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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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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柳如珍却不行,堂堂柳阁老的孙女儿,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天下一夫一妻制度,是亘古不变的人伦大道。就是皇帝,也不可改变。再是侧妃,那也是妾,将来死了,入不了祖坟,牌位也不会入宗祠,名字也入不了夫家的宗谱之上。

    而平妻那根本就没有可能。朝廷明文有令,不得妻妾混乱。妻只有一个,要想让别的女人做上妻位,那就只有将原妻休或和离或死。

    曾有王爷因为妻妾混乱而失了王位的,所以施璋才敢走这一招棋。

    太了几乎可以想见,逸亲王听闻此事,可不跟吃了个苍蝇一般。

    但逸亲王别的本事没有,生孩子的本事一流。而逸亲王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庶子。所以,太子看赵真芝才会如此的抑郁。

    地方与朝堂其实都是一样的,赵挺在新州经营日久。即使换刺史,但势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拔出的。

    不过有坏就有好,逸亲王如此行事,太子几乎可以猜着了逸亲王的打算。

    逸亲王动作越快越好,太子也不想久等了。

    待吃过午饭,热闹也看过了,太子领着魏芳凝元盛告辞回了东宫。

    从东宫,太子直接入宫去找乾武帝,将今天的事说了:“父皇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依着儿臣看,逸亲王这是打算要挑起边战,以牵制住安沈两家。”

    而接下来的话,太子没有直言这是在做逼宫的准备。

    但乾武帝焉能听不出来?

    都等不得第二天,太子进宫没一会儿,陈忠进来,低低地声音在乾武帝耳边说:“陛下,逸亲王进永慈宫,求见太后去了。”

    不用问,太子与乾武帝心下都清楚,逸亲王这是入宫给儿子的婚事请懿旨来了。

    感觉到平准阁里的阴郁气氛,陈忠颤颤巍巍地往下说:“逸亲王为世子求娶的是柳阁老的孙女儿,为庶四子求的懿旨,是要求娶新州剌史赵挺的女儿。”

    果然……

    现在的情形,不得不让乾武帝与太子拧成一股绳。乾武帝问:“你怎么看?”

    太子建议说:“依着儿臣看,父皇发下秘旨,让边关上的安沈两家人多关注边关形式。还有就是……”

    瞅了眼乾武帝,太子没有往下说,显得吞吞吐吐。

    乾武帝皱着眉说:“咱们父子,还有什么可不能说的?有话直说就是了,都到了现在这工夫了,还这么不痛快。”

    太子这才接着说:“儿臣觉得父皇要多多留意自己的吃食,儿臣是怕有人会在父皇的饮食上动手脚。毕竟逸王叔与父皇只差一岁,若是发动宫变,最好的时机,就是父皇病重。”

    整个后宫,势力最大的是梁太后。

    太子如此说,几乎就等同于告诉乾武帝,想要要他命的,其实也包括了梁太后。

    乾武帝紧绷着脸,到底没有说出别的话来。

    父子俩个沉默了半晌,乾武帝语气有些无力地说:

    “先帝在位之时,曾有流言说朕非太后所出。朕打从做太子的时候就曾暗暗查过,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结果。若是现在查,是不是晚了?”

    太子并未表现出诧异来,只是淡淡地说:“若是父皇真的想要查的话,儿臣想总要试一试,才能死心。”

    乾武帝说:“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办,别人朕也不放心。”

    当天晚上,两道赐婚懿旨从永慈宫出去,一道是柳阁老家里,一道则是给新州刺史赵家在京的宅子里。

    第二天,逸亲王进宫求见乾武帝,为四子请封郡王。

    看着自己的弟弟,因着梁太后没有跟前,乾武帝也懒得再装什么好兄长。

    这都要造他的反了,乾武帝心中也是有气,口气就不怎么好地说:“一个郡王就行了?我还当逸王弟可要给这个儿子请个亲王封封呢,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新州刺史的女儿?”

正文 432 欲动

    逸亲王别的不行,就是脸皮厚,并不以为意,好似没听出乾武帝地话外音,说:“若皇兄肯赐,那弟弟也只有让儿子接受了。”

    乾武帝被逸亲王的无耻气了个够呛,但到底做不出如市井之人那样,破口大骂。最终冷冷地说:

    “恭喜逸王弟娶了两个如意儿媳妇,不过既是封为郡王,便就要建郡王府,没个一年半载的,可建不成。逸王弟还是先为老五准备婚事吧。老四的可就要错后了。”

    即使订了亲,随时可以反悔,哪里比得上生米煮成熟饭?

    昨天施璋给他来那一手,逸亲王差点儿没气吐血。他能说动赵家将赵真芝送来,那是与赵挺达成了协议的。

    如果赵挺不同意,赐婚懿旨有一百种法子躲过去。

    比如说女儿有恶疾,或干脆说死了。

    逸亲王昨天在听得柳如珍掉水里之后,急忙去了赵府上。赵挺进京述职,也免了来回传信。逸亲王几乎就明着说,如果他有登上大位那一天,他的四子便就会被他立为太子,才让赵挺动心。

    不过这也不是逸亲王顺口胡说,其实也是对施璋失望,觉得他实难干大事。

    皇太弟还没捞着,就已经准备着分封天下了。

    逸亲王听了乾武帝的话,也知乾武帝是故意想要拖延他与赵家的联姻,笑着说:

    “皇兄多虑了,四郎为兄长,自然是要先成亲,弟弟压过兄长可不吉利。就先在逸亲王府,明儿郡王府建成了再搬过去就是了。反正都在京城里,又不麻烦。”

    对于逸四公子的婚事,乾武帝根本做不得主,对着逸亲王冷哼了声,却也只得下圣旨,赐四公子郡王的名号,并为他拨建郡王府。

    太子这边得了乾武帝的明令之后,倒是可以明着查乾武帝的身世了。

    魏许氏被魏芳凝关在太子府上这么多天,不闻不问,也不发落。倒也没有让人苛责于她。只是魏许氏自己惶惶不可终日,非常的害怕。

    许了看管她的小太监许多东西,才求得小太监给她传言,想要求见魏芳凝。

    魏芳凝哪儿有那个心情见她?就是问她是谁指使的都不用。

    红芍恨恨地说:“良心简直让狗给吃了,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就是娘娘好,他们借不着光,可若殿下真的造反,做为妻族,他们是能跑了还是怎么的?逸魏侧妃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了,还能指望着保他们?”

    魏芳凝倒是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可惜有的人就是想不开,算了,你过去将她放了吧。”

    被关了这么些天,连问都没问魏云馨一声,对于魏许氏的薄凉,魏芳凝倒是颇为感叹。

    她也没有想要魏许氏命的意思,魏许氏离得她也远,想要害她,倒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魏芳凝现在生活幸福,倒是少了许多的戾气,刚重生时的愤恨,如云烟般散去,了无痕迹。

    对于那些个找上门,并不能撼动她的人,基本上也就是不太讨厌的话,就不理会了。

    即使是魏云馨,自那日之后,魏芳凝也再未问过。魏芳凝知道魏云馨没在东宫,但去了哪里,人是生是死?魏芳凝却是连问都未问一声。

    她现在首要的,便就是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这可是她盼了两辈子盼来的,可以说眼珠子一般,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她肚子的主意,魏芳凝定然会跟他拼命。

    梁太后给的人全都收拾了,可乾武帝给的,却还呆在东宫里。

    只不过那仨不亏了是有成府的,自入东宫这么些日子,倒是老老实实的。既然她们不来寻魏芳凝跟太子,魏芳凝也懒得与她们计较。

    东宫里不缺吃食,多养几个人没问题。但主要的,还是要老实。

    太子开始忙碌起来,每日家早出晚归的。

    魏芳凝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带着元盛读书。

    然而太平日久,就要生事。周昭、陈南、明珍玉为进东宫,可是下了血本的。现在别说得宠,就是连太子都见不着了。

    周昭表面上看,是侍过寝的。可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陈南和明珍玉两个,在东宫呆得实在是太过清闲,凑到一起商量了半日,一起去找周昭。

    毕竟太子也没再去过周昭的院子,虽没受过宠,但却也是失宠了。

    这仨凑一起,商量对策。

    明珍玉为入东宫可是丢了大脸,所以像个小丫头似的,跟在陈南身后。陈南笑着说:“我们两个来讨扰姐姐了。”

    周昭也正愁太子不再登门,身边又没个知心的丫头,见她们俩个来,哪儿有不高兴的?

    亲亲热热地上前拉住了陈南地手,笑说:“你们不来,我也想去找你们,只是怕唐突了,正踟蹰着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可见咱们姐妹是心意相通的。”

    环视着屋子,陈南笑说:“姐姐这里怎么瞅着,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刚进东宫时,殿下不是也曾宠过姐姐?就没给姐姐重亲弄弄屋子?”

    周昭一脸悲哀地说:

    “快别说了,现在看来,咱们还是太过天真了。殿下最宠的还是太子妃娘娘。咱们从入东宫到现在,见着娘娘几回?说是省了定省,其实还不是娘娘不想见咱们?”

    说到太子妃,她们像做贼似的,东瞅西瞅的,就怕让人听见。

    跟着侍候她们的宫女,都已经被打发了出去,可还是心里没底。但今天来是报着目的,陈南不再绕弯子,直接又问:

    “姐姐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殿下不高兴了?怎么殿下最近都没再来姐姐这里?”

    说到这儿,陈南神秘兮兮地又说:“太后娘娘送进来的可都不见了。”

    那意思,周昭会不会也被太子一个不高兴,就送出东宫去。

    这三个谁也不用说谁,大家的底细,也都摸了个门清,不过是心照不宣地不提,提就是互揭伤疤。

    提起这个,周昭也是提心吊胆,说:“别提这个了,殿下来我这里便就是与我说话喝酒,我都是小心侍候着,哪儿会犯错?”

正文 433 噩耗

    虽然说周昭没有嫁过人,可说实话,对于太子来她这儿,她也觉得十分奇怪。

    三个人坐在一起,思来想去,既然见不着太子,便就将主意打到了魏芳凝的身上。

    她们此时还不知道魏芳凝已经怀孕,但依着太子的宠,怀孕是定然的。只要太子妃怀孕,便就不能一直霸占着太子。

    在她们的眼里,到那时太子与其便宜了魏芳凝带进东宫的丫头身上,若她们能讨得魏芳凝的欢心,依着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一句话,太子哪儿有不听的?

    周昭也好,陈南明珍玉也罢,都十分自信地想,只要给她们机会,她们定然能让太子喜欢上她们。

    于是,这三个人一起从周昭的显扬居出来,往安平殿来。

    听了绿竹的来报,魏芳凝皱了皱眉,心情不大美妙。倒不是担心什么,而是她自怀孕之后,不怎么吐,但却懒得很,也爱困。

    又懒又困,自然就不受管事。这三人一起来,显然不好打发。

    魏芳凝冷冷地说:“不见!让她她回去。”

    既然不好打发,那就不打发好了。不到她跟前来,她也就不用费力气。

    绿竹退出去打发周昭等人,一月从外南进来,与绿竹打招呼说:“娘娘在殿上呢?”

    “要不在哪儿?”因着周昭几个死懒着不走,绿竹有些没好气地说。

    明珍玉倒还好,知道一月是太子跟前的侍候的人,也没往前凑。

    周昭、陈南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连忙上前与一月打招呼说:“这不是一月公公么,难不成殿下一会儿要回来了?”

    一月上前,与几位见礼,皮笑肉不笑地说:“周侧妃娘娘、陈娘娘、明娘娘万安,奴婢有礼了。奴婢还有要事报与太子妃娘娘,就先告罪了。”

    想了想,也猜着绿竹因为什么不快,一月又说:

    “殿下最是心疼娘娘,若是知道有人惹娘娘烦恼,想来会生气的吧?三位娘娘实在没事的话,不若去留云坞玩耍玩耍,想来就会神情气爽,不再来这儿叨扰娘娘了吧。”

    魏云馨突然不见,她们三个哪有不知道的?

    一月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威胁。

    周昭、陈南、明珍玉三个听了,脸色突变,说了句告辞,便就逃也似的走了。想来最近是不敢再过来了。

    绿竹嘲讽说:“好好跟她们说,死活不走,非要吓一吓才老实。”

    一月笑说:“劳姐姐通报一声,太子有重要的事说与娘娘。”

    绿竹进去通报,没一会出来,让一月进去。

    魏芳凝奇怪,一般情况,太子是不会特意派个人来告诉她事的。猜着定是重要的,所以让跟前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一月面上也露出难色,好一会儿才说:“殿下是怕娘娘从别人哪儿听说,再吓着,才打发了奴婢来,告知娘娘一声。沈五爷和万宝公主于边关上遇到伏击,据说是不好了。”

    魏芳凝心猛地一跳,说:“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出没出事?”

    一月连忙说:“娘娘莫急,殿下的意思,应该是没出事,不过是凶险些。不过从边关上来的边报,应该是五爷出事了。是北域的人做的。现在太子与沈大人、安大人都在平准阁与皇上商议呢。”

    魏芳凝忍不住问:“许驸马呢?”

    一月回说:“无上长公主也不知听谁说的,也听着信,正闹着呢,驸马爷回长公主府了。”

    魏芳凝摆了摆手,让一月下去。心下却知道,无上长公主这下只怕是活不成了。

    她最后的一点儿念性也没了,娇宠了一辈子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两个儿子全让她给错过去了。听着是十分的可怜,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无上长公主府上,无上长公主自知道沈五是她儿子之后,便就让人追去了边关。

    她收到的信与皇上的报折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兴着信问许行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谁干的?你说……”

    许行书讥诮地瞅了无上长公主一眼,说:“你不是已经猜着了?除了你那个好王弟,还能有谁?”

    无上长公主如何肯信?即使心里隐隐猜着,但仍是不肯信地。她摇着头说:

    “万宝是他女儿,他如何这样心狠?不可能的,你骗我,定然是北域的人丧心病狂,才会派人来截杀他俩个。不行,我要进宫,我要让皇兄出兵,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许行书嘲讽地问:“你别忘了,你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可在北域和亲。若是冒然出兵,她你就不管了?”

    想到许染衣,无上长公主愣住了。到底从小养到大,那感情不是假的。

    可儿子……

    她只一想到沈五与万宝住在她这儿,她是如何对待二人的,锥心的痛便就漫遍四肢百骸,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无上长公主颓废地坐在地上,抬眼像是祈求地问许行书:“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许行书没有心软,想到了他一抔土一抔土的埋下原配,想到了当年为了让许飞活命,所做的一切,他不错眼地瞅着无上长公主,说:

    “你知不知道逸亲王派过几拨杀手,去边关上暗杀他的嫡长子?你知不知道,若他不偷偷与北域联系,北域的人进到大周境内,不抢不夺,偏就对沈五郎夫妻动手,为了什么?”

    无上长公主静静地,认真的听着。

    许行书残酷地说:“他是想挑起两国纷争,边境上只要牵制住安、沈两家的兵力。他好在京城动作,我估计着他是不想等皇上封他皇太弟,他是要自己夺这江山了。”

    无上长公主咬着牙说:“逸亲王,逸亲王……”

    许行书冷笑了声,转身离开,看也不再看无上长公主一眼。

    无上长公主越想越气,她不能进宫去求乾武帝发兵,她与许染衣的母女情,并不是假的。虽然那个不是她亲生的,到底养了十几年。

    但沈五是她儿子,沈三的事就算了,沈五的事,无上长公主绝不肯就这么算了。

正文 434 住手

    宫内的平准阁里,乾武帝与众大臣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陈忠见有小太监在外面探头探脑,猜着是有事,出去一问,脸立时就变了。

    让小太监在外面等,陈忠抹了把汗,进到殿上,小声说:“陛下,老奴有一事禀报。”

    乾武帝正恼怒着呢,沈建宾一听自己的五儿子出了事,跳脚大骂逸亲王,非让乾武帝下令,将逸亲王拿下来。

    沈建宾此时,恨不得拿刀一刀要了逸亲王的命。而且他已经派了沈四带着人,在逸亲王府的外面巡视着。

    太子缩在一边不吭声,既不表示同仇敌忾,却也不劝说沈建宾稍安勿躁。

    听了陈忠的话,乾武帝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

    陈忠躬成了虾米一般,说:

    “回皇上话,刚宫外递来消息说,无上长公主拿着刀去逸亲王府上,将逸亲王给伤了。王爷的亲卫和长公主的亲卫,正在逸亲王府上打着呢。长公主殿下拿着刀,追着要将逸亲王给砍死。”

    有知道内情的,明白无上长公主为何发疯。而不知道内情的大臣,内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朵。

    沈建宾一听,拍着手问:“死了没有?”

    陈忠哪儿敢回答?假装听不见,跟着大臣们一起缩脖子。

    乾武帝倒没大家预料中的生气,反倒是不紧不慢地说:“能跑,说明逸王弟的伤不重啊。”

    众大臣心想,皇上的反应有些不对啊。自己的妹妹跟弟弟打了起来,不说移驾逸亲王府,也要派禁卫军过去啊。将那姐弟两个分开。

    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长公主,就是拉架,也没人敢上前啊。

    陈忠是真的不想学,抬眼瞅了沈建宾一眼,吭吭哧哧地接着说:

    “驸马都尉沈四爷也在,不过听说他拿了个罗在哪儿敲,给长公主殿下呐喊助威,惹得一众的京城百姓挤在逸亲王府看热闹。”

    这回,所有大臣都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了。

    乾武帝冷笑了声,说:“快去太后哪儿吧,这事只有太后娘娘能管得了。”

    陈忠答应着,急忙往永慈宫里跑。

    乾武帝没好气地瞪沈建宾说:“沈大人,你让沈四带着人去逸亲王府上,是干什么?”

    沈建宾倒也没藏着,直接说:

    “臣能干什么?俗话说得好,狼不叼谁孩子谁不心疼。五郎既然是臣养大的,自然是臣的儿子。现在臣的儿子被人害了,自然是要报仇的。皇上若是为逸亲王辩驳,那就再等几天,臣定然让陛下心服口服。”

    乾武帝被沈建宾气结,咬着牙说:“你倒是会派,朕的驸马你使唤的倒是顺手。”

    沈建宾也不怕乾武帝说:“谁让他先是臣的儿子呢。”

    乾武帝也知道沈建宾现在是在气头上,就是他的话也不见得听得进去,只得对太子说:“你带人去逸亲王府上,将沈四给朕带回来。看住了他,要是他再胡闹,朕就……”

    对上沈建宾挑衅的眼神,乾武帝指着太子喊:“朕就唯你是问。”

    乾武帝倒是聪明,知道沈五是沈建宾养大的,太子也是沈建宾一手养大,不能厚此薄彼。

    太子何其无辜,垂头丧气地点了亲兵,骑着马往逸亲王府去。

    不过太子也不着急,一路上走马观花像是春游一般,慢悠悠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都能绕京城一圈,才到离宫城不远的逸亲王府上。

    由于逸亲王府上离东市不远,太子在马上,还未入巷,就听得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嘈杂。等入巷之后,就见逸亲王府门口上,围了一堆的百姓观看。

    而逸亲王府里,打斗声、叫喊声,俨然比个东市还要热闹。

    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害沈五,太子的脸色便就又沉了几分。

    逸亲王简直是想当皇帝想疯了,才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有梁家与梁太后顶着,他们不能拿逸亲王怎么样。

    但无上长公主就不同了,太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随着开道兵喊:“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自动让出路来,跪到了地上,呼喊着迎接太子。

    但逸亲王府里面的人,可就没空理太子了。无上长公主的亲卫,还有逸亲王的亲卫斗得难舍难分。逸亲王府的丫头、嬷嬷也与无上长公主的人,纠缠在一起。

    无上长公主拿着把刀,追着逸亲王满院子的跑。

    逸亲王贵为王爷,自小娇生惯养,半分工夫也不会,施璋等人则被沈四的人给绊住了,所以这姐弟二人的对阵,完全是逸亲王落败于,不要命的无上长公主。

    见着太子来了,沈四动也不动,仍敲着鼓。

    太子也没急着下手,而是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此时的情形。若是他下场的话,只怕也只能是更乱。想了想,才吩咐跟来的侍卫说:“将逸亲王、长公主放倒。”

    擒贼擒王,只要逸亲王和无上长公主消停了,众人才会住手。

    侍卫应了声,两道人影如闪电一般,逸亲王跟无上长公主一人脖子上一个手刀,便就都倒下了。

    至于为何连逸亲王都放倒,太子给出的解释是,万一逸亲王被无上长公追急眼了,无上长公主倒下,逸亲王反杀过来怎么办?

    所以,要将两个一起撂倒才行。

    逸亲王跟无上长公主安生了,太子走到沈四跟前,说:“也闹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用。”

    沈四不说话,虽然停住了手,但却没好脸子地瞪太子,说:“自来皇家无情,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太子也知沈四心情不好,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淡淡地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你这样,又有什么帮助?”

    沈四咬了咬牙,使劲捶了下鼓,大喊:“都给老子住,要不然别怪沈家兵刀下无眼。”

    两边的亲兵倒也乖觉,自家主子都已经倒下被人抬手了,随着沈四的喊都,便就都收了手,闪到一边去了。这时候也看着太子,便就纷纷跪下,给太子行礼。

正文 435 发疯

    平准阁上,乾武帝头疼地看着到了这里,仍旧哭闹的无上长公主,真是半分办法也没有。

    无上长公主这辈子,可以说除了许行书之外,就没怕过任何人。

    现在,就连许行书都已经不怕了,她在得知许染衣不是她的女儿,沈三沈五两个都是她儿子的时候,就已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了。

    然而此时,有人告诉她说,她对不起的儿子,被逸亲王给害死了。想也知道,无上长公主是不弄死逸亲王,不会罢休。

    乾武帝只得淡淡地吩咐说:“将无上长公主送至永慈宫。”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处置去吧。无上长公主一直喊着要让逸亲王尝命,别说这事逸亲王不承认,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有,就梁太后也是一块儿免死金牌。

    乾武帝不无小心眼的想,就让梁太后为难去吧。

    无上长公主哪里肯走?最终还是宫里的嬷嬷,强行将她给拉走的。简直是半分皇家形象也没有,披头散发,如市井泼妇。

    看着无上长公主被人架出去,逸亲王就又精神起来,立时抖擞着跪地上说:

    “皇兄,要为弟弟报仇。万宝被北域的人害死,是对咱们大周的蔑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乾武帝没有出声,高坐在龙案后面,面无表情地瞅着逸亲王。

    随着逸亲王这话一出,就已经证实了他们的猜想,逸亲王勾结北域,想借着沈五与万宝的事,挑起两国战事。

    逸亲王一番慷慨陈词,见乾武帝似乎不为所动,于是又万分激愤地对着沈建宾说:

    “沈大人,小王贤婿可也是沈大人的爱子,难道沈大人要坐视不理?自己的儿子被人害人,都不管不顾?”

    本来沈建宾就憋着气呢,若不是太子先前偷偷告诉沈建宾,沈五或许没事,让他再等等,会有新消息过来,早就自己亲自带着人,去逸亲王府上了。

    逸亲王居然还不怕死的往上凑,沈建宾大怒,上去对着已经因为躲避无上长公主的追杀,跌破了的脸上,就一拳。

    沈建宾行武出身,这一拳考虑着逸亲王娇贵,不过用了三分力气。

    但逸亲王哪儿受过这个?早已经疼得“哇哇”叫起来:“沈建宾,你居然敢打本王?还反了你了……”

    沈建宾嘴上也没闲着,又给了逸亲王一拳,说:“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幸好大臣们反应快,安云响拉住了沈建宾,没让他继续打逸亲王。而其他大臣,则快速地趁着这个机会,将逸亲王拉到一边。

    只是拉的时候力气没用太好,逸亲王因此上又磕了腿,闪了腰,疼得一顿叫唤。

    由于沈建宾被安云响按着,逸亲王就又来了精神,指着沈建宾大骂:“沈建宾,你好大胆子,敢打本王?你不要命了,本王看你是找死。”

    沈建宾只一眼,逸亲王触到了杀气,骂人的声自动就降了下来,虚张声势地又喊了两句,有大臣劝解,便就不敢出声了。

    瞥了眼沈建宾,逸亲王理了理衣服,直接对乾武帝又继续之前的话,只是不敢再提万宝跟沈五的死,说:“总之皇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北域会瞧不起咱们的。”

    沈建宾冷笑,讥讽地说:“逸亲王爷怎么主不知道,这事一定是北域的人做的?而非是有心人,想要挑起两国边关战事的挑拨离间之计?”

    安云响接话,说:“沈大人的话,安某赞成。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并不清楚,还是等后面的详细情况报上来,咱们再做定夺。”

    乾武帝深看了眼逸亲王,点了点头,说:

    “朕知道王弟的心情,但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出兵打仗可不是说打就打的,粮草军备,还要筹措军响,有许多事要准备。兵书有云,兵乃不详之事,轻易勿提。王弟今天受了惊吓,还是回王府休息吧。”

    逸亲王不服,才要说话,乾武帝又说:“要是逸王弟没那么吓着的话,不若去趟永慈宫,看看无上长公主如何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发起疯来?”

    提起这个,逸亲王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咬着牙说:“谁可知道?都是母后给惯的,一个宫女养的,什么东西,居然敢欺负到本王身上,我看她也是活不得耐烦了。”

    乾武帝听了逸亲王的话,脸不由得沉了沉。

    当年景元帝在世时,宫里曾经流传过好一段一时,关于乾武帝与无上长公主对调的事。若是真的……若是真的……

    几十年与梁太后的相处,还有梁太后对乾武帝与逸亲王、无上长公主的不一样,让乾武帝几乎相信了这种说法。才会听了逸亲王的话,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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