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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婢翻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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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李妙琼说的憋屈不已。
  还有家里大哥大嫂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虽然不至于当面说什么不好听的,可就那眼风,也已经让李妙琼受不住。
  陶氏无奈,本来处理家里这件丑事已经筋疲力尽,还要调和归家女儿和媳妇之间的关系,想着女儿如今亲事老大难的苦境,不由埋怨她:“当初我怎么说的,让你跟珩哥好好过日子,你倔着性子就是不肯,如今归家了再说亲事,你这个不满意,那个不喜欢,难道想要老死在娘家?别怪你嫂子有意见,她自己还有女儿要嫁,有你这个老姑姑挡着,以后亲事要给人背后说道。”
  李妙琼早就一百个一千个后悔了,白日里将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与裴珩对比,夜里则品尝着悔痛、悲伤的滋味。为此,她甚至上门将马仙姑给骂了,砸了她静室。
  可让她嘴上跟谁服软是不可能的,冷笑道:“娘你这会儿说的好听,那日裴珩身世闹出来,不是你领着大哥去给我拉嫁妆的,现在倒好,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都没错。”
  闻言陶氏又头痛,又惭愧,挥挥手道:“算了算了,如今米已成粥,还说这个做什么。”
  陶氏可以躲避,但是李妙琼如何逃得过日日夜夜的锥心之痛。
  她日日夜夜坐在窗户口发呆,眼见得憔悴了下来。见她这样,陶氏又心疼,问她:“你这是做什么,自己折腾自己就能挽回不成,如今他人不在岐州,看不到你自苦的样子。你呀,从小都叫我给娇宠坏了,心直口快,我当初就是怕你这性子嫁到外头不行,才跟你姑姑商量,将你配给珩哥,谁知道也是一桩孽缘……”
  一直呆呆不言语的李妙琼听到这里,开口了,“不是孽缘。”她无神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我跟珩哥,一定不是孽缘。”
  陶氏看她的样子不对劲,有些吓到,“琼儿,你听娘的,把珩哥忘了,将就些,嫁了吧。”
  李妙琼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幽幽道:“爹是不是要入京去贺圣寿,每年这个时候,宗人府都会开宴招待宗亲……”
  陶氏一阵心惊一阵凉,脸都白了,“你打的什么馊主意,赶紧打消,这一回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李妙琼回过头来,那双大的吓人的眼睛盯着陶氏看,陶氏耐不住这个眼神,正要说话,李妙琼突然展颜一笑,道:“娘,你放心,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的教训牢牢刻在我心里,不会忘。”
  陶氏听这话像样,点头。
  李妙琼接着缓缓道:“娘,我从哪里跌的,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
  牙婆收了李妙琼的钱,自然忠心办事。
  她把这两车的姑娘拉到孟州卖了,因着都不是黄花大闺女,牙婆也没多费事,直接寻上孟州当地的行院青楼之类的地方问价,哪里高就卖哪。
  香蝶就被卖入一家中等档次的青楼。
  她自是不肯接客,被龟公抓着扔到鸨母面前。
  鸨母是个四十几许,打扮风骚,尤有姿色的女人,她高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咬牙切齿一脸愤恨的香蝶,不由吃吃的笑了,道:“哟,这时候来扮贞洁烈妇是不是晚了,你当日在主家里都知道偷人,到我这反清高起来。我还说来了个省事的,大家不必忙,你也不用吃皮肉之苦。如今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要尝一尝我们这的‘规矩’才甘心。”
  香蝶嘶声大喊:“你们别碰我,三爷会来赎我的……”
  鸨母笑眯眯的,道:“到我们这楼里的姑娘,十个里九个是不认命的,不是说家里人会来赎,就是情郎会来,不过呢,我们楼不是善堂,没这个时间等。你来了,就乖乖给我接客,就是你那位有脸面的三爷来了,也看我高兴不高兴放人。”
  香蝶眼睛含泪,心里已经被鸨母说的怕了,等三爷赶过来,她已是残花败柳,而且听她口气,竟是有后台不怕的样子……
  鸨母眼睛一转,故意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们这些年轻的姑娘,个个来了都要闹一闹,前阵子一个自称是官家小姐的,骨头多硬,如今还不是服软,何必呢,倒让我次次做恶人。”
  香蝶脸色发白。
  这个知道怕……观察完香蝶的面色神情,鸨母很满意。她笑的越发慈祥,对香蝶道:“我呢,也不耐烦唠叨,说干了嘴,你们小姑娘也是不听的。”说罢唤两个龟公近前来,漫不经心的吩咐:“去,好好‘招呼’我们的新姑娘,别伤了她这张小脸儿。”
  两个龟公应是,笑嘻嘻的过来拉香蝶。
  香蝶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吓得咯咯颤抖,大叫:“我们三爷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鸨母浑没把她放心上,这场景她司空见惯,前阵子那个官家小姐才叫她惊讶呢,比之香蝶坚贞能忍多少倍,还不是被她制服了?
  果然没有叫鸨母失望,三四天折磨下来,香蝶就哭着服软了。
  鸨母给她安排了一个贩布的徽州客商。
  接了客,楼里对香蝶的看管就松了许多,香蝶也见到了其他的姑娘,其中就有鸨母说的那位“官家小姐”。
  这位官家小姐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日正好这位小姐在凉亭弹琴,香蝶有些闷闷的,听着这琴音悦耳,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悲凉凄婉和不得意,她一时不由起了共鸣,想自己一生怎么竟归于烟花之地,感怀悲意,不由信步走近去听。
  待近前看凉亭中丽人,香蝶不由大震。
  良久良久,她嘴里才喃喃道:“月芍,怎么是她!”

☆、第38章 拒绝

  十二日的行程;船终于到达京师。
  几位六部堂官、有职司的宗亲、勋爵皆来迎接英王,其中就有全宁侯裴昭。
  裴博实、裴博裕还排不上号去拜见英王;只能遥遥一拜,在船上目送英王移驾,对耿英道:“此次搭了英王的船,还没能当面拜谢,不知贤侄可能安排一番,也好叫英王不至误会我们是那等不识规矩、礼节的野人。”
  耿英笑着应了,道:“有岳父接诸位入城,我身上还有事;先行一步。”他自然要跟着英王入宫拜见圣上。
  裴博实等不敢耽误他正事,谢了又谢送他离去。
  耿英临走时,目光一扫;落到了远处一个蒙着轻纱的女子身上。
  他轻轻一叹,没有任何话,转身去了。
  裴昭跟裴家人厮见;又拜见了老太太,将人接到侯府之中,这番热闹自不必说。两位早年不合的老妯娌相见,说起往事,不由都哭了。至于太太辈的相互往来不是十分密切,倒不至于失态,皆客气着。侯府没有儿子,自然没有奶奶辈的人,只有一个未嫁的小女儿裴萱待字闺中,是以二奶奶等人都围着这位侯府小姐说话。
  裴博实叫儿子、侄子见过裴侯,裴珩也在此例。裴昭之前收到裴博实的来信,晓得内情,此时倒着意打量裴珩。
  这一看,不由心里蓦然一跳。
  一是此子形容不凡,丰神朗目,伟岸挺拔,自有少见的风度,叫他讶异。二是他眉目隐隐带着熟悉之感,叫他暗自心惊。
  他心中想:人有相似,并不稀奇,那一家的子嗣如何也不可能流落在外,叫二嫂子买了去充儿子,自己是多想了。
  不过他心中的想法无人发觉,众人眼里,全宁侯笑容亲切温和,显然十分喜爱几个侄子。
  侯府迎接宴席的热闹自不用说,裴心慧吃了半席就告辞归婆家。第三日,侯府已经出嫁的大女儿携夫婿耿英回家。
  二太太李氏自打上次病好,就一直有些倦怠,裴博裕曾让她留在岐州,偏她一定要跟过来。来了之后,除了吃第一日的筵席,之后的热闹总托辞不肯参与,叫人略感扫兴。
  但当她听说大小姐回来时,马上叫方玉蓉一起来侯府老太太的鸿禧堂。鸿禧堂的堂屋一贯是不用的,老太太日常燕息见人都在西套间。此时两府女眷十几人挤在里头,李氏和方玉蓉还没进去,就已闻笑语喧然,内室其乐融融之景可想而知。
  二人走过去,小丫头忙给打帘子并通报,“二太太,方姑娘来了。”
  几个小辈起身来迎接问好,李氏目光一扫,落在了裴珍身上。方玉蓉在她身边,发现她的手激动的发颤,忙悄悄扶住她,喊了一声:“姨母,几位姐姐问你好呢。”
  众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氏,李氏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收了这副样子,带着笑脸点头,“好,都好。”她将手臂从方玉蓉处抽回来,摸出一枚玉佩递给裴珍,“出来没带好东西,这是大娘给你的见面礼,莫要嫌弃。”
  裴珍笑着接过,“谢大娘。” 她只道是长辈意思意思的小礼物,也没准备细看,就想先收起来,偏她小妹裴萱好奇瞄了一眼,惊讶的道:“好润的一块玉。”
  裴珍闻言,不由低头去看玉,果然手中美玉无瑕,温润如水,手指略略抚摸,竟有触脂之感。
  她讶异的抬头看向这位素不曾谋面的二伯母,随手给小辈就如此大手笔……倒比侯府还豪阔。
  裴萱嘟哝,“大娘偏心呢。”给她的不过一直普通的镯子,虽然她也没不把这点子东西放眼里,但哪有这样的。
  月芍一直站在稍后一点的地方打量李氏和裴珍,很遗憾的是,裴珍长的太有裴家人特色,她无法从五官中看出一点点像李氏的地方。
  虽然裴珍与裴心慧站一起分明就是姐妹的模样,但她们都是随了父族的长相,不能成为证据。
  而她昨日再一次细细打量了侯夫人孙氏,见她个子娇小,五官清秀,与裴珩并不相似。
  月芍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手上的玉镯子,怎么样可以让李氏说出真相?
  偏偏她无钱无势力无心腹,更没有什么门路,不然顺藤摸瓜,查一查当年李氏身边的心腹丫鬟婆子,总能得到点证据。
  但无论如何,总算进了侯府见到正主,法子可以慢慢想。
  ……
  耿英这日来拜访过后,没几天就替裴博裕几人传话,去了英王府致谢。
  而后英王王世子狩猎野游,裴家诸人都受邀。
  月芍在孙夫人安排的院子里,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方玉蓉来找她。
  那日之后,方玉蓉一直有些闷闷的,十分迷惘。
  她一直认定将来是要跟裴珩的,无论做妻还是做妾,即便是*于别人,这个坚定了七八年的念头,叫她在当时做出的决定是溜走隐瞒。
  可她如今这样子,真的还能嫁给裴珩吗?
  她以前跟裴珩表过情,可显然对方心中对她丝毫不存男女之情,如今再去说也是枉然。
  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多年的执念,她还想再试一试。
  所以她跪在了月芍面前。
  月芍惊讶,“表姑娘,你这是何意?”
  方玉蓉心中多骄傲,前阵子还对她爱理不理,说笑玩闹故意撇开她,现在竟然跪在她面前……
  月芍几疑是在做梦,赶紧去扶她,可方玉蓉如何肯起,死死的抱住她的膝盖,道:“四嫂,求你成全了我吧。”
  月芍心中咯噔一下,已经猜到方玉蓉想说什么,故意笑道:“你喜欢我新做的这只荷包?何必行这样大的礼,给你就是了。”只望方玉蓉接了这个梯子走下来,大家面子都好看。
  可方玉蓉已经孤注一掷,她死死看着月芍,不搭理她的话,自说自的,“我不跟你争,只求你给我一个位子,以后我一定敬着你,你说一我不说二,我喊你做姐姐,只求求你……”
  她说的话毫无条理,可是月芍听的懂,不由脸色笑容淡了,道:“表姑娘,何必呢,小姐的身份非走下流道儿,不光彩。”
  这种场面话方玉蓉不想听,“我只问你,你肯不肯?”
  月芍微微笑了,道:“实话说给表姑娘听,我不肯。不仅我不肯,你问四爷,也是这个答复。我劝表姑娘一句,闺阁女子,还是娴静贞柔一点为好。安安分分的等二太太为你定一门亲事,你嫁过去当的是正房奶奶,比什么不强,非要这般自甘堕落,叫人瞧不起。”

☆、第39章 云阳郡主

  自那日方玉蓉离开;再见到是在孙夫人的寿宴上。
  因为不是整寿,便没有大办;不过请了戏班子在院子里唱几场文武戏热闹,上午女眷们先吃过,中午再戏台对面的楼上听戏,下午又吃正宴。
  月芍中间更衣时,发现方玉蓉在假山上的梅林中发呆,她不以为意,结果路上又见珠儿引着耿英往那个方向去。
  不由留了个心眼,让雀儿悄悄跟过去看看。
  她坐下吃席;裴珍笑着问她:“身上不舒服是吗?头几个月要特别小心些。”
  裴珍脾气特别好,即便知道月芍的来历,也待之如待二奶奶、三奶奶等人。
  月芍笑着点头谢过她。
  雀儿很快回来了;小姑娘没有城府,脸色的神情很慌乱,月芍觉着不对;领了她出去问。
  雀儿被方才看到的情景吓坏了,说话没条理,“……表姑娘跟府里大姑爷两人说话,靠的很近,表姑娘还哭了。”小姑娘特单纯的问月芍,“四奶奶,表姑娘是不是被欺负了?”
  方玉蓉对着耿英哭。
  月芍不觉心中一跳,想到了什么。
  又觉得不可能,前阵子方玉蓉还喊着一定要嫁给裴珩,转即就搭上耿英,这……也太快了。
  且她到底怎么想的,寻来寻去的男人,都是有家室的。
  设身处地想,月芍觉得这位表姑娘大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二太太给安排一门婚事,能差到哪里去。这样上蹦下跳的,反而如落泥淖,越挣扎陷得越深。
  *****
  到这一日,裴家诸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纷纷往英王猎场别院而来。
  猎场是英王私有的,连绵几座山头,别院就在山脚下。
  女眷们就呆在别院中游玩,男人纷纷骑马冲入山林中。
  一年之中,春搜、夏苗、秋狩、冬狩以秋狩为佳,入了冬,许多动物都冬眠,不是狩猎的好时机。但山庄的庄头知道英王会入京,早早就养了许多野物,今日为着讨主子的欢喜,悄悄将驯养的鹿,兔,獐子等赶入山林。
  裴珩是个打猎的好手,在岐州之时就爱腾空寻人野外骑猎。
  他见到那些活动不便,见人不躲的鹿兔,反而收起弓箭,扯了缰绳往林木深深之处寻找真正的野物。
  果然叫他见到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在溪水边谨慎的喝水。
  他不由惊喜,想着这只狐狸毛可以给月芍做个昭君帽。
  马上动作灵敏的弯弓拉弦。
  就在他的弓箭射出之际,不远处亦传来破空之声。
  他一惊,侧身去看,只听一声娇喝,“哪个不长眼的抢我的狐狸?”
  一个红色骑装的女子跃马而出,她的坐骑也是浑身血红的宝马,女子柳眉杏眼,桃腮红唇,明媚娇艳之极,手里拿着鞭子,近前直指裴珩。
  她身后两个侍卫下马去看狐狸,只见一只箭射入狐狸身侧的草丛中,一只则是穿过狐狸的脖子。
  侍卫看了看地上落空的箭,箭尾有着英王府的印记,不由暗暗喊苦。
  裴珩见女子如此蛮横不讲理,不禁升起一股颇为熟悉之感,仿佛以前,李妙琼就是如此……他摇头失笑,反问:“狩猎各凭本事,怎么这狐狸就是你的?”
  女子听他如此说,不由一噎,瞪了他一眼,抖一抖缰绳信步上前去看猎物,结果就见自己落空的箭。
  裴珩也看见了,不由又笑一下。
  女子见了,恼羞成怒,一鞭子甩了过去,“笑什么笑。”
  裴珩反手一抓,险险才将鞭子抓住,若是慢上一刻,他的脸就要遭殃,微怒,“如此不讲理,你是哪家的姑娘?”
  女子见鞭子被抓住没能打到他,不由更气,用力的扯鞭子,结果扯不回来。
  她身后的侍卫指着裴珩大喝,“大胆,这是英王府的云阳郡主,还不快松手。”
  云阳郡主的名号,就是在岐州他也听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裴珩手一松,下马来拱了拱手行礼道:“学生裴子重见过郡主。”
  云阳郡主骑在马上,打量了她几眼,方才冷哼一声,“那狐狸,若不是你突然射箭惊扰到,本郡主比能射中。”
  好男不跟女斗,位卑者更不与高位之人争,裴珩笑了笑,识相道:“正是,郡主箭术高超,子重大有不及。”
  他若是说难听的话,云阳郡主不高兴,但他如此痛快的认输,云阳郡主又觉得受了慢待,怒火染红脸颊,问他:“你嘴巴这么说,心里却不服气对不对?”
  裴珩挑挑眉,道:“这话从何说起?”
  云阳郡主冷笑,“装模作样,我最厌恶你们这一等想一套,说一套的人,你不服气,我就叫你心服口服。”她停了停,打量了周围,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往那处去,比一比一个时辰内谁猎的多。”
  裴珩无言,笑道:“比什么,自然是郡主猎的多。”
  云阳郡主瞪他:“你不比,不比就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礼。”
  裴珩以前是裴家四少爷,少有人能叫他下跪,如今即便不是裴家人,但身上有着举人功名,见官不跪。云阳郡主这话说出来,裴珩便是好气性,也带了薄怒,想着王世子如此温和客气,这一位郡主竟刁蛮高傲数倍,叫他想让也不能让了。
  便也冷冷道:“好,郡主输了,是不是也要给我磕头?”
  那侍卫忙喝止:“大胆,怎么跟郡主说话的。”
  云阳郡主高傲的仰着头,“你若能赢,我就给你磕头。”
  说罢一扬马缰,喝了一声“驾”领先而去。
  侍卫忙紧跟而去。
  ……
  狩猎的男人纷纷回来,王世子猎了一直鹿,下面的人赶紧放鹿血,又搭起架子烤鹿肉。
  月芍一直遥头期盼着裴珩回来。
  远远的,看见一个红衣女子骑马归来。
  旁边有人好奇那人是谁,裴萱笑着道:“那位是云阳郡主。”
  有人悄悄道:“英王府就这一位郡主,听说娇宠的无法无天,三年前郡马爷沾了一个丫头,这位郡主大发雷霆,将郡马和那个丫头绑了扔院子里,大冬天的浇了几盆冷水下去……”
  旁边人听的抽气。
  “……两人都得了风寒,那丫头命大没死,郡马却羞气交加,风寒加郁症,一病不起。”

☆、第40章

  云阳郡主扔下一只色彩艳丽的野鸡,两只兔子,得意的看着刚刚赶到的裴珩;“跪下磕头吧。”这么短的时间;她不信裴珩能猎到比她更多。
  裴珩冲她一笑,两只肥硕的狍子落地;也有两只野鸡,下马道:“该是郡主给我磕头罢。”
  云阳郡主脸黑了;一时下不了台。
  他们两人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一些人前来看,王世子也来了;听到这跪不跪;马上猜到妹妹刁蛮的脾性又发作了;大笑着拍拍裴珩的肩膀,道:“子重好箭术;难得文武全才,走,陪我去喝一杯……”
  裴珩也不能真的让皇室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磕头,落得个不敬之罪,笑笑借着王世子的梯子下来,跟着王世子而去。
  云阳郡主气得甩了鞭子,盯着裴珩的背景跺跺脚,半晌才气呼呼的往女眷这边而来。
  她一来,年纪轻的奶奶和小姐们纷纷站起来见礼,又有相熟的给她引见介绍,介绍到月芍时,她不由多看两眼。
  而月芍也看的纳闷,这位云阳郡主……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月芍没有想到,今天之后,云阳郡主会成为侯府的常客。
  只是她不是来寻裴萱,而是找裴珩斗武来了。
  在这位云阳郡主眼里,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也不知道别人客气的拒绝,裴珩一来男不好跟女斗,二是地位尊卑,每每无奈叫她拉去演武场,或者城外赛马。
  如此一来,倒让月芍成了侯府的笑话。
  月芍甚至不小心听到石榴为了维护她跟人吵架,还有雀儿常常愤愤不平的样子。
  一次,二奶奶田氏还笑着说:“我们四叔人物风流俊美,不怪旁人喜欢。”
  旁人偷觑月芍的脸色,月芍虽不接这嘴,却学着田氏笑吟吟的,叫看热闹的不觉无趣。
  月芍相信裴珩的性子,云阳郡主的夫婿虽然病歪歪的,但总是有夫之妇,他本就不是拈花惹草的人,怎么可能跟云阳郡主有点什么,只怕心里还颇瞧不上云阳郡主这般“水性杨花”,不知检点呢。
  果然她料的没差,裴珩上门求见王世子李德海,李德海今年三十七岁,性温淳仁厚,礼贤下士,尤为喜爱有才能的读书人。
  裴珩陪李德海下了一盘棋,又见了李德海的大儿子英王世孙,到情憨之际,才含蓄的暗示云阳郡主上门的事。
  “……郡主厚爱,学生受之有愧,且如今正备考春闺,实不是玩乐的时机……”
  李德海脸色微变,他倒不是怒裴珩不识抬举状告他嫡亲妹子,而是叫妹子这等行经给气的。
  他们是在竹林里闲话,在小径上边走边说,迎面来了两个文官打扮的,见到二人忙上前就作揖行礼,“下官见过王世子,福安郡王。”
  李德海身边的太监忙呵斥:“这位是裴家四子,如何就乱认成郡王了。”
  那两人闻言忙赔礼。
  李德海笑着阻止太监问罪,道:“小事而已。”
  李德海脾性好,让太监送走裴珩之后,还好奇问二人如何会认错。
  其中一人胆子大些,见王世子温和,回答道:“远远的看过来,那位学子跟世子有六七分像,便以为是郡王……”
  李德海一怔,忽而想起自己第一日见裴珩之时,就觉得这人面善,是以极有好感,原来竟是像自己?
  庶弟福安郡王李德江长的跟他还无一分相似,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反倒像,当真是奇了。
  裴珩回侯府后,心情轻松愉快,安心的在书房里开始看书。
  平静的日子如睡,匆匆两月过去。
  其间,云阳郡主没有再上门来,月芍不着痕迹的跟裴珍、裴萱姐妹交好,时不时也往侯夫人面前凑。
  侯府的年过的十分热闹,唯一可说的就是裴珩没能参与祠堂祭拜,回来后有些闷闷的。
  平日里虽然还是被喊作四爷,一应待遇也跟二爷、三爷他们一般,这些十分有迷惑性的让裴珩以为自己还是裴家人。可到了某些关键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竟是无根的浮萍,连个可以祭拜的人都没有。
  比如其他人的院子都在侯府内部,独他们的院子在东北角,几乎是侯府分出来的一部分,旁边住的还有两家依附侯府生活的裴姓人。
  如此他越发期待月芍肚子里孩子的出世,读书累了会过来摸摸月芍的肚子,不自觉会出神的笑。
  裴珩难得这样呆傻的样子,月芍为了能多看几眼,故意装作没注意到。
  二月初九,裴珩入了考场。
  月芍的肚子已经微微突起,她虽然心系裴珩,却又因着侯府选嗣子之事,心生急迫之感。要知道如今大家都觉着人选会从裴临、裴湛二人中间出,仿佛已经榜上钉钉,月芍真怕裴侯会做出决定,那样说什么都晚了。因此这日用了点粥,又带着石榴雀儿往正院上房来问安,伺机寻找机会。
  这一日,月芍装作不经意的问裴珍:“珍姐姐,这月十六是你生辰罢?”
  裴萱笑道:“你听谁瞎说的,大姐三月里生的。”
  怎么会,她应该就是二月十六生的才对,还是个不足月出生的,难道裴珍今年不是二十四,未谋面的裴二小姐才是二十四岁。
  月芍心中不解,探问道:“珍姐姐今年是过二十四岁寿吗?”
  裴珍点头。
  月芍心中一阵慌,觉得有些事出乎她的意料,又问:“家里还有跟珍姐姐同岁,这月十六生日的姐姐吗?”
  这话有些造次,叫裴萱不悦,裴侯一个妾侍也无,她家三姐妹都是嫡出,接下来回话的语气就差了些,“四嫂今天真奇怪,莫非我家一定得有个过这月十六生日的不成?有什么讲究,说来我听听,真这么紧要,问问家里头丫环们,这么多人,说不定能给你找出个来。”
  而三天后,裴珩从考场下来,英王府为云阳郡主做寿的帖子送了过来。
  正是此月十六日。
  *****
  入京的一辆马车里坐着两人,一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一名十*岁的俊美少年。
  少女无言看着窗外,少年眼睛红红的,满怀愧疚,不时端茶送水。
  “素素,你半天不吃东西,多少喝杯水解解渴。”
  素素冷笑一声,一把将茶杯打翻在少年身上,语调森森,“谢云亭,你要带我去哪?”
  这样的冷漠和仇恨,谢云亭心里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
  素素道:“带我回谢家,再被你娘害一次?”她低笑,“这一次你娘是不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谢云亭无言以为。
  良久,他才开口,“不回谢家,素素,我带你去普惠庵,庵主净语禅师一向与你相熟,必会收留你。”
  素素幽幽然道:“得净语禅师收留又如何,我一辈子都被你娘毁了,便是剃度出家,也无颜见佛祖。”

☆、第41章

  放榜之前,李德海让人叫了裴珩过来下棋。
  李德海问他:“若是中了;想去地方锻炼一番;还是留翰林院?”
  虽说裴珩对自己有信心,但是李德海这几乎明示他已然中举的消息,还是叫他欣喜不已,笑道:“自是由朝廷安排。”
  李德海笑;又下了一子。
  二人静静的没有说话;都琢磨着棋局。
  这一局李德海赢了三子;裴珩拱手认输道:“世子好棋艺。”
  李德海哈哈大笑,“棋逢敌手,跟你下棋,十分痛快。”
  二人转而去喝茶,李德海问起裴珩年纪;裴珩答话:“过了此月十六,便满了二十四岁。”
  李德海一听;惊讶极了;“你竟跟云阳同年同月同日生人……”
  裴家众女眷收了云阳郡主生日请柬;裴珩早知道此事,却无意多说,便笑笑不答腔。
  等下午裴珩离开英王府,李德海若有所思,手指扣敲着桌子。
  跟云阳同一日出生,长的与他这般像,简直巧合的令人心惊。
  李德海招来心腹太监,“去查一查,当年侍候王妃避难之人……”
  裴珩中了进士二甲第九,裴家众人心情别提多复杂,这样一个养子,倒比其他几个亲的都出色,叫人心里怎么舒服。真为之高兴的,也就裴二老爷和裴心慧了。
  侯府里为裴珩中举办喜宴,热闹喜气,方玉蓉身在其中,反而心情越发不好,第二日带着珠儿来女庵中上香,躲一躲清净。
  这日上完香在后山桃林中散步,珠儿突然指着前方喊:“那不是四奶奶,她怎么会在这?”
  喜宴可是要吃三天的,她身为女主人,怎么可能这一日跑来女庵。
  方玉蓉看过去,注意到那女子腹部平平。再仔细瞧一瞧,这人跟月芍还有有点区别的,眉毛仿佛要高两分,脸要廋一分。
  方玉蓉走上前去,那女子瞟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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