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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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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魏芳凝觉得好笑,她自己一个大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死命往男人身上贴,还好意思说别人不要脸。
不过只要有梁太后宠着,她是爱怎么说怎么说了。
魏芳凝左右瞅了瞅,笑着与施璋说:
“万宝公主来了没有?本宫有些日子没见过万宝妹妹了,倒是挺想她的。”
施璋说:
“她和着梁家表妹们在那边的花园子里玩呢。”
晋安公主因为要备嫁,今天并没有来。
不过魏芳凝倒是可以理解,那不过是晋安公主的借口罢了。
像晋安公主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爱往梁家来?
魏芳凝笑了笑,便就没再说话。
虽然她是真的欣赏万宝公主,但她嫁了太子,便就是不同阵营,所以见面也就只能是客气的打个招呼。
更何况魏芳凝刚才问,也不过是因为要寻些话,与施璋说罢了。
人家与她打招呼,还挺有礼的,她总不能直愣愣地说声免礼,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男客。
众人好像都没有听见许染衣那句“不要脸”似的。
提到万宝公主,太子面上的表情缓了缓,说:
“万宝妹妹性子好,倒是与谁都玩得到一起。之前跟着你皇嫂还挺好呢。”
施璋笑笑,说:
“刚臣弟过来,听皇兄说,不是要带着皇嫂在梁府上转转?快去吧,一会儿客人上来,哪哪都是人,乱哄哄的就该没意思了。”
许染衣此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虽然舍不得放太子和着魏芳凝走,仍是没有拦着,只是问:
“太子哥哥打算到哪儿躲清净去?若是妹妹有事,也好有处去寻找太子哥哥。”
太子皱眉,倒真是认真的想了会儿,然后说:
“此时也没什么景致,要说梁府上,此时最值得去的,也就是小枫林了。那边叶红似火,刚孤已经派了人过去,守了园子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去。孤领你皇嫂到哪儿转转,你若是玩够了,也可以过去。”
小枫林的叶子也已经落得差不多了。
但那里有个暖坞特别的好。
可以临窗看景,也可以在枫林下踏那红色的落叶。
园子幽静,特别适合三两个人,在哪儿叙情、说话,当然也适合夫妻说悄悄话。
许染衣对魏芳凝的恨,在太子的努力下,真是有增无减。
正文 288 骗来
太子真是哪痛往哪儿下手,快准狠。毫不在意的,在许染衣本就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上,加了一把柴。
说完,太子牵着魏芳凝的手,往小枫林去了。
虽然说权力被制约,但只要还是太子,便就会有绝对的特权。
许染衣和着施璋两个,也只能是恭送太子、太子妃离开。
然后,施璋并没有给许染衣好脸色。
许染衣以为会,她以为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但施璋既然想要娶她,那就就一定会巴结、讨好她。
可是,这一回许染衣预估错误。
施璋只是给了许染衣一个嘲讽、轻蔑地笑,身子无礼地斜靠在了回廊柱上,行为动作无处不显示着他的无礼,而话说得也刻薄:
“你的太子哥哥可是和着太子妃娘娘离开,去了小枫林,要是我的话,绝对会追过去,虽然回东宫,人家夫妻要怎么管不着,但最起码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能这样看着他俩个夫妻情深。”
许染衣歪头瞅着施璋,嘴巴也不是白给的。
扫向施璋的眼神满是不屑,就像看一个肮脏恶心的老鼠。
许染衣不紧不慢地回嘴说: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惜魏芳凝已经是你的皇嫂,再想也是白瞎。打从以前,被退了婚,人家也没看上你过。大概璋表哥夜夜想着的,可是太子妃娘娘与太子如何恩爱吧?怎么,心理难受,这时候就拿我出气?”
虽然许染衣没什么脑子,但一个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尤其是对魏芳凝,许染衣却是出奇的好眼色。
施璋看魏芳凝的眼神,绝对不纯净。
许染衣这一席话,使得施璋与被打了七寸的响尾蛇一般。
他脸色巨变,青筋暴起,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一双拳头紧紧地攥着。
许染衣如何会怕他?继续用语言,全力的攻击着施璋:
“你没有一点比得上太子哥哥,谁瞎了才会选你。魏芳凝长得不好,可没瞎。放着太子妃不当,给你当什么?到现在连个封号还没有,逸世子哥哥人家还是世子呢,你呢?万一皇上下狠心,不给你封号,也不过就是个宗亲罢了。”
说到这儿,许染衣恣意地笑了声,又开始拿言语化成的刀剑来切割施璋的心:
“别跟我说你就一定是郡王,还真就说不准呢。还想娶到我?我告诉你,你死了心吧。就是我娘答应,只要我不同意,你也娶不到,别做梦了。”
许染衣以为,随着她的话越来越刻薄,施璋会大怒,会在这儿闹她、骂她或是将她推倒。
对于施璋,许染衣不能像对付别的宗室子弟,别的皇亲国戚。
逸亲王可是梁太后最最宠爱,梁太后汲汲营营成为皇太弟的儿子。
身为逸亲王的唯二嫡子,也同样的非常得梁太后的喜爱。
所以她要激怒施璋,对她无礼,她好藉此来闹上一场,让施璋能有多远滚多远。
也不要在今天,坏了她的计划。
可是本已经气到变色的施璋,在继续听到许染衣的话后,本以为会有一场暴风骤雨,却突然就冷静了。
变脸的速度,倒是让许染衣大吃一惊。
先一刻还是暴怒表情,可能一出手,就会掐死许染衣,下一刻,面上就好像一汪死水。
施璋表情淡淡,语气也淡淡地说:
“希望染衣表妹,心想事成。”
说完,转身无视周围,被吓得跪了一地的仆众,潇洒地离开了。
没有一丝的留恋与踯躅,便就走了。
若不是施璋后背挺得够直,会将观察最细心的人,也给骗了。
许染衣却是得意起来,就连因为太子和魏芳凝带来的不快,都不那么难受了。
不无鄙夷地斜眼瞅施璋,心里却觉嘲笑着施璋外强中干,纸老虎一个。
不现理会施璋,许染衣也往外走,这里不是谋事的好地方。
许染衣边走边问:
“我娘还在女宾宴园里?”
跟着她的丫头不是她的心腹,但却够怕她。
所以其实她也知道许染衣的谋划有问题,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阻止,更不敢去告密。
因为如果顺着许染衣的话,她还有几分的活路。
假若她去高密给无上长公主,或是许行书的话,那么她敢保证,不单是她,就是她一家子的父母兄弟,都能活不到晚上。
于是那丫头老实回说:
“奴婢先前去看过了,并也问了侍候长公主殿下的姐姐,殿下正由着几位夫人陪着说话。就是以前,常来咱们公主府的那几位,殿下还是公主时,感情就一直很好。依着奴婢看,应该会说很久。”
许染衣不解,问:
“哦,怎么会如此笃定?”
那丫头回说:
“奴婢打听,有一位夫人是外放才回京的,正想着为她夫君谋个留京的好差,巴结奉承殿下得紧,哪会一时就放殿下离开?”
许染衣直往梁府的一个偏僻的院子去了。
别人看到了,也不敢拦着她。
别说梁家,就是整个京上,哪个不知道她脾气不好,不会给人留半分面子?
除了太子能治住她外,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进到屋子里,许染衣亲自检查着。
拿着她从没有过的耐心与细心,就怕中间出什么错。
帐中香在博山香炉上燃着,有些甜腻。
许染衣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有一颗助情香。
一会儿,只要她放到博山香炉里,与帐中香一起就可以了。
据说,闻了这个香,神仙也会把持不住。
万事具备,她的母亲还有观众她也能有法子引过来。
摆在她面前的困难是,太子这个东风,如何骗到这里,却有些不容易。
许染衣不会白目到,她说句想太子了,太子就会过来。
更何况就看着太子先前的意思,也不会放着魏芳凝单独呆着。
可是她不想放弃。
她难得出来,若今天不动手的话,那么以后就更加的没有机会。
其实做这样打算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太子不好骗。
因此上,在屋子里,许染衣苦思冥想。
可是,还没等她想出来,外面有些乱,门开了,施璋却进了来。
正文 289 爬墙
外面的声音很快平复。
许染衣一点儿不觉得害怕,只是冷笑着,瞅着施璋问:
“怎么,这会想起来,要找我算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忘了小时候,咱们吵起来,外祖母每次都会向着我的。”
施璋瞅着丫头们,沉声斥说:
“先下去,我与表妹有话要话。”
丫头们没一个动的。
她们最最害怕的,是许染衣,在没有许染衣的准许下,哪个敢动?
有时候,人的奴性很可怕。
花钱也好,感情羁绊也罢,往往买不到的忠诚,在跟了如活阎王一般的主子之后,便就万事解决了。
因此上,也不能说许染衣就特别的笨。
最起码她不用花钱、也不用花更多的精力与人相处,联系虚幻的感情。
但她的丫头,可能是忠诚度最高的一种。
施璋挑了挑眉,像是主人一般,环视着屋子,语气出奇的好,但仍是带着丝丝的轻蔑说:
“我以为表妹会向我求救,如何太成所愿呢。”
许染衣摆手,让丫头们出去,脸上带着完全的不相信,以着质问地语气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我告诉你,你无论如何做,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施璋大爷似的走到屋内,然后坐上了屋内的那张并不是很好的木板床上,手很自然地在床上摸了把,讥讽着说:
“怎么,就想着在这么一张破床上,向太子献身?”
其实施璋要做得,与许染衣打算做得一样。
他是没有权力去瞧不起许染衣的。
可他就是站在了男人的角度上,觉得许染衣下贱不要脸。
准备用非常手段去占有女人的男人,心里却在狠狠地鄙视着有同样打算的女人。
这大概就是性别诧异带来的观感不同吧。
许染衣瞠着眼睛,声音都有些抖了,她以为施璋是来破坏她,或是想要要挟她。
于是,许染衣以极大的声音,来掩饰她此时的害怕,问:
“施璋,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给我乱说。娶不到我,你就想要污蔑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施璋冷笑,说: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你放心,在我看出你的举动之后,我就知道我娶不到你了。现在就是你想嫁我,我也不会同意思。”
许染衣明显不信施璋的话。
他娶她又不是喜欢她,有那好处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
许染衣心下开始盘算怎么样将施璋弄走,她不能在这儿与他耽误时间。
她不想最终嫁给施璋。
施璋在许染衣的眼里,依然是恶心加讨厌的死老鼠。
连只活的,都算不上。
所以,许染衣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急切地问: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施璋,我告诉你,你要是识相的话,就给我赶紧的给我滚得远远的。”
而许染衣闷在肚子里的话,则是,要出现,也要等她将太子骗到这儿来,上了床上再来。
反正那时候,她也正是要寻着人来看,好让太子对她负责。
她不介意多一个施璋来当观者。
施璋双手后伸,撑在床上,他整个人就那样以慵懒地姿势,半斜在床上。
然后以着一种仰视的角度瞅向许染衣。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许染衣都是个美人。
可惜男人能容许自己坏,却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坏。
这大概就是太子和施璋虽然也觉得许染衣美,却不会对她动心的原因。
魏芳凝也不是个老实的。
但她的出发点却是保护自己,若者说是为自己讨公道。
许染衣弄不明白大多数男人的心思,实在是可惜。
如果她肯温柔些,或者够聪明,看透这一层关系,放弃太子,就是她的容貌,即使她够坏,施璋也不是不乐意宠爱她一些。
可是许染衣的厉害之处就是,她除了容貌之外,几乎将男人喜欢的品质,全部摒弃。
也算得上是一种,别人羡慕不来的本事了。
拜先前许染衣不遗余力地骂他,导致了许染衣将恶毒的话骂尽,翻不出亲花样来。
此时许染衣的话的攻击力全完不够。
所以许染衣越是生气发怒,气得小脸通红,跳脚来回来去的翻骂先前的话。
而施璋却是越发的平静,自在,不以为意。
直到许染衣终于骂不动了,施璋竟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许染衣,心平气和地笑说:
“染衣表妹别激动,要是没骂够的话,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好接着骂。我不走,就在这儿听着染衣表妹骂够了,咱们再谈别的。”
许染衣本来不想接的,但她也的确是骂得嗓子冒烟。
狠瞪了施璋一眼,许染衣没好气地几乎算得上是抢的,将茶碗拿到手里,然后一口气将里面已经半凉的水,全部灌进嘴里。
而撒过脾气的许染衣,也终于停止了骂她,语气里有些无奈地问:
“你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的坏水,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我的好处我自然知道,你怎么可能会放手?你说不娶我,我也不会信的。”
许染衣此时的话,其实是真的很中肯,也是实情。
施璋瞥眼瞅许染衣,眼里有着怜悯。
对,施璋在怜悯许染衣。
既然知道他不是好人,找她来也没安什么好心,为什么就不能提高警醒?
居然还敢喝了他递出去的水?
也许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所以施璋不介意给许染衣少有的好语气,微微地笑着,倒是带着几分斯文气,说:
“你喜欢太子都到了要献身的地步,我估计对于三从四德,妇容什么的,也不会很看重吧?”
许染衣回答得很直接:
“只要我嫁不了太子,我就不介意随时爬墙太子。”
男人爬墙是风流,女人爬墙就是下流。
许染衣的直接,还是让本就知道答案的施璋,还是吃惊不小。
他倒是有几分佩服许染衣了。
一般人都是偷偷的不要脸,即使是男人抓墙,也都会遮遮掩掩。
正文 290 找来
像她这样,明目张胆不要脸的,就是施璋自己都要甘拜下风,自愧弗如。
可能是因为清楚许染衣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施璋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嘲讽地勾起唇角,然后如冷风刮过冰面一般地说:
“所以你就是有再大的好处,我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头上,顶上绿帽子?所以咱们谈一谈交换条件。”
许染衣不懂,虽然清楚施璋肯定是没安好心。
但许染衣却不像施璋以为的那样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些个条件,都是娶到她之后,而不是她自己手里握有的。
所以许染衣听了施璋的话,并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
而她之所以没有说话,则是身体上的异样,让她不知所措。
许染衣虽然说话、行为大胆,却也是个十足的黄花儿大姑娘,对于男女之事,其实并没有她说的那样懂。
所以,她身体上渐渐发生变化,自己去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施璋却是个中老手,瞅着许染衣站不安生,脸上逐渐爬上红晕,就知道药效渐上。
而他对她下的,不光只有那种药,还有一种让人陷入迷幻的东西。
施璋并没什么真本事,但在此刻,却是出奇的有耐心。
看着许染衣的眼神一点一点的迷离开,然后引着许染衣,隔着门给她自己的丫头下命令。
太子与魏芳凝两个,在去小枫林的半路上,拉了梁祖跟着他们去小枫林。
魏芳凝一脸同情地瞅着,自认为老谋深算的梁祖,暗暗发笑。
太子果然天生就是个算计人的。
从进入梁家开始,太子便就一步步地在算计着碰见的每个人,算计得那样的云淡风轻,如行动流水一般的让人看不出刻意的痕迹。
就像将梁祖弄到小枫林,其实是太子想要一个许染衣、施璋出事,他不在场,也不知情的证人。
可是,太子采取的不是直接相邀,或是当面用言语骗他。
而是学姜子牙钓鱼的法子,让梁祖自己跟着太子去的小枫林,然后一直陪在旁边,直到有下人急匆匆地跑来报信,说园子里出事了。
许染衣在太子的万般刺激下,终于失去理智,打算着要算计太子。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众人看着的,却是许染衣和施璋两个。
只不过,已经猜着许染衣真正身份的太子,终归还是手下留情,没给施璋真的将许染衣怎么样的时间和机会。
就在许染衣在迷糊下指令的时候,一直担心会出事的许行书、许飞,被太子的人提醒,直接去了那院子。
只是还没容他们离开,无上长公主等一众贵妇,在许染衣丫头的带领下,也正好赶到院子。
衣衫不整,神情迷糊的许染衣被许行书打横抱出来,许飞正在痛殴施璋。
这情景不用说,也不用解释,大家便就已经自动补全整场戏。
当然,抱信的不会大声地说出来,只是在梁祖地耳边,轻言轻语。
太子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闲适模样,给魏芳凝续了杯刚煮好的热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舅舅有事,就先去忙吧。孤和凝妹打算在这儿呆会儿,外面太乱了,人又多,舅舅应该知道,孤最烦这种场合了。”
虽然说这种事根本瞒不住,但被当面看到,与背后听到,却完全是两回事。
梁祖也没想太子怎么会如此的体贴,如得了特赦令似的,一阵风的跑了。
很显然,许染衣与施璋闹得那一出,虽然宴会继续,但主人家却已经焦头烂额。
魏芳凝小声与太子说:
“你真狠。”
太子笑了,完全不在意魏芳凝的话,也同样的,轻声在魏芳凝耳边说:
“你要快点儿适应,你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害怕吗?”
魏芳凝想起之前,太子说的上辈子她的订婚男人,一个一个早亡,应该是太子做的,此时完全相信。
看来自己才最了解自己,虽然太子并没有像她一样的重生,记得上辈子的事。
魏芳凝忍不住也跟着笑,在太子的耳边回说:
“不怕,反正这辈子我都会一直跟着你,再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不过我只求聪明绝顶的太子分分神,为了咱们的儿子我努力才行。”
其实魏芳凝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将那些个不想让她生孩子的牛鬼蛇神收拾了。
不过太子故意曲解魏芳凝的意思,笑得十分的暧昧,还故意在魏芳凝的耳边呵热气,以着魅死人的音调说:
“难道我的努力不够吗?不能让贤妻满意是我的错,我知道了。”
虽然成亲有些日子了,但魏芳凝还是不能忍受太子这样,厚着脸皮说这种话。
于是颇有暴力倾向的魏芳凝,狠狠地拍了太子一巴掌。
太子自然不会还手,边躲边笑,然后将被惹恼的女人搂在怀里安慰。
夫妻两个如若无人的在这儿打情骂俏,被一个愤怒的人给打断了。
是许飞,若不是侍卫反应快,大概太子就要挨揍了。
许飞根本就没让人通报,差不多跟飞过来似的,就要去打太子。
太子也感觉到了,但他此时抱着魏芳凝,自然不能躲,也不敢盲目松手,怕魏芳凝摔着或伤着。
好在他身边的侍卫功夫都不错。
尤其是被救活回来的欧阳询,果然是物有所值,不负太子为了他,费那么大的劲。
就看现在,许飞被欧阳询拦开,一点儿紧迫感没有,就知道功夫有多高了。
小枫林里的暖坞敞轩里,绝美的太子,临轩拥着魏芳凝,背靠在柔软舒适的引枕上。
而轩外红中铺地,阳光正好。
气急败坏,一脸怒气的许飞,和着面无表情的欧阳询对峙着。
经过刚才的交手,许飞也知道自己打不赢欧阳询,只得咬着牙说:
“滚开!”
他再看不上许染衣,到底也还当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虽然因为无上长公主的原因,再加上许染衣的性子,许染衣从小到大,许飞都不怎么理会她。
但他也不能容忍太子,将主意打到他们许家!
正文 291 读书
许飞在太子,还有沈家兄弟眼里,就是大哥一样的存在。
虽然许飞从边关回来之后,很快的便就回到了无上长公主府,但他与沈家的联系却从没有断过。
太子与沈四、沈五的功夫,几乎都是许飞教的。
毕竟沈建宾有官职在身,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也不过像一般家长一样,早晚的训话,偶尔检查下他们有没偷懒。
正因如此,对于太子与沈四、沈五来说,根本就是亦父亦友的关系。
他们与沈飞,简直就是尊如师傅,又爱如兄长。
当然,许飞对他们也是如此。
因为与太子足够熟,所以就足够了解。
许染衣和着施璋的事只一眼,许飞便就猜着,这是太子的杰作了。
许飞将施璋打一顿之后,只骂了他两个字“蠢驴”,便就过小枫林来找太子。
被人牵着鼻子走,不是“蠢驴”是什么?
这种时候,魏芳凝自然很识相地退到一边看热闹,一点儿都没有想要往前凑的意思。
许飞只跟欧阳询一交手,就知道他打不过欧阳询。
欧阳询是杀手,而且还是特别厉害的杀手,对于这一点,魏芳凝可是十分的清楚。
许飞打得过他才会有鬼。
而许飞的过人之处,便就是快速评估敌我力量,然后做出正确选择。
转头,许飞送了太子一个眼刀子,咬着牙说:
“现在倒是翅膀硬了。”
太子摸了摸鼻子,示意欧阳询退下去,然后从炉上拿起水来,给许飞沏了杯茶,往桌前一推,说:
“飞哥消消气。”
魏芳凝十分有礼地也跟着冲许飞点头,说:
“飞哥好。”
说完,便就想站起身来,让这两个人好好谈。
不过太子不让,拉着她的手说:
“没有什么可背着你的,而且你在这儿,飞哥再生气,也能忍着不打我。要是你走了,可就说不定了。”
果然无时无刻不阴险!
对上许飞那紧紧攥着的拳头,还有太阳穴上暴起的青筋,魏芳凝有些理亏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乖乖留下来。
太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夫君。
关键时刻,魏芳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不被打。
太子让自己的人,将园内梁家人全数清走,然后就差将脸笑成一朵菊花儿了。
能让太子讨好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在他决定对许染衣出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着这个结果。
两害取其轻,现在看来,这个轻,也有些难啊。
太子心下叹气,脸就笑得越发的真诚可爱,闪啊闪的,就差没以身相许了。
他小时候每次闯祸,被许飞抓住,求他不要报给大人时,就经常会这样。
太子长得美,而一般人都是视觉动物。
对于长得好的,总是要额外宽容些。
而太子也非常善于利用这一点。
但这一次,并不孩子闯祸,现在许染衣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如何平息?
关键是无论怎么看,许行书都没有要跟逸亲王家结亲的意思。
许行书虽然娶的是无上长公主,但只要是个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可是乾武帝的心腹。
太子挠了挠头,终于收了笑脸。
见许飞对他默然的脸,太子沉声说:
“飞哥放心,就是驸马同意,皇上也不会答应染衣表妹和璋弟的婚事的。”
许飞冷笑,瞅向太子的眼神自然不善,问:
“不嫁就可以解除危机?现在他们闹成那样,对于无上长公主府来说,就是一件丑事。太子殿下觉得,以后无论是父亲也好,还是臣也好,要被人指点到几时?殿下以为,臣关心的是她?”
这事无论怎么结果,对于无上长公主会来说,都是一个甩也甩不掉的污点。
而许飞口口声声地称“臣”称“殿下”,足以说明,他有多心寒。
嘲讽地笑了,也许是先前的怒气散了不少,再将说话,许飞的语气淡了不少,说:
“两害取其轻,臣也是懂的。终归是臣的错,殿下是太子,是臣对太子错估了感情,是臣的错。”
太子越听心越沉,想起了许飞对他的教导,收了脸上的笑。
许飞的那句“错估了感情”,说得不可谓不重。
嗤笑了声,许飞站起身来,冲着太子深躬,语气里满是嘲讽地说:
“打扰太子殿下,臣……”
然而,没等许飞说完,太子却突然站起来,跪到了许飞的面前,说:
“对不起。”
语气跟表情,极为严肃认真。
魏芳凝一看,立时也跟了过去,与太子并排跪下,同样诚恳地说:
“人都说夫妻同心,既然太子错了,那我也要跟着与飞哥说声,对不起。”
许飞僵在哪儿,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在太子跪下时,许飞是想要踹他一脚,先解气的。
这是阴谋,太子无论表现得如何的真挚,但眼看着他长大的许飞,只一眼,便就会看穿。
太子以前在沈家时,没少跪厢房。
以前太子、沈四、沈五刚从边关回来时,真的是很皮。
在外人眼里,太子的膝盖好像很稀罕,但许飞看过太多次了。
可是魏芳凝跪在了太子身边,许飞下脚,就怕魏芳凝再来个奋不顾身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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