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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美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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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未曾回答,先看向卫辅。

    卫辅做贼心虚,眼神躲闪,连耳根和脖子都红透了。

    周琳琅嗤笑一声: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淫者自然也见淫。还当他是个庶子,起码是个老实人,不想这人的心思一般龌龊。

    卫辅被她这一声嗤笑越发窘迫,竟大有掩面而逃的架势。被周玉珉冷冷的看过来,硬是停住步子。

    周琳琅并无羞恼,只一副认真的模样,似乎在和周玉珉探讨再正经不过的话题:“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典故,琳琅倒确实听过,只是怎么也和大堂兄这温文儒雅的气质不相衬。”她抬手做掩鼻状,轻笑一声道:“不管是谁,想欺负我都没那么容易。”

    她也学他压低了声音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把我惹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大堂兄若是不怕,只管来试。”

    周玉珉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他挑眉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又多了几分玩味。挑衅?她胆子挺大啊?这样的女人扎手,可摘下来慢慢品细细品,比别个都香。

    周玉珉什么样的女人都玩惯了的,一向最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原本瞧着周琳琅生得精致,性子软糯,想来就是这样的人,玩了她她也不敢叫屈,腻了就撒手,她这种人除了哭连纠缠都不会。真逼急了,也不过是三尺白绫自己吊死拉倒,实在是省心省力。

    倒没想到她还是个泼辣的。

    周玉珉越发兴奋,看向周琳琅的眼神已经带了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

    周琳琅无意和他纠缠下去,只福一福身道:“琳琅就是个臭棋篓子,还是不打扰大堂兄和卫家表哥的雅兴了,抱歉,琳琅告退。”

    周玉珉也不拦,只慢悠悠的道:“琳琅,你可走得仔细着些,这府里的路长年失修,可不太平,别一不小心摔了跟头,丢人现眼不说,还疼。别等吃了亏再想着大堂兄的好。”

 第031章 诬陷

    周玉珉的手段直接又粗暴,没隔两天便见了效。

    一大早,大姑太太周氏手里抓着一个荷包,快步冲进周老太太的院子,不等人通报,自己掀了帘子跑到周老太太跟前哭诉,说是这府里的狐狸精作祟,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她的儿子,非让周老太太给个说法不可。

    周老太太才起身,还不曾梳妆。

    人老了觉少,虽说起了却精神不济,往往她都是坐上小半个时辰这才慢悠悠的梳妆。周氏一进来,哭声刺耳,又满嘴里都是“狐狸精、小孽种”之类的话,听得周老太太耳朵一阵接一阵的嗡嗡声。

    她面色发青,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手攥住周氏的手臂,道:“你有话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却又吩咐身边的婆子:“叫姑娘们都别来请安了。”

    周氏这才坐起身,抱着周老太太的腿继续哭:“娘,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原本还指望他科举有望,将来功成名就,我也才好遂心,可您瞧瞧,这才来几天,就有这不要脸的往上贴,这是要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心血啊,究竟谁跟我这么大仇?若被我揪出来,我非撕了她不可。”

    周老太太哄了两句,拿过荷包,端详了半晌,道:“就这么一个荷包,看起来平平常常,也没什么起眼的,也许不拘是谁掉的吧?”

    周氏气笑了,将荷包打开,取出一缕头发来:“娘,您看看,若是寻常荷包,怎么会有这东西?”

    周老太太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没经历过?一看这一缕泛着幽香的头发就知道这是女人的东西。这么秘密的物件装在荷包里送给别的男人,其心思昭然若揭。

    周老太太也是气,谁这么眼皮子浅?

    虽说卫家两个孩子是她的亲外孙,但到底那是卫家人,且凭心而论,卫英和卫辅实在说不上多好的人材,容貌只是普通,身量也略嫌矮,才学也还看不出来。

    尽管男人不靠容貌吃饭,但这才学可关系着前程,现在还没出个子丑寅卯呢,就有人不要脸的往上扑?

    周家可是她嫡嫡亲的孙女们,从小养到大,可以说是金尊玉贵,从来都是把最好的物件往她们跟前送,就是男人们,这京城里世家子弟她们见得少了?便是闭着眼,得了失心疯,怕是也不会选卫家两个爷。

    周老太太想了一溜遭,忽的心底一动,莫非是那个小孽障?

    周氏辩颜辩色,瞧出来周老太太这是有了人选,怕是与她所想不谋而合,当下越发心堵,哭着道:“娘,你可要替我做主。”

    周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个自然,等我把她们叫来,一一过问。”

    说是过问,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她们这些日子可做了什么针线。

    几位姑娘自然都有,拿出来给周老太太献宝。周老太太接了笑着都夸说好,使眼色叫周氏在一旁轮番看了一遍。

    周氏都摇头。

    到了周琳琅这儿,她什么都拿不出来,还毫不知耻的道:“我不会针线。”

    周老太太看她就来气,这人要是厌恶一个人,她说话是错,不说话也是错,可真应了那句呼吸都是错。

    周老太太沉着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没事学着做做针线,亏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不会,这是想让人夸奖你实话实说了?”

    周琳琅道:“不是琳琅不学,是琳琅没机会。在鸣凤庵四年,我晨光微曦之时便要起身上山砍柴担水,回来还要打坐念经,晚间又要劈柴,不要说摸针线了,我连现下流行什么样的布料都不清楚。”

    既然她们各个都以她从鸣凤庵回来为耻,她就偏拿这件事堵她们的嘴。这鸣凤庵是谁送她去的?总不能鸣凤庵出了事,这黑锅让她一个人背吧?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周家人虽不是首谋,但总脱不过一个始作俑者。

    周老太太恨不能掐死她?这鸣凤庵现在就是个雷,谁人不恨不得饶着走?哪有像她这么腆着脸句句不离鸣凤庵的?

    她阴沉着脸,恶狠狠的道:“今非昔比,这里是周家,你是周家正儿八经的姑娘,就得有周家姑娘的模样,打从今儿起,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待在院子里学做针线。”

    周琳琅抬头看了一眼周老太太,并不应是,气得周老太太狠狠的剐了她一眼,问:“怎么?”

    周琳琅伸出手,道:“好教祖母知晓,不是琳琅狡言推脱,实在是琳琅这手,已经拿不得针,拈不得线了。”

    众人都看向她:怎么她就拿不得?

    周琳琅指着手背上交错纵横的疤痕,道:“琳琅初到鸣凤庵”

    “鸣凤庵”这三个已经成了周老太太的恶梦,偏偏周琳琅一再提起,直把她气得差点儿晕厥。

    周琳琅视若无睹,继续说下去:“琳琅身薄力弱,什么都不会做,但主持严苛不肯容情,琳琅只能勉力支撑。有一次砍柴时不小心劈伤了手背,因缺医少药,只拿香灰胡乱包扎了事,所以将养的不好,后来又摔下山崖,腕子脱了臼。自那时起,这手就做不得精细的活计”

    她语气平淡,心里却满是恨意,如今她与这身体融入的时间越来越久,很多本尊的情绪都转嫁到了她身上,她不想承担也得承担,因为以后周琳琅的命运要由她来负担,以后周琳琅的未来就是她自己的未来。

    周老太太半天没言语。

    周琳琅也就垂下头做凄楚状。

    她们凭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指责本尊为了回家便不择手段,不顾周家的名声,不顾惜自己的名节呢?

    留在鸣凤庵,就算不被折磨死,她也逃不过鸣凤庵主持的魔爪,她清清白白一个周家姑娘,为什么要自甘下贱,做那迎来送往的皮肉营生?

    周老太太看一眼冯氏,终是叹息道:“说起当年,你母亲也是好意,哪成想那庵里会生出这样的龌龊事。好在云开月明,一切都过去了。”

    冯氏适时的出面请罪:“都是媳妇当年糊涂,没有查清庵里是个什么状况,只想着那里清净且香火极旺,正是修行佛法的好去处,就把三姑娘送了去。”

    周琳琅噙着浅笑望着这一个又一个惯会做戏的女人们,笑笑道:“琳琅不怪,只当这是琳琅该受的劫难,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前辜负我的,想来老天有眼,定然不会叫她们白白辜负。”

 第032章 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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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周琳琅打了副悲情牌,可惜周家人早就冷心冷血,没有几个真正动容并对她加以怜惜的,反倒是都觉得,她就是天上降下来的妖孽,合该受这样的磨难。

    至于说辜负她的?怎么不说她自己就是个祸害呢?看看她身边的人,没有哪一个没受到过她的荼毒,只要沾了她的边,就没一个得好的。

    这帐该怎么算?

    大姑太太周氏便是第一个这么想的,因此率先出来道:“琳琅,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生在周家,长在周家,周家供养你这么多年,只有恩义没有辜负,你这话说给谁听呢?做人可得讲良心,你可不能做白眼狼。你总不能因为长辈们的无心之失,便将你所受种种磨难都怪到旁人头上吧?更不能恩将仇报,祸害无辜吧?”

    周琳琅问:“敢问姑母,此话从何说起?”谁是无辜?又哪个被她祸害了?

    周氏也不跟她扯用不着的,把那只从卫英那里拿来的荷包往她身前一砸道:“你只管说,这荷包是谁的?”

    周琳琅只轻轻的瞄了一眼,连碰都没碰,便笑道:“姑母这般气势汹汹,倒叫琳琅好生害怕。”

    众人:“……”

    在哪儿呢,害怕?你这也叫害怕?那态度,那神情,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扎眼,别这么信口开河成不成?好歹做做样子?

    周琳琅笑道:“不管是谁的,横竖不可能是我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的手受没受伤,没人知道,能不能做针线,也是你一面之辞,谁敢说你不是故意推脱?”

    周琳琅微笑:“姑母说的极是,沉年旧伤,连我自己都不大记得了,仅只手背上这点子疤并不能还原当年我所受的种种。”她目光沉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不仅没有痛楚,甚至还带了点儿袖手旁观的冷酷。

    可听在某些人的心里,却比哀哀叫疼更让人心惊胆战。

    周琳琅话锋一转,道:“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做没做过,是我的事,我不知道姑母打哪儿拿来的荷包,用意为何,既是姑母拿来的,还是姑母更有说话的权利,不如姑母解释给我们听?”

    周氏冷冷一笑:说就说,她怕谁?

    才要开口,就听外头有人道:“大表少爷来了。”

    不等人通报,门帘一掀,热气扑面而来,卫英进门,先向上首的周老太太一揖,再看向周氏,道:“娘,您回去吧,儿子有话同你说。”

    周氏气得脸都白了,不管不顾的拉着卫英的手,将他扯到周老太太跟前,道:“那就当着你外祖母的面说,这荷包究竟是谁的?”

    周老太太不赞成的看一眼周氏,对卫英道:“好孩子,你别管,这事就交给你母亲处理吧。”

    卫英面色尴尬的道:“这荷包另有隐情,还请外祖母宽容。”

    眼见得一个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一个则有难言之隐,不想把这事公之于众,周老太太便打发其他人:“都回去吧。”

    连周大太太和周三太太都没留,只留了周氏母子和周琳琅一个。

    周氏死死扯着卫英,恨铁不成钢的道:“什么隐情,你倒是说呀。是不是觉得你大了,娘不该管你?可那要看什么事,不管你长多大,你都是娘的儿子,娘对你就不能听之任之,若非是不听,那娘索性就死在你前头。”

    卫英急得满面通红,跪下道:“娘这般说,可是要逼死儿子了。”

    周老太太在一旁劝:“英哥儿,别让你娘着急,什么隐情你只管说,自有外祖母替你做主。”

    卫英却咬紧了唇,一声不吭。周氏不免多心,指着一旁的周琳琅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定然是你为她颜色所迷,私下里有了见不得人的首尾,是也不是?”

    周琳琅:“……”我就是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好么?要不要什么事都把我扯进来?

    卫英一声不吭,连瞅都不瞅周琳琅。

    周琳琅暗暗纳罕,虽然卫英一眼都没瞅过她,她却觉出了他对她的嫌恶。这两兄弟倒是相反的两个极端,一个过于古板,一个过于轻浮,真是一个爹生的?

    周老太太琢磨出点儿味来,显然这里面确实有隐情,这荷包是不是周琳琅的,不管她怎么狡辩,想来十有**是落了准儿的,倒是送给了谁,值得人推敲。

    能让卫英如此维护的,怕未必是周琳琅,而是卫辅吧?

    周老太太对卫英道:“你顾念着情义是好事,但也要适可而止,有些事,你帮着隐瞒会惹出大乱子,那可就不是情义能支撑得住的了,相反,你说出来大家一起面对解决,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呢?”

    卫英到底年轻,况且他解母亲卫周氏的性情和脾气,这事儿是瞒不住的,早晚得撕罗出来,与其那个时候让卫辅一个人承受母亲的怒火,不如当着外祖母的面把这事捅出来,由外祖母替卫辅说情。

    卫英看看周氏,又看向周老太太,眼神里满含恳切。

    周老太太朝他点点头:“你放心。”

    卫英这才低头道:“这荷包,是卫辅的。”

    “什么?”周氏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伸手就捶打卫英:“你说你,挺大的人了,怎么是非不分?这种事你也好往身上揽?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可叫我怎么办?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顾念那个野种,不顾自己前程和名声的?”

    卫英倔强的不开口。

    周老太太就劝:“英哥儿也是兄弟情深。”

    这是最让周氏堵心的,自己的儿子不和自己一条心,反倒和个庶子讲什么兄友弟恭,这不是傻是什么?这种事他都敢瞒,是不是将来那孽种杀了人,卫英也要替他去抵命啊?

    周琳琅看着他们闹,只觉得心凉。卫英倒是摘清了,周氏想来不会多痛恨自己,只要祸害的不是她嫡嫡亲的儿子,至于卫辅,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可越这样反倒更对自己不利。她早知道周玉珉会拿这个荷包做文章,倒不想他把这债推到了卫辅头上。

    看来他也想的到,即使卫辅有这贼心,有周氏在中间横着,他也没那个贼胆坚持娶自己。只是自己的名声就更狼籍了,但凡周氏对着外人提一句半句自己和卫辅牵牵扯扯,这京城十年之内就不会有人敢娶自己。

 第033章 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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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琳琅看着这一家子骨肉情深,不屑的轻嗤出声。

    卫周氏立刻抬眼望她,双目通红:“都是你,要不是你,岂会惹出这样的乱子来,周琳琅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就没死到外头。”

    她可真是恨毒了周琳琅。

    周琳琅很无辜:“姑母慎言,这荷包究竟是谁的还没查明,您做为长辈,怎么好胡乱诬陷人?”

    “我诬陷你?你也不瞅瞅,阖府上下就你长这么个妖媚样儿,还有你在外头做的好事,打量府里没人提就都不知道是吧?”

    周琳琅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把个卫周氏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琳琅生成什么样,那是父精母血,打从娘胎里就注定了的,姑母对琳琅不满可以,可是挑剔琳琅的长相,实在是无理之极吧?”

    卫周氏被噎得不轻。

    周琳琅又道:“我在外头什么名声?姑母要不要当面说说,也教侄女听听?”

    卫周氏还真想说,被周老太太当头喝道:“都给我闭嘴。”

    家丑不可外扬,卫周氏再是自己的嫡亲闺女,她现在也是卫家人。周家人名声坏了,卫周氏拍拍屁股走了,跟她没任何相关,可把烂摊子留给周家,周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卫周氏被周老太太喝住,只能埋头痛哭:“娘啊,你要给女儿做主。”

    这么大人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遇到委屈就跑亲娘跟前儿哭诉告状呢。

    周琳琅也用帕子蒙了脸,道:“真羡慕姑母,遇到事儿不能解决,尽可以搂着亲娘的腿诉屈,可恨琳琅娘亲早逝,纵有天大的冤屈,可跟谁诉呢?”

    卫周氏这个恨,颇有些口不择言的道:“你娘没了你赖谁?还不都是因为你……”

    周老太太抬手就给了卫周氏一个耳光:“好说你也是做姑母的,怎么还跟侄女斤斤计较。”

    卫周氏打怔了,抬头望着周老太太:“娘,你打我?”

    周老太太无奈的道:“有事说事,有理讲理,别没的有的都往外吐鲁。”

    周琳琅放下帕子,拍手道:“祖母说的极是,咱们先讲讲理,姑母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卫家二表哥吗?那不如把二表哥叫来咱们当面对质。”

    卫周氏气的道:“来人,把那个孽障叫过来。”

    周老太太想拦,可卫周氏不依不饶,周老太太只好命人把这院子闲杂人等都撵出去。

    卫辅很快进了门,卫周氏不由分说,上前就是正反两个耳光,把个卫辅打的跌倒在地,垂头耷脑的只喊“母亲饶命”。

    周老太太瞧着这也太不像话,再看周琳琅,神情恬淡,仿佛事不关己,只眼角眉稍尽是对卫辅的不屑和轻蔑。说她勾引卫辅,连周老太太都不信。

    周老太太咳了一声道:“卫辅,这荷包究竟哪儿来的,你实话实说。”

    卫辅看一眼荷包,羞愧之极的道:“是,三表妹的。”

    周琳琅冷笑道:“卫家二表哥,你可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得仔细些,红口白牙就胡乱冤枉人,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卫辅怒视周琳琅,道:“你,你怎么诅咒人?”

    “啧啧,你到底是心虚呢还是害怕?平日里说话也这么结巴?”

    “你,你信口胡说,我何必心虚何必害怕?这荷包分明是前几日在荷花池边你塞给我的。”

    周琳琅逼近一步道:“这么说,是我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你了。”

    “你羞也不羞,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卫周氏一脸的不可置信。

    周琳琅瞄了她一眼,道:“我倒想让姑母来问,可就怕姑母控制不住脾气,出手过重,把卫家二表哥打得三长两短,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你……”卫周氏看一眼周老太太,还想解释。周老太太一摆手:“算了。”

    周琳琅问卫辅:“是么?”

    “就是,就是你勾引的我。”

    “呵呵。”周琳琅冷笑两声,拿手比划了一下卫辅的身高:“卫家二表哥是不是太自恋了?你有多高?再抻巴抻巴,能有三块豆腐高吗?没有吧?”

    “谁说我没有?”

    “哦,撑死了也就三块豆腐高。您长得貌比潘安?”

    卫辅自然不敢腆脸承认。

    周琳琅又问:“您才比子建?”

    卫辅更不敢承认。

    周琳琅又道:“您有权有势?”

    卫辅更不敢承认了,说死了他就一庶子,既无功名,又无家业,哪来的权势富贵?他只红着眼委屈的道:“明明当日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不恋富贵,不贪权势,只想求个一心一意的良人……”

    周琳琅一捂脸:“酸,真酸,简直要酸掉牙了,卫家二表哥,您是不是平时把读书的时间都放到读话本子上了?这种酸腐对白您记得倒清楚,可拿到这儿来用,不觉得不合时宜吗?”

    卫辅无语:“你血口喷人,我才没读什么话本子。”

    “那您就用您那再怎么苦读也不太灵光的脑子想想,你究竟有哪一点值得我勾引?我与你素昧平生,自打你来周府,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以见得你就是肯一心对我的良人?”

    卫辅气得简直吐血,她怎么侮辱人呢,居然敢鄙薄他脑子不灵光?

    周琳琅还没完呢,又道:“别当我不知道,大堂兄当着我的面说带你去了青楼楚馆,你哪点儿配称良人?”

    周老太太、卫周氏和卫英都讶然的看向卫辅。

    卫辅满面通红:“你胡说八道。”他求乞的看向卫周氏:“母亲,我是冤枉的。”

    “呸,敢做不敢当,真让人不齿。”周琳琅毫不掩饰对卫家的轻蔑:“莫说没有青梅竹马之情,就是门当户对你都当不得。你身无功名,就算明年你能下场,离高中榜首还遥不可及,就算你六年后中了进士,顶多授个七品芝麻大小的官儿,从底层往上爬,到我爹的位置,起码你得用十五年。”

    周琳琅一锤定音:“所以,不论从哪儿比,你都不配我勾引!”

    卫辅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又被周琳琅兜了老底,生怕卫周氏又借此发作自己,当下又气又恨,又羞又愧,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索性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第034章 偏颇

    古有诸葛孔明阵前骂死王朗,今有周琳琅骂死卫辅,不要说周老太太和卫周氏,连卫英看周琳琅的眼神都带了些异样。

    先前还只是不屑和轻蔑,这会儿就带了深切的痛恨,他当头跳出来指着周琳琅道:“你太过分了。”

    周琳琅冷冷的盯着他道:“卫大少爷,你的家教在哪儿呢?谁教给你的指着别人的鼻子开口说话?”

    卫英怒道:“你把我弟弟都气晕过去了,我骂你又怎么不对?”

    “要问对错,我倒要问一声卫家大少爷,你们兄弟俩故意藏藏掖掖,互相包庇,拿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破荷包便栽赃陷害,敢问你就没想过,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意味着什么吗?”

    卫英不愤的望着周琳琅:“……”

    周琳琅就知道他从未替自己考虑过,当下不无鄙薄的,一字一句的道:“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形同于谋财害命。”她逼视着卫英,质问道:“别说我气晕了他,便是气死了也是他活该。”

    你,怎么这么恶毒?

    卫英满眼的嫌恶,却又因不能反驳周琳琅的话而极力为卫辅找着借口:“他,他不是故意的,再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呵呵呵。”周琳琅掩嘴,嫌弃的道:“我还当博学多才的卫大少爷能说出什么样的大道理,原来这么伧俗。就算我行为不谨,闺誉不名,这就是你们谋财害命的理由么?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抹杀你们的罪行么?若是人人都以此为理由,请问牢狱里可还有犯人?”

    卫英被驳得哑口无言。

    周琳琅犹自不肯罢手,道:“再则,无人证无物证,事情尚未明朗,你们兄弟便百般诬陷这荷包是我的,敢问该当何罪?”

    卫英脑子一懵,他有些无措,想了半天才道:“总,总会有证据的。”

    周琳琅浮起嘲弄的笑:“那就找到证据再说,不然哪怕就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也没有单凭想当然耳就处以极刑的。想来卫大少爷不会不知道吧?令尊怎么说也是一方父母官,难道就是凭想当然耳断案的吗?”

    卫英气得浑身直哆嗦:“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和你计较。”

    周琳琅拍手:“卫大少爷好涵养,若是能以理服人,我周琳琅心服口服,可这说不过就拿话噎人,算什么气度?”

    她看向卫周氏,又道:“说起来,我都不忍开口,姑母亦是女子,祖母更是,卫大少爷这句唯女子难养该做何解?”

    眼看着卫英也要被气晕过去,卫周氏凄厉的喝道:“周琳琅,你这祸害人的妖精,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和你罢休。”

    周老太太脸色铁青的喝斥住周氏道:“行了,你自己养的儿子不成器,你怪罪谁?”

    “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她勾引……”

    周老太太气的把茶碗兜头砸过去:“闭嘴,你也不三岁小孩儿,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有证据证明是琳琅勾引你儿子的?”

    周老太太喘息了一会儿又道:“刚才琳琅的话你也都听见了。”

    卫周氏气得眼前一阵一阵的犯晕,就算周琳琅说的都对,她也绝对不承认卫家一无是处,自己的儿子一无是处。

    卫老太太摆手:“这件事我会查,到底是谁的荷包,我会给你个交待。你们先下去吧,叫郎中替二郎诊诊脉。”

    就这么放过周琳琅?卫周氏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周老太太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这才不甘心的转身就走。卫英要背卫辅,被卫周氏一巴掌打到肩头,恨声道:“要不是这孽障,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乱子来,是他咎由自取,你管他做什么?”

    终于卫家母子走净了,周老太太恨毒的看着周琳琅:“琳琅,你是非得把这个家祸害得不成样子不罢休是么?”

    周琳琅沉默了一瞬,道:“琳琅冤枉。”

    “你还敢称冤枉?我问你,这荷包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等周琳琅承认或否认,周老太太厉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早晚查得出来。”

    周琳琅叹息一声道:“就算是琳琅的吧,可琳琅敢对满天神佛起誓,我从未以这个荷包为名,做过任何不才之事。我确确实实是冤枉的!”

    “冤枉,呵,哪回你不冤枉。”周老太太早料到会如此,脸上浮起沉痛的神色。

    周琳琅沉默的望着她,想要说什么,到底闭嘴。如果她肯顾念祖孙情分,也不至于让本尊香销玉殒,如果她不顾念祖孙情分,自己和她说什么都没用。

    周老太太闭着眼道:“琳琅,我知道你拿到了你母亲的嫁妆,你到底意欲为何?”

    “……”周琳琅不吭声,她不觉得周老太太做出这种无可奈何的样子来就是肯放自己一条生路。

    周老太太睁开眼:“你说说吧。”

    周琳琅笑道:“琳琅不明白祖母的意思,琳琅能有什么打算?”

    她不说,自己说,周老太太道:“这个家里,留不得你了。”

    周琳琅神色平静,并没有痛哭流涕的忏悔。

    周老太太看她这模样,就明白她定是早有退路的。她道:“我会跟你父亲说,你去城北的庄子上暂住一段时间。”

    周琳琅反问:“那么卫家两位表哥呢?”他们又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周老太太加重语气,刻薄的道:“他们是客。”

    所以呢?因为是客,哪怕他们谋财害命,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周琳琅反问道:“是客不假,可我又做了什么?”

    “荷包是你的,不管你做没做,哪怕给了人可乘之机,毁坏的都是周家的名誉。”

    呵呵,周琳琅冷笑。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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