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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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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本身从东宫出来,也带了不少的人,再加上欧阳询,可算得上是如虎添翼。

    只是逸亲王抓太子,本就是要必得的。自然是派了众多人手过来,即使拿不着活的,却也是想要了太子的命。

    大家也不多说话,反正说了也是白说,到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此上,全都闷声不出的,好像杀父仇人见面,眼红心黑的杀了起来。

    太子这里,逸亲王与梁家人毕竟是下了大力气,一时之间,太子竟也走不脱。

    正杀得难分难舍,许飞突然带着一队人马围了上来。太子见了,竟也不觉意外,两人相视一笑,很快稳定战局,将逸亲王的人手杀散。

    冲出重围的太子,急忙问:“外面如何了?京畿兵入城了?”

    许飞语气轻松地说:“沈爹亲自带人,将京城所有的门都控制住了。安大人已经出城去了,想来外面没多大问题。现在主要要解决的,是城里,但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安云响与沈建宾,那可是景元帝亲点了,到京城保乾武帝的人。

    现如今天最为重要的,便就是京城四门和京畿的外兵了。只要不让外兵入京城,便就一切都好。

    许飞问:“宫里如何了?”

    太子没有回答,心却微微地往下沉。他当日与皇后说的,只是给乾武帝下迷药即刻。

    当时皇后只说了一句:

    “我不会给他下药的,也不会要了他的命,至于别人,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去救他。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有舍才能有得。太子孝心可嘉,我听了也安心,至少不用担心他日殿下卸磨杀驴。”

    乾武帝现在只信皇后,与她吃住在一起。如果梁太后下毒,皇后事先服了解药,乾武帝只怕不太好。

    但太子对梁太后和逸亲王还是有几分把握,那娘俩个胆虽然大,还不至于昏聩到立时就要了乾武帝的命。只要一时抓不住他,便绝不会要了乾武帝的命。

    太子和着许飞没有回沈府,而是直接去了承平伯府。虽然许飞说,已经派了人先已经守着了,但太子仍是不放心。

    还未到承平伯府上,远远的,便就听得承平伯府上传出一片兵器相交的声音。

    太子和着许飞一听之下,急忙领着人往承平伯府上飞墙而入,直奔十二殿,果然人都集在十二殿哪,斗得正是难解难分。

    沈太夫人也是个秒人,竟是在整个十二殿的每一处都插了松油火反,倒是将个十二殿照得亮如白昼,少得黑灯瞎火再杀错了人,自相残杀起来,就不大好了。

    等到太子与许飞进到十二殿,却愣住了。

    就见沈太夫人由一众仆妇围着,坐在屋檐下,喝着热茶看热闹,时不时还要点评几句。

    而许飞派过去的人,一人一杯茶,竟是站在墙边上,慢慢品茗。

    中间与黑衣人打斗着的,竟多是妇人或是略有残疾的男人。

    沈太夫人见了太子,招呼说:“你们都过来,一人喝杯茶。”

    太子许飞等人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沈太夫人这唱的是哪一出。

    但来都来了,太子与许飞恭敬上前,给沈太夫人行礼。

正文 467 要挟

    沈太夫人笑说:“好了,这时候了,哪儿还那么多礼,来,先喝茶要紧。”

    再看沈太夫人跟前的仆女,已经分了茶给太子带来的侍卫们,并说:“人太多了,茶碗不够,你们就一人一口凑和着喝吧。不是都没有过人的毛病?”

    过不多时,就听得沈太夫人突然说:“应该也差不多了。”

    结果就见黑衣人突然全如死狗一般,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一下。就好似突然睡着了一般。这时候,太子才恍然明白,沈太夫人为何让人将十二殿四围全点了松油火把。

    定然是火把上,加了料的。

    太子左右瞅了瞅,拱手问:“劳问祖母,怎么不见岳父、岳母?”

    沈太夫人平静地说:“中迷药,在屋里躺着呢。他们醒着也帮不上忙,反倒不如睡了让人省心。”

    许飞虽然并不是第一回见沈太夫人,但却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沈太夫人,不由得抹汗想,难为他爹以前总是反复叮嘱他,见着沈太夫人一定要规规矩矩的。

    又总与他说,沈太夫人当年如何如何,此时许飞算是全信了。

    对于太子提出要接了沈太夫人并魏远志、禇瑜去沈家,沈太夫人倒也不矫情,只是淡淡地说:“留下个把人看着些吧,若是有人杀人放火,就让他们逃出去,保着他们别死就行。”

    太子自然答应,说:“这是自然的。”

    待到沈太夫人站起身来时,太子才瞧见沈太夫人腿上的毯子下面,放着一个精美的匣子,上了锁的。

    然而沈太夫人这次带的人,除了十二殿的人之外,竟有几个十分上了年纪的,太子见了,面生得很。太子暗暗称奇,却也聪明的没问。

    沈太夫人倒是问说:“事情如何,可能控制得住?”

    太子肯定地点头,说:“没有大问题。凝妹也好好的呢。”

    从承平伯府到沈府这一路上,前有截兵,后有追者,也是一路杀过去的。

    然而等到众人到了沈府门口,而此时,沈家门口逸亲王的人,已经被沈四带着的人,全数拿下,一人一碗迷药,迷晕了死狗一般扔在沈府门口上。

    太子抽了抽嘴角,心想,他在沈府上长大,却也没想到沈家家传的,竟是这招。

    这样想着,太子不由得去看许飞,许飞也是十分的惊讶。

    按着之前的安排,他们用的却是围魏救赵的计策,逸亲王府与梁府上,被人放了火,外有围兵守着也不出手,只是将战鼓擂得三响,然后看着这两府上的人救火。

    直到天快亮时,城门开了,将京畿住兵放进城里,将逸亲王府和着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子等人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北衙禁军将南衙接管,等天大亮的时候,整个京城,尽数掌握在了太子的手里。然后街上增派人手巡城,满京城戒严,不许民众私自走动。

    就是官家之人,也不得出来,全数窝在家里老实呆着。

    梁家人尽数抓住了,其中就包括梁耀辉与梁礼。而逸亲王却没有见着。

    太子领着人,带着人马齐集宫门口。然而厚重的宫门从里面落了锁,根本就无从打开。但太子却也不急,只要他好好的,乾武帝就定然会好好的。

    皇城的城门楼上,很快出现了一个人,竟然是乾武帝身边的另一个大太监潘途。

    紧跟着,潘太监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拉着两个人女人。远远的,但见那衣着打扮,前边那一个赫然是太子妃,另一个则是绿衣。

    潘途给太子行礼说:“老奴见过殿下了。”

    太子扬着头,脸色铁青着,拿着马鞭指着喝问:“好大胆的奴才,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潘途笑了,尖细着声音说:“殿下莫急,不过是奴婢一时失了准头,下得迷药有些重,娘娘一时没有醒转罢了,娘娘好好的,并没有死。”

    绿竹顶开了拉着她的小太监,往前冲了几步,却又被拉住了。却挡不住大喊说:

    “殿下,殿下奴婢该死,没能保护住娘娘。殿下才走,他们竟从墙外翻进人来,偷袭……”

    虽然话没说完,但该说的也说个差不多,太子已然应是明白怎么回事。小太监用力把绿竹拉了回来,将嘴堵上了,绿竹欲再喊,却只得“呜呜”之声。

    太子冷笑,几乎咬碎了牙,骂说:“父皇一直将你当心腹,你竟然如此无耻。孤现在只问你,父皇与母后如何了?可还活着?”

    潘途冷笑了声,说:“良禽择木而栖,奴婢不过一个内侍而已,难不成还有九族可连累?不过是识时务而已。殿下稍安勿躁,陛下与皇后娘娘都还活着,并无生命之虞。”

    太子又问:“现在你要孤如何?”

    潘途得意一笑,说:“其实殿下已经猜着了,又何必来问奴婢?逸王爷与太后娘娘想请殿下入宫一叙,不过是怕殿下不肯自己入宫罢了。”

    说到这儿,潘途一把将绑着的人拉到手里,抵到城墙垛口,冷冷地说:“若是殿下不答应,或是有人意图趁城门打开时,跟着殿下入宫,那么太子妃娘娘,奴婢就只好得罪了。”

    太子冷着脸,扬头瞅着潘途,直恨不得眼中射出的光是那利剑,将潘途射成马蜂窝才解恨。

    潘途倒也不急,笑容不断地说:

    “奴婢知殿下难以抉择,殿下慢慢想,是那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只是容奴婢提醒,这高处可不胜寒,奴婢们穿得多,娘娘享福惯了,受不受得了,可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大怒,终是下了决心,转头对着后面的人说:“一会儿孤自己进去,你们不得尾随。”

    后面的人自然不干,急忙劝说。说来说去,就是大丈夫何患无妻?男人当以大业为重,将来太子大事所成,追封太子妃为皇后即可。

    太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并要挟说:“若太子妃不在,那么孤决不独活。”

    跟随着的人一听,便就不敢再劝了。

    太子转过头来,问着城楼大喊:“开宫门,让孤进去。”

正文 468 逃跑

    然而城门才嵌了个缝,就见太子身后的人,早就已经飞骑上前,将宫门给冲撞开了。

    潘途就要往下丢人,太子早就拉弓箭出,射向了拉着绿竹的宫人。紧接着箭如雨下,潘途吓得丢下众人,便就从别处跑了,回去报信去了。

    绿竹聪明地趴在地上,匍匐地也寻着下城楼的道,想要逃命,却是看也没看那个死呆呆的太子妃娘娘。

    边爬绿竹边叹息着,太子真是太聪明了。先前闹了寻么大一圈,竟然就是为了今天。

    先前晚上,太子便就借着巡看东宫的机会,大摇大摆的与魏芳凝进了金娇园。然而出来时,便就已经换了梁慧心出来。

    除去安平殿上的人,别人没人知道魏芳凝怀孕。

    所以进到金娇园之后,已经吃了解药的梁慧心,身材很快便就恢复。只是让人变傻的药,却是没有解药。脑子受了损伤,还是药物从里面给弄坏了,如何能治?

    而昨天晚上头睡着,太子已经给梁慧心下过迷药。太子也算准了,东宫里去人,肯定是偷偷进去下迷药,然后将人弄出东宫的。

    两次被下迷药,能不多么?不死就已经命大了,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

    宫门一冲开,太子快速带着人,一路往内宫去,一路让太监、宫女聚集去一个屋里,然后屋门落锁,不管好坏,全部锁住,不得在宫内乱走。

    等太子进到内宫第二道门时,肯定是锁着的。太子直接命人拿火来,将宫门烧开。

    冲开二宫门后,太子便就指挥军兵,先将永慈宫团团围住,将里面的宫女、太监等人拘到院子中,用绳索绑了,然后各各屋殿搜查。

    此时的梁太后,显然没在永慈宫里。

    太子一路势如破竹般往内宫里冲,赵镇升领着人,迎了上来,将宫里的情形一一报与太子知道。

    梁太后、逸亲王全都在皇后宫里,大概是要拿着乾武帝做为活命的要挟。

    从宫城门楼上逃下来的潘途,却已经落到了赵镇升的手上。

    赵镇升说:“殿下尽管去,里面的人全都换上了自己人,陈忠也在里面,绝不会出事。”

    太子点头吩咐说:“你带着人,将所有内监、宫女、嬷嬷全数拘起来。从现在开始清理关系,尽力清理干净。”

    赵镇升领命而去。自太子带兵入宫,倒也没有碰见抵抗。

    平民百姓,若是赶上这不世之功,或可光宗耀祖,博个荣华富贵。宫人内侍,侍候人而已。又有什么拿命博的?再厉害的太监,哪个能青史留名?

    因此上,见太子带了重兵入宫,自然也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希望着能混水摸鱼的躲过一劫。

    京畿守兵,逸亲王得了虎符又如何?无论是兵,还是带兵的都是人,都有家眷老小。安云响出城一翻游说,都无需多少口舌,他们便就在利害关系中,快速选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难于动手的,却是梁家久带的南衙十三卫。

    京城巷战,南衙十三卫已经被破坏了不少,确仍是碰见了死命抵抗。若不是北兵及时赶到,倒是没有那么快控制住形势。

    站在了皇后的寝殿前,太子背着手冷笑。一月二月就跟在了太子身边,刚经过了铁血的一夜,他俩个倒是兴奋得两眼冒着光。

    整个寝殿,从院子到殿内,鸦雀无声。

    太子信步往里走,有要跟他行礼的,太子摆手,让众人都该哪儿呆着哪儿呆着去。有宫女帮太子打了帘子,外间上太医们如鹌鹑似的,三三两两地蜷缩着。

    见太子进来,才有了些许活气,边忙都起来给太子见礼。

    太子问:“陛下如何?”

    众太医中,一个人站出来说:“回殿下话,陛下生命无碍,只要对症下药,得要慢慢养着才行。”

    太子听了方才放下心,环视了众人一眼,太子勾了勾唇角。

    赵镇升说控制住了局面,还果然是控制住了。

    太子往内殿上走,宫女帮着将帘子打开,太子进去,首先看到的,便就是皇后抱着新安公主。

    皇后的面色平静无波,新安公主此时已经醒了,见着太子很是高兴的喊了声:“皇兄。”

    小孩儿无知,一睁眼睛,便就瞅着许多人,虽然脸色都不自然。但新安公主也不查觉,只是认为人多好玩,十分的开心。

    只是早饭有些晚了,到现在还没上,她直对着皇后喊饿。

    皇后却是连块儿糕点,也不敢给新安公主吃的。

    梁太后什么也不怕,即使太子恨死了她,也是要将她高高的供起来的。但逸亲王怕,他带入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就全数不见了。

    就连跟进这寝殿的,也悄无声息的被人替换而不自知。

    逸亲王此时依着梁太后,紧靠在了乾武帝的床前,倒是比起孝子来,更像侍疾的孝子了。

    梁太后抬起眼皮子,瞅了瞅太子,说:“哀家到底小瞧了太子,果然好手段。现在哀家只问你,你将梁家如何了?”

    太子笑了,也不行礼,温声说:“皇祖母放心,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们都安然的呆在梁府上。孙儿虽然不孝,父皇还在,一切还都要由父皇做主才行,孙儿可不敢僭越了。”

    逸亲王红着眼睛问:“那本王呢?你又打算怎么处置本王?”

    本来他是在逸亲王府上,发号施令,然而当他得报说,门已经被沈建宾夺了,又走脱了太子之后,便就怕了。

    直到逸亲王府上失火,才烧断了逸亲王最后一根紧绷着的神经。

    望着那火光冲天,他只想到,若不是太子控制住了局面,又如何能在他的王府上,就这么放起火来?

    紧接着就想到,逸亲王府上只怕是有内奸。一时之间,逸亲王想到了史书上那些个造反未成,最终却被自己侍卫杀了换功勋的记载来,便就觉得脖子后面生风。

    逸亲王害怕起来,就是儿子,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人竟孤身,惹下这样大的祸来,竟丢下妻、子,从密道里跑了。

正文 469 贪心

    密道的另一头是一处民宅,逸亲王拿了进宫的门牌,换了衣服,也不敢骑马,急忙忙一路连滚带爬的,进了皇宫。好在不远,那进到宫里时,两腿也已经打颤。

    逸亲王长到这么大,大概也没走过那样远的路,而且还是用跑的。

    对上逸亲王那惶恐不安的眼睛,太子浅笑如初,温着声音说:

    “外祖父我尚且不敢处置,更何况是逸王叔,只要父皇好好的,一切交由父皇处置。小侄决不会做出忤逆不道的事来。”

    说着话,太子瞅了眼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乾武帝。见他面色还算可以,略微有些苍白。

    陈忠一直躬身呆在边上,屋内溜边站着约四五个小内侍,太子一一看过了,都是陈忠的人。梁太后身边倒是站了几个嬷嬷,全是永慈宫里头的。

    但几个女人,又能如何?

    太子问:“皇祖母,父皇如何了?”

    梁太后对着太子冷笑,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陛下圣体,又能如何?哀家老了,想来京畿营和南衙经此一次,已经全然落到你们手里。哀家不求别的,只求梁家和逸亲王无事。”

    太子又问了声:“孙儿想知道父皇如何了,还请皇祖母明示。”

    逸亲王如一只躲在角落里,因为怕死而瑟瑟发抖的耗子,太子是连多瞅一眼,都觉得浪费的。而真正掌舵的,是一直苦苦撑着的梁太后。

    梁太后冷笑了声,语气有些飘忽着说:“哀家忙了半辈子,现在看来,倒是成全了你。”

    太子不说话,只瞅着梁太后,等着她说出乾武帝到底如何了。

    迎着太子的目光,梁太后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子,打开之后,倒出一颗丸药来,立时满屋飘香。

    那丸药红似一滴凝结了的血,在梁太后的手里,像一只欲要吞人的血蛇。

    梁太后面上的笑,笃定且自认,语气也越发轻快起来,说:

    “哀家要保梁家、逸王无事,哀家也知道你们父子是没信用的,陛下的毒是无解的,此后每月今日,一丸此药,方可解那毒气攻心。”

    太子瞅着那药皱眉,心下其实在算计着,琏亲王府上的神医,是否能制出解药来。

    梁太后窥出太子的打算,笑了,说:“陛下的毒,没有解药。哀家既然下了,就防着你们父子反悔。别怪哀家将事做绝,是你们逼的。”

    太子看着梁太后,问:“父皇的解药,今天服过了?”

    梁太后点头,说:“怎么,殿下要趁着一个月时间,来给皇上弄解药?”

    太子轻笑出声,一躬身,说:“孙儿是想让皇祖母用这一个月时间,想清楚真要救的是哪一个。虽然说陛下圣体,天下无抵,但皇祖母想谁都保下,却也颇为贪心了些。”

    看着梁太后脸色裂变,太子的语气却是和缓得很,继续说:

    “逸王叔再不好,流得也是皇家血脉,孙儿想父皇定不忍要了他的命,但梁家,只能保一个,皇祖母想去吧。是外祖呢还是舅舅们呢。底下表兄、表弟也不少人呢,说来梁家血脉可比父皇旺盛多了。”

    “你大胆!”梁太后气急,抄起边上桌子上的东西,便就往太子这边砸。

    边上站着的太监,还有跟进来的一月、二月,急忙忙往上扑着给太子挡东西。

    太子很是闲适地抖了抖衣服,却笑容不变地提省说:“晋王前几天就已经进京,想来皇祖母还不知道呢。底下人也是该死,这么大的事,竟都没报与皇祖母知道,实是失职。”

    梁太后抚着心,脸色一白,便就歪到一边。

    边上的嬷嬷大惊,围着梁太后喊:“娘娘、太后娘娘。”

    一直未语的皇后这时候却突然站了起来,将新安公主递与太子,笑说:“几位嬷嬷也老了,太后娘娘就由本宫侍候吧。”

    那几位嬷嬷脸上闪过不愤,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任着梁太后又骂起皇后来,却仍是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边。梁皇后让陈忠出去,喊了几个宫女进来,将太后扶起来说:“奴婢扶太后娘娘回宫。”

    久未说话的逸亲王害怕起来,就要往上冲,早被几个内侍按住了。

    太子淡淡地说:“逸王叔与父皇兄弟情深,还是侍疾吧。”

    梁太后被架着往外走,经过太子身边时,大骂:“不孝的东西,哀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皇祖母,你竟然如些对哀家?简直是丧尽天良。”

    太子瞅着梁太后,说:“是与不是,太后娘娘心里不知?无上皇如与父皇同日出生,到底当年太后娘娘生得是谁,太后娘娘这么多年的所做所为,难不成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梁太后冷笑,却并不怕,咬着牙说:

    “那又如何?皇家宗牒上写着呢,皇上是哀家生的,全天下人就会都认为皇上是哀家生的。只要你们敢对哀家不好,看你们如何对天下嚣嚣。”

    太子平静地说:“太后娘娘放心,孤与父王定将娘娘如佛院里的菩萨一般供着。”

    像菩萨一样,不就是让她当个活死人?

    梁太后哪会甘心?一时间,她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烧着,烧得好头眼发热,喉咙上滚着千言万语的咒骂。

    然而,一夜之前还曾在这宫里呼风唤雨的梁太后,只太子摆了下手,便就被人带了下去。

    太子抱着新安公主,轻言软语逗了她几句。

    皇后随着梁皇后出去,逸亲王就越发害怕起来,一直挣扎着,想要往太子身上扑。太子冷笑,让人将逸亲王带下去,就在这院中看管着,但不许出事。

    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自是人人皮紧,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哪敢放松?

    本来宫里出现的,不是内侍就是宫女,可现在内宫里,到处巡逻的,却是兵丁。内宫的嫔妃们,不论级别大小,早被皇后下令,全都拘到一起,着几个嬷嬷看管起来。

    待人都出去之后,乾武帝竟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清明得很,好似一早就醒了。

正文 470 中毒

    太子也不奇怪,只是抱着新安近到跟前,语气关切地问:“父皇感觉如何?”

    新安公主与乾武帝不亲,只是在太子怀里,冲着乾武帝喊了声:“父皇,女儿饿了。”

    太子觑着乾武商精神还好,但就试探着问道:“父皇听了多少?这事打算如何处置?还有……”

    他想说皇后的事,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就怕乾武帝这时身子不知如何,再气个好歹出来。

    乾武帝没有出声,只是冷笑,也是想到了皇后。

    男人本就自私,都是觉得女人奉献是应该的,即使要了她们的命,也不应有恨。而皇帝更是如此,乾武帝自然也是如此。

    乾武帝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一肚子的委屈,若不是梁太后与梁家逼迫,他又如何会去算计皇后?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难道不心疼?

    再说了,虽然说皇后没生出儿子来,他不还是让她生了两个女儿?

    乾武帝却没有想一想,当初他为何不与皇后直接说,或许皇后会站在他这边呢?皇后又不是傻,梁太后再是她姑姑,可皇帝却是她丈夫。

    若是将来生下儿子来,那江山很大可能就是她儿子的。

    女人除非傻了,若不然哪会只看重娘家与姑姑,不看重自己儿子的道理?

    可乾武帝不信她,更是想都没想过用恩情拉拢于她,只想到了离间计。皇后的一颗少女心,便就在这冰冷的离间计里死了,然后在心坟之中开出一朵复仇之花。

    皇后迟迟没有回来,新安公主开始不老实起来,哼哼唧唧地喊着要找母后。

    太子只得好言宽慰她说:“皇妹乖,母后去给你催吃食去了,你不是饿了?怎么,找母后,不打算吃饭了?”

    乾武帝才中了毒,此时后宫御膳房那里是不能用了。所以早饭迟迟没有送过来。

    新安公主一听吃的,肚子就一阵咕噜噜地叫,说:“那好吧,我还是饿。”

    太子笑着摸了摸亲安公主的头,知皇后现在是谁也不信,所以也不嫌累,一直亲自抱着。

    一直郁郁不快的乾武帝,终于开口,回答了太子先前的话说:“朕差不多全都听了,没想到却是真的。”

    太子听出,乾武帝这话指的是他非梁太后所出的事,小心地问:“父皇准备如何处置?”

    每一任非皇后所生的皇子登基,都会追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后。但就像梁太后所说那样,乾武帝生母是谁,皇家宗牒早已经记下,却不是胡乱改的。

    除非寻到证据,反正梁家已经是要倒了,若再加上换子之事,那不正正好让梁家就此覆灭。

    乾武帝想着梁太后想用他的命,去换逸亲王与整个梁家,冷笑着又说:“她想得倒美,朕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配得出那药来的。”

    皇后进来,瞅着乾武帝醒了,也不奇怪,面色平静地递出手里的东西说:“里面还有三丸,应该是陛下接下来三个月的。”

    太子将新安公主递还给皇后,接过那瓷瓶,说:“儿臣拿了一丸去琏王叔府上,让神医看看,能不能制出来,可否?”

    新安公主见皇后来了,仍是没有吃得,便就大叫了起来,眼看着就哭了。

    正闹着的时候,一月上前报说:“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新自带着人,送早饭来了。”

    乾武帝听了,十分高兴,觉得魏芳凝身为太子妃,还算合格。

    可太子就不高兴起来,转身便就出去,外间上的太医早就让皇后给撵到别间去了,出了殿门,就见魏芳凝圆圆地打门上往里走。

    太子迎了上去,扶住她说:“我不是让你老实在东宫里等着?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万一哪里藏着人怎么办?你身子又重,现在越发笨了。”

    魏芳凝笑,看着太子一夜未睡,虽然精神还好,眼睛也亮着,但到底整个人憔悴不少,一惯梳得整齐的头发,也乱了许多。

    爱惜地摸了摸太子的脸,魏芳凝笑说:“我打听着说没事了才出来的,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轻风她们又不是吃素的,哪就好么容易有事,我又不是纸糊的。”

    太子一惯拿魏芳凝没辙,也只得问:“你吃过了没有?”

    魏芳凝笑说:“吃过了,就知道你会问,我吃了才给你们送来的,不会生气吧。”

    太子这才露出满意地笑来,小心地扶着魏芳凝往里面走,陈忠并几个小内侍已经摆好了碗筷。

    自然是侍候着乾武帝先吃,皇后打发了宫女侍候着,而她则是盛了饭菜,慢慢地喂新安公主,自己并不吃。

    乾武帝瞅着皇后半晌,终说道:“皇后也一起吃吧。”

    红芍紫菊连忙上前去接皇后手里的碗筷说:“奴婢们是太子妃跟前的,公主殿下就由奴婢们侍候吧。”

    皇后瞅着她们,知道是跟着魏芳凝的,也放心。将碗筷给了她们,说:“仔细些,新安性子急,吃东西也急,别噎着她。”

    魏芳凝进来,给乾武帝和皇后行礼,由于身子重,只行了个屈膝礼,说:“妾参见父皇、母后。”

    乾武帝与皇后也有许多时候没见过魏芳凝,此时冷不丁见了,就觉得魏芳凝胖了有一圈。四个月虽然说还未十分显出肚子来,可腰上却已经是粗了一圈。

    再加上魏芳凝反应并不厉害不说,还吃啥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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