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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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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芳凝站在院子里等着,她也这算得上是负荆请罪。

    虽然她的真正目的,是要送清竹回东宫里去。

    但戏就是要演得像了。

    当进去通报的宫女出来时,对上魏芳凝却是扬着笑脸的,上前与魏芳凝行礼说:

    “太子妃娘娘万福,太后娘娘请太子妃娘娘进去呢。”

    没有难为她,魏芳凝随着那宫女进去。

    转过外厅,进到内室里,就见梁太后坐在正当中的雕花大床上,面上倒是没有怒色。

    魏芳凝二话不说,也不敢等人往地上放锦垫子,直接便就跪下说:

    “孙媳妇给皇祖母祖安,今天孙媳妇一时失误,伤了皇祖母跟前的人,就是对皇祖母不敬,还请皇祖母恕罪。”

    被魏芳凝打了的嬷嬷,此时就站在梁太后的身边,面上似是有不愤之色,但却又敢怒不敢言。

    看样子回来之后,没被梁太后修理,也是被骂了。

    梁太后眯着眼睛瞅着魏芳凝。

    对于东宫的事,梁太后已经听人回报过了。

    她此时是在衡量着,魏芳凝突然转回东宫,是惊觉了什么,还是真的怕她责罚,所以回去换了衣服,过来负荆请罪。

    魏芳凝以头触地,看起来公瑾极了,也似是真的害怕她。

    梁太后也没有为难魏芳凝,不紧不慢地说:

    “起来吧,不过是个奴婢罢了,瞧给你吓的,到于嘛?听说还回去换衣服了,怎么,这是学着人家,负荆请罪?”

    魏芳凝被宫女扶起来,却仍是低着头,做出十分惧怕的样子,说:

    “虽然她出言侮辱了孙媳妇的祖母,但到底是皇祖母跟前的人。孙媳妇打了她,虽然是为孙媳妇的祖母报了仇,却也伤了皇祖母的脸面。孙媳妇理应向皇祖母请罚。”

    梁太后瞅着魏芳凝,半晌,笑着说:

    “好了,什么大事。沈太夫人与哀家也是旧识,她胡乱说话,也实是该打。”

    说完,梁太后对那嬷嬷说:

    “还不去给太子妃认错?将来哀家要是去了,你们指望着的,可就是太子妃了。”

    梁太后这话说得,可谓是诛心了。

    魏芳凝听了这话,连忙就又跪了下去,连声说:

    “孙媳妇不敢,还请皇祖母责罚。”

    梁太后对于魏芳凝的反应还算满意,已经下垂的眼皮子,将原本年青时,很漂亮的眼睛变成了三角型,眼眸里精光闪烁着,淡淡地说:

    “瞧你这胆子,以前看着你也挺落落大方的,怎么嫁进东宫,反倒变小了?好了,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坐下说话吧。”

    魏芳凝重又被永慈宫里的宫女扶了起来,并扶到了座位上坐下。

    从始至终,魏芳凝都不曾将头抬起来。

    此时她的小心若是装得不像,那么清竹的事,就有可能败露了。

    太子与魏芳凝说过,已经放出风去,引着梁太后去寻假的赵镇升的女儿。

    却不想,梁太后可也不是个傻的。

    却先从东宫查了起来。

    并且十分准确的,就摸到了四个清的身上。

    梁太后半靠着,小宫女轻轻地帮她捶着腿,有宫女进来,端着茶点往桌上摆。

    而那个嬷嬷则是一直没有说话,更没有听梁太后的,要给魏芳凝认错的意思。

    魏芳凝自然也不会当真的以为,那嬷嬷真的会给她认错。

    梁太后不说话,魏芳凝也不开口。

    就这么一直默默无声地呆着。

    越发显得魏芳凝胆小,不够大方得体。

    梁太后瞅着魏芳凝,然后说:

    “哀家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晋安那里?”

    魏芳凝连忙回说:

    “晋安妹妹要嫁去沈家,孙媳妇也不过是去与她做个伴,陪她说说话,省得她焦虑。在宫里也没几天呆头,就要嫁去婆家了。”

    梁太后此时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说:

    “你也是个胆小的,不过是个下人,竟就跑回去换了这身衣服来。再去晋安哪儿,成什么样子?”

    魏芳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先前孙媳妇太过害怕了,没想那么多。想来今天,是不能去晋安妹妹哪儿了。”

    梁太后笑了,说:

    “好了,本来就是秦嬷嬷的不对。哀家也不让她给你认错,今天来的丫头都有份,一人赏你们一套衣服,算是秦嬷嬷给的赔礼。”

    魏芳凝连忙起身,欲跪到地上谢恩。

    梁太后摆手说:

    “不用谢哀家,也是哀家教下无方。哀家这儿的衣服,不是自夸,可比你们东宫的要好。就都换上吧。你也不用她们进来侍候了,哀家这儿最不缺的,便就是使唤的宫女了。”

    魏芳凝暗自发笑,知道重点并不在她。

    而是在于外面跟她过来的宫女。

    只是这一次发现别人没有图记,那清竹的嫌疑就更大了。

    果然全部换完衣服之后,梁太后像是也疲乏了,连午饭都没留,便就将魏芳凝打发走。

    她是太后,随她高兴。

    魏芳凝却不能就这么回东宫去,无论多急,也要去晋安公主哪儿,呆到了下午时候,才回东宫里。

    而来总管果然是阴奉阳违,根本就没有认真的派人出去找太子。

    好在魏芳凝也根本就没指着来喜。

    轻风早就用她自己的办法,将话传给了太子。

    魏芳凝回到东宫里,瞅了眼来喜,问:

    “红芍和清竹怎么样了?虽然本宫让人打了她俩个,那是给她俩个一个教训,让她俩长长记性,可曾请医女来给看过伤?”

    来喜连忙答应着说:

    “已经请过了,姐姐们身子娇嫩,只怕是伤得有点儿重。”

    魏芳凝没让来喜进安平殿。

    红芍和着清竹两个此时在一个屋子里,魏芳凝进去看,倒也不那么显眼。

正文 276 知道

    轻风跟了进来,其余的人全都守在了门外,轻风小声说:

    “殿下呆会儿就会回来,应该是相法子去了。”

    这个魏芳凝自然是知道的。

    太子随便带人进宫,总是太过显眼了。

    但是她今天能拦住,却也拦不住永远,除非清竹从宫里出去。

    可若真的将清竹送出去了,却又更会让梁太后不安。

    现在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用易容术,将清竹胳膊上的那个东西藏起来。

    魏芳凝进来,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她们的伤。

    此时也没有外人,红芍虽然挨了打,对着魏芳凝笑着说:

    “太子妃不用担心奴婢,奴婢并不怎么疼,执刑的嬷嬷手下留了情。又上了药,没几天,奴婢就好了。”

    魏芳凝有些歉意地说:

    “让你们跟了我进宫,福没享着,净跟着我担心受怕了。等明儿好些了,都给你们找婆家嫁出去,就好了。”

    红芍伸出手,拉着魏芳凝的手说:

    “姑娘说得是什么话?奴婢从小侍候姑娘,姑娘对奴婢的好,奴婢就是为姑娘去死,奴婢也是乐意的。”

    喊着魏芳凝未嫁时的尊称,也让魏芳凝想起了她们从前的情谊。

    魏芳凝回握住红芍的手,说:

    “胡说什么呢?我带你们进宫里,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去死的。乖乖的养伤,咱们都好好的。”

    清竹一惯不怎么说话,但她在边上默默地瞅着主仆的话,其实心里也还是羡慕的。

    她从入到东宫里,便就浑默谨言,因为心里藏着秘密,也不与人亲近。

    也从不让别人跟她亲近。

    太子将她弄到宫里,清竹知道是为了什么。

    所以,她与太子,也一直保持着距离。

    太子看似对她,比对清韵几个好,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的底细罢了。

    魏芳凝感受到了清竹的目光,也近到她身边,安慰她说:

    “暂时你先留在宫里,等风声过了,我寻个机会,将你送我祖母哪儿去。我祖母人最好了,脾气好,又和气。跟着她,可就享福了。”

    红芍怕清竹不信,在边上附和,将沈太夫人的好,说了几句。

    清竹倒是有些奇怪,问:

    “娘娘还是与殿下商量下吧,应该……”

    抬眼瞅魏芳凝,然后很快将眼皮垂下去,清竹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在东宫里,与梁太后想要找她,是一样的打算。

    那就是将她握到手里,好有威胁她爹赵镇升的把柄。

    这一点,打她入到东宫里,她就知道的。

    魏芳凝没与清竹继续往下说。

    说得再多也不如做出来看。

    太子的意图她知道,但很显然,若是赵镇升到东宫里来,继续让清竹呆在这儿,有些不大合适。

    父女是天性,就看着清竹能要挟到赵镇升,足以说明赵镇升对他这个女儿,定然是上心的。

    与其放到眼皮子底下,早晚让人瞧出不对来,不若将清竹送出去。

    沈太夫人又足以能保护清竹。

    在将将快关宫门的时候,太子才回来。

    不是太子不想回来帮魏芳凝,虽然说来喜并没有怎么派人去寻太子。

    但轻风是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将事情通知给太子的。

    但今天下午的时候,许行书却突然的去了沈家。

    这让太子觉得十分的奇怪。

    还有沈建宾对许行书的态度,太子觉得处处诡异。

    平日里在朝上或是后宫碰上,沈建宾和着许行书,并没有显得多么的熟。

    但就在今天下午,许行书单骑来访,竟然可以直入沈府。

    太子这么些年,还是头回碰见许行书来沈府。

    虽然说许飞与沈家特别的熟,太子也知道许飞曾经在沈家生活过。

    可自许飞回到无上长公主府之后,许行书这么多年,可是鲜少上门的。

    沈建宾对许行书不冷不热,而许行书对沈建宾却也没有什么好脸。

    按理说,沈建宾帮着他养了那么多年许飞,许行书不应该感谢沈建宾?

    太子瞅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不停地往外冒。

    不过没人给他解惑。

    沈建宾瞅着许行书之后,二话不说,便就往他的书房里引。

    许行书也不多问,便就跟着去了。

    太子也想跟着,可惜是被人给拦了回去。

    既然跟不上去,太子只得转头求助于沈四、沈五。

    可惜那俩也不明白,跟太子一样,也是一头的雾水。

    哥仨也弄不甭楚怎么回事,便就转头进去看沈永泽去了。

    沈永泽天天拿着人参荣养着,可着实地伤了元气的,不养个一二年,是不能彻底恢复了。

    就是这样,沈永泽却已经做了决定,打算着沈四成婚之后,他便就回边关上。

    任着太子等人怎么劝,他也不听。

    就好像京城里,有人想要他命似的,非要急着离开。

    这是他身子不行,若不然,可能现在就要走。

    而许行书与沈建宾进到书房之后,门口上心腹小厮守着。

    沈建宾几乎是低吼着说:

    “到底是怎么弄的,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许行书倒是面色不敢,冷冷淡淡地说:

    “你将我喊来就为了跟我吼?当年将他交给你的人不是我,要吼你去找他吼去。我没将他掐死,已经是我的仁慈,但我决不会认他。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来?”

    沈建宾沉着脸,有些不相信地说:

    “果然不是你?”

    许行书冷哼,说:

    “你还猜不出来?除了他,还能有谁?至于原因,你应该也能猜出个一二来吧?”

    从进来到现在,许行书也没有问过一声,沈永泽的身体如何了。

    沈建宾冷冷地盯着许行书看,半晌说:

    “你还真够无情的,就半点儿也不关心他?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

    “你别说了!”许行书低吼着:

    “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如果不是他们害死了我妻子,如果我不娶那个女人,他又怎么可能活在这世上?我看到他,所想到的,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妻子。你让我怎么样?我能怎么样?”

    沈建宾闭了闭眼睛,说:

    “他要回边关去,你就是不关心他,他受的何种伤,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正文 277 生日

    许行书倒是并没有多着急,恢复了情绪,语气淡淡地说:

    “当年皇上将他送到你这里来,他就是你的儿子。他如何,你关心就行了,又何毕喊了我来?我现在最奇怪的却是,皇上为何会将这事,捅出来几个意思。”

    沈建宾没有出声,面色沉沉,说:

    “帝王心思,总是难猜。”

    坐到椅子上,许行书倒是认真分析了起来,说:

    “咱们只要将这件事若是抖落出来,会出现的局面想清楚,便就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沈建宾也落座,却没有顺着许行书的话往下说,而是仍在沈永泽的事情上绕,说:

    “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许行书顿了下,才说:

    “当年之所以生下他,就是为了恐吓无上,我没真的掐死他,只因为他是一条生命。做为你的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会难过。但也仅是如此。沈大郎、二郎出事,我也一样会难过的。”

    沈建宾定定地瞅着许行书说:

    “你也说他是我儿子,做为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许行书瞅着沈建宾,冷笑:

    “你想怎么样?”

    顿了下,许行书却将话锋一转,说:

    “当年皇上将那孩子留下,我就猜着他这是留着后绪。当年我自己根本就没那个能力与无上抗衡,也只能听他安排。要是我估算没错的话,无上很快也会知道这事了。”

    沈建宾也猜着了,无上长公主这一闹,那么梁太后那边也会跟着乱起来。

    只有乱着,乾武帝才会有机会动一动。

    现在逸亲王不在京上,太子又与乾武帝和了。

    时机刚刚好。

    帝王心术,做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出于好心,或是怜悯。

    能让他做,那绝对是从这件事上,看出了有可能得着的好处。

    而乾武帝当年,帮着许行书算计无上长公主,接生的人,被乾武帝动了手脚。然后将个死婴把无上长公主生下的孩子换走,送到沈家,就是在下棋。

    而现在,正是乾武帝收取好处的时候了。

    沈建宾沉默了半晌,最终说:

    “现在一切都不用管,我只不想让三郎出事。你去见他,将话说开。等四郎成亲之后,我会送他回边关。你只要在这些日子稳住无上长公主就行。”

    许行书想要拒绝。

    沈建宾无情地说:

    “他是我儿子,如果他出了事,我决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的把柄在我手上,驸马爷不会忘了五郎吧?”

    许行书坐在椅子上,神色颓然。

    许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半晌,像是想通了,许行书先站了起来,往外走。

    沈建宾默然在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个人到沈永泽院子,太子和着沈四、沈五都在,正极力在劝沈永泽留下,想回边关,就要养好身子。

    沈永泽看到了进来的许行书,面上无悲无喜,平静的表相下,似是又有一丝的悲凉。

    沈建宾对太子,也如对自己的儿子们一样,沉声说:

    “你们三个出去,我们与你三哥有话要说。”

    太子的眼睛,在许行书、沈永泽还有沈建宾身上,来回的逡巡。

    许行书对于整个皇家,都没有好感,所以乜斜了太子一眼,也是极为的冷淡。

    太子也感觉到了许行书对他的森森冷意,于是摸了摸鼻子,和着沈四、沈五一起,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门口上有人守着,他们就是想听墙角都没有机会。

    三人寻了个背人的地方,凑到一起,让一月二月守着,便就开始研究起这事的蹊跷来。

    哥仨年岁差不多,又自小长在一处,使坏都是一起的。

    所以有事情,自然也会凑一起商量。

    太子奇怪地说:

    “你们有没有觉得三哥奇怪?他之前在边关的时候,可没这样。”

    沈五性子沉,知道的与沈四差不多,但却没有说。

    沈四交换信息,说:

    “刚回来那会儿也没有,就从前些时候,突然就变了人一般。还闹了一场,若不是父亲及时将他弄晕,都要吐血了。”

    沈五只是叹气说:

    “爹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事,却不肯说。”

    太子来回摩挲自己的下巴,终还是实话实说:

    “我这儿有个消息,嗯,算得上是皇家辛秘吧,你们要不要听?”

    沈四、沈五投来不解的目光。

    太子沈吟了会儿,说:

    “无上长公主和许驸马之间的仇,你们是都知道的。”

    许飞在沈家长大,太子知道,沈四、沈五也自然知道。

    太子语气平淡地说:

    “我听说无上长公主曾生过一子,传出来的话,是孩子脐带绕颈,死了。那孩子大小,正好与三哥差不多。”

    话不用说透,太子只说到这儿,沈四、沈五就已经猜个差不多。

    然后又开始自动地补足怀疑。

    沈二比沈三只大一岁,沈三是冬子月生日,那沈二呢?

    沈建宾没有妾,孩子都是沈夫人生的。

    他们虽然对于女人生孩子并不太了解,但就一个刚生过的妇人来说,不可能立时就再怀上。

    然而这样想之后,太子地眼睛却又在沈四与沈五的身上定了下,但没敢多看。

    沈四、沈五也是差了一岁。

    是沈夫人的身体太好了,还是都有问题?

    太子觉得,他真的有必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了。

    而屋内,太子等人出去之后,沈永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许行书,面上的表情也是讳莫如深。

    许久之后,还是许行书先打破沉默,说:

    “你的父亲是沈建宾,从你进沈家开始就是,以后也会一直是。飞儿经常来沈家,对于我与长公主的事,你应该不会陌生。所以,我也想不出你恨我的由于来。”

    沈永泽咬着牙,声音压抑着,说:

    “所以,那些都是真的?”

    许行书没有回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建宾是真的关心沈永泽,连忙拿了桌上的参茶给沈永泽说:

    “你是我的儿子,而为你伤心的也只有我。”

    看着沈建宾那坚定的眼神,沈永泽抿唇不语。

正文 278 谈开

    而沈建宾并没有收回手,坚持着,将手里的茶递到沈永泽的面前。

    像是在做一个无声的宣告一般。

    许行书瞅着眼前父子情深的画面,面色神情,半分没变。

    就像是路过的人,不小心看到了路边上的父子一般。

    许行书说出来的,就是他的心理话。

    他所想,所愿的。

    在沈永泽被接生婆换走之后,许行书是一眼都没有看他。

    任着乾武帝处理,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而这个孩子的出生,只是为了吓唬无上长公主,然后当无上长公主以为他将孩子掐死之后,那样的表现,也表明了,他完成了他的使命。

    对于许行书来说,这就够了。

    沈永泽必须接受这一事实,许行书不想伸一次手,因为他怕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对于许行书和着无上长公主的恩怨,沈永泽自然也是清楚的。

    最终,像是某种仪式似的,沈永泽接过了沈建宾的茶,语气有些起伏,毕竟是这么一种事情,说:

    “我也只有一个爹。”

    沈建宾提了这些日子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许行书对于沈永泽的话,却没什么感觉。

    沈永泽的脸色很白,他的伤心乎是要命的,本来好好将养,也要养个两年,结果他最近情绪波动大,好容易养过来的身子,有些回退。

    此时坐得久了,竟就有些做不住。

    抿了口参茶,便就靠在了椅背上喘气。

    谁养大的孩子谁心疼,沈建宾将他扶起来说:

    “你上床上躺会吧,你还小,养好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沈永泽微笑,似是想开了,但笑容里还有些愁苦,说:

    “无论如何,四弟成亲之后,我都会回边关。”

    许行书不置可否。

    而出声反对的,自然是最为关心他的沈建宾。

    沈永泽自嘲地笑了,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明明许行书表现得已经够决绝的了。

    大概还是不死心吧。

    但对上全然担心他的沈建宾之后,沈永泽却又释然了。

    人不能太贪心了,他真的只有一个爹。

    沈永泽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我若是不回去的话,只怕早晚无上长公主会知道的,皇上既然能派人告诉我,只要有需要,也一样会告诉无上长公主。京城太乱了,我不想搅在里面。边关……”

    瞅着沈建宾,沈永泽终于说:

    “我一直舍不得的,就是爹跟娘,不过既然我的身世是这样的,想来若是我离开了,对谁都更好一些。”

    沈建宾皱眉,想了想说:

    “我希望你想清楚了,不要一时意气用事。”

    沈永泽在边关上的事,还有不想娶晋安的原因,沈建宾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若是沈永泽想要跟那位临国公主的话,只怕除非两国停战交好,但通婚的话,也是公主入宫,却没有嫁边将的可能。

    皇帝也是不可能答应这样一种婚事的。

    以前皇帝的角度来看,他绝对会担心边将与外国有私,而动摇国本。

    因此上,沈永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之前,沈永泽会考虑沈建宾夫妻的感受,但这次的入京,还有出身的挑明,却是给了早就已经动摇了的沈永泽,一个完美借口。

    沈建宾自然不会与许行书将话就明了。

    瞅着许行书,沈建宾想,许行书大概不会后悔吧?

    之后,他们之间气氛尴尬地坐到一起,沈永泽躺在床上,商量着乾武帝的意图,还有应对之策。

    真的很微妙,似乎只有沈建宾一个人觉得别扭。

    冷冷淡淡的许行书,加上面色惨白,神情却也一样冷冷淡淡的沈永泽。

    沈建宾有种被人夹击了的感觉。

    说到无上长公主的时候,许行书的口气虽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那恨,却是深沉到骨子里的。

    沈永泽低垂着头,声音没有起伏地说:

    “在我离京之前,就劳许驸马费心了。她对于许驸马来说,是仇人,但之于我来说,却是母亲,给我生命的人。从她对许染衣,就能感觉出来,她会是个好母亲。”

    许行书冷笑。

    沈永泽叹息说:

    “但她做过的事,我也不觉得是对的。所以……”

    顿了下,喝了口沈建宾递过来的参茶,沈永泽说道:

    “还是不要相见了,省得到时伤心。我一生也不会再回京城,大概……用不了多久,许驸马就能收着高兴的消息也说不定。最起码,我不希望她因为我,再受一次伤害。”

    许行书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拿眼睛去看沈建宾,寻问的意思很明显。

    沈建宾却不打算说明了,只是劝说:

    “你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生恩不若养恩,我和你母亲将你养到大,可与其他几个一样养着的,你也只能是我们的儿子。”

    说完,也不等沈永泽说话,沈建宾就对许行书说:

    “你去进宫找皇上吧,这事由你来说,最少也要拖到四郎成亲,三郎离京之后,再捅破了。”

    许行书答应了声,起身准备离开,对沈永泽说:

    “三郎好好养伤,别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语气就像是一个亲戚,或者是长辈,关心友人家里的孩子。

    不似路人,却也绝不会像一个父亲。

    许行书的眼里,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许飞。

    沈建宾说不上对许行书的感觉,大概是他没有经历过吧。

    反正许行书对许飞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好父亲,为他算计一切。

    然后便就将无上长公主生的孩子,全数算计进去,完全没当他们也是他的孩子。

    只是一个能要挟无上长公主的资本。

    许行书走了之后,虽然沈永泽看起来很平静,但沈建宾仍是不怎么放心。

    沈永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

    “父亲也出去吧,儿子想静一静。”

    沈建宾突然想到,其实放沈永泽离开,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真的不敢想你,当一切摊开之后,无上长公主真的找来了,沈永泽会有何种人生。

    还有梁太后,若是知道了沈永泽的出身的话,也不会善罢甘休。

正文 279 家人

    本就不该出生的他,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沈建宾没有再说什么,退出屋去,将一片安静留给了沈永泽。

    而躺在床上的沈永泽,在过了最初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此时见着许行书,倒也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伤心。

    小小的失落总还是会有的,但……还不到心痛的地步。

    许行书的爱情,他从小就已经耳熟能详,也曾经一起发指过无上长公主的横刀夺爱。

    蔑视嘲讽无上长公主的自私和无情。

    可是,这样一个,被他狠狠瞧不起的人,却是生他的人。

    也是除沈家之外,最在乎他生死的人。

    沈永泽迷茫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这样一个母亲。

    所以,他选择的是逃避。

    希望许行书能稳住这件事,最起码也要等到沈四成亲,他离京之后。

    沈永泽已经决定给自己选择了最好的去处。

    太子和沈四、沈五在沈建宾出来之后,想进去看沈永泽,却被沈建宾给拦住了。

    沈建宾瞅着太子,目光冷冷地,直言: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爹,如果你念着曾经的养育之恩,那么就收起你太子的那一套,最好不要算计到沈家。”

    听了沈建宾的话,太子当时像是被闪电劈中了一般,瞠着眼睛,可以说成是太过震惊。

    但,也可以说成了被点破心事后的愧疚。

    总之,太子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沈建宾冷笑,像是无奈,又像是叹息地说:

    “都大了,都大了。”

    而他没有说的却是,感情一但加入了算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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