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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虐渣本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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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玉忽然睁开眼,以至于薛逸一怔,起身离开她,讪讪一笑,眼神忧郁和不甘。
相比他的温情,李持玉实在冷情太多,像一块无法感知温度的冰,又或者她没有心,因此无法像他那般缠绵留情。她专注地盯着他,却忽然冷漠地道:“我想通了老妪的话,你带我见高老先生,是因为你一直明白老妪所谓的使命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帝女开始更新,我把大结局细化一点吧,也不长,反正就两章左右。因为我再不更新可能有人要骂我了。
我快把这个文和《掌事姑姑》混淆了,写的时候要区分一下剧情,不能串戏了,两个女主的性格也差很多,写的时候要换位思考,刚开始动笔有点精分,不过两个文同时写结局的感觉蛮爽的,o(n_n)o哈哈~
第57章 大结局二
李持玉道:“我想通了老妪的话;你带我见高老先生;是因为你一直明白老妪所谓的使命是么?”
薛逸抿了抿唇,即便方才他亲了她,她也只当做蜻蜓点水不留痕迹;若无其事地忽略他的表白;转而问他其他问题;她果然对政事比男/女/之/情更上心;也证明了她冷漠无情。
薛逸心中一叹;寻了她身旁的位子坐下;“我在宫中见过老妪;她与我说了许多前世今生的话;她说你我之所以穿越,便是前世命格走错了;南越国不该出现,你今世的使命便是把它铲平了。”
李持玉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冷意,又有些讽刺。她自抚了长发,从根处垂落而下划了一道弧,把长发勾卷到前胸,手上还留有一丁点儿水汽和余香,随风萦绕鼻尖,她的两指间忽然余留一根发丝,她便盯着发丝发呆,好似在凝神思索。
薛逸习惯性地把她指间的发丝拿走,抖了抖,让它飘落于地。
李持玉只好把手放下了,叠握压在腹部,语气慵懒且理智道:“那老者……该不会是你教他如何说话的吧?”
“不是。”薛逸反驳。
“你姓薛,如今是你薛家的天下,你这话我能信?”
薛逸苦笑:“你明知我不慕权力,况且今世我……也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的过错而来,若不能同你相守,我宁可随你回去了,大绥如何发展自有定数,我不必操心。”
“哦……”李持玉难以捉摸地一应和,又吩咐,“你去查查那老者的身份吧,保不准是大绥皇帝捣鬼?”
她不信鬼神轮回之说,世间有这等高人?历来所谓隐士高人也不过装模作样博名利罢的俗人罢了,诸葛之神也只在野史中传颂,有夸大之嫌,正史可从来没有记载,况且那老者对前燕与大绥的历史这般通透,简直是为开导她而专门存在的一般,李持玉可不轻易相信他的话,还有那所谓的命格,恐怕是有人想诓她的吧,哧……也太小瞧她了!
薛逸点头。
李持玉却又忽然瞅着他,“让你背叛大绥皇帝你真的去做?”
薛逸微微起身,拉了她的手在掌中捏了捏,“玉儿,我是薛逸,不是薛廷昭,我只希望之前对你做的错事今世能弥补一些,也希望你别对我心存芥蒂。至于大绥,我已经说了,它自有定数。”
李持玉回过头又把手抽回去,“我不信命格和鬼神之说。”
“但我们已经转世了,还保留前世的灵魂,这如何解释?”
“走岔了路吧,不是说还能回去吗?”
“你前世给了我,今世给了崔景,若回去你如何选择?”
李持玉不答,薛逸又道,“玉儿,我才是最合适你的,我可以对你无限纵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崔景却未必可以。崔景是你的兄长,自小他便比你长几岁,也习惯以兄长的方式宠爱你,他与你之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长兄如父的管束,我最了解你的性子了,你是最不喜欢被他人管束的!”
“你想得太多了!”
薛逸干脆起身,他打量了她片刻,先从她头发入手。他轻抚了她的长发道:“玉儿,你头发干了。”
李持玉习惯性地起身,薛逸便趁机把她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与她极致亲昵,他把她按向自己怀里:“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没崔景什么事!”
李持玉除了心中微有些惊讶,神态还算镇定,她伸手抚过薛逸的领口,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又抠着他的章纹,语气淡淡:“我觉得你这些年变了很多,到底是李纯敏把你改变的还是你自个儿改变的,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
“何意?”薛逸低头。
李持玉干脆全然放松,懒懒地倚在她怀里,“以前薛逸可从来不会不经我之意,主动对我动手动脚。”
薛逸哑然一笑,“我是男人,以前太迁就你了,既然你不喜欢太软弱太安内的男人,那我便对你主动一些。”薛逸又低头凑近她脸面,低声道,“终归都是为了你!”
李持玉与他对视,眸光涟漪一动,嘴角微勾,却透出一丝冷笑,她忽然推开了他站起,自个儿走回屋内。
两日之后,崔景醒了。
李持玉第一时间赶到崔景所在的医馆,薛逸闻声也跟过去。
崔景已经离开了汗蒸秘室,并且着衣等候,但是他眼睛上还蒙着一张黑布。
李持玉指着他问:“他眼睛怎么了?”
梅神医叹息:“眼瞎,耳聋,口不能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李持玉吃惊,“你不是说他只伤及心脉又中了蛊毒而已?”
梅神医点头:“但没想到那蛊毒这么厉害,便是让他五官不灵,可能……要想着法子把他身上的蛊毒排尽他才能恢复正常!”
李持玉讷讷转眼望着崔景,一声不吭,走到他床边,伴随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崔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众人望着李持玉大大剌剌与崔景亲密,珠儿已经习惯了,并无多大表情,从某种意义讲她家小姐骨子里是男儿,不受女子闺仪的束缚,她喜欢谁便喜欢了,不喜欢谁也便不喜欢了,不会介意别人的眼光。薛逸心下失落,但也镇定,就是梅神医不太能接受,眼神颇为异样。
崔景感受之间的温度,慢慢转头对着李持玉,可能不能发声,所以他只是僵持着动作,没有任何言语。
李持玉见他颌下胡子扎拉,面容更是憔悴不少,手指也是又糙又厚,宽袖下还蜿蜒几道疤痕,似蛰伏的蛇盘旋手臂,攀上手背,她心痛不已,无法直视,索性松开他站起来往外走。
十分难得的是崔景居然没有反应,讷讷地收回被李持玉拉过的手,又安静地坐着。
薛逸心细,盯了崔景片刻,只觉得疑惑,便问神医:“他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他问题么?”
梅神医抬头不解。
薛逸低叹一声,随李持玉走出去。
珠儿正安慰李持玉,李持玉冷淡道:“我没事,只是不忍心见他这般,令我想起……”想起前世他在战场上也是这么伤痕累累,后来遭遇陷害而死,崔景太苦了,到了这一世还受累。
薛逸问她:“你还好吗?”
李持玉沉默片刻,听闻梅神医蹉跎的脚步跟了出来,便转回身道:“要怎么样才能解开他的蛊毒,还要多长时间他才能好?”
梅神医低头瞥向一处,摇摇头叹息:“这蛊毒,非巫蛊之人,无解,因此老夫没法解。而且看他这几日症状有加深趋势,他刚来之时老夫见他还能呻/吟咳嗽,如今连发出一声叹息也没法了,可见不能再拖,须得赶快医治,拖得太久,还不知引发什么无法挽回的症状。”
“那……那怎么办?”珠儿焦急地问。
梅神医复又朝太子和李持玉拱手:“就看两位……能不能找到解开蛊毒的法子,但这样的话,只能深入南越险地了。”
李持玉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我自会深入南越,还请先生代我照顾好他,十日之内,我会想法子找回解药。”
薛逸一怔,李持玉便转身走了。
珠儿追上去,“小姐,你不看崔公子了吗?”
“不看了,我只想看他完好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而非如此!”
薛逸跟随她回太守府,入门即问:“你要去南越?”
“我要想办法会一会赵显庆,蛊毒是他派人下的,他应该有法子。并且要找一找那老妪!”
“那老妪恐怕不在南越国中,她……要是她还在永安城呢?”
“那也得想着法子见她吧,她出身女巫族,本部即在南越国,她的属下应当有法子联系到她,我要找她问清楚,当年毓琉宫那番话何意!”
薛逸忽然把李持玉拽住:“玉儿,是不是我对你狠一些才能把你的心拉回来?”顿了一下,他道,“我可以帮你救崔景,我不想看着你为他涉险,还有,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我不甘心你的心皆向着他!”
李持玉清冷一笑,拧开他的手:“随你的便!”于是便走了。珠儿跟随她,徒留薛逸与侍卫站在庭中。
李持玉最终还是入越国探险,随行的只有薛逸之前配给她的两名大内高手,她走时薛逸并不知晓,等她入了越国境内薛逸才得知消息。
李持玉乔装入昭阖城,做越民打扮,入坐酒楼吃酒探听一番,才知赵显庆已经勉强起身,入宫请罪,并且尊越王之意开始主持大局。时间不等人啊,赵显庆哪怕重伤未愈也不可能一直卧榻坐以待毙。
越王手下无人,对这位隐忍的三王子倒是器重,他甫一出来就让他着手处理内乱,赵显庆不负所望,如今的昭阖城已经比二十日之前的混乱井然有序许多。
绥军太令李持玉失望了,援军迟迟不到,白白错过了南越国内乱这等大好时机,大绥的皇帝到底打什么主意,李持玉至今琢磨不透。
出了酒楼,李持玉等人先找落脚处,如今京内对往来过客及客栈住房排查森严,李持玉令侍卫花了一笔钱收买京城一户土著,入住寻常百姓人家,对外只称亲戚,如此倒也避免一番凶险。如今关键之处便是如何联络赵显庆而不被抓,李持玉派人打听赵显庆踪迹,待寻时机。
她在昭阖城中等了几日,听闻背叛越王的那两个江湖兄弟皆被抓获并处斩了,赵显庆手段非凡,平息了这场祸乱。按规矩,每当祸乱一过,国师必要做法感激上天怜悯,并祈祷日后平顺。祭天仪式定在两天后,在天台举行,由阿德亲自主持,越国王室及百官皆出行,昭阖城百姓可围观,这倒是一个机会。
天台就在之前赵显庆带她去见阿祖的那一片竹林之中,虽在郊区,必也戒备森严,李持玉想着如何趁着当日/逼赵显庆给出解药。
两天后,李持玉混在百姓中围观在天台外层,这里当真是人山人海,外层与内层之间隔了一圈禁卫,内层近天台之处是文武百官及赵越国王室。
那阿德祭拜中途,王室礼完毕,赵显庆忽然走开了,他独自一人走入竹林里,身后一个守卫也没有。
李持玉觉得十分奇怪,想了想,还是悄悄跟在他身后。
赵显庆到了一座亭台内,入座,那里已经煮好了茶水,他坐下之后,摆开两只杯盏,斟茶等候,似乎有什么人即将到来。
李持玉等了好一会儿见四周毫无动静,倒是赵显庆护忽然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李持玉一惊,她身后的两名守卫直接面面相觑。
“你不是要崔景的解药么,那就出来,本王给你机会。”顿了一下,赵显庆道,“全国上下都在通缉你,若抓到必定处死,可你对本王还有用处,本王并不想你死,因此本王不会蠢到在此地大兴兵戈抓了你!”
李持玉低头迟疑,赵显庆又道:“出来吧!”
李持玉最终还是决定走出去。那两个侍卫拦她,一人以口型低声道:“林小姐,我们先代你出去探探情况?”
李持玉打开他的手,还是坦然走出去了。面对赵显庆,她还是有这个胆量!
赵显庆见她出来,笑了笑,带病而洁白的脸比往日更清俊文雅,掌握杯盏的手修长莹润,姿态端方,即便身穿越袍,梳着不伦不类的发髻,他还是称得上翩翩佳公子。
李持玉随着他的手势入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赵显庆打量她一身越国妇人的打扮,心底徒增好笑,“崔景的蛊毒是我下的,你要救他必然回来寻我,而祭祀大典,万民朝拜是你见我的唯一有力机会。”
李持玉心想,这人倒也料事如神,心下提防,脸上却笑道:“看来还有得商量,那这解药你给还是不给?”
赵显庆捂拳请咳两声,语气幽怨道:“你刺我一刀,害我九死一生,难道就不先关心我?”
李持玉扯起嘴角,情绪不明,眼波流转:“三王子若当真记那一刃之仇如今也不会见我了吧?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崔景的解药?”
赵显庆手举杯盏,低头兀自一笑,“其实本王肯见你只是想问问,林小姐心中爱过任何人么?尝过被所爱之人伤害的感觉么?”
李持玉又是一笑,“三王子又何必拿这些话酸我,你我心中皆明白,感情在你的霸业面前一文不值。”
赵显庆终是哈哈大笑,灿然双眸却又几分酸涩凄苦,笑罢他点头,“也对,林小姐爽快,我也不跟你说暗话了。你不愿嫁给我赵某可以,但,你需得助我完成大业,当初娶灵女便是希望灵女助我一臂之力,如今你若肯助我,我便给崔景解药。”
“哦?”李持玉挑眉,“你打算得倒是极好,那我也不跟你说暗话了,可惜越王室种种作为令人齿冷。”
“林小姐这是不答应?”赵显庆顿了一下,幽幽转动着茶杯,看里头浮光掠影,水波荡漾,微笑道,“本王不明白,林小姐一向厌恶大绥王室,这回怎么宁可弃本王而逃归入镇南军麾下?你说越王室令人齿冷,难道当年薛家夺大权,驱赶燕皇室便是正义行为?”
李持玉伸手取杯,试了试茶水温度之后,眼帘抬起,又盯着赵显庆:“小女子不敢说胸怀天下,但也有慈悲闵怀之心,南越与大绥,是是非非无法计量,我看的不过是……谁能让百姓过得更舒坦些。”
“林小姐这胸襟,还不算心怀天下?既然林小姐作此计较,那为何不想一想,将来绥国太子薛廷昭继位,与本王继任越国王位,谁更有能力主持天下?还有,林小姐要为了这番胸襟弃崔景病情不顾?”
“你恐怕也不晓得,我生平最痛恨他人威胁?”
赵显庆忽然起身到李持玉身后,长指穿/插于她的发间,继而双手搭到她的肩上,低头凑近她耳迹:“玉儿你也不了解我,我想要的东西不论用了什么手段都要得到,你若是不听话,我只能按我的方式夺取了。玉儿,你刺我一刀,我却更喜欢你!”
李持玉毛骨悚然,感觉被她触碰的地方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待回应,忽然听到一声呵斥:“三弟你在此私会灵女,偷藏逃犯,可对得起父王?来人啊,把他们都抓了!”
李持玉回头,便见那彪壮的越国太子领兵走来,而四处还冲出一拨人,可见埋伏已久,她未来得及看到赵显庆的表情,便已经被冲出来的薛逸的护卫救驾,企图拉着她逃走,可惜战乱纷纷无法寻找出路。也不知谁放了烟雾弹,一声惊雷起,浓烟滚滚,李持玉只感觉被一人拉了手往外跑,她正待挣扎,那人道:“跟我来!”
李持玉瞧清楚了那一身祭祀礼服,缁衣绶带,章纹是太极图,长袍宽袖隆重地裹在那一个小身板身上,李持玉惊讶:“阿德?”
那小孩子不理,拉着他一路套入丛林里,又钻入密道,李持玉迷迷蒙蒙的,强迫自己理智苏醒,快速把这一串现象联合起来,可脑子仍是混沌,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可阿德好像不会害她。
她跟随阿德走入一处密室,里面无人,只看到一座炼丹的金炉,可也没有生火,密室里光线昏暗。阿德松手回身,忽然对她笑眯眯:“阿姊!”
李持玉只觉心下一颤,皱眉问他:“你为何叫我阿姊?”
“我是持良啊,你不认得我了?”
“你……”为何李持玉觉得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写一章,把大结局收尾。
第58章 大结局三
“你怎么是李持良?”李持玉双眼凛冽;眉头微皱;警惕地问,这个变实在太突然。
阿德双眼眨了眨,“原来‘持良’姓李呀!”
“你……”李持玉越发疑惑;也越发觉得事情玄虚。
阿德笑道:“这几年我学习读心术;可惜功力未达成;在擅长掩饰的人面前也未必看得明白。我知你每每看到我时便想到你的弟弟;你唤他持良是么?既然持良姓李;那么你也姓李了?可你不是林小姐么?”
李持玉才知道此等黄毛小儿的厉害;她侧头打量他;不愿多说;生怕多说多错。
阿德仍是笑笑,忽然牵着她的衣袖:“阿姊不必防着我;从你眼中我看出来我与你的弟弟长得相似。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还有一位弟弟,还与我长得相似?阿姊,你快告诉我吧,会不会我即是你走散多年的弟弟?”
阿德那英俊未脱稚气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展露小虎牙的模样,当真与东宫海棠树下呼唤他阿姊的少年十分相似,多看他几眼,她便要把他错认成李持良了,可惜她仍是十分理智,她明白,他不是李持良,他之所以知道李持良的存在,只是猜测。
“阿姊,你在防备我么?”阿德低头叹气,“我初入国师团,带我的乳娘说漏嘴,她说我是被我阿姊抱来的,因此即便我不认得我的亲人,我仍是知道我有一位阿姊,这些年我试图寻找她,也希望你即是我的阿姊!”
顿了一下,阿德又道:“要不,我直接认你当做阿姊吧,我与你极有缘,你可能真是我的阿姊!”
从他眼中李持玉看出少年对亲情的渴望,正似持良,少年失恃,与她相依为命。母后宾天,她出逃,持良孤苦无人陪伴,等她回皇宫初见他时,他兴奋得找不着北,当时他望着她的眼神即与阿德的相似。
都是可怜人,都企盼有一份亲情可图。
李持玉稍稍放松警惕,仍是眯眼俯视:“这是哪儿?”
“这是炼丹房,往时唯有我才可以进出,若未经我允许,他们不敢进来的,阿姊放心吧!”
“你要救我么?”李持玉试探地问。
“当然。”
“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何太子领兵捉人,赵显庆应当不会这般大意。”
“那是他们设计的局,他们要抓你!”
李持玉皱眉,不作答。
洞口有敲门声,阿德谨慎地凑到门口听了听,回了一句暗语,那人便走了,阿德回身对李持玉道:“阿姊等着,晚上天黑之时我再送你出去!如今我需得回去主持大典,走得久了恐惹人怀疑。”
李持玉未说话,阿德机灵地溜出去了。李持玉环视四周,当真只有炼丹炉,别无他物。
看来赵显庆是与太子合作欺骗她的了,可也不像,这两人打得水火不容,如何相处?即便是阿德她也不能轻易信任的,在他国境内,她应当自保才是,而非依赖他人!
李持玉等了一会儿,见外头毫无声响,便拉开门扉一角往外瞧了瞧,外头乃是一座高大的山洞,她试着走出去,可惜洞口有人,看模样并非越国的禁军,而是男巫族守卫。
李持玉又退回炼丹房,扒开丹炉底下的石块,沿着阿德带她进来的路走回去,可惜此路只准进,不能出。阿德真是狡猾!李持玉又只能退回原位。
她心想:既然有入口密道,必然有出去的路子。因此又在炼丹房里一阵好找,可惜所谓密道便不是那么轻易让外人发现的,李持玉久寻无果,只得放弃。
也不知被困居此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然而她没有好的逃脱法子,也只能安心等待。
等了一会儿,洞口有敲门声。
“谁?”
那人仍旧敲门不应。李持玉再度发问,那人也只不紧不慢地敲门,不予回答。
李持玉盯着门扉好一阵子,略作挣扎,最终还是上前开门。
见门外之人,她颇为吃惊,再左顾右盼,来者并无随从,李持玉心下对来者又是钦佩又是警惕,她跟随来者走入房中两步,等来者转过身来,她终于忍不住询问:“婆婆,你怎么来到此地?”
来着便是毓琉宫内的老妪——阿祖。李持玉千寻万寻,踏破铁鞋,没想到竟在此地遇见阿祖!可是女巫族与男巫族并不相通,阿祖怎么有如进入自家门一般轻易出现在这里,并且门外的守卫也无人发觉,无人缉拿呢?
阿祖依旧白衣白发,满脸褶皱,手中的图腾银戒古朴而苍老,映着淡淡光线散发神秘光辉,她声音沙哑如常道:“听说你找我,我便来了!”
李持玉眸光闪烁,她并未向他人打招呼寻找阿祖,难道阿祖也会读心术,并且不需碰面便可猜测远方之人的所思所想?
阿祖又道:“你明白了你来南疆,是要干什么么?”
“我正是不明白,才要找你!”李持玉道,“那日在毓琉宫中,你对我说的使命是什么?与南越国有何关系?”
阿祖装神弄鬼掐指一算,面容冷峻道:“你心中已然明白,何必多问。”
“是让我助越国兴盛,还是让我把南越国铲平了?”
阿祖面无表情道:“公主前世为何而死?因为武宁王与安乐公主造反,你毫无退路饮鸩毒而死?那么武宁王与安乐公主为何针对公主?是因为公主谋权大燕,杀了张贵妃?可公主为何谋权大燕杀了张贵妃?因为仇恨,因为使命,还是因为大燕的江山?”
李持玉眯了眯眼,听得一头雾水。
老妪干瘪的唇继续张合道:“前世你非为仇恨和使命而死,而是为了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公主心存大义,夺权张贵妃,为百姓谋划江山本应是好事,但是大燕却因为你而改写格局。燕悾鄄斜傩沾τ谒罨鹑戎校笱嘟ネ墙ト跞垂堆硬写妫诎傩斩裕钦勰ィ峭纯啵耸钡哪惚居Ω没褂幸环狈ゾ龆希上忝挥校惚桓星樽笥伊耍醇笆帐按笱嗟睦锰蛹匆泊鞘蓝溃袷滥愀梦闱笆赖墓砀冻龃郏
李持玉皱眉,忍不住把老妪的话与柏城郊外高人的话联系起来,将信将疑道:“照你这般说法,我该灭了南越王室以平息当年埋下的祸根?”
“非也!”老妪闭眼摇头,“南越之所以存在,必然有其合理之处,它与大绥的是非对错自有定数,无需你偏袒任何一方。”
老妪的话与高人的见解不同,比起高人的片面倒戈,一口咬死南越,李持玉更信老妪的话,因为她没有完全否决南越国的存在。
“那我该怎么做?”
老妪忽然伸出苍老的手覆在李持玉心上,那灰旧的图腾扳指搁在李持玉心口,坚硬冰冷,令李持玉一颤,李持玉忍住想要退缩的脚步,冷冷盯着她。
老妪语气温和道:“圣人云:‘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为王者,心宽若海,容纳争议与仇恨,才可以大局为重。大绥与燕室的仇恨,南越与大绥之争,于大义面前不过秒如烟云。公主不应该记住前世的仇恨,此生决策,应当以大仁与大义为主!”
“大仁与大义?”
老妪点头:“前世公主因大仁与大义而生祸根,今世理应以大仁与大义了结其果!因果相随,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轮回。”
李持玉稀里糊涂地想着:若是珠儿在场必要被绕晕进去了。她却忽然明白了:南越与大绥,也不过要看它谁能够为百姓好一些。
老妪将走,李持玉又问她:“那我……于今世的人而言也只是一位过客了?”
那老妪停住脚步回身,“你穿越而来只不过为了了结前世的祸根。”
“那么崔景与薛逸呢?”
“他们因你的执念而来。”
“何意?”
“你所思所想皆可能影响使命的结果,你来时对他们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必将把他们带来,但当你放下了,他们自会回到原来的轨迹当中。”
“上一世崔景已经死了,若回去……”
“上一世公主殿下也已经死了!”
李持玉心中忿忿:那还回去做个甚!
老妪却忽然笑道:“公主,假如上一世你没有改写大燕历史,那么所有的命运都终将不同。”
老妪走了,李持玉久久沉默,觉得老妪话语极为荒唐,她耻笑着但又有些忌惮,老妪是要告诉她她不能全信“人定胜天”,而要适当地相信“命运的安排”么?
李持玉不知老妪是怎么走出去的,但心想老妪又不是鬼魂,能避开如此众多的耳目必然有其法子。李持玉悄悄出了炼丹房,在大洞里好一阵摸索,果然让她摸出了门道,原来出去的道路便在这大洞里面啊,李持玉心喜,立即出去,走到头才知道这条道可进可出,并非单行道,阿德真狡猾,留了最好的一条道儿不告诉她!
到了外头还是在竹林里,因担心阿德追寻踪迹找来,她也不敢多逗留,赶紧逃走了,也不知薛逸派给她的两个守卫是否还活着。
李持玉留在昭阖城中打听祭祀大典的情况,原来赵显庆真的与太子联合起来抓她,但是赵显庆抓到她也未必处死,因为她对他还有用处。这人狡猾,她差点儿上了他的当,往后寻找解药,她更应该小心翼翼了。
这几日,南越国解决了国中内乱,开始发动对大绥的进攻,镇南军本就孤援无助,败走茂城,只能退居柏城,越军更是逼至柏城楼下,直打到太子的驻扎地。
大绥连连败退,已经失去两座城池,皇帝还未出援军,真令李持玉想不明白了。
如今战事起,两国百姓关系紧张,李持玉都不好声称是大绥子民,只能冒充南诏商贾,贩货入昭阖城中做买卖。
南越国几次胜仗都是太子领兵出征,赵显庆常年在外无兵权,此时的赵显庆应该着急怎么拉拢朝臣吧。
这么一想着,李持玉计上心来,忽然找到了对付赵显庆,逼他交出崔景解药的法子。
想好了计策,李持玉欲上三王子府邸,可才走到一半便被一阵呵斥声惊得后退,原来有人骑马挥鞭开道,惊得街上百姓四处逃避,连摆摊作业的小贩都不得不推车逃走。
李持玉挤在人群中看到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仔细一打听,才知有一批茂城降来的俘虏将押往午门处置。
稍等片刻,便见越军用绳子捆着一批批俘虏走过来了,李持玉仔细瞧那些人……哪里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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