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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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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丽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跪倒在地,眼泪扑扑而下,指天发誓说自己绝无此意。

陈氏心一软。出声道:“回去吧,好好侍候大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周姨娘这才眼泪婆娑的起了身,朝大太太委屈的看了一眼,行了礼告退。

陈氏等人走远,不由的嗔骂了女儿几句:“到底是你哥哥的人,又是个知礼守份的。以后说话也须得注意些。”

蒋欣琼冷笑道:“母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啊,可别给她柔柔弱弱的外表给蒙蔽了!”

顾氏深深的看了陈氏一眼,想起大房夫妇诬陷女儿贪了老爷银子的那一幕,很有自知之明的闭紧了嘴。称老太太跟前离不开人,遂与蒋欣琼说了一声,便回了房。

蒋欣琼岂能看不出二婶脸上隐着的一丝疏离,暗道一声不好,却见母亲一副没心没肝,犹自不知的样子,气得也没心思呆下去,找了个借口,连中饭都没吃。就离了蒋府。

马车行到一半,蒋欣琼突然想起什么,遂命人掉转车头。当街令丫鬟买了些补品,往萧府去。

……

欣瑶得知郑家大张棋鼓的把蒋欣珊送到庄子上一事抛出来,当下就明白了郑老的意思‘我很生气,我很为难,我很公正’。

她把这里头的过门关节想了再想,指了指郑府管事刚刚送来的几支人参与两匹锦缎。对着微云,淡月两个叹道:“哎。到底是靖王如今失了势,咱们家大爷又前程未明,若不然,三姐姐的日子哪会这样好过?罢了,有本事做下这种事,自然有本事担承这个果,咱们慢慢看着吧!”

淡月忍不住出声道:“比着大奶奶受的那些个罪,她不过是挪个地方过日子罢了,哪算得上什么因果报应!”

欣瑶失笑道:“依你,郑家该如何处置一个怀了两个月身孕的少奶奶才最妥当?”

淡月吱唔了半天,脑子里一时想起了无数的可能,终是幽幽一叹道:“奴婢虽然恨三小姐恨得要死,恨不得打她一顿,骂她几句,恨不得郑家立时三刻休了她,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大奶奶,奴婢下不了这个狠心。”

欣瑶摇头道:“傻丫头,连你都下不了这个狠心,更何况郑家,三姐姐肚子怀里可是郑家嫡嫡亲的儿孙。还是母亲那句话说得好啊‘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微云笑道:“大奶奶,大小姐这一趟是来做说客的吗?”

欣瑶想着大姐姐临了那几句话,不由的连连失笑。

“大姐姐的意思是想让我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蒋府四个姐妹,在闺中如何打闹,如何使性子都没什么大碍,一旦嫁了人,代表的是蒋家的规矩和教养。郑家也算是诗礼传家,若换了旁的人家,早就上门质问一句你们蒋家是如何教养女儿的。”

“大小姐这话,听着很有几分道理。”微云细细琢磨道。

欣瑶淡淡道:“确实有几分道理。冯家与郑家几世交好,三姐这样,大姐在冯家也没什么脸面。说实话,我在萧家又有什么脸面呢,若不是萧家人丁稀少,老太爷,大爷又偏疼我一些,不然,你家大奶奶跟前也是不得清静的。”

淡月叹道:“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蒋欣瑶听罢,不由开怀一笑,一扫这些天,天天喝苦药的郁闷!

……

郑家的大太太,郑亮的嫡母张氏则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带了些礼品,到蒋家老太太跟前请安。

坐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去了顾氏的院里说话。

顾氏看着张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府里的情形,心下冷笑不止,却和言悦色道:“亲家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的这本经,不用我念,亲家母多少也知道些。”

张氏陪笑道:“老太太素来把那孩子当眼珠子待,怎的这会子,又两人扛上了呢?听说是连蒋府的门也不让她进了。”

顾氏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苦着脸道:“老太太是这府里的当家人。她做的决定,我这个做媳妇的,又如何说得?再者说。那孩子从小便是在老太太跟前长大的,与我素来不亲,有些事情,便是我想过问,也过问不了!”

张氏成精的人,也知道顾氏这几句话是在堵她的嘴,心下便替儿子有些忿忿不平。

当初娶蒋欣珊进门。张氏就觉得女方是个庶出,父亲仅是个四品闲官。配不上自家的嫡出的哥儿,因此很是在男人面前表示了一通不爽。奈何儿子一意孤行,只得应承下来。

好在这个媳妇,很是会做人。对她也是左奉承,右孝顺的,说话行事也有大宅门女子的教养,且又是带了厚厚的嫁妆过门的,张氏不由的高看一层。

哪知道媳妇好好的怀了个身子,却被公公罚去庄子上养胎,又不说犯了什么错,还打发她到蒋家来打探消息,张氏心里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草草的散了场。

张氏回到郑府,径直往公公院子里回话去了。

……

徐宏远大婚后的第五日,老庆王爷穿戴妥当。威风凛凛的又入宫了。这次入宫不为别的,只为给孙女婿要官来了。

为什么要官来了,这事还得从三朝回门酒开始说起。

那日徐宏远夫妇一身新衫回了庆王府。

老王爷夫妇,世子夫妇看着新婚夫妻俩一个风度翩翩,一个娇中含羞,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王妃。世子妃迫不及待的拉着燕红玉去了内室。老王爷,世子则带着新女婿到前院招呼客人。

新婚夫妇三朝回门。请的都是庆王府的亲朋好友。

酒席上也不知何人问了句庆王爷,孙女婿官至几品啊,庆王爷哈哈一笑浑不在意称我家这孙女婿官至六品。

却听得素来与他要好的一个燕氏宗族弟子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是个六品,瞧那架势,我还以为是四品呢,我那孙女婿,模样虽然不如眼前这位,不过倒是个做官的料,年纪轻轻已是从四品了,简在帝心啊!”

老庆王气了个倒仰,心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言语也就不大客气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我这孙女婿前科探花出身,你家孙女婿中了几甲啊,在翰林院呆了几年啊之类的话。

有道是非进士不如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同样是官,也分为三六九等,你家孙女婿那是花了钱的,我家孙女婿却是凭真才实学!

龙子龙孙有几个是脾性好的?那人当下沉了脸,捋起袖子,一拍桌子就叫了起来。

大概意思是中了探花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书呆子,看你那孙女婿的样子,长得倒是蛮养眼的,在翰林院呆了这么些年,还没见什么出息,可见书读得好,做官未必能行,不然怎么会娶了你府上的孙女,只可惜抱大腿,没找对人。

老庆王几十年来骄横惯了,先太后在时还敢拍着桌子骂娘呢,更何况现在。当即桌子一掀,回骂开来,言语中多有问候对方母亲,祖宗的词语,直把人骂得灰溜溜的躲了出去。

老庆王才止了嘴,打量四周一番,好家伙,客人都围成里三圈,外三圈,个个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好好的一场回门宴居然成了一场闹剧,燕红玉气得拉着徐宏远的袖子,都没跟老庆王打个招呼就回了徐府。老王妃当着儿子媳妇的面不好发作,夜里却狠狠的把老头子骂了一通。

老庆王膝下单薄,小一辈也就得一个哥儿,一个姐儿,疼得像命根子似的,见孙女被气走,心一横,里外里一不作,二不休。

反正庆王府已经是皇室的笑话了,何愁再多这一宗?第二日便进了宫,打算给孙女婿要个官,也好哄孙女开心。

ps:每个星期五,包子是最忙碌的,昨日十点多到家一看,哇哈哈,不仅好多粉红票票,书评区居然也很热闹。尽管包子陪着小包子连听了两个半小时的英语课,听得脑子一头浆糊,几欲昏昏而睡,一打开页面,比打了鸡血还神清气爽,可见,书友们,你们的支持绝对是包子的醒脑神器。

言归正传。首先得感谢晓叶,平安梅,滚动的溪,uka,紫色玲珑,雨夜魅火,856,一路吉祥,小红叶这么多书友热情的粉红票。

其次得谢一谢大梨安,你的提议包子认真的思索了下,确实存在问题,包子以后行文定会注

意!

194,你的书评,绝对是寒夜雨天里最温暖人心的一杯热茶。

吉祥的风,你的书评,似午后阳光下一杯苦涩的咖啡,入口微苦,回味悠远。

很同意怡红公子那句:写书的是疯子,看书的是傻子。

且让咱们疯疯颠颠,痴痴傻傻的一路陪伴下去吧!

☆、第十三回 不着调的皇亲宗室(二更)

上回书说到老庆王一大早穿戴好,颠颠的往宫中去了。

巧的是,那个宗族弟子早他一步进宫告了御状,正在今上跟前痛诉老庆王的丑恶行径,强烈要求今上管一管。

今上正在头痛的时候,老庆王也来了,这下可好,两个加起来过百岁的老头在御驾前又吵了起来。

今上一怒之下,一人各打五十大板,以御前失礼一罪,罚两人在家禁足一个月。

打一巴掌,自然要揉一揉,从四品的升了正四品,翰林院的调到户部当户部郎中,分管湖广清吏司。

老庆王这下心里乐开了花。

他原本只打算要个从四品的闲职让孙女婿挂挂。哪料到今上御笔一挥,居然讨了个正五品要职来,品阶虽不高,胜在实惠啊,不由眉眼朝那人挑挑。

心道我是亲的,你是隔了房的,这下看你怎么跟我比!

那人也算有自知之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爵位有几斤几两,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叩谢圣恩。

两个老小子出了金鸾殿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三言两语居然又和好了,当下约了到醉仙楼喝酒去,听说还找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陪酒,并当场替人赎了身,各自带回了府!

消息传到今上耳边,当着三个儿子的面,一怒之下打碎了一只上好的白玉雕龙笔筒,吓得三位王爷跪求了半天。才忿忿道了句:“一个月禁足,改为三个月!”

其实这样不着调的皇亲宗室,一般的皇帝是喜欢的。

为啥。总比一天到晚谋划着要夺你江山的那些个野心勃勃的人强。明面上呵斥几句,禁个足啊,罚个银子什么的,实际上只要是不太离谱的要求,皇帝一般都会满足。

在百官云集的京城,一个四品又无甚实权的官史算什么,换来一府人的感恩戴德。忠心无二,这买卖甚是划算。

至于徐宏远这个得了实惠的的户部郎中。只能说前科探花走了狗屎运。

前户部郎中李刚因家中老母亲去世,昨儿个才上书丁忧,正好今儿个皇帝被两个老家伙吵得头疼,随口这么一说。好事就这么冷不丁的落在了徐宏远的头上。

韩王心里那个气啊,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因事出突然,他正打算慢慢的物色人手,被两个老头子这么一闹,居然把这个位置供手让人。正心有不甘,打着腹稿想参老庆王一本。

一个白玉雕龙竹筒突然在他脚下开了花,韩王吓得双腿一软,就势跪了下来,哪敢再火上浇油。只得硬生生的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回府后,把正在家披麻戴孝的李刚叫到跟前一通发作。

李刚也冤啊,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等到五更天。老太太身子好好的,谁知道突然说没就没了。他又不是诸葛孔明,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更何况当官的,有几个希望双亲早逝的,都恨不得能活百岁才好。他也不敢反驳,赤红着脸愣是不声不吭任韩王把火气都撒了出来。

几个幕僚在一旁规劝着。又让人把孙尚书请过府,商议一番。定下大计,韩王铁青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

欣瑶接过暗卫递来的消息,堂堂韩王竟然为了一个正五品的官位动了大怒,实在有些蹊跷,由此看来他们果然是动了赈灾款。她沉思许久,才落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静观其变!”

靖王收到蒋欣瑶稍来的纸,随手就扔给了在一旁喝茶的徐宏远及杜天翔。

片刻,老刘等谋士闻讯赶来,众人遂凑在一起,详详细细研究了一番。直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

徐宏远回府立马让人把已经睡下的蒋全叫到身边,把自己即将出任户部郎中一事告诉了他。

蒋全心头一激动,立马叫嚷着要人点了香烛,摆了瓜果祭拜徐家祖先。徐宏远指了指客厅里的那口挂钟,蒋全这才讪讪作罢。

徐宏远想到二哥的吩咐,心头一动道:“全爷,咱们瑾珏阁,怡园的帐,每个月都是瑶儿亲自看的吗?

蒋全难得露了个大大的笑脸,道:“四小姐最是个懒的,一般都丢给淡月,她只看个总数。”

徐宏远回忆了一下,笑道:“就是那个常常跟在瑶儿身边的,喜欢穿绿色衣裳,说话很利索的那个姑娘。”

蒋全笑道:“正是她,小少爷可别小瞧她,就那个淡月,一手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厚厚的一叠帐本在她手上,也就一柱香的时间。”

“这么厉害!”

蒋全失笑道:“小少爷,淡月的本事可不止这些,进京头一年,四小姐庄子上有个管事暗下贪墨了银子,找人做了假帐。淡月轻轻瞄一眼,就知道哪里有问题。正因为这丫头有这一身本事,你瞧瞧咱们瑾珏阁四处铺子,怡园三处宅子,一月月,一年年,哪个敢做了假帐糊弄人。”

蒋欣瑶素来不喜欢弄虚作假的人。铺子分散在各个地方,做的又是大笔的买卖,动辄千两,万两的,银子哗啦啦的从眼前流过,是个人,都会心动。

蒋欣瑶为此,特意对几个掌柜,总管交待过,只要谁有这个本事做假帐,贪银子,且让她发现不了,那就是谁的本事,她认载;

但是,一旦让她发现了,对不住各位,贪一两银子罚一百两,一百两罚一千两,银子吐出来还不算,报了官还得坐牢。

众人一听这话,自然知道东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敢把话说得这么满。所以瑾珏阁,怡园这些年来,每个月的帐本都是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蒋全想了想,拖长了声调道:“正是,小少爷打听这些是想……”

徐宏远会心一笑道:“正是,全爷,明日你亲自到外头给瑶儿跟前的四个丫鬟置一套头面,还有李妈妈,咱们府里有今天这般模样,还得谢谢人家。”

蒋全当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应下。

正说话间,燕红玉跟前的丫鬟芙蓉在书房外头道:“老爷,夫人请奴婢问老爷,今日歇在哪里?”

徐宏生这些日子除了头三天歇在燕红玉房里,这两日推托衙门有事,歇在书房。

徐宏远脸变了几变,看着蒋全期盼的眼睛,终是道:“请夫人稍等片刻,我一会就来。”

芙蓉一听,喜滋滋的往后院报讯去了。

燕红玉歪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心道这个时辰,老爷只怕又要歇在书房了,却听得芙蓉进屋说老爷一会就来,喜得立马掀了被子,脸上露出娇羞之色,唤了丫鬟进来服侍。

……

子夜刚过,天空阴沉,不多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夜雨敲窗,惊醒了守夜的轻絮。她披了衣裳,点了灯,正欲打算到里间看看大奶奶睡得是否安好,却听得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后,贵生在外头轻唤了声:“大奶奶!”

轻絮忙推了推熟睡的梧桐,穿好衣裳,把门掩开一条缝,闪身出去,片刻后,又返回来,对着梧桐道:“快,二小姐发动了,去把李妈妈,微云,淡月几个叫起来,当心别惊动了其他人。我去通知大奶奶。披件衣裳,外头下雨,冷着呢,当心着了凉。”

梧桐二话不说,拿过衣裳,也顾不得打伞,就冲了出去。轻絮则拿着灯,去了里间。

欣瑶听到外头的声响,已经半倚在床上,轻絮挂起帐子,一边扶她起来,一边说道:“大奶奶,二小姐发动了。”

“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怎的这会子就有了动静?”

“听说白日里,曹氏去了庄子上,与二小姐在屋里说了一会话,二小姐出来脸色就大好,夜里就发作了!

“来人在哪里?”

“在外头候着!”

“快把李妈妈叫来!”

“大奶奶别急,梧桐已经去了。”

……

第二日午后,一夜的急雨渐渐收了势,变成了朦朦细雨,天气越发的阴沉。

孙府的大太太曹氏刚刚睡罢午觉起身,心腹刘方家一脸焦急的打了帘子进来,低头在曹氏耳边轻语几句。

曹氏脸色大变,挥退了丫鬟,压低了声怒道:“生了,是个死胎?”

刘方家忙道:“昨晚发动的,今日巳时二刻落的地,产婆怎么拍都没反应,脸色都是青紫的,可惜了,是个男胎!”

曹氏惊道:“她人呢?”

刘方家咽了口口水,皱眉道:“要死要活的,被人拦下了。”

曹氏没有料到蒋氏产下死婴,当下板着脸道:“怎么会这样?”

刘方家的腰弯得更低了,谨慎道:“太太,是不是那一下推得太重了?”

昨日太太去了庄子,不知何故与大奶奶起了口角,她守在门口听得动静,怕有什么好歹,掀了帘子进屋,正好看到太太推了大奶奶一把。

大奶奶不个不慎,肚子碰到了炕沿,当场脸色惨白,冷汗滴了下来。

曹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刘方家的赶紧陪笑道:“产婆说发动前羊水流太多,大奶奶的盆骨太窄,婴儿在里头呆的时间太长,活活闷死的。管事在庄子上找了个空地埋了。太太,产婆在外头候着呢,太太要不要见见?”

☆、第十四回 与你交个底

曹氏心下恼怒,嫌弃的摆了摆手,脑怒道:“我见她做什么?快打发出去,记得让她把嘴闭紧了,敢透露一个字,我要她命!”

刘方家抬眼正好看到曹氏目中露出的寒光,吓得赶紧把头低下,假装没看见的样子,道:“放心,这人收了咱们的银子,又是个胆小的,不会有事。太太,庄子上那位……”

曹氏把牙咬得咯咯响,忍不住骂道:“小娼妇儿,坏了我的好事,看我饶得了她?且让她养着吧,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蒋老太太六十大寿时,那一府人还惦记着呢。”

刘方家的赶紧劝慰道:“是个福薄的,太太就是把子嗣送到她跟前,也留不住。”

曹氏摸着额头冷笑道:“真真娶了个败门星,罢了,你先去打发人走,回头咱们再好好商议日后要如何行事。”

刘方家的为难的看了曹氏一眼,低着声道:“太太,这打发人的银子……”

曹氏重重的把手往小几上一拍,才从床头拿出一个锦盒,掏出二百两银子,递到刘方家的手上,道:“给我收拾干净了。”

刘方家的讪笑道:“太太放心!”遂福了福,转身去了外间。

……

就在刘方家的把产婆打发后的两天,曹氏不得已去了庄子。

她强忍着房里的血腥味,冷冷的看着惨白着脸的媳妇,心有不忍道:“万事都要讲究个缘份。你和这孩子许是今生没有母子缘,别再寻死寻活的了,好好养着。一个月后,我接你回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做婆婆的可怎么是好?就算你不为着我想,你也该为着蒋府众人想一想。”

蒋欣瑜把头歪向炕里,似没有听见一样,脸上一片死寂

曹氏又劝道:“孩子,听我一句劝。这事就算过去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好好在府里过日子,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还是孙府堂堂正正的大奶奶,没有人能看轻你。到时候你若愿意,咱们就从宗族里头抱养一个到跟前养活。前几日你跟我说的想再见景耀一面,我答应你,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定会安排你们见着!”

蒋欣瑜眼角缓缓落下泪来。

曹氏见她脸色有了些松动,忙又道:“只要你不再寻死觅活。等出了月子,寻个合适的机会,我陪你回蒋府瞧瞧。可怜见的。嫁到孙家这些年,连个娘家都没回过,府里的老太太,两位太太,姨娘可都惦记着呢!”

蒋欣瑜终是忍不住抽泣起来,曹氏陪着掉了两滴泪。又说了一大堆暖人心的话,这才起身去了外头。

刘方家的见大太太出来。忙打了伞迎上去。

曹氏捂着帕子走到院子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怒道:“都是你这老货,给我出的什么嗖主意,这下倒好,小的没了,大的也要跟着去,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方家的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反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边的身子都给雨淋湿了。

“多派些人手看着,一刻都不得松懈,出了月子,马上给我接回府。”

刘方家的低声道:“太太心里要有个筹算啊,万一大奶奶与与那……”

曹氏浑身一颤,强压着声道:“上车再说!”

……

轻风隐在门背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方掀起帘子道:“小姐,都走了。”

蒋欣瑜蹙眉道:“怎么样,太太没瞧出什么来吧?”

轻风忙道:“小姐那股子伤心样,奴婢看着都想掉眼泪,真真是像极了!”

蒋欣瑜长长的松了口气道:“轻风,让厨房今日煨点人参鸡汤,从今日开始,我要好好吃饭,养好身子,早一日脱了这牢笼去!”

……

夜幕临近,李妈妈掀了帘子一身水气的进来。轻絮忙上前递了毛巾,梧桐则倒了热茶。

李妈妈忍不住埋怨道:“这鬼天,一连下了三四天的雨,竟没个歇的时候,像极咱们南边的天气!”

轻絮笑道:“正是这个话,往年这个时候除了刮风,连滴雨也是难得下的,今年倒不知怎么了,下个没完。”

李妈妈喝了口暖茶,道:“大奶奶的身子你们可得当心着些,千万不能再着了凉气,每日上夜的睡觉警觉着些,不然大爷回来,可有你们受的。”

梧桐微笑道:“妈妈放心,快进去吧,大奶奶问过几回了!”

李妈妈见身上去了寒气,这才放下茶盅,去了里间。

欣瑶早就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见人来,把手上书放下,道:“这几日,妈妈辛苦了,事情怎么样了?”

李妈妈笑道:“按大奶奶的意思,两个娘奶,四个丫鬟侍候着,一切妥当。小家伙这才几天,就养得白白胖胖的,今儿个那位过去了,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抱在手上都不肯放下来。二太太偷偷派夏荷来看了一回,只说万事小心着些!”

欣瑶笑道:“妈妈,孩子长得像谁?”

“眉眼瞧着有点像二小姐,嘴巴有点像那位,大奶奶,小家伙劲头大着呢,小脚一蹬一蹬的,让人看了心里软成一汪水!”

蒋欣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轮弯月,正欲说话,却听外头传来贵明的声音,忙把人请了进来。

贵明行了礼,干脆利落道:“大奶奶,今日曹氏去了庄子,对着府上二小姐说了一通好话,又往房里添了几个人,就打道回府了。曹氏说等养好了身子,就把人接回府。大奶奶,咱们这头怎么办?”

欣瑶冷笑两声,道:“去跟步三说一声。一切按计划行事,一个月以后,我要看场好戏。回头到淡月那边领些银子。给步三带去。余下的,你和你的兄弟们买酒喝!”

贵明喜道:“多谢大奶奶赏赐!”说罢,抱了抱拳,闪身而出!

欣瑶低了头,算了算日子,道:“妈妈,老太太那头可有说什么时候动身?”

李妈妈道:“估摸着还得有个十天半个月样子。老太太的身子,不宜长途跋涉。针灸完了总得歇两天才好动身。”

欣瑶叹道:“老太太,大房回了南边,这事就好办多了……”

……

萧寒走了近二十天后,欣瑶接到了从西北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一切安好,勿念!”,很像是这厮的一贯风格。

欣瑶算了算路程,沉思半晌,才亲自慢悠悠的扶着微云的手把信给老太爷送了去。

萧亭自打女儿,孙子去了西北,多少有些食不下咽,心里总记挂着。看了信,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容。

欣瑶哄骗着说了些好听的话,又问了问老太太的身子。这才回了院子。

日子过得似指尖的流水一样飞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底。蒋全,燕鸣已出发了几天,为了避开西北的冬天,这两人选择了先往西南去。

李君刚刚从南边回来,忙得连喝口茶水的时间都没有。一个绣庄,一个客栈。都需在年前开业,手上还有十几个铺子要打理,竟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

好在燕鸣走之前,都于铺子的掌柜交待的清清楚楚,李君是个能为的,又能吃苦,将将能应付过来。

老太太已定于九月三十日动身,所以蒋家这两天忙着收拾细软行囊,与亲朋友好友告别。

……

大奶奶沈氏特意回了趟沈府,见了沈平一面,把蒋家这些时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一说与祖父听。

沈老爷子听罢,倒是大吃一惊,原来那徐思振竟是蒋振的亲生子,怪不得,怪不得,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却是这样!

沈平捋了捋胡子,眯了眯眼睛道:“阿英啊,既如此祖父也不瞒着你了。当年为了阿力的婚事,蒋家的两位小姐,我都是派人细细查探过底细的。三小姐且不去说她,四小姐我得与你好好说一说。蒋振去世之前,把翠玉轩,蒋全,蒋福,留给了四小姐。

沈英失声道:“这么说来,三妹妹说的竟是一点都不错的,瑾珏阁果然是四妹妹的手笔。”

沈平气定神闲的扯着几根发白的胡子,叹道:“当时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六年时间,她把翠玉轩变成了瑾珏阁,开了四处分铺,你可知道苏州府瑾珏阁头一年挣的银子是多少?”

沈英心下大惊道:“多少?”

“将近百万两。而且据我所知,京城赫赫有名的怡园也是你那位四妹妹的手笔。蒋家的那位三老爷,住在怡园可不是一天两天啊!”

“什么,祖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英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错愕。

“阿英啊,祖父今日与你交个底吧。你这个四妹妹嫁给萧家哥儿,据我所知,两人之间是有商议的,萧家哥儿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个女子,当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没同意阿力的请求。”

沈英捂着嘴巴,似不敢相信。

沈老爷子也不看她,自顾自道:“由此可见,萧家哥儿对这个媳妇相当看中。萧家背后站得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当真以为顾氏出面就能请得动萧太医,若不得萧家哥儿首肯,萧太医怎么肯出手。”

ps:哇哈哈,包子发了,发大了,发太他娘的大了!

(这人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发疯了!何止发疯,简单是抽风!)

好吧,包子果真抽风了,因为包上子大疯推了,传说中的大封推啊,口水淌了一地,眼睛盼小了一圈,终于盼来了。

特别要感谢责编大大的厚爱。

亲们,老规矩,有推荐,咱就暴发!

遁了,容包子再去抽一会!

☆、第十五回 我容不下她(二更)

“祖父……”

沈英惊出一身冷汗,喃喃的唤了一声,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沈平想着如此聪慧的一个姑娘,差点就成了她的孙媳妇,心头酸酸涨涨。

“当初轰动京城的安南侯府一案,侯府能丢了爵位,保全性命,还不牵扯到蒋家,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个四小姐的缘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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