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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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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太子进宫,即使逸亲王不告诉,梁太后也应该已经知道了。

    其实也不用逸亲王派人去送信,梁太后已然全都知道,正在她的永慈宫里,大发雷霆之怒。

    可是再生气,事情已经这样,梁太后到底比逸亲王镇定,快速地下令,撤下了守在东宫的人,还有东宫与内宫门口的太监也都撤了。

    太子与沈四等人从沈家出来,到皇宫这段路上,除去碰见劫持,巡逻兵丁突然少了不少。

    骑在马四,沈四笑问:“殿下早上入府时,可说今天京城巡城兵突然变多。怎么我没见着呢?”

    太子瞥了沈四一眼,没有理他。

    心知沈四现在也是寂寞,之前与沈五形影不离,兄弟两个感情十分的好。现在沈五走了,沈三也永不会再回大周,沈四的心情可想而知。

    太子一身宝蓝色四爪蟒龙箭袖袍服,腰扎八宝玉带,头上带着嵌蓝宝石的束发金冠,干净利落。

    沈四由于没有官职在身,但驸马都位之职,衣着与平日也有不同。

    哥俩个骑着高头骏马,前后护卫,风采超然。

    引得路上之人,约约侧目。

    到得宫门口,太子将腰牌拿了出来,并没有受到阻拦。只是跟随被拦在了宫外。

    乾武帝是个勤政的皇帝,此时正与大臣们处理政务,对于宫外的事,并没有察觉到一分。

    听闻说沈四与太子一起进宫,心下也觉得奇怪,说:“传。”

    太子进来,沈四后太子半步。众大臣们纷纷与太子见礼,太子道了声“免礼”之后,给乾武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沈四跟在后面,自然也是要先拜见皇帝,然后再与他爹见礼。

    沈建宾的眼睛才扫过来,沈四就对着他爹挤眉弄眼,弄得他爹一阵摸不着头脑。

    往日里,太子去沈家,少有中途跑宫里来的。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元盛还好吧?”

    太子拱手,说:“太子妃陪着,元盛挺好。儿臣进宫来,是有样东西,让父皇看看。”

    说完,太子将手里的信,递给了陈忠。

    乾武帝有些不明就里,可将信打开看过之后,脸色凝重起来,问:“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笑了,说:“父皇误会了,这信虽然是太子妃的笔迹,口气也颇像太子妃,但儿臣敢担保,这不是她让人给儿臣的。而且送儿臣信的,是个假冒太子妃身边一个丫头。”

    乾武帝不解,说:“这封信的目的呢?”

    太子问:“如果是父皇当太子时,收到这样一封信,并相信皇祖父正遭遇着危险,父皇会如何办?”

    乾武帝说:“自然是带兵入宫,解救先皇,以尽儿臣之孝心。”

    说到这儿,乾武帝猛然懂了,这是在骗太子引兵入宫。兵戎入宫,那是造反。本来乾武帝对太子就不似之前放心,若再出这事……

    乾武帝心下暗暗心惊,这是摸准了此时父子之间的嫌隙,才会对症下药。

    不是上朝日,平准阁里都是乾武帝的心腹。

    乾武帝摆手,让他们出去。扶额想了片刻时候,才又问:“那送信之人呢?”

    太子说:“儿臣的亲卫怕是刺客,已经杀死。但她的尸体儿臣让人藏了起来,儿臣进宫的路上,还碰见了一伙人来抢尸体。”

    但凡皇帝,疑心都重。尤其像乾武帝这种,权力受限制的,就更加的一天一天怀疑谁都可能害他。

    此时听太子说之后,便就又开始怀疑太子是不是查觉他对太子不信任,所以跟他演了这一出双簧出来,骗取他的信任。

    毕竟元盛的身份,太子十分清楚。

    乾武帝将元盛放到东宫,其实也是有敲打太子的意思。

    可是此时想想,其实也是父子离心的表现。太子会怎么想?当了三十二年太子的乾武帝,回想起了他当年当太子时的心思。

    但人的天性就是推卸责任。就是当年乾武帝对景元帝有什么想法,此时想起来也不会承认。

    好似怕被别人窥探进内心似的,只会认为自己那时候忠孝两全,只怕全天下,都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了。

    太子如何猜不出乾武帝的想法,心下冷笑,面上不显,说:

    “如果儿臣猜得没错的话,皇上此时派人去逸王叔府上的话,大概还能将那头死猪抢回来。”

    “猪?”乾武帝突然糊涂了。

    太子微微地笑了,不紧不慢地将事情详细地学了一遍。

    乾武帝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略微思忖了下,乾武帝说:“陈忠,你让任成、任重两兄弟带人去逸亲王府上搜,嗯……就假意追贼吧。”

    陈忠出去,点了皇帝的禁卫军,直奔逸亲王府上。

    有小太监进来报说:“陛下,宫外有人说太子殿下的东西送来了,不知可否送进宫来。”

    太子知道,这是假轻风被送了过来,对乾武帝说:“皇上,是那个冒充轻风的丫头的尸体。”

    从来都是从宫里往外拉尸体,少有往宫里拉的,因为晦气。

    乾武帝沉吟了下,说:“让沈大人、安大人带人过去看看,能不能瞧出是谁来。”

    说完,又让人将许行书、梁礼请进宫来。

    巡城兵归南衙管,既然太子说京城巡城兵突然变多,最直拉的办法就是问这两个人。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走形式罢了,真真是谁,大家伙心知肚明。

    任谁都没想到,最先来的,竟然是梁礼,许行书比梁礼晚了足足多半个时辰。

    许行书来的时候,乾武帝已经问过梁礼,梁礼自然是一问三不知,非说京城巡逻都有定员,与平日无异。

    在梁礼这儿问不出个结果了,又不能用刑,乾武帝也只得干瞪眼。

    紧接着,陈忠回来,面上带着说不明的尴尬,说:“陛下,老奴幸不辱命,那猪倒是找着了,只是模样有些怪。”

正文 428 无视

    乾武帝抚额,他是没想到他这个弟弟笨到这种地步,与这种脑子的人周旋了这么多年,乾武帝自己都感觉丢脸。

    转而想,逸亲王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倒,不是因为他有脑子,而是因为梁家与梁太后。

    也只有这么想,乾武帝心下才稍微平复一些,但仍是奇怪地问:“逸亲王没处理?”

    陈忠极简短地将事情说清:“回陛下话,奴婢带着人进到逸亲王府的时候,逸王爷十分生气,正没头没脑地骂着底下的人。”

    这不是重点,而重点是既然猪是在逸亲王府找着的,那么几乎就可以证明,这件事的策划者,不是逸亲王就是梁太后了。

    太子瞅了乾武帝一眼,虽未说话,但父子两个的意思,却都已经了然。

    随后安云响,沈建宾两个进来,面色微沉。

    乾武帝问:“可看出是谁来?”

    沈建宾、安云响两个对视了一眼,由着沈建宾说:“回陛下话,依着微臣看,应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叫秀心的宫女,不若再让陈公公或潘公公看看?”

    乾武帝对陈忠说:“你去永慈宫,对太后娘娘说,朕有事召秀心宫女过来一趟。”

    待到陈忠出去,许行书过来,多了话没说,递上一份折子。

    乾武帝看完,直接将东西扔到梁礼面前,冷冷地说:“梁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许行书迟迟不进宫来,梁礼哪有不知道许行书在干什么?自许行书进到南衙之后,南衙铁板一块,就像被人嵌开一道缝之后,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缝则是越来越大了。

    乾武帝是正统皇帝,又有正经的太子,所以梁家为逸亲王做的,等同于谋反。

    梁礼不敢去拣奏折,也没办法解释,只是跪在了地上,默然无声。

    乾武帝冷笑,折子里夹着梁礼的传令笺纸,还详细列了梁礼是写给谁,谁又下的令增加京成巡城兵,增加几次。

    虽然南衙在梁家手里,乾武帝一早就知道个中的厉害,但梁家真有胆这样做,却也无异于这是梁太后向乾武帝在示威。

    乾武帝能怎么样?如果真的怎么样,逼急了,京畿的几万军队,大概就真的战旗一挥,直指皇宫。

    看着跪在地中,不出一声的梁礼,乾武帝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地说着,嘴里发着狠地说:“你怎么敢……怎么敢……”

    太子垂手立在一边,心下一片冷然。深觉得乾武帝这话,应该问梁太后才是。

    其实也不对,这话哪还用问?什么叫怎么敢?有兵有底气,才会肆无忌惮。

    乾武帝在平准阁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却也无可奈何,去找梁太后质问,好了梁太后敷衍一通,弄是弄不好,梁太后很可能端着太后的身份,骂乾武帝不孝。

    逸亲王哪,乾武帝就更不能将他如何了。

    不过出了这件事,倒也不是一点儿好处没有。最起码,乾武帝对太子的防备之心,去了不少。

    这件事如雁过如痕,花落如声,京城老百姓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没有查觉。

    太子从宫里回到东宫,就见安平殿里,魏芳凝正带着元盛看书。东宫里一片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见太子进来,魏芳凝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了出去,笑问:“怎么看殿下气色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元盛上前给太子见礼,然后很有眼色的,随着宫人,带着他的书退了出去。

    夫妻两个进了内室里,太子不急着换衣服,反倒将魏芳凝搂在怀里,笑着说:“你越发的淘气了,故意弄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魏芳凝咯咯地笑,说:“怎么样,我聪明吧?”

    太子亲了亲魏芳凝,由衷地说:“今天吓着你了吧,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魏芳凝摇头,说:“我强壮着呢。”

    没有问乾武帝如何处置,因为两个人都知道,乾武帝根本就没有办法。

    太子转过隔间,顺着便门进到耳房的洗浴间里洗漱。

    一月在花厅上扬声说:“娘娘,逸亲王府请请柬来了。”

    魏芳凝出去,拿起来看了看,是赏荷宴。只稍微想了想,魏芳凝就猜着逸亲王唱的是哪一出了。

    施璋被立为逸世子,却还未婚配。逸亲王与梁太后这是借着给施璋选亲,拉拢朝臣。

    魏芳凝快速地将朝中大臣,都谁家有适婚女子,哪几家会被逸亲王看上,筛选出来比量。

    边关太远,安沈两家又是乾武帝的中坚,大概逸亲王与梁太后已经放弃了。

    若是以往,定然会选梁家女来巩固与梁家的关系。但现在这时候,既然皇上能打破南衙,那么逸亲王自然就也在京城有实权的大臣里选。

    到了荷宴那天,魏芳凝是太子妃,自然不用早早就过去。

    她与太子吃了早饭,又在东宫里转了一圈,才不紧不慢地带着元盛一起去的。

    前两天才出了那事,逸亲王府就大张旗鼓地办宴会。

    不说公然打乾武帝的脸,也差不多。乾武帝生气归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下明旨说,让逸亲王收敛着点儿。

    魏芳凝有孕的事,被太子瞒得死死的。因为怕出事,太子将魏芳凝身边的亲近丫头、婆子全都带了来,还嫌不够。

    除去轻风外,又将欧阳询拨给了魏芳凝。

    魏芳凝……

    夫妻两个带着元盛到逸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

    这叔侄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也势同水火。

    逸亲王那边魏芳凝不是很清楚,但就今天太子这阵仗,已经表明了太子的态度。

    太子先下车,元盛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太子则亲自将魏芳凝扶下马车。夫妻两个齐肩站着,扫了眼逸亲王府门口的马车。

    正对着逸亲王府门口一片的空场,已经停满了各府上的马车。足以说明了,这些人完全没将太子与乾武帝放在眼里。

    魏芳凝瞅了眼太子,太子面色未变,只是淡淡地一笑。

    逸亲王府的管事太监迎了出来,大夏天的满头汗地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殿下娘娘里面请。”

正文 429 立贤

    太子头都没点一个,更别说与那管事太监说话,小心翼翼地扶着魏芳凝,与元盛说:

    “你跟着我们俩个,小心些可别走丢了。这里啊,你看着好,其实吃人不吐骨头,可怕着呢。”

    元盛一本正经回说:“谢太子爷提点。”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可真要开席了。”

    太子不给逸亲王脸,逸亲王同样不怕太子。太子晚到,定然不会等着他们来了才开席。

    给施璋选媳妇看的是娘家势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才艺展示。因此上,这种宴席,开席最早了。

    人到了太子与魏芳凝这一级别的时候,即使是深入敌营,也不愁没有主动上来巴结的。

    管事太监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汗,一路在前边小跑着,边引路边还要时不时的回头,冲着太子与魏芳凝笑。

    逸亲王和着一众的官员在南厅上,虽然魏芳凝是女客,但总还是要拜见皇叔。自然是一番见礼。

    门外太子让带来的仆妇成排,此时就站在厅外面。

    逸亲王抬眼瞅了下,不无讥讽地说:“太子倒是个知道疼人的。只是太子将来是储君,应是以国事为重。”

    太子不以为意地笑了,冲着逸亲王打躬,问:“侄儿倒是想问问逸王叔,今日宴习用肉,可是那天父皇赐下的?”

    那天乾武帝发完脾气之后,不能拿梁太后与逸亲王如何,到底意难平。便就吩咐宫里的人,将那猪拆了一半,连着猪头送到了逸亲王府上。

    梁太后的永慈宫里送过去的,却是煮熟的猪心。

    乾武帝这么做,虽然于事无补,但羞辱之意却是非常明显。

    逸亲王冷笑着说:“太子殿下倒果然是大了,可不比前几年,对我这个王叔也越发的不放在眼里了。”

    太子连忙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逸王叔可是要折煞侄儿了,侄儿哪儿敢啊。逸王叔调动京城兵马,如调家丁,想来圣旨也没逸王叔一个口喻好用吧。”

    当着一众客人的面,逸亲王觉得下不来台,才要发怒,就听太子突然笑了,说:“啊,对了,今天侄儿不单带了媳妇来,还带了个客人给逸王叔跪头。”

    说着话,太子拉过元盛,给逸亲王介绍说:

    “那天在道观侄儿带出来的就是他,逸王叔可得帮着侄儿好好看着,有人想要害他呢。那天侄儿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他求出来。别侄儿好意带他出来玩,再在逸亲王府上出个什么事,可就不美了。”

    看着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的元盛,逸亲王只觉得气血翻涌。

    大概太子也怕将逸亲王气死,没再接着往下说什么刺激逸亲王的话,便就带着魏芳凝与元盛,借口给逸梁王妃去见礼,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问太子:“怎么你今天这么张扬?”

    太子轻掐了下魏芳凝的脸蛋,说:“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想等那么久了。”

    说着太子将嘴移到魏芳凝耳边,轻声说:“既然敢让你有孩子,我就要让你平安的生下来。我不逼他们,他们哪儿能下那么大的决心?”

    逸亲王前厅上都是些清客门人,朝臣旧党,而后院上,可就姹紫嫣红,十分热闹。

    虽然说逸梁王妃虽然没大肆宣扬,但臣中的人哪个是傻子?心知肚明,有那心思的,掂量了自己的斤两,都将自己的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就是捞不着世子正妃,侧妃,或是庶子的夫人,也是好的。

    亲王庶子成了亲,可就是现成的郡王。

    太子与魏芳凝还有元盛,先去给逸梁王妃行礼。

    逸梁王妃虽然也精心打扮过,但整个人消瘦得不像样子,两眼凹陷,鬓边也都斑白。华服美饰,也抵挡不住她身上那种暮气。

    魏芳凝心下暗暗吃惊,但面上不显,和着太子给逸梁王妃行礼。

    逸梁王妃一见魏芳凝,自然就想到第一次见魏芳凝时的情景,万宝拉着魏芳凝的手,也是在这逸亲王府上,款款向她走来,开心地向她介绍着魏芳凝。

    想到这些,逸梁王妃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对于逸梁王妃,魏芳凝其实还是挺同情的,伸出手扶上逸梁王妃地手,安慰说:

    “万宝妹妹离了京其实反倒好,最起码的不用再受气。沈五又真心喜欢她,自然会处处照顾她。明儿万宝安置好了,自然就会来信给娘娘报平安。”

    逸梁王妃逼回自己的眼泪,叹息着说:“倒是有心了,既然来晚了,你这当嫂嫂的也要给出个意见。”

    太子环视一圈,问:“世子呢?”

    逸梁王妃对施璋也寒心,所以对于给他选妃,其实根本就不怎么上心。

    更何况她上心也没什么用处,因为人已经内定了。今天的赏荷宴,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逸梁王妃不咸不淡地说:“跟着姑娘们去荷花池那边了。”

    太子一听,笑说:“那我们也过去瞧瞧,看看世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逸王妃瞅了眼魏芳凝,也不阻拦,说:“太子和太子妃难得来一回,到处走走全当散心。”

    太子和着魏芳凝辞了逸梁王妃出来,后面跟着元盛还有那一众的婆子宫女,十分的显眼壮观。

    看着所有人都往这边看,魏芳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咱们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

    太子全不在意,问魏芳凝:“你说施璋会看上谁?”

    魏芳凝说:“总归是要能给他助力的岳家,就我看,他和着逸亲王一样的野心勃勃,娶妻只是为了事业助力,就是个夜叉,估计他也能闭着眼睛娶家去。”

    太子笑着拍手,说:“你倒是了解他。只不过这回可如不了他的愿了。”

    魏芳凝不解地问:“此话怎么说?”

    太子嘴角泛起冷笑说:“施璋为自己,肯定是要长远打算,娶个岳家家底雄厚的。此时是助着逸亲王夺位,将来可就是为他自己夺位。说起来好笑,一个亲王嫡子很占便宜,但是皇家却是立贤。”

正文 430 不请

    说到这儿,太子将眼睛放向了远处,半晌才又说:

    “只是一个贤字却难得很。他现在是逸亲王的嫡子,所以理所当然立他为世子。可若是明儿万一逸亲王登上大位,他可就不一定是太子了。”

    魏芳凝大概懂了,说:“但逸亲王现在却是急于为自己寻力,施筝可是嫁给边将了。”

    边将大多都是贫苦出身,没得生活去从军,冒着生死挣了个功名。

    官位高,不见得地位高。而且官与勋贵又不相同,武将除去世家之外,少有几代根基,牵连半朝的。

    但现行武官高的,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实权。

    若要用到哪儿,一般就一定是跳不开的,就如同逸亲王给施筝找的夫婿。

    其实,莲花池里的莲花现在有些罢了,但满池的碧绿,看着倒也养眼。

    逸亲王府大,所以这莲花池虽然是人工湖,却也跟个小湖差不多,极为宽广阔大。

    花园子除了这处人工湖外,整个园子里都是各色的花草,而亭轩布列其中。公子小娘子们散落其中,有随着自家姐妹的,也有随着自己的兄弟一起。

    然而随着一声“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驾到”,几乎所有人都过来行礼。

    说是几乎,就有没过来的。

    施璋现在虽然并未得意,但在这逸亲王府上,也算是第二等的人物了。此时正带着几个姑娘,在楼船之上嬉戏,所以并未过来。

    魏芳凝叮嘱元盛:“你要是想玩去的话,一定要小心些,这里头有许多人想要害你的。”

    小孩子天生好动,告诉他不要到处跑,他不会听。但若是告诉他后果如何,而元盛才被太子救回来,便就会十分听话。

    魏芳凝的话显然让元盛想到了在道观的事,保证似地用力点头,说:“请娘娘放心,小人会一直跟着殿下与娘娘身边。”

    太子听了元盛的话,大笑了声,说:“这就对了,没见我都得听娘娘的话?”

    魏芳凝嗔怪地在太子腰上掐了一把,太子痛呼了声。

    然后,两个人的注意力,便就被楼船上给吸引了过去。

    两层的楼船上,最多的便就是姑娘,有三个年青公子,最显眼的,莫过于施璋。

    魏芳凝远远地看着,然后却看到了一个老友,被柳家送去家庙的柳如珍,竟然在楼船之上。

    柳如珍今年十六,虽然说未错过花信,但女子到了十六岁还未定亲,也算是大龄。而且又曾经丢过那么大的脸,名声已经算是坏的了。

    看着柳如珍没事人一样,在楼船之上与施璋说笑,魏芳凝不由得感叹,有娘,更确切地说,有个肯真心疼孩子的娘,还真是件幸福的事。

    柳如珍能出了家庙,并成为逸亲王府上的座上宾,想来柳如珍的娘没少用力。

    就柳如珍现在的名声来说,一般人家是不会看上她的。

    但在施璋的眼里,这些都不及内阁首辅来得得要。柳阁老并不老,他才五十八岁,身体又硬朗,七十致仕的话,可还有十二年呢。

    再说阁老门生故吏,遍布朝堂。那好处,可是数都数不清。

    而与这比起来,名声又算得了什么?若是有朝一日,施璋登上大位的话,立了柳如珍做皇后,又有谁敢明面上说皇后的闲话?

    更何况,规矩立了就是让人破的。不立嫡妻为后的皇帝,也不是没有。大臣们也就反对反对,然后呢?只要大权在握,哪个敢真跟皇上因为后位较真?

    开玩笑,又不是自家的血亲姐妹。

    只一眼,魏芳凝和太子就看出,施璋对这位柳如珍十分的入眼。

    一众的姑娘,施璋一直在柳如珍的身边,小意殷勤地陪笑。

    魏芳凝转头去瞅太子,却发现太子目光微凝,面色深觉,魏芳凝问:“怎么了?”

    一个孙女儿,在魏芳凝看来,柳阁老应该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投到逸亲王门下,除非太子出事。要不然怎么看,太子都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

    太子声音颇冷地说:“赵真芝也在船上。”

    赵真芝的父亲赵挺是先帝朝的进士,虽然不像许行书这种拔得头筹,但赵挺的强处却是实干。从一个七品县令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熬到了如今的新州刺史。

    安沈两家驻防的北面边境粮草筹措,正是新州刺史的职责所在。

    赵挺既是穷苦出来,家境一般,本人长得也一般。他妻子是穷时所娶,居家过日子是把好手,但容貌上定然不算得上好。

    因此上,赵真芝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在一众贵女中,都算不得出众。

    新州刺史的位置之重,别说乾武帝,就是安沈两家也自然清楚。因此上,乾武帝当年点刺史的时候,才会点了与世家旧勋无一点牵连的赵挺。

    赵真芝才十四岁,身量还未十分长开。与已经拔成少女的柳如珍一比,高下立见。

    也不亏了施璋更中意于柳如珍了。

    太子与魏芳凝两个在临水轩停住,宫里的嬷嬷们上前收拾,红芍几个侍候着魏芳凝与太子坐下。

    元盛则坐到了扶拦边上,拿着本书便就看了起来。

    承平伯在京上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自魏芳凝嫁给太子,也算得上是水涨船高。

    但逸亲王就是这么的恣意,今天的宴会,竟是没给承平伯府下帖子。

    魏芳凝冷笑,并未放在心上。承平伯可不单是太子妃的娘家,可也是他逸亲王魏侧妃的娘家。不下帖子,看京上的人更笑话谁。

    看了眼楼船上施璋的动向,魏芳凝笑说:“施璋也是傻,今天的赏荷宴不过是个幌子,亲事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再看中谁,也由他说了不算。”

    太子摇了摇头,说:“错,施璋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别的本事没有,邪门歪道却是不少。他定然也能猜着逸亲王的意思。你说……”

    魏芳凝知太子是故意将声音拉长卖关子,白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他自己会想些别的办法……”

正文 431 请封

    然而还没等魏芳凝将话说完,施璋的邪门歪道已经用上了。就听得“噗通”一声,刚在楼船边上,好好的柳如珍竟然掉到了河里。

    施璋喊了声:“柳妹妹!”

    然后就跳下河去,迅速地将柳如珍给捞了上来。

    无论是逸亲王府,还是另的府地,但凡有池塘的人家,边上都有会水的婆子在,以备要是哪个姑娘不小心掉下去,好及时救助,又不落人话柄。

    然而施璋动做太快,水婆子就是立时跳下去,也不及游过去,施璋已经将全身湿漉漉的柳如珍,给捞回柳船之上了。

    不单楼船上的姑娘公子,就是满园子的姑娘公子们,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事吓了一跳。

    但深谙其中道理的人,却是都了然地微微笑了。

    太子用手杵着下巴,望向楼船,说:“这两个是狼狈为奸。”

    出了这种事,楼船迅速靠岸,柳府上的丫头婆子此时也被人喊了过来,一拥而上。力大的婆子,将柳如珍背走。

    施璋也是一身湿,从船上下来之后,只是朝太子这边瞥了一眼,便就也走了。

    十四岁的赵真芝等人,则过来给太子和魏芳凝行礼。

    太子不错眼地瞅了片刻赵真芝,才淡淡地说:“都免礼吧。今天孤也是到王叔这里做客,你们也是客人,倒也别因为有孤在,就拘束了,都退下吧。”

    众人齐齐地应了声“是”,退出临水轩。

    赵真芝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了赵挺态度上的暧昧。

    人就是这样,寒窗苦读,一心想着高中就好了。可一但高中了,窥视着了上层的繁华,对于能吃饱就会不知足。

    借着子女联姻高门,以能踏足贵族圈,是许多寒门入仕之人的首选之路。

    而逸亲王既然选中的是新城刺史,为了什么?

    即使他再负责筹措粮草军备,也不敢有半分的拖欠。除非是非常时期,乾武帝控制不了地方。

    魏芳凝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得去看太子。

    太子也在瞅魏芳凝,太子也想到了。

    魏芳凝问:“你有办法?”

    今日之事,施璋着实聪明。今天若掉进水里的是另家姑娘,最好的结果,逸亲王会给施璋纳为侧妃。但正妃之位,却一定是赵真芝的。

    但柳如珍却不行,堂堂柳阁老的孙女儿,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天下一夫一妻制度,是亘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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