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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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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世子冷笑,说:“什么她自己摔的,我听五弟着人跟我送信了,是太子妃的丫头推的,不信喊五弟过来,咱们对峙一下就明白了。至于为什么,只怕就要问太子,不有太子妃了。”
魏芳凝在太子的怀里,弱弱地否定:“我没有。”
一点儿底气没有,听了似会让人误会她心虚。而实际上,魏芳凝将脸埋在太子怀里,正在偷笑。笑逸王世子还有施璋两个在做死,不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只看到将要得到的好处,完全忘了太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然后也有些同情逸梁王妃和万宝公主,人要做死,是怎么也拉不回来的。非要做到死,才会知道后悔。
“唉!”魏芳凝无声叹息。
若是万宝公主是男儿就好了,魏芳凝将逸亲王的儿子嫡庶全在内,来回的比量后,觉得没一个比得过万宝公主的。
逸王世子越发嚣张起来,说:“有没有,可不是光凭嘴说的……”
“放肆!”逸梁王妃本就惨白的脸,此时更是半分血色没有。她断喝了一声,捏着帕子地手,指着逸王世子,说:
“王爷不在,你边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这里有你母亲、舅舅、王叔,还有朝中肱骨之臣,哪一个不是长辈?哪儿有你说话的份?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的?”
只一想到事情若是露了,逸王世子的下场,逸梁王妃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
太子没有急着走,瞅着逸梁王妃随时都要晕过去,偷偷地暗笑。
不能怪他没有同情心,而是只有将逸梁王妃气晕了,事情才能按着他事先预想的那样走下去。
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子怕样想着,半分羞愧都没有。
正文 366 入宫
太子白牙森森地说:“皇婶不要与世子爷着急,让世子爷将话说清楚了,我倒是想知道,这位魏姨娘怎么了。”
逸王世子横着眼瞅太子,理直气壮得,就好像太子真的与魏云微有什么,魏云微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查明是太子的一般。
果然是要想骗别人信,就得先将自己给骗了。
太子挑衅地说:“世子爷怎么这样瞅着孤?有话就说,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全都是你我的长辈,正好大家一起评评理。再不然,咱们就进宫去,寻皇上、太后一起评理。”
然而,还没等逸王世子开口,逸梁王妃再一次抢先说:“世子!”
逸王世子也急了,只觉得逸梁王妃在阻拦他诬陷太子的大事,然后想到若是做成了,成功救回他父王,又有助于他父王成为皇太弟,于是语气十分不满地喊:
“母妃就会骂儿臣,可母妃有没有想过,上一回儿臣与五弟为何出不得门?儿臣也不小了,做事难道还没有分寸?难道母妃不想父王?不想父王回京,还是……”
随着万宝公主的叫声,逸王世子终于住口。
跟来的嬷嬷扶住了晕倒的逸梁王妃,万宝公主吓坏了,脸色惨白得与逸梁王妃有得比,但却无比镇定地吩咐:“将我娘扶进内室里,快去请太医。”
说完,冷冷地扫了眼逸王世子,说:“大哥是想气死母妃?就是为了孝心,就听母妃一回吧。妹妹言尽于此,大哥听与不听,妹妹也强求不来。毕竟就连母妃的话,大哥都不放在耳里,更何况是妹妹的。”
说完,谁也不再理会地,随着逸梁王妃进到内室去了。
太子用了一招激将法,对逸王世子说:“还是听皇婶的话吧,毕竟皇婶也是为世子好呢。天牢不是刑部大劳,归南北二衙共管,也不错,安全,那位姨娘身体不会太弱,应该死不了吧。”
其实逸梁王妃是想让魏云微进天牢,然后弄死她,再埋了。这事就算掩盖过去,魏大那边,给些钱也就算了。反正那边一家子,逸梁王妃查过,是个贪财无情的。
倒是好处理得很,而逸魏侧妃也不会闹。毕竟有个侄女儿与自己做妹妹,可是件仍丢脸的事。
可是死却刺激了逸王世子,他不甘心忙了半天,半分好处没落着,还被太子奚落挑衅。逸王世子咬着牙说:“想将她送去天牢,太子殿下再来个杀人灭口?做梦,进宫,咱们找皇上、太皇娘娘去。”
梁祖、梁礼有心想要阻拦,说:“要不弄到刑部大牢,咱们看着,不会出事的。这府内外的客人,怎么好就这么丢下,全都进宫去?”
逸王世子怕夜长梦多,也怕逸梁王妃醒了,出来阻止,说:“不用,不是还有其他弟弟们呢?女客这边有内子在,不会失礼于人的。”
说完,逸王世子给梁祖、梁礼躬身,说:“两位舅舅要相信我,这事真的事关重大。既然皇叔、皇姑父不管,我也只好进宫去求皇祖母和陛下做主了。”
太子冷笑,说:“她吓着了太子妃,孤也不想这事就这么算了。本来想着先将她抓起来,折磨下再说。死了就算了,不死也要让她长长记性。既然世子爷如此爱护父妾,那孤也只好跟着一起进宫了。”
魏芳凝小猫似地说:“殿下,要不就算了,毕竟那是王叔的妾。妾也不过是吓了一跳,应该……哦,肚子,妾的肚子疼。”
太子一听大急,说:“既然这样,那人就由着逸世子带到宫里,孤先带太子妃回东宫了。”
逸王世子说:“希望太子可别逃了。”
太子边往外走,边说:“路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跑,孤也跑不了。”
从逸亲王府出来,太子抱着魏芳凝上了马车。魏芳凝想从太子的怀里挣开,太子不放,抱着笑说:“不行,你不是被吓着了?孤要好好的安抚才行。”
魏芳凝任着太子闹了会儿,才推太子说:“讨厌,人家那样说,还不是为了太子?我有做错吗?”
太子捏了捏魏芳凝的脸颊,笑着说:“那然没错。那时候,我就是看你那样厉害,不会被人欺负,才会对你怦然心动的。”
想起魏芳凝在文昌侯门口,一脚将许回雪踢倒,太子“呵呵”地笑出声来。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说:“殿下大概忘了,那时我还将你给打了呢。就不怕娶我回来,天天揍你?”
太子听了,大笑出声:“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揍两下又能怎么的?我就喜欢让你揍,可惜成亲了,你不单没有揍到我,还天天被我欺负。”
说到这儿,虽然没有外人,马车也在走着,太子还是,贴着魏芳凝地耳边,说了两句话。气得魏芳凝小脸通红,真的使劲拍起太子来。
太子也不躲,任着魏芳凝拍,嘴上仍是说着些个逗弄的话。
最终魏芳凝拍累了,太子将魏芳凝搂在怀里,语带愧疚地说:“我就觉得你嫁了我,跟着我吃苦,让我心疼。不过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更努力,让咱们以后,再不受气。”
魏芳凝点头,小声说:“我不觉得委屈,夫妻本来就应该相互扶持。”
到了东宫,魏芳凝仍是被太子抱下车,并直接抱到安平殿。
魏芳凝在内室里才躺好,外面便就报说,太医来了。从逸亲王府出不,太子就着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丫头将帘子放下,太子才冷冷地吩咐说:“请进来吧。”
太医真不是人干的活,给皇家人看脉,真是每传一回,都会吓掉半条命进去。太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精瘦精瘦的,后面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小药僮,提着药箱子。
大冬天的,太医满头是汗,进来之后,欲先给太子行礼。
太摆手,说:“先给太子妃看脉吧。”
红芍走到床边上,将魏芳凝的手拿出来,覆上帕子。
药僮将药箱放到了屋内的桌上,将药箱打开,拿出垫诊的包来,递给红芍,红芍将它放到了魏芳凝的腕下。
正文 367 疑似
太医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先是隔着帘子,给魏芳凝行礼,然后又向太子告罪,才坐到床前的圆凳上,抬起手来,给魏芳凝诊脉。
魏芳凝身体很好,吃啥啥香,哪儿能有什么病?
她自嫁进东宫以来,别说与上一世相比,只怕晋安公主都没法与魏芳凝相比。由于太子的手段,梁太后、皇后对魏芳凝都不曾有半分的为难。
太医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什么来,起身隔着帘子,与魏芳凝说:“看病要望闻问切,小臣可否询问娘娘些事?”
不等魏芳凝回答,太子在边上说:“你问吧,既然请了陈太医来,就是对陈太医信任。”
陈太医给太子躬身,说:“敢问娘娘哪里不适?”
太子回说:“肚子疼,身上无力,出虚汗。”
陈太医捻着胡须,沉吟半刻,说:“小臣有个不情之请,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太子也能猜个大概,吩咐红芍几个好生侍候魏芳凝,才与陈太医出到外厅上。小药僮快手快脚地收拾东西。
过到外厅上,新茶已经上来,还有研好的磨。
太医治病,虽然官级不高,但尊重还是有的。太子客气地让陈太医坐在下手的客座上,太子自己则在主位上落座。
陈太医一拱手,说:“娘娘的小日子是在几日?”
太子微笑,对一月说:“去拿东宫内事录来,查太子妃的小日子哪一天,孤一时也记不太清楚了。”
没一会儿,一月拿了个本子过来,翻到要看的页面上,递到太子跟面前说:“殿下请过目。”
太子没接,说:“给陈太医看。”
陈太医接过来瞅了眼,二十天前。想了想,才说:
“由于日子太浅,小臣现在看不太出来,要不殿下问下娘娘,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吓着,或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总之是冲撞着了,肚子疼怕是有小产的迹象。”
太子一脸惊喜,语气颇为激动说:“你是说……”
陈太医吓了一跳,急忙说:“殿下误会了,现在还看不出来,小臣只是怀疑。所以现在也不敢乱开药给娘娘,依着小臣的意思,娘娘从现在起要卧床休息,等到过一个月之后,小臣再来诊脉,大概就能看出来了。”
这正合太子的意思,于是欣然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陈太医了。还请陈太医不吝赐教,还需要注意什么?太子妃身子这么弱,吃食上,是不是也要多注意?”
陈太医说了一堆关于孕妇要注意的事情。但最重要的,便就是不能同床。说起这个来,一把胡子的陈太医一张老脸,紫胀得难受,可又不得不说。
太子明知道魏芳凝不可能有,但却一副受教,特别想要孩子的模样,认真地听着。就差没拿出纸跟笔来,一样一样地记下来。
才将陈太医送走,乾武帝便就派了太监过来,喊太子进宫里去。
就在太子带着魏芳凝回东宫,逸王世子终还是将事情闹到了乾武帝、梁太后的跟前。
乾武帝跟前的大太监陈忠亲自过来,太子猜着,平准阁里,定然是闹出魏云微与他有私情的事了。太子假意不知,冲着陈忠施礼,说:“陈公公请稍等,太子妃身子不好,孤先进去与太子妃说一声。”
陈忠满脸堆笑,但也没忘了皇上派他跑腿的真正用意,说:“殿下快些,嗯,宫里头正闹着呢。”
太子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笑着说:“魏姨娘虽然是逸王叔的侧妃,但她冲撞了太子妃,他们闹,孤也没打算就这么完了。正好一起算吧。”
陈忠想了想,提示太子说:“殿下,那个逸亲王的姨娘已经情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太子虽然已经知道,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瞪着眼睛说:“什么?陈公公你没开玩笑吧?逸王叔离京几个月了?天啊,难道逸王叔未经召唤,私自回京了?”
这回换陈忠吃惊,想不出词来了。这总不能直接说啊,可他都暗示成这样了,太子居然会往这个上想。跑题跑得也太严重了,陈忠尴尬地咳嗽了声,说:“逸王爷应该不会如此吧?”
安沈两家看着,晋安公主也才从边关上回来,从北边回京城,当从城南到城北啊,一天跑个来回。逸亲王就是有这心,也没这个胆啊。
太子进到内室里,帘子已经打开,魏芳凝坐在床上,腿上覆着被,手里抱着暖手炉,靠在了床几上,正冲着太子笑。
好一副宁静的居家图,屋内熏着帐中梅花香,既暖又有些高远冷香。
太子坐到床沿边上,柔声对魏芳凝说:“我进宫里去了,你老实地在床上呆着,已经知道太医刚说的话了吧?”
魏芳凝点头,拿银签字拨弄手炉里的炭灰,说:“知道,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太子忍不住,亲了亲魏芳凝的唇,才起身离开。
他的妻,却不能如愿地生下孩子,太子的心情并不怎么美丽。总觉得魏芳凝跟着他受苦,虽然他贵为太子,却不得自由。
为了魏芳凝,他也不能让那些个人如愿。
太子离开的背影,是坚定强大的。
皇宫的平准阁里,梁太后仍是坐在龙案后面,乾武帝坐在下手的位置上。跟前侍候着的太监,垂手溜边立着,大气不敢出一下。
而平准阁的地中,站着琏亲王、许行书,然后依次是梁家兄弟、沈建宾、安云响。这些人也都分两边站着,正中门则是逸王世子和施璋,这哥俩个这时候倒是合成一片,一致对外起来。
魏云微不可能进到平准阁里,她被安置在了永巷里,由宫内乾武帝、梁太后双方派的嬷嬷看着。
太子进来时,逸王世子几乎将所有直指太子罪证的东西,全都排列在了梁太后与乾武帝的面前,就差捉奸在床。
乾武帝的脸黑得如墨一般,梁太后的眼神里,闪着幸灾乐祸,但嘴上却是怒骂着太子的不要脸,没有人伦纲常,不配承嗣大统。
正文 368 竹秋
就在梁太后以为终于抓到太子的把柄,说得正起劲地时候,太子走了进来。
因为先前有太监进来通报,说太子来了,但梁太后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太子来了,就会收敛。她反而变本加厉地,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
太子进到平准阁里,不惊不慌地行礼:“孙儿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富。”
梁太后回太子一个“哼”字,简直就是新仇加上旧恨,梁太后冷笑着说:“太子可真是对太子妃放心不下,出了这么大事的,居然不跟来宫里,却去送太子妃回东宫?”
对于梁太后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太子转而又给乾武帝行礼:“儿臣参见皇上,祝父皇万岁。”
乾武帝淡淡地,只说了句:“免礼吧。”
太子才直起身子,梁太后就咄咄逼人地说:“皇上,逸魏姨娘的事,还是紧着处理一下吧。若是皇上不想管,那就由着哀家来。”
随着梁太后的话,殿内的人各各地均都缩了缩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影响。
太子却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地事,对乾武帝说:“啊,儿臣刚听陈公公说,逸魏姨娘居然怀孕一月,难不成逸王叔私自回京了?”
梁太后大怒,拿起折子便就往下扔,呵斥说:“胡说什么?”
太子灵敏地闪开飞砸过来的暗器,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极其冰冷地说:
“如果逸王叔没有回京,那逸魏姨娘难不成思梦成孕?唐时杨国忠妻,据说思之太过而梦中成孕。但臣年岁日浅,除去书本,现实中倒还是头一回听说。真可谓是奇之又奇的事呢。”
太子此话一出,除去逸亲王一系,几乎所有人包括溜边的太监,都忍笑忍到肚子疼了。
一直不语地逸王世子怒说:“太子殿下莫要左右而言他,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太子心知肚明。”
太子转过身子,瞅向了逸王世子,也不恼怒,只是盯着逸世子不错眼地看。
直看向逸王世子有些挂不住面子,怒说:“若臣有说错的地方,太子殿下可以直接指出来。盯着臣做什么?难不成想威胁臣,让臣闭嘴?”
施璋的眼珠打从在逸王府,看出魏云微情有身孕时,就一直在转动着。
他一直没有机会查这件事,但施璋这时候,倒是精明起来。太子最近根本就没去过逸王府,而魏云微每日里被魏侧妃操劳咒骂,当成出气筒,哪会有什么机会向府外发展?
几乎不用想,也能知道,能让魏云微怀孕的,就只有府内的男人。
可逸亲王府上,能进内院的除去逸亲王的儿子们,几乎都是太监,少之又少的男人,即使能进到内院,又有谁会有那个胆子?
施璋眯着眼睛瞅自己的兄长,一个想法已经在他心底生成了。再加上逸梁王妃的反应,施璋决定先做壁上观,若是能打击了太子,这事他等着他父王回京时,再给抖出来。
毕竟现在的首要目的,则是要扳倒太子。
太子微微地笑着,将声音拉长,以显示着他的轻视,说:
“哦,孤还真让世子爷失望了,孤真就不知道逸魏姨娘肚子里的不是逸王叔的,还能会是谁的。听世子爷这么说,想来世子爷应该知道了?若是可言,不知可否明示孤呢?”
说着话,太子还非常恶意地笑出声来,说:
“啊,说来还真是奇怪,若逸魏姨娘肚子里的是孽种,身为儿子,不是应该将家丑捂住,以全父子之情?怎么还将这事大肆宣扬?就快弄得满朝文武全知道了。不知道逸世子为人子,不觉不孝?孔圣人的话,怎么说来着?”
太子副好好学生的模样,诚心讨教地问。还仰着头,十分认真地跟着一起想:“就在嘴边上,一时居然想不起来了。”
《论语·子路第十三》: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於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太子如何会不知?不过是拿话逗逸世子罢了。
有梁太后在的时候,乾武帝一惯地不怎么说话。对于太子,乾武帝虽然防着,但太子的为人,还是相信的。东宫里的美女多了,太子没动一个,怎么可能去动逸亲王的妾?
栽赃做得多了,哪次从太子哪儿讨着好处了?
乾武帝只当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太子如何让这些人长记性。
梁太后嫌逸王世子不行,见他说不过太子,于是亲自上阵说:“太子无礼,既然不肯认罪,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太子转过头来,瞅向了龙案后面的梁太后,语气仍是不冷不热地问:“皇祖母此话何意?不知孙儿做错了什么,需要认罪?还请皇祖母明示孙儿,以使孙儿明白。”
梁太后冷笑,说:“看来太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太子躬身:“孙儿惶恐,还请皇祖母明示。”
梁太后盯着太子,眼里闪过一抹狠毒,吩咐说:“来人,去将逸魏侧妃的丫头竹秋带进来。”
太监应声,没一会儿,竹秋被带了进来。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眼睛赤红乱转,浑身紧绷,好像随时警觉着危险来临,好能极时逃开。
竹秋一进来,谁也不看,就直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磕头有声:“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陛下。参见太子殿下、大人。”
倒是面面俱到地磕了一圈头,再抬起来时,额头已经破开流血了。
殿内的人可没一个动了恻隐之心,全都木然地看着。
梁太后高高危坐着,冰冷着声音问:“哀家听说,前几天你曾去东宫了?可是要求见谁?所为何事?若是不想受那皮肉之苦,就给哀家如实招来。”
竹秋抬眼觑太子,吭吭叽叽地不说话。做足了惧于太子的淫威,而不敢实话实说的款。
太子不语,神情冷淡地看着,就像在看一出喜闹戏。
梁太后拿起龙案上的镇纸,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呵斥:“不说是吧?来人,给哀家拉下去打,直打到说为止。”
正文 369 认人
竹秋害怕,恐惧,她只是个小丫头,但由于跟错了主子,就一错在错。在承平伯府上,魏芳凝放过了她们这些下人,可是到逸亲王府上,魏云微仍不老实。
她能怎么办?她根本就左右不了魏云微。
逸魏侧妃对魏云微太差了,以于到魏云微才会狗急跳墙,想要在逸亲王府上寻一个庇护。但是现在,竹秋有一种感觉,魏云微终会将自己作死,然后她们这些个跟着魏云微的下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竹秋也在挣扎着,她不想死。她才十几岁,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太后毒辣的逼视,还有欺身上前的太监,位高权重的大臣、乾武帝、太子,一脸静默地看着她。
虽然周围全是人,但竹秋无处可逃,也无人可依。打从她被派到东宫去找太子妃起,就一直挣扎着的选择,此时她必须做了。
当太监按住竹秋肩的时候,她突然挣开,往龙案前扑跪,像个溺水者抓住了抛向她的救命绳索,语气急切:“奴婢说,奴婢说,奴婢被魏姨娘派去东宫,是去求见太子殿下。”
虽然竹秋不知道最终这个谎话会不会被戳破,可是她却知道一点,那就是她若是不说谎的话,现在就会被拉出去打死。
竹秋的话,虽然够让人浮想联翩,但殿上的人,却没几个为之动容的。
最起码太子听了,脸上的笑容越没有变。嘴角弯弯,清清浅浅,一副动淡风清的模样。
施璋的眼睛,在太子和逸王世子身上来回地游动。
逸王世子则是冷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似看到了太子被他拉下马来。魏云微的事,打从他知道时一开始的慌乱。
大概是太过着急害怕,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闪现,到现在,逸王世子对于自己的聪明才智都非常的佩服。
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什么叫化被动为主动?看看,他就将自己的一件错事,完美的变成了一件,会对他自己十分有利的事情。
只要他将太子拉下来,他父王从边关上回来,哪儿还会去追究魏云微肚子的孩子是谁的?而且打从这个计划一开始,逸王世子就已经决定弄死魏云微。
到时候死无对证,即使有人怀疑,也拿他没有半分的办法。
逸世子这样想的时候,眼睛瞅向了自己的嫡亲弟弟。这个一直与他做对的人,将来他的父王真成了皇弟,对于太子之位的最大劲敌。
哥俩个的目光碰到一起,施璋对着逸王世子微笑。
太后的脸听了竹秋的话,瞬间笑成一朵菊花,挑起眼皮子扫了一下太子,语音拉得长长地问:“她是逸亲王的妾,要去见也是见太子妃啊,怎么会舍亲求远?”
竹秋哭诉:“这个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
在一定范围之内,竹秋并不想将话说死,她还是想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
太后的眼睛再次变得锐利起来,说:“哦,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哀家使人帮你回忆回忆?”
刚才扑向竹秋的太监再次上前,竹秋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连忙说:
“奴婢说,魏姨娘前一阵子总是偷偷地从府上溜出去,谁也不带,就自己。然后、然后姨娘这个月的月信一直不至。府上内记录嬷嬷找了姨娘几回,姨娘很着急。突然让奴婢出府,一定要去东宫里找太子殿下。”
梁太后语气温和地问:“找太子殿下做什么?捎什么话?”
听到这儿,乾武帝忍不住抬眼瞅太子。却见太子不为所动,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嘴角噙着笑,神情不变,好像在听别人的事似的。
见太子如此的笃定,乾武帝便也没有出声,也没有呵斥制止竹秋继续往下说。
竹秋畏缩了下,低垂着头,说:“魏姨娘让奴婢与太子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子出有因,还望一救。魏姨娘还给太子殿下写了一封信,托奴婢代传。”
说到这儿,竹秋突然磕头有声,哭着祈求说:“奴婢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意思,求太后娘娘开恩,饶奴婢一死。”
代为传送,也是死罪一条,所以竹秋才会如此。
太后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别磕了,哀家恕你无罪。你只需要老实交待清楚就行。哀家问你,既然你送信到东宫,可是亲自交到太子手里?”
竹秋摇头,说:“奴婢没有见着太子殿下,是一个自称太子妃娘娘派来的贵人,将信接了去。还问了奴婢许多的问题,然后将奴婢打发了回去。”
太后连忙问:“再见着那个小太监,你能否认得?”
竹秋说:“他问了奴婢许多问题,再见着的话,奴婢自然是认得的。”
太子面色不改地听着太后与竹秋,自说自话般地一问一答,只是觉得好笑。他没有打断她们,急着自证清白,是因为他想要看着她们继续表演。
猴戏有得看时,自然要看个够。
抢在太后说话之前,太子好脾气地冲着太后、乾武帝同时一躬身子,说:“皇祖母、父皇,要不要让人领着这个丫头一起,去东宫里转上一圈,去找那名接了信,并寻问她的小太监?”
梁太后挑眉,她不信太子会如此配合。要知道再傻的人,听到这时候,也已经猜着,他们是要往太子头上扣的是什么了。更何况乾武帝派自己的亲信太监去请太子,肯定是给通过风的。
有问题,肯定是有问题。太子一副磊落坦荡,梁太后自然就提高了警觉。一时拿不准要不要真的派人,领着竹秋去认那名小太监。
梁太后吃了太子不少的亏,多少还是长记性了。
乾武帝见梁太后不说话,出声询问:“母后的意思如何?”
梁祖、梁礼也直觉得怕掉进太子的陷阱里。兄弟对视了一眼,梁祖出列,躬身说:
“老臣觉得太子为人正直纯孝,不似做出这种有违人伦之事的人。依着老臣愚见,不若从长记忆的好。不能光听得一个丫头的片面之词,就带着人去东宫上认人,实是不妥。”
正文 370 反对
梁家能在京城上,占了南衙这么多年,也不是个个都傻。
只可惜无论是逸王世子,还是施璋、梁太后,行动之前,总没一个人肯跟梁家兄弟商量。弄得这兄弟两个处处被动,总是要为他们收拾留下的烂摊子。
此时也是如此,打从在逸亲王府上,梁家兄弟就一直想要拦着。可哪里拦得住?逸染王妃都晕过去了,逸王世子不在母亲床前行孝,仍是闹进了宫里。
梁家兄弟真是想要提着逸王世子的衣领问他,太子看起来是那么好算计的?
远的不说,单就先前的逸亲王,还有前不久的施璋,哪一个不是在太子跟前栽了跟头?还真以为弄个丫头,说几句污蔑的话,就能定太子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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