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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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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太夫人想说,这要是嫁像她老头子承平伯一样的,这后院乱七八糟的,褚夫人就真的没活路了。
只不过那是公爹,比喻实在不好。
沈太夫人知道她们一会儿要去褚家,便就说道:
“好了,今儿你们出门,就别在我这儿侍候了,都回去吃饭吧。多吃点儿,见了褚家人,能吃下去什么?在家吃饱了是正经。”
从十二殿出来,魏芳凝与她母亲褚夫人分开。
回到百花园,吃饭换衣服。
魏芳凝让紫菊准备的,却是一套骑马装。
那是上衣下裤,配软面黑色小皮靴。
紫菊说道:
“姑娘真要穿这身去赴宴?”
这身衣服,穿到魏芳凝身上,十分的精神爽利。
郊游骑马都可以。
正文 5 动手
但去赴婚宴,好像就有点儿太男性化了不说,也不合时宜。
魏芳凝有她自己的打算,当然是穿得越爽利越好。
对紫菊说道:
“我自有打算,你不用管。”
说完,魏芳凝冷冷地笑了。
吃完饭,换好了衣服。
魏芳凝便就重去了她母亲的无波小筑。
魏昭已经在哪儿了。
褚夫人也换好了衣服。
因为回褚家,褚夫人一惯紧张。
虽然她的衣服已经非常的完美,但褚夫人见魏芳凝进来,仍是拉着魏芳凝的手,问道:
“芳凝瞅瞅,母亲这身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魏芳凝笑道:
“母亲年轻漂亮,很好。”
褚夫人笑道:
“滑头。”
这时候她才发现魏芳凝的衣服,忍不住又唠叨魏芳凝,想让她将衣服换了。
魏芳凝眼睛一转,说道:
“娘,再不走就晚了。到时候外祖母、外祖父就又要不高兴了呢。”
这便就是褚夫人的软肋。
褚夫人立时便就将什么都丢到脑后,只急急地说道:
“咱们快去二门上,马车先就套好了,单等你了。瞧我这记性,一准是老了,转头便就将时间给忘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拉着魏芳凝、魏昭姐弟两个,便就往二门上去。
头上车之前,魏芳凝抬起头,看了眼天空。
晴空万里。
果然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魏芳凝忍不住,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坐到马车里,这下不急了。
褚夫人问道:
“你叹什么气?可是心里难受?要不然还是别去了吧?”
魏芳凝倒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
“我盼着刮风下雨打大雷,晴天雷也行,将那个廉耻之徒劈死。可惜,看样子是不成了。”
褚夫人听了之后,有些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的女儿。
然后喏喏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他做了那种事,还来陷害你,劈死他算他便宜了。最好劈他个重伤不好,才解气呢。”
魏芳凝长这么大,头回听她娘说这样狠的话。
“娘!”
魏芳凝忍不住提醒道:
“那是娘的侄子。”
褚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娘刚说得太狠了?”
魏芳凝点了点头,说道:
“有点儿狠。”
褚夫人叹气。
魏芳凝以为,她娘在反省。
结果就听褚夫人说道:
“我拿他当侄子,他有拿我当姑姑?但凡他有一星半点,眼里有我这个姑姑,也不能这样对你。我不狠,是他狠。”
半晌不说话的魏昭说道:
“娘说得在理。要果然老天开眼,劈他们重伤不好,永远在床才好呢。”
魏芳凝扑进褚夫人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甜甜地喊了声:
“娘。”
便不再出声。
褚夫人爱怜地摩挲着魏芳顶地发顶。
魏芳凝想,看样子呆会她在褚家要做的事,她娘应该不会太怪她。
她虽然不能将褚伯玉打得重伤不治,不能自理。
却能让他这辈子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魏芳凝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文昌侯褚家,祖上是以科举出仕,最风光时,出过五子同中,排列文昭殿的盛况。
那时候的褚家当家,正是帝师。
于是,皇上大笔一挥,便就赏了个侯爷的爵位下来,世袭罔替。
世袭罔替的爵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真正能世袭罔替下来的,却就凤毛麟角了。
不过褚家能安然这么些年,经过几任皇帝,都安然无样,不是褚家人多么精明。
而是褚家之后便就一代不如一代了。
靠着文笔起家的,就是不行了,也作不出个天花儿来。
现在的文昌侯褚少孙,手里头也只一个世袭的爵位。
连个国子监都没捞着。
更别说别的了。
而褚家官世不盛,人丁却也越发的凋零了。
魏芳凝的外祖父,只一儿一女。
而魏芳凝的舅舅褚燕卓,也只一个儿子,便就是褚伯玉。
物以稀为贵。
褚伯玉在文昌侯府,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而当年褚家之所以给褚伯玉定下魏芳凝,主要还是看重了沈太夫人的娘家。
结果后来,沈太夫人与娘家,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事,闹得断了道。
而魏家这几年,半分起色没有。
除了人口渐多,便再无可取之处。
魏芳凝不傻,从她几次去褚家,那不受待见的眼神中,多少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的。
不满意你倒是退亲啊?
当初谁逼着她母亲,答应这门婚事的?
魏芳凝与她母亲、弟弟还有父亲到了褚家之后。
她爹褚远志去了南院。
而魏芳凝的娘,则是要帮着褚家接待内客。
不管高兴不高兴,这都是褚瑜的娘家。
魏芳凝与魏昭百无聊赖地瞅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实在是无趣得很。
客人没有与她说话的。
有的只是背着后的指指点点。
魏昭也感觉到了,所以对魏芳凝寸步不离的守着。
小脸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魏芳凝站在院中,瞅着院中的花花草草发呆。
人情世故,不过如此。
别人都说你与人私奔了,便就是有人私奔了。
谁会去探求真像?
一人摔倒,众人踩。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声,亲娘子接来了,就在门口了。
于是有不少人,便就开始往外走,忙着去看新娘子。
大周虽也尊孔圣人,但还是比较开放的。
于男女也止于大防,一些小细节,却也不是那么的催毛求疵。
魏芳凝听了,面上一喜。
抬脚便就往外走。
魏昭见了,也急忙跟上,说道:
“姐姐看她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眼瞎了,才会嫁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没出事之前,魏芳凝从不知道,原来她家人,都这么会骂人。
出事半个月,他们在她面前骂人的话,竟然没有重样。
魏芳凝没有出言,快步往门口走。
正好赶上褚伯玉一身大红衣服,胸前戴着红花,迎新娘子下轿。
新娘子也是一身的红喜服,红盖头。
正是因为看不到新娘子的长相,从身段上,更是引人遐思。
就见魏芳凝突然一个闪身,斜旁冲了过来,照着下轿的新娘肚子上,狠命就是一脚。
边上看新人的众人,一时全都被眼前给吓愣了。
正文 6 太子
褚伯玉先是措手不及,待到新娘子摔倒时,他也看清来人是魏芳凝了。
他想都没想,回手便就狠狠推了魏芳凝一下。
魏芳凝往边上一歪,正好磕着轿子边。
魏昭大惊着冲上前去,喊道:
“姐、姐。”
然后转过头,就要打褚伯玉。
就在这时,实然的一声一声凄厉又破碎的声音,从一名新娘子的嘴里喊了出来。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新娘子那红色的裙子上,那红的血,依然赤目。
而被惊吓了的人们,也都反应过来。
褚伯玉打横将新娘子抱走了。
魏昭不再理别人,去扶磕了头的魏芳凝:
“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你可别吓我啊。”
说到最后,魏昭已经带上了哭腔。
再怎么成熟稳重,到底魏昭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魏芳凝缓慢地被魏昭扶了起来。
然后她瞅着魏昭,不错眼地瞅了半晌,似是不大相信,伸手摸了摸魏昭的脸,试探着喊了声:
“魏昭?”
魏昭连忙答应道:
“姐,怎么了?”
她的弟弟魏昭明明已经长大成人了,英挺高大,比她高了一个头呢。
再瞅周围,魏芳凝的眼睛停在了花轿上。
然后她转头去瞅门楣。
上面赫然是御笔亲书的“文昌侯”三个字。
前一刻,她明明是在京郊的青云庵里,已经闷死了。
是,她闭上眼的一刻,十分的懊悔。
想着要是重来,她会怎么样。
然后便就进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怎么再睁眼睛,就回到了这一刻?
她于她的前未婚夫的婚礼上,将新娘子给踹流产了。
对,那个新娘子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她事先调查过之后,才下的这一脚。
魏芳凝有些茫然,又扫了眼周围。
人们并没有散去。
虽然褚伯玉将新娘子给抱走了,但那动静,还有裙底上的血,经过事的人都知道,那绝不是月信。
然而,当魏芳凝眼睛看到一个人的时候,立时如炸了毛的猫一般。
什么也不管地冲了过去。
那个害了她一辈子,最后让她孤独而死的男人。
最后,在她弥留之际,竟然还跑到青云庵来,不住嘴的数落她的不对。
那时候,她病正重,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悠悠忽忽。
其实她那时候想要清静。
可这个男人,一辈子与她做对。
平时不是少言少语,能说一字个,决不说两吗?
怎么那时候却突然话多起来?
没完没了,像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个没完。
魏芳凝冲了过去,直接将那男人撞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便就一阵的老拳相向。
关键部位被女人坐上,男人呼吸逐渐急促。
然后又要顾脸。
哪儿破了,也不能让脸破了。
“姑娘,在下做了什么,使得姑娘打在下?”
他还能分神来问话。
然后就在这时候,魏芳凝被人提了起来。
魏昭肯定是没有这般力气。
是太子的府卫。
没错,被魏芳凝骑着打的这个男人,便就是太子施麟。
太子起身,连忙说那府卫道:
“快放开那姑娘。”
刚是因为魏芳凝突然行动,打了太子护卫一个措手不及。
才会让魏芳凝得手。
府卫听话地放开了魏芳凝。
安抚了一下,边上猴子一样,上跳下窜的小厮,太子问道:
“姑娘为何打我?”
问着话,他还摸了摸脸,没感觉到哪儿疼。
放下心来。
看样子没伤着脸。
太子拽了拽衣服,依然十分好奇魏芳凝为何,突然之间冲到自己身上,打他。
非常好奇。
对于魏芳凝,太子之前自然不认得。
但褚伯玉退亲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太子想不知道都难。
未婚妻与人私奔。
这于男人的脸面,着实不大好看。
文昌侯家,还没那么大脸,请来太子参加婚礼。
太子不过是好奇,所以跑来观看新娘下轿。
所以,他着的是便装。
外面都是些仆妇、小厮。
应该没人认出他来。
但魏芳凝踹了一脚新娘子,太子自然便就猜着,这个女人是褚伯玉的前未婚妻了。
他还敢问她为何打他?
魏芳凝横眉冷目,她自然是因为……
呃,好像不能说。
瞅瞅太子,现在也就才十七,一副翩翩温润公子的模样。
哪里是过到后来的怨偶?
魏芳凝怒目说道:
“你刚刚瞅我笑了,分明是在笑话我。”
这样说着,魏芳凝却想到了一个问题。
上辈子她踹了新娘一脚之后,也是被褚伯玉推搡了一下。
可是,她不记得见过太子。
不过魏芳凝转而想到,上辈子,太子应该也是来看新娘子下轿了。
只不过她那时候,还不认得太子,所以没见过也正常。
魏芳凝记得,她一脚将新娘子踹流产之后,褚伯玉与新娘子许回雪早就有首尾了的事,便就瞒不住了。
文昌侯之后着人送了许多的东西到承平伯府,希望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文昌侯的发妻韦老太太,更是将她母亲喊到了文昌侯府上,向她母亲施压。
魏芳凝那时候对褚伯玉本就无情。
再说她名声坏了,再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便就不因为与人私奔,单她在文昌侯府门口,当着众人面踹新娘子,名声也只能更臭了。
不过她那一惯软弱的娘,倒是硬气了一回。
后来还是文昌侯说动了承平伯,将这事压了下来。
沈太夫人吵嚷着要与承平伯和离。
魏芳凝记得,那时候,家里因为她的事,乱糟糟的。
最后,还是魏芳凝出面,说动了祖母。
将这事就这么揭过去。
正当大家伙都以为,魏芳凝再怎么折腾,也嫁不出去的时候。
一道赐婚圣旨,惊得久不接圣旨的承平伯府,一阵鸡飞狗跳。
魏芳凝就成了太子妃。
想到这儿,魏芳凝心下不由得一阵地不自在。
难不成是因为太子见着她,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去宫里求皇上下旨赐婚?
转而魏芳凝就将自己那不切实际地想法,给扫出脑袋了。
这怎么可能?
他们成亲之后,这厮除了床上热情之外,平时,与她说句话都费劲。
正文 7 不定
就在魏芳凝走神的时候,太子也在想。
他笑了吗?
不自觉地摸了摸嘴角。
太子想起来,他好像是笑了。
但不是嘲笑她。
是因为赞赏。
打从他听说,魏芳凝与人私奔的事,太子便就觉得事出蹊跷。
一个养在深闺,像承平伯府这样人家里的女孩儿,就是与人私奔,也应该是表哥表弟。
抑或是花匠、家丁。
怎么可能会跟随许家人,一个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跑了?
然后当太子听闻,新娘子是,拐跑魏芳凝的那个人的妹妹时。
太子脑中闪着几个大字:
有情况!
所以,太子才会一身便装,出现在文昌侯府的门口,来看热闹。
这种事情,除非是真的跟着人私奔了。
若是被人陷害的话,承平伯府越是没有动静。
越说明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这口气,是个人,就不会咽下的。
名声,尤其是事关贞洁的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就等同于生命。
太子,与这边上,许多看热闹的,都抱了一种心思。
魏芳凝与褚家的关系,今天是一定来的。
所以都想瞧一瞧,魏芳凝会不会大闹婚礼。
当魏芳凝踹出那一脚的时候,太子深深地觉得,不虚此行。
这女人,够简单粗暴。
任是太子,先前设想过能看到各种情况,却没想到一脚解决。
“我那是欣赏你。”
太子脸上露出诚挚地笑,缓缓地解释道。
好似怕魏芳凝不信他的话,太子将语气放重,又说道:
“真的,我绝对是欣赏你。这要放在我身上,我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踢她。”
……
魏芳凝却抽了抽嘴角。
她现在脑子有点儿乱。
脑中的事,还有现实的事,在她的脑中纷至沓来,杂成一团,不成人章法。
她似乎是重生了?
魏芳凝还是不些不大相信。
但她仍是想道:
怎么她重生了,太子也重生了?
话却比以前多了起来。
在她记忆中的太子,若是此种情况,太子多半会不吱一声地走了。
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跟着她在这儿啰嗦。
文昌侯门口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散去。
他们在等着听,新娘子到底是怎么了,一脚被人踹流血。
不过半晌不见有人请太医。
不明真像的看热闹的群众,便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自然便就有人将许回雪,看起来像是流产的事,给说了出来。
太子才说这几个字,魏芳凝就嫌多了。
就见太子不紧不慢地喊了声:
“一月。”
“小的在!”
一个瘦小声音尖细,小厮打抢的小子,跳了出来,恭敬答应。
魏芳凝认得,这是太子身边的心腹太监。
刚她被府卫拉开之后,围着太子上窜下跳的两只猴的一只。
另一个叫二月。
这两只,上辈子,没少在魏芳凝面前,帮着太子说好话。
后来,她与太子和离的时候,这两只,还拉着不让她走,说什么太子对她情深义重来着。
即使是现在,魏芳凝听了,都觉得那是讽刺。
魏芳凝脑中想到的事,就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十年后的太子样貌,和现在的太子样貌,在脑中重叠,竟然一点儿都不违和。
“去太医院,请十个太医来。给孤看病的那几个,一定要请来。”
太子又冲着魏芳凝笑了,然后吩咐道:
“新娘子都流血了,一定是伤得很重。不行,孤自来爱民如子。这怎么行呢,一定要好好看,仔细让他们看。”
一月虽然是太监,但听着众人议论,也大概猜着新娘子怎么回事。
太子平日里,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
一月忍不住瞅了眼魏芳凝,条相一般。
对于看惯了俊男美女的一月来说,魏芳凝的长相,实在是太过普通了。
但太子既然吩咐了,做为忠仆,便就要完美的完成才是。
一月也不多话,颠颠跑了。
请十个太医?
魏芳凝抽了抽嘴角。
魏昭虽然焦急,不知道他姐姐为何跟一个陌生公子,说这么半天话。
但他被太子的府卫拦着,也过不去。
只能在边上看着,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文昌侯府的角门上,出来一个锦衣华服,四十左右岁的微胖妇人。
魏昭和魏芳凝都认得,那是韦太夫人跟前,最得脸的婆子。
夫家姓陈,所以满府上下,都尊称她一声陈妈。
魏芳凝将许回雪踹成那样,这时候也是韦太夫人听着信,做出处理的时候了。
陈妈过来,却也被府卫拦住了。
不过陈妈不傻,看着府卫的穿衣打扮,那个气势,察觉不是一般人。
于是笑了笑,说道:
“这位小哥,我是来喊我们家表姑娘的。”
一指魏芳凝,说道:
“那就是我们家的表姑娘。我们太夫人让喊的。”
太子转过头来,瞅了眼陈妈,笑道:
“二月,进文昌侯府通知,就说孤来了,让他出来接驾。”
二月得令,大喊着往文昌侯府的大门里跑:
“太子驾到,文昌侯府上下接驾。”
陈妈吓得腿都软了。
太子……
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好说话,面带微笑的年轻公子,竟然是太子?
陈妈都忘了给太子行礼,便就连滚带爬的,往院内跑了。
也顾不得韦太夫人让喊魏芳凝的事。
二月也不管她,在门外,便就可嗓子,尖细地喊了声:
“太子驾到,文昌侯府上人等接驾。”
随着二月这一嗓子,周围的民众,跪了一地。
直呼“祝太子殿下千岁。”
魏芳凝没有跪。
倒不是她胆子大,或是怎么的。
她只是太过震惊了。
眼前的太子,千真万确就是脑中那小了十岁的太子。
可行为处事,怎么跟她记忆中的不一样?
魏芳凝不错眼地盯着太子看,好像在探究,太子是不是中邪了。
还是她的记忆是错的?
那些根本就没发生过?
是她伤心太过,所以突发臆症了?
太子没理会众人,见魏芳凝不错眼地眼着她,对着魏芳凝笑道:
“随我一起进去瞧瞧?”
魏芳凝木然地点了点头。
可是不没等他们抬脚。
府卫闪开。
魏昭冲到跟前,也忘了行礼,只是瞪着眼睛问道:
“你……你果然是太子?”
正文 8 故意
太子微笑,十分温和地说道:
“怎么,孤不像?”
魏昭脑中只有一件事,在久久地盘旋着。
他姐姐刚把太子给打了。
太子是储君。
打了太子,等同谋逆。
魏昭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抱着太子的大腿,哭着说道:
“太子殿下饶命,小人的姐姐因为受到刺激,所以发了疯,不知是太子,才会失手碰了太子,太子不要记恨小人的姐姐。”
太子……
魏芳凝……
魏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他姐姐如何可怜。
清清白白,小白莲一般的人,被人陷害,身败名裂。
整日被人指着脊梁骨,生活一下子陷入极度痛苦之中。
每日以泪洗面。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而魏昭说得太感动了,都把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蹭了太子一裤腿的鼻涕。
太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冲着府卫一勾手指。
府卫过来,将魏昭给提溜走,扔到了一边上。
魏芳凝又抽了抽嘴角。
她都不知道,她弟弟若是明儿读书读不好,完全可以改行,去勾栏酒肆里去当说书匠了。
这编故事的能力,简直就是出口成章,有如宿构。
太子转过头来,冲着魏芳凝笑意满满,问道:
“他说得这个是你?”
魏芳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他只我这么一个亲姐姐。”
魏昭……
太子笑了,又瞅向魏昭,非常和气地说道:
“孤没有生气,也不会怪罪你姐姐的,我们要进去看热闹,你进去不?”
魏昭一听,原来太子没生他姐姐的气,便就将头点得如小鸡吃米。
虽然他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却也猜着,文昌侯府这下可要倒霉了。
不管怎么说。
只要他外祖家倒霉,他就开心。
魏芳凝脑子,仍是一片的混沌不明。
她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将脑中的事情理一理。
可是现实,却又容不得她细想。
以至于太子伸出手,牵了魏芳凝地手,往文昌侯府走。
她都没有发现。
而跟在后面的魏昭觉得,好像哪儿不对。
却又说不上来。
老文昌侯带着妻子韦太夫人,世子、世子夫人,新郎褚伯玉,还有魏远志夫妻,全都跪到了前院。
而来的客人,更是跪了一院子。
“恭迎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进到院子,眼皮子没抬一下,说道:
“都起来吧。”
就在太子说话的瞬间,魏芳凝记忆中的太子,就又回来了。
他说话的语气,一惯冷冷地,淡淡的。
像薄薄的冰。
不冻人。
但也不会暖人。
那种疏离,便就在他的语气中,透露了出来。
众人起身。
别说褚伯玉,就是老文昌侯,都忍不住,抬眼瞅了下魏芳凝。
按理说,魏芳凝应该与文昌侯夫妻、世子夫妻见礼。
那是她的外祖父母、舅舅、舅母。
可是魏芳凝眼前所闪现的,却是在她出事之后,那样狼狈地被带到了文昌侯府上。
他们一句安慰的话没有。
一个个冷着脸,骂她寡无廉耻,骂她是贱货。
逼着她承认,与许踪私奔。
她虽然惶惶害怕,却也死死地咬住了嘴,没有承认。
直到她的祖母沈太夫人,带了她的父母来。
他们还想逼她。
沈太夫人大怒。
七十岁的老太太,竟然将文昌侯府的一面博古架给推倒了。
那惊天动地的声音。
才让文昌侯府上下的人,全部老实了。
瞅了眼文昌侯世子褚燕卓,魏芳凝几不可见地笑了。
她以前不能理解,她的外祖统共就生了一儿一女,却为何对她娘如此薄情。
此时,她的脑中,闪现出她成为太子妃后,派了人去调查。
她才知道,原来,她娘根本就不是从这位,韦太夫人的肚子里爬了来的。
想到这儿,魏芳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如果她脑中的全是真的,也不错。
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她一定要讨回来的。
她会去让人调查的。
若果然她母亲,不是从韦太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那么她以对付起韦太夫人来,就什么顾虑也不会有了。
迎着文昌侯等人的视线,魏芳凝不为所动。
与太子并肩站着,并不与任何人说话。
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给他们行这礼。
他们在她的心里,不是亲人。
是想要害死她的仇人。
她总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
跟在后面的魏昭瞅了瞅。
心里琢磨着,他姐姐没有出言,也未行礼。
若他此时出来行礼,不是在彰显她姐姐无礼?
魏昭本着共同进退原则,也没出去行礼。
站在太子的身后,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这一下子,魏远志和着褚瑜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太子不发话,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孤路过,正好看见新娘子被人抱走,听说流了很多血。”
太子淡淡地,缓慢地说道:
“今儿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非要往人脚上凑,可是有什么事没有?”
随着太子的话,所有人的嘴角都抖了抖。
什么叫非往人脚上凑?
被人踹好吧?
每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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