火海,无奈身娇力弱,只得眼睁睁困在火场之中。”
沈风斓听到了自己的部分,忙竖起耳朵听。
“说时迟,那时快!晋王殿下手提三尺青锋,在火场外刺向放火的黑衣人!不过刷刷数招,黑衣人纷纷倒地。”
屏风那一头,有女子轻笑声响起。
这一笑,无疑给了年轻的说书先生极大的鼓舞。
他快板一拍,继续朗声道:“晋王殿下歼灭歹徒,冲进火场,只见沈侧妃已经晕倒在滚滚浓烟之中。他将沈侧妃娇躯抱在怀中,大呼——”
“停停停!”
沈风斓忍不住出声叫停。
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说书先生是莫管事请来的,据说是京城中说这段晋王府灭门案,说得最好的一个先生。
好到什么程度呢?
日进斗金。
莫管事用了一锭金子,从后门将他接进来,只说是府中女眷要听书。
这先生看见金子哪里还理论许多,连这是什么府都不知道,就跟着莫管事进来了。
——他若知道这是晋王府,屏风后的女子就是他口中的沈侧妃,不知还敢不敢说得这般天花乱坠?
依沈风斓看来,这位说书先生之所以能脱颖而出,靠的全是这些编造出来的暧昧情节。
美人身娇力弱,晋王殿下勇闯火场,最后必是殿下抱着美人甜言蜜语,而后从万丈火光之中脱身而出——
这叫什么晋王府灭门案嘛。
应该改成晋王殿下与美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沈风斓懒懒道:“这位先生,你说书,实在是屈才了。”
那说书先生一喜,没想到自己一个落第秀才,竟能得深宅女眷赏识他的才华。
这屏风后的女子,真是慧眼识英雄!
只是不知是位未出阁的小姐,还是已嫁的少妇……
屏风里,女子悦耳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你应该去写风月话本,知道《莺莺传》吗?还有那个《玉梨娇》,就照那个样儿写!”
不写出一本赛《金瓶梅》的小说来,就算是屈才了!
年轻的说书先生恍然大悟,“多谢小姐指点!”
显然,他没有领会沈风斓的讽刺之意。
沈风斓不禁好笑。
“浣纱,多给他一锭金子,就算是赠他写书的纸墨费了。”
那说书先生千恩万谢,想不到这位小姐既有识英雄的慧眼,又有如此慷慨解囊的气度。
他自动默认沈风斓为闺中未嫁女,将今日之事当作了奇遇。盘算着以落魄书生进府说书,巧得千金小姐馈赠为主线,谱写一出凄美的爱情故事……
婆子送这位说书先生出了静清院,走到门外,那人鼻翼翕动,回头对婆子行了一个揖礼。
“敢问这位妈妈,贵府里,如何有一股烧焦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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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标题是不是很销魂……
第85章 东宫之怒
所谓晋王府灭门案,不仅在市井之中传得面目全非,连朝堂之上,也越传越离谱了。
身穿官服的大人们,和升斗小民关注的点自然不同。
何况有沈太师坐镇朝中,谁敢编排他唯一嫡女的暧昧桥段?
若要论起想象力,他们这些满腹诗书的,自然比市井平民还要厉害。
有人说,这晋王府的大火,闭上眼睛想,也知道是太子殿下干的。
为什么?
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会非要置晋王殿下于死地?
对于这个观点,意见一致的人极多。
有人提起了晋王莫名其妙被圣上冷落的事,还有太子因私骑汗血宝马致马身亡的事……
再联系起这次的晋王府大火,头绪极其清晰。
太子不知拿什么事陷害晋王,使得晋王失宠。
晋王不忿失宠,反手阴了太子一招,弄死了汗血宝马。
太子被罚禁足于东宫,派出东宫侍卫统领谭三,要害死晋王侧妃腹中骨肉。
谁料到不但没害成,谭三现在还在大理寺狱中蹲着呢!
太子气急,丧心病狂派出死士,要灭晋王府满门!
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慢着——
有人就提出了不同意见,太子和晋王到底是亲骨肉兄弟,怎么会痛下杀手呢?
怎么不会?!
想秦二世胡亥与始皇帝的长子扶苏,难道不是亲骨肉兄弟?
想盛唐的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难道不是亲骨肉兄弟?
若是亲骨肉兄弟就不会手足相残,青史上就不会有沙丘之变和玄武门事变了!
一卷青史,赤血染就。
众大臣唏嘘不已。
当今圣上高坐金龙椅之上,他虽已年老,脊背依然笔直如松,鬓边白发齐整如刀削。
坐如龙盘虎踞,天生君临天下。
也不知高高在上的圣上,是否听见了,众大臣的窃窃私语。“啪——”
东宫,太子寝殿。
一只上好的冰裂纹哥窑瓷盅,被狠狠地摔在青石砖地上。
光洁如镜的地面,犹如一片平湖,溅起一道锋利的水花!
“嘶!”
由于用力过猛,一片碎瓷反弹到那人面上,白胖的下颌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口。
“该死,统统该死!晋王该死,你们也该死!”
太子吃这一痛,瞬间面目狰狞,大袖一挥,将桌上的所有杯盘器皿全都扫落在地。
侍立一旁的太监宫女,齐刷刷跪了一地,只觉得太子染血的面容,凶恶如鬼。
“殿下,您受伤了!”
此情此景,只有在太子身边服侍了二十年的老宫人,程公公敢说话。
他担心地看着太子的伤口,招呼守在殿外的侍卫,“快去请太医,太子殿下受伤了!”
太子在殿中暴走,嘴里念着晋王两个字,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晋王府着火,凭什么算到本宫头上?那本宫被禁足东宫,又算到谁头上?!”
“他可好了,不过一把火烧了一片林子,父皇的心又软了,竟派了京中龙骑营在晋王府四周护卫!”
龙骑营编制在兵部,实则调令皆出自天子之手,几乎可以算是圣上亲兵了。
就这么直接送到了晋王府周围,说是晋王府那条街全是皇亲国戚,要加强巡逻。
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就是送人去保护晋王的!
晋王被圣上冷落了数月,如今一场大火,反而因祸得福,有了重获圣心的迹象。
在旁人看来这是塞翁失马,在太子的眼里,这就是晋王的诡计!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自己府里放了一把火,安排了几个杀手,装可怜博取父皇的同情!”
人人都说是他太子要害死晋王,所以丧心病狂出了这一招。
他现在百口莫辩,人又被禁足东宫,想解释都没人听。
“气死本宫了,真是气死本宫了!”
太子捶胸顿足,还不解气,看了眼已经空无一物的桌面,只得一屁股坐回了榻上。
见他撒够了气,程公公这才上来,用一方帕子替太子掩住了下颌的伤口。
“殿下不要着急,只要圣上不把罪名归到您头上,您就是清白的。”
太子抬头,看着程公公老迈慈祥的面容,愤怒的情绪不自觉地缓解了许多。
他还很小的时候,程公公就陪在他身边,做东宫的掌事太监了。
可以说,这些年一路走来,陪伴他最多的不是圣上,也不是生母卫皇后,而是眼前这位老公公。
他对程公公的话,自然信上几分。
“公公,你说,父皇真的不会怀疑本宫吗?可是那起人,那起不得好死的人都怀疑本宫!”
他一激动,下颌的血口被扯到,疼得他龇牙咧嘴。
程公公柔声安慰他,“这是当然了。殿下想想,晋王殿下再不好,到底是皇子。晋王府闯进了歹人,还把晋王殿下伤了,那是损害了圣上的颜面。”
他身为宦官,声线原就比寻常男子低柔,劝说的语气更是循循善诱,“殿下想想,圣上派出龙骑营,那是在捍卫天家颜面。而非是为了——”
“晋王殿下。”
他在东宫十几年,深谙太子的心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贴合他肺腑的言语。
太子果然平静了许多,咀嚼着程公公的话,越发觉得有理。
程公公向身后悄悄一挥手,背着药箱的太医疾步上前,为太子处理伤口。
“太医,殿下脸上这伤口,可要紧么?”
那太医见着一地碎瓷片,和满殿宫人瑟瑟发抖的模样,心知这里方才定是一番狂风骤雨。
他只想着快些处理好太子的伤口,而后溜之大吉,免遭池鱼之难。
故而只道:“殿下放心,这只是小伤口。微臣开一些外敷的药,绝不会留下疤痕有辱殿下英名。”
只要不留疤就好。
作为储君,未来要坐在那把金龙椅上的人,决不能有丝毫的疤痕破坏完美。
太子这一通发怒之后,也有些累了,摆了摆手,那太医识趣地退了下去。
他向后靠在坐榻的栏杆上,白胖的脸松弛了下来,越发像一块发酵的面团。
闭眼思忖了片刻,他忽而一拍坐榻,愤而起身。
“虽如此,本宫也不能任由谣言四起,将脏水全泼在本宫身上!”
第86章 本王喂的
沈风斓在病床上,足足养了两个月。
有孕之人,体温原就比寻常人高,何况在盛夏天气,哪里耐得住?
轩辕玦派人每日送冰山、冰盆来,放在屋子中间,让病床上的沈风斓不那么难熬。
这样熬过了九月的秋老虎,萧太医命小童抱来了一堆艾草,放在内室之中。
“若是情况不出微臣所料,此后便三天烧一次艾。”
沈风斓腰上的伤非同小可,针灸了大半个月,才算彻底好了。
萧太医那时就想烧艾,被沈风斓严词拒绝。
那么热的天烧艾,好端端的人也要被烧坏,何况她一个虚弱的孕妇?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腹中胎儿有力的跳动,根本不需要烧艾保胎。
真正需要保的是她好嘛?
她会被热死的。
一开始,每日隔三个时辰,萧太医就要来给她施针,每天夜里,她都要被生生吵醒一回。
这么过了两三天她就熬不住了,“萧太医,你不是说睡觉有利于身体恢复吗?我就想好好睡觉,能行吗?”
萧太医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行。”
后来萧太医夜里就不来了,沈风斓后知后觉。
他为什么古怪地看自己?
因为萧太医的两只眼睛底下,挂着老大的青黑。
——夜里不来施针?
他求之不得。
就连静清院的下人,也都古怪得紧。
从前私下议论、编排沈风斓的那些婆子,分两批轮流向古妈妈告了假。
告假去做什么?
她们要去庙里拜佛,说是求菩萨保佑沈侧妃和她肚里的孩儿。
梅兰竹菊几个小丫头也开始献殷勤了,围着浣纱、浣葛她们姐姐长姐姐短,就连年纪小的小衣也被称作姐姐了。
最欢喜不过的还是红妆。
她听闻绿翘被黑衣人灭口之后,有些后怕。
但想到绿翘不仅是个狐媚子,还是个通敌的奸细,她就收了同情之心。
她原就是个不会藏心思的人,为自己站对了阵营沾沾自喜。
“瞧殿下对侧妃娘娘多好!大伙儿都传呢,侧妃娘娘只要平安诞下孩儿,一定会被封为正妃的!”
她一语道破了众人的心思。
不过真正古怪的,还是轩辕玦。
她受伤初醒后,轩辕玦挂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另一手给她喂粥,她还是颇为感动的。
这一场大火中,她和他都受了伤,也算是共历生死。
彼此放下了成见,真正在感情和利益上,达成了握手言和的状态。
但是轩辕玦天天来给她喂粥,这她就不明白了。
“晋王殿下,你的伤都好了?”
要是没好就赶紧回去养伤吧,成天在她床前算怎么回事?
轩辕玦桃花眼含着轻轻笑意,睨了她一眼,“不必记挂,都好了。”
沈风斓:“……”
看来晋王殿下不是很有眼色。
轩辕玦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送到她嘴边。
过了最初阶段的白粥,厨房那边变着花样,给沈风斓做各种不同的粥,还有各种搭配的小菜。
今儿的是虾仁干贝粥,粥面上洒了一点点油绿的葱花,配上香酿豆腐,既清爽又可口。
这两个月喂下来,他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看着沈风斓越发圆润的脸,他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是本王亲手喂出来的!
看脸也就罢了,看沈风斓显怀了的肚子,在被子底下圆滚滚的轮廓,那才叫有成就感。
那可不仅是他喂出来的,还是……
轩辕玦心情大好。
沈风斓抹了抹嘴角,“殿下有意让人将那夜大火之事宣扬,如今已过了两个月了,可看出了什么?”
黑衣死士身上找不到任何线索,那就索性将此事闹大,看看各路人马的反应。
他这一计极好,市井之中人言可畏,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对此事表态的时候,总能看出些破绽。
首当其冲的,便是东宫。
“太子命人散布流言,说本王心狠手辣,不惜拿未出生的子嗣来演一场苦肉计,博父皇回心转意。”
“如今晋王府灭门案,在街头巷尾又多了一种说法,叫做晋王杀妻灭子案。说是本王原就不愿娶你过门,无奈圣旨赐婚,索性借机杀你。”
他三言两语带过,沈风斓还未痊愈,他不想刺激到她。
沈风斓的眸子暗了暗。
朝堂之上,太子被怀疑为晋王府一案的罪魁祸首。
这并非轩辕玦有意散布,然而太子和晋王两方对立的情形是很明显的,他们怀疑到太子身上不足为奇。
不论此事是不是太子所为,太子要为自己洗清污点,也是理所应当。
不寻常的是,太子命人散播的流言,竟然效力广大,一夜之间扭转了风向。
苦肉计?
圣上的确冷落了晋王数月,他风光了二十年,骤然跌入谷底兵行险招是极有可能的。
杀妻灭子?
沈风斓下嫁为晋王侧妃的内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圣上有意隐瞒,不敢说出来罢了。
就算不知道的人,也能猜出些许隐秘。
若说晋王杀妻灭子抹除污点,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一番流言最最恶毒之处,莫过于句句直指圣上。
苦肉计是欺君,杀妻灭子是不尊圣旨,但凡圣上有丝毫怀疑——
轩辕玦,就完了。
“以殿下对圣上的了解,他会相信这些流言吗?”
说到底都是流言,谁都拿不出证据来盖棺定论,只看金龙椅上那位信谁罢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轩辕玦呼吸一滞。
她的问题,让他很难回答。
“自本王有记忆开始,父皇便对我宠爱有加,允许我种种任意妄为。若没有前番之事,我必会斩钉截铁回答你,他不会信。”
可在太子下药陷害他之时,那个一向最为宠爱他的父皇,竟然完全不信他。
也许是父皇老了,他开始忌惮皇子们的年轻力壮,唯恐君权旁落。
所以他要打压这个,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皇子……
“事到如今,我没有把握。”
沈风斓对他的说法,微微讶异。
------题外话------
晋王:沈风斓,你圆滚滚的肚子可不仅是本王喂出来的,更是本王一夜辛勤耕耘出来的~
第87章 他的成长
初见轩辕玦,是大婚那日。
他姿态闲暇,一身正红绣蟒吉服,衬得肤白唇红。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翘起。
邪魅,迷离,恣意。
彼时他张扬轻狂不改,加上被圣上责罚冷落,一身的戾气。
——几乎都撒在了无辜的沈风斓身上。
她讶异,是因为轩辕玦的成长。
这数月以来,他已经逐渐接受了被冷落的事实,也不再怨天尤人。
他从前对沈风斓有怨气,连累她受到皇后罚跪,现在褪去冲动,弥补自己的过失;
他从前不屑斗争、算计,得到惨痛的教训之后,他已经学会了揣度人心、分析局势;
他从那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受宠皇子,成长为一个隐忍待发的闲散王爷;
从一身绫罗珠玉的天之骄子,蜕变为手捧一碗清粥的素衣儿郎。
这样的改变,是出乎沈风斓意料的。
她看着他微微低垂的眉眼,睫翼轻覆,邪气的神态敛了大半。
若是这样看起来,真是翩翩佳公子,如玉山上行。
这一看,良久。
轩辕玦注意到她凝滞的目光,仰起脸来,嘴角勾起邪肆笑意。
“有那么好看吗?”
值得她晃神看了这许久。
沈风斓:“……”
晋王殿下真是经不起念叨,一念就破功。
“殿下要是不说话,会更好看。”
轩辕玦无声地笑,比方才笑意更深。
沈风斓不让他说话,那他就不说好了。
——看看谁会沉不住气。
看着他嘴角加深的笑意,沈风斓这才意识到,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来跳。
她卧病在床两个月,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连市井流言都要通过说书先生的口。
不让轩辕玦说,她还能听谁说?
“咳咳……”
她掩口咳了两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王府四周,龙骑营的兵士还在么?”
轩辕玦笑看她,忽然觉得这样前后矛盾的她……
很可爱。
“还在。”
他低眉柔声,没有如沈风斓想象的一般,非要她认错才肯开口。
她也不自觉低了声音,“那么殿下觉得,那夜的死士会是太子派来的吗?”
会是太子吗?
这也是轩辕玦一直在想的问题。
怎么想——
都不该是太子。
“不会。御前对质之后,太子的底牌已经摊开了,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他的话正合沈风斓之意。
“我也认为,若是太子所为,他的奇兵一定会出在殿下身上,而不是我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隐约有了某种默契。
轩辕玦道:“还有一点。太子派人散播流言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番流言效力强得惊人。”
一个被禁足东宫的太子,又刚刚折了东宫侍卫统领谭三,犹如虎失前爪。
他怎能翻起这样的大浪?
其中必然有人推波助澜。
推波助澜者,便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乘太子的东风,要陷害殿下?”
未必。
轩辕玦斜睨她一眼,“为什么不是,有人要乘本王的东风,陷害太子?”
也不是不可能。
于他而言,复宠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比太子的优势更多,无论是才学智慧,品貌气度,乃至于是母族的支持。
太子的优势,只有嫡出罢了。
卫氏一族势孤,卫皇后不得圣心,太子的地位也就尴尬了起来。
一旦轩辕玦复宠,他对上太子,未必没有胜算。
那么在这其中借刀杀人的,极有可能是其他野心勃勃的皇子。
“六弟年幼病弱,其母王美人出身微贱,母子两人在宫中向来是谨小慎微,只求平安罢了。”
“除了他,其余的皇子都脱不了干系。”
统共这些皇子里,沈风斓也只认识晋王和宁王。
太子她倒是遥遥见过,其余的皇子原不起眼,她完全没有印象。
不认识本人,还是听过些许传闻的。
“我听说,这位排行第二的恒王殿下,和太子实际上同岁?”
“是。”
轩辕玦耐心为她解释,“恒王嫉恨太子,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明明是同年出生,被父皇硬生生压了一岁。”
“那时卫大将军还在,卫氏一族还是风光无限。父皇要保证太子是毫无争议的嫡长,所以压了恒王。”
沈风斓有些不屑,“这一压岂不适得其反?虽说立嫡立长是正途,立贤亦是正途,何必为此歪了心思。”
太子不是什么好人,这恒王也不值得人尊重。
轩辕玦道:“所以,恒王要借本王的东风铲除太子,是有可能的。”
那宁王呢?
“而宁王要借太子的东风铲除本王,自然也有可能。”
到底是谁,还得慢慢查探才是。
沈风斓素手托腮,一双明眸中染上深思。
恒王也好,宁王也罢。
她想不通的是……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死士不肯伤你性命?”
轩辕玦一语中的。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见沈风斓点头,他揶揄道:“大婚那日,席上公卿贵族,仕宦子弟,莫不称赞沈侧妃的。”
“三岁习字,博览群书,笔下字字工整。”
“五岁背诗,不论是诗三百还是唐诗宋词,篇篇成诵。”
“七岁弹琴,琴音铮铮,能引百鸟朝凤。”
“十岁下棋,稳若泰山,赢得国手廖亭翁。”
“才比班昭,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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