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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弃妃难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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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都住手!老2,我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而且,你必须退兵二十里,不然,我就直接先送这位贵妃娘娘上路!”
陈茂蓦然手底一顿,恨恨的退了几步。
魏凰铎呼吸沉了几分,狠狠怒视着魏凰钊,心内天人交战,放还是不放?
放了魏凰钊,还要退兵二十里,放虎归山,祸患无穷,而且,在魏凰焱的面前无法解释;
不放……以魏凰钊狠辣的心性,很难说,真的会一剑下去,那后果,是他想也不敢去想的。
深深望着黎元嘉,只见她殷殷望着自己,却缓缓的摇头。元嘉,你是让我不用顾及你的安危,而抓住魏凰钊吗?可是元嘉,我又怎能弃你于不顾?我做不到……做不到。
望着元嘉,他也缓缓摇头,淡淡开口:“好,只要你放了所有人,我以大周朝晟王的身份命令我所有的部下,退兵二十里,放你离去。”
魏凰钊不欲在这里久待,示意身边几位部下准备撤退。忽然魏凰铎的手下副将匆忙赶了过来,大声说道:“王爷,皇上的圣驾正在朝这里过来,离我们只有不到十里了。”
魏凰铎目光一闪,“皇上身边有多少兵马?”
副将说道:“不下二十万。”
魏凰钊的面色顿时惨白如雪。
魏凰铎望着他,声音中带了几分怜悯:“魏凰钊,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有信心能在二十多万的兵马前,安然身退吗?”
彤晖急切的上前一步说道:“大哥,你收手吧,我会在三哥面前为你说情的。”
黎相也轻叹道:“定安王,回头是岸。”
魏凰钊惨笑连连,如果真是这样,他即使出了这山谷,也会与魏凰焱的大军迎面碰上。罢了罢了!他狠狠一笑:“既然我走不了,那么,你们就都给我来陪葬吧!”
手下一压,黎元嘉如玉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众人大惊失色,魏凰铎抢上一步欲夺魏凰钊手中之剑,魏凰钊却拉着黎元嘉后退了几步,恶声说道:“你敢过来?不怕我真下狠手?”
魏凰铎脚步一顿,冷声说道:“你难道还想做垂死挣扎?”
魏凰钊冷笑道:“我既然已无生路可言,自然是能多杀一个是一个了,这里的人谁都别想活!”他对身边的手下嘶声说道:“全都给本王杀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的房间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婴啼,清脆而响亮。顿时场内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珍嫔生了。
魏凰钊也怔了一怔,面上突然涌出一股奇异之色,魏凰焱的孩子出生了?如果用这个孩子来威胁他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手中顿时将黎元嘉放开,足尖顿时方向一转,就要朝那房间冲去。
魏凰铎大声说道:“拦住他!”
阿茂冲上来,被魏凰钊身边死士拦住,彤晖与柳寒云冲了过来,被魏凰钊一人一掌劈开摔倒在地。黎元嘉趁机抢步上前挡在房屋门口,目光坚定的注视着魏凰钊:“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魏凰钊眼中狠色闪过,手起剑落挥了下去。
魏凰铎悲怒叫道:“你敢伤她?”一掌狠狠朝着魏凰钊的面门劈了下去。黎元嘉只觉得剑锋上的冰冷寒光朝着自己斜刺而来,心中微叹,只闭目等死。猛然间一个温热的身子将自己揽入怀中,紧接着只听得长剑刺入肉体的声音,身上却没有疼痛之感,耳中却传来二个不同声音的闷哼声。
她睁眼一看,顿时惊得浑身发抖,只见魏凰铎以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了一剑,面色惨白,却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身如磐石动也不动,而魏凰钊已被魏凰铎一掌狠狠劈在面门上,此时已是头骨尽碎,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兄弟
第八十七章 兄弟
她惊骇的将魏凰铎的身子扶住,声音颤抖:“……你怎么这么傻?为我挡什么剑啊?”
魏凰铎眼中泛起一缕柔情,弯了唇角唇角,“终于能为你挡下一剑,真好……”
黎元嘉此时再也顾不上避讳,只抱着他的身子放声大哭起来,魏凰铎无奈的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哄着:“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身后房门忽然打开,颖嫔听到动静冲了出来,两手还沾着鲜血未曾洗去,见到魏凰铎半身都是鲜血,魏凰钊倒地不知生死,不禁面露惊色:“这是怎么了?”
黎元嘉见到她顿时犹如见到救星,连忙说道:“你快来看看晟王,他受了伤。”
魏凰铎轻轻将她放开,淡淡笑道:“只是皮外伤,无妨,随军的有军医,叫他来看看就可以了。”
颖嫔目光惊疑不定的在他二人身上绕了几绕,倒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她以宫妃之身,本就不好为其他男子看伤的,元嘉方才只是情急,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不由多了几分赧然。
魏凰铎命人叫了军医过来,军医大约四十来岁,仔细的替他检查了一下,然后笑道:“王爷的伤不是很重,虽然伤在胸前,但离心脏还很远,只要仔细将养着,也无大碍。”说罢拿了伤药绷带替他细细的包扎了。
黎元嘉这才放心下来,抬头望向魏凰铎,见他一头都是冷汗,不禁心痛到了极点。魏凰铎轻轻揽住她的双肩,竟然喉头梗梗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若不是他以身躯为她挡下那一剑,只恐怕她此时与他已是天人永隔。
这点伤算什么,只能能救下她,哪怕身上再多出十几二十多道伤口,他也愿意,只要她安然无恙。黎元嘉柔柔一笑,手掌轻轻握住他的手臂,彼此感受对方的温暖,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几分。
两人静静相视,心境却都难受至极。相隔咫尺,却不能相拥感受彼此的温暖,只能一个含泪而望,一个黯然叹息。
魏凰铎望着黎元嘉脖颈上那一抹刺目的血红,心疼不已,想用手去触摸,却又与礼不合,只恨此处人多眼杂,不能将她狠狠拥在怀中。
黎元嘉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没事,只是小伤。”
周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极有眼色,均只低了头仿若不见,纷纷开始处理善后事宜,黎相轻轻一叹,这对小儿女方才历经生死,此时竟也不忍打扰,也走到了一边。
魏凰钊躺在地上眼神昏聩,望着柳寒云那裙边的一抹绿色兀自不肯闭眼,声音沙哑而破碎,低低的呢喃:“云儿……云儿……”
柳寒云心中不忍,虽然鄙夷此人,但此人这一路上还真未对她有过什么不轨的举动。她轻叹,微微上前了几步,望着魏凰钊轻声说道:“抱歉,我终此一生也不会爱上你,我心里已有喜欢的人了。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再勿作恶了。”说罢转身静静离去。
魏凰钊喉头“咯咯”作响,面上似哭似笑,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气,颌目逝去。只是此时,已无人再多看他一眼。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魏凰铎转身望去,却是亲随冯铁。
冯铁大踏步走上前,躬身说道:“王爷,皇上的圣驾已经来到谷口了。”
魏凰铎黯然望了一眼黎元嘉,转身向谷外走去。方才走到一半,就见魏凰焱已快步向他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太监总管苏念,剩下的人均留在谷外。
魏凰铎迎了上去,躬身行礼说道:“参见皇上。”
魏凰焱面上颇有风霜之色,想必一路也是匆匆而来,见到魏凰铎,眼中神色颇为复杂,又望向他胸前伤患处,眼露惊色:“皇兄怎么受伤了?可严重?”
魏凰铎微笑道:“不妨事;已让军医看过,休息几天就好了。”
魏凰焱点点头,转而问道:“朕在路上就听到皇兄将魏凰钊追至这个小峡谷内,不知现在境况如何?”
魏凰铎垂眸说道:“魏凰钊垂死挣扎,不肯束手就擒,在混乱中被臣一掌击毙。”
魏凰焱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色,默然许久方才缓缓说道:“带朕去看看。”
魏凰铎躬身说道:“是。”头前领路,将魏凰焱带到魏凰钊身死之处。
黎元嘉刚才为了避嫌,没有跟随魏凰铎一起过去,此时见魏凰焱过来,上前几步躬身行礼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魏凰焱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黎元嘉与黎相众人均在这个小谷避难,此时见了她安好无恙心中就已经放下一半的心,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只见面上仍有淡淡泪痕,眼中残留惊惧之色,而脖颈之上却有一道鲜红的血恨,不禁心中生惧,那处伤痕若是再深一些,自己岂非要与她天人永隔?他上前一步颤声说道:“元嘉,是朕来晚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元嘉含笑说道:“臣妾无碍,皇上请宽心,如今见皇上圣体安康,臣妾也不甚欣慰。”
此时进入屋内的众人听到声音也陆陆续续出来,纷纷向魏凰焱见礼。魏凰焱见黎相、彤晖、柔妃、颖嫔都在,不觉心中也宽慰许多。彤晖面露喜色,向他福了福身子:“恭喜皇兄,珍嫔生了一个小皇子呢!”
魏凰焱果然眼中露出一抹惊喜色,此时黎相夫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怀中用厚厚的小被子裹了一个小小婴儿。只因天气寒冷,不敢走出太远,用身子为婴儿挡着风,简单的行了个礼,含笑说道:“恭喜皇上,小皇子很健康呢!”
魏凰焱自然是认得她的,按辈分来说,他尚算的是黎相的女婿,见黎相夫人过来,面上也带了几分尊敬之色:“辛苦夫人了。”小心地接过婴儿的襁褓,仔细的端详着。
孩子的眼睛还未睁开,粉粉的,皱皱的,但是魏凰焱的心中却激动不已,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出生,还如此健康,抱着孩子的手臂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黎相夫人心中虽然略有遗憾皇上的第一个孩儿不是自家女儿所生,但她一向为人豁达和善,反正皇上与元嘉都还年轻,日后生育的机会多的是,也就不甚在意这件事。见魏凰焱抱了一阵孩子,含笑说道:“皇上,这里风大寒冷,孩子还小呢。”
魏凰焱这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的将孩子递给黎相夫人,问道:“珍嫔可好?”
黎相夫人淡笑道:“尚好,就是受了些惊吓,需要静养。”
魏凰焱点点头,也不再多问,黎相夫人转身回了屋子。魏凰焱转头问魏凰铎:“他的尸身在何处?”
魏凰铎躬身说道:“回皇上,在前面,臣为皇上带路。”
魏凰钊的尸体被移放在一个避风之处,身下垫了一张毡子,微阖的双眼,脸上仍残留着一抹绝望的不甘之色。魏凰焱与魏凰铎站在他的尸身前,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魏凰焱缓缓才开口,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失落:“朕犹记得小时候,在太学院读书时,有一次默书默不出,被太傅打手心,还是大皇兄替朕向太傅求情,朕才得以被饶恕;还有那年朕才八岁,正是淘气的年纪,上树掏鸟蛋时不慎从树上跌下来,摔伤了膝盖,也是大皇兄将朕一步一步背回寝宫……”
魏凰铎回想到年幼之时,兄弟三人还仍是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兄弟相忌了呢?只是因为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椅吗?他默默注视着身边这位个年轻的帝王,继位短短四年来,他的勤勉认真他也一一看在眼里,自问即使自己来坐这个位置,也未必会比他做得更好。更何况……他心里默叹,他今生唯一所爱也已成为了帝皇妃嫔,再与他今生无缘,心中顿时生出了几许颓然的苍凉。
他淡然说道:“魏凰钊多行不义,有如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皇上也不必再多添伤感。如今京师百废待兴,塔塔蛮夷仍是我大周的祸端,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多以国事为重。”
魏凰焱垂了眼眸,轻声说道:“如今皇城四周所驻守的,都是皇兄的人吧?皇兄如今手底兵力强大,想必元跃鸣所丢失的那枚虎符如今已在皇兄手中,所以皇兄才能调的动那十万铁血卫。难道皇兄当时不曾想过,趁此良机,直接占了皇城自立为皇么?”
魏凰铎一晒,淡淡一笑:“臣若如此行为,岂不是与魏凰钊一般无二成了反贼?皇上说笑了。”
魏凰焱弯了弯唇角,只当自己说了一个笑话,“皇兄智勇无双,将蛮夷驱逐出皇城,功不可没,不知皇兄想要什么嘉赏?”
魏凰铎的眉间几不可察的耸动了一下,他想要的,唯一个黎元嘉尔,可是,心里知道这永远是不可奢望之事,只躬身说道:“保卫国家,是大周子民人人都会做的,臣不敢居功。皇上若真要奖赏,就赏赐那些奋勇杀敌、为国捐躯的兵将吧,没有他们,也没有大周的今天。”
魏凰焱静静的“唔”了一声,淡声说道:“朕允你了,待到战事停止,朕会好好犒赏三军。”
魏凰铎面上无喜无悲,只躬身行礼说道:“臣谢过皇上。”
魏凰焱默默注视着魏凰钊的尸身,轻声说道:“毕竟兄弟一场,好生将他的尸身装殓了,以郡王之礼下葬吧。”
魏凰铎说道:“是。”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人心
第八十八章 人心
返回谷内的住所前,魏凰焱停住了脚步。此时所有人都进了房内,屋前一片清冷。魏凰焱身后的苏念见他有些怔忪,连忙上前一步低声问道:“皇上是不是要进去看看珍嫔娘娘?”
魏凰焱摇摇头,“朕不进去了,你去转告岚贵妃,让她们先在这里小住,宫里如今一定是乱糟糟的,回去也没法住人。等到朕将宫里安顿好,再来接她们。”
苏念躬身答应了。
魏凰焱转脸对魏凰铎笑道:“如今京城定是纷乱不堪,皇兄即使想再回建兴做个闲散王爷,朕也不能答应了,和朕一起回京吧。”
魏凰铎无奈的笑了笑,“皇上有命,臣领命就是。”
魏凰焱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身子,却又转身向谷外走去。本想再进去看看元嘉,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想问问她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可受伤了?可受惊受委屈了?更想问问她们是如何从宫中逃到这里的。只是一想到魏凰铎竟然能先自己一步找到她,心里就闷闷的很不舒服。
魏凰铎也正要跟上去,忽然身后房门打开,彤晖从屋内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喊道:“二哥。”
魏凰铎停了脚步,见魏凰焱已走得远了,也不再追过去,微笑说道:“彤晖,你们没事,我真高兴。”
彤晖含笑说道:“多亏了元嘉早一步让阿茂将我们都送出来,不然后果真难以想象。”
魏凰铎轻轻的“嗯”了一声,想到当年自己只是随口一句让她关照彤晖,却不知她竟然这样用心的在照顾他的妹妹。远在建兴的时候,他就听说太后将要让彤晖下嫁一个侍卫,当时他就觉得如此荒谬的事情怎能发生在彤晖身上。正想进京打算将彤晖带出京城,却听说那名侍卫竟是黎元嘉昭阳宫内的侍卫长陈茂。
当年与元嘉一路回京的路上,与陈茂也有一些交情,知道此人虽名为黎府的下人,但其人机智,聪颖,为人也正直,又是与元嘉从小一起长大的,想必彤晖嫁了他也没有什么不好。彤晖虽然名为公主,可无权无势,长年冷落深宫,真要被太后随意指婚给不知底细之人,难免真要误她一生。如此一想,心中也就释然。如今见彤晖虽然避难在外,但精神尚好,容颜依旧,想必这婚后半年过的还是很不错的。
想到冷宫中董氏的下场,魏凰铎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彤晖,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听了以后莫要太难过。”
彤晖微微变了颜色,顿了顿,轻轻说道:“可是我的母亲出事了?”
魏凰铎微微点头:“城破之日,你母亲就自缢身亡了,当时御前侍卫总管凌放,与岚贵妃宫内的一个女婢进去躲避正好看见,就将你母亲暂时埋葬在冷宫的院子中了。”
彤晖的眼中隐隐有泪,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神情带着伤感,却又有几分解脱。
“母亲这一生,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到沦为冷宫的阶下囚,机关算尽才有如此下场。我会日日为母亲念经祈福,希望她早日轮回,免受太多苦楚。”
魏凰铎默然,也不知该再劝她些什么。当年昭业皇帝还在世时,偏听偏宠董后一人,董后权倾后宫,使得多少女子无辜死去。幸亏她自己没有生出皇子,所以才得以有他们魏家三兄弟的存在。可是为了防止这三个皇子的生母,母凭子贵,她一一使了手段将他们的母妃迫害致死。而昭业皇帝不闻不问,任由她在宫里兴风作浪。
世事变迁,却不想这聛睨一切的中宫皇后,致死也没有风光大葬,迁入帝陵,只落得冷宫一隅黄土埋身。
彤晖并没有悲伤很久,四下扫视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塞进魏凰铎的衣袖中。魏凰铎挑眉不解,彤晖只轻叹说道:“这个里面有一件物事,二哥请在无人之时自行细看,这是我在成亲前,去冷宫探望母亲的时候,母亲交给我的。我觉得,母亲是想让我将此物转交于你。如今我已完成母亲夙愿,至于如何去使用,二哥你自行决断吧。”
她静静福了福身子,转身进入屋内。
魏凰铎用手轻抚袖中之物,似是明白过来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只是脸上露出多种复杂之色。
这时冯铁走过来,躬身说道:“王爷,皇上准备起驾回京了,命你立即动身启程。”
魏凰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眸望向那紧合的房门,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对冯铁说道:“你留下二千士兵在此处驻守护卫,等待皇城一旦安定下来,再小心护送他们回宫。”
冯铁大声说道:“是。”
魏凰铎不再停留,转身向谷外走去。
珍嫔在惊吓中产下一名男婴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等她再醒来之后,已是次日午后。
当她知道自己生的是位皇子,脸上的得意之色就再也无法掩盖。
这可是皇长子。大周朝历代太子的人选,首先考虑的就是立嫡,立长,立贤。如今宫里无后,她的儿子很有可能就会是下一任太子。
每每想到这里,珍嫔就激动的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就不愿放手,儿子可是她今后飞黄腾达的一切希望。
她醒来以后才知道皇上曾到过这里,并亲手抱过孩子,只可惜此时已经起驾回京,说不失望那是难免的,她悄悄问颖嫔,皇上可有提起她,颖嫔虽不喜欢她的张扬轻浮,倒也不忍心打击她,只说皇上在离开前让她好好休养,等到京中事务整顿完毕后,再来接她回宫。
珍嫔听了更加得意,自去做那回宫以后封妃立后的美梦。颖嫔见了暗暗摇头,且不说宫里有个岚贵妃宠冠后宫,如今元家掌控半个天下,太后又怎会允许一个小小步兵统领的妹妹来坐上那把凤椅。
她曾听柳寒云说,宫里已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宫女太监死伤无数,当初逃出来的时候,她与贴身婢女珠儿失散,也不知她如今是死是活。珠儿伴她多年,一想起来总是忍不住心里难过。
正暗自伤感,只听有人轻轻敲门,她连忙站起来开门,却见是黎元嘉含笑站在面前。
自从珍嫔生产,她就与珍嫔共居一室,也方便照料,这里可供使唤的下人不多,许多事情少不得亲力亲为。
见黎元嘉过来,连忙将她请进屋内。
珍嫔见到元嘉,满脸堆笑说道:“贵妃娘娘快请坐,请恕嫔妾礼数不周了。”
元嘉淡淡一笑:“无妨,你只要好好休养即可,出门在外不要讲这些虚礼了。”她款款坐下,望着那粉嫩的孩子,心中也觉得极为怜爱。
珍嫔自然只是口上说说,见她满眼柔光的望着自己身边睡得熟熟的婴儿,初为人母的骄傲之心忍不住又高涨起来,轻轻在孩子的襁褓上拍了拍,故作歉意的说道:“嫔妾虽有心让娘娘抱抱他,只是他刚刚闹了好半天,这才睡着……”
元嘉轻笑道:“行了,让他好好睡吧,怪可怜见的。”
珍嫔抿着唇笑了笑,仿佛不经意的想起来问道:“怎么没见柔妃娘娘?”
元嘉知道她心中所想,想在柳寒云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生的是皇子,也不点破,只说柳寒云刚生产完,身子还未恢复,如今正在房中调养。
珍嫔眼珠一转,轻掩檀口故作神秘状说道:“嫔妾听说皇宫沦陷后,宫中所有女子都被那塔塔蛮夷yin辱,柔妃娘娘当时并没有逃出宫去,如今又与叛贼定安王在一起……”
元嘉暗自皱眉,面上一冷,淡淡说道:“珍嫔还是将心思用在小皇子身上比较好,其他人的是非切莫多言。本宫相信柔妃为人,真要受辱她定不会苟且偷生至今。希望珍嫔管好自己的舌头,这样的话,本宫不希望再一次听见,尤其是回宫以后。”
她缓缓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本宫下次再来看你。”
珍嫔面色讪讪的很不好看,在床上弯了弯身子,低声说道:“嫔妾恭送娘娘。”
颖嫔一直站在元嘉身后,早就听的不耐烦,见元嘉站起来要走,连忙说道:“嫔妾送娘娘出去。”
两人缓步出去,颖嫔叹道:“竟然肤浅至此,真亏她还是皇长子的生母。”
元嘉淡淡一笑:“如今她生下皇长子,自然有骄傲的资本,有些其他想法,也是人之常情。等回宫以后位份肯定是要晋一晋的了,但如果回宫以后她还像现在这样口无遮拦,自会有她的苦头吃。”
颖嫔眉眼微微一展,眼中又有几分担忧,“既然珍嫔能有那样的龌龊念头来想柔妃娘娘,只怕会有这样想法的还会大有人在。”
元嘉轻轻颌首,叹道:“陪我去看看她吧。”
两人联袂来到柳寒云的房前,轻轻叩门,传来柳寒云轻柔的声音。
“门没关。”
两人推门进去,见她面色苍白,虚弱的靠在床塌上,不禁变了颜色。
正文 第八十九章暗度
第八十九章暗度
元嘉紧走几步来到她身旁,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柳寒云刚刚生产完就一路颠簸劳累,又是在极冷的天气下,只怕对身子大有损害。这才短短几日,原本单薄的身子就愈发瘦弱了几分。如今这里是柳寒云一人居住,她若真有什么事,身边竟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柳寒云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若是回宫以后,皇上会怎样处置我们。”
元嘉心中恻然,握着她微冷的手说道:“你别想这么多,清者自清。”
柳寒云冷笑道:“城破之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人人都心知肚明,从那里出来的女子,还能有几个是清白之身?即便我浑身上下都是嘴,又怎能说的清楚我并无被人玷污过。”她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悲伤与愤恨,“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我被魏凰钊带出皇宫,一路来到这里,此身的清白,早就说不清楚了。”
元嘉目露忧伤,“你切莫有傻念头,要记着,你的女儿还在等你回去,她才出生了几日,你岂能弃她于不顾?”
柳寒云想到刚出世的女儿,此生她永远不会知晓她的生父是谁,一出生又没了生母,若是再没有肯怜惜她的人,这一生,还不知该如何可怜。
她对着元嘉哀声说道:“我在离宫前将女儿托付给了敏华,只可惜她如今也不是自由之身,如今也只堪堪自保。娘娘回宫之后,若还能念在咱们这些年的一点情分,就让那苦命的孩子跟着你吧。”
柳寒云掩面而泣,悲伤难以自已。
黎元嘉轻蹙眉尖,她知道柳寒云所说的是事实,即使回到宫里,魏凰焱肯信她,她今后在宫中也无法再有立足之地。皇宫是最大的是非之地,即使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这一生来负责。大周公主的生母,身上是绝对不能有任何污点的。
她转眸望向颖嫔,颖嫔也面有难色,该如何做呢?难不成让她远远离开京城?
元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将她送出京城,送到边漠她那个侍卫表哥身边,岂不是也成全了他们?
只是,此事办起来颇有难度,她轻轻的捏了捏柳寒云的手掌,低声说道:“你放心,我必允你,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她站起身来,望着柳寒云悲戚的面容,轻声说道:“你先休息,勿有他念,一切交给我来做。”轻轻扯了颖嫔的衣衫,使了个眼色,两人静静走了出去。
两人相伴而行,走到一个相对僻静些的地方,元嘉望望周围并无他人打扰,压低了声音对颖嫔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想将寒云送走,但还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办到吗?”
颖嫔聪颖机智,也算是她极为信任之人,何况此事还需要颖嫔相助,否则计划难以实行。
颖嫔妙目流转,虽然心有疑虑,但仍是点头说道:“嫔妾一切听娘娘的。”
晚上夜深人静时,黎元嘉穿了身深色斗篷,悄悄走进柳寒云的房间,半个时辰之后再次出来,仍旧悄悄地回房,中间无人知晓。
第二天清晨,柳寒云就开始发冷晕厥,颖嫔为她诊脉后也无法断定是何病症,谷内又无其他医者,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柳寒云已渐渐没了气息。
众人伤感不已,只得将她掩埋在山谷深处。
深夜,黎元嘉带着颖嫔和阿茂来到埋葬柳寒云的地方,阿茂飞快地将墓穴挖开。因为谷内并无棺木,只是用薄板草草掩盖身躯。阿茂将薄板掀开,只见柳寒云面目苍白,毫无气息。
却见颖嫔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皮具,打开后包内并排摆放着十几根长短不一的细细银针,她从中间取出一根来,在柳寒云的身上轻刺下去。
刚刺下去,手如闪电般又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针,如此再三,直将所有银针遍数插入柳寒云的身上时,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几人静默了片刻,只见柳寒云紧闭的双眼竟然缓缓睁开了。她眨了眨眼,还未明白过来,元嘉与颖嫔就一边一个将她慢慢扶了起来。元嘉弯唇笑道:“寒云,你又重获新生了。”
柳寒云怔了怔,忽然眼中流出泪来,她掩唇低泣:“多谢娘娘成全。”
元嘉低声说道:“阿茂身上有一些银两干粮,他会一路送你到边漠,你以后就多加保重吧,你的女儿,我会替你好好教养,只管放心,我必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
柳寒云微微一笑:“如此,就多谢娘娘了。”
元嘉叹道:“此去一别,还不知今生今世有没有再见的一日,你的女儿,你就为她取个名字吧。”
柳寒云怔忡半晌,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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