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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投喂手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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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宝络听完,差点儿惊得跳起来:“什么,竟……竟是他……”
  她是知道秋芳苑有个看门的瞎傻子的,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就是那太子殿下……那崔宝绫是早就知道了?
  她恨恨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终是忍不住露出嫉恨怨毒的神色——自崔宝绫回府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姐姐角色,这倒是第一回对她展现赤…裸裸的嫉妒。
  救了落难的太子殿下,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说不定还有更好的造化等着她呢!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
  时隔两个月,赵柬又一次潜入了襄南侯府的秋芳苑。这个院子依然偏僻,依然充斥着萧索与孤寂,尤其是入夜以后,安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但他十分清楚,它曾经的热闹与欢声,它曾经的悠闲与惬意,它曾经的人间烟火气息……他知道,她乐忠于那样的日子,因为他也甚是怀念。
  入秋以后,天气转凉,门窗已经被她从里头关上了,好在这回他带了工具——他堂堂一太子,学得一身好武艺,居然用来半夜翻墙!若是被传授他武学的师父秦将军知道了,估计能打断他的腿吧。
  他径直来到内室,这回直接翻身跳到了她的床上,在那小傻子惊呼出声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莫慌!”
  崔宝绫吓出一身白毛汗,奋力挣扎中还是被人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手脚,还被堵住了嘴,正想一口咬下去,便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终究放弃了挣扎。
  赵柬缓缓移开他的手,黑暗中,她红艳艳的唇瓣似乎愈发显眼了,叫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他这般想着,便也这样做了。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匍匐在她身上,微微偏过脑袋,吻了下去……
  甜蜜的芬芳在唇齿间化开,就像用时光慢慢熬就的蜜豆,裹着浓浓的思念与贪情,仿佛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他的小傻子多么乖巧,多想这一刻永不逝去……
  赵柬如此想着。
  其实他大错特错,小傻子崔宝绫完全是被他吓住了,这回是成真傻子了。待她醒过神来,便果断继续了方才的未尽之事……
  “啊!”赵柬吐着舌头,拿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直直瞪着她,“才半日不见,你就改属狗了?”
  “才半日不见,小赵还成太子了呢!”崔宝绫回瞪,理直气壮地低声吼道,“我本来就属狗!”
  “是是是,你本来就属狗……”赵柬拿大拇指擦了一把舌尖——啧啧,都咬出血来了,真够猛的!
  “太子殿下夤夜到此……轻薄我,是何道理?”外头有四平在值夜,崔宝绫不敢大声说话,那气势就弱了好几分。
  “我们都要成亲了,谈何轻薄?”赵柬的脸上浮起一丝明晃晃的暧昧,偏又将头低下来了些,用低沉的嗓音诉说着,“不过是情难自禁罢了。”
  崔宝绫忙偏过头去,双手推开他那张可恶的脸:“成什么亲?我一乡野女子,如何配得上太子殿下?”
  “胡说,你是襄南侯嫡女,如何配不得?就算真是乡野女子,我说配得,便也配得!”赵柬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腕,转而又极“猥琐”地说道,“可是嫌我动作慢了?明日我就去向父皇请旨,早些来提亲!”
  “不要!”崔宝绫果断拒绝,歪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你是太子……不好……”
  若你真是个密探,该多好……
  赵柬收起玩笑的神色,轻手轻脚地掰过她的小脑袋,见她眸中已是泪意点点,在夜色中犹如失落凡尘的星星……
  “可是生我的气?怨我瞒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老往外跑,昨天才码了500,实在没脸发上来,今天还是在地铁上凑齐这一章的,抱歉~
  下周一还得去外地出差,就看周末能不能多更点了~
  暗搓搓开个车,然后遁走~


第59章 那是梦
  此刻,崔宝绫的喉咙里犹如坠了一个万斤重的秤砣,心底的话说不出来,偏又不甘心咽下去,便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良久,她抬起一只手,又轻似缓地徐徐描摹过他如剑般凌厉的眉峰,终于开了口,却像是在叹息:“你知道的,我的见识实在有限。每日所在意的,无非是一眠三餐而已,偶尔看看话本子,便是最大的乐趣了。我从未想过能遇见你,嗯……你就像那话本子里的人,突如其来地闯入,又莫名其妙地离去,浑身上下都是传奇。”
  赵柬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就像是一个看话本子看久了的女孩子的梦,让人羡慕、崇拜、喜欢……可是,当你挥挥衣袖,轻轻离开的时候,那个梦就醒了。”就该醒了……崔宝绫还是没忍住眨了眨眼,眼角刹时滑落一滴饱满的泪珠,“我当然也会怀念那个梦,想象着有朝一日你会回来找我,我们还会重逢,那个时候……也许就是梦想成真的时刻……”
  “对,现在不就是梦想成真的时候么?”赵柬笑弯了眼,迫不及待地近乎狂喜地说道。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她说羡慕、崇拜、喜欢……她也是喜欢他的,这就够了!
  “可是,回来的不是小赵,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那个叫小赵的密探已经彻底消失了……”而太子殿下,从来不是她话本子里的人,从来不是她梦里的那个人……崔宝绫摇了摇头,艰涩地说道,“我没学过高门贵女的德行规矩,胆子又小……你若是个密探,咱们凑合着打打闹闹地过一辈子倒也很好;可你是个太子啊,我怕麻烦的……也拖不起你的后腿……”
  原来她在意的点是这个……
  而且她哭了,是为他而哭。
  她心里该是多么纠结,多么无力,多么痛苦啊……然而,这不但没有让他忧郁起来,反倒带来了更大的雀跃与希望。
  赵柬捧起她被泪痕沾湿的脸蛋儿,低下头又重重亲了一口,眸中闪闪发亮:“你说的,你已经被我‘轻薄’了,也嫁不成旁人了。”
  “那我就搬到尼姑庵住去。”
  这话听起来真像小孩子置气。
  “尼姑庵多无趣,哪里有我的东宫有意思呢?我那东宫大着呢,你就是想带着你沈妈妈和四平八稳、小梨小杏她们在那里打滚儿都行,关键是,还没有讨人厌的侯夫人和你那帮心怀鬼胎的姊妹来时时烦你。”赵柬狡黠地笑道,“你想看话本子,便看话本子;你想下厨,便下厨……我保证没人敢来管你,比你在庄子上,在秋芳苑还自在,怎么样?”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就算有这样的好事,也是有条件的吧。
  “不怎么样,你这话一听,就是在哄我。”趁他不备,崔宝绫用力往他胸口一推,总算将他推开了,自己则忙不迭地爬起来,一个骨碌滚到了床角,“你当我不知道太子妃是怎样的?顾家表姐那样的,才是顶顶好的太子妃人选呢!端淑公主也甚是喜欢,你快去选她吧。”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像他形容的那样,她就是个不图上进的小米虫,安安心心地过过小日子也就罢了。去东宫趟那浑水?她不疯了才怪……
  “端淑公主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端淑公主娶太子妃!”赵柬翻了个白眼儿,脸色立时有些暗沉下来,不悦地冷哼道,“难不成你也喜欢我娶那顾家小姐?那看起来,你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方才又何必拿那些好听的话哄我?”
  镇国公府的顾皎是端淑公主看中的顶顶好的太子妃人选。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结论,她下意识里便这样说了出来。
  可等到真正说出口后,她才发现,心口竟然会有丝丝痛楚,就像一根线拼命牵扯着伤口,眼睁睁地看着它扩大,溃烂,腐化……
  痛苦而无情,却无能为力……
  崔宝绫双手抱着脚踝,默然无语地低垂下头,将发酸的眼睛深深埋在膝盖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同样发酸的心脏得到片刻的逃脱与安宁。
  赵柬斜斜瞅着她,低叹一声。
  崔宝绫却似乎被这声叹息惊着了,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抬起头来,窸窸窣窣地从枕头底下扒拉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你的印章……拿回去收好吧……”
  “真狠心……”赵柬没有动,只是那样盘腿坐在被子上,漆黑的眸底隐隐有水光闪动,连呼吸都跟着沉了沉,“我知道你胆子小,也知道你不喜欢那些需要左右逢源的交际……但我希望你知道,我赵柬说出来的话也并非哄人,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信任我呢?不喜欢的,就不去做喽,有我给你撑腰呢……你何必一丝机会都不给我留?”
  你可是我的人,怂什么?
  这话是他曾经告诉过她的,倒是与今日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纵观过往,他也确实是说到做到,可是……迈出这一步,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
  崔宝绫递出去的手就那么伸在那里,赵柬不看也不接,只直直地盯着她的脸。两个人便在这漫无边际的夜色中沉默地僵持着。
  恍惚中,院子外边响起一阵躁动,不仅仅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无论是哪一种,在这三更半夜都显得极不正常。
  崔宝绫也不管那印章的事儿了,紧张地一把抓住赵柬的胳膊,焦急地说道:“他们发现了你,是来抓你的?”
  “怎么可能?”赵柬下意识地瞪了她一眼,鄙夷地说道——他的功夫那么好,襄南侯府那帮可有可无的护院,怎么可能发现他?
  他安抚似的反手握住崔宝绫的小手,细细聆听了一会儿,低声宽慰道:“不是往这里来的,想来是哪里走水了或闯入了什么别的贼人。莫怕,我去看看。”说罢,便掀开床幔,如来时一样从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在外间值夜的四平也被这不寻常的声音吵醒了,端了一盏蜡烛进来查看:“姑娘?”
  “我醒了。”崔宝绫假装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
  “外头闹哄哄的,可要奴婢去瞧瞧?”
  “你去看看,府里可有火光。若不是走水,便随他们去。告诉其他人,关紧门户,不必出去掺和。”
  “是。”
  四平出去转了一圈儿,发现府中并无冒烟着火的地方,便将崔宝绫的吩咐交代下去,又回来听话地躺下了。
  赵柬也很快折返回来,脸上竟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眸中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快把衣裳穿好,我带你去看好戏。”
  “什么情况?”崔宝绫疑惑地问道。
  “快穿衣裳,去了就知道了。”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差亲自过来替她更衣了。
  ——
  出事的是崔宝绮的棠梨苑,此时那里灯火通明,护院小厮、丫鬟婆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儿。
  崔宝绫跟着赵柬在房梁上落脚的时候,正好看见襄南侯与薛氏从外头急匆匆地赶过来,众人十分默契地给他们让了道儿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襄南侯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将眼下的情形迅速扫了一遍。
  这分明是他那六女儿的闺房,可房间里却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而且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绮儿!”
  薛氏见此,差点儿一个没稳住,直接晕过去,但她现在不能晕,她的宝贝女儿还等着她救呢,便强撑着身子跑过去,一把抱住正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崔宝绮:“绮儿……我的绮儿啊……”
  襄南侯的脸色急剧变青,那双凶狠的虎目朝外头围观的人一瞪,果断命令道:“棠梨苑的人留下,其他闲杂人等统统滚到院子里去!崔统,将在场之人看押起来,没本侯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院子!”
  “是!”那唤崔统的侯府护院长官,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此侯府密辛啊,他们撞了个正着,怕是凶多吉少……但侯爷吩咐下来,也不敢不听话,只能硬着头皮先招呼着其他护院,将那些围观的下人赶到院子里。
  襄南侯几步过去,往床上探头一瞧,那野男人不是薛氏那好侄儿薛进又是谁!此刻,他满身酒气,正人事不省地躺那儿打呼噜,这般大的动静竟也没将他吵醒!
  崔侯爷的厉眸扫过已然呆掉的崔宝绮和仍抱着女儿哭嚎的薛氏,厌烦地低吼一声:“闭嘴!”又将眸光转向跪了一地的棠梨苑的下人们,指着崔宝绮的奶妈妈,冷声问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回侯爷,是黄鹂看到有……有人翻墙入院,奴婢……奴婢也不知情啊!”那奶妈妈已是满头满脑的冷汗,脸色苍白。
  趴在她旁边的丫鬟黄鹂一个哆嗦,头磕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回侯爷,奴婢醒来起夜,看到有人影翻身进了咱们姑娘的院墙,怕是贼人偷盗或伤了姑娘,悄悄叫醒了程妈妈她们……可院外不知是谁也看到了,敲锣打鼓地叫嚷起来,这才引来了阖府护院和家丁们来捉人。没想到……没想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丫头原还有些分寸,可是现在……
  襄南侯闭了闭眼,沉沉吐出一口浊气,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尽,外头便又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响。
  “我们家进儿呢,可是被你们关押了起来?进儿,进儿……你可在你表妹房中?”
  简直不将崔宝绮锤死她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班后,马不停蹄提前赶到出差地,这几天还下雨下雨下雨…
  下雨天出差,已经没想法了~
  赶紧让这一对结束纠结,欢欢喜喜入洞房吧~


第60章 信任我
  这声音崔宝绫一听便知是秦氏,大半夜里的,她倒是来得快……真是越发蹊跷有趣了。
  “你瞧着……这到底是个什么路子?”崔宝绫窝在赵柬怀里,压低了声音问道。
  赵柬似笑非笑地轻嗤一声:“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秦氏那大嗓门儿,在这幽寂的夜里,尤其显得高亢凄厉。崔宝绫绝对不会怀疑,若是叫她彻底亮开嗓子,定能将方圆几里内的邻居都给吵醒。可惜,襄南侯并没有给她这样的“表演”机会,极果断地便让人放了她进来。
  奇怪的是,这么大动静,连她那偏僻的秋芳苑都听到了风声,偏棠梨苑隔壁的景芳园与棠芜苑却都跟没事儿人似的,愣是连一盏灯都未曾燃起。
  看来在这侯府之中,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的,并非只有她一个啊。
  “哎呦,我的进儿哎,你怎么这么不叫为娘省心啊!”秦氏一扑进来便开始嚎,仿佛她那儿子不是醉死过去了,而是真的死了……可惜,现在的薛进就跟死猪一样,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你好端端的,喝这许多酒做什么哟?还跑到你表妹的屋子里来……”
  襄南侯冷眼瞧着这粗鄙的疯女人,脸色黑如锅底,那气急的鼻孔急剧地一张一缩,好似一头气急败坏的老牛。他终究没能忍住,朝外头怒吼道:“崔统,把这疯妇的嘴给我堵上,捆起来扔到柴房去!还有这该死的登徒子,也一并绑上拖到柴房去醒酒!”
  崔统得令,带着几个护卫便要上来动手,秦氏那德性如何肯依?当即便跳了起来,那音量自然又飙高了几分,惊得崔宝绫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哎哟,襄南侯府要杀人灭口哟!干什么,干什么?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我?哼,我是在这儿,可我们家老爷如今可在府外头呢,若我与进儿有个好歹,他断不会不管!”
  哎呦呦,这还敢语带威胁的?好像做错事儿的根本不是他们薛家人,而是崔家人求着他们这样似的……
  “我说嫂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家绮儿吧,可别再嚷嚷了!”许久未出声的薛氏似乎终于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红着眼睛牢牢地抱着崔宝绮,哀声求道。
  “哼,现在可是侯爷妹夫要绑我们娘儿俩呢!这是好好说话的意思么?”秦氏如泼妇似的摆脱了护院们,斜着一双细细的三角眼,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说小姑子,事情都这样了,我们进儿认。眼下可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咱们合该好好坐下来,赶紧把这俩孩子的亲事儿定一定。就算你们是侯门府邸,也不能一手遮天呐!这上头不是还有公爷、王爷么,还有皇帝老子呢么?总有地儿说理去……”
  这话说得分外意味深长、不伦不类,不过放在秦氏身上,倒也没有显得那样格格不入。襄南侯听后,甚至颇明显地迟疑了一瞬,也不知让他想到了什么,竟莫名动摇了起来。
  接下去的事情,便来了个彻底大反转,叫人始料未及。
  襄南侯挥了挥手,尽管仍旧阴沉着一张脸,却叫崔统等人将那不省人事的薛进给抬回了紫兰苑,自己又粗声粗气地同秦氏说道:“已然夜深,舅夫人先回客院暂歇,等明日天亮再商议此事不迟。”
  “哎,侯爷这话才算有理呢!”秦氏笑呵呵地一甩帕子,得意地扭着那丰满的腰臀走了,从始至终都未曾留意过呆滞的崔宝绮一眼。
  “这戏该散场了,我们也走吧。”崔宝绫拉了拉赵柬的袖子,悄声说道。
  赵柬点点头,如来时一样,将他的小佳人悄无声息地送回了秋芳苑。哎,这有真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凑个热闹都这么别具一格!
  “你快走吧。”落地后,崔宝绫直接开口赶人,“往后……你也别再这样了吧……”
  说起来,他们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其本质也是个妥妥的登徒子,方才那一幕其实颇叫她脸红呢——他们只是没有被人当场抓住罢了……
  “你看到了吧?这侯府之中当真是水深火热,各种藏污纳垢,不可为外人道也……”赵柬却仿佛没听到她在赶人,自顾自地说道,“所以,你还是赶紧嫁我吧!这样,你就可以脱离苦海,我也不必有事儿没事儿便上这里来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崔宝绫瞪了他一眼。
  “我也是认真的,十分认真!”赵柬眨了眨眼,伸手捏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末了在她鼻梁上轻轻刮过,“我说过的,已经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人……我可不会轻易放弃……”
  “你到底想怎样?”崔宝绫有些气馁。
  “学着信任我吧,小傻子……”赵柬莞尔一笑,低头在她唇边印下轻轻一吻,“明日,我就去向父皇请旨。”说罢,也不等她回应,转身一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秋日的夜,凉如薄水,崔宝绫却仿佛从一汪海洋中脱身出来,徐徐靠了岸……待那颗诚惶诚恐的湿漉漉的心得以被微风熏陶,被篝火傍身,一切就都会温暖起来么?
  ——
  第二日天明,襄南侯府与往常一样,迎来了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昨夜的那场喧嚣好似只是梦一场。除了让不明真相的各房下人徒增几句牢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然只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私底下的风言风语总是不缺的,毕竟内宅的女人啊,谁都不乏一颗喜欢八卦的心,和一条多嘴的舌。
  “听说了么?昨夜那样大的动静,是因为六姑娘的院儿里进了贼人……”
  “六姑娘?我怎么听说是四姑娘?”
  “哎呦,就是六姑娘!那贼人……据说就是侯夫人的娘家侄儿!”
  “那位表少爷啊?那就不是什么贼人了,恐怕是……两小无猜,情不自禁……”
  “嘻嘻嘻……你说的没错儿……”
  “……”
  大清早的,崔宝绫从秋芳苑走到马氏的白芷苑这一路,听了多少这样的窃窃私语。当真是谁都能挖出一段密辛、一个版本来,比那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还要精彩几百倍。
  早几日得到信,马氏的独生女崔宝绣要带着夫婿和儿女回府来探亲。说起来,崔宝绫自回府后,还从未见过这位同辈的大姐姐,所以今日便特意赶了个早儿,打算去拜会一下。
  谁曾想这一路走来,倒赶上了好几回活色生香的绘声绘色版风流韵事传闻。也不知是她那侯爷父亲治下的手段太过没水平,还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
  在白芷苑同马氏说了一会子话,今天这样值得高兴的日子,她们彼此都有志一同地没有提起昨晚那档子破事儿,直到马氏的贴身嬷嬷笑嘻嘻地来报,说是大姑奶奶已经进府。
  与此同时,她又带来了一个额外的消息:“二姑奶奶也回来了,同咱们家姑奶奶在府门外撞了个正着。”
  崔宝纭?
  她那嫡嫡亲的长姐啊……倒真是传说中的人物……
  ——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拟立襄南侯嫡女崔氏宝绫为太子妃。”太子殿下人狠话不多,进殿请了安,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奏请道。
  皇帝从御案后抬起头来,颇为疑惑地瞄了他一眼,又将目光顺势移到一旁笑眯眯站着的长女身上,沉吟良久,方皱着眉开口问道:“不是挑中镇国公家的嫡长孙女了么?襄南侯的嫡女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父皇有所不知,这位襄南侯家的宝绫小姐,其实一直都在呢,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端淑公主似笑非笑地在“襄南侯”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皇帝经她这么一提醒,倒立时想起来了——可不是么,自家这脑子坏掉了的倒霉儿子,可是给人正经看了好几天的门呢!
  这是看门看出儿女私情来了?
  “那崔家小姐与你有私情?”皇帝眯了眯眼,阴森森地问道,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可不是有德行的大家小姐所为。”
  襄南侯府的奇葩女眷,就连他这个天子都有所耳闻。他这是老父亲担心儿子年少不懂事,吃亏呐……
  然而,那做儿子的却明晃晃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极力克制住那副鄙夷不满的神色,才勉强做到面无表情地回道:“父皇,您这话里话外的,就差指着鼻子骂宝绫无德了。您是想说,她攀龙附凤,不思检点,勾引儿臣?您这是欺负您未来儿媳妇不在场没法儿辩驳呢,还是骂我没脑子不长眼,容易遭人哄骗?”
  “噗嗤~”赵语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在发飙的弟弟眼刀飞过来之前,赶忙拿帕子捂住了嘴。
  都“未来儿媳妇”了,你倒是真敢说……
  皇帝被噎了一下,撇撇嘴正想再往下好生说说呢,那倒霉儿子已经不带喘气儿地自顾往下说了。
  “有私情是真,否则儿臣如何会跟您请旨呢?但您也把人想得太龌龊了……昨日之前,宝绫都不知道我是太子,何来攀龙附凤一说?再者,儿臣虽倾心于她,也未曾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岂会不顾名节?她又不是襄南侯府里那帮没脸没皮的人……”
  那就是已经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咯?
  哎呀呀,铁血纯爷们儿开窍了……
  赵语竖着耳朵听,一脸的兴味与暧昧。
  “咳咳,朕才说了一句,你就敢说这么一大筐……”不带这么护短的啊……皇帝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儿,为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孩子怼自己。
  他沉下脸来,冷哼道:“你可还有身为一国储君的自觉?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疾言厉色、大言不惭,实在有失水准。难说这样的女子不是祸国之端!
  作者有话要说:  滚肥来更新了,希望小可爱们还没有忘了我~
  嘤嘤嘤QAQ~


第61章 红鸾星
  皇帝此话一出,赵柬还未曾怎样,赵语先就变了脸色。
  她再装不下去那闲人看戏的姿态,转了转眼珠子,上前一步说道:“父皇,阿柬并不是能被区区小女子左右之人,那崔家七姑娘也不是祸国妖姬。还请父皇明断!”
  皇帝却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底下的赵柬:“朕要听他自己说,他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
  “我自己说也是这话,”赵柬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从始至终就没觉着不好意思过,“父皇都不曾见过宝绫,不过是以讹传讹、以偏概全,觉着宝绫也似襄南侯府的其他女眷一般。虽说儿臣不敢怪父皇吧,可这委实也太不公了些。”
  哪里不怪?
  这话里话外的,哪一句是不敢怪?
  赵语都快翻白眼了,带不动啊带不动。。。。。。你哪怕做做样子也好的么,嘴甜不会么?
  皇帝那愈发阴沉的脸似有掀起狂风暴雨的趋势,好在大无畏的内监总管路大人适时地进来打破了这场眼见酝酿成型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禀陛下,司天监监正司空玉求见。”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方狠狠瞪了赵柬一眼,冷声说道:“传!”
  司空玉仍是一身青灰色的道袍,流云广袖,仙人之姿,施施然走进来便是朝上行云流水般地一揖,朗声禀道:“臣司空玉,参见陛下。”
  “平身,”皇帝正襟危坐,好整以暇地问道,“司空前来,何事要禀啊?”
  “臣方才在摘星楼,远远观见勤政殿似有红光笼罩、流云溢彩,乃是红鸾星动之象,故而前来一探究竟。”
  “红鸾星动?真的有红光笼罩么?”皇帝眯了眯眼,将目光转向内监总管。
  路大监尴尬地笑道:“臣肉眼凡胎,并未得见……不过司空大人既说有,那应当有……吧?”
  “臣不敢欺君。”司空玉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回道。
  赵柬已是乐开了花,喜气洋洋地朝上头挑了挑眉:“父皇,红鸾星动,天命所归。您就应了吧。来,儿臣给您研墨。”
  “你想得美!”皇帝反应过来,气哼哼地斥道,他倒是想拿那墨棒好好敲敲这傻儿子的脑袋,不,墨棒怎么够?该用那寿山石的镇纸才是。
  “你总说朕没见过那崔家七姑娘,不好妄下评断。哼,那朕就如你所愿,见一见,看看她到底是祸国的妖孽,还是你天命所归的红鸾星。”
  “甚好,那儿臣明日带她来给您请安?”赵柬顺杆子往上爬,舔着脸笑道。
  “像什么话!”皇帝今日斥责得多了,也是颇无可奈何,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挥挥衣袖跟赶苍蝇似的,“朕的万寿节近在眼前,到时再见也不迟!”
  “也好,儿臣也怕太过突然,吓着宝绫呢。”赵柬揣着袖,乐呵呵地自语道。
  姐弟两个,外加一脸事不关己的司空大人,从勤政殿里出来。赵语扶额,抬头望了望那老天爷。
  “我说,你是傻了吧?先抑后扬,祸水东引,不会么?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你的痴情专一?差点儿没给那崔七姑娘扣上一顶祸国妖姬的帽子……幸好司空来得及时!”
  “我知这有些傻劲,但句句都是我肺腑之言。不知为何,对于宝绫,我一点儿都不想用那些迂回的手段!”赵柬轻叹一声,若是换做旁的事,他断不会如此没有头脑。
  赵语颇有些怒其不争,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你让父皇如何想你?你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我一腔赤诚之心,有何不妥么?你别忘了,咱们的父皇,不也是对母后一片赤诚么?”
  赵语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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