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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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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做妾都是好的了,还有两个径直送进了烟花之地,甚至容雅跟人出去鬼混,陪酒的就是那两个女孩儿。
容雅不觉得有什么,他甚至还敢说“陪别的男人也是陪,我是她们的老子,生她养她一场,叫她陪陪我怎么了”这样的浑话。
外人拍他的肩夸他洒脱,其实背地里把容家笑得够呛,只说这容老太爷一生两袖清风,为人忠正耿直,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求不进,不知人伦的儿子来?
朱氏并不以容家事为耻,一一向周琳琅道来。周琳琅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大舅舅倒还说得过去,虽说百无一用,但到底名声还好,可这小舅舅,简直恨不能立刻打死,也免得继续给容家丢人现眼。
朱氏无奈叹息,道:“你小舅母是个泼辣的,可家里不顶事,除了和你小舅舅对打得跟冤家似的,也只能勉强护住了你几个表兄、表妹。”
这么个破烂污似的家,比周家强不到哪儿去,如果说周琳琅来时还有着几分信心,这会儿被朱氏打击的一分都不剩。
两个舅舅是没法儿指望的了,这两个舅母,又不知能抵几分?
周琳琅道:“我和琛哥儿说到底用不着多少身外之物,把母亲的嫁妆拿到手,我所图不过是不再受制于人,若舅母肯施以援手,琳琅原以家财一半以报。”
朱氏不由得心动。
当初容氏嫁入周家时,正是容家鼎盛之期,她是容老太爷和容老太太唯一的嫡幼女,当年百般爱重,出嫁时陪送了许多名贵之物,虽说周琳琅只许以一半,也有数万金之多,不说别的,起码她两个儿、女嫁娶是不必忧心了。
至于以后,朱氏不敢奢想,她现在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两个孩子有了好去处,哪怕她和整个容家贫困潦倒,去街上乞讨,她也认命了。
朱氏道:“这事不是小事儿,得容我和你外祖母和小舅母商量商量。”她顿了顿道:“你外祖母年纪大了,又多年不问世事,难免有点儿糊涂,虽说你娘当年……到底那时候你才只是个孩子,并非你有心,这么多年过去,就是看在你和小姑那点儿血缘情分上,老太太也不该不管不问。只是人越大越执拗,这事怕是不成。你小舅母那儿,只怕她最担心的就是几个孩子的嫁娶,若肯圆了她的心愿,怕是要她为你做什么都成。”
周琳琅道“烦请舅母代为转寰。”
朱氏很快请来了容二太太杨氏。
杨氏倒是白胖,一脸的富态,可惜神情愁苦,且眉眼间俱有戾色,看起来不太可亲。见过周琳琅,也只敷衍的说了一声:“哦,原来是琳琅啊。”
才坐下就拉着朱氏的手哭道:“大嫂,这要债的又堵到门口了,那杀千刀的不在,他们正嚷嚷着要把我的星儿姐带走,这可不跟剜了我的心似的吗?大嫂,好歹那也是你亲侄女,你救她一救。”
朱氏拍拍她的手道:“你敢是糊涂了不成?现放着阳关大道,你走是不走?”
杨氏问:“什么阳关大道?”
朱氏笑笑道:“外甥女在呢,她现是周家三房嫡女,你求谁都不如求她。”
杨氏看向周琳琅:“琳琅,你,你可愿意帮舅母吗?”
周琳琅笑了笑道:“都是一家子亲戚,可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吗?但凡舅母有命,琳琅不敢推辞。”
第027章 意料
打发这些讨债的人,对于周琳琅来说还不算难事,她打发侍璧跟着容家人走了一趟,只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容家不是不还钱,但断没有打上门牵连无辜的道理。”
有周家做靠山,这些人暂时还不敢把她得罪死,因此倒也痛快的撤了回去,只说改天还要来。
周琳琅很容易就与两位舅母达成了一致,由她们出面替她讨回容氏的嫁妆,三家各分三分之一。
对于周琳琅来说,容氏的嫁妆是否丰厚,她并不在意,她知道容氏的嫁妆里有三百亩良田和城北的一处庄院,她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有了这三百亩良田,就算离开周家,她和周玉琛也不至于冻饿而死,有了庄院,她就能把周玉琛带出去,安生休养。
到那时,她如何请医延药就不受周府控制,也就大可以把心怀叵测的人排除在外。
容家两位太太朱氏和杨氏果然向周家递了贴子,要看望周琳琅。
周家不好也不能拒绝,虽然从周老太太到周三太太冯氏,都暗暗纳罕容家为何有接纳并亲近周琳琅的意思,但到底是通家之好,没有不许人家看外甥女和外甥的道理。
按理自然要先去拜见周老太太。
周琳琅不曾到场,不过听侍玉转述,那场面是相当精彩。
容大太太朱氏打的是感情牌,从早逝的小姑说到病弱的周玉琛,明里暗里质问周家,到底什么要命的病,养到现在没有一点儿起色?外人就罢了,连她们这些亲舅母,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面,周家这是什么意思?
若当真有病,那就使重金请太医,周家不肯,容家还是能豁得出去这几分情面的。毕竟当年容老太爷也有几个至交。
周老太太自然是又气又怒,却按捺着脾气向朱氏解释。可再解释,周家也不占理,最终只能归结到周琳琅身上,私心想把容家的怨气激起来,好趁机把周琳琅再远远送走。
朱氏不温不火,只字不提周琳琅,周老太太解释什么,她就点头附和,微笑温和的脸庞上只有“结两姓之好,绝不因小事交恶”的表情。
偏生这样的软刀子磨人最疼,周老太太的解释就成了掩饰,越发占不住脚。
杨氏便单刀直入的提到容氏的嫁妆,周家养着周玉琛那是合情合理的,可周琳琅几年不在府里,这嫁妆在谁手里?现在什么样了?容氏不在,她的儿女可都在,可一个病弱,一个在外,到底有谁贪墨了容氏的嫁妆?难不成将来一句“不知情”,便可以把容氏的嫁妆贪得一文不剩,反倒要让容家赔钱替周琳琅出陪嫁不成?
周老太太气得老脸通红。
但杨氏不比朱氏,言辞如刀,字字句句割人心。周老太太才开口,她大嗓门已经说了一大段话,周老太太试图和她讲理,可她只说要对帐。
气得周老太太胸闷,叫人把周三太太冯氏叫来,道:“容氏的嫁妆,一直都是你家老爷交给你打理的,现下容家要看帐,你便和她们分说吧。”
再不肯多言,端茶送客。
冯氏就更不是杨氏对手,被骂得体无完肤,就差点着她鼻子骂她“苛待继子、继女,没安好心,妄想谋害前任留下来的子嗣”了。
冯氏脸上挂不住,恨死了容家人贪图银钱的小人面孔,叫人把帐目搬来,请朱氏妯娌二人过目。杨氏看都不看,冷声道:“帐是人做的,里面有什么花样你比我们都清楚,与其耍这花枪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把小姑的嫁妆索性都拿到明面上来,该给琳琅的给琳琅,你也省心,我们也放心。”
侍玉叽叽呱呱说的热闹,外头的纪妈妈则脸色僵硬的站在廊下,周琳琅并没有侍玉那般兴奋,自始至终面色都很平淡。这结果,早在她预料之中,就如同大舅母朱氏所说,就算这嫁妆要回来了,她也不是完全的受益者。
她默默的望着纪妈妈。
纪妈妈似有所觉,抬眼朝她望过来。
周琳琅没躲。
纪妈妈先是一怔,随即默默的低下头。
周琳琅笑了笑,示意侍玉闭嘴,请了纪妈妈进来,道:“纪妈妈,我这里怕是你待不长久了。”她伙着舅母把容氏的嫁妆拿到手,是显而易见的吃里爬外,她能想见周家人该有多愤怒,这回定然是要把她扫地出门的了。
她遭了殃,倒了霉,树倒猢狲散,何况纪妈妈本来就不是她的人。
谁知纪妈妈并无惊恐。
周琳琅道:“缘来则聚,缘来则散,我也说不出有多不舍之类的情深意切的话,但我对纪妈妈是十分感激的,如果可能,我希望纪妈妈能留下来陪我。”
纪妈妈开口:“姑娘是什么意思?奴婢的卖身契虽说不在姑娘手里,可打从老爷把奴婢指给姑娘的那一天,奴婢就只认您一个主子,除非您厌烦了奴婢要撵奴婢走,否则奴婢绝不会做出背叛主家的事来。”
沉默了一瞬,周琳琅反问:“如果不是个值得你忠心以待的主子呢?”
纪妈妈看了周琳琅一眼道:“奴婢相信奴婢这双眼,假如真的错看了,那也是奴婢自己选的,怨不着任何人。”
周琳琅倒笑了,道:“纪妈妈,我知道你嘴硬心软,可我其实真不是个好人,说我自私自利是仁慈的,如果谁妨碍到了我的利益,我是不吝啬动用非常手段,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纪妈妈犹豫的时间并不长,很轻很轻的叹息了一声,突然起身跪下道:“那就交给奴婢吧。奴婢想说的是,如果姑娘不方便做的,就都交给奴婢,姑娘是千金小姐,比奴婢金贵,那些脏手的事,能不沾还是别沾的好。”
这回轮到周琳琅怔然了:“妈妈这又是何必?”
跟着她未必有什么前途,她实在没必要在她身上赌。
纪妈妈板着脸道:“老爷叫奴婢来服侍姑娘,奴婢自然不想辜负了老爷所托。”再多的便不肯说,好像刚才那番温情的话也只是周琳琅的错觉。
周琳琅笑起来,道:“多谢。”眼窝酸热,她轻轻按了按,低声道:“不知道我能给纪妈妈什么,只是,我会竭尽所能。”
纪妈妈仍然很肃然的道:“奴婢不敢说无所求,只求姑娘将来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就是。”
后悔?不,不会,永远不会。
周琳琅什么都想做,但她绝对不想做个软弱的任人拿捏的姑娘。
第028章 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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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在容大太太朱氏和杨氏跟前没走上两个回合便以惨败收场,只能维持仅有的自尊,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勉强将她二人打发走,代价是三天后当面交割容氏的嫁妆。
等人一走,冯氏气的咬牙切齿,对身边的陪嫁婆子道:“我就是贪了又怎么样?养着个病秧子不得花钱吗?他哪日不得花钱?那些药材又岂是天风刮来的?光指望着公中那点儿银子,够他吃还是够他喝了?”
陪嫁婆子只能陪着小心劝她:“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早些交出去也好。”说时朝着周琳琅住的方向一努下巴:“那也不是个省心的,太太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冯氏恼恨道:“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倒像是我怕了她一样。”
不怕又能怎样?那就是个滚刀肉,连老爷都没法儿,告状他也不替自己做主,冯氏无比的挫败。
那婆子道:“太太何必气?三姑娘眼瞅着就要及笈了,不如早些打发出门的好。”趁着这个时候把嫁妆交割出去,将来周琳琅要出嫁,嫁妆多少都跟她再没关系。
“我才不管,好了坏了都落我一身不是。”
那婆子道:“太太是继母,自是不好担这责任,可就算太太不管,难不成老爷也不管?与其等到旁人借机又撺掇生事,不如早些提醒老爷一声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反成仇。”
这回冯氏倒学乖了,没想着第一时间向周瑧告状,因为告也没用,周琳琅是个滚刀肉,周瑧又好名声,再恨再气不可能动手把周琳琅打死,寻常的惩罚又耐何不了周琳琅,回回生气受伤的都是自己。时候长了,周瑧也烦,连带着迁怒自己,实在得不偿失。
但是这婆子的话倒是提醒了冯氏,周琳琅年纪不小了,既然她在这家里不安分,那就打发出去。
冯氏恨恨的想:甭管你在娘家多嚣张,一旦嫁了出去,上有几重婆婆,下有小叔小姑,没一个省油的灯,哪管你是天仙呢,也能给你折磨得不人不鬼。
冯氏心里暗自思量:嫁到哪家去好呢?
这婆子见冯氏听进去了,便建议道:“不是说大姑太太有和周家结亲的意思么?”
冯氏不屑的哼了声,道:“你当她会相中周琳琅?”
“姑太太相不相中倒不打紧,只要两位爷,不拘哪一个,相中三姑娘即可。”
冯氏眼睛一亮。
只要能给周琳琅找麻烦,她听了就心花怒放。大姑太太定然是看不上妖妖乔乔的周琳琅,可架不住她生得美啊,那种美,但凡是个男人看了就没有不看进肉里去的。
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光凭大姑太太那脾气,周琳琅嫁过去就别指望着有好日子过,未婚先勾引人家儿子便是一桩罪,生得太美是一桩罪,周琳琅脾气不好,且婆媳天生是仇敌更是一桩罪。
恨怕亲事不成,有这么个闺不谨的名声添到周琳琅本就败坏到家的名声上头去,她以后也别想嫁进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
最好是嫁给老鳏夫做填房,要么是嫁给风流子弟做妾室,总之她过得越煎熬越好。
冯氏打定主意,等周瑧回来,打量着他神色不错,这才细声细气的把今天的事儿一说,这回她并没抹黑容家和周琳琅,反倒事事往自己头上揽:“也是我思虑不周,本来早就该把前头姐姐嫁妆的事和容家提到明面上交割清楚的,一则是想着琳琅才回来,身子又不好,这么着急倒像我这继母不慈一样。容家虽是心急了些,到底是一番好意,我已经和大舅太太说好了三日后交割清楚。”
容家什么样,周瑧最清楚,闻言不由的蹙眉,终是不忍说容家不是,他温柔的望向冯氏,道:“你今儿受委屈了。”
冯氏笑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是为了老爷。”
周瑧不由的感动,握住冯氏的手道:“容氏的嫁妆,本来就是留给琳琅和琛哥儿的,你放心,谨哥儿和璎珞的我早都准备好了,只会比他们的更丰厚。”
对冯氏来说这倒是意外之喜。
冯家算不得大贵,却是大富,原本是瞧不上容氏那点儿嫁妆的,她只是不愤这么个没福气的女人占了嫡妻的位置,自己凭白便矮她一头,且周琳琅名声不好,冯氏故意拿捏罢了。
见自己没道委屈,周瑧便来弥补,冯氏不由得心下欢喜,看周瑧的眼神越发含情脉脉。嘴上说话却漂亮:“妾倒是不计较这个,横竖都是老爷的骨血。”
周瑧越发感慨她的宽容、贤良,一时两浓情蜜意,枕上交颈,是说不尽的欢愉。事毕冯氏窝在周瑧怀里,口齿不清的道:“倒是两位舅太太的话提醒了妾身,三姑娘年纪不小,眼瞅着再有两个月就该及笈了,老爷有什么打算?”
女孩子及笈是大事,本该举行个隆重的仪式,请了亲朋好友,替她行及笈礼,同时也是昭告世人,周家有女,已经长成,若是有意的可以提亲了。
可周琳琅才从鸣凤庵回来,周瑧就不大想替她办,只顿了一下便道:“她不是病着呢吗?算了吧。”停了停又加了一句:“以后再补。”
这种事哪有补的?不过他不愿意张罗,冯氏求之不得,假模假样的感叹了一回,又道:“倒是有几家夫人太太来跟妾身委婉打听三姑娘,那些人家说不上多好,子弟也都是白身,都被妾身推了,只说三姑娘的亲事都有老爷做主。本来也是,妾身不过是个继母,三姑娘与妾身又一向不睦,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的传出来,妾身倒是没什么,就怕三姑娘会……”
会什么,不必冯氏说,周瑧自己清楚。他有些烦躁的道:“提什么亲,真是不嫌乱。”可随即又长叹一口气,周琳琅确实不小了,断没有一养把她养成个老姑娘的道理。
周瑧半晌才舒展开眉头,对冯氏道:“你不管也好,这事就交给老太太吧。”
冯氏故作轻松的道:“老爷这主意极好,老太太久经风雨,识人那是眼明心亮,想来定能给三姑娘寻个如意郎君。”
周瑧闻言一动:“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冯氏一犹豫,被周瑧苦问之下才期期艾艾的道:“妾身也是听说,底下人胡言乱语,做不得准,就是……说三姑娘打着给自己说亲的主意呢。”
第029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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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瑧虽然有些沽名钓誉,过于珍惜自己的名声,可他不蠢,周琳琅豁出去名声不要,闺名不要,贞节不要,非得回周府,他当然知道她图的什么。
小姑娘嘛,眼皮子就是浅,周家指望不上,她便打着她自己的主意,想着早点儿嫁出去。
天真。
她以为她回了周家就能嫁个好人家是怎么着?
周瑧十分不以为然。
是以冯氏这么遮遮掩掩的一说,他几乎立时就相信了。
相信是相信,却呵斥冯氏:“谁再说这样的话,一律捆起来打死。”
夜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可这语气却透着渗人的寒意,冯氏没来由的一激灵,忙道:“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把这些污言秽语说给老爷听”
半天周瑧也没回话,冯氏偷看一眼,见他大瞪着两眼并没睡着。
冯氏任务完成,也就没再继续执着的给周琳琅下绊子。横竖刺已经扎进周瑧的心里了,将来府里但凡传出点儿不好的事,都是周琳琅自己不安分才生出来的乱子,横竖和自己没关系。
周琳琅并没等到臆想中的周瑧的震怒,甚至这点儿事压根没能在府里掀起什么水花,侍玉打听了半天,府里人除了笑话容家两位舅太太小家子气,见钱眼开之类,便再无别的闲言碎语。
周琳琅蹙眉。
她倒不是非得被周瑧教训一回才舒服,只是这府里如此清净,真是让人意外。显见得有人早就做了吩咐,故意引导舆论导向,看似对她有利,可到底如何,谁知道呢?
三天后,冯氏大大方方的把容氏的嫁妆交还了周琳琅。
容大太太朱氏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淡然,容二太太杨氏就有些妒羡露在外头,可也只是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并不过分。
周琳琅信守承诺,打算将容氏的嫁妆一分为三,朱氏却道:“原本这是你娘留下的东西,你拿着也是正理,舅母不该腆着脸跟你伸手讨要,可容家现在什么样,不用说你也能看得出来,权当是舅母借你的。铺子、宅院、首饰等我都不要,你只给我几十亩地也就是了。”
杨氏也老脸微红,哽着声儿道:“大嫂说的话我都认,我也不要别的,你只替你小舅舅把债务还了也就是了。”
周琳琅还要坚持,朱氏道:“琳琅,舅母知道你是好意,可钱财看落到谁手里,用得好了,皆大欢喜,用得不好,那是招灾惹祸的根苗,你不必多说,只管按我们两个的意思来。”
周琳琅也就没再勉强,从容氏的地契里各拿出一百亩良田给了朱氏和杨氏,又一人给了一家五千两银子。
她手里充裕了些,待人处事就比往日大方,这府里从主子到奴才,没一个不是精明的,闻风而动,好多人都把眼睛放到了周琳琅身上。饶是周琳琅见过世面,可被这些人热切的眼神聚焦般的望过来望过去,也不大舒服。
天气越来越热,她待不住,午间没睡,便带着侍璧去了花园里的池塘边。微风拂过水面,带来阵阵清凉,周琳琅便寻了个树荫坐下假寐。
才是将睡未睡之际,听见侍璧跟人说话。周琳琅本来不想搭理的,可那人却走了过来,目光直接而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逼得周琳琅不得不睁开眼。
“大堂兄?”
周玉珉对上周琳琅黑白分明,却又略带倦意的眼睛,笑的极为暖昧:“原来是你啊,我还说谁大中午的也不怕日头晒,跑到这地方来,不知道的还当你等着情郎呢。”
周琳琅也不恼,只装听不懂,笑眯眯的道:“大堂兄可别吓人,咱们府里哪来的狼?”
周玉珉笑笑,也不辩解“此郎非彼狼”,反倒将身后的人扯出来道:“这是你三舅舅家的三表妹,叫做琳琅的。琳琅,这是姑母家的卫辅,你得叫他一声表哥。”
卫辅这些日子一直和周玉珉同进同出,对周府也熟悉了些,周府人对他十分谦逊恭敬,他便也多了几分优越。
猛见着周琳琅,他着实惊为天人,又见周玉珉对她态度轻佻,还当是府里的丫鬟,虽未细想,但到底有着那么一点儿“跟着周大表哥,他吃肉自己喝几口汤”的绮思。
等听说是三舅舅家的表妹,脸色立时微红,忙收了好奇又惊艳的眼神,垂眸与周琳琅见过礼。
不知是对周玉珉的厌恶,还是因为卫辅确实有变化,周琳琅对他印象实在糟糕,初次见面,他虽显得拘谨,可眼神没现在这么放肆,好歹也是大家公子,虽说是庶出,但总不至于见着个姑娘就跟乡巴佬进城一样,眼珠子恨不得都粘上来吧?
勉强见过礼便打算将此地让给他二人。
周玉珉却拦着她道:“我们才来,你就要走,倒像是我们欺负了你一样,难得见你一回,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周琳琅心道:我跟你们有什么茶可喝的?
但她目前还不想和周玉珉撕破脸,当下便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前面就是揽月亭,大堂兄,卫家表哥先请,我同丫鬟们去准备准备。”
周玉珉道:“有奴才们就够了,要你操劳做什么?我和卫家表弟正说要下盘棋,你帮着掌掌眼?”
死说活说,非不许她走,甚至伸手要拽她手腕。
夏日里衣衫轻薄,周琳琅稍稍一动,白腻的腕子就露在外面,那肌肤丝滑如上好的绸缎,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如透明的白玉,看得周玉珉早就垂涎三尺了,没机会还要找机会摸上一摸呢,何况这会儿四下无人,实是个占便宜的大好机会。
周琳琅戒备的退后一步,朝着周玉珉望了一回,漂亮的眼眸里就带了些冷意,微仰着脸,纯真无辜的道:“大堂这不是为难琳琅么?”
没摸着意想中的美人儿,周玉珉心里不舒服,闻听周琳琅的话就更是不悦,脸色一变,语气低沉的道:“怎么叫为难?”
周琳琅默然不语,只眼神咄咄,一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从的模样。
卫辅便伸手轻拽周玉珉的衣袖,息事宁人的道:“大表哥,若是三表妹不便,就算了吧,我也不是多想下什么棋,就是随处走走。”
周玉珉嘲弄的笑了笑,有恃无恐的道:“这里是周家。”
你怕什么?
第030章 猥琐
卫辅歉然的瞄了周琳琅一眼,忙垂头不敢再多说。
就是因为离了卫家,没有了整天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眼睛,他不必顾忌面上慈爱,背地里阴毒算计的嫡母,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轻松的。
况且周玉珉又亲近易交,肯带着他熟悉京城和周府,比嫡兄卫英还要亲和,卫辅竟难得有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否则他哪有现在这般恣意?
但恣意是恣意,他毕竟是客,正新鲜着呢,可却不能放肆,否则周家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同周琳琅没什么情份,况且她本就声名狼籍,也不怪周玉珉对她态度轻慢。
卫辅不敢得罪周玉珉,因此只能舍弃和稀泥的那几分勇气。
周玉珉掉转头看向周琳琅,道:“琳琅,来者是客,你总不会怠慢卫家表弟吧?”
对于卫辅的懦弱,周琳琅半拉眼珠都看不上,看他对着周玉珉那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更是心里鄙夷,轻蔑的挪了视线,对上周玉珉的,不温不火的道:“大堂兄说笑,琳琅岂敢?”
周玉珉忽的笑了笑,眼睛里一片精光,朝着周琳琅道:“我觉得你也不会,你不大出门,我同你说个好玩儿的事。前两天我带卫辅去外头玩,陪酒的就是你的两位小表妹,要说你们容家人就是生得好,三婶娘就不说了,那会儿我年纪还印象不深,但谁不说三婶娘倾城倾国?就说咱们府里,从头排到尾,你的相貌那可是头一个。那两位容家小表妹虽说不如你,可和你也总有两三分相像,胜在年轻,皮肤又嫩,那滋味,真和含在口里的荔枝似的。”
打从周玉珉一开口,周琳琅就提了戒心,待他说出“容家两位小表妹”的话,周琳琅瞳仁就是一缩。她敢肯定,这两位所谓的“小表妹”绝对不是两位舅母所出,想来应该就是大舅母口中小舅舅外头的女儿,为了还债卖进了肮脏之地的那两个。
周玉珉一口一个“你那两位容家小表妹”,听得周琳琅恨不能一爪子挠过去,让他花得连亲娘都认不出。
尤其他最后那一句,眼睛里是不加遮掩的**,语气也极为轻佻,任谁都瞧得出来,他说的是容家那两个流落到外头的姑娘,实则说得是周琳琅。
狼子野心,终于装不下去露出了真面目。
周琳琅心里嫌恶,面上却容色不变,静静的听他说完,这才道:“大堂兄怕是认错了吧?周家与容家多年不曾往来,大堂兄几时成了容家座上客?我倒确实有两位表妹,可都在十岁上下,虽说年岁尚但到底是男女不同席的年纪,容家一向恪己守礼,岂会让两位表妹陪大堂兄喝酒?”
周玉珉想不到周琳琅竟不是小弱猫,上回她借着纪妈妈的黑脸躲过一劫,他还只当那是侥幸,今儿遇上了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倒没想到她牙尖嘴利,并不似想像中的软弱可欺。
他哈的一笑道:“认错倒不会,毕竟可是容二老爷亲自指认过的。想来你长年不在家,还不知道你那风流的小舅舅给你在外头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吧?”
周琳琅轻笑道:“大堂兄也说是外头生的,无名无姓,又不得舅母相认,恐怕不只没上族谱,连容家都没能得到承认,她们算哪门子我的表妹?大堂兄这是欺负我年少无知呢。我可不依,回头要去大伯母跟前讨个公道。”
周玉珉越发笑得肆意:“琳琅倒是会狐假虎威,知道我最怕我娘,所以便故意拿我娘来吓唬我。”
他压低声音道:“说我欺负你?这话可冤,诚如你小舅舅所说,被谁欺负不是欺负?与其白白便宜了外人,哪如便宜了我?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周玉珉声音虽低,可毕竟在场就这么几个人,卫辅和侍璧都在呢,听得不算清楚,却也影影绰绰听了个大概。
卫辅登时脸就一红,却从眼角眉稍透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色来。
侍璧更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一副想上前来救周琳琅却又碍着周玉珉的淫威不敢上前的模样。
周琳琅未曾回答,先看向卫辅。
卫辅做贼心虚,眼神躲闪,连耳根和脖子都红透了。
周琳琅嗤笑一声: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淫者自然也见淫。还当他是个庶子,起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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