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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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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阮弗第一次见到冷皇后,与她想象中的有些意外的不太相符,可却与觉得理当如此,一个能让元昌帝二十年念念不忘的女子,一个养出了玉无玦这般聪慧的孩子的母亲,一个在辰国历史上必定会与帝王在史册的某一页熠熠生辉的女子,让她心中升起无比的尊重。

    她在心中轻声道,以后,身边的这个男子,还有她来倾心相付,绝不让他在经历如当年一般痛苦的事情。

    拜过皇后之后,玉无玦好像恢复了不少,但是,两人并没有马上离开重华宫,玉无玦牵着阮弗的手,在重华宫中走了一圈,待到了一处假山边上的时候,他才停下来,盯着那一处假山,看了许久。

    “怎么了?”阮弗的视线从前面的假山上移开,转头看向玉无玦。

    玉无玦不知在想着什么,面上的神色有些恍惚,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假山那一处,良久之后,他才道,“阮儿,母后的死,是我造成的。”

    阮弗心中一沉,“无玦……”

    玉无玦看着那一处假山道,“当年,我还小,朝中混乱,宫中混乱,母后和父皇都很忙碌,有一日,我见母后黯然伤神,上前去问她为何这样,可她一见到我,面上便又出现了如往常一般的笑意,却并不与我说别的事情,让宫人带我自行出来玩儿……我心中不快,便一个人躲在了这假山中,母后喜爱兰花,那假山上不知何时开出了几株兰花,我寻思着,母后宫中的盆景已经多日未曾换过新的花样了,若是我将他们摘回去,母后必定会开心,结果……”

    玉无玦望着假山的某一处出神,似乎还能见到当年那个为了莫名其妙开在假山上的几株兰花而爬上假山的孩子的身影,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五六岁,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即便已经渐渐开始习武了,但却也还是连基础都没有完成的,这座由于许多山石堆叠而成的假山,却是有些困难。

    玉无玦闭了闭眼,道,“结果,我爬上了假山,摘到了花儿,最后,却脚下生滑,摔了下来,幸好攀附住了凸出来的山石棱角,可等到宫人来找我的时候,我身上已经被山石刮出了伤口。”

    阮弗静默无声地站在玉无玦的身边,可心却心惊不已,失足么?当年的她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即便能抓到凸出来的山石又能支撑多久,何况,若是没有那些凸出来的山石,这样高度的假山,摔下来便是非残即死!

    压下心中突然升起的后怕,阮弗紧了紧玉无玦的手,可她知道玉无玦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可她多想告诉他,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他的错。

    玉无玦道,“我受伤了,除了知道自己受伤之外,其余之事完全不知,但却是在我受伤之后,母后才开始出现了被蛊虫控制的情况。”

    玉无玦只是说了这些事情,阮姝说,当年的人无法设计皇后,但是,却可以对玉无玦这个还很多事情都不懂的孩子下手,当时的重华宫中,必定潜伏高车族的人,但是以皇后的智慧,那个人必定不能像珍妃身边的梦儿一般是个贴身的心腹宫女,只能是重华宫中不起眼的人,所以,他们无法靠近皇后,也无法在重华宫中布局,但是,利用一个小孩子,却是更加容易的事情。

    阮姝说,当年之人设计玉无玦,通过玉无玦而对皇后下手,她不知道当年之事,究竟是如何做到地,但是,玉无玦却从未怀疑这一点,那么他心中便认定了,并且也在这样的提醒中想明白了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发生,这时候,她无法安慰他或许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无玦……”阮弗扯了扯玉无玦的衣袖,柔声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玉无玦抿唇沉默,阮弗将他转过身过来,看着自己,阻隔了面向假山的视线,道,“当年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了皇后娘娘开心去假山上寻一株皇后娘娘最喜欢的兰花,这本身并非是你的错,摔跤,受伤,也不是你的本意,甚至你的出发点始终都是好的,皇后娘娘只会为此感到开心,而且,如是娘娘现在知晓的话,也必定不希望看到你如今在此处为当年的无意之举而黯然伤神,悔恨歉疚。”

    这样的道理,谁都能懂,可是能懂,却无法真的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玉无玦并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但心中的自责,是不论岁月如何,都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就算知道母后若是知晓的话,也必定不愿意这样。

    就算当年没有他这一出假山之摔的事件,瞄准了皇后想要对此下手的人也还会有别的后招,是抵挡也抵挡不住的。

    玉无玦轻叹了一口气,垂眸将阮弗纳入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气味,心中也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了闭眼,轻声道,“我知道的。”

    阮弗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轻轻拍了拍玉无玦的后背。

    两人在重华宫走了一圈,只是在假山和前殿中留的时间长了一些,玉无玦在带阮弗离开之前,却带着阮弗去重华宫中见了一位老嬷嬷。

    老嬷嬷见到阮弗,有些冷硬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些笑意,“这位就是王妃了。”

    这是重华宫中唯一的老嬷嬷,当年跟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一共有两位嬷嬷,皆是从皇后还在闺中的时候便跟过来的,如今的一位,正是晋王府中打理内院之事的冷嬷嬷,这位……玉无玦在带她来的路上便已经说过了,冷嬷嬷是皇后还没有嫁给元昌帝的时候就跟在皇后的宫中,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之人,与皇后之间与其说是主仆关系,莫不如说更像是情同姐妹一般,自从皇后去世之后,冷嬷嬷照顾了玉无玦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玉无玦成年,开始去战场之后,冷嬷嬷才向元昌帝申请回到重华宫,日日伴在皇后的身边,玉无玦对于冷嬷嬷,还是带着很多敬意的。

    阮弗见此,也对着冷嬷嬷行了一礼,倒是让冷嬷嬷一惊,“王妃,使不得。”

    阮弗笑道,“阮弗敬佩冷嬷嬷,这个礼,冷嬷嬷理当收得。”

    冷嬷嬷有些冷硬的面上不由得动容,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泪,道,“娘娘若是在天有灵,今日必定会非常高兴。”

    玉无玦只是带她来见一见冷嬷嬷,以表示对冷嬷嬷的尊敬,很快便又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冷嬷嬷却仍旧是叫住了玉无玦,“王爷,陛下每月初一、十五、三十,都会在重华宫中度过,平日里,若是有时间也会寻常来重华宫。”

    很显然,冷嬷嬷是知道父子之间的心结的,往常她不会对此说什么,只知道,若是皇后娘娘还在,必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如今,终是忍不住了。

    玉无玦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日后若是父皇来,还望嬷嬷仔细些。”

    冷嬷嬷眼角一松,道,“老奴省得。”

    如此,玉无玦便带着阮弗离开了重华宫,一路从重华宫中走出来,两人漫步而行,说着高车族的这些事情,便见前边有太医匆匆而来,见到阮弗和玉无玦出现在后宫之中,先是一愣,而后便上前行礼,“见过晋王殿下,阮同知。”

    玉无玦淡淡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倒是阮弗看着太医身后的丫鬟面上焦急的神色,也让开了路,“赵太医这般急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玉无玦虽是不说话,但任由阮弗的样子也让赵太医即便着急也不能忽略不看,道,“微臣是往雍和宫而去。”

    赵太医身后的丫鬟有些焦急,阮弗看着,却道,“齐妃娘娘生病了么?”

    “回阮同知,娘娘这两日睡眠不好,犯了头疼之症,因此传唤赵太医,娘娘在宫中还等得着急……”

    阮弗笑了笑,道,“倒是我耽误赵太医了,赵太医快去吧,免得齐妃娘娘等不及了。”

    赵太医见此,匆匆起身,与宫女一起往雍和宫的方向而去了。

    看了一眼赵太医离开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疑虑,但终是没有表现出太多,阮弗继续与玉无玦道,“在雍和宫和毓秀宫中搜出的高车族人的情况如何?”

    玉无玦听她这么问,也不去问为何单单问了雍和宫和毓秀宫,而是就将雍和宫和毓秀宫的情况跟阮弗说了一遍,“雍和宫中搜出了四人,皆是宫女,其中一人是掌事的嬷嬷,另外三人皆是不太起眼的外殿宫女,毓秀宫情况也是如此,两宫搜出的人员数量情况,与其余宫殿并无太大的差别……何况,这么多个宫殿,搜出来的人除了多是宫女,并且是并不太起眼地宫女之外,并无什么规律可言。”

    阮弗闻言点了点头,玉无玦也不着急,道,“阮儿可是有何怀疑?”

    阮弗微微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道,“无玦,你不觉得,高车族的事情,似乎是横空出世一般么?即便阮姝和宣王将我的身世抖出来了,但是,事情却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到这一步,背后的人既然已经筹谋多年了,那么,就应当有所警觉才是。”

    玉无玦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只是道,“的确是太过轻易了,不过……如此也证明了,他们已经没有太多忌惮,他们隐忍的时间,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阮弗轻叹了一声,“还有阮姝,我觉得阮姝知道得太多了,对方即便要为了事成而说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但完全没有必要提及高车族的分布情况,虽然提及了,也不见得能有多大的用处,但是,倘若是我引诱一人为我办事,绝对不会多此一举。”

    因为谁知道阮姝能不能成功,最后又会落在什么样聪明的人手中?

    玉无玦摇头失笑道,“那只能说明是阮儿的筹谋比那些人周全多了,不过也并非是不可的,除非他们高车人之间已经不同心了……”

    他幽幽说着,眼睛微微眯起,似乎看见了什么阮弗一时还没有看清的真相一般。

    阮弗忍不住抬头看他,眸中还有一丝疑虑,“分心?”

    玉无玦点头道,“倘若是我们,在同一个组织之中,分成了两派甚至更多,一派或许激进,一派或许还保留保守之态……”

    他话还没有说完,阮弗眼波一转,便即刻明白了玉无玦的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拊掌道,“我明白了,现下,在背后筹谋的高车人之间,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团结了,毕竟,最高的宝座,人人都想坐上,而他们之间相互依赖,却都谁暂时也不能离开了谁,他们原本是想要借助此事来暗中逼迫你我,但最后却有人单独行事,有意将高车族的事情抖出来,闹得满城风雨,目的或许还不止一点,而是逼迫迟迟没有动作了另一方合伙人!”

    玉无玦听她瞬间通透,先是愣了一愣,而后笑道,“阮儿果然聪慧。”

    阮弗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是还不明白,便枉费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了。

    玉无玦笑道,“这个方法,便与我们现下所做的差不多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这一千与八百,却并非是半斤八两的区别。”

    别人内部已经隐隐闹翻,但他们却能够维持稳定,这一千与八百,只怕是黄金与废铁之间的区别了。

    阮弗想了想道,“既然要谋国,事情便简单多了,这宫中,和朝堂之中,当有位高权重者能够直接进入朝堂的核心,那么,此人,绝非仅仅是阮嵩而已。”

    两人说话都极为小声,好像在喃喃细语一般,说到此处,阮弗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想起阮嵩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想起阮嵩必定不是一个做于自己无益的事情的人,她眯了眯眼眸。

    玉无玦与她对视一眼,阮弗以眼神示意,玉无玦只是弯了弯唇角,轻声道,“阮儿莫急,迟早总会知道是不是的。”

    阮弗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言。

    ………

    另一边,雍和宫中,齐妃靠在床榻上,头上钗环未佩,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她的确是生病了,脸色苍白,眼底还有乌青之色,显然是这几日睡得并不够好。

    赵太医已经离开了雍和宫,寝殿之中,此时只剩下齐妃和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将一碗汤药端到齐妃的床边,对着伺候在周围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娘娘用了药,还需好好休息。”

    宫女齐声应是,接着便纷纷退下了,前殿的大门又被关上,隔绝了寝殿内外的景象。

    老嬷嬷将药汤端到齐妃的面前,“娘娘,先趁热喝了。”

    “嗯。”齐妃轻嗯了一声,但也只是这浅淡的一声,也能听见她声音里边的疲惫,以及明显沙哑的样子,看得老嬷嬷又是眸中升起一些着急和担心。

    齐妃却若无其事一般,只是两三口喝下了那浓黑的汤药,将碗交给老嬷嬷之后便以手抵额,轻轻揉捏了起来。

    老嬷嬷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端盘之中方才走到齐妃的身边,抬手揉上齐妃的额头,代替了齐妃原本的动作,“娘娘莫要思虑太多,这几日,娘娘已经是累坏了,当好好休息才是。”

    她这么说着,低头不经意一看,却从一头原本乌黑的鸦发中发现了几缕白丝,当即不由得心中一惊。

    齐妃却慢慢睁开了眼眸,声音有些疲惫地道,“你叫本宫如何不担心,本宫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私底下给本宫来了这么一手,这是要逼本宫啊。”

    嬷嬷听见她这么说,只道,“娘娘聪敏,事情发生的时候,便已经反应过来,从而没有太大的动作,更没有生硬阻止太多人,还好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齐妃轻哼一声道,“若是引起了别人的怀疑,现下皇儿只怕是要危险了,本宫也等不及皇儿能掌握更大的能力便要被他们逼着起事了,真是一群蠢货,我们都等了多少年了,也不差这三五年了,现下打乱了计划,将本宫在宫中多年的布局打乱了,他们能有什么好处,以为如此本宫和皇儿就要被他们拿捏在手中了不成?”

    她动了怒气,脸色也愈显得苍白一些,嬷嬷赶紧劝道,“娘娘,勿要动气,事情还有回寰的余地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齐妃也知道,这几日为了挽救一些势力,她不得不动用了几乎入宫以来便没怎么再用过的巫术,因着太过情急被反噬了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道,“阮弗和玉无玦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怕会对本宫生疑。”

    嬷嬷在背后抿唇不语,齐妃叹了一口气,“如今皇儿在北方赈灾,北方……永嘉的情况,消息不知是否已经传到他的手上,现下城中正是戒严的时候,本宫也不好与皇儿传递消息……”

    “娘娘,冷先生先前尚未与王爷去北方赈灾。”老嬷嬷提醒道。

    齐妃霍然睁开了眼睛,眯了眯眼,道,“冷先生总有办法解决眼下的事情,罢了,本宫也不需要操心那么多,现下,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无为而为,这么多年本宫都走过来了,难道还怕现下这一块绊脚石么?”

    “娘娘能这么想就好了,楚王殿下得到消息,必定会有自己的主意。”嬷嬷道,接着又好像很是欣慰地道,“老奴看着,楚王殿下如今是越加重视如何壮大自己的力量了。”

    齐妃闻言在,也不再多言,只是叹了一口气,他早当如此了。

 第190章 风波

    从后宫出来之后,元昌帝和阮弗便没有再去见元昌帝,高车族之事,还有许多事情待处理,玉无玦自然也还是忙碌的,两人便直接出宫了。

    元昌帝已经离开了御书房,安成刚刚与他汇报了玉无玦和阮弗刚刚离开皇宫的消息,他听完之后,脸上一片怅然,神色竟显得突然苍老了好几岁一般。

    安成自然知道原先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却也不敢吭声,只元昌帝独自一人靠在榻上,凝重的神色渐渐散开,良久之后,他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朕是一个父亲,可朕更是一个帝王啊……”

    安成在一旁将头垂得低低的,却是不敢发话。

    可元昌帝也只是这么一叹而已,面上愁色未消,许久之后方才站起来,慢慢往外而走,安成默默跟在元昌帝的身后,见着元昌帝略微凝滞的步伐,却不见了年前的那一般龙虎之气,不由得心中一酸,正想抬袖,但心中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况,却又不得不忍下了这个动作。

    ——

    北方。

    大雪已经停下,年前因为雪灾而被压塌的民房正在修建当中,但是,因为大雪封路,修建的工作一直都很是困难,加上这几日虽然并没有下雪,但是,自玉无惊来到北方之后,这一边的天气却是时不时还会下雪,并且雪势比永嘉城中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大,因此,灾民民房的修缮工作并还没有安排好。

    除此之外,因为大雪冻坏了食物,粮食也成为了一个问题,灾民的温饱还需要朝廷的补给,所幸眼下的辰国国库在元昌帝多年的经营之下仍旧是充盈了,对付这一场造成了北方多地灾害的大雪仍旧是游刃有余,只是,人力有时候终究还是难以抵抗天象,所以,即便万事俱备,银钱充足,但还是因为天气的恶劣导致救灾的行动迟迟未能收到满意的效果。

    玉无惊并不需要日日在外边奔忙和监督救灾的工作,他只需要带着元昌帝的旨意到来,召集北方三城的官员们在一起,共同商讨救灾之策,然后再交给下面的人实施,而他只需要做一个总的监督,在大方向和大决定上拍板子就可以了。

    北方三城,此地是靠近大周以及草原东部的霍木林大部落之地,可以说是疆界之地,玉无惊虽是武将,辰国的边境之地几乎也都涉足过了,但是呆得到最长的时间还是在南方,也就是杨水江防线,而北方,历来都是玉无修镇守的边线,在这次的大雪灾之中,镇边的将士也控制住了局势,并没有让草原东部的霍木林部落及其周围的小部落造成边境之乱。

    至于大周,大周本就已经向辰国称臣,这时候自然不会挑起事端,毕竟大周在辰国更北的地方,辰国北部三城的灾害尚且如此严重,大周便更加不必说了,而且大周的物资也没有辰国丰富,他们不像草原那般好战和勇莽,不会在这等时候来辰国夺食物。

    外边的北风猎猎而动,会议大厅里还能听到如同狼嚎一般的风声,玉无惊一身墨色的亲王便服,比起在场的许多大臣们将自己裹成了一团棉花似的,玉无惊身上却只套了一件外袍,似乎是感受不到任何寒意一般,看得在场正在讨论的北方三城的官员们打心底里感到寒冷,但心中又不得不敬佩楚王的这等风姿。

    玉无惊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官员们的救灾建议,并不太出声只是偶尔在某个官员说到他认可或者感兴趣或者不是特别明白的时候才会停下来问一两句,让别人说清楚,全程一副公事公办,神色冷硬的样子,让一开始便想着按照楚王的喜好来办事的人找不着路子,之后便也只能恭恭敬敬、踏踏实实救灾了。

    说了许久之后,其中一位官员道,“接下来的救灾方案大致如此,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玉无惊倒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点了点头,“这两日便可实施,事情还要给诸位大人办。”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站起来,语气恭敬道,“是微臣分内之事。”

    玉无惊点了点头,只再吩咐了一两句之后便让人退下了,众人也赶忙就刚才讨论出来的方案下去做准备。

    这会议大厅,是如今玉无惊暂住的府邸,这些官员离开之后,他却依旧还坐在会议大桌的主位上,神色几乎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听着外边已经听习惯了的风声,皱了皱眉,道,“永嘉城中还没有消息传来?”

    此次跟他出来赈灾的是玉无镜,闻言也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气,“二哥,天气这般恶劣,只怕消息也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传到北方。”

    玉无惊只是抿了抿唇,不知在想着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是他的一名随身护卫,“王爷,冷先生来了。”

    玉无惊眸色一动,只见府邸的管事已经将一位披着厚厚的羊毛披风的男子领了进来,他头上戴着粘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玉无惊却还是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人就是原本应该还呆在楚王府府上的军师冷崖。

    冷崖口中呼出的气还是一片白雾,见到玉无惊,赶紧上前行礼,“见过楚王殿下。”

    玉无惊已经站起来,皱眉道,“冷先生不必多礼,先生怎么此时来了北方,可是永嘉出事了?”

    冷崖点了点头,从厚厚的衣袖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玉无惊,“北方大雪封路,老夫也是赶路,绕道了几日方才进入了北方,想必王爷这段时间并未收到永嘉城中的消息。”

    玉无惊点头,脸色已经凝重起来,玉无镜见此,正要凑上前去看给玉无惊的信件写了什么东西,却听见冷崖轻声道,“娘娘认为,此时不宜多与王爷传递消息,因此,也未曾联系过王爷。”

    他一边说这话,玉无惊却已经一边将信封打开,看起了里边的东西,而冷崖看了一眼此时还在大厅中的人,微微沉声,将这段时间永嘉城中发生的事情与玉无惊说了一遍。

    他还没有说完,玉无惊却已经看完了信件,旁边的玉无镜听着,更是震惊无比。

    待到冷崖说完之后,玉无惊便猛地一把将手中的信笺捏成了碎片,冷崖眉目微敛住,“王爷!”

    玉无惊面上表情依旧是冷硬,“先去书房再说。”

    说罢,他便当先迈开步子往书房去了,冷崖和玉无镜见此,忙跟着上前。

    玉无镜的心中可谓是复杂无比也震惊无比的,对于一个皇室的皇子,对于历史自然是很了解,当然也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高车族的存在,虽然他的印象中,所知道的也仅仅是高车族存在,但其实对于高车族的了解并不多,直到听见了冷崖与玉无惊说的这件事情,听到了阮弗的身世之事,也听到了玉无临玉无衍和玉无岐三人因为揭发阮弗之事而至今还被元昌帝软禁在宣王府中,他第一时间产生的却是一抹莫名的兴奋,以冷崖如今讲述的高车族的那些疯狂的计划,莫不说父皇不会允许,便是与之相关的人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但他虽是高兴,却还没有昏了头脑,玉无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竟然冷静如斯,可见,在此之前,玉无惊或许已经知道了阮嵩是高车族人之事,自然也知道了阮弗的真正的身世。

    但其实无人知晓,玉无惊原先并不知道阮嵩高车族的事情,高车族,这个名字,在他从小到大的成长中便如同魔咒一般出现在他的记忆之中,而这一切的来源,自然是出自齐妃。

    玉无惊还记得,小的时候,在他还懵懵懂懂的时候,齐妃便告诉他,等他长大了,便要做那人人上之人,告诉他他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辰国的未来,还有高车族世代的责任,那责任是什么,玉无惊是不明白的,但潜移默化的岁月里,齐妃的每一句话,却敲打在了他的心上,她口中描绘的那个高车族,是神话一般美好的民族,让他小时候的心便因此而雀跃,但齐妃却千叮万嘱,这是能是他们母子之间的秘密,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直到有一次,他失口在别人面前说起了高车族三个字遭到了齐妃一次让他此生难忘的惩罚,那一年,他四岁半,却因此而独自一人在黑暗的地室呆了两日两夜,那等害怕的滋味,至今记忆犹新,只有几碗水,没有饭菜,也是那一次,玉无惊第一次知道了,在自己母妃的面前,有很多他害怕却不得不接受的东西。

    高车族……后来,他渐渐长大,高车族的提醒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淡,但是每一次一提及这三个字,他心中便生出了一分不知何时养成的认知,这个秘密的、需要他来替自己的母亲承担的使命。

    直到今日,永嘉城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母妃,不得不将许多他本该早就知道却未曾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高车族……高车族,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存在,那么多年的习惯,让他心中形成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认知,却从未去怀疑,去查找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民族的信息。

    原来竟是如此么?

    所以,此时的玉无惊,在看过来自齐妃的信件之后,才如此生气,可是生气是一回事,齐妃在心中的提醒和告诫,乃至对于眼下形势的分析,却又是另一回事。

    玉无惊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而玉无镜来不及多问为何玉无惊不一早就接着此事来发挥从而打压阮弗的势力,他匆匆跟上冷崖的脚步,心中只觉得,哪怕是救了北方十个城市的灾害都比不上这个消息来得那么让人开心。

    “冷先生,你可真是雪中送碳啊!”玉无镜道。

    冷崖并没有在玉无镜地跟前说起齐妃与高车族之间的关系,因此,此时的玉无镜,乃至就在永嘉城中的玉无央都还不知道这背后牵扯到的还有齐妃和玉无惊,冷崖听到这句话,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有些沉重地道,“只怕不是雪中送碳,是雪上加霜雪啊。”

    玉无镜没有听明白,但他过于兴奋以至于并不去了解冷崖话语背后的无奈。

    进入了书房之后,冷崖还没有开口说话,玉无镜便急忙开口道,“二哥,你还有何可担心的,这对我们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五哥得了这样的机会竟然还能将事情搞砸成这个样子,若是放在我们手中,四哥这时候,只怕不会像冷先生说的那般无事,想想这些年父皇和四哥的关系,父皇哪里能容得了,四哥当真有心无芥蒂,只是没有一把适当的燃烧得更旺的火来燃起来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好像已经看到了玉无玦等人被他们打压得死死的样子,可他才刚刚说完,又马上反应道,“七哥还在永嘉,此时七哥必定也会有主意,可听冷先生的话,七哥好像没有什么动作,齐妃娘娘也没有,这……”

    他微微激动的话还没有说完,玉无惊便已经沉眸道,“老八,你先出去看看赈灾的物资状况。”

    玉无镜面上略微激动的神色一收,看着玉无惊面色沉硬的样子,眸中划过一抹复杂与怀疑,“二哥与冷先生商量事情,我,还不能听了么?”

    冷崖赶紧道,“怀王殿下多心了,只是老夫有这等通病,与王爷议事时候习惯了只是面对王爷罢了,怀王殿下若是介意,自可留下。”

    玉无镜一笑,眸色虽是还有复杂,却也不纠缠,道,“原来如此,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冷先生与二哥好好商议才是,既然如此,本王先出去,后边再问二哥便是。”

    说着,玉无镜便出去了。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玉无镜和冷崖之后,冷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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