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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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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欣瑶起身,看着黄花梨木平头榫带屉板小平头案上美人瓶里盛花的红梅,笑盈盈道:“有个条件得事先说好,我只在你背后出谋划策,旁的,我一概不管。”

萧寒如释重负道:“瑶瑶,说实话,我早就想让你来帮我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哥跟我说了好几回,我都没答应,我怕你误会我娶你,是为了……”

蒋欣瑶却“哎啊”一声,苦着脸道:“萧寒,下个月姨夫整四十,再过几个月老太太六十大寿,这两个寿辰咱们府里送什么好,你快帮我拿些主意。老太太的还好办些,大不了从瑾珏阁里挑座白玉观音,再加些补品,姨夫的可不好办!”

萧寒只觉得一颗心被人捂得暖暖的,喉间涌上百般滋味。

他暗地里握了握拳头,骤然松开,笑道:“只要你给他做一桌好菜,再加一壶好酒,把他喝开心了,就行!”

蒋欣瑶心领神会,笑道:“这个办法好,我负责选菜式,梅子负责做,你负责陪酒。来,咱们现在就算计算计。”

☆、第二十五回 求爱三十六计(二更)

十日之期一晃而过。

蒋欣瑶这些日子看了一出精采纷呈的求爱三十六计。

那个叫步三的男子,死打烂缠的程度让怡园众人叹为观止。

先是被人骂,接着被人打,水也给淋了,石头也给扔了,连怡园后头养得两只大狼狗也放出来赶人了。琴师再不弹《高山流水》,改弹《广陵散》了。

这厮依旧每日笑眯眯的在莺归干活的屋外,充当怡园的免费的劳动力,挑水,劈柴,搬米,捡菜,什么活都干。

萧寒每日里回来当笑话讲给欣瑶听。

欣瑶听后,先是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再后来,就沉默不语了。

十日之约的头天晚上,燕鸣乘着夜色进了萧府东院的书房,约在里头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起身告辞。紧接着,萧寒的近身小厮贵明出了府,快马加鞭一路往北去。

……

第二日一早,萧寒夫妇刚刚起身,就听丫鬟在外头回话说前院有人找大爷,大奶奶。

正在帮萧寒整理衣裳的欣瑶一听,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冷哼一声:“来得真早啊,让他等着!”

萧寒捏捏女人的手,清咳道:“对,让他等着,这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交了什么狗屎运。你别气,等咱们吃了早膳,再去会会他也不迟。”

欣瑶对男人的态度心里很受用,两人洗漱后陪老太爷用过早膳,才慢悠悠踱步去了书房。

书房外步三恨不得把脚下的青石路踩出几个大坑来。

贵生,贵明两个被他来来回回走得头昏,无奈之下一个对着庭前的花,一个对着庭前的树深情凝视,来个眼不见为净。

步三眼尖,见二人相携而来,忙弯了腰,恭身行礼。

片刻后。三人坐定,蒋欣瑶自顾自喝着茶,却不开口说话。

萧寒暗地里给步三递了个眼神。

那步三忙上前抱拳道:“大奶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步三无所不从。只求千万别委屈了莺归姑娘。”

欣瑶这才慢悠悠道:“我只有两个要求,你若想娶她,须别府令住。”

步三脸有难色道:“大奶奶,步三买不起宅子。”

欣瑶道:“沈家在京城有宅子,一直空着,整一整就能住人,你可愿意?”

步三沉吟片刻,面色凝重道:“我知道大奶奶担心什么,虽然我是个粗人,可心里的帐清清楚楚。二老养我不易。别的都好说,只成亲这日一定得在步家老宅办。”

蒋欣瑶星眸微闪,道:“就依你。第二个要求,他日你想纳姨娘,先与莺归和离。立下字据为证!”

步三毫不犹豫道:“我步三并非朝三暮四之人,我会对她好一辈子。这字据我写。”

欣瑶冷笑道:“既如此,你回去找媒人来吧。”

步三大喜,抱拳而出。

欣瑶淡淡的笑道:“大爷,这人外粗内细,心志坚定,宁可人负他。不愿他不负人,堪为大用。”

萧寒弯了弯唇角,道:“瑶瑶眼光真好,我也是看他为人做事不失为条汉子,才让他到咱们府里来的,莺归跟了她。不会吃苦!”

……

原来那日燕鸣上门,只为白日里怡园发生了一件事。

那日午后莺归与杨帆在烟树亭说话,步三跟了过来。三人不知道在亭子里说了些什么,杨帆甩袖而去,莺归当天晚上就有了决定。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不过是短短半个多月,莺归与步三的婚事就定了下来,日子挑在五月初八端午过后,怡园的琴师则悄无声息的换了人。

欣瑶按着冬梅出门的规格,让李妈妈帮莺归操持婚礼。

她没有问莺归那日烟树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情需自己领悟,赌注要自个下,日子得自个过,旁人只能远远看着!

顾氏知晓此事后,私下拿出一百两银子及两匹苏缎让人送到了怡园。顾氏身旁的几个大丫鬟与莺归向来交好,都添了妆,一并让二太太带过去。

莺归收了银子,特意找了个春光正盛的日子,带了十几盒亲手做的点心,到蒋府给二太太磕头谢恩。

……

三月十八日,沈力大婚,沈,张两家行事颇为低调,并未大操大办。

张家女儿的嫁妆不过是按制的一百零八台,据说年逾花甲的惠文长公主称病没有出席最小的外甥女的婚宴。

三日后,沈力进了御林军,当了一名普通的卫士,这一小小的变动,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蒋欣瑶听到消息,只对着萧寒说了句,沈平是只老狐狸。

这些日子蒋欣瑶跟着萧寒基本上把京城诸侯将相,文武百官摸了个门清。

惠文长公主是今上的姑姑,与先太后乃是姑嫂关系。此二人一向面和心不和,捎带着也不喜欢与先太后颇为相似的中宫苏皇后。

奈何太后,皇后势大,惠文长公主虽出身高贵,也只得退避三舍,三个儿子都不过是虚职在身,并无多少实权。

此次沈家与张家结亲,看似普通,实则大有深意。

沈力一母同胞的大哥沈峰,娶的是扬州府两淮都转盐运使同知叶岳定的嫡次女叶一珍。

这个叶岳定是大皇子安在南边的一颗棋子,作用是为他揽钱。盐运司这个地方,是个肥得不能再肥的衙门,叶岳定左手银子拿进来,右手银子送出去,一进一出,既肥了大皇子,又肥了自己。

萧寒冷笑道:“这个沈平,一脚踏在大皇子那边,另一只脚踏在二哥这头,两边都不得罪,比那施杰还老奸巨滑。”

欣瑶笑道:“换了我是你二哥,就该乐了。”

“噢,这是为何?”萧寒抬眉奇道。

“沈力是沈家下一代掌家人,老爷子怎么会拿掌家人的亲事当棋子。你别忘了沈家二房的当家奶奶正是那张馨玉的姐姐张馨月。惠文长公主的两个嫡亲外甥女都嫁进了沈府,沈老爷子只怕已经嗅出些味道来,就看你二哥许诺些什么了!”

欣瑶望了眼若有所思的男人,续又说道:“还有。沈力进御林军,不是送些银子就能办到的,归根到底还是皇椅上的那位布下的棋子。如此看来,沈老爷子才是个真正聪明的人。别看他在两位皇子之间如鱼得水。鼠守两端,真正让他臣服的,只有坐在皇椅上的那位。”

萧寒眼前一亮,顿觉清明。

他久久凝视女人,然后提笔一气呵成,待晾干了,装进信封,低啸一声。

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拿了信抱拳而出,速度之快让蒋欣瑶觉得瞠目结舌。半天才回过神来。

萧寒一把揽过女子,在其耳边低语道:“这些都是暗卫,领头的是无影,无踪两人,跟着我有十年的时间了。你家夫君我明面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指挥使。暗地里则替二哥打理着京城所有的暗卫和暗桩。”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片刻就消失不见。

萧寒好笑的捏了捏女子吹弹可破的脸蛋,细细轻语,却听得外头有女子说话的声音,脸色一沉,正待发作。

蒋欣瑶忙道:“不急,且看看她意欲何为?”

萧寒趁机在女子耳边轻道:“瑶瑶。那天晚上的姿势我喜欢……”

蒋欣瑶大窘,不由面红耳赤。

原来前几日,蒋欣瑶被缠得烦了,一把推倒男子,媚态频生,撩拨的男人几欲发狂。然后骑在男人身上为所欲为,看男人在她身下欲仙欲死,她心情大好。奈何身单力薄,气势很足,体力有限。最后铩羽而归。

结果是蒋欣瑶得出了床上箴言第二条,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欲求不足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蒋欣瑶忍辱负重的点了点头,手狠狠的在男人腋下拧了一把,闪身进了书房里间。

萧寒皮粗肉厚的只当她在挠痒痒,收了收脸上的喜色,清咳一声,大声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桂华一身桃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插金戴银,脸上脂粉微施,端了个拖盘进来,娇声道:“大爷,大奶奶这是今日的宵夜,咦,大奶奶人呢?”

萧寒坐在书桌前,抬了抬头,面无表情道:“放下,出去。”

桂华愣了愣,双目含泪,脸色煞白,委屈道:“大爷,奴婢……”

萧寒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事?”

桂华见大爷并无多少怒色,壮了壮胆,含羞道:“大爷,奴婢想替您捶捶腿!”

萧寒跟着十六,天翔他们,从小厮混在一起,青楼妓院什么地方没去过?见这情形,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目光炯炯盯着她道:“长得如此娇美,端茶递水倒是委屈了你。”

桂华心下大喜,羞得粉脸飞红,声音越发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大着胆道:“大爷,能在大爷跟前端茶递水是奴婢的福份,奴婢……”

萧寒冷笑两声,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得了,下去吧,大奶奶在里间休息,别吵着她。”

桂华一听,不由自主的朝里头看了一眼,忙笑道:“奴婢告退。”

说罢,含情脉脉的丢了个她明了的眼神,扭着腰肢出了门。

欣瑶这才从里间含笑而出,道:“你这招欲擒故纵倒是好计,只怕今日夜间,咱们府里就有人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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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萧静娴的得意

萧寒觉着媳妇说起欲擒故纵这四个字,显然是带着一层醋意,起身搂过她,微微摇摇头,笑道:“老太太调教的人,颜色尚可,只是这勾引主子的本事,着实差了些。跟怡红院的比起来……”

“跟怡红院的比起来,输在何处?”

萧寒面色尴尬,陪笑道:“那都是过往云烟的事了。瑶瑶,别玩了,找个机会打发得了。”

欣瑶眼波流转,轻轻的瞄了萧寒一眼。

“表演的痕迹过重,感情流于表面,对白也很一般,还得再捶练捶练。”

萧寒用手摸了摸欣瑶光滑的额头,笑道:“不过是个下人,是生是死,横竖都在你手里,何必为她费时间。瑶瑶,按你先前所说的,二哥如何做才能让沈家死心踏地?”

欣瑶拨开男人的大手,思道:“老爷子要的是沈家以后几十年的富贵,不过以沈老爷子的谨小慎微,这个时候他只怕什么都不会要的。一动不如一静,让二哥不防把沈老爷子的底牌摸一摸,再做打算。”

萧寒没有说话,把吻密密的布在欣瑶的发际,半天才道:“瑶瑶,你真聪明。”

“那是当然!”

蒋欣瑶大言不惭的嗔笑。

“也不看看我是谁!”

……

回头再说桂华一路面红耳赤飞奔回了房间,捂着呯呯直跳的左胸靠在门背后,半天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今日她好不容易用一支老太太赏给她的金簪换到了去书房为大爷送宵夜的活。大爷不仅盯着她看,还说了那样的话,若不是大奶奶在后头,大爷是不是……

念及此,桂华双颊发烫,羞涩难当,只觉得金粉繁华近在眼前,柔情蜜意指日可待。

殊不知微云正把金簪往淡月,轻絮。梧桐跟前一丢,一脸鄙夷的道:“大奶奶说了,回头她要再送什么,你们只管收下。”

……

城南沈府的书房内。

沈平半闭着眼睛听下人回话。半晌,才疲倦的睁开眼睛,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阿力新婚三天,除了洞房之夜外,其余两日都是在书房过夜,在外人看来,这是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又有谁知道这里头的隐情。

沈平长长叹出一口浊气。复又闭上眼睛。

……

三月二十四,天气微暖,萧府三辆马车鱼贯而出,欣瑶幽怨的看着赖在她车上的男人,心下无可奈何。

萧寒视而不见女人的怒目相向。理直气壮道:“外头风大,吹的人头晕。”

头晕?

欣瑶又好气又好笑,风大,有多大?亏他还是个武将,这话说出来也不嫌牙疼。

她翻了个白眼,道:“祖父他老人家还乘着这大好的春日,骑了一回马。你偏缩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忒不像样。”

萧寒不以为然道:“最多一柱香的时间,祖父必定回车里,我这不是有话跟你说吗。今日为什么带那两个?反倒把微云,淡月扔在家里?”

欣瑶柔声道:“这两人为了去杜家,把家底都快掏空了。我怎么着也得如她们的意。”

萧寒宠溺的用手刮了一下欣瑶的鼻子,目光温柔道:“我是担心这两人服侍不好你。你且听我说,今日姨夫四十生辰,没有惊动外人,就请了自家几个人。二哥。十六都不在京,为了避嫌,两位王妃也不会出席,所以今日女眷都是杜府自家人。”

杜家素来低调,这般行事欣瑶倒也不足为奇。

“杜府的女眷酒量都好,你少喝点,仔细头疼。元晨今日会在,到时候我找个机会让你们姐弟俩见一见,说会话。我在杜家有间客房,以往常住,被褥都是干净的,要是累了,让天薇陪你到房里歇着去,前头结束了,我来接你!”

唠唠叨叨原是说的这些,蒋欣瑶轻轻地“嗯”了一声,心中微暖,主动靠在了男人的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

萧寒心满意足的玩了会女人的手,路程过了大半半,才跳下车,打马前行。

马车粼粼,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车已行置杜府门口。

因萧亭他老人家亲自上门,杜天翔,杜天飞,兄弟二人早早的在门口候着。见萧府的马车到,忙上前打了帘子把人请下车。

老太爷今日一身展新的衣衫,头发半白,眼神炯炯,红光满面,被一干人簇拥着进了外院。

欣瑶则跟着杜天薇进了内院。姑嫂两个许久没见,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桂华,晓荣尾随其后。

一行人进了垂花门,过了穿堂,穿过抄手游廊,熟门熟路的就到了正房。

待进门,才发现正房里聚满了人,萧静娴穿着一身玫瑰红对襟团花褙子端坐上首,两边一溜排的雕花紫檀木椅子。

打头一左一右坐着两位中年美妇,身后各坐着五,六位年轻的姑娘,媳妇,花花绿绿的,很是打眼。

萧静娴见侄媳妇、女儿进来,欣喜万分,等欣瑶行了礼,就一把拉了起来,向左右两个妇人笑道:“这就是我那外甥媳妇,蒋家嫡出的四小姐蒋欣瑶,刚刚过门一个多月,是个贤惠的。欣瑶,这是你天薇妹妹的大伯母与小婶婶。”

杜博士还有两个庶出的兄弟,杜云鸿,杜云鹤,娶的都是同为书香门第的宋氏,任氏。

蒋欣瑶上前含笑盈盈一福,随天薇的辈份,叫了声大伯母,小婶婶。

宋氏,任氏互视一眼,只听那宋氏笑道:“弟妹,你家这个外甥媳妇长得真是标致,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到底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嫡小姐,让人欢喜。”

欣瑶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缕金百蝶穿花样的刻丝褙子,头戴一只翠*滴的镶钻发簪,一对水色极好的翡翠镶钻耳环,脸上脂粉轻施,显得面若桃花,肤如凝脂。

任氏眼尖。见其手上戴着一对老坑种帝王绿手镯,色泽鲜阳,种水通透,乃极品中的极品。忙笑道:“寒哥儿真正是好福气。”

蒋欣瑶脸上及时的出现了一团红云,含羞道:“大伯母,小婶婶过奖了。”

妯娌两个拉着欣瑶的手,那叫一通好夸。

都说远香近臭,杜家的三个妯娌原本住在一起时,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常有口角。自打分开后,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反倒亲香。

再者,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头痛脑热,咳嗽伤寒的小毛小病。萧静娴一身医术那是呱呱叫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去。

再说夸人,不过是上嘴唇下嘴唇碰一碰的事。谁不知道萧氏这辈子最看中的就是她那个没爹没娘的外甥。妯娌两个自然乐得口吐莲花。

萧静娴适时的让女儿引着欣瑶见见杜府的小辈,自个则一脸得意的与宋氏,任时说着家常。

萧静娴的得意不无道理。

当初为了小寒的婚事,她是动过几个侄女的心思。偏宋氏,任氏明里,暗里的回绝了。言外之意,嫌小寒是个武将配不上书香之家的小姐。

萧静娴一肚子恼火。暗暗憋了股气,发誓一定要替外甥找个好的,为此没少碰过壁。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寒闷不吭声的用半条命救了个媳妇回来,这媳妇不仅出身好,教养好。人还长得标致。这回她在宋氏,任氏面前,可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浊气。

蒋欣瑶这人的脾性是这样的。倘若她存了心的想要应付人,十之*会把人应付的熨熨贴贴。

跟着天薇妹妹一圈走下来,蒋欣瑶已经很熟捻的与杜府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谈笑风生。

杜天莹看着蒋欣瑶周妙语连珠的周旋在女眷当中,脸上淡淡的浮出个笑来。

杜府三太太任氏今年三十有二,长得白白静静,珠圆玉润,育有一子二女。

她冲萧氏努了努嘴,笑道:“二嫂,听说蒋家在南边可是数得上的富贵人家,这回你外甥媳妇的嫁妆想必丰盛的紧啊!咱们家啊清贵是清贵了,富这一字,可比人家差远了。”

萧氏是看过欣瑶明的,暗的两份嫁妆单子的。心道我那外甥媳妇的嫁妆说出来,还不眼红死你们,脸上却谦和道:“弟妹,不过是按制的六十八抬,咱们京里富贵人家的姑娘出门子,哪个不是十里红妆,就前些日子惠文长公主嫡出的外孙女出门子,一百零八抬嫁妆,满满当当,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杜府大太太宋氏酸酸道:“你也不看看她那个妈多会经营,张家吃的,喝的,那一处不是用的严家的银子,要不然怎么连纳个妾都弄得灰头土脸的,还被降了职,到底是没底气啊。”

宋氏的丈夫杜天鸿,鸿胪寺右寺丞,从六品的官吏,没多少实权,最近新纳了个美妾,爱之如宝,所以宋氏才有这一番话。

萧氏没接她这个话茬,恰巧有下人来回话,她打了个招呼便忙去了。

杜家的女孩子教养极好,不管嫡的,庶的,均落落大方。蒋欣瑶一番应酬下来,并不觉得累。正说话间,欣瑶见有人偷偷扯了她一下衣裳,转过身,却见天薇冲她使了个眼色。

欣瑶心领神会,不动声色的找了个理由,跟着天薇出了正房。桂华朝晓荣点了点头,与表小姐的大丫鬟燕子一道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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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吃不香睡不着

天薇带着欣瑶转了几个弯,穿过几个游廊,来到与外院一墙之隔的拱门边,早有一个身影等候在此,正是那久未见面的蒋元晨。

蒋元晨见来人,快步上前,冲杜天薇深深一揖,道:“多谢杜小姐相助。”转过身,一脸激动的看着欣瑶道:“姐姐来了。”

杜天薇美目流转,笑道:“何必那么见外,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表嫂我先回去了,这丫头留给你,一会让她带你回来。”说罢,朝蒋元晨回了礼,悄然而去。

蒋元晨见人走了,才回头细细打量姐姐,半天才道:“姐姐气色红润,想必日子过得极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蒋欣瑶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弟弟光滑的额头,喜道:“酸什么酸,快说说母亲,昊哥儿怎么样。”

蒋元晨呵呵一笑,道:“母亲吃得下,睡得着,就是天天念叨着你。昊哥儿吃得香,睡得香,胖得像个猪一样,也天天念叨你。”

蒋欣瑶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故意道:“你呢?”

蒋元晨咧嘴笑道:“姐姐,就数我对你最好,我是吃不香,睡不香,天天念叨你!”

桂华一听,掩嘴笑道:“三爷,奴婢见您的气色可好得很,不像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人。”

蒋元晨脸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都说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规矩是极好的,怎么到了萧家反倒没了规矩?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依我看,倒不如跟了我回蒋家再好好调教一番。”

蒋元晨自打碧苔背主攀上二哥一事后,对那些个长相出众,心怀不鬼的奴婢统统没了好脸色,再加上这两个又是老太太给的,更是不喜,自然不会有好话给她。此番声色厉疾也是故意为之。

桂华扑通跪倒在地。红着脸不说话。

蒋欣瑶转过身朝燕子笑道:“起来吧,到边上候着。”

燕子会意,拉起桂华的手远远走到了一边,细语安抚。

欣瑶见弟弟脸有愠色。忙拉着弟弟的手,上下打量道:“还真瘦了。”

蒋元晨却道:“怎么带她来了杜家?”

欣瑶笑道:“那几个大的,一天到晚侍候我,也没个歇的时候,今日就当放她们一日假吧。”

“姐姐,那两个在萧家可安分守己?”

“傻弟弟,咱们俩个难得见一面,何苦说这个,快说说怎么瘦了?”

蒋元晨忙道:“夜里读书读得晚了些,以后早些睡。没几日又长回来了。”

蒋欣瑶笑道:“书要读,身子也得顾,弟弟如今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不能太辛苦。”

蒋元晨笑道:“姐姐,我八岁的时候。你就说我在长个子,要多吃,如今我十四了,你还说我在长个子,我这个子要长到几时啊?”

蒋欣瑶嗔骂道:“皮猴,几时这样话多?男子长个子,就是到了二十岁。也还会长。”

“是,是,是,回头我把这话讲给昊哥儿听?”

“府里最近怎么样,老太太,父亲身子可好?”

蒋元晨收了笑。道:“府里还是老样子,老太太,父亲身子都好。只是父亲那个红姨娘我看着有些拿大,整天在老太太跟前搬弄出些事非来,不是个省事的。不过你放心,我着人看着呢。”

蒋欣瑶“噢”了一声,冷笑道:“没想到先跳出来的人是她。后头那位怎么样了?”

蒋元晨一怔,笑道:“你不说,我倒真忘了后头还有一个,没什么动静,好像听母亲说如今吃斋念佛了。”

“要是真心吃斋念佛倒是她的造化了。二哥哥房里怎么样?”

“小子轩,小若梅可爱的紧,时常在母亲跟前玩耍,就是二哥哥不大像话,跟姐姐原先那个叫碧苔的丫鬟常常在书房玩乐,父亲睁只眼,闭只睁也不管。”

蒋元晨看了看四周,低下头,轻声对姐姐说道:“姐姐,母亲让我跟你说,碧苔这丫头,二嫂嫂早晚会收拾,她让你自己做好打算。母亲还让我跟你说,老太太娘家的三个兄弟,常到咱们府里来打秋风,这个月又有一万两银子从帐上支出去,父亲劝了几回,老太太总不听。”

蒋欣瑶抚了抚额头,笑道:“跟母亲说,蒋家的银子,蒋家人吃了,喝了也就算了,再养个周家算怎么一回事?有道是救急不救穷,想个办法把这事捅到大伯,大伯母那边。老太太年龄大了,京城这地方哪有南边气候宜人。至于碧苔吗,是死是活已于我没有关系了,母亲只随她去。”

蒋元晨想了想又道:“姐姐,杜博士今秋让我下场一试,你看?”

“父亲怎么说?”

“父亲说我的文章写得不错,应该没多大问题。”

蒋欣瑶笑道:“弟弟,姨夫这个人我虽接触不多,但并非徒有虚名,他能让你下场,必然是觉得你行,弟弟听他的没错。”

蒋元晨点头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姐姐有空跟姐夫常回来看看,自打你嫁人后,府里冷清多了,母亲一提起你,就掉眼泪,老跟我和昊哥儿说起姐姐以往的事。”

蒋欣瑶心中一酸,落下泪来。

她忙背过身,擦了擦眼泪,道:“跟母亲说,我在萧家什么都好,让她别担心,下个月等大爷休沐了,我回去看你们。去吧,喝酒悠着些,仔细喝多了,父亲回头骂你。”

蒋元晨得意的笑道:“如今我也是有姐夫帮衬的人了,谁敢灌我酒,我就让姐夫灌回去,姐姐可别心疼。”

蒋欣瑶嗔道:“我心疼我兄弟,心疼他作什么?弟弟去吧。”

……

一柱香后,蒋欣瑶已坐在杜府的偏厅,诺大的偏厅摆着六张八仙桌。桌上早摆好各色酒箸碗碟,冷菜,瓜果已上齐,仆妇在偏厅的角落里温着酒。

蒋欣瑶因是小辈,被拉着与杜家众姐妹坐一处,左手边是杜天薇。右手边则是杜天莹。

仆妇们穿行在席间,倒酒,上菜。众人用起来。

今日杜家的菜肴并非梅子操刀,杜家办酒。哪里好意思让外甥媳妇的人来帮忙。杜博士婉言谢绝,只说回头去了萧府,定要吃到欣瑶的手艺。

为此,蒋欣瑶只得从萧家的库房,挑了件拿得出手的东西,又从庄子上拉了一车的新鲜吃食,一并送到杜家。

入了席,蒋欣瑶才知道萧寒那几句话没非空穴来风。

杜家女眷看着知书达礼,斯斯文文,喝起酒来既有酒量。又有胆量。据说天薇妹妹仙逝的祖母当年酒量就极好。

蒋欣瑶心道遗传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女眷的酒有两种,一种是较为清淡的果酒,一种是较为浓烈的桂花米酒,这两种酒入口微甜,却都有后劲。桂花米酒的后劲尤大。菜式也丰盛,口味偏重,欣瑶吃着倒也习惯。

杜家向来深居简出,今日虽说是杜博士的生辰,说白了不过是家宴而已。六桌女眷除了欣瑶外,其它都是杜氏宗族的女眷。

有了外人在场,杜氏女眷自然把炮火对准了外来的欣瑶。频频敬酒。

欣瑶推不过,只得一一应下,转眼间被灌了不少酒,好在她喝的是果酒,并无大碍。

杜天莹朝悠琴看了一眼,悠琴不知从哪里捧出个酒壶出来。悄悄递给倒酒的小丫鬟,小丫鬟见表少奶奶的酒杯空了,上前把她的杯子斟满了。

杜天莹举杯朝欣瑶道:“多谢表嫂前些日子对玉莹的照顾,玉莹薄酒一杯,先干为尽。”

蒋欣瑶粉脸微红。笑道:“玉莹妹妹不必客气”,说罢,一饮而尽,入口才发现果酒已换了成了米酒。

她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含笑不语。

杯子空了,自然要倒酒,小丫鬟又上前续酒。

杜天莹又举杯道:“表嫂新婚燕尔,与表哥琴瑟合鸣,这杯酒,妹妹还敬表嫂,祝表哥,表嫂白头到老。”

蒋欣瑶端起酒杯,轻描淡写的笑道:“多谢妹妹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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