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掌娇-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乾武帝既然将人交到这里,定然是交待过了,无论是否拿着信物,保险起见,都不会将人交出来。
对完名册之后,一月上前报说:“殿下,人全对上了。八到十三岁的一共五个,奴婢已经将他们分开了。”
太子点头,说:“好,将他们全数交由亲卫看着,小心仔细些,别吓着他们。”
一月连忙回说:“奴婢这就去办。”
太子围着那方丈转了两圈,拍了拍他的肩,说:“既然人对上了,咱们就走吧。老牛鼻子,多多保重啊。”
方丈连忙稽首说:“老道恭送殿下。”
太子笑了,摆手说:“走!”
带着亲卫,一阵风似的,头没回的骑马离开。
方丈目送着太子离开,也忙揩了把汗。给身边的道士使眼色,说:“去跟着,看太子往哪儿去了。”
小道士一闪身,便就不见了踪影,看样子是练家子。
半晌,那小道士回来,说:“小人一路跟着太子,眼看着太子进了京城,才回来。”
方丈一听,这才松下气来,脱了道袍,说:“带人,咱们快走。”
显然这些,全不是元初观里的道士。
刚追太子的那个,几个起落进到道观深处,没一会儿,带出一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来,长得眉清目秀,一身道僮打扮。
只是身体被绑缚着,嘴上也被勒着布条。
领头冒充方丈之人,带着人往观外走时,得意地笑说:“人都说太子聪明绝顶,要依着我看,也不过尔尔。”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嘲讽意味地说:“依着孤看,不过尔尔的是你吧?”
没等这几个人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如风一般,抓着刚那小孩子的人手上只觉一空,那孩子便就从他手上离开。
领头人往声音源处望,就见太子站在了观墙上,背着手,一身束腰箭袖行装,与刚刚完全不同。
不用太子解释,他们已经看出来,定然是有人穿着太子的衣服,虚晃他们,让他们上当。
太子却仍是好心给他解释说:
“孤虽然还未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不过孤记人,还真的是很有一套。你们几个,若是换了别人冒充方丈,孤或许就上当了。偏偏是你,不单孤看着眼熟,而且你面带煞气,如何也不似个修心养性的道家人。”
那人大怒,突然想到一种立功的机会。既然太子便装,那他完全可以借机会下杀手。
领头人一摆手,说:“有人袭击道观,杀无赦!”
就在同时,太子也在摆手,笑吟吟地说:“有人袭击道观,并意图伤害孤,杀!”
这几个人也是偷摸过来,但太子就在刚刚,却是将郊外沈家养的兵带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动,就见墙头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兵士,人手一张弓箭。
这几个人立时怂了,再嚣张不起来。
太子仍站在哪儿,笑着说:“还真要谢谢你们,刚刚将这道观的道士全都绑了起来呢。”
说完,太子下令:“一个不留。”
箭如雨下,没一会儿,那几个人全如刺猬一般。
太子从墙上下来,早有人上前,将那几个人搜了个遍,将腰牌递到太子跟前,说:“殿下,是逸亲王府的腰牌。”
看也没看那腰牌,太子轻笑,说:“既然能摸到这儿来,说明已经暴露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他们扛京里,扔逸亲王府大门口吧。既然是逸王叔的人,就由着逸王叔处理吧。”
说完,太子走到那个小道士身边,此时他已经被解了绑缚。太子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记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那小道士清脆着声音回说:“回贵人话,小道自记事起,就在这元初观跟着方丈了。小道法号元盛,今年十一岁了。”
太子爱怜地摸了摸元盛的头,说:“孤带你去见真正的贵人可好?”
元盛语气清朗地说:“这应该由不得小道做主吧?”
正文 419 安排
太子大笑,这一刻,他倒是对于这个异母弟弟,真心的喜欢起来。
但也仅止于对元盛谈吐不凡的欣赏之上的喜欢,太子不可能烂好人的,突发善心,帮着他认祖归宗。
回到京城,没意外的,信义坊寺的被施璋带走了。
欧阳询一脸惭愧,他再怎么武功高强,也比不得施璋拿出逸世子的名头来压他。再说在京上,施璋又是有备而去,可是动用了南衙十三卫。
太子不单没有苛责他,半安慰半与他开玩笑地说:“孤还想着你若是这次立了功,就赏你个媳妇。看来你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欧阳询不善言辞,面露窘迫,逗得太子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走了。
能力太强被猜忌,能力太弱被嫌弃。虽然自此之后,太子大概是乾武帝皇家宗牒上唯一的儿子,但太子仍是不敢大意。
这世界上,最难当又最危险富贵的职业,大概就是太子了。
对于乾武帝给的任务,太子心安理得的只完成一半。其实若是将另一个救了,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的车架已经准备好,仪仗、卫队、开道锣鼓还有太子彩旗,此时也全面的张开。
为了保险起见,元盛跟着太子一起乘辇。
元盛依然是小道士打扮。长到十一岁,偶有人来看他,虽然说在道观里没为他开什么特别的特例,但他能在方丈身边本身,就已经很与众不同。
因此上,元盛一直以为,他或许是某大户人家,或是达官贵人的私生子,寄养在观里面的。
虽然他没见过太子仪仗,但此时的太子已经换上了太子的蟒袍,再瞅着彩旗招张,明显的与去观里的贵人不同,不由得就有些害怕。
并没有在观里时,对太子应答时的从容了。
对着元盛,想了想,太子和气地问:“现在小道士估计你是做不成了,你有没有想过长大的做什么?”
元盛有些害怕畏瑟,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随贵人安排。”
就差没说,只要活着就行。与刚刚在道观时的气度,真是差了许多。
太子倒也没多做何感想,道观是元盛熟悉的地方,此时能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安慰地拍了拍元盛的额顶,太子没将他的身份点破,再说,乾武帝定然是要让太子安顿他。
无奈地叹气,太子安慰他说:“你也不用怕,总归以后会比现在要好。”
是个烫手的山芋,管好了不落好,管不好,倒是落得埋怨。
进到宫里之前,太子已经着人报给乾武帝说,他只救得一个回来。信义坊寺的,被逸亲王弄走。
果然如太子所预料的那样,等到太子引着元盛到了平准阁,乾武帝沉着脸,并没有多高兴。
而元盛瞅着乾武帝,倒是愣住了。
乾武帝曾变装去道观看过他,只不过当时他不知道乾武帝是皇帝,也不知道那是他爹。据乾武帝自己说,他是元盛地远房亲戚。
此时亲戚变成皇帝,他还没明白过来,皇帝是他爹的事,却就已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元盛僵在那里,也没有跪,自然也就没有出声。
太子跪到地上请罪说:“儿臣有负父皇所托,实是能力有限,还请父皇责罚。”
乾武帝淡淡地道了声:“起来说话吧。”
说完,脸色缓和,乾武帝招呼元盛说:“过来朕这儿,让朕瞅瞅,刚有没有吓着?”
元盛反应过来,噗通跪到地上磕头说:“小道元盛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乾武帝声音放柔,说:“快起来吧,来朕这儿。”
元盛哪儿敢啊,即使没人教他,他也知道皇帝可不是好说话的。而且今天还有人想要将他抓走。任着乾武帝再表现得和软,元盛也不肯近前,反倒是拿眼睛瞅太子。
毕竟刚在车上,太子与他说话,安慰了他不少,让他对太子产生依赖之情。
此时,元盛生母的怀孕记录被毁,乾武帝是不能点破他的身份。一是就暂时看来,元盛入宫无望,再有乾武帝也怕元盛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产生不应该有的想法。
太子见乾武帝不大高兴,连忙对元盛说:“皇上让你过去就得过去,违命可是抗旨。”
元盛缩了缩脖子,心想也听信民说过,抗旨大概是要杀头吧。
躲不过去,只得起身,慢慢地移了过去,说:“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乾武帝拉着元盛细看了看,叹说:“长得倒是一脸贵相。你在道观里这些年可还好?倒是比上回朕看见时,长高了不少,也胖了些。”
元盛回说:“回陛下话,小道挺好的,方丈对小观也诸多照顾。小道……小道想回元初观。”
乾武帝有些不高兴,毕竟太子被领回来时,可不是这般模样。
这时候倒是有些后悔,将他送到元初观去,若是交由沈建宾养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这样。
事情已经这样,乾武帝也只得叹气,说:“不行,元初观你是去不了了。“
元盛听了,脸上略带失望。但毕竟面对着皇上,他也没敢太过显现。
乾武帝心下更不痛快,觉得他都十一了,将他引到这儿来,多少也应该能猜着些自己的身份才是。
这种事,怎么能让乾武帝直接挑明了说?
他堂堂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怎么说,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太子低着头,一副待罪之身的模样,也不多言。
乾武帝怕吓着元盛,所以不好对他发火,就没好气地对太子说:“你说他怎么安顿?”
太子略微沉吟了片刻,说:
“儿臣见他长得清清秀秀的,也颇有些灵气,不若让太子妃认做弟弟,然后就养在东宫如何?东宫是宫里,就近照顾还安全。太子妃平时也没什么事,还能教他读些书。”
乾武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乾武帝吩咐大太监陈忠说:“送他去东宫,将刚才太子的话,传给太子妃听。”
陈忠连忙答应,领着元盛下去。
正文 420 办法
元盛跟着陈忠出去,乾武帝立时向太子发难,说:
“平时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么关键的时候,竟然就失手了?你知不知道另一个落入逸亲王手里,有多大的麻烦?”
太子能说什么?急忙又跪到地上,磕头谢罪:“儿臣能力实是有限,之前不过是侥幸罢了。”
乾武帝并不为太子的话所动,高高地在龙案后面,冷冷地打量着太子,问:“你不会是有私心,故意的吧?”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太子连忙解释说:“父皇明察,儿臣即使有那心,也不敢有那胆子。”
看了太子半晌,乾武帝也不过是想借机会打压下太子而已。驭下之策,连哄带吓。
宗牒之上,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乾武帝是既想他厉害,却又怕太子嫌他命长,急于接位。
感觉火候差不多,乾武帝摆手说:“起来吧。既然人被逸亲王带走,你可有什么法子,将人弄回来?”
太子摇头,说:“弄回来儿臣没有办法,儿臣现在却担心一件事,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乾武帝不明所以,问:“可是有什么严重的事?”
太子点头,说:“项羽立义帝,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儿臣担心京城生乱。若是皇祖母放弃逸王叔的皇太弟,而改为立幼帝做跳板……”
接下来的话,太子没有说,由着乾武帝自己去想。
梁太后犹如武则天,借着梁家,信义坊寺的皇子才五岁,若是有明白人点透,梁太后让乾武帝将他认到宗牒下,可就真的会生乱。
王莽能篡汉,不正是辅佐幼帝?更何况逸亲王还是乾武帝的弟弟,景元帝的儿子。只怕到时候,大臣也不会十分反对。
毕竟换来换去,皇家并没有换姓。
乾武帝一听,心下一凛,对于太子的话,深以为然。
略一思想,乾武帝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摆手说:“时候也不早了,你忙了这么半天也累了,就先回去吧。好好安置元盛。再怎么说,他也还是你的弟弟。”
太子拱手答应,不再多言地退了出去。
心下却估算着梁太后与逸亲王两个,几天会突然开窍。
逸亲王府的密室里,逸亲王、施璋还有梁礼三个,正在秘密在商意着,如何处置那个小和尚的问题。
依着逸亲王的意思就是直接杀了少心,乾武帝的儿子,少一个总比多一个要让人放心。
梁礼自然反对,说:“无论如何,那是皇上的骨肉,也是王爷的家侄,若是王爷想要如此,老臣决不同意。若王爷一意孤行,那就别怪老臣失礼了。”
逸亲王怒说:“大胆,你竟然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梁礼可是皇后的亲兄长,来此也不过是看在梁太后的面子。主要还是皇后无子,梁家才会无奈地选择继续跟着梁太后,而保逸亲王。
逸亲王毕竟是梁家的外孙子,有着血缘关系,施璋更是。但这不代表梁礼就认可逸亲王的做为。
听了逸亲王的话,梁礼垂着眼皮子,冲着逸亲王深深一揖,说:
“是臣失言,老臣在这儿向王爷认错。王爷贵人,还望不要与老臣一般计较。老臣老了,与王爷说话都连连出错,又哪儿来的本事辅佐皇上?老臣这就回去,明儿向皇上上折子致仕回家养老。”
这是撂挑子的话。梁礼回家养老,乾武帝第一个开心。南衙十三卫大将军之职,正好收回去。
逸亲王生气梁礼拿乔,一时又不好降了身份。
升上世子的施璋在边上,连忙打圆场说:“父王,不是儿臣偏向外人,舅舅说得儿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管真假,或许就是家侄也说不定。再说舅舅如此直言,也是为了父王好。父王又何苦与舅舅生气?”
说完又对着梁礼行礼,说:“舅舅息怒,父王不过是刚刚一时没想好的鲁莽之言,当不得真的。”
梁礼也没真的想走,毕竟站逸亲王这边也不是一天两天,若是真的闹开了,得利的还是乾武帝。只一想到乾武帝得权,梁家的下场,梁礼后背就会冒汗。
三人重亲坐下,才要再商议。外面有心腹喊说:“王爷、世子,有人往咱们门口,扔了几个尸体。”
元初观的那几个,被太子的人扔了到了逸亲王府的门口。
三人相互看了眼之后,逸亲王连忙带头出了密室,问外面的人说:“出京的人?”
来报信的点了点头,说:“是!看样子是失手了。虽然不知是谁扔的,不过依着小人看,除了太子,再没别人有这样的胆子了。”
施璋攥了攥拳,咬着牙说:“他这是在向咱们逸亲王府示威呢。”
逸亲王是谁?那可是横行京城十几年,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现在太子敢这样,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心头火起,就要发怒。
梁礼摇了摇头,劝说:“王爷就听老臣一句话,与大事无关的事,又何必斤斤计较?太子这是故意想要激怒王爷,王爷何苦上他的当?”
好在刚刚与梁礼起过争执,逸亲王想着,正好卖梁礼个人情,于是说:“若不是看在梁大人的面上,非查个清楚不可。”
梁礼心下冷笑着想,查什么查?虽然说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总不好跑到乾武帝跟前去说,想劫皇上儿子没成功,反被劫了,不行皇上得收拾太子?
逸亲王倒是没想那么多,忍着气说:“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赶快将他们收走,送城外去。他们的家人好好安抚。晦气!好在信义坊这个倒是弄来了。”
施璋听了,倒是洋洋得意起来。觉得自己本事大过天,赢过了太子,将人弄到手。
他却不想想,不过是太子不想与他争罢了。
报信之人答应着,急忙下去处理。
三人重新回到密室里,梁礼比起逸亲王父子来,还是有些头脑,只太子让人扔尸体,便就让他动了下脑筋,提议说:“王爷,刚老臣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逸亲王一听,急问:“什么办法?”
正文 421 被否
梁礼微叹,提醒说:“现在皇上只太子一人,自然极力地保护太子,可若皇子多了呢?他们自乱,咱们才会有机可乘不是?王爷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逸亲王听是听进去了,但却迟疑,说:“太子一个就已经难以对付了,若是再多两个皇子,不是更难?”
这样说着,逸亲王越想越觉得不可取,头摇得如拨楞鼓,说:“不行不行,就是不收拾了那小子,就先送到庄子上养着,说什么也不能送进宫里。”
施璋也附和逸亲王,说:“父王说得极是,舅舅还是另想法子吧。太子已经难以应付了,若是再多两个,父王的处境,只能更加的不好。再说皇上还未到五十,正当年的时候。”
梁礼在心底上思考了下,如何才能说服这爷俩个。便就拿曹操打袁绍二子说事:
“王爷难不成忘了当年,曹操打败袁绍之后,袁谭、袁尚兄弟相争之事?曹操去打,兄弟相联,一但曹操兵退,二子便就兵锋相对。”
但凡读过书的,这段历史都知道。
梁礼见这父子两个没出声,似是认真地在听,才又往下说:
“这放到此时也是一样的,皇上只一个太子,不管满不满意,为了血脉,都会尽力保护。这也是皇上为何在先帝晚年时,将太子弄进宫,并登基就立太子的原因。”
逸亲王听出点儿门道来,说:“你的意思是,如果皇上有其他皇子,对太子的保护就不会如此尽心。而且有其他先择,对太子也就会生出嫌隙来?”
梁礼听逸亲王如此说,紧绷的神情松了些许,说:“唐玄宗日杀三子,可是为何?”
逸亲王说:“他有三十几个儿子。”
梁礼笑了,说:“可不正是。皇上若有三子,又都非皇后所出,太子也不见得就真那么出色。只要他们父子有隙,王爷还怕无缝可下手吗?”
逸亲王想了又想,突然拍掌,笑说:“我知道怎么办了。”
梁礼和施璋同时望向逸亲王,等着听他的打算。
逸亲王走到桌子前,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拿一个葫芦来,笑说:“这个,常吃成瘾,本王给他吃下这个,还愁控制不了他?”
梁礼没有制止,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三人说定,心满意足的各自散了。
逸亲王这时候,倒是多长了个心眼,思来想去,第二天一早进宫,先去报与梁太后。
其实此方法,梁礼最先是跟梁太后说的,梁太后一惯是个没那么多耐性的。她的耐性,在跟景元帝周旋时已经用尽。
所以,当景元帝一死,再没有牵制她的人后,她立时做起了唯我独尊,说一不二的未加冠的实际女皇来。
梁太后听了逸亲王的话后,想都没想着就给否决了,说:“梁家人的血性越发的没有了,你比皇上只小一岁。”
说到这儿,梁太后冷嗤了声,说:“你别听他们给你乱出主意,哀家自有安排,你就老实地等着就行了。”
逸亲王不明所以,说:“可是儿臣觉得梁大人说得也颇有道理,母后有何打算,与儿臣说声,也好让儿臣安心。再说,那小子怎么处置?”
梁太后心情不好,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并知道逸亲王的性子,不说清了,肯定是会自做主张的蛮干。
但又怕说多了,逸亲王泄露出去,只得耐着性子说:“总之哀家不会给你当上,哀家有生之年,一定要看着你登上皇位。解决了这事,哀家正是要将太子拉下马来。”
逸亲王开心又有些不敢想信地问:“真的?母后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梁太后语气淡淡地说:“所以你就安分些。那个小子你要是还想留后手,就养到外面藏起来。不过哀家看是没什么用。”
逸亲王去了趟宫里,都未与梁礼商量声,便就着人将带过来的小皇子,带到自己远离京城的庄子上了。
皇上让人将元盛送到东宫里,魏芳凝看着元盛有些头疼。
按理说,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
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说大周的民风还算是开化,但元盛毕竟也十一岁,又是小叔子。这瓜田李下的,住久了,终是不好。
再说东宫也是宫里,除去太子之外,就是正经皇子,也是不能长久留在宫里。
像元盛十一,要么住皇子府,要么住十王宅。
明眼看着,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保护好了,皇上不会说他们好,可一旦出事,那可就全是她与太子的失职。
元盛给魏芳凝行礼,一直自称小道,也弄不明白,怎么就从道观,一下子跑到宫里来。
魏芳凝一面安慰着元盛,一面暗自地翻着白眼。
觉得皇上实在是奸猾,自己的责任一点儿也不想负。什么样的烫手山芋都往太子手上丢,真当太子什么都能处理好。
现在想想,魏芳凝也能明白些,上一世她与太子处不好,多多少少也有乾武帝的原因在里面。
本来她就误会了太子,而太子又很忙,根本就没多少机会与她解释。
难得有时间相处,她后来又总是与太子闹。
瞅着半大小子,魏芳凝将自己从承平伯府上带过来的两个嬷嬷,还有红芍、绿竹分给过去,说:“你们侍候元公子,他是陛下送过来的人,你们可是尽心些。”
待元盛下去,魏芳凝临窗坐下,开始想皇后与她打的那些个暗语的意来。
魏芳凝将赵镇升喊来,问:“皇后哪儿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发生?”
赵镇升想都没想,回答说:
“回娘娘话,大事没发生。但前几天太后娘娘跟前的嬷嬷,不知道在梓宫里,与皇后娘娘说了什么,据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将让人将新安公主抱过去,在寝室里呆了多半天,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留一个。”
魏芳凝挑眉,却也知道这种密室会谈,内容是打听不着的。
赵镇升不等魏芳凝问,主动说:“虽然打听不着她们说了什么。但奴婢却打听着另一件事,估计与这事有关。”
正文 422 兵多
想着那种可能,魏芳凝没有问,静等着赵镇升往下说。
结果果然如魏芳凝想的那样,梁太后最近安稳老实,其实是在寻找乾武帝害皇后的证据。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梁太后寻着,自然不能错过了。
被梁太后的人领给皇后的人,是曾经侍候过皇后的人,却也是乾武帝的人。
也就是说,皇后现在已经知道,她的不孕,不单单出自梁太后,也有乾武帝的手笔。
而乾武帝的动机很简单,一是不想再立与梁家有血缘关系的皇子为太子,以此打击梁家。再有,便就是挑拨皇后与梁太后的姑侄关系。
也正是因为皇后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梁太后害她。她才会一心一意地联合皇上,对付梁太后。
魏芳凝坐在窗下,看着外面微风飒飒,拂在窗下的花圃,阵阵花香为了入窗里,与屋内的寒梅香混在一起,清冷宜人。
好一会儿,魏芳凝对赵镇升说:“宫里皇上跟前的潘公公,你多留意下他。”
这位潘公公是乾武帝仅次于陈忠,十分信任的太监。
上一世魏芳凝与太子和离,与这位潘太监从中推波助澜,有很大的关系。
按理说他上一世帮过魏芳凝,但此时魏芳凝思考起来,就觉得颇为不对劲。按理说他是乾武帝任任的人,太子是乾武帝唯一的儿子,而魏芳凝与太子和离,得利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梁太后。
这样一想起来,魏芳凝就觉得这位潘太监肯定有问题。
而且他还非常的低调,万事也不怎么出头。宫里有事,一般都是陈忠出头。
魏芳凝又吩咐说:“你一定要让人盯住了他,我总觉得他很怪。虽然说安分守已也不是没有这种人,但他也太安分了。”
赵镇升一惯地不闻不问,对于吩咐下来的事,只是低头做。
待赵镇升退出去,魏芳凝看着门口想,赵镇升这样的太监,也是有用才留在身边。更何况乾武帝身边的大太监,权力不可能一点儿没有。
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太子打门口进来,隔着窗子就看到魏芳凝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紫菊蓝草要行礼,被太子制止了,直接进到洗浴室里洗了个澡,换好家居服出来。
进到屋里时,就见魏芳凝还在发呆。
太子坐到魏芳凝的对面上,伸手在魏芳凝面前摆了摆,笑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魏芳凝回神,白了太子一眼,问:“殿下几时回来的?她们也是,怎么都不吱一声?”
太子忙为她们解释说:“是我不让她们出声的。凝妹在想什么,想得我回来都不知道?”
屋内侍候的人上了茶点,然后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魏芳凝瞅着太子,将皇后的事,大概与太子说了,颇为感慨地说:“皇后也是可怜人。”
赵镇升报与魏芳凝的,太子已经知道,所以此时听了,倒没显示出特别的惊奇,瞅着魏芳凝,好一会儿才说:
“我看凝妹不是感慨皇后,你放心,咱们到不了那种地步。”
被看穿心思,魏芳凝一阵不好意思,说:“我又没说咱们,不过是就是论事罢了。”
太子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事。
本来太子是算计着逸亲王将小皇子主动送进宫来,结果等到第二天,逸亲王进宫见了梁太后之后,便就直接走了。
由于今天是去沈家的日子,吃过早饭之后,太子倒没急着走。
自魏芳凝怀孕之后,太子多了个习惯,就是叮嘱魏芳凝,让她这也小心,那也小心的。
然而等到听赵镇升报完逸亲王的事,太子的脸便就沉了下来。
魏芳凝觑着太子,开解他说:“你也别急于一时,人一急,容易出错。”
太子才要说话,一月在门口处,探头探脑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子大概猜着了,给赵镇升一使眼色。
赵镇升出去,将一月带到暗处,问:“可是梁侧妃出事了?”
一月点头,说:“梁侧妃昨天晚上上吊了。平日里梁侧妃不喜欢别人打扰,侍候她的宫女领了早饭,见梁侧妃还未起来,才进到屋里看,发现的。”
赵镇升脸上漠然,语气也没多大的起伏,说:“知道了,我去处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一月是太子的心腹,了然地说:“小人自然知道,别在太子妃娘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