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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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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弗点了点头,视线再在这石室中逡巡了一圈,“至于这个地方,想来侯爷布局已久,不知侯爷打算如何?”
文昌侯叹了一口气,“若非阮同知今日出现,这便是我徐家的末路了,只是,如今,既然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这地方,自然是再也留不得了。”
这石室,乃是猎场高台的地下室,是当年修建这个猎场高台的时候,当时的皇帝例行留下来的暗室,历代帝王修筑皇室建筑,都会有在地下留下暗室的惯例,只是,这猎场之地的暗室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此也几乎不会有人去注意,文昌侯看着满室的布局,不由得苦笑道,“老夫原本是打算,猎场比试结束,诸国使臣必定会因此而离开高台,届时,高台之上便只是南华君臣,只要老夫一启动机关,这石室便会崩塌,火药燃起便是陛下葬身之地。”
阮弗摇摇头,心中一阵唏嘘,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但是文昌侯显然还是有疑问的,“老夫还有一事不明白,阮同知又是如何想到老夫的?”
阮弗一笑,“是文昌侯告诉我的。”
文昌侯皱眉不已。
阮弗继续道,“南华宴请诸国盛宴的时候,西胡武士出事了,所中的乃是单相子,那时候我便奇怪,为何有人会对西胡武士下这样的毒手,若是真的要西胡不能参加猎场比试,根本不必这般大费周章,甚至,好好的秘密行事会更好,显然,背后之人的目的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他为什么选择了西胡武士,而不是别国的,又是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后来,驿馆之中,南梁的使臣出事,同样也是因为单相子,而为何这次是南梁,不是别国之人,而中毒的是南梁的使臣,并没有针对某一个人,如此一来,便印证了我的一个想法,这个人想要下手的人并无目的,他只是想要挑起矛盾而已,期初我以为是想要挑起中原的矛盾,后来自南梁与西胡出事之后,单相子便不再出现了,虽然时日还短,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已经足够怀疑了,这个人,并不是想要引起诸国纷乱,只是想要引起南梁、西胡与南华的纷乱,这个纷乱的缘由,乃是因为皇甫彧暗中有想要与两国联盟的意思。”
阮弗说了这么一大段,文昌侯抿唇不语,虽然他同意阮弗的这番话,并且也同意阮弗的这等推论,的确是对的,但是,这并不能就此指出,他便与这件事有关,从而让阮弗找上他。
阮弗继续道,“那是因为,侯爷用了单相子。”
文昌侯眉头皱起,“单相子乃是寻常药物。”
“的确,单相子是寻常药物,但是,一个如此筹谋的人,用单相子这等寻常的药物,却是有些不合常理的。因为,越是计划周密的人,越是关于在每一个细节都追求完善,而单相子,显然并不完善,除非,这个东西,是随手可得,轻易拿到的,若是我没有记错的我,侯爷在阳山上有一座别院,侯爷平日并不住在侯府,而是时常住在阳山上的别院,而阳山上,最多的便是相思树,世人皆称文昌侯乃是徐氏之没落,但是,我却知道,侯爷不是,既然不是,如何便成为了侍弄花草,执迷炼丹,游山玩水之人,显然侯爷不是,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昌侯听此,轻叹了一口气,“老夫佩服。”
阮弗的所有猜想,皆是有理有据,能一点一点展开,细细想到这一点,文昌侯只能摇头苦笑。
但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阮同知,又如何知道,老夫并非真正隐退。”
阮弗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升起一抹恍惚之意,“因为,世事风云变幻,唯风骨不折。”
文昌侯闻言,终于沉默了。
石室里便突然的安静了下来,阮弗垂头不语,文昌侯亦是沉默,只听得见石室里烛火燃烧的声音,良久之后,文昌侯方才凄然轻笑,“是啊,世事多变,唯风骨不折,阮同知这般女子,有生之年,除却故人,让老夫还能一窥其风姿,也不枉这么多年的隐忍与筹谋,不枉今日之当头一棒了。”
阮弗没有应声,这时,突然便听得石室的上方,传来惊呼的声音。
声音虽是微小,但是由此带来的猎场震动,还是传到了石室里边,文昌侯仰头一看,只见石室高墙上的石头和晃动的烛影,看不见外边的天地,但他还是看向阮弗,道,“猎场比试结束,老夫不用去看,亦知今日定是辰国为胜者。”
阮弗唇边升起一抹笑意,并不反驳这句话。
她一直都知道的,辰国必定会获得猎场比试的胜利,由此开始将南华从中原强国之首的位子上拉下来。
而此时此刻的高台上,确然是欢呼一片,辰国使臣们皆是神色激动,中原诸国会盟以来,即便他们其中几乎是所有人都是直到现在才第一次参加会盟,但是,辰国赢得了猎场比试的胜利,却是一个大快人心的胜利。
皇甫彧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失了礼数,只向玉无玦拱手道,“辰国赢得猎场比试之胜,朕在此恭贺。”
玉无玦点头,“南华皇客气。”
北燕那边的使臣,脸色就没有南华那么能够装得出来了,这次他们带了北燕十八雄过来,原本就是为了猎场比试,结果,北燕一连两日在猎场上都是所向披靡,却不想,在第三日的时候却让辰国捷足先登,而北燕却在前两日的时候为辰国扫除了一大帮别国的武者……
这个局面,想想都让人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燕璟那边还是拱手,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朕也恭喜辰国。”
“北燕客气。”玉无玦道,“是本王还要多谢北燕带来的十八名好手,让辰国诸多武者能有此学习的机会,想必回到辰国之后,十八般武艺之技艺,必定能够有所精进。”
这……
猎场上的众人听到玉无玦这番话,在看看燕璟黑沉的面色,皆是吞了吞口水,这就是只有胜者才能说出来的话啊。
玉无玦才不管燕璟的神色如何,燕璟太自以为是,不让他知道北燕真的不行,还真的不着急,整日里无事便寻阮儿的麻烦和不快,果然是太闲了。
玉无玦的视线,淡淡看向在场诸国使者,道,“本王听闻,吴国带来了珍宝红珊瑚手钏。”
忠王闻言一惊,吴国的确是将珊瑚手钏带来了,那珊瑚手串产自南海,以海底的珊瑚中的精品红珊瑚为原料,精雕细琢,世上仅有两串,一串在吴国先皇后的手中,但是吴国先皇后已经在几年前驾鹤西去,那手钏便随皇后入了棺,而此次吴国带来的这一串,是还留在世上的唯一一串深海红珊瑚制作而成的了。
在吴国一直有一种说法,红珊瑚乃是上天降下的富贵平安之物,具有灵性,可保康健,乃是最好的寓意,因此,得到红珊瑚的人,也是百姓认可的大善之人,能得到全民的庇佑。
只是……
吴国的本意是,珊瑚手钏将会是吴国在诸国会盟结束之后献给强国的礼物,一直秘而不宣,便是吴国的使臣,都未必知道,此番吴国带来的还有红珊瑚手钏。
玉无玦淡淡问出声,忠王那边,面上的惊诧,心中的前百般想法,在面上一闪而过,也只是一瞬间的神色僵硬而已,而后便笑道,“晋王殿下果然消息灵通。”
玉无玦挑眉不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忠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朝着背后伸手,道,“来人。”
果然,忠王的近身侍卫便把一只小型的盒子放在了忠王的手上,忠王将盒子打开,便见盒子中隐隐红光闪烁,而后便见盒中锦布上静静躺着一只红珊瑚手钏,色泽明艳,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忠王笑道,“这便是红珊瑚手钏,乃辰国至宝也,今日辰国赢得猎场比试的胜利,按照惯例,本王以红珊瑚手钏相赠,以示恭贺。”
说罢,忠王将手中的盒子啪的一声合上,交到侍卫的手中,侍卫转交给玉无玦这边。
玉无玦也不含糊,看忠王面上笑意,点了点头,“多谢忠王。”
众人见此,已经各有心思,皇甫彧皱了皱眉,经过东楚之事,吴国对于辰国,只怕已经有了某些想法,再想着几日,吴国与辰国之间的一切,他心中不得不有一个猜想,那便是,在猎场比试已结束,吴国便已经有与辰国交好的意思了。
吴国辰国交好,如此一来,岂非对南华不利?
皇甫彧眉头深皱,眸中深色一闪而过。
“忠王真是好大手笔。”皇甫彧朗盛笑道,似乎心中并未有任何想法一般。
忠王摇了摇头,笑道,“想来是红珊瑚手钏与辰国有缘罢了,既然如此,倒也是美事一件。”
这时候,韩太子也笑道,“既然如此,为表恭贺,本宫也备上一分薄礼。来人。”
韩太子的侍卫同样将一个宽而扁的盒子交到韩太子手上,韩太子含笑打开,众人之间金光破射而出,盒子中静静放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金黄软甲。
“金丝软甲!”有人惊讶道。
“正是金丝软甲。”韩太子笑道,“区区薄礼,还往晋王莫嫌。”
众人嘴角纷纷抽搐,区区?金丝软甲,世间能有几件?反正这是今日猎场上的人能够见到的唯一一件,还被韩太子说成了区区。
而玉无玦竟然这这般应了下来……
这……
诸国会盟的比试,在定下中原强国之首的时候,诸国要将带来的重礼献给强国,以示认可,但是,每一种比试之后,其实还要给胜利的国家赠送贺礼表示祝贺的意思,但是,这贺礼,一般来说只是一种客套而已,虽然各国为了不落下面子,必定会好好准备一番的,只是,却也并非这等世间独一无二的礼物,韩国与吴国这般出手,显然已经是有交好之意了。
众人已看在眼中,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心思各异罢了。
如此一来,有了吴国和韩国,各国也纷纷送上了祝贺的礼物,西胡虽是因为折了武士而在猎场比试中落后于人,但还是送上了西胡名剑,被称为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青鸿剑,西越产名玉,送上的乃是精雕细琢之后的天鹰玉雕,至于南华,南华是东道主,礼物自然不能太寒碜了,送上乃是四大古琴之一的紫微琴,玉无玦毫无客气,一一收下了,这架势,让人不得不怀疑,辰国此番像是为了各国的贺礼来似的。只是,耐人寻味的,便是北燕了,北燕送给辰国的,乃是来自北燕的十大美女。
不过玉无玦仍旧是淡定地应下了,其余的辰国使者,对此也是没有半分不满之意。
猎场比试之后,将会休息两日,而这两日,正是南华城中热闹的时候,经过猎场比试,可以让诸国休息一番也观赏一番华都的盛况,虽是未到诸国商会最热闹的时候,但诸国商人几乎已经进驻南华,其盛况,自是不容错过的。
阮弗在猎场中的所有人离开之前,已经与文昌侯离开猎场的地宫了。
只是她并没有立刻回到驿馆,而她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暗沉下来的时候了。
她回来的时候,便见自己房间的灯已经亮起了,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此刻,定是玉无玦在里面,不过她才刚刚进去,便见玉无玦坐在桌前,不知在摆弄着什么。
见到她回来了,玉无玦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来,牵住阮弗的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语气里还有一些担忧之意。
阮弗笑了笑,“在外面还有一些事没有做完,与文昌侯多说了一些。”
说罢,阮弗已经被玉无玦拉着坐了下来,他细细看了看阮弗,一边道,“今日如何。”
阮弗一笑,“还可……”
话还没说完,便见玉无玦沉声道,“他们对你动手了?”
说罢,他一伸手,触上阮弗的脖子,只见那原本应该光洁白嫩的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划痕,溢出的血丝已经干了。
阮弗一愣,直到感受到他温热干燥的手指碰上自己的脖子,才一阵微颤,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才觉得一阵异样的触感,便见玉无玦脸色黑沉,抿唇不语,显然是不太高兴了。
阮弗只好笑道,“好了好了,当时我出现的时候,他们警惕性很高,所以才刀尖加身,不过我这不是没事么,你要是不说,我便不会知道这里有一个伤痕,并不疼。”
她这么说,玉无玦只是叹了一口气,显然这话并没有安慰到他,只是起身,从阮弗房中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东西,打开,默默无言地抹在了阮弗的脖子上,那细小的伤痕虽然以后不会留下痕迹,但是,此时此刻,怎么看怎么都是碍眼的。
何况,那些人下手显然是不知轻重的,若是再重一些,还不知将会如何呢。
他抿唇想着,眉头也皱起来了不少,只指腹依旧在阮弗脖间那道让她不以为然的细痕上摩挲着,温温热热,舒服至极。
阮弗也任由他去了,只是伸手碰了碰他锁起的眉头,知道他心中必定又在责怪自己没有与她一起去,不然定不会让人伤了她分毫,只是道,“无玦,不要皱眉。”
她指尖在玉无玦的眉心揉了揉,玉无玦闻言,看向她,最后还是在她的眼神坚持中,舒展了眉头,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阮弗见此,不由得睨了一眼玉无玦,似笑非笑道,“王爷,听闻今日,北燕可是给王爷送来了十个美女,据说这些个美女,皆是才貌惊人之辈,各有所长,王爷好艳福。”
玉无玦听她这么说,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抹郁气就这么轻而易举动被她遣散了。
她总是有办法这般。
玉无玦不以为意道,“与我何关?燕璟找皇后都找到本王头上了,可见北燕女子可多稀缺,既然如此,本王岂能夺人所好,借花献佛,送回去便是了。”
这……
阮弗定定看着玉无玦,见他这般理所当然,之后只噗嗤一笑。
她知道,这话,玉无玦定然不是说着玩玩的,这是他会做出地事情,只得摇头无语。
只是,目光却看上了桌子上一串红色的东西,不由得挑眉道,“吴国红珊瑚手钏?”
这手钏旁边还放着一把刻刀,显然她刚刚回来的时候,玉无玦在忙着的便是这样的东西,珊瑚手钏,整个手钏一共有十八只珊瑚珠子,只是,这上边,有一半的珠子,已经被雕上了玉兰的图案,还有一半,依旧完整无缺。
玉无玦拿起放在桌上的珊瑚手钏,道,“如何。”
阮弗沉默地看着他,她肯定,吴国拿出来的贺礼绝非一开始就打算是珊瑚手钏,只是,大概是这厮强取豪夺的。
或许她大概还能想象玉无玦当时是如何理所当然地让吴国送出了红珊瑚手钏,不由得失笑了,“王爷,你那般行为,可有些遭人嫉恨。”
玉无玦睨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不过却严肃道,“金丝软甲已经替你拿回来,从今日起,你要穿在身上。”
虽是听着玉无玦如此说,不过阮弗还是道,“我可记得,我未曾说过我需要金丝软甲。”
好像还没有到南华的时候,在打金丝软甲主意的便一直是他吧。
玉无玦抚了抚额,无奈道,“是我需要,但是你要戴上。”
阮弗叹了一口气,她如何不明白玉无玦的心意,只是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
玉无玦知道她这两个月要做什么,虽然他不会拦着她,但是却总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即便知道自己武功高强,但是,却也深知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万无一失。
因此玉无玦定定看着她,极为坚决,阮弗见此,只好道,“好,我今日沐浴之后,便是睡觉也都戴着如何?”
玉无玦这才满意了,点了点头,道,“累不累?”
阮弗摇了摇头,见他手中还拿着那一串珊瑚手钏,便笑道,“若是被别国的使者知道,你拿到金丝软甲是放在我身上地,只怕要被气得不轻了。”
玉无玦显然不以为意,“金丝软甲能为你所用,是它的福分。”
阮弗不由得失笑。
玉无玦却是不言了,总有一日,他们会知道,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值得他拿来给他的阮儿。
他低头,继续在那一颗颗圆润的珊瑚手钏上,细细地雕琢上一朵朵玉兰。
阮弗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桌子对面,静静看着他雕琢,每一刀每一刻都极为耐心,沉淀了所有心意一般。
满室的灯火,融了一世的温暖。
------题外话------
昨天,多谢珍珍和superayo送的鲜花。
另外,恭喜三亚的三角梅升为解元。
么么么哒……
第159章 阮同知的劝告
第二天,阮弗起来的时候,刚刚一动,便觉手腕多了一些异样,待伸手出来看时,便见腕间已经挂了一串红色的珊瑚手钏,不由得有些愣住,也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玉无玦在灯下雕刻的场景。
她唇边升起一抹笑意,眼中柔光碎了晨光一般,仔仔细细地瞧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翻身起床。
接下来的两日,是间隔休息的时候,但是辰国的使者却也不会因为赢得了猎场比试的胜利而骄傲或者放松,她一出了自己的院子,便听见在驿馆的花园一角,林墨、李秀还有几位学历颇深的老大人正聚在一起,似乎是在辩论和交谈什么。
阮弗不由得一笑,走过去,走近了方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谈论接下来的诸国学士辩论的事情,见到阮弗过来,他们也纷纷停下来,看向阮弗,纷纷拱手行礼道,“阮同知。”
阮弗点点头,走到几人中间,笑道,“这两日诸国没有比试,华都汇集了八方人马,你们倒好,一个个的都没有出去看看,这一大清早的便聚在一起讨论比试的事情了,我记得,诸国辩论也是五日之后的事情吧。”
她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反倒是多了几分亲切,而在院阁共事久了,众人也大都了解阮弗的脾性,她有时候看起来说一不二,甚至性格多是对任何事情都是波澜不惊,淡淡处之的,但是,对人却有几分亲和,尤其是对待自己人,并不难相处。
因此,她这话一说出来,便有跟随而来的年轻一些的使臣心直口快道,“华都盛会有何可看,咱们辰国永嘉同样也不逊色,若说出去走走,还不如在驿馆与大家商议五日之后的诸国辩论要如何应付呢,诸国辩论乃是大事,可放松不得。”
这人话一说出来,便再有人道,“可不是,还有五日便是诸国辩论的日子了,猎场比试之后,诸国学子辩论也是诸国比试中的一件大事,咱们辰国可不能落了下风,免得被人笑话了去。”
“可不是么,刚刚赢得了猎场比试的胜利,若是败了,咱们还有何脸面?”
“阮同知可要指点指点我们……”
众人众说纷纭,说话的大都是跟随而来年轻使臣,这些人,大多是院阁里边的,阮弗之所以带着他们出来,目的其实也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看诸国学子的风采,取长补短,开阔眼界。
听着这些话,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一开始说话的那个比林墨与李秀年轻几岁的使臣,见他正期待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想让她针对接下来地诸国辩论说一些什么。
在一旁年纪较大的一些的使臣见此,有些皱了皱眉头,在他们看来,这些年轻人,都太急躁了一些,也把成败得失看的太过重要,辰国固然不想输,只是,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有时候太看重成败,太注重得失,往往会钻入误区,倘若不能加以引导,善于调节,便会摧折人的意志,这是诸多年轻人最容易犯的毛病啊。
而此番出使南华的,在陛下的受益下,王爷和阮同知挑选的大多是年轻的官员,这些官员,未经太多的历练,辰国虽是胜了猎场比试,但却让他们心中感到一丝隐忧愁。
他们还想着,这两日是否要与阮弗或者晋王殿下交谈一番……
阮弗看着一些殷切望着自己的年轻使臣,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诸国辩论的事情不着急,只是,我带你们来南华之前,在院阁中对你们说过的话,诸位可还记得?”
她声音淡淡,听不出是什么情绪,连那唇边的笑意,也是惯常的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望尘莫及,完全没有被几人高昂的兴致影响了过去。
众人听她这么说,似乎都想起了阮弗在出发之前对他们说过的话,再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这些话,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些羞红,露出羞愧的神色。
阮弗继续道,“诸国会盟,咱们辰国虽是带了最大的期盼而来,也在尽最大的努力,甚至,如今辰国在诸国能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世上,山外青山楼外楼,总会有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比你更强,哪怕我们每一次都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不可能诸国会盟的每一场比试,胜者都是辰国的人。”
顿了顿,阮弗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继续道,“我与王爷为何选你们来参加诸国会盟的比试?因为不论是陛下,还是王爷,甚至是我,都对你们寄予最大的希望,辰国改革刚刚开始,举步艰难你们也曾有过深刻的体会,若非是能力卓著意志坚定、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之人,便无法善始善终,承担接下来的重任,即便院阁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但是想要继续发展下去,在以后的日子里渐渐完善,成就一套体系,发扬光大,并预见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从而尽量做到避免,却需要你们具有更多的能力,更高的眼光,所以,不论是陛下还是王爷,都希望,经过这番南华之行,经过对诸国尤其是南华学风的观察,让你们有更多的领悟,你们日后都将是辰国的栋梁之才,是协助陛下处理天下事物的重要之人,而不仅仅是为了来南华一趟赢取一个比试的胜利。”
阮弗平日在院阁的时候,话是不多的,若是提点的话,也只是简单的几句,像如今这般长篇大论与他们讲道理,几乎还是第一次,听到阮弗这么说,一些人面上的羞愧之意更甚。
想要说些什么,但见阮弗浅淡的容色,看着前面这个分明是比他们年纪还要小上甚至十岁的少女,竟然有这般认知,而他们作为男子,却未曾达到这般心境,都觉得羞愧,更是愧对陛下的信任。
阮弗这番话,是说得没错的,自从来了南华之后,直到现在,其实这些年轻官员大多数时间都是聚在驿馆之中,商议诸国会盟与比试的事情,却极少踏足南华京都,却看南华京都的景象。
原本还算是比较热闹的院子,这时候却是都安静了下来,便是那些年纪较老一些的使臣听着阮弗这一席话,眸中也多了几分欣慰。
看来,他们先前担心的问题,其实已经不成问题了。
阮弗见此,只是继续道,“比试的场景,固然能让你们看得清诸国参赛者的风貌,但是参赛者上台展示,能体现出来的,却并非是各国真正的风貌,那些大多数只是为了比试的需要而出现,正如我们为了想要赢得比赛的胜利而费尽心思一般,而倘若以此来窥探各国风貌,不仅不能窥探出来,甚至会出现偏见乃至判断失误,而真正能窥见各国风貌之常态的,是何处?非庙堂也,而在江湖。借着本次诸国会盟的机会,看看汇聚在华都的诸国学子们、商人们,农人们,八方来客,各行各业,他们谈论的是什么,关心的是什么,从他们谈论的话题,关心的话题,你们不仅能够知道各国的风气,更能知道各国隐晦不出的政治风向,而经由这些得出的认识,你们得到的,将比在一场诸国会盟比试的胜利中收获的更多。你们都是院阁的人,替陛下处理的事物,皆是关乎百姓民生的,但是,若不亲民,若不务实,若不知晓民间的实情,如何做出判断?”
话已至此,阮弗一个一个地看向这些人,许多较为年轻的使臣,面上已经羞红不已,甚至不敢抬头看阮弗了。
倒是林墨与李秀神色坦然,眼眸虽是还对阮弗这番话感到的一丝震惊,但是,却又并不觉得有任何突兀之意。
与阮弗共事太久了,甚至因为院阁的事情他们市场与阮弗交谈,因此更能知道阮弗的脾性,也更加记得阮弗在出发之前,与他们说过的话。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简单而浅显的道理,有时候却未必是人人都能明白的。
随着阮弗的视线扫过去,众人纷纷拱手道,“我等惭愧,有负陛下期望。”
阮弗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苛责,“今日我与你们说这些,并非是想让诸位感到羞愧,这几日刚刚来,的确是有许多事情要做,你们尚没有足够的时间,加上前不久使臣出事之事,也的确让人难安。”
她一番指责之后,又说这样的话,的确有些恩威并施,但却没有让人感到心中不快,而是真心实意的心悦诚服。
众人知晓阮弗的脾气,抬头,道,“我等知道当如何做了。”
阮弗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探索的过程,我们重视结果,但却也不能忽视了过程。”
众人纷纷拱手,纷纷表示日后必定多出去见识华都诸国的风采。
只年纪较老一些的使臣,感叹道,“阮同知今日之言,真是让我等惭愧啊。”
阮弗道,“老大人言重了,我等都是后辈,若是日后尚有不当之处,还需老大人指点。”
老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敢当。
阮弗却笑了笑,朝着几个年轻人道,“你们在南华的所见所闻,但有疑惑,但有觉得可谈论之处,都可与老大人们说说,多听听老大人的高见,想必收获会更丰富。”
几人连忙摆手,不敢倚老卖老,但对于阮弗这番话,心中却是不胜唏嘘。
又在花园里谈论了一会儿,这些年轻人才纷纷散开,纷纷计划着以这两日没有比试的时间散入了华都之中。
看到这年年轻人离开之后,其中一个老大臣才知道,“阮同知真是用心良苦啊。”
阮弗摇了摇头,“咱们都是为陛下做事的人,自然要为陛下着想,为辰国着想,这些人,日后都是陛下的栋梁之才,若能因为此番南华之行而有所增益,也不枉我今日这番口舌了,倒是让几位老大人见笑了。”
毕竟她年纪还太小,这些老大臣都是元昌帝比较敬重的人,她还是要多给几分面子的。
老大臣们纷纷摆手,对于阮弗却也越发肯定和认可了。
待院子里只剩下阮弗和林墨以及李秀之后,李秀才开口道,“经由今日阮同知一番肺腑之言,不管是老大臣们还是这些热血的年轻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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