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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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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凝笑了,说:“收好了,也许以后还能用上呢。”
轻风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东西装进一个包袱里,码放好,系上之后,说:“还是带出宫去吧,再让人钻了空子。”
魏芳凝点头,她心里没有想这个,而是在盘算着,太子纳妾的事。
不用桂嬷嬷来,魏芳凝一早就已经想到了,只要她这边说出怀孕的事,梁太后的手伸不进东宫,却不可以用别的办法。而且这个理由,却是别人拦也拦不住。
太子纳妾,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太子,也不可能有理由拒绝的。
魏芳凝想得心里烦躁。到了下午的时候,东宫里就热闹了起来。
先是乾武帝派了太监过来,魏芳凝这一回倒是起来迎接,跪到地上,太监传了乾武帝的口喻。说来说去,也就是让魏芳凝最近小心些,既然疑似怀孕,就当怀孕算。
乾武帝对于魏芳凝肚里的孩子,还是挺看重的。毕竟他自己儿子少,孙子自然就是眼珠子一般。
太监说这让魏芳凝小心之后,接下来便就是说,乾武帝最近会给太子选侧妃和妾。说白了,就是让魏芳凝有个心理准备。
魏芳凝能说什么?心里像吃了个苍蝇似的,也只得谢主隆恩。
红芍和着紫菊扶着魏芳凝起来,没一个出声的。均都沉着眼皮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实是高兴不起来,来了妾,就会争宠。而只要一争,也就没了太平了。
魏芳凝坐在床上没有出声,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大概想着,太子会有办法吧?她要对太子有信心才对。
红芍心疼魏芳凝,怕魏芳凝感情用事,轻声劝说:
“娘娘,这种事要想开些,殿下是太子,纳侧妃什么的,是早晚的事。与其伤心,不若先想好对策才是。别到时候新人来了,也不知道性子脾气,再杀咱们个措手不及。”
紫竹从以前就受不了红芍胡说,瞪了红芍一眼,训斥她:
“胡说什么呢?打啊杀啊的,也不怕传出去,小命不保。殿下对咱们娘娘怎么样,谁还看不着?就是来了新人,也不能争得过娘娘的。咱们殿下心里,只有娘娘,再没有别人的。”
轻风听得连连点头,说:“奴婢跟着太子许多年,太子从没像对娘娘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呢。这一点,奴婢可以证明,殿下对娘娘最好的了。”
绿竹和兰草两个也加入到了,劝解魏芳凝的队伍里。正当她们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魏芳凝被她们逗笑了的时候,外面太监传话说,梁皇后也派了嬷嬷过来。
魏芳凝连忙重又出去,将皇后的嬷嬷,客客气气地迎了进来。
大概是那嬷嬷出来前,梁皇后叮嘱过她,所以那嬷嬷说话,十分的客气。只带了两样补品,然后并没传什么口喻。只是打听了下魏芳凝的身体,自然也是要魏芳凝好好休息。
正文 375 妹妹
魏芳凝仍是恭敬地听着,无论嬷嬷说什么,她都称是,绝不说“不”。不论皇后是国母,还是婆母,在魏芳凝面前都是绝对权力,她是不可以说出反对的话来的。
那嬷嬷说着说着,便就若有所指地说:
“太子妃娘娘别怪老奴多嘴,太子与娘娘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但娘娘有没有想过,娘娘这一怀有身孕,太子总是要纳侧妃的。一代新人换旧人,与其让新人得了便宜,娘娘可要早做打算才是。”
魏芳凝不用问,也能猜得出这嬷嬷接下来的话。
抬眼瞅了下红芍几个,魏芳凝抿唇微笑,温柔地说:“还请嬷嬷不吝赐教。”
嬷嬷笑着打量着边上站着侍候的红芍四个,意有所指地说:“娘娘跟前这几个承平伯府跟来的,长得可都不错,老奴看着,实是俊得很呢。”
魏芳凝知道这是皇后的意思,不过是说说罢了,而要怎么做,则还是在于她。没必要现在与她逆着来,于是微笑着说:“让嬷嬷费心了,本宫会看着办的。”
再看红芍几个,面上虽然十分镇定,但心下已经紧张到不行。
她们虽然跟着魏芳凝入宫,但从没想过爬太子的床。从承平伯府跟着魏芳凝入宫之后,她们就已经做好终身不嫁的打算。
更何况从小在承平伯府看着男人们,如何的三妻四妾,无情无义,也就只有魏远志一个,只娶一个妻子。但正是因为稀少,她们可不信自己会那么好命,就能碰上。
她们能侍候魏芳凝,也正是因为她们的性子,对大部分事情的看法相近,主仆才相处融洽。
所以不是装样子,她们从心底下就不想给太子做妾。与其与人为妾,或将来与一堆女人分享丈夫,她们更乐意于长久侍候魏芳凝。
魏芳凝好声好语的将皇后派来的嬷嬷送走之后,红芍几个苦着脸,一起跪到了地上,直挺挺地对着魏芳凝哀求:“求奴婢们侍候了娘娘十几年的分上,放奴婢们一条生路。”
至于吗?魏芳凝笑,故意逗她们说:“瞧你们,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刚刚嬷嬷的话?哎呀,跟太子有什么不好的?从奴婢到半个主子,明儿有个一儿半女的,就更了不得了。”
紫菊最老成,板着一张小脸,说:“奴婢们天生劳碌命,不敢奢求不属于奴婢的,姑娘,奴婢在这儿斗胆喊一声姑娘,看在奴婢们战战兢兢侍候了姑娘多年的份上,求姑娘体量奴婢们。”
魏芳凝叹气,连忙将她们扶了起来,说:“好了,我是逗你们玩呢。再怎么的,我也不会让太子纳了你们。你们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跟我一辈子不嫁人。等明儿我有空了,一个个的,都给你们找着如意郎君。”
绿竹嘴快,红着脸说:“不要,奴婢们乐意侍候娘娘一辈子。”
魏芳凝笑了,知道此时此刻,她们说的是真心的。但妙龄姑娘,她怎么可能任着她们一生陪着她?别人不曾交心,她也管不着。但从小陪着她的人,魏芳凝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不过,魏芳凝也想到,她与太子成亲以来,最大的危机来了。
在成亲前,魏芳凝曾与太子明确说过,她不会容忍太子纳妾。但那只是她在私底下说的话,虽然太子当时答应过,但此时太子若真娶侧妃的话,魏芳凝也不能怎么样。
她若是敢跳出来说,不答应,别说梁太后、乾武帝等人不干。大马路上随便拉个人问,都会指责于她不贤惠,有失妇德。
魏芳凝想着,若真是那样的话,她也只能求去了。就如上辈子那样,只是这一回提前了而已。
不过魏芳凝转而又想到,太子直接承认,上一世她想再嫁的男人,无故死去,都是太子下的手。一股子的气在胸口烧开。
也说不好是在生什么气。
正这时候,外面太监喊:“太子殿下回来。”然后便就是此起彼伏的行礼声。
魏芳凝心情不好,气鼓鼓地没有动。
红芍几个连忙迎了出去,但都自动与太子保持着距离,挑个门帘子,往日就立在门边上,但今天恨不得拿根棍子挑,人也站得远远的。
避太子如蛇蝎一般,太子心下狐疑。
进到屋里,就见魏芳凝坐在床沿边上,对着他笑。但那笑又与往日不同,直笑得太子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思想了半天,太子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涎着脸凑到魏芳凝跟前,紧挨着她坐下,欲伸手去搂魏芳凝,被魏芳凝快速地闪开而扑了个空。
红芍几个上前,拿了洗脸盆等物,隔着千山万水的给太子行礼,请他洗手洗脸。
这主仆一个个的都怪怪的,肯定是有事情。
太子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地瞅了眼,屋内最为正常的轻风一眼。轻风连忙将视线移到别处,就怕太子会抓着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说红芍几个怕给殿下做妾?这么说,多伤太子的自尊。
太子洗了手脸,摆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拉着魏芳凝地手问:“凝妹,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与我说,你这样我哪儿猜得着?”
魏芳凝想将手抽出来,太子紧紧地拉着,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瞪了太子一眼,魏芳凝没好气地说:“刚才,太后娘娘、皇上还有皇后娘娘都派了人过来。”
太子转着眼珠子只一想,就想出个大概来,不由得笑出声来,说:“原来凝妹是因为这个生气?”
魏芳凝瞪他,说:“你知道因为什么?”
太子笑意不减,说:“难为我回来,红芍几个那种表现,说来还真是让我伤心,原来就连她们,都看不上我。”
趁着魏芳凝一个分神,太子搂住魏芳凝,说:“可见我的多么的不被人喜欢,凝妹可别抛弃我,要不然我可就没人要了呢。”
魏芳凝没好气地说:“这怎么可能?太子说要纳侧妃,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来东宫里,给我当妹妹呢。”
正文 376 生气
太子大笑出声,说:“好大的一股子醋味啊。”
魏芳凝生气,拿手捶他说:“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跟你说,我的心可没有变过,如果太子果然还想纳侧妃的话,那我就……”
太子白了魏芳凝一眼,说:“凝妹就干嘛?再跟我和离一次?”
魏芳凝堵气,瞪着太子不说话。
自成亲以来,他事事让着她着,包容着她,爱护着她。这才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竟然对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太子似乎也生气了,松开魏芳凝,少有的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沉声说:“那现在我问你,你记得的那一世里,你跟我和离之后,我可曾再娶了?”
虽然太子没有重生,但他对自己还是了解的。若只是想娶妻,就不会在成亲之前,与梁太后、乾武帝斗智斗勇,只为娶自己喜欢的。
他对婚姻的追求从来都不是乾武帝那种,只以利益来衡量。他想要过的,是沈家那种夫妻双双和美一心的生活,而且太子也在努力着。
可他这么努力了,结果被心上人怀疑。太子特别的生气,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可太子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只是瞪着魏芳凝,想看她如何回答。
魏芳凝被太子问得一愣,瞠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没有,太子后来根本就没有再娶。之后梁太后也好,乾武帝也好,都曾费劲力气地想让太子再娶,魏芳凝虽然没特别的打听太子的事,但太子是储君,她不想听也为万人所瞩目。
太子之后一直未再娶亲,京上的闺秀们,曾报有很大希望来着。更有甚者,因为得不到太子的青睐,还上魏芳凝跟前说酸话。
魏芳凝心虚气短,支支吾吾地一改刚刚咄咄逼人的架式,因为心虚,又不好意思扯谎,只得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太子显然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他就知道他能盯着将魏芳凝每次订婚的男人弄死,他又怎么会娶别人?
魏芳凝记忆中的那一世的他,或许不善言语,但心是一样的。
太子悲愤指控魏芳凝说:“你自己说你订了好几个未婚夫,可我呢?一个都没有。你说,到底是谁更容易变心?你抛弃我一回,现在又想找借口再抛弃我一回,对不对?”
魏芳凝……
怎么转眼的工夫,就变成她没理了?魏芳凝赶紧解释说:“胡说,谁要抛弃你了?”
太子一副我很生气的高冷模样,端着架子说:“你刚才说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又想跟我和离,然后再找男人订婚?”
魏芳凝举着拳头说:“才没有,你别转移话题,明明就在说你纳妾纳侧妃的事,你干嘛往这上转?我……我只是在跟你商量着怎么办,绝没有别的意思。”
太子明显不信,说:“真的?”
魏芳凝见太子有所松动,忙不迭地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咱们是夫妻么,有事情,自然要一起商量了对不对啊?”
觑着太子没有服软的意思,魏芳凝想到自己刚刚好像是有些过分,主动上前,拉了太子的手。太子躲开,魏芳凝就追着,终于拉到了,死也不肯松开。
太子还在生气,歪着头,根本不瞅魏芳凝一眼。
想着太子对她的好,还有上一世的种种,经过这一世之后,魏芳凝也知道,她是误会他了。拉着太子的手,魏芳凝来回地晃着,柔声说: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错了,就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太子不理她,仍是歪着头,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但难得听魏芳凝撒娇,声音柔柔软软的,太子的心里,已经化如水一般了。
魏芳凝更是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懒到了太子身上,蹭了又蹭地说:“殿下,好殿下,别生气了嘛。”抿了抿唇,在太子耳边轻声说:“麟哥!”
太子名施麟,让魏芳凝喊他“麟哥”,可魏芳凝就是不肯。
因此上,太子一听魏芳凝喊,再忍不住,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魏芳凝抓住机会,趴在太子的肩上,说:“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
说完,魏芳凝就又撒娇地喊:“麟哥,麟哥,再笑一个么,麟哥长得这么好,笑得百媚生花,真好看。”
太子被魏芳凝逗得实在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说:“胡说什么呢?男人能说百媚生花吗?”
魏芳凝连忙改正错误说:“我知道错了,太子这叫俊俏无敌。”
太子哼着说:“别以为我笑了,这事就这么算了。我还在生气呢,你自己说,你错在哪儿了?”
魏芳凝诚心诚意地说:“我不应该怀疑麟哥的话,麟哥是男子汉大丈夫,答应过的事,自然不会食言。纳妾纳侧妃的事,太子自会有法子,我应该相信麟哥有这个能力。”
太子被魏芳凝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又笑出声来,无奈地掐了掐魏芳凝的脸蛋,说:“我就被你吃得死死的,拿你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魏芳凝十分狗腿地说:“我就知道麟哥最好了。”
太子摇了摇头,终还是安慰魏芳凝说:“你放心好了,纳妾的事,我自有办法处理。你不用担心,那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魏芳凝决定相信太子,正色地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太子这时候搂着魏芳凝,一手抚心说:“可是刚刚我伤心了,怎么办,你要补偿我。”
两人是夫妻,魏芳凝自然是知道太子说话的意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笑嗔着说:“胡说什么呢?刚太后娘娘,还有皇上、皇后派了人来,已经明确着说了,要我与太子分房睡呢。”
但太子哪会儿听她的?美味当前,自然是先吃了再说。
第二天,吃饱喝足的太子上进宫去了,魏芳凝气得捶床大恨。
而早上侍候太子的活,红芍几个全都闪得远远的,最终由着一月二月接手完成,太子倒也没有不高兴。
由于昨天时,有外人在场,乾武帝一直忍着。这时候大臣们还未来,而跟前只心腹太监,并没有别人,所以太子一进到平准阁,乾武帝最先提的,就是要给太子纳侧妃的事。
正文 377 答应
太子知道,他不能提出反对意见,躬身谢过乾武帝,说:“父皇所说正合常理,纳侧妃之事,儿臣全听父皇安排。”
乾武帝面上露出满意地笑容来,因为太子与魏芳凝感情她,正是新婚期,乾武帝还担心太子儿女情长。毕竟沈太夫人当年选婿的时的要求,可是传遍天下。
虽然最后承平伯反悔,但难保沈太夫人不会教给自己的孙女儿。
乾武帝语重心长地说:“朕只你这一个儿子,身为太子,你有责任延续血脉。还好你没被儿女情长所拌住,当初你娶承平伯孙女儿时,朕还颇有些担心,她像她的祖母呢。”
太子微微地笑了,就好似一切尽在把握之中似的,冲着乾武帝躬身,说
“父皇多虑了,太子妃既然答应嫁给儿臣,自然知道母仪天下,最为基本的,便就是容人之量。之前之所以不同意染衣表妹为侧妃,主要是染衣表妹的性子实不是个好相与的。其实儿臣倒是挺喜欢染衣表妹的。”
乾武帝地脸僵了下,心下狐疑着,太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故意这么说的。
但转念又想,似乎不大可能。乾武帝只得说:“染衣长得倒是挺出众,实是性子太过像你皇姑,不堪入宫。为了家宅安宁,娶妻纳妾,还是性子最为重要。”
太子一副受教了的模样,说:“父皇说得正是呢,但纳妾容貌也重要,父皇一定要为儿臣挑个模样出挑的才是。”
乾武帝听了,越发觉得太子诚心。
男人哪有不爱色的?这样一想,乾武帝面上表情越发舒展,笑着说:“这是自然,朕一定为皇儿选个可心的,皇儿定然喜欢。”
太子又谢了乾武帝一翻,面上一派的欢喜。
这父子两个正说到高兴处,外面太监唱了声:“太后娘娘驾到!”
太子的眉眼笑得越发开心起来,已经猜着太后之来,所为何事了。
乾武帝显然也想到了,脸不由得沉了沉。但仍是起身,带着太子从平准阁出去,迎接梁太后。
梁太后今天似乎心情挺好,迎面对上太子与乾武帝爷俩个,就笑容不减。
将梁太后迎入平准阁,梁太后自然是龙案上坐下,乾武帝稽首说:“不知道母后来,可是有事情?”
梁太后瞅着太子笑,说:“你俩个也坐。”
乾武帝和太子入座,有太监上来送上茶点,并将龙案上的折子收了起来,放到了太子平时用的桌子上。
梁太后端起茶抿了口,将茶杯放到桌上之后,以着与乾武帝商量地语气说:“皇上,太子妃有孕,这太子也得纳侧妃,哀家正好有个人选,想要推荐给皇上。”
乾武帝压下心中的不满,欠身说:“不知母后所意中的是谁?”
梁太后抬眼又瞅了太子一眼,才慢声慢语地说:“咱们不说往常旧事,就是皇上当初为太子时,也是妃嫔无数。既然娶侧妃,依着哀家的意思,所性多娶几,也好开枝散叶,皇上觉得哀家说得可有理否?”
乾武帝连忙拱手说:“母后所说的极是。”
梁太后突然问太子:“皇孙意下如何?若哀家没记错的话,沈太夫人当年嫁人条件,可就是不许纳妾呢。”
说完,梁太后讥诮地笑了,嘲讽的意味十足。京上谁人不知,承平伯别的不行,这小妾都快装不下承平伯府了。每每想到这一点,梁太后就一阵的解气。
但解完气,又觉得身为女人悲哀,男人失了言,刚硬如沈太夫人,也无可奈何。
太子连忙笑着回答说:“皇祖母多虑了,刚孙儿也与父皇说纳侧妃之事呢,孙儿只一个要求,一是性子要好,这样的话家宅安宁,再有就是要模样出挑。像染衣表妹那般,就很不错的。”
一听许染衣,梁太后本来满是笑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很是不高兴地瞅了乾武帝一眼,咬着牙没有骂乾武帝。但只一想到无上长公主,梁太后的恨意从心底,压也压不住的往上翻腾着。
太子好似无心,又说:“既然要正巴经的纳侧妃,那东宫那些个女人,是送还给太后娘娘,还是孙儿自己放了?孙儿打算着要收拾东宫,以安排佳人。”
想起那些个女人,梁太后也是生气,嫌弃她们没有用,入不了太子的眼,但又生气太子与她做对,没好气地说:
“太子看着安排吧。既然太子不喜欢她们,平白养着也是浪费,不若让她们当丫头吧。东宫来了新人,省得再派人手了。”
太子听了,正和他意,于是说:“那孙儿就听皇祖母的,将她们交由东宫里的嬷嬷调教,以期侧妃们来了,好尽心的侍候她们。”
梁太后突然觉得太子好说话的厉害,实是说不出的怪异。
之前没娶魏芳凝的时候,就一个通房也不收,这突然说什么是什么,让人心里毛毛的。
太子这时候冷不丁地问:“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要请教父皇,还望父皇明示。儿臣也好收拾东宫。”
乾武帝不解,问:“何事?”
太子站起身来,冲着乾武帝躬身说:“儿臣想知道,父皇还有皇祖母想要为儿臣纳几位侧妃,儿臣也好让人打扫房舍。还有,是同时进门,还是先后?”
乾武帝愣住,他准备给太子纳侧妃,事先并没想过几位的事。
但梁太后插这一杠子,要只纳一位的话,定然会起争端。但多纳,又如何进门?梁太后定然不会答应她的人选后进,但乾武帝也不想落了先机。
也许先进门的,就得了太子的眼呢?
乾武帝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先问梁太后:“不知道母后对于太子侧妃,意中有几位?”
没等梁太后说话,太子却先说了:“皇祖母心疼孙儿,多选几位吧,到时孙儿亲自挑个漂亮的。纳妾纳色,孙儿喜欢漂亮的。”
梁太后笑了,指着太子语带着宠溺说:“看看,这哪里是储君应该说得话?好,皇祖母一定给你选漂亮的,不过哀家不管,到时你一定要最少挑两个。”
正文 378 献计
太子面露喜色,说:“那孙儿在这儿就谢过皇祖母了。但到时万一孙儿挑多了,皇祖母就当心疼孙儿,就都赐给孙儿吧。”
梁太后闻言笑出声来,说:“哀家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要么你得多收拾房舍,要么你父皇给你选的,可就要缩减了。”
太子但笑不语,拿眼睛去瞅乾武帝。
乾武帝也狐疑太子一反常态的态度,忍着心中的不快,强撑着笑脸说:“太子是储君,一下纳太多的侧妃,会被人非意。再说侧妃为副妃,不宜太多。不若太子一次纳两位侧妃,四位妾,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虽然乾武帝没有直说,但为了平衡起见,这是每人选三位的意思。
梁太后也深觉得乾武帝的话有道理,虽然她想将东宫拿女人给添满了,但真是不能一下太子。只要太子肯纳,将来徐徐图之,不急于一时。
点了点头,梁太后说:“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估计逸魏姨娘的事也有了结果。”
说到这儿里,梁太后瞅着太子冷冷地在心底发笑,就差没说“太子如若有那机会的话,才能纳侧妃。”
忍住了心里的话,语气颇淡地说:“到时哀家将人选送到皇后哪儿,由着太子自己挑。皇上放心,身家背景,自是能配得上太子。”
乾武帝与太子都无异议,梁太后见目的达到,便就起身离开。
只是头走之前,梁太后到底还是对太子说:“太子倒也是心大的,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还是果然没做过。单这分镇定,倒是让哀家刮目相看了。”
太子表现恭谨,拱手躬身说:“谢皇祖母担心,孙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后天自见分晓。”
梁太后冷哼着甩袖而去,与刚刚的神情,简直就似换了个人。
跟着乾武帝的太监熟门熟路地将椅子换了,乾武帝才坐回龙案的后面,面带不悦地责难太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后的意思你难道不懂?朕的后宫如何,你还看不出来?”
太子不紧不慢地解释说:“父皇误会儿臣了,皇祖母的性子,父皇定然了解,若是儿臣不答应,难道皇祖母不会逼迫父皇?儿臣不想让父皇为难,才那样说的。再说不过是女人嘛,纳进东宫,皇儿躲着她们就是了。”
而实际上,太子并没有与乾武帝说实话。对于躲不过的事情,苦苦拒绝,其结果还是一样,不若痛快答应,然后再想他法。
但若太子这样说了,乾武帝也会多心。
因为太子之所以会这样痛快地答应纳侧妃,也是因为知道这事最终是躲不过去的。
而他之所以答应纳,是因为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太子心上面上,全都笑开了花。希望到时候,乾武帝与梁太后别太惊讶才好呢。
乾武帝深看着太子,倒也看不出别的意思来,最终算是默许了太子的这一说法,转而关心起魏云微的事来,说:“你跟朕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逸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太子实话实说:“儿臣倒也没查,但逸王府门禁森严,这事只要猜就能猜得出来。逸王叔的庶子,几个成亲了的没机会,没成亲又够年岁的,也没那胆子。算来算去能做,又有机会的,就只逸王世子和施璋了。”
乾武帝深以为然地说:“朕也是这样想的,昨日在这里,看着施璋倒也不似做下这事的人的反应。”
父子两个同时说:“逸王世子!”
说完,乾武帝笑了,颇有些幸灾乐祸:“难怪你会提议让沈卿几个一同办案,两位梁大人只怕也难以力挽狂澜。”
太子提醒乾武帝说:“只是这样一来,儿臣担心皇祖母会闹着让逸王叔回来。”
乾武帝低头不语,他也不想让逸亲王回来,逸亲王回京,梁太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不说,逸亲王本身,也不是个安分的。
太子试着提示说:“父皇有没有想过要动梁家?”
乾武帝叹气,无奈地说:“你还是太小了,朕能不想动?但梁家根基已深,根本就无法撼动。”
太子却不以为然,说:“其实也不尽然,就看皇上想不想动。”
乾武帝皱眉,并不怎么相信太子的话,所以问得有些漫不经心:“你有什么好办法?”
太子笑了,说:“儿臣倒有一计,就看父皇乐不乐意了。母后的同母兄是梁礼,而逸王妃的同母兄是梁祖,不同胞而同心,一来是皇祖母,再有一个,母后无子罢了。利字当头,若间也不是间不得的。”
乾武帝听了太子的话,才提起兴趣来,神色一正,问:“依你的意思呢?”
太子说:“三国魏明帝登位,对司马懿明升显位而高高供起,父皇何不一效?梁家辅佐皇室几代,现已经封王,本已经位极人臣,但人心难添,难以餍足,父皇若做个实封,再来个又王,准许梁家去封地呢?不知梁家会如何?”
长子梁礼将来承赵王,次子再封一王,这本无话说。但二王谁去封地做那土皇帝?大周自开国以来,封王无封地,都是在京城居住。
而到封地之后,治一地方的军政大权,那简是人臣之极至了。
这招离间计,简直是绝了,乾武帝猛地抬头瞅向太子,心下自前就有的警觉,又在心底泛开来。
由于今天不是上朝日,有事的大臣开始陆续入宫,太子告辞出去。
他今天应该去沈家练武,对于魏云微的事,太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听一句。沈家的练武场,是沈府后院最大的一片空场。
教武功的师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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