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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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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些所谓的家人,拿着来喜的接济,却从没有感激过他。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觉得来喜反正也没有后,他的那些钱,本就应该给他们。然后因为这个多,那个少,反倒对来喜生出许多的怨恨来。

    这还就算了,这些人又在背后算计着,一早的都想让来喜过继了自家的孩子当儿子。这样的话,就可以继承来喜更多的钱财。

    看看进出的来家人,没有多少悲戚之色,就能猜出个中原因了。

    反倒是宫里的,平时曾经受过来喜帮助的人,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

    从灵堂出来,太子见魏芳凝好像不大高兴,柔声问:“怎么了?”

    按理说不至于伤心,太子对这个猜测有些怀疑。魏芳凝看起来,可不是个随便心软的人。

    瞅着中庭挺立高耸的柏树,魏芳凝长舒了口气,说:“那些来家人让人看着心寒。”

    虽然说那些人在听得太子、太子妃过来时,已经躲了起来。但魏芳凝进来时,只瞄一眼,便就猜着,躲在角落里的那些人,互瞪眼睛,还有明显的怒容,定然是因为分赃不均。

    大家都觉得自己得到的少,却从没想为死者流一滴眼泪。

    来喜要是生前知道,他辛苦找回来的家人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将他的财产送给路人,要饭的,也不要给这些个白眼狼。

    太子与太子妃不动,没人敢跳出来催促,所以躲着的来家人由于出不来,就更加的越瞅对方越生气。

    大有太子与太子妃离开,他们就会打到一起的意思。

    俗话说得好,兔死狐悲,物伤一类。活着的时候,各为其主,但此时来喜都死了,面对着来家人的无情,过来的太监,难免心下都有些愤慨。

    一月、二月也是如此。

    从里面出来,一月小声和着二月说:“一家子的钱利鬼,眼里只有钱了。你说咱们一会儿走了,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从昨天告诉来家人,听说为了过继哪一家的,就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宫里过来主持的太监做的主,过继了来喜未出五服的侄子为继子。

    只可惜来家一家子虽然不敢出声,但肯定是不服气的。

    这个与来喜远支,但好在无父无母,又十五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给来喜守完孝出来,正好娶妻生子。完全不用担心养那一堆的蛀虫。

    过继没有指望,他们现在吵的,却是分来喜的财产。这时候他们倒是挺齐心,觉得过继儿子支离得远,所以要求不能将来喜的钱,全数给这少年。

    而且来喜在宫外置了些产业,虽然名字都是来喜的,但住着的,却是这些个人。

    他们哪里舍得搬出去?当初说是借住,此时来喜死了,他们便就一口咬定,是来喜送给他们的。死活也不肯般出去给这个继子住。

    但既然有继子了,也不能等来喜下葬之后,让继子住客店。

    于是,你骂我我骂你,总之除了自己之外,谁都应该是搬家的那一个。

    太子与魏芳凝来之前,他们已经在这儿打上了。

    这会消停了,也不过是等太子走罢了。

    二月摇了摇头,语气也颇有些寒心,凉凉地说:“要我说,明儿咱们老了,也不要这些个继子亲戚,当初既然送咱们入了宫,就应该断了往来。看着来家,不若将来在宫里收个干儿子,更可靠些。”

    魏芳凝转过身来,问:“他们闹得特别厉害?”

    一月二月连忙住了嘴,告了声罪。一月回说:“可不是,听说昨晚上就开吵,吵到殿下跟娘娘来时,才不吵。”

    二月在边上将详细地情形说了下,并也感叹着说:“要不是来总管在宫里收了两个干儿子,只怕现在更乱。他们……太可怕了。”

    人性的贪婪与险恶,在来家人的嘴脸下,完美显现出来。

    太子也不是个多事的,此时听了,也颇为来气,哼了声:“这帮子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一月、二月在边上,无奈地叹气,说:“要钱不要脸的家伙,又有什么办法?”

    太子冷笑,他或许拿乾武帝、梁太后没有办法。但来家人,就看他想不想管了,想管连办法都不用想。

    魏芳凝一拉太子的手,柔声说:“来喜再怎么说,也跟了太子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

    太子回握魏芳凝,柔柔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冷声吩咐:“一月,这事由你来办。”

    一月脸上立时地显出兴奋来,猜着太子这是要收拾那帮贪婪鬼,答应的声音都带着难掩的喜悦:“但请太子爷吩咐,小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芳凝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一月二月向来皮,这时候了,还不忘了耍宝。

    太子乜斜一月一眼,吩咐说:“来家人傲慢无礼,孤来半日,居然无人接驾,除来喜的继子之外,来家人全数按大不敬论罪,免死流边,所有产业划归来喜继子所有,即刻就去。”

    一月大喜,答应说:“小人遵旨。”

    来家人不是贪婪吗?想着从来喜哪儿多分着钱吗?这回,他就让他们连自己原本有的,都变没了。

    这也忒狠了吧!

正文 310 体贴

    魏芳凝心下一阵的解气,这种人,就该这么对待。

    二月去准备起行的事。

    太子牵着魏芳凝的手,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从善堂出来,要往承平伯府上去。

    想到这个,魏芳凝就一阵的不好意思。她嫁进宫里,除了回门之外,回去都是有事情。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无事不回娘家。

    而这回回去,也是因为清竹的关系。

    坐到车里,魏芳凝捂脸,说:“我爹娘不会说什么,祖母肯定要笑话我。”

    太子将魏芳凝搂在怀里安慰说:“我一早上让人将在书院的昭弟接回承平伯府,祖母见了孙子,定然就不会一直盯你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孙女儿了。”

    魏芳凝一听,高兴得回搂太子,将太子一顿猛夸,听得太子开怀大笑。

    承平伯府一早上,便就有太监去报信,让众人准备接驾,太子、太子妃会过来。至于什么时候,那就不定了。自然也没人敢问。

    魏远安一家搬出去之后,企图回来过几次,但承平伯没敢让进来。背着沈太夫人,倒是偷偷的贴补了几次,承平伯也没有多余的钱财,之后寻个借口,将魏远安着实地骂了一顿,不准再登门了。

    老二魏远宏自魏芳凝出嫁之后,由于魏云静的关系,承平伯思来想去的,虽然魏芳凝没说什么,但到底还是害怕。再说人都是以己度人,承平伯自己是小人,然后就怕魏芳凝记恨。

    与沈太夫人商量,沈太夫人只是冷笑,说:“那是伯爷的儿子,何必与我说?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与我无关,我只要保证我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女儿、孙子都好好的就行。”

    承平伯涎着脸问:“芳凝会怎么看?”

    沈太夫人冷冷地打量承平伯,嘴角噙着嘲讽地笑,半晌才说:

    “芳凝回门的时候,伯爷不是挺厉害的?要是实在担心,怎么不去东宫里,自己问一问太子妃娘娘。不过芳凝看着一团和气,宁起来也不是个听劝的,就不知道会不会借着身子不舒服,将你这个祖父当成要饭的打发了,可就行了老脸了。”

    承平伯脸上表白交错着,却也不得不说,沈太夫人说得对。

    魏芳凝未嫁的时候,就敢从他手里诈银子,若真是不给他这个祖父脸面,他还真不敢闹。毕竟将魏芳凝闹得没脸了,他这祖父可就更没啥好处可占了。

    过了一辈子,沈太夫人对于承平伯其人,不可谓不了解。话简直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了。

    承平伯在沈太夫人这儿闹了个没趣,回到蓬莱侧境,心下却是越来越没底。最终将魏远宏一门子,分出了承平伯府。

    也算是变相地,向魏芳凝表了忠心。

    而此时这不年不节的,突然听得太子、太子妃会来承平伯府上。这对于承平伯来说,那不是孙女儿、孙女婿回来,眼前闪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承平伯也万分的庆幸,大房、二房都不在,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经过了回门事件,承平伯决定要好好地表现一番,以扭转他在太子、太子妃心中的地位。

    所以一大早上的,难得的将承平伯府上的人,不论大小,姨娘、姨奶奶的,有头有脸的仆众,全数拘到了南大厅上,承平伯亲自训话。

    说来说去的,就是今天再不能出什么差错了。

    敢甩承平伯面子的沈太夫人没去,整个南厅上的人,自然是唯唯诺诺,没一个敢唱反调的。

    不管效果如何,反倒是调话的时候,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承平伯心下一阵地飘飘然。

    而自大房、二房分出承平伯府之后,三夫人褚瑜的日子变得十分的惬意起来。

    她现在在承平伯府上,是最长的媳妇,又是嫡出,自然是名正言顺地打理承平伯,可比之前,上面顶着两位嫂嫂,要气壮得多了。

    再加上她有个当太子妃的女儿,往日里有些不服气的四夫人、五夫人在褚瑜的面前,也都是笑脸相迎,专拣好听的说。府中分东西什么的,有个到不到的,也不似往日里挑剔。

    若是褚瑜一时有个对或不对的,不等褚瑜说,她们就先说没关系,这么大的家,谁掌着都会出差错。

    这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当然,这些都比不过儿子被送到书院,每回家来,都是带着先生的赞赏。

    再有太子没与魏芳凝说,知道魏家三爷、三夫人喜欢金石收藏,时不时的,就会打发了一月、二月送些个名人字画给魏远志。

    夫妻两个看着难得一见的珍品,除了感叹之外,不用去打听,也能知道魏芳凝的新婚生活,应该差不了。

    毕竟一个男人对已经娶到手的妻子娘家,如此的上心,对妻子还能差了?

    所以,这两夫妻看的可不单单是字画,还有太子对他们女儿的一片爱心了。对于父母来说,这可比任何珍品,都更能让他们开心。

    所以听闻说魏芳凝会跟着太子回娘家,褚瑜和着魏远志都开心得合不拢嘴。

    从南厅回来之后,褚瑜竟都忘了安排接驾事宜。

    褚瑜最着急的则是她要穿哪件衣服,好以最好的状态来见回家的女儿。

    衣柜里的衣服全被缃绮、罗绮几个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地往褚瑜身上比量,可是褚瑜还是不满意。

    缃绮指着床上放着的几件崭新的衣服,笑说:“夫人,这几件都是入冬新做的,当初夫人和着三爷一起挑的,很满意,还说要是有机会进宫,会穿着去。怎么这会儿都不行了?”

    罗绮劝说:“这几件都挺好看的。要不夫人试下这件水红色的,夫人皮肤白,穿这件又显肤色好,又衬得夫人年纪轻,而且面料也好,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供锦。上次奴婢跟着夫人出去,可是听说,这供锦除了两位亲王家里,就咱们家有呢。”

    绣绮也在边上游说:“要说起来,太子对咱们夫人、三爷可真是没得说了。奴婢也听外面人说,太子对姑娘也是万分的体贴呢。”

正文 311 有心

    由于在善堂时耽误了些时候,所以太子与魏芳凝到承平伯府,比预计时间晚了会儿。好在一月、二月机灵,先派人给承平伯府上送了信。

    等到太子和魏芳凝起架的时候,又派了太监去送信,不用在府外等着。按着一般女儿回娘家的规矩来就行。

    可惜承平伯完全没当回事,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沈太夫人就完全不同,既然太子这样传话,那她还客气什么?七十年的人生,沈太夫人的不骄不躁,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更何况她都已经这样老了,还有什么可求的?也不过是子女、儿孙平安罢了。

    所以沈太夫人其实也一直在观察太子。虽然说魏芳凝嫁进东宫,但如果太子对魏芳凝不好,或是魏芳凝往家里送信,说是在东宫受了太子的委屈,沈太夫人定会儿二话不说,冲到东宫里,将魏芳凝给领回家来。

    但就太子这些日子的表现来说,沈太夫人还是非常满意的。

    宫里的供品分配、赏赐都是有定额的。这些东西到了东宫之后,魏芳凝会让总管分出来,父母、祖母,弟弟都会有份。

    只偶尔会给其他几房些个不起眼的东西。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沈太夫人可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太。

    可太子送的东西,就尽心多了。有些是他尽心收集来的,即使同样是宫里出来的,也都与大批分到的不一样。像前些时候,外域进贡的贡香,那可是十分少的东西。

    就是梁太后哪儿,也不够长年燃的。

    太子却给沈太夫人送了一盒来,还是用沉香盒送过来的。就那盒子,也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了。

    还是同一个问题,这不单单是东西是否贵重,还在于太子的一片心。

    太子和魏芳凝有一个地方特别相像,那就是送东西只送给沈太夫人、魏远志和褚瑜、魏昭。承平伯和着魏家其他人,就只有干瞪眼,看心情的份了。

    而这也是刺激承平伯好好表现的一个原因。

    他试图修正之前魏芳凝未嫁时,他对魏芳凝的态,给魏芳凝留下的不好印象,以其以后太子和着魏芳凝虽不至像对沈太夫人,也要将他这个祖父,比魏家其他人要好些。

    由于回门那天,太子根本就没去南厅上,京上的人一惯的见风使舵。往承平伯哪儿送礼,想寻求门路的,也就少了许多。

    更何况太子一早防着承平伯这一手,让人看着,有那求到承平伯门上的,结果没得着好,反倒吃了大亏。

    几次下来,承平伯也就绝了收入。

    只可惜,承平伯再打算得好,却还是不了解太子。根本就是做白工,太子做这么多,最终目的是讨自己的媳妇开心,又怎么会如了承平伯的愿望?

    太子和着魏芳凝到承平伯府的时候,已经巳中时分了。

    承平伯领着四儿子、五儿子站在承平伯府上一上午,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太子的车驾找巷子头上过来。就见彩旗避日,开道罗镇天响。而侍卫一个个人如虎,马如龙,威风凛凛地过来。

    承平伯脸上几乎都要笑出一朵菊花儿来了,暗恨着沈太夫人不肯跟着他一起出来不说,就连三儿子、三儿媳妇也没过来。

    但没关系,他还有另两个儿子、儿媳妇。

    二月打先骑马过来,离鞍下马,承平伯已经领着儿子迎了上来。二月先施礼,打了个千,笑说:“小人见过伯爷,殿下不是有令说不用迎接,按着家礼就好。”

    承平伯拿了一个装实了的荷包塞到二月手上,笑问说:“敢问内贵人,殿下跟着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二月掂量了下荷包,也不推让便就挂到了腰绳上,然后笑说:“伯爷多虑了,哪有什么事?娘娘想娘家人了,殿下又疼娘娘,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既然伯爷都出来了,就准备接驾吧。”

    承平伯还想说什么,就见太子的仪杖卫队过来,一月连忙丢下承平伯,奔着车驾过去。

    马车停下之后,一月先放下轻的踩凳,然后再将车帘子掀开,伸手恭声说:“请殿下下车。”

    先是太子的手扶上一月的,太子探出头来,再才是前半身从马车里出来。

    承平伯领着两个儿子、媳妇,还有承平伯府上的人,全数跪到地上,口里喊着:“恭迎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万安千岁。”

    太子倒也没有显出意外来,由着一月下车,说了声:“免礼吧。”

    由于有回门时的经验,所以承平伯也就猜着,魏芳凝定然是在车里,还没有出来。承平伯虽然不想给自己的孙女儿跪,但想了想银子,便就纠结着要不要等给魏芳凝也一并行了礼再起。

    魏芳凝在车里并没有急着出来,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祖父和叔叔,她也不会变态到想受了他们的跪,便就在车里轻声说:

    “祖父和两位叔叔起来吧,孙女儿是最辈,不敢受祖父与叔叔的大礼。”

    魏四爷和魏王爷两个谢了恩,起来将承平伯扶起。

    太子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承平伯,那不高兴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然后伸手,对着魏芳凝说:“下车吧,他们起来了。”

    就好似刚才二月扶太子那一幕重演,太子比着二月还要细心的,将魏芳凝扶下马车。

    此时的魏芳凝面色红润,比着嫁进东宫前的气色还要好。

    一个人幸福不幸福,装是装不出来的。只一看气色,便就什么都明白了。

    魏芳凝脚踩到地上,太子扶着她的腰,两个人就如同仙子临凡一般。边上除了红芍四个,不有四个清,真是娇娥美婢环侍。

    承平伯和着魏四、魏五,还有四夫人、五夫人见了,心里是又酸又羡慕。

    魏芳凝被退婚的时候,就是包括承平伯在内,嘴上没说,但哪个不是认定了,魏芳凝定然是承平伯嫁得最差的那一个?

    就是后来魏芳凝嫁给太子,四夫人、五夫人在羡慕魏芳凝的同时,哪个不也要酸上两句“一入侯门深似海”,来平衡自己的心?

正文 312 坐次

    可是不用说话,只刚刚这一眼,便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四夫人和着五夫人对视了一眼。

    魏月菲带着魏亮、魏云曦、魏云锦,就连三岁的魏云珠也带了出来,给太子和魏芳凝行礼。

    太子说了声免礼,没再说别的。

    魏芳凝面上,就明显的不高兴起来,别人还说得过去,三岁的孩子懂什么?虽然说今天天气还算好,但到底还是冬天。

    看了魏五夫人一眼,魏芳凝不高兴归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孩子的亲娘自己不心疼,她又何苦当那恶人。但心里的厌恶,使得她连看这些人一眼都烦。忍着性子,魏芳凝与承平伯、魏四爷、魏五爷寒暄了两句。

    太子自然看出魏芳凝的不快来,笑着在边上提醒说:“进去给太夫人请安吧,好容易出宫回来一回,总不能一直站门口说话。”

    承平伯和着魏四爷、魏五爷连忙躬身,恭敬地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里面请。”

    承平伯府的南大门,此时大开着。太子扶着魏芳凝,两个人相偕着进到承平伯府院子里。

    后面的红芍几个是真的兴奋,东宫虽然好,但在东宫里时刻小心翼翼地,哪比得上在承平伯府上,魏芳凝本身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她们身为贴身丫头,自然也是处处被人忍让着。

    再加上从小长到大,在伯府上旧时的好友,也久没见面了。

    太子和着魏芳凝先去了十二殿。除沈太夫人外,魏远志和褚瑜,魏昭也在。

    本来魏昭是要去门口接太子和魏芳凝,但他一直住在书院里,也久没在家,早上时才被接回承平伯府,然后褚瑜拉着他问东问西的,又担心怕他见着太子、魏芳凝失礼,一阵叮嘱唠叨,结果等到十二殿来给沈太夫人请安,就有人报说,太子、太子妃已经到门口了。

    魏昭听了之后,急忙忙往外跑,结果在门口上,正好与挑帘子的丫头撞了个正着。

    丫头是候在窗廊外面的,等着随时听使唤,也为来的客人或主人挑帘子。太子和着魏芳凝过来,行完礼,自然就是要干自己的事,结果一下子被魏昭给撞坐地上。

    就听“咚”地一声闷响,丫头眼泪都出来,可见撞得不轻。

    二月也不扶她,只是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打帘子不懂得要立在门侧?你这丫头……”

    魏昭也不管这个,已经冲了出来,给太子行了个揖礼,就拉着魏芳凝问:“姐姐怎么样?在东宫习惯不习惯?”

    其实他最想问的,还是魏芳凝是不是受气。只不过太子在边上,他又不小了,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话虽然问不出来,但魏昭上下仔细地,将魏芳凝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来自于弟弟的关心,魏芳凝还是感受到了,笑着摸魏昭地头。

    魏昭闪开,有些不高兴地说:“人家都大了,姐姐还当我是小孩子。”

    魏芳凝笑,说:“你就是八十了,也还是姐姐的弟弟,在姐姐眼里,永远是小孩子。”

    这工夫,太子呵住二月,不让人再说那个丫头,又让清竹和清韵两个,将那丫头扶走。

    魏芳凝戳魏昭的额头,笑说:“还说你大了,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害得她被骂。”

    魏昭不服气,说:“还不是想姐姐了,想要快点儿见着姐姐。”

    承平伯走得慢,这会儿工夫才到十二殿门口,说:“不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进去,在门口说什么话?这么失礼。”

    沈太夫人被魏远志、褚瑜扶着,也从屋里转到外厅,然后到了门口上。里面的丫头打了帘子,太子和魏芳凝见了,不等三个人出来,急忙抢步进去。

    魏芳凝也不知道怎么的,在东宫里也没受什么委屈,但此时一见着沈太夫人和着自己的父母,那眼泪就在眼圈上转,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太子先笑着说:“怎敢劳太夫人相迎?本应该孙女儿女婿去给太夫人请安。”说完,又有礼地先与魏远志、褚瑜招呼:“世子、世子夫人还好?”

    沈太夫人和着魏远志还好,还能笑着与太子寒暄。

    褚瑜放来沈太夫人,瞅着魏芳凝流眼泪。

    太子便就伸出手,与魏远志一起扶了沈太夫人,说:“咱们进屋说吧,外厅上还是有些凉。”

    沈太夫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媳妇,一向没什么出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由着太子和魏远志两个扶着往屋里去。

    魏芳凝搂上褚瑜,拿帕子给褚瑜擦眼泪,边也跟着往屋里走,边笑说:“娘不用担心,女儿在宫里挺好的,太子也照顾女儿。”

    这个不用魏芳凝说,褚瑜再笨,从太子送的东西上,已经看出来了。

    但到底还是娘,女儿嫁得再好,可还是心疼担心。

    结果褚瑜一哭,魏芳凝忙着安慰母亲,倒是将魏芳凝的眼泪给哭没了。

    承平伯领着他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孙女儿也跟了进去。

    沈太夫人自然是暖炕上坐着,腿上覆着小被子,后背上靠着大软枕。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别人倒还好,该在哪儿都有一惯的地方,只是承平伯就尴尬了。沈太夫人不在堂上坐着,内室里,承平伯总不能与沈太夫人一样,上炕上去。

    但地下,太子居中坐着,和着魏远志、魏昭说话。

    承平伯就没了位次,他总不敢与太子齐坐,但要让他坐下儿子、孙子下手,又觉得掉份。

    魏芳凝和着褚瑜,坐在了炕沿边上,与沈太夫人说话。

    还是魏远志和着魏昭两个,主动站起身来,将太子下手的位置让出来,给承平伯坐,承平伯的脸上才稍微好看了些。

    魏四夫人和魏五夫人领着孩子,凑到了炕边上,找机会想要与魏芳凝拉些关系。

    然后红芍、紫菊、绿竹、蓝草四个丫头进来,给沈太夫人磕头。她们四个虽然是丫头,但陪魏芳凝嫁进东宫,已非昨日吴下阿蒙。

    沈太夫人也好,褚瑜也好,整个承平伯府上的人,也不敢将她四个再当丫头使唤了。

正文 313 算盘

    因此上,沈太夫人和着褚瑜,好声地与她们四个说了些话,然后又吩咐身边的婆子,引着她们四个下去,好好的侍候着。

    即使是丫头,进了宫之后,再出来,就比那一般的千金小姐还要金贵了。

    炕边上,魏四夫人、魏五夫人围着不肯走。

    而太子那边上,承平伯等人也没一个想要离开的。也幸好这里是十二殿,沈太夫人的居所,换了地方,谁的屋子也没这样大,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大概就要做烙饼了。

    魏芳凝在东宫里,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沈太夫人的身体,但现在见了,面色红润,身体硬朗正如太子所说的一样,心也就放下了。

    想到今天自己与太子回承平伯府的意图,魏芳凝倒是颇有些羞涩。

    若不是为了将清竹放到沈太夫人这儿,她可能还不会回来。果然是女生外向,一但成亲了,虽然不原承认,但事实上,魏芳凝现在想事情,都以着太子的利益为主。

    魏芳凝忍不住安慰自己,幸好她也不曾打算要算计娘家什么。放个清竹在沈太夫人这儿,倒也不会给沈太夫人引来什么麻烦。

    褚瑜拉着魏芳凝,问了些她在东宫的事,主要的,还是怕梁太后或者是梁皇后给魏芳凝气受,难为她。

    四夫人、五夫人一听褚瑜问,眼里就显出不以为然来。

    一般人家里的媳妇,还要立规矩呢。更别说天家了,虽然她俩个没进过宫,但戏总是看过的,再说宴会席上,也总能听说。

    所以,魏芳凝一再地强调自己很好,但这两位夫人是半分都不信。

    魏芳凝也不与她们一和般见识,要是她们那样想能好过,就随她们想吧。

    沈太夫人靠在引枕上,淡漠地扫了眼那两个媳妇,说:

    “太子和芳凝回来,我们说会儿话,你俩个出去瞧一瞧,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都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厨房里,茶点呢?看看丫头婆子可有偷懒的,还有红芍几个,看看安排的怎么样了。”

    四夫人、五夫人再不服气魏芳凝,却都想着借这个机会,与魏芳凝拉近关系。

    魏亮改过年就十六了,学习上也不怎么好,四夫人想借着魏芳凝回家来这个机会,求魏芳凝给魏亮谋个太子府的差事。

    太子的小舅爷,将来可就是国舅。先在太子府混个府官,有没有能力不说,她再叮嘱魏亮会来些事,与太子拉近关系,将来太子登上大位,魏亮就是比不得魏昭,想来也不能太差了。

    此时四夫人对于以前,魏芳凝未嫁时有事观风,可是后悔死了。早知道魏芳凝有本事嫁进太子府,麻雀变凤凰,那时候,她就会坚定地站到魏芳凝这一边。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但四夫人也万幸,她也没像魏大爷、魏二爷那样,陷害魏芳凝。

    四夫人除了儿子之外,也打着女儿的主意。

    魏四爷一儿一女,都是正室所出,魏云曦九岁,如果魏芳凝肯带进东宫里,有陪侍太子妃的名头,再加上感情处出来。

    一来等魏云曦长到十六七岁,魏芳凝与太子过了七、八年的夫妻生活,再喜欢,估计感情也就淡了。

    到时候,魏云曦正青春年少,姐妹同嫁一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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