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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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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魏云曦正青春年少,姐妹同嫁一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退一万步,就是太子看不上魏云曦,宫里陪在太子妃身边的妹妹,也能让魏云曦的身价倍增,将来也好选上皇亲国戚嫁进去,虽然比不得魏芳凝,但也不会太差了。

    四夫人那算盘打得噼啪乱响。

    五夫人徐氏与四夫人想得差不多,她没有儿子,两个女儿是亲生的。小女儿虽然小,但大女儿已经六岁,也到了懂事的年纪。

    现在见沈太夫人出言撵她们,两个人就有些支支吾吾。

    三岁的魏云珠先在外面冻了半日,沈太夫人的内室里非常的暖和,一冷一热,就有些受了病,此时小脸渐红,然后接连打了数个喷嚏,就开始哭了起来。

    沈太夫人抬眼瞅了下,没有出声。

    对于五夫人的做法,沈太夫人也看不惯,但沈太夫人与魏芳凝的想法差不多。亲娘都不当回事,她们又何必管那么多?

    所以沈太夫人与魏芳凝也只是瞅一眼,然后就全当没看见。谁孩子谁疼,不疼就别恨别人。

    褚瑜就不行,一惯的心软,若不是魏芳凝一直拉着褚瑜的手,她都要弯身将魏云珠抱起来了。

    没法抱,褚瑜只好说:“云珠着凉了吧?天气骤寒,咱们大人还受不得,云珠这么小,快抱回去请个太医给看看,若真是受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五夫人本来就是想让魏云珠,引起魏芳凝或是沈太夫人的慈爱。见除了褚瑜,竟没一个说话的,她不说她亲娘不负责,果然是恨起沈太夫人和魏芳凝来。

    所以五夫人不忙着将魏云珠抱起来,倒是先瞄一边上的太子。她就不信当着太子的面,魏芳凝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来,妹妹哭,她这个当姐姐的还不抱起来哄一哄?

    只要魏芳凝抱住了,她就不接手。五夫人心里洋洋得意地想,孩子小也有小的好处。

    像魏云曦和魏云锦,一个九岁,一个六岁,就不适合这一招。

    可惜她是错估了魏芳凝了。魏云珠身上难受,又得不到母亲的拥抱安抚,哭得越发响亮起来,以到于整个屋地人都往这边看。

    沈太夫人斥责说:“老五媳妇,如果你不想管她,就别怪我老婆子给老五再找个媳妇,给她当娘亲。”

    五夫人气得脸都红了,可也不敢出声。

    沈太夫人是婆婆子,五夫人虽然心里恨,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地低下身子,将魏云珠抱起来,不耐烦地给魏云珠抹了把脸,语气不善地安抚说:“哭什么哭?没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都在呢?小命不要了?”

    结果五夫人不说还好,一说魏云珠哭得更欢了,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四夫人与五夫人平时因为地位相当,所以就表面上看起来,两个人倒是挺不错的。

正文 314 出事

    见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好,四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表示一下妯娌爱,伸手对着魏云珠说:“十娘不哭,来四伯母抱抱。”

    魏云珠正哭得委屈,哪里肯离来她母亲?反倒紧搂住五夫人的脖子不松手。

    本来五夫人是想将魏云珠递到四夫人怀里,四伯母都抱了,那么三伯母也不好看着。只要将魏云珠传到褚瑜怀里,那么递到魏芳凝手里,还能难了?

    可对于三岁的小孩子来说,此时身上正不舒服,又刚哭了一会儿没人理会,好不突然被母亲抱到怀里,就是个不认生的孩子,此时也会紧抱住母亲的脖子不松手。

    魏云珠不松手,五夫人语气不顺地安慰着魏云珠,一面趁着众人不注意,掐魏云珠的大腿里子。

    才只有三岁的魏云珠,哪里受得了这个疼?突然之间,哭声大了数倍,简直是直冲云霄。

    沈太夫人是老人精,太子在宫里,什么样的阴私手段没见过?

    五夫人掐了魏云珠两下,魏云珠终于松开五夫人,就在四夫人将要抱住魏云珠的时候,太子冷哼了声,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魏五爷年岁也不小了,孤今天做主,为魏五爷订门亲事吧。”

    若不是四夫人伸手接得及时,魏云珠就掉到地上了。

    五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太子这话,虽然没说要休了她,可既然太子要给魏五爷订亲,那她这元配下场,还用说?只有让贤这一条路。

    魏五爷也不敢应啊,他虽然不是非常的聪明,但也能瞧得出来,太子是恼恨五夫人在不识趣。

    五夫人跪地上就哭了,喊:“太夫人救媳妇一条命吧。太子妃娘娘……”

    魏五爷也连忙跪下,求情说:“内子鄙陋,失仪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面前,臣回去一定教育她,求殿下、娘娘再给她一次机会。”

    虽然说得太子给选媳妇,关系拉近,这事算是好事。可一次就答应,再喜滋滋地抛弃元配,于名声也不好。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五夫人多惹恼几次太子,他再万分沉痛地答应太子。

    魏五爷越想越觉得可行,所以表现得也越发地对妻子有情有义。

    承平伯接受到了沈太夫人不善地目光,也觉得他自己的儿子,就没一个给他争脸的,沉着脸说:

    “一个个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样,老四、老五家的都出去,该干嘛干嘛去。殿下、娘娘好容易来一回,不说看着些,别让底下人惫懒,都挤这儿干什么?”

    魏云珠还在哭,四夫人想将魏云曦留下,五夫人也不想将魏云锦留下。

    胆小的魏月绯一直跟个丫头一样,缩在角落里,这时候倒是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云……云曦、云……锦跟我一起出去吧。”

    魏芳凝对这个小姑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只是略点了下头。

    四夫人、五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一堆人出去,屋子里倒是清净了不少。

    太子借机会说:“咱们也去南厅上吧,太子妃和着太夫人、岳母定然有话要说。”

    说实话,承平伯怕沈太夫人甚于太子,所以刚才才会一直不出声,因为他总觉得沈太夫人在瞅他,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所以太子的提议简直太合他心意了。离了十二殿,他有什么要求,也好与太子提。

    只是还没容众人答应,二月跑了进来,脸色一看就不大好。

    太子和魏芳凝都想到了一个人,清竹!

    二月凑到太子跟前,与太子耳语:“殿下,清竹不见了。”

    承平伯还没在状况里,见太子脸色随着二月的话而变冷,说:“殿下请,南厅上老臣一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正好老臣也有话要与太子说,老臣这些日子……”

    哇啦哇啦,承平伯鼓噪个没完,完全看不出太子的脸已经成墨色了,而边上侍立着的三个儿子,一脸的尴尬。

    太子低呵了声:“出去!”

    承平伯没以为太子在说他,见二月一脸焦急地站在太子身边,才张嘴,还没等发出声音来,魏四爷、魏五爷连忙一左一右的,一面给太子告罪,一面将承平伯拉了出去。

    再怎么不好,承平伯也是魏远志的爹,魏远志知道是出事了,不过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帮不上忙,所以也靠了声罪,去看承平伯去了。

    沈太夫人坐直了身子,对褚瑜说:“你也出去看看吧,那两个人指不上。”

    褚瑜知道这是要将她支开,对魏芳凝说:“一会儿没事了,过母亲哪儿去吧。咱们娘俩个好好说说话。”

    魏芳凝点头答应,将褚瑜亲自送了出去。回过头来问:“出什么事了?”

    二月没敢出声,太子说:“清竹不见了。”

    回完魏芳凝的话,太子问:“派人找了吗?会不会是跟着红芍几个,在承平伯府上看景?”

    虽然这样问,其实太子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清竹包括清韵几个是从宫里出来的,宫里最大的规矩,便就是不能乱走。

    主人即使用不到,也会时刻地等在角落里,随时等待传唤。更何况清竹自己知道,她现在可是唐僧肉,无论是乾武帝还是梁太后,都想弄到手里。

    内乎是同时,魏芳凝与太子对视了一眼。不用话话,便就知道,对方在这一刻同时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清竹若是赵镇升的女儿,定然是不能留在东宫的。只要在东宫里头,魏芳凝与太子能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

    就如同汉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一样,汉惠帝那样防着吕后,可只一时疏忽,吕后便就派人送了毒酒,给刘如意灌进去,刘如意就死了。

    同理,梁太后也可能趁着魏芳凝、太子不在,将清竹弄死。

    所以清竹必须离开东宫。

    梁太后其实也能猜着,他们会想到送沈太夫人这儿来。因为梁太后唯独在沈太夫人这儿,半分的力气使不上。别说毒药,无论是什么,沈太夫人也敢给她打出去。

正文 315 无声

    一切都算计得很好,魏芳凝飞快地想到,她们的错误犯在了哪里。

    在宫里也好,从宫里出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进到承平伯府之后,无论是主仆,都松懈了。轻风在承平伯府呆过,即使与众人不熟,但还是有人会认得她。

    然后侍卫也是,到承平伯府之后,就有很大一部分留在了伯府的外面,尤其是他们进入十二殿,大家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主人的身上。

    二月还在等着吩咐,太子快速地做出决定:“大张旗鼓地找。”

    本来太子是想引着梁太后,去寻找他安排好的人。现在他也可以继续如此,只要他沉默不说,清竹的消失,他视而不见就可以。

    梁太后弄走清竹,也仅仅是因为怀疑。

    只要对清竹的失踪不予理睬,那么梁太后就会以为清竹什么也不是。可是依着梁太后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清竹必死无疑。

    清竹若不是赵镇升的女儿的话,对于梁太后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处。而宫里失踪个把宫女,也没谁会在意。

    虽然说清竹死了,大自然能拉起赵镇升的仇恨值。但赵镇升不是傻子,很快会想明白,太子不急着找,或许是使着一招借刀杀人的法子,以拉开赵镇升与梁太后的仇恨度。

    太子虽然愤恨,但也只得在瞬间做出取舍。

    就在太子吩咐二月的时候,魏芳凝大概的将她今天回承平伯府的事,与沈太夫人详细地说了。只是越说越心虚,到最后自动的就低下头去。

    这也不能怪她,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以前她未嫁,躲在沈太夫人的羽翼之下,理所当然。

    沈太夫人倒是想得挺开,笑着安慰魏芳凝说:“家人是什么?本来就是相互帮助,你若是有事不与祖母说,只知道自己扛着,不就是不将祖母当亲人,而是当成了外人?”

    魏芳凝也知道老人家的心思,只不过是她自己心虚,愧疚地想她对家人关心不够。

    沈太夫人爱怜地摸了摸魏芳凝的脸。她就一子,然后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儿,自然是将他们放在心尖上。就怕他们有事不来求她老太婆,哪还会想到别的?

    魏芳凝正色说:“清竹在十二殿不见的,孙女儿估计承平伯府上,大概是出了内鬼了。”

    太子从屋内出来,几个管事的,已经等在了中庭。

    欧阳询不等太子问,尽责地回说:“前后门打从殿下与娘娘来,就已经派人守着,这其中没有什么人出入。而整个承平伯府,外围上都有侍卫守着,所以就属下看来,人多半的机会,还在承平伯府上。”

    太子点头,说:“做得很好,再去调些东宫侍卫过来,从现在起前后门坚决不准出入。”

    魏芳凝则从屋内出来,将十二殿内的婆子喊了进去。

    内鬼会是谁?这个真的不些不好猜。魏大爷、二爷被分了出去,可是他们既然在承平伯府住过,那么就会留下根须。

    更何况还有魏侧妃、魏云微在边上虎视眈眈,只要梁太后发话,这两个会争先恐后的表现吧。

    再来乾武帝能买能魏二爷一家,那么魏四爷、五爷也不是不可能。

    沈太夫人年纪大了,而褚瑜又太过慈软。被人钻了空子,一点儿都不奇怪。更何况还有承平伯的蓬莱仙境,也是乱七八糟一片的乱。

    沈太夫人并没有直接说出了什么事,只是让那几个婆子,将最近承平伯府的事,详细的说一说。无论是大事小情,正常的,不正常的,只要是她们觉得值得说的,随她们便的说。

    婆子们也都是跟着沈太夫人的老人了,四五十岁,头进来之前,已经听说,宫里跟来的宫娥少了一个。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最近承平伯府上的事,说了许多。

    魏芳凝和着沈太夫人认真的听着,想从中听出些个蛛丝马迹来。

    见太子进来,魏芳凝迎上去,问:“侍卫们怎么说?人有没有可能还在伯府上?”

    太子没有急着回答魏芳凝的话,而是牵了魏芳凝的手,坐到一边的桌旁,听那几个婆子说话。

    直到她们说完,太子才慢声说:“按着侍卫的话,人仍在伯府上的机会很大。我已经让人去东宫上,给赵镇升送信了。”

    沈夫人吩咐几个婆子,说:“先从十二殿里下手,你们自己去处理,看都有谁注意到什么没有。别的,不用我叮嘱你们吧?”

    那几个婆子答应着,退了出去。

    沈太夫人问:“你们听出什么来没有?”

    魏芳凝摇了摇着,说:“表面上看来,最近这些日子,伯府上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就是因为太平静,反倒有些不正常。”

    沈太夫人面色平静,只是挑起的眼皮子快了些,深沉的眸光亮了下,问:“怎么说?”

    魏芳凝低下头仔细想了想,说:“别人不说,二伯母死了,二伯父就这样被分出去,按理说应该会大闹特闹。依着孙女儿看,伯爷应该没什么钱给二伯的。所以……”

    抬起头,魏芳凝先瞅了眼太子,太子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再才对上沈太夫人的眼睛,魏芳凝笑了,说:“孙女儿大胆猜想,要么就是二伯父从二伯母身上弄着钱,要么就是二伯父从哪儿寻着挣钱的门路。”

    而魏芳凝没有说的就是,魏云静没有死,遭了那样的罪,只怕此时的思想也已经扭曲了。指不定怎么给魏二爷想法子呢。

    承平伯最有意思的就是,分儿子出去,便就一并的将儿子的生母,也给分了出去。

    魏二爷一面要养一家子,给魏云静治病不说,关键是他没了职位,没有进项,然后还有个儿子要养。

    更何况丢了这么大的脸,京城虽大,但要是不想见人的时候,就会发现京城其实很小。

    无论走哪儿,都有可能碰见熟人。正常的,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而不正常的,说三道四,给人难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正文 316 街门

    魏二爷从承平伯府出去,可是连魏大爷也不如,可以说算得上是穷困潦倒。即使承平伯给他一些钱,也不可能太多。

    可是这么些日子,魏二爷居然都没来伯府上,去找承平伯寻求救济。

    下人们也有下们们的消息来源,魏二爷也没有卖房子卖地,或是急急的去当从承平伯府上带出去的东西。

    听那几个婆子的话,魏二爷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这就让人非常的奇怪了。

    钱从哪里来?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在京城上,就是去井上打水,都是要拿钱买的。魏二爷家里居然还有丫头、婆子养。

    魏芳凝站起身来,与沈太夫人说:“内府的事,就麻烦祖母了,孙女儿先去拜见下两位婶婶,估计祖父生气,回蓬莱仙境了,太子去祖父哪儿吧。咱们分开在府上走,护卫分列府中,传出去也不至于坏了大家的面子,也好说话。”

    沈太夫人点头,说:“你们过去吧,这点子小事,祖母一个人就处理好了。”

    太子让二月,将各房的礼物全数的拿了进来。

    清韵几个陪着魏芳凝,由着太监在前清道,一路上站了许多的侍卫,先往四夫人的院子去了。

    红芍几个正与往日上的姐妹们叙旧,自然也听到许多自魏芳凝出嫁以后的事情。

    最大的事,莫过于魏侧妃突然变孝顺了,三不五时的,跳过沈太夫人,孝敬承平伯些东西,或是钱没财。弄得承平伯对魏侧妃赞不绝口。

    太子则由着二月等人陪着,也是过一路站了一路的侍卫,往蓬莱仙境上去了。

    蓬莱仙境有单独的后门连街,进出都不用走承平伯府的前后门。此时街门上,也已经被侍卫守住。

    但太子一进到蓬莱仙境,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有一种感觉,清竹是从这里的街门,已经被人弄走了。

    蓬莱侧境里,简直就是一盘散沙,二月打前喊唱说太子来了,可是一些个仆人该闪到一边角落跪着的,居然敢就跪到了太子跟前,给太子磕头。

    而且全是女人,整个蓬莱仙境,太子打从进来,就没见着男人。

    二月和着几个宫监,将那几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踢到一边,就见承平伯和着魏远志、魏四爷、五爷一起,除去魏远志外,全都像是干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似的,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太子心下烦躁,但面上总是要表现得亲切些,笑说:“伯爷和世子爷无须多礼,孤身为晚辈,自然应该来此,看望伯爷。”

    承平伯简直是大喜过望,连忙说:“殿下里面请。”说着,扯着嗓子喊:“快去备茶点果子。”

    太子站着不动,四下望了下,说:“孤第一次来这里,瞅着倒是与府上别处不大相同,伯爷年纪大了,不若世子爷陪着孤,可否容孤四下看看?”

    这样接近太子的机会,承平伯如何肯放过?脸上堆着笑,就差拍着他那为色掏空的身子板,指天发誓了,笑着语带急切地说:

    “臣虽老迈,但陪殿下在这里走走的精力还是有的。不知太子想往哪个方向去?臣的几个儿子平日里其实少来这里,所以对这儿并不怎么熟。”

    太子不做表态,只是笑了笑,说:“听说这里单独有门连街?不过孤听人说,府门不能乱开,会防风水。不知伯爷可否带孤去瞅瞅。”

    承平伯连忙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疑有他,边打头引路,边沾沾自喜地说:“臣开此门时,曾请风水先生看过,并不是随便开的。若是门开不好,会妨及子孙,臣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关系。”

    魏远志深看了太子一眼,像是慢不经心地说:“蓬莱仙境的街门没有管理,几乎算得上是随人出入。”

    虽然魏远志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他还没傻到承平伯那个地步。

    太子怎么会想去看这里的街门?别说太子不会分出宫外立府,就是想开个侧门,钦天监的老神棍们,什么不知道?服务于皇家的人,可比外面的老神仙要可靠多了。

    太子的心一沉,见微知著这句话,果然不是骗人的。

    魏四爷和魏五爷低着头,小心跟在后面,比个二月还像个太监似的。

    承平伯在府上当老太爷当惯了,或许是被人捧得没眼色,又或是老迈昏聩,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一路上不停地吹嘘着,开这个街门,是如何的力排众议,沈太夫人是如何阻挡。

    叽里呱啦,没完没了,好像他开的不是街门,而是为国家、为朝堂尽了多大的力似的。

    魏家三位爷听得满面通红,羞愧难当,若那不是他们老子,真想拿东西将承平伯的嘴给堵上。

    守着蓬莱侧境街门上的,是三十多岁的少妇,嫁没嫁人太子不知道,但她们是做少妇打扮。跪在地上,给太子行礼的时候,一副千娇百媚的勾人模样。

    她们的样貌倒也不错,面色红润,衣锦着金,怎么看都不像是守门的婆子。

    太子给二月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一声不吭地走了。

    承平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追上去说:“殿下去厅上坐吧,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太子等人走远,二月站在哪儿,并没有让那几个妇人起来。因为她们给太子磕头,太子没出一言只瞅了一眼就走了,所以她们仍是跪着。

    美妇其实并没有嫁人,早些年曾经侍候过承平伯,但因为一直无所出,所以也就没有被扶成妾。

    蓬莱侧境的女人多,沈太夫人曾经整顿过几次,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那些个已经失宠,并无生养的女人们自己选,是留下还是配人。或是给了钱,打发出去任自行婚配。

    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离开,或是听沈太夫人的安排,配给庄子上的庄丁。

    沈太夫人不会让这些个人继续留在承平伯府上。

    但也有一番权衡,舍不得承平伯府上的生活,觉得外面的男人也不见得靠得住,愿意继续留下来的。

    遣人的钱沈太夫人出,但留下来的,则由着承平伯自己处理。

正文 317 办法

    承平伯的处理,简单又粗暴。

    反正蓬莱仙境里没有男人,他虽然不怎么用心管,人生七十古来稀,除了有时会担心钱财不够用之外,根本是万事也不上心,但蓬莱仙境要正常运行,也是要有使唤的人的。

    所以承平伯便就将这些个上了些年纪,又不肯离开的女人安排在这儿做使唤婆子。

    几乎不用审,随便问两句,那几个看着街门的妇人,便就全说了。

    就在他们进来之前的一小会儿时间,几个婆子拉了一车生活垃圾出去。

    太子没有去蓬莱仙境的厅上,丢难承平伯一句:“这里阴气太盛”,看也不看承平伯那张红白交错的脸,径直离开。

    本来太子就瞧不上承平伯,而来过蓬莱仙境之后,承平伯在太子的眼里,简直成了色魔的代名词。

    一个男人再怎么花,怎么色,能到承平伯这种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就是皇宫里的皇帝,都到不了承平伯这个地步。

    太子为沈太夫人不值,也能理解沈太夫人对承平伯的态度。做男人做成承平伯这样,也算得上是极品了。

    从蓬莱仙境出来,太子反倒不急了。虽然没得着二月的问话,但大概也已经猜着了。人出了承平伯府,就如泥牛入海差不多。京城这么大,去哪儿找?

    此时上,也只有蹲守与暗访两个办法。

    而最重要的,就是让劫走清竹的人知道,那就是赵镇升的女儿,保住清竹的命。

    太子算计着,梁太后现在能使唤的人,还有能将手申进承平伯府的,除了梁家也就逸亲王府上的人。

    而梁家关着梁皇后,梁皇后明显向着乾武帝,那么太后弄走清竹,定然是逸亲王府上的人。除了逸王世子,便就是施璋了。

    逸王世子还有魏侧妃、魏云微太子都有派人盯着。

    太子知道,疏忽的是施璋。因为他之前被禁足,再加上许染衣的事,太子以为施璋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应该会老实些。不止太子,所有人大概都以为,施璋会老实些。

    大意失荆州啊!

    太子不无感慨的想。

    边走,太子边吩咐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派人直接去宫门口、逸亲王府门口守着,别的事不用管,只管看住进出的人就是。”

    赵镇升!

    太子微微地叹气,对于一般的男人来说,女儿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赵镇升一个太监来说,那可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存的。

    那意义自然非同一般。

    抓住清竹,就等于控制了赵镇升。而赵镇升身上所有的优点,则就会反过来,成为敌人刺向东宫的匕首。

    魏芳凝想要生下自己的孩子,太子又何尝不想呢?

    本以为促使梁太后弄死来喜,乾武帝派来赵镇升,将东宫好好的梳理一遍,以确保魏芳凝的安全。

    可是就现在看来,是要改变计划了。

    太子不会寄希望于赵镇升大义灭亲,只能因势利导。

    事情有些难办啊!

    不过现在不是自自乱阵脚的时候。施璋吗?太子微笑,他知道施璋在京里的别府。

    宫里、逸亲王府都有人,但施璋哪儿太子没有安排人,是因为现在追去也已经晚了,反倒打草惊蛇。

    太子自行地往南厅上走,心下却飞快地算计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本来打算好的事情变了,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清竹弄不回来,那么要怎么办?

    能让所有人感觉不到是太子出手,弄死来喜。其实太子也能用法子,弄死赵镇升,那么清竹也就毫无意义。

    可是……

    似乎有点儿下不去手。

    刚进宫的太子,内心还是很善良的。沈家教会他的,最初是做人的道理。他那时候还小,听太多关于宫里的黑暗与恐怖,然后还没等他长得足够大,可有能力应付许多事情,就这样突然的被乾武帝弄进了宫里。

    时隔多年,太子到现在回想起那时候,都是害怕和无措的。

    清竹,与另三个小宫女一起,分配到东宫里。那时太子小,清竹她们更小。

    小宫女、小太监初入宫都是受欺凌。

    清竹的出身那时很含糊,罪臣犯事,家属入宫为奴,她做为奴婢的奴婢进了宫,竟然送到东宫里。

    太子当时觉得奇怪,按理说清竹应该被发卖了才对。

    后来太子才知道,是赵镇升从中动了手脚,才将清竹弄进宫里,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也总比将她放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要好。

    只是赵镇升照顾不了她,而又不敢让乾武帝知道。

    而宫里显然也不好过,每年死掉的小宫女、小太监累计能有十数个。某一次赵镇升去看病得要死的清竹,被太子看到,大概是太过无望,赵镇升跪下求太子救清竹一命,并坦诚了与清竹的关系。

    所以太子对清竹与其他宫女,自小就不同。

    这种亲厚的关系,长大之后虽然有些变质,但还是有很多感情因素在里面的。

    一直受到欺凌的清竹,太子虽然不会直接地去为清竹说话,但太子自小就聪明,想要救一个宫女,自然会想出别的办法来。

    清竹成了东宫里,跟在他身边的四个大宫女,也都是太子想的办法。

    是他想出法子来,让清竹与梁皇后亲近。然后转过头来,让梁皇后重新指派,将清竹弄回东宫里。

    而再回东宫的清竹,便就再没受过欺凌。一是在宫里呆时间长,懂得了宫里的生存法则,再有就是有梁皇后这个后盾。

    而赵镇升感念太子的恩情,这些年在宫里,也没少为太子服务。

    太子在宫里躲过梁太后的陷害,其实赵镇升功不可没。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清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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