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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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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宏生接过茶盏,想着夫妻俩在厅里说的那些个难听的话,只叹息道:“我真恨不得把人打出去。念着到底是长辈,总不能太过,花了点银子才把人打发走。”
“银子,只怕不会少吧。”
蒋宏生讪讪道:“从帐房支了一千两银子。”
顾氏笑道:“能换个清静,倒也不多。不过二老爷需得有个打算,这大房的来了人,二房,三房势必过两天也会来,一家一千,三家就三千,咱们府里不吃不喝,二老爷一年的奉禄打了水漂。再说老太太临走前,可是每府里都给过安家银子的。”
蒋宏生面色不豫道:“也只这一回,以后也是没有的了。你且放心。日后,我也不必出面,若有周家人来,你替我挡着。”
顾氏笑道:“老爷就不怕我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蒋宏生饮了口茶,重重的把茶盏往几上一搁,忿忿道:“想说,尽管说,别说是你,便是我也忍不住。今日的话,我已是讲得极重,大舅舅走时,脸上的怒色比我还盛上三分。”
你道蒋宏生为何会说这番话,原是夫妻俩个从南边回来,受老太太所托,带了些南边的土特产给三个府里。
蒋宏生想着自己是小辈,便亲自上门。哪知,周家三府不仅没有收,还把礼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只把那蒋宏生气了个半死,直喊世态炎凉。
顾氏冷笑一声,脸有哀色道:“只叹咱们女儿一支脚踩在阎王殿里,苦苦挣扎,偏还有人削尖了脑袋来算计,怎不让人心寒。但凡日后谁敢到我跟前说给四姑爷房里送人的,不管他是谁,我都啐他一脸唾沫星子,把人打出去。”
蒋宏生正欲叫好,却见管家又来回话说三姑爷来给二老爷,二太太请安。夫妻俩面面相觑,心道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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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饭要一口口吃(二更)
御书房里。
燕十六吊尔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玉,朝正襟端坐的萧寒打了个眼色,冷笑道:“二哥,那迟青雯既然敢把二哥玉扳指的事漏给苏家,就绝非善类。依我看,即便为了天下人之口,不得已立她为后,也得把迟家这个靠山给我拔了去。”
燕淙元笑道:“还记恨着呢,去年,你可是把人家两条胳膊都打断了,还不解恨?”
几年前,迟青瑜曾当着十六的面,对徐宏远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十六一怒之下,把人打翻在地。当时是出了口恶气,过后却被先太后罚跪了整整一日。
燕十六嚣张道:“我一想到他对阿远说的那些个话,就恨不得把他的一双腿也给打断。”
萧寒冷冷道:“想打就打,又没有谁拦着你,说恨话,顶什么用。”
燕淙元瞧着这两人,竟一个比一个狠,并不阻拦,却笑道:“得了,就依十六说的做,迟家,你们两个帮朕解决。记住了,给朕拔干净些,一根毛都不能留。”
燕十六惊道:“二哥,这么说你真打算立迟氏为皇后。”
燕淙元面色沉静,答非所问道:“昨日傍晚,朕去她宫中,正好听到她在与清儿说话,便站着听了两句。清儿只六岁,且居长居嫡,朕不能让迟氏把他教导成下一下韩王。”
燕十六与萧寒俱吃了一惊。暗道这迟氏胆子也着实大了些。二哥刚刚登基,皇位还没坐稳,她竟想着母凭子贵。若这样的人坐了后位,二哥的后宫只怕……
燕十六心中一动,叹息道:“立后一事,非同小可,家世太好的不行,性子阴狠的不行,野心大的不行。过于良善的更不行。二哥,你后宫那些个。都不行。”
燕淙元冷笑道:“所以,朕依旧打算立迟氏为后。”
燕十六与萧寒心头一动,同时明白了二哥此举的用意。
萧寒反应敏捷道:“既如此,那迟家就得像二哥所说的。一根毛都不能剩。”
燕十六摇头道:“留着一根残的也是好的。”
燕淙元脸色沉了沉,道:“这事,你们拿捏。”
燕十六思虑道:“二哥,既这样,后宫封妃势在必行,只是国库空空,户部也拿不出银子,倒是个难事。”
燕浣元沉吟道:“先帝刚逝,湖广遭灾。朕当以一切从简。”
话峰一转,燕浣元看向萧寒道:“小寒,兵马司这个庙着实小了些。你看看,愿意往哪里动一动。”
萧寒心思转得飞快,垂了垂眼帘,起身恭敬的道:“二哥,我只想在兵马司呆着。”
燕浣元挑眉道:“噢,这是为何?”
“二哥。兵马寺庙虽小,却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我只想踏踏实实的把京城给二哥看住,看稳当,如从前一般。再者说,瑶瑶她素来不喜我高官厚禄,也不喜应酬那些个世家夫人,她说帽子大了,沉得很,也累,倒不如小帽子戴着,既舒坦,又实惠。”
燕十六听得一阵愕然,半天后呵呵笑了两声,道:“侄女跟叔叔果然是一个德性,他的那个户部侍郎也是我好说歹说才同意的,否则,他宁肯回到翰林院那个破地方呆着。”
燕淙元深深的看了萧寒一眼,笑意更深道:“既舒服,又实惠,这话是说给朕听的罢。也罢,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萧寒也不称谢,却是咬了咬牙,一脸为难道:“二哥,我有一事相求。”
燕淙元摆了摆手,笑道:“你也不必说,这样罢,西北采邑一事,我再给她十年。西南她若想要,朕也给她。庆丰堂的一半,我给天翔,听说他最近穷得又是叮噹响。宫里的用药,你与天翔商议着办。”
萧寒正在为难如何开口,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喜色,双腿跪地,朗声道:“多谢皇上!”
燕淙元上前抚住了道:“没有外人的时候,朕还是喜欢你叫一声二哥,听着亲切。不过话说在前头,那几百万两银子,朕是不还的。还有一件事,朕要你家媳妇花点心思。”
“二哥,尽管吩咐。”
燕淙元目色暗沉的拍一拍萧寒的肩膀,叹道:“阿远这个户部侍郎我打算过几个月便破格再往上升一升。”
此言一出,萧寒已经明白二哥此话的用意。
先帝的户部成了韩王的天下,通过孙凯源源不断的为其充盈小金库,湖广两次遇灾,户部已弹尽粮绝,交到新帝手上的,是个空壳子。
二哥想让阿远执掌户部,实际上是看中了阿远与欣瑶的关系,想让欣瑶为其出谋划策,只是瑶瑶如今的身子……
燕淙元见其面露难色,不由重重的叹道:“你媳妇的本事,你比我清楚。我这几日思来想去,只有她最合适,你跟她讲,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小寒啊,你是知道的,没有银子,朕也举步维艰啊!”
萧寒沉默了半晌,掷地有声道:“二哥放心,只要孩子落地,她身子无恙,我替她应承下来。”
燕淙元笑眯眯的看着萧寒,轻轻道了句:“好兄弟。”
燕十六脸上浮出了笑意,却肃声道:“二哥,不光是户部,吏部,工部,礼部,兵部,刑部都需慢慢清理起来。那些个皇亲国戚该敲打的敲打,该降爵的爵,该承爵的承爵,省得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以为这京城的天,仍是原来的那片天。”
燕淙元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抚着扳指幽幽道:“十六啊,饭需得一口口吃,事情也得一件件做,先帝刚逝,一切以稳为主。急了,反倒不美。西北军中丢了一半的粮食,倒是始终压在我心上,等京城安稳下来,你抽空再给我回军中一趟。”
燕十六目光一凛,正色道:“二哥,臣弟正有此打算!”
……
出了宫门,燕十六朝跟着的人摆了摆手,压低了声,凑近道:“那几百万两银子中,阿远出了多少?”
萧寒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怪不得他说要问我挪个几万两,原是把家底掏空了啊。”
萧寒轻笑道:“他问你挪银子,是为了天翔。瑶瑶把怡红院买了回来,正逼着天翔掏银子呢,他掏不出,想打阿远的主意。”
燕十六突然跳起脚起来,一脸恼怒道:“你,你们居然打算开妓院,还敢打阿远的主意?”
萧寒冷冷一笑道:“这里头有阿远的一份,似水如冰他也是占了一股的。”
燕十六脸色变了几变,怒骂道:“他娘的,趁着本王不在京里,暗地里赚银子也不捎上本王。我不管,小寒,回去跟你媳妇说,这两处,我也要占一股。”
萧寒面不改色回了他一句道:“你的,他的,有什么分别?别没事乍乍呼呼。”
燕十六转过弯来,直呼言之有理,却见一内侍模样的人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低语了几句,又匆匆跑了回去。
萧寒见燕十六的脸上似叹似悲,阴晴不定,很是古怪,吓了一跳,忙问何事。
燕十六面色阴沉,一字一句道:“天翔说,庆王府今日请了太医到徐府问诊,燕红玉……燕红玉她……怀孕了。”
萧寒打量四周一圈,脚轻捻地上,轻轻叹一句:“也是好事。”
燕十六眼角一冷,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跟他说,我在别院等他。”说罢,甩袖离去。
萧寒看着燕十六匆匆而去的背景,终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
东院偏厅里,萧重面有苦色的瞧着行动不便的大奶奶慢慢在塌上坐下,心里直替大奶奶那沉甸甸的肚子捏把汗。
蒋欣瑶刚坐稳,就问:“哪个迟府,哪个刘府,做什么求见我?”
萧重机灵道:“大奶奶,新帝登基前,靖王府的王妃姓迟,侧妃姓刘。”
蒋欣瑶这才明白过了,捧了肚子冷笑一声道:“早上宫里才有赏赐,午后就找到府里来了,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萧重忙道:“可不是吗,老奴原本不想惊动大奶奶,找个理由打发了也就得了,只是后来细想了想,万一……”
欣瑶出声打断了萧生的话道:“没有什么万一,就说我身子不好,老太爷交待不能见客,需静养着。东西一概退回,谁的也不能收,态度恭敬着些。顺便派人到杜家说一声。”
萧重嘴里的“是”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大爷面色不豫的走进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萧重,前些日子我是怎么交待你的?连这点子小事也需劳烦大奶奶费心思,看来府里的总管也该换换人了。”
萧重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不敢分辨。片刻,厅里丫鬟跪了一地。
欣瑶打量男人神色,笑道:“我瞧着萧总管还算称职,大爷倒是不称职了些,说是好好陪我们娘三一天的,一觉睡起来,连个人影子也看不见,可见是哄我的。大总管,忙去吧。回头记着,该来回我的事,一件都不能少。若不然,我这个当家奶奶岂不是大权旁落。”
萧重哭笑不得的抬头瞅了眼大爷渐渐舒缓的脸色,心道还是大奶奶有办法,遂麻溜的退了出去,须臾,屋里小丫鬟,婆子退了个干干净净。
☆、第七十二回 抄家伙,灭了他
“哪个没眼色的,居然敢惹新帝的宠臣,萧府的大爷生气。微云,让府里人抄家伙,替我去灭了他。”蒋欣瑶一本正经道。
萧寒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微云,淡月也捂着嘴直笑。
萧寒咬了咬后槽牙,上前几步,把女人轻轻从塌上横抱起来,往里屋走,并她耳边轻语道:“亏你想得出。挺了个肚子还居然想着打打杀杀。”
蒋欣瑶也不答话,只皱着眉头轻轻哼了一声,男人的语调就变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祖父来瞧瞧……”
微云,淡月一听大爷说话的调调,两个暗暗朝对方比划大姆指,心道这大爷也就大奶奶能治住。
……
蒋欣瑶接过男人递来的琵琶,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又递还给他,掏出帕子掖了掖嘴角道:“小婶婶有了身孕,十六把小叔叔叫去了别院,然后呢?”
萧寒把女人吃剩的琵琶吃完,擦了擦手道:“哪还有什么然后,然后我就回府了。”
“十六动怒倒还说得过去,你动什么怒啊?”
萧寒剥了一颗荔枝,递到欣瑶嘴边,道:“也不知怎的,瞧着那两人别扭的样子,这心里的火就上来了。”
蒋欣瑶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样子,头一偏,遂冷笑道:“当初十六可是跟我说,只要小叔叔在他身边,旁的。他都是不在乎的。再说,孩子快两个月,也不是在国孝中怀上的。他动哪门子怒?”
蒋欣瑶越说越气,索性扶着肚子高声道:“再者说,这门亲事,也不是小叔叔愿意的,当初还不是为了二哥和十六的千秋大业。这会子……”
萧寒见欣瑶动了真怒,想都未想,一把封住了唇。辗转亲了几下。
蒋欣瑶憋着一肚子话,也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祖父说你动不得怒。别吓着孩子,嗯,尝尝这个!”萧寒把手再往前送了送。
欣瑶被吻得脑袋缺氧,乖乖的把荔枝接了过来。送进嘴里,含糊道:“甜。”
萧寒见她喜欢吃,索性把那盘子荔枝拿到跟前,边剥边叹道:“我也是懒得理会这两人,只想着别闹出事便好。”
欣瑶沉默片刻,才冷静道:“十六这人,看着混些,做事却极有分寸,应该不会。咱们远远瞧着便好。”
萧寒点头道:“瑶瑶。今日二哥与我说了几件事,你听一听。”
蒋欣瑶声音低了下来,嘀咕道:“准没什么好事。”
萧寒把剥好的荔枝送到欣瑶手边。陪笑道:“二哥问我,对赵家有什么打算?”
欣瑶抬了抬眉毛,示意他说下去。
“我想等你熬过了这两个月,咱们再一处算计,你一天不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天定不下心。我让他先帮我压一压。”
欣瑶吃着荔枝。眯着眼懒懒笑道:“让二哥先打压着,是个好办法。等他们熬不过去了。咱们再出手。左右不过几个月,不急。”
萧寒伸手,擦了擦女人唇边的水渍,笑道:“二哥把西北,西南的采邑都给了你,时间再延长十年。”
蒋欣瑶撇撇嘴道:“他这样做,是不是打算那几百万两银子不还了?”
萧寒一点也不惊讶,笑道:“不仅如此,他还把庆丰堂的另一半给了天翔,说宫中用药,让天翔与我们商议着办。”
蒋欣瑶暗暗盘算开来。
原本宫中用药是由苏家承了大半,福王的母族承了小半,苏家一倒,几大世医之家,包括福王,都在争这块肥肉,倘若庆丰堂能与天翔联手的话……欣瑶脸上有了几分喜色。
萧寒打量其神色,趁热打铁道:“瑶瑶,二哥打算过几个月,把阿远再往上提一提。”
蒋欣瑶手一抖,荔枝掉落在地,滚了几个圈,也不知滚向了哪里。
先予后取,新帝真真好算计。
“你怎么回话的?”
“我说要等你生下孩子,身子康健才行。瑶瑶,二哥接手的是个烂摊子,他开了口,我不好回绝。还有,他原本是想给我挪挪位置,我想你最不喜欢我高官厚禄,所以就拒了。”萧寒有些心虚的揣摩着欣瑶的心思道。
蒋欣瑶直直的盯着萧寒看了半晌,苦笑道:“二哥他,真是看得起我。我一介妇人,不过是做些个小买卖,赚些脂粉银子罢了,户部这么大的阵仗,哪里是我可以撑得起的。”
萧寒只温柔的含笑看着她。
蒋欣瑶被男人看得有些心神不宁,僵持了半天,她咬牙忿忿道:“你与他说,我只替他卖命五年,五年后,我便要带着老太爷,孩子们游山玩水去。”
萧寒低头对着女人微翘的唇,重重亲了两下,低声道:“瑶瑶,五年后,带上我。没有我,你们这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给人欺负了去怎么办。下雨了,我得给你们打伞,日头毒了,我能给你们扇扇。你看如何?”
蒋欣瑶嗔怒:“你舍得下你的二哥?”
萧寒见她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温柔,心中欢喜,遂把手放在女人浑圆的肚子上,越发温柔道:“我这辈子舍不下的只有你和祖父,还有肚子里这两个。”
蒋欣瑶笑意更盛,娇嗔道:“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允了。”
……
深夜,燕红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及不耐烦道:“芙蓉,再派人到萧家去请。”
芙蓉替夫人换了杯热茶,笑道:“夫人,许是有事耽搁了也不一定。老爷知道夫人怀了身子,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只要那边事情一了,就会赶回来的。咱们一晚上派了两拨子人去萧家,再催,就不大好了。”
燕红玉面色不悦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早也往萧府跑,晚也往萧府跑。这萧府有什么好的,竟勾得老爷三天两头的往那边去。”
芙蓉蹲下腰,坐在床塌上一边替夫人捶腿,一边哄劝道:“新帝登基头一天,就给老爷升了官,千头万绪的,总得找个人商议商议。奴婢听说萧家大奶奶身子不大好,萧家大爷不愿往外跑,只能累咱们老爷往那府里去。”
“世上女人哪个不怀孕,有谁像她这样精贵的,我这也是有了身子的人……”
“回来了,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燕红玉脸上一喜,把说了一半的话咽回肚里,扔了手中的书,便想起身,芙蓉吓得忙劝道:“夫人小心身子,小心肚子里的哥儿。”
燕红玉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喜不自胜道:“就数你话多。还不快给老爷去泡了热茶来。”
芙蓉心下一叹。
夫人如今越发的粘着老爷了,一时看不见,竟是失魂落魄一样,稍带着脾气也渐长,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旦老爷回府,既不用劝也不用哄,欢喜的跟什么似的。想夫人在王府时,任谁也不放心上,孤傲冷清的模样真真是天壤之别。
说话间,徐宏远一脸疲色的进屋,芙蓉行了礼,笑着退了出去。
燕红玉又娇又羞的坐在床沿上看着徐宏远,徐宏远心下涌上一丝愧疚,坐在她身边,放柔了声道:“可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些什么,回头我让人去给你弄了来。以后府里的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别太辛苦。”
轻柔的话语从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嘴里说出,燕红玉只觉得浑身上下竟像酥了一般,她痴痴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嗔笑道:“怎么才回来,人家等了你半天了,就想着亲口把这个喜讯告诉你,偏你跑到了萧家。”
徐宏生目光闪烁道:“和小寒商议些事情。明日早些回来陪你。过几日,我让天翔给你诊诊脉,他医术高,平常太医比不了,由他帮你看着,我才安心。今日新帝给萧府送了两个产婆,听说很有些本事,到时候,咱们也把她们请回府,好生养在府里,你看如何?”
燕红玉心里暗暗欢喜,笑道:“老爷想的就是周到。”
徐宏生见话已都说完,微微一笑道:“安置吧,我从今日开始,去书房睡。”
燕红玉自然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夫妻俩个不适宜睡在一处,偏又舍不得才说了几句话就让男人离去,正犹豫时,却听徐宏远温柔道:“刚刚从萧府带了些蜜饯和荔枝回来,你尝尝,若是喜欢吃,我回头再去要。”
燕红玉只觉得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却笑道:“老爷,我可不敢跟萧家大奶奶抢吃的,我听说那位若是深更半夜想着要吃些什么,竟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逼得萧家大爷满京城的找。”
徐宏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道:“她身子不好,娇惯些也正常,小寒也愿意宠着。你若有什么贪嘴的,只管跟我说,我也帮你立马寻了来。早些歇着吧,芙蓉,侍候夫人安置。”
燕红玉恋恋不舍的目送着老爷出了院子,才心满意足回了房。
徐宏远如释重负的出了内院,对着天上一轮圆月深深一叹,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见。
那人的愤怒,咆哮仍在耳边,久久不去。徐宏远苦笑一声,挥退了小厮,几个转弯,推门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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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水涨船又高(二更)
黑暗中,熟悉的气息向他袭来,心中一惊,人已被抱在怀里。
徐宏远挣扎两下,手臂越发缠得紧了。他心头大怒,正欲发作,却听得十六低沉的声音渐渐响起。
“阿远,当日我中毒,躺在帐篷里等死的时候,你知道,我都想了些什么?”
徐宏远心头一痛,静默着没有说话。
“我在想,如果我真死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你冷了,谁为你披衣;你哭了,谁为你擦泪;你累了,谁给你肩膀;你以后的日子该是怎样的苦楚啊。所以,我不想死,也不敢死。阿远,我痴缠了你这些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如今的日子,咱们别吵了,好好过。”
徐宏远闷闷道:“十六,如果我对你能安安静静,无动于衷的撒手倒也罢了,既然做不到,我就想着有朝一日,咱们真的能在一处。这门亲事,我心中是有悔的,早知这样难,一个人冷清些就冷清些吧,
我与她成婚八个月,一共碰过她十多次,次次喝了酒,半醉半醒才行。她一个堂堂王府千金,下嫁于我,我不得不对她负责。我给不了她别的,就想给她一个孩子,有了孩子,她后半辈子有了依靠,我对徐家也有了交待。到那时,如果我们还是分不开,就远远的离了这京城,隐居度日。”
“阿远,你别生气,我以为你与她……”
“她对我用情至深。我不忍心让她到头来什么都没得着。从今日起,这书房便是我的栖身之处,我……再不会碰她了。”
燕十六只觉得胸口被插了一把尖刀。生疼,却又像喝了一杯醇酝的美酒,入口微苦,回味甘甜。
他在阿远的耳边喃喃道:“再过几年,等二哥的江山稳当了,我带你去塞外看飞雪,喝烈酒。吃肥羊,骑俊马。住帐篷。阿远,这辈子,咱们一道过。”
……
“皇上,今日迟家。刘家都派人往杜府,萧府去了。”
李宗贵小心翼翼的回话道:“杜,萧两家都只让管家出了面,礼也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燕淙元搁下手里的御笔,道:“平王府可有人去?”
李宗贵打了个千儿,笑道:“奴才倒没听说。不过这两日往迟家去的人极多。”
燕淙元挥了挥手,冷笑道:“李宗贵,朕身边的那些鬼魅,三日之内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李宗贵变了变神色,恭敬称是。
两日后,宫中仗毙宫女。内侍共六人。
这等微不足道的事,并未引得任何人的注意,却把新帝的几个妃子惊得失了半条性命。
新帝登基后的头一份赏赐给了萧家,这使得素来默默无闻的萧家一下子走进了京城贵族的视线,私下里均派人打探萧家的底细,萧家已逝的大小姐与赵家当家人赵正信那段恩恩怨怨。以及萧家大老爷萧寒的身世之迷成了众人嘴里谈论的话题。
蒋欣瑶对新帝如此招摇过市的做法颇有微词。
你赏赐就赏赐吧,非要派个李宗贵来。还一大早明日张胆的来,这下倒好,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府里一天到晚这个求见,那个拜访的,搞得她萧家上下连个清静日子也过不了,忒让人心烦。
萧寒见女人心中有气,只得耐心哄劝说,二哥是怕旁人看到萧家大爷折腾了半天,到头来还是个指挥使,小看了府里,这才故意给咱们抬抬势。
蒋欣瑶心里很清楚这边一抬,那边一压,有人就要坐立不安了,偏扶着酸疼的腰肢,很是无理取闹的称,这哪里是抬势,这是把我们萧家放火上烤。
这下倒好,外人把萧家大爷晚上睡哪里,打不打呼,磨不磨牙,放不放屁,放的是香屁,还是臭屁都打探的清清楚楚,就等着有朝一日把府里的姑娘送进来,好做了那姨娘。
萧寒听罢,抚着女人的肚子直笑,称只怕旁人打听的不是萧家大爷的爱好,是萧家大奶奶贤惠不贤惠,标致不标致,能不能容人,能容什么样的人,肚子怀的是男是女,然后再作打算,看看要把什么样的姑娘送进来。
蒋欣瑶一时玩心大起,靠在男人怀里,不怀好意的笑称,明日起,在府门口贴个告示,就说萧家大奶奶极喜黄白之物,若想进府做妾,一个姨娘百万两起价,价高者得,上不封顶。
且大奶奶保证入府的姨娘绝无可能受主母的刁难,保证能享受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待遇,并一月中至少有三次与萧家大爷同房的机会。
萧寒听完目瞪口呆,只觉得血气上涌,不由分说,抓住女人的手,狠狠就是一口,正欲呵斥时,却见女人脸色惨白,捧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把那萧寒吓得脸色大变,哪里再敢说半句重话,慢慢的替她顺着气。
半晌,欣瑶缓过劲来,见男人脸有怒色,忙笑称花个百万两买个姨娘当当,你当京城那些个官宦人家是傻子不成。我若不狮子大开口,说个百万,哪里能体现出我家夫君的好来。像这等夫君,别说百万,就是千万也是使得的,足以证明萧家四小姐的眼光不错。
萧寒哭笑不得称,哪里有你这样拿着夫君往自个脸上贴金的。
欣瑶坏笑称,回头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恢复昔日的风姿绰约,倾国倾城,你就能拿着媳妇往脸上贴金了。
夫妻两对视片刻,笑倒在一处。
萧寒心里清楚,瑶瑶她不会不明白二哥抬萧家的真正用意,这样的胡搅蛮缠,为的只是让他安心。
就像当初在徐家夫人床前。浅浅笑语,似娇似嗔,看似随性随意。却又暖人心脾,像春日的细雨,夏日的凉风,秋日的圆月,冬日的暖阳,百般滋味,如何能说?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明白,一颗冰冷的心。早就在那些浅笑中,变得柔软。
……
待欣瑶熟睡后,萧寒去了书房。
书房里,杜天翔早就置了一桌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见他来,也不招呼,只把空杯斟满。
这对表兄弟只差一岁,幼时光着屁股在奶娘怀里喝奶时,兄弟俩就在一处了,同进同出,同吃同睡,比着亲兄弟还亲上三分。两人之间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思。
萧寒几杯酒下肚。神色有些黯然。
杜天翔也不劝,只笑道:“似水如冰开业了,要不要上那儿舒坦舒坦去。你家那位真有本事。居然把个妓院弄得比怡园还舒服,怪不得要砸下去那么些银子。”
萧寒呵呵一笑道:“姑娘怎么样?”
杜天翔推了推萧寒的胳膊肘,挑眉道:“一律从南边寻来的,不仅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也是一等的一好。”
萧寒冷笑一声道:“这么好。你怎么不去?”
杜天翔眉头微皱,长叹一声道:“以前不开妓院的时候。整天就想着往那里跑,现在自个有了,又没了兴致。”
“你杜太医对妓院没了兴致,倒是个新鲜事。是不是姨母这两日又帮你看人家了。你也是该找个合适的人成家了,姨夫,姨母为了你的婚事,头发都白了几根。”
杜天翔朝着杯子,比划了一下。两人碰了碰杯,饮尽。
杜天翔百无聊赖道:“以前,二哥落魄时,京里的那些个名门贵族,夫人太太哪个肯把姑娘嫁到杜家来?便是有,也是冲着我在先帝跟前的那份体面。现如今二哥得势了,这些人再想嫁到我杜家,小爷我还不乐意了。小寒,这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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