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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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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几个闻讯赶来,撩起荣晓的裤裙,已是一片红肿,忙把人扶进房上药。

欣瑶在男人怀里一起一跳。有些惊了魂,被男人抱进屋时,便觉得肚子往下沉。只她惦记着荣晓的伤。全没在意。

不多时,微云进来回话说起了些水泡,已上了药,并无大碍,欣瑶这才放下心来。

哪知到了半夜子时竟隐隐有些肚子疼,忍了小半个时辰。肚子越发的疼起来。欣瑶便知不对,忙推了推身边的萧寒。称有些不舒服,让他把天翔找来。

杜天翔就睡在院子的耳房里,听得叫喊,披了件衣裳就赶过来,一搭脉,脸色大变,冲着萧寒便喊:“不对了,不对了,快去把外公叫来,快,快,快,”

萧寒腿一软,不知为何竟跌坐在地上,呆愣着一动不动。

杜天翔气得抬腿就是一脚,怒吼道:“还不快去!”

萧寒身上一痛,才回过魂来,一个闪身,人已不见。

不多时,萧亭穿了个中衣,伏在孙儿的背上,被请了来。一搭脉,脸色变得比杜天翔还快,当即从凳子上跳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停在杜天翔跟前。

爷孙俩默默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

萧亭走到欣瑶跟前,郑重其事道:“孙媳妇,孩子只怕要提前出来了,你心里要有准备,一会我要施针了。”

蒋欣瑶歪过头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萧寒,平静道:“祖父,先把他带出去,小心吓着他。让两个稳婆进来,叫李妈妈,微云,淡月几个去准备。派人到蒋家去一趟,我想让母亲陪着我。姨母那边,赶紧去捎个信。”

萧亭见她一丝慌乱全无,井井有条的把事情安排下去,不由的定下心来:“孙媳妇,放心,必一切妥当!”

产房,被褥等一应物什李妈妈早已准备妥当。欣瑶在半个月前就让四个大丫鬟跟着稳婆学习如何应对,虽然离原定的日子还差了几天,众人却是忙而不乱。

一个时辰过去了,蒋家夫妇匆匆赶到,顾氏不等姑爷行完礼,人已经冲进了产房。

蒋宏生拍拍萧寒的肩安慰道:“一听到消息,就吓哭了,一路急得不行。放心,有她母亲陪着,一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得了讯的萧静娴带着女儿进了院,把女儿往萧寒身边一推,挽着袖子就往产房去。

此时院里已挂满了灯,亮如白昼,丫鬟婆子都聚在院中,等候差遣。

萧寒让丫鬟搬来几张竹椅,置了张高几,摆上茶水,点心招呼来人坐着等,自个则背手站在产房外,目光盯着脚下,凝神听着里头的动静。

哪知房里半天没个声响,只姨母和岳母两人说话声,自家的女人半丝动静也无,不由的心存担心。

心道不是说女人生孩子都要叫个撕心裂肺的吗,怎的他家这位悄无声息的,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如此反复,萧寒彻底乱了心神。

ps:噢!十一月的最后一日,包子见识到,粉红票铺天盖地的,向包子砸来的壮景。

书友们千万别嫌罗嗦,包子必定要一一写出,方才心中安稳。

感谢:躲猫猫,甜心,天秤派对,萧窃,蕊蕊,小洛,紫色回味,1104,贝儿,元宝,东门之杨,珏依,起舞aaa,亨亨爸,恋梦,kansisi,四夕旋,烟笋,飞雪,歌月iu;太后,竹屋,雨夜鬼火,幽兰,优雅,

这么多书友热情的粉红票。

感谢喜气洋洋的评价票。

因人数太多,许有遗漏,书友们见谅。

☆、第八十三回 瓜未熟,蒂难落(二更)

却说萧亭给欣瑶施过针,喂了一剂催产汤药,见一时半会还没反应,便去了外间与天翔两个商议。

欣瑶唤来丫鬟扶起她,换了身干净衣衫,重新梳了发髻,硬逼着自己吃了半碗山药粥,强撑着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实在忍不住了才上了床。此时阵痛已经很明显了。

不多时,顾氏,萧氏一前一后进了屋。欣瑶见到这两人,心头便有了着落,趁着阵痛的间隙,说了几句玩笑话。

顾氏见女儿还有力气说笑,心渐渐松弛下来,全然没有看到一旁萧氏紧皱的眉心。

……

萧亭进屋又把了脉,走到院里,皱眉对亲家公与孙子道:“月份不足,胎头还未入盆,药力刚起作用,才发作起来,又是第一胎,只怕不会太早。”

萧寒一把抓住萧亭的手,有些不利索的道:“什么……什么时候……能生下来?”

萧亭思了片刻,道:“一,两天总是要的。”

杜天薇面上一紧,失声道:“要痛上一两天,那表嫂岂不是要痛死?”

萧寒急道:“祖父,快,快想办法啊!”

萧亭白了他一眼:“快不了,哪个女人生孩子都是如此,当年你母亲生你,可是足足痛了一天一夜,半条命都去了。等你生下来,我和你祖母的心才算落了地。”

蒋宏生忙道:“正是正是。当年生瑶儿。她母亲也是九死一生才把孩子生下来,急不得,万万急不得。老太爷。瑶儿她胎位正不正?”

萧亭搓了搓手道:“胎位倒是正的。”

蒋宏生面上一喜,忙接道:“正就好,正就好!”

杜天薇担忧的看着萧寒面无血丝的脸,轻声安慰道:“表哥,表嫂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急。”

萧寒抚一抚天薇的脑袋,强扯出一丝笑来。

……

时间一点点流逝,黎明的第一丝曙光照进庭院。除了丫鬟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外,产房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正午时分。产房里欣瑶的叫声渐渐变大,一声接着一声,震得院里众人汗毛直起。

杜天薇紧紧的拽着萧寒的一只袖子,只觉得度日如年。

忽然。叫声中断,产房里一片惊呼,众人心头一震,正欲冲进去,却见杜天翔脸色苍白的跑出来,急道:“心悸,昏过去了,母亲正在施针,去拿参汤。参片来。”

萧寒一个踉跄,跌坐在台阶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一柱香后。欣瑶的声音又清晰的传了出来,院里众人这才喘了一口气。

……

“还没生下来?”燕浣元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李宗贵忙低头回话道:“回皇上,瓜还没熟,硬生生的要让他下来,所以比着旁人。要难些。”

燕淙元有些烦噪道:“这都几个时辰了?”

李宗贵忙道:“昨夜子时发动的,算算。不少时辰了。皇上放心,萧老太医,杜太医的医术都是世上难得的,奴才听说连杜夫人也在里头守着,应该不会有事。”

燕淙元长叹一口气道:“平王人呢,怎么半天没见个人影?”

李宗贵打量皇帝脸色,小心翼翼道:“平王往萧府去了。”

“他去凑什么热闹?净添乱。”燕淙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李宗贵利落的退了出去。

“回来,派人到萧府候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来回。”

李宗贵恭敬的应下。

……

燕十六却是往萧府方向去了,却没有入萧府,他让雁落往萧府打听消息,自个则在别院书房里,让下人摆了四盆冰块,置上了一桌酒菜,打算与徐宏远两个舒舒服服的边吃边等。

偏那徐宏远担心着侄女情况,哪里能坐得住,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转着圈。

燕十六被他转得昏头转向,只觉心烦,心下又有些担心小寒媳妇的身子,用了两杯酒,便把酒盅一扔,软语哄着边上愁眉目不展的人。

……

蒋欣瑶嘴里咬着软布,面白如纸,浑身湿透的躺在床上。

痛,真痛,像要生生把人撒裂一般,一波又一波,如潮水一般,无休无止,无尽无息,她想,所谓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吐出软布,有什么液体从嘴里流出来,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心口,小腹同时传来一阵剧痛。

蒋欣瑶喷出一口鲜血,晕厥了过去。房里众人惊叫成一片。

“瑶瑶!”

萧寒大呼一声,猛的推开了守在产房门口的婆子,冲进了进去……

产房外头,萧亭,杜天翔面色凝重围在一起。

“外公,以表嫂这样的情形,得赶紧想个法子,越到后头,就越没力气,危险也就越大。”

萧亭急得满头是汗:“引发旧伤,这是咱们都预料到的事,该施的针都施过了,该用的药也用了,一切就看天意了。”

杜天翔懊恼的跺了跺脚,不再言事。

萧静娴红着眼睛匆匆走到两人身边,抹了一把眼泪道:“不行了,必须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一尸三命!”

……

“吐血,引发旧伤,昏过去了!”

徐宏远惊得跳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往外头冲,燕十六心头一紧,忙跟了出去。

燕十六,徐宏远冲进东院时,正好看见丫鬟们端着血水从眼前过,又听得房里几声尖叫,两人头皮一麻,汗毛直起,腿有些打颤。

两人走到院中,燕十六拉着杜天薇到一边问里头的情况。

徐宏远快走几步。到蒋宏生跟前,四目相对,徐宏远眼圈一热。含泪叫了声:“二哥”。

蒋宏生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情况下与弟弟相见,一时又惊又喜,又记挂着房里女儿的生死,呆愣了片刻,一把抱住徐宏远,叫了声:“三弟啊,三弟啊……瑶儿她……她……”

蒋宏生哽咽着说不下去。

……

深夜丑时。蒋欣瑶又一次被疼痛惊醒,却见男人死死的的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道:“蒋欣瑶,我说过,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好福气,好不容易上天眷顾。改了改运,如果你一不小心把我这么好的福气弄没了,我这辈子都不放过你。这两个小畜生就是生下来了,我也让他们回阎王殿去。”

蒋欣瑶疼得冷汗淋漓,大骂一声:“我了个去,老娘我都这样了,你这厮还在边上说狠话,你个罪魁祸首,回头也要让你尝尝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不如死的痛苦。”

蒋欣瑶以为自己骂得很大声,殊不知在旁人看来。她只动了动嘴唇。

萧寒紧紧的盯着欣瑶,只觉得遍体生寒,不由的落下泪来。

欣瑶越过男人的头顶,见母亲也在抽泣。这是怎么了,做什么都哭,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哭。

“外甥媳妇,姨母再帮你施一次针。你借着这股劲,一鼓作气。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什么都不怕,当年从清凉山掉下来,你都没怕过,更何况现在,咬咬牙,咱们就挺过去了。”

蒋欣瑶面色一缓,心道,瞧瞧,这才是做大夫该说的话。

又一阵疼痛袭来,她艰难的侧过头,朝男人用力的点了点头,嘴里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信我!”

萧寒悲痛欲绝,贴着欣瑶面白如纸的脸,油然生出一种绝望的害怕,他喃喃道:“蒋欣瑶,你别骗我,你一定不能骗我。”

萧静娴实在看不下去,大叫一声:“把他给我拉出去。来人,扶着大奶奶再喂些参汤,都给我把眼泪收起来。”

……

绞痛,声嘶力竭的绞痛,每一分钟都是煎熬,谁来救救她,可不可以让她休息一下,缓口气。为什么嘴里又有血腥味,她又吐血了吗?

“大奶奶……用劲啊……孩子快出来了!”

“瑶儿……你别睡……用力啊……”

“外甥媳妇……再用一把劲……忍一忍……快”

半个时辰后,萧亭,萧静娴,杜天翔对视一眼,手里的针同时扎向几个穴位。

蒋欣瑶猛的睁开眼睛,气得喷出一口鲜血,谁在扎她,谁他妈这么残忍,在这个时候用针扎她。

排山倒海的潮水向着身下涌去,蒋欣瑶深吸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迸发出惊人的一声吼。片刻,一个东西从她身体里滑了出去。

紧接着,三针又同时落下……

五月十二卯时二刻六分,蒋府东院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

“生了,生了,皇上,萧夫人生了。”

燕淙元猛的站起身来,忙道:“快说,快说!”

李宗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卯时二刻六分落的地,先男后女,一个重三斤六两,一个重三斤三两。”

“大人如何?”

李宗贵擦了把汗道:“险得很,险得很,好在那府里有三个是厉害的,又有皇上赏赐的金参,听说是救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李宗贵忙道:“听老太医说,萧夫人这次一胎产二子,元气大伤,以后再想要孩子,只怕是难。”

燕淙元一屁股跌落在龙椅上,许久才朝李宗贵摆了摆手,道:“要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得用的一个就行,不得用的,就是生一堆也是废物。”

李宗贵不敢言其他,只诺诺称是。

燕浣元深吸两口气,面色微敛,中气十足的高喊一声。

“上朝!”

ps:第四卷,总共八十三回,全部结束。

包子长长吁出口气。累,很累。

沉下心来写一本书,才发现,能把书写好,真难,白天,夜里,梦中,都想在书里的情节,现实与书,傻傻分不清楚。

但是看到亲们的支持,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么么哒!

☆、第一回 三两?六两?(三更)

三日后,蒋欣瑶幽幽转醒,见床边盯着她的人,吓了一跳。她伸出手,抚着男人憔悴的脸,心疼道:“怎的成了这副模样?”

萧寒握住女人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咬,道:“被你吓的。”

蒋欣瑶轻轻一笑,虚弱道:“还说自己是英雄好汉,武艺高强,真不经吓。”

萧寒把脸埋在女人手心里,闷声道:“在你面前,要充什么英雄好汉?以后,再不许吓我!”

欣瑶顺从的点点头,哑着嗓子道:“孩子呢?是男是女?”

萧寒把女人的手塞进被窝,严严实实的捂好了,才淡淡道:“一男一女,在祖父院里,你放心,都好着呢。你别管,顾着自己就好,姨母说,这一回元气大伤,需得养两三个月才行。这回的月子,咱们坐满三个月。”

三个月?是不是太久了些?

欣瑶深吸一口气,除了胸口还有些疼外,身上已无任何不适,衣服均已换了干净的,显然是清理过了的。想着那一夜的垂死挣扎,不禁深深后怕。

正欲点头应下,却见男人已趴在她的床前,睡了过去。

微云麻利的拿了张薄毯,盖到大爷身上,轻声道:“大奶奶好睡,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大爷一直在边上守着,任谁也叫不走。算上这会子,已经有五天五夜没闭眼了。

欣瑶心中一暖。伸出手,摸着男人的脑袋,心疼道:“母亲和姨母呢?”

却听一个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母亲和顾夫人刚刚去了西院。这头嘱咐我看着。表嫂,这一关总算是熬过来了,好在有惊无险,若不然,睡着的一个,恨不能把我活活撕了。”

蒋欣瑶由衷的看了杜天翔一眼道:“表弟辛苦了。”

杜天翔翻了翻眼睛,又恢复了吊尔郎当的样子。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回头等你好了,那两处替我多赚些银子,就算是感谢我了。”

说罢,嫌弃的看了睡着的人一眼。嘴里嘀咕道:“大热的天,几天没洗,臭都臭死了。”

杜天翔伸出手四指稳稳的落在欣瑶手腕上,沉吟半天才道:“那两株金参没有白吃,好生养着吧,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半月,便能下床。我也到东头瞧瞧去。”

欣瑶闭了闭眼睛,浅浅的露出一丝微笑。

……

而此时。萧家的两位新生儿,被脱得个精光,由两个奶娘抱着。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水里,既不哭,也不闹,只闭着眼睛闷头大睡。

老太爷左瞧瞧,右瞧瞧,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药水。是他和天翔花了无数心思才配制出来的秘方,作用吗。当然不可向外人道也!

顾氏,萧氏瞧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婴儿,心都软成一团水,左一句看着点,右一句留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孩子呛着了水,着了凉。

萧家大少爷,萧左,重三斤六两,故得小名六两,貌酷似其母,性沉闷,喜睡不喜哭。

萧家大小姐,萧右,重三斤三两,故得小名三两,貌也酷似其母,眉眼似一个棋子里刻出来的。性活泼,喜哭不喜静。

这萧左,萧右的名字是老太爷一早就想好的名字。这位名满京城的太医,自诊出孙媳妇是双生子时,便开始捉摸起名一事。

经过两百多天的深思熟虑,老太爷觉得左,右二字,比起萧东,萧西,萧南,萧北,萧上,萧下,萧前,萧后,萧深,萧浅更能妥贴的表达他对人生的领悟。

人生在世,不过是左顾右盼,左思右想,左右逢源,左右为难。且左为阳,右为阴,阳根于阴,阴根于阳,一左一右,一阴一阳,方为万事万物的根本。

至于这两个小名的得来,则是平王心血来潮的神来之笔。

那日情况危急,蒋欣瑶昏厥了三次,又吐出两口血来,吓得院中众人心惊肉跳。

那徐宏远更是面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漓。燕十六想着上前安抚一翻,却碍于众人的眼睛,只得生生忍住。

后来杜天翔出来,说大人已撑不住了,徐宏远急走两步,脚下一绊,摔倒在地,燕十六心疼的不如如何是好。

好容易孩子生下来了,燕十六扶着虚脱的阿远出了东院,却听他愁道:“两个孩子小的像只猫一样,这可如何养得活?”

燕十六忙安抚道:“放心,有那几个人在,别说是三斤三两,三斤六两就是只三两,六两,都养得活。”

回了府,燕十六越想越觉得这三两,六两的小名叫起来颇为顺口。

想当初,自己从娘胎里出来,也是灾啊痛啊的,父皇心一横,就取了个小名叫十六,虽然难听些,后来却是实实在在的顺当起来。念及此,燕十六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便派人送去了萧府。

老太爷一瞧,心道俗是俗了点,倒也极有寓意,且越难听,孩子便越好养活,当下拍板定了下来。

就这样,蒋家大少爷,大小姐的大名,小名,在其生母尚未清醒之时,被妥妥的定了下来。

等夫妻得知此事时,众人已三两,六两的叫得欢实。

三两,六两,这是什么小名?

萧左,萧右,这是什么破名字?

蒋欣瑶只恨不得再吐出一口鲜血来,昏厥过去才好。

……

萧家大少爷,大小姐的洗三,被泡在这满是药味的水中整整半天,才算是真正的结束。至此后,两位小主子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泡药澡生涯。

也正是这一日晚,萧家的两位小主子才被他们的亲爹允许,见了他们的亲娘一面。而后,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这两位小主子再没见过他们亲娘的面。

据说是因为亲娘见了他们两人后,心疼两人未足月就生下来,瘦小的像只猫一样,比不得旁的孩子白胖,落了几滴眼泪,咳嗽了几声,亲爹见后,一怒之下,下令出月子前,孩子不允许再踏进东院半步。

欣瑶虽然心系孩子,却正在月子里,自己的身子又是这样,无论如何得养好了再说,也只随男人去罢。

夜间,欣瑶被萧寒抱回了卧房,卧房里已换上崭新的床单,被单,闻着有阳光的味道。

夫妻俩搂在一处,四目相对,心中均是感叹。

萧寒低头亲了亲欣瑶的脸,想到怀里的人竟有那么一瞬间似要离他而去,紧了紧手臂,叹息道:“瑶瑶,日后我再也不要你生了,咱们就守着这一双孩子过吧,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那日萧静娴替欣瑶扎过针后,并未见效,疼痛加剧,偏孩子还是不肯落地。眼看着就要一尸三命,产房里,产房外均乱成一团,祖孙三代名医不得已,同时落针,针刺要穴,虽助孕妇产下双子,却也及损伤母体。故萧寒才有这么一说。

蒋欣瑶如此聪明的人,哪里听不出这里头的话,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萧寒忙擦了泪,哄劝道:“别哭,月子里最见不得眼泪,当心伤了眼睛。你想啊,你一有了身孕,少说也得大半年碰不得你,这一回我已熬得极辛苦,再来一回,倒不如让我当和尚算了。二哥说了,得用的,一两个足矣,不得用的,生一堆也是废物。瑶瑶,可是这个理?”

欣瑶朝男人“呸”了一声,嗔道:“到时候可别嫌弃说府里人口单薄。”

萧寒得意的笑道:“一男一女还叫单薄啊,再没比咱们府里这么好福气的了。所谓的枝繁叶茂,多子多福,也不过是那些个子孙不成器,才生了一个又一个,结果还尽给自个惹闲气。咱们的孩子,必定是儿子像我这样顶天立地,女儿像瑶瑶那样聪慧漂亮。两个抵别府的十七八个!”

欣瑶往男人怀里靠了靠,轻轻点了点头。

萧寒见状,才轻轻抚着欣瑶的后背,道:“还有一事,竹香,菊香我已发卖出去。”

欣瑶嗯了一声,道:“可是暗卫发现了什么?”

萧寒点头道:“背地里暗心思不少。”

欣瑶轻咳了两道:“估摸着都在你身上?”

萧寒替她顺着气,冷笑道:“都在我眼睛里瞧着呢,不想动,不过是念着侍候了我七八年,给两人留些个体面,倒未曾想,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你也别管,只管自个好生养着,我与李妈妈交待过了,等出了月子,府里到了年岁的丫鬟,该放出去的放出去,该配人的配人,一个不留。人手不够,再买了好的来调教着。”

欣瑶早知道这两人心思不简单,因着是萧寒的人,欣瑶不愿意自己动手,只让李妈妈几个外松内紧的防备着。却不曾料到,这两人胆子这么大。

萧府有多少个暗卫,欣瑶一清二楚,旁的不说,就萧寒身边,就常年有两个暗中跟着,丫鬟们背着人动点手脚,哪里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一阵困意袭来,欣瑶闭了眼睛,含糊的点点头,很快便睡了过去。

萧寒见她说话间便睡着了,精神大不如生产前,心头又是一痛,抱着半晌,直到微云进来催了两遍,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怀里的人。

ps:今日三更,只为答谢一路陪伴包子,喜爱蒋四的书友们。

第五卷,会有一个十分大的起伏,书友们静而观之。

么么哒!

☆、第二回 庸脂俗粉

萧寒不让孩子进东院,自己也很少往西院跑,只一天到晚的在欣瑶跟前打转,凡事亲力亲为。

因坐月子的缘故,夫妻两不能同息一室,萧寒常常等欣瑶安睡后,才悄无声息的去外间。

倒是杜天翔,徐宏远,十六几个,一得空便隔三差五的往萧府的西院跑。

月子里的孩子,睡得多,醒的时间少,三趟中若有一趟醒着的,已是很好。就是这样,这三人还能左边一眼,右边一眼的瞧上小半个时辰,边瞧还边讨论两个孩子的眉眼长得像谁。

那燕十六,徐宏远两人实际上忙得四脚朝天,哪来空往萧府跑?只不过借着往萧府看孩子的由头,见上一面,说会话罢了。为了辟人耳目,两人这才把杜天翔扯了进来。

杜天翔因老太爷忙着两个孩子的事,蒋欣瑶的诊脉问药一事,就只得落在了他头上,因此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这两人去。

顾氏,萧氏两人则得了空,就往这头跑,生怕府里没个长辈盯着,欣瑶这个月子坐不好。

蒋元晨,蒋元昊兄弟俩,既心疼姐姐的身子,又喜欢得了一对侄儿侄女,两人一商议,拿出藏了几年的私房,到金铺打了两个沉甸甸,明晃晃的金项圈,算是作为长辈的礼物。

……

欣瑶生下孩子的第十天,身子依旧虚弱很紧,不仅常常咳嗽。还整夜整夜的出虚汗。天气已经很热了,按月子里的规矩又不能洗澡,蒋欣瑶觉得自己的身上快要嗖了霉了。寻思着想洗个澡。

萧寒怕欣瑶受了风凉因此落下病根,一直拦着。

欣瑶让男人瞧了两天冷脸,这才使他松了口,换来一次沐浴的机会。丫鬟们不敢大意,把净房里密封的严严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来。萧寒才敢把欣瑶抱进去。

半个月后,欣瑶嫌男人整天无所事事。尽在内宅里与她厮混,又给他瞧了两天冷脸。男人这才到衙门里复了职。

这一复职,便渐渐开始忙碌开来,蒋欣瑶顿时松了口气,屋子里少了个人约束着。心情也舒坦了许多。

欣瑶真正不自在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做月子蓬头垢面,身有异味,不愿示之于人罢了。

其实说到底,天下女人没几个是不在乎外头这层皮囊。

那褒姒若不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那周幽王难道还会为了搏她一笑,做出峰火戏诸侯的蠢事来?

那崔莺莺若不是唇若樱桃,齿如玉粳,腰肢娇软,袅袅娜娜。那张生又怎会只见了一面,便从此意乱情迷?

所谓红颜祸水,也得有当祸水的资本。

蒋欣瑶心里门儿清。她如今的样子,面色惨白,腰腹松驰,连走个路都需让人扶着,别说当祸水,洗锅水还差不多。

有道是温饱思淫欲。富贵生邪心,既然一双孩子已经平安落地。她蒋欣瑶吃五谷杂粮,生七情六欲,日后又是不能生养了的,总得为自己做做打算,省得将来真有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她哭都没地哭去。

于是乎,蒋欣瑶照着事先草拟好的养生计划,准备一点一点让身体恢复。

……

话说蒋宏生在萧家见了徐宏远一面后,等萧府的事一定,他便派人给徐府递了帖子,约三日后在怡园见面。

徐宏远见了帖子,如时赴了约。

兄弟俩见面,虽说是一个爹生的,却是两个娘所出,且周老太太至今尚健在,隔着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蒋宏生见状,只得问了问三弟这些年的经历。徐宏远挑了些能说的,说与他听。

蒋宏生听罢,未曾想三弟竟有如此一番造化,认识了那几个不说,又与皇室有了联姻,年纪轻轻,就已是官至三品,简在帝心,不免又是一番唏嘘。直道若父亲还在,见三弟有这般成就,必定会老怀宽慰。

徐宏远素来不喜欢抛头露面,与皇室联姻,到户部任职,实属无奈,且他能有今日所成,全是因着十六的缘故,当下脸一红,谦逊了几句。

蒋宏生一瞧,心下更是欢喜。

他这个弟弟,长相一表人才不说,学问又是一等一的好,关键是为人温文而雅,说话,行事极有分寸,像极了先逝的父亲他老人家,越发的高看一等。兄弟俩一时相谈甚欢。

回了房,蒋宏生与顾氏说起三弟一事,顾氏听了半天,却只听到兄弟俩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便轻道:“二老爷既然见了三弟,也该为三弟打算打算。想他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没个根,总不是办法。”

蒋宏生接过顾氏递来的温茶,一饮而尽,叹道:“老太太尚在,我与三弟见面,已是对她的大不敬,若再要为三弟打算,只怕老太太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徐徐图之吧。”

顾氏笑道:“这可就为了难了。按理说既然兄弟俩见了面,两个府里暗地里也该走动走动,我听说弟妹怀了身子,这日后该是个什么章程,二老爷可得拿捏好了。”

蒋宏生摇头道:“听三弟意思,那头怕也是瞒着的,倒也不必走动。再说老太太的根在京城,咱们府里若有个风吹草动的,传那南边,就不好了。只在心里记挂着,便好。”

顾氏觉得这话很有几分道理。老太太与三弟母亲的恩恩怨怨,怕是这辈子都难解得开的,虽说徐老太太已经过逝,可老太太那头还惦记着。多一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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