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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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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国武士见此,躲避不及,只忍者剑伤翻身往台下滚过去,生生避开了北燕武士的刀尖,而北燕武士这才趾高气昂站在台上,显然是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阮弗见已经有辰国人往那滚下高台的武士而去,并与他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并无性命之忧,方才转回视线,看向燕璟,“北燕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手。”
燕璟不以为然,“刀剑无眼,朕带来的这个武士,就是有一个特点,对于遇上的对手,若是不打得对方俯首称臣了,便不肯罢休,便是朕也不能驯服。”
“是么?”阮弗语气以为不明,看向高台上的那武士,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此武士,乃北燕皇室的隐卫吧。”
隐卫?
众人闻言,皆是看向燕璟,武士之中混进了皇室隐卫,这明显是违反了规定的。
燕璟听此,眸色滚过暗沉之意,“阮同知莫不是输不起。”
阮弗冷冷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些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切磋罢了,只是看这位武士,我便想起了当年北燕名声赫赫的北燕十八雄,分别以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十八种武器闻名北燕,以奇招致胜,狠辣刁钻而致使无人敢惹,只是后来这十八人却从江湖上消失了,众人皆为这十八人隐居或者离开了北燕,却不知这十八人为报北燕孝武皇帝之恩而遁入皇室成为隐卫罢了。”
阮弗说完,众人脸色皆是变化。
燕璟眯了眯眼,对于阮弗知道这等事情,抛开一开始的惊讶,便又觉得理所当然了,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没想到,以阮弗的年岁,她竟然也知道!
经由阮弗这么一说,各国使者纷纷看向燕璟,“北燕是否要公然违反诸国比赛规则?”
燕璟懒懒一笑,“朕不得不说,阮同知消息灵通,不过,如今他可不再是北燕皇室的隐卫了,朕已经撤了他们皇室隐卫的职位,如今,他们只是北燕来参加比试的武夫而已。”
众人闻言,心中愤然,燕璟分明是取巧而来,这十八个人,每一个武器,可谓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好手,若是这十八人轮番上阵,还有诸国什么事情。
可是,即便是如此,却也不能对燕璟如何。
阮弗见此,也并不说什么,刀剑无眼,北燕若不借此做什么便不是燕璟了,而她这番话,不过是确认罢了。
果然,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擂台上已经看见了又有人继续挑战那辰国的武夫了。
唯有许玥坐在皇甫彧的身边,在阮弗开口说话的时候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阮弗,阮弗与人说话交流时候的自信与神色,便如日白的噩梦一般,让孟阮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曾经的孟阮,也是这般骄傲与自信天成,在所有人面前,都游刃有余,光华绽放。
她回头看了一眼阮弗,却见阮弗也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唇边带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却让许玥背后生寒。
她匆匆转过头看皇甫彧,“陛下,臣妾往后殿休息一会儿。”
皇甫彧深深看了一眼阮弗,眉目总划过一抹沉思。
许玥见此,心头狠狠一跳,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在皇甫彧的点头中退了出去。
阮弗见此,唇边划过一抹笑意,直线转回到擂台上的比试,不过,这一次,吸引她视线的不是擂台上的比试,而是擂台另一面的高台上,一个华服的公子,正与一群纨绔子弟挥拳摩掌,指点着擂台上的比试。
“左边!”
“右边!”
“唉,他要起身从上而下。”
“哈哈,又被小爷料中了,这次是后边……”
他大声说着,而他的身后也跟着一帮纨绔子弟也在大声吆喝,台上比试的是南华的武士,那一群纨绔子弟闹哄哄的,看起来对素质高的武者不会有影响,但是偏偏被他们这么一玩闹之后,北燕的武者却都受到了影响,偏偏他们还越闹越欢。
燕璟见此,眉头微皱起,比试并没有围观者在观看比赛时不能说话的规则,只能脸色阴郁。
不过皇甫彧却唇角一勾,显然觉得那群纨绔子弟也有些用处。
阮弗轻声道,“那些是什么人?”
今日皇甫彧的视线常常停留在阮弗的身上,这时候被她说话的声音一隐晦深思,才发现,玉无玦正在看着自己,那眼神中的冰凉与冷意,竟让他回到了少年时期的那种自卑中。
皇甫彧脸色一寒,转开了视线。
燕璟闻言,冷冷一笑,“为首那位,乃是南华文昌侯家的小侯爷,据说是华都第一的纨绔,风流成性,游手好闲。不过却是俊俏无比……”说到最后,他语气意味深长,看着阮弗,勾唇道,“阮同知至今尚未婚配,传言辰国风流名俊皆不受,莫非是有意这一口?”
------题外话------
乃们信不信我明天可以做到万更!信不信!信不信!
不过,周末惯例,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传文……大家还是谨慎一点,吃过晚饭再来看文吧┓(;′_`)┏
第156章 文昌侯
燕璟话音刚落,辰国的使臣便纷纷站起来,面带怒色地看着燕璟那边,“北燕国君这般出言侮辱我辰国御书房同知,这就是北燕国君的气度么?”
辰国使者自然是义愤填膺,别国的使者也料不到燕璟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皆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燕璟,北燕与辰国的明争暗斗早就被他们看在了眼中,出于国家的利益考虑,自然是希望看到这两个中原大国互掐起来,这样才能做好渔翁受利的事情。
不过比起身后的使臣们的义愤填膺,阮弗看起来倒是一派淡然从容,不见脸红生气,慢悠悠喝着茶,只玉无玦在燕璟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燕璟,眸中划过一抹冰冷之色。
燕璟见到辰国这边这般严阵以待的氛围,微微眯了眯眼,面色中也还有一丝懒散,“诸位急什么,朕不过是开一个玩笑罢了,阮同知多年在外行走,总不会也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吧?”
燕璟好整以暇地看着阮弗,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似乎,永远也没有人能找到阮弗情绪的变化点究竟在哪里。
“开玩笑?北燕国君只怕不知,我朝阮同知即便在外行走,与各方人士皆有接洽,不过谁人不是礼遇有加,要么便是心存敬畏,如国君这般难登大雅的玩笑,只怕便是阮同知最不入流的对方都不会开,今次,在下随同王爷与阮同知来参与这次诸国会盟,总算是长了一番见识了。”李秀当先道。
燕璟闻言,脸色有一些不好看。
燕玲珑眼见,眼波一转,笑道,“阁下好口才,不过这般将一时戏言升到国礼上,未免也有些小题大做,风声鹤唳了吧。”
“中原一向重视礼教,公主这番话,难道是北燕在中原北部呆得太久,与安夏接触过多,百年之后,已将老祖宗的东西全部忘记了,学那蛮人茹毛饮血,襟向右开?”玉无凡冷声讽刺一声。
自燕玲珑一开始便针对青衣之后,玉无凡便不待见燕玲珑,事实上,他也一直不待见燕璟和燕玲珑。
玉无凡这话一说出来,高台上的各国使者皆是神色微妙地看着燕璟,与安夏接触过多,难道,燕璟与安夏那边……
便是皇甫彧也眯眼看向了燕璟。
而北燕的使臣闻言,也全部站起来,双方的人马有一瞬间的僵持,在这高台之上,似乎也是一触即发的趋势。
燕玲珑闻言,冷声道,“济王是在借机羞辱北燕,还是意有所指,想要挑起诸国之间的不和?”
玉无凡冷然一笑,“本王只是在提醒一声罢了,不然公主可试问,北燕国君的话是玩笑戏言还是借机羞辱,或可是一国之主当出口的,不过本王也算是明白了了为何北燕国君已经登基多年,却还需要公主掌政。”
这话不可谓不损,便是燕璟听了,脸色也是黑沉,燕玲珑更是脸色一变,自这一年以来,她与皇兄的关系表面和睦如初,但是实际上便不是那么愉快了,而皇兄暗中已经有打压她的意思,如今玉无凡这话。
燕玲珑冷然一笑,“阮同知,贵国这般咄咄逼人,便是中原礼仪所学么?”
阮弗这时候才抬眼看向燕玲珑,见她眼中已经升了薄怒,方才转回头笑道,“各位大人不必这般生气,北燕无礼,但我们辰国的气度还是要在的,不然岂非显得相类了?”
她身后的辰国使者一听,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阮同知说得是,我等受教了。”
阮弗这才满意地转回头看向燕玲珑,笑道,“公主莫气,他们都是刚正耿直之人,也只是关心阮弗罢了,北燕与公主若是不想引起诸国的不友好,有些玩笑,还是尽量少开的好,毕竟,北燕或许习惯了这等氛围,但我们中原其余国家,却始终恪守礼仪的。”
燕玲珑听此,眸中怒色更盛,但见阮弗盈笑的笑,最后只是拂袖坐下,不再多言。
高台上的诸国使者,见着北燕与辰国这番,皆是默默不言,各有各的心思,燕璟脸色一沉,高台上的气氛,好像陷入了某种凝固的氛围,只是阮弗好似尤然不觉一般,经过刚刚的动静,她怀中的胖胖已经惊醒了过来,这时候正趴在阮弗的肩膀上,懒洋洋地看着高台上的诸国使臣,那灵动的双眸,看起来纯然无害,却又让人觉得不可接近。
阮弗唇边翻着淡淡地笑意,转头看了一眼胖胖,眸色中却是温柔而覆满了暖意的,哪里有任何三言两语便怼的燕玲珑哑口无言的样子。
玉无玦视线瞥了一眼阮弗,眼角划过一抹笑意,微微摇了摇头。
而众人看着这怪异的一幕,神色温柔却绝对杀伤力十足的女子,还有一只软萌萌的灵狐,怎么看怎么都不能与他们眼中的孟长清结合在一起。
皇甫彧眯眼看了看阮弗,她这般冷静睿智,云淡风轻,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摧毁她一般,他抿了抿唇,忽而笑道,“好了好了,说话之间哪能没有一点言语摩擦,今日的重点是擂台上的比试。”
皇甫彧一发话,众人也纷纷举杯示意,“南华皇说得是。”
燕璟没什么表示,只伸手拿起了手边的酒杯,只是酒杯刚刚拿到手中,不知为何,精致的杯子竟然猛地炸裂了,燕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待到发觉异样的时候,酒杯已经碎在手中,而他躲避不及,不仅被溅了一身的酒水,便是手掌,也有血丝溢出来。
众人本来是举起酒杯示意,化开这个时候的尴尬,但酒尚未入口便又发生了这惊奇而意外的一幕,视线纷纷看向燕璟。
燕玲珑惊呼一声,“皇兄!”
燕璟背后的使臣也纷纷站起来,“国君!”
燕璟神色冷然,不顾手掌的伤痕,眸色阴沉地看着玉无玦,只玉无玦神态悠然,手中拿着酒杯,优雅饮酒。
众人自是看见了燕璟的神色,当即也都看向玉无玦,但众人眼中更多的是诧异,玉无玦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以内力逼裂了燕璟手中的酒杯,而他与燕璟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两丈之远,这么说,他的功力,到底达到了何种程度?
玉无玦不为所动,视线淡淡转向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燕璟,还是那般温润俊雅,姿态悠然,矜贵无比,“国君的伤口,还是让御医看看的好。”
皇甫彧这时候也皱眉开口道,“带国君往后殿换一身衣裳,着御医过来。”
燕璟这才冷脸甩袖子离开。
玉无玦恍若不觉,唇边依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阮弗见此,只唇角弯了弯,转头看了一眼玉无玦,恰逢玉无玦的视线也转过来,只唇角还有一些意犹未尽。
真是小肚鸡肠,阮弗在心中暗道。
另一边,吴国的使臣,忠王微微转过头看向大将游广,以眼神示意。
游广却皱眉摇了摇头。
忠王想问他是否能够觉察到玉无玦何时动手的,可游广却无所觉察,游广是吴国的大将,被称为吴国第一的高手,其功力之深厚,自然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但是,如果连他都不能觉察玉无玦的功力的话,那只能说明,玉无玦的功力比他高了绝非一个档次而已,当即也不得不心惊了。
至少他的武艺是经过高人指点的,更重要的是他出身民间,在成为吴国大将之前一门心思花在习武上,可玉无玦是皇孙贵胄,皇室之人,哪怕习武也只是为了自保和强身健体,而玉无玦,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游广在心中默默想着,若是能与玉无玦较量一番,必定能对自己武学的修为大有裨益。
燕璟暂时离开了,高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众人的视线也渐渐被高台上的比试再次吸引了过去。
另一边,高台的后殿,许玥听着嬷嬷汇报先前辰国与北燕针锋相对的事情,不由得咬牙恨声道,“阮弗!”
嬷嬷心惊,“娘娘。”
这一声提醒,总算是拉回了许玥的神志,离开了高台,远离了阮弗,那一股因为孟阮回归的错觉而产生的压抑也渐渐从她身上消失,许玥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听到嬷嬷提醒的声音,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作为南华皇后的高贵与雍容。
她抬眼看向嬷嬷,“嬷嬷可觉得她们两人像?”
嬷嬷自小跟在许玥的身边照顾,许玥进宫之后,她便也成为了栖凤宫权利最大的宫人,从小到大,许玥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知道许玥此刻所言的她们指的是谁。
嬷嬷显然比许玥要冷静许多,而她在许玥身边,一直都是说得上话的,闻言也道,“老奴说一句得罪话,今日娘娘之所以这般心神不安,只怕是心魔而起。”
许玥皱眉,抿唇不语。
嬷嬷看她没有恼羞成怒,便道,“老奴不敢说对那位了解多少,也并不知道如今这辰国的御书房同知究竟如何,只是,那人已经在大火中死去,娘娘是知道的,即便那人还活着,侥幸逃脱了,此时此刻也早已过了双十年华,可阮弗如今不过是十六七岁,这是明显的。”
许玥沉声道,“本宫问的并不是这个。”
嬷嬷垂头道,“若是说行事作风,只怕任何手掌政权的女子都会这般,若非如此,如何能够以女子之躯在满是男子的朝堂上立足,何况,娘娘对那位了解之深,岂会不明白那位骄傲到连陛下的话都不可不放在心上,性烈无比,那是午间的日头,可这位阮同知,却从容温婉……”
说到最后,嬷嬷摇了摇头,“唯一相似的,大概便是这位阮同知与那人一样,都这般腹有治国之才,手段了得,深谋远虑。”
许玥闻言,久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其实,本宫又何尝看不出来,他们之间千差万别,只是……”
许玥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便阴沉了几分,“她今日竟然穿了那一身而来,即便她们之间千差万别,本宫绝对不相信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嬷嬷闻言,诧异地看向许玥,许玥眸中阴沉,“本宫就是有感觉,孟阮,要回来了!”
嬷嬷心中一惊,这时候,外边又宫女来报,“娘娘,丞相与许大人求见。”
许玥这才回过神来,“父亲与兄长来了,快请进来吧。”
许怀闻与许远安一道进入许玥所在的后殿,“臣参见皇后娘娘。”
许玥坐在位上,看到对自己行礼的父亲和兄长,道,“爹爹与兄长不必这般行礼,如今,这后殿只有我们罢了。”
许怀闻站起来,皱眉道,“娘娘,礼不可废。”
许玥皱眉,“本宫好好见见自己的父亲,难道还要父亲三跪九拜不成?”
许怀闻闻言,抿唇良久之后,才开口道,“玥儿,你如今情绪不佳。”
许玥也知道是自己情绪不好,只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本宫有些话要与父亲说说。”
“是,娘娘……”
宫人退下之后,许怀闻与许远安才在许玥的下首坐下,眉头锁起,看着许玥。
许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父亲,阮弗……”
许怀闻沉声道,“在宫里呆了多年,如今不过是一个阮弗,你就沉不住气了么?”
许玥有些委屈,“父亲,你叫我如何沉得住气,你也看出来了,阮弗与当年的孟阮是何曾相似,即便样貌变了,人变了,一切都变了,可是,她的手腕,她处理政事的风格能力,与当初的孟阮是何曾相似,你叫女儿如何不烦躁。”
“那也只是相似,孟阮已经死了。”许怀闻冷声道。
“死了!”许玥冷声哼道,“死了又如何,孟阮是死了,可是她却成了陛下心中的一道影子,抹不去,谁也拿不走,陛下当年极受不了孟阮,可孟阮一死,便成为陛下心头的朱砂,谁也抹不去,我跟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何等心思我不明白?这几年陛下没有什么表示,甚至一听到孟阮便会发怒,可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发怒?陛下这几年一直对当年那座废宫离得远远的,可是,阮弗一出现在南华,陛下便去了那座废宫,去看了昭睿皇后!”
许玥话一出,许怀闻大惊,“玥儿……”
许玥心中只剩下苦笑,“父亲,若当年玥儿只是对陛下痴心一片的小女儿,这些年进宫,又怎么会不了解陛下的脾性,父亲难道不觉得陛下对当年的事情越发宽容了么,上一年胡老大人的事情父亲可还记得,若非父亲暗中让人施压,只怕陛下只是雷霆之怒而无风雨罢了。”
许怀闻脸色微沉,抿唇不语。
许玥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为惋惜,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玥儿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御医一直说,是玥儿身子尚未调理好,可父亲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么?”
许怀闻猛地抬头看向许玥,心中闪过某个想法,他紧紧抓住椅子把手,眼中划过碎裂,“陛下!”
许玥苦笑一声,“玥儿的身子,玥儿又怎么会不了解,陛下,是怕再出现一个当年的孟家罢了。”
许怀闻捏着椅子把手的指尖已经发白,唇角的肌肉也因为怒气而在颤抖,眸中暗沉如弄晕滚滚一般。
许远安坐在他旁边,注意到许怀闻的神色,不由得一惊,“大伯息怒!”
许玥闻言也赶紧站起来,走过去,“父亲!”
许怀闻虽是怒,但是,却也并没有达到因此而失去理智地地步,只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以缓过来之后,才嘲讽开口道,“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陛下,可真是对得起咱们许家啊!”
许远安也叹了一口气,“陛下的态度,这两年来越发明显了,伯父心中想必已经有所警觉了,只是陛下未曾有过什么明显的动作罢了。”
许怀闻突然道,“辰国使者进宫的第一日,便是陛下的动作。”
那时候许远安还没有回来,自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一回来就听说了皇甫彧降职曹方的事情,他当时也以为只是陛下给辰国的一个面子,加上曹方的确有些嚣张了,这时候再回想起来,方才觉得,只怕其中圣意深沉啊。
抿了抿唇,许远安道,“本次陛下着令我去与韩国洽谈联盟的事情,韩国拒绝了,我回朝复命地时候,陛下的态度……”
“陛下是在怀疑你?”许怀闻冷声道。
许远安点了点头。
许怀闻冷哼一声。
许玥见许远安已经恢复了过来,这才道,“父亲,我知道阮弗并不是孟阮,但是,女儿的感觉告诉女儿,这两人之间必定有关联。”
“玥儿,你!”许怀闻有些不满,“即便他们之间有关联,陛下也不可能对一个别国的朝臣如何,阮弗威胁不到你,既然陛下已经这般不仁不义了,我们许家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你便等着吧,你中宫之主的位子,永远不会改变。”
“父亲,你怎可如此糊涂!”许玥急声道。
许怀闻闻言,脸色不好,但是碍于许玥是皇后,只沉着脸。
许玥却不甘,道,“父亲难道忘记了么,当年孟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阮弗不会威胁我的中宫之位,但是,她却会威胁咱们许家在朝堂甚至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如今陛下已经有意疏远咱们许家了,倘若阮弗真的与孟阮有关,她回到南华,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是当年孟家的案子,是许家揣摩圣意做下的让陛下顺水推舟的,父亲可相信,以她绝对不输于孟阮的能力,翻案这件事,绝对做得出来?届时,倘若陛下真的有意,顺手推舟,咱们许家便是替罪的羔羊!”
许怀闻一听,抬眼看向许玥,震惊于许玥的认知。
许玥嘲讽一笑,“女儿不了解朝堂的事情,也不知道各国之间的弯弯绕绕,但是,女儿了解女人,更了解孟阮,不管阮弗与孟阮有没有关系,女儿若是以看孟阮的眼光来看阮弗,许多事情,总不会错,也能防患于未然。”
许远安在一旁听着,早已惊出了一身汗,声音有些干涩地道,“大伯,皇后娘娘,才是深谋远虑啊。”
许怀闻沉默不语,许玥已经当机立断,“父亲,阮弗,只怕是留不得了。”
“娘娘,刺杀使臣可是重罪。”
许玥冷哼一声,“阮弗能有千百种死法,难道咱们杀了她还要大肆张扬不成?”
“阮弗在辰国的地位非同小可,据说,辰国的皇帝待她如同亲女儿一般,而她与晋王的关系,只怕也不会那么简单,阮弗死在南华,必定会引起两国纷争。”
“那便让她不是死在南华人的手中,诸国会盟不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许远安怔怔地看着许玥,一时不知,许玥何时也有了这样的心计。
只有许怀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泛起一抹冷意。
————
今日比试,直到傍晚的时候方才结束,因为辰国与北燕之间的摩擦,怪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结束。
后面许玥休息够了也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与先前倒是有了一些不一样,甚至还能与阮弗对视,阮弗见次,微微扬了扬眉头。
看来深宫多年,许玥也不是当年的许玥了。
只是……她默默饮下一口茶水,遮住了唇边的冷意。
只是比试的第一日,虽然并没有特别大的看头,但是,北燕却凭借十八武士,已经有了崭露头角的意思。
西胡的武士在南华出事了,猎场比试自然是落了下风,西胡的四王子在整个猎场比试中都是阴沉着脸,而其余各国的使者,大概也都对自己的情况稍有了解,只是,眉目却也有些凝重。
虽然如此,大家离开猎场的时候,还是彼此相互寒暄的,诸国会盟两个月,这只是是开始而已,不急,来日方长,还是慢慢来的好。
阮弗跟随辰国的使者离开离开猎场会驿馆的时候,猎场外边还围了一众人,嬉嬉闹闹的很是热闹。
“这都天黑了,子昌还不回去?”
“急什么就是因为天黑了才不该回去?”应声的男子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与轻佻之意。
聚在一边的人闻言纷纷意有所指地笑起来,“哈哈,子昌真不愧是采环阁的常客啊。”
“行了,雪瑶姑娘还在等着小爷呢,今儿可是雪瑶姑娘奏乐的时间,小爷可是等不及了。”
“瞧瞧子昌这猴急的模样,也不见得雪瑶姑娘理你几分,你若是喜欢那雪瑶姑娘,花钱将人赎回来放你侯府一放,哪时候不能听小区。”
男子闻言,本已经跨上吗,不由得打马往前往着说话的人身上踢了一脚,“滚你,雪瑶姑娘是你能用钱买回去放在后园!”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那人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依旧打哈哈道。
已经上马的徐子昌闻言,脸上依旧是充满痞气的笑意,睨了一眼马下的人,不再多言,踏着马离开了。
原本聚在一起的诸多纨绔子弟也纷纷散开。
阮弗的视线只是淡淡在这一众人身上扫了一遍,踏马离去的男子一身矜贵的紫袍,正当风流时,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
阮弗钻进马车,没有再多言,辰国使臣的队伍也慢慢离开了。
燕璟看着辰国的使臣队伍离开的方向,眸色深沉,辰国使臣的队伍离开了猎场,一路往驿馆而去,阮弗坐在马车中,回想着今日猎场的比试,眸中有些沉思颜色。
马车慢慢开往闹市区域,在某一处的时候,外边的热闹已经慢慢传入了马车之中,使臣回驿馆,街上的百姓纷纷散开一条路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也传入了马车之中,阮弗轻轻撩开车帘地一角,往窗户外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粉墙红壁的采环阁,脂粉色,几靡靡,可总体的感觉却未让人感到庸俗,反倒是有股说不出来的协调与引诱之意,深秋天黑得早,这时候的采环阁已经亮起了灯火,里边隐隐约约已经传来声色犬马之音。
阮弗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车帘,马车依旧还在继续往前走,仿佛眼前的热闹半分也融不进辰国使臣的眼中与耳中一般。
深夜,整个驿馆守卫森严,一片寂静,四更天,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只是辰国的驿馆中,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守卫森严的驿馆。
采环阁,三楼的一间厢房,布置雅致,今夜是雪瑶出来弹奏的日子,她弹奏完了之后,还与前来听她弹奏的客人们聊了一些音律上的事情,往往直到后半夜方才结束。
可她妆容精致,面上完全看不出疲惫之意,这才刚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一旁带她回来的两个丫鬟刚要推开放么,雪瑶眼神微动,她的贴身丫鬟已经开口道,“雪瑶姑娘今夜累了一夜,这里有我照顾姑娘便好,你们去厨房将银耳雪梨莲子羹给姑娘温上,姑娘说了一夜的话,等会要用过方能入睡。”
丫鬟推门的手一顿,“是。”
说罢了,便又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雪瑶这才亲自推开门进入了房中,原本黑乎乎的房间,自她推开门的时候便亮堂了起来,只见原本应该是冷清寂静的房间,此刻已经坐了三个人。
雪瑶见到来人,神色激动,神色动容,“小姐,主子……”
阮弗微微一笑,“雪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雪瑶克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看到坐在阮弗身边的人,微微退开了一步,“雪瑶见过晋王殿下。”
玉无玦淡淡点了点头,只轻嗯了一声。
阮弗倒是觉得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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