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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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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劝说:“我知道你定然不会呆在京城,但也要等万宝将身子养好些的。”
沈五摇头,说:“逸亲王现在就等着呢,我不能因为自己,给沈家带来不幸。再说,这事若是处理不好,皇上哪儿也不好交待。唯今之计,要么我们继续住许家,要么就只有离京这一条路了。”
他娶的是万宝公主,乾武帝摆明了不赐公主府,身为皇族的女婿,若是带着公主这时候搬出长公主府,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东宫又不是久居之所,沈五想得很明白。
若不趁着万宝才受伤,无论是沈家还是皇帝,都还同情他们,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后他就是想带着万宝走,也难了。
太子叹息,却也没有再留。毕竟若是沈五继续留下的话,将要面对的,也许是更大的灾难。
将万宝公主送走之后,魏芳凝感慨了一番,不过她现在可是在秘密的养胎,太子怕影响她的心情,带着她在东宫花园子里散心。
但是魏芳凝的心里仍是有些难受,只一想到逸亲王就觉得心冷。
有太监密切地关注着太子与魏芳凝的去处,好在魏芳凝头到之前,安排好一切。保证魏芳凝只要说累了,随时有能休息,温热刚好的水,还有冰得刚刚好的果子吃。
魏云馨时常会偷偷地溜进花园,因为她坚信,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或许能碰上来此散心的太子。
她坚信太子既然宠爱过她,就还能重新宠爱她。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再见着太子,并身太子揭发魏芳凝的虚伪。
可是她没想到,等了这些日子的太子,终于等到太子来花园子,却是陪着魏芳凝。
远远的,她看着太子对魏芳凝非常的照顾,嫉恨在心里越发的强烈起来。
她实在是看不出来,魏芳凝到底是哪一点,倒得太子如此的对待。
“狐狸精!”魏去馨暗暗地在心里咒骂。
她此时正躲在一处凉亭边上的花蓠边上,边上只有一个小宫女跟着,不知道是要躲开,还是出来大方地向太子与魏芳凝行礼。
其实她的真实想法,并不想见魏芳凝,不想让魏芳凝看见她落魄。
远远的,她看见魏芳凝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太子好像很紧张。她听不到太子与魏芳凝说什么,但见太子为魏芳凝顺背,并说着什么,嘴一张一合,但却不显惊讶。
魏云馨脑中,似是有什么闪过。
但没等她想明白,一个老太监怒斥:“花蓠下的是谁?给我滚出来。”
魏云馨见躲不过,只得出来,身边跟着她的自然是那个小宫女。
老太监没因为她是魏侧妃就另眼相看,反而更加火大了。若花园子里是个宫女嬷嬷,还可以说是进来侍候的。这魏侧妃在这儿,只能说明,魏云馨是给看园子的使钱了。
在这儿干什么?抱了什么居心,不用想就猜着了。
老太监大怒,说:“来人,将守园子的给我拘起来,等一会儿殿下跟娘娘走了,再跟他算帐。”
说完,老太监对着魏云馨一施礼,皮笑肉不笑地说:“侧妃娘娘是要过来侍候殿下跟太子妃娘娘,还是退下去啊?”
其实老太监问这话也不对,即使魏云馨想过去侍候,也是要通传的。
至于近不近到跟前,还要看太子和魏芳凝点头。
魏云馨知道,这次的事之后,只怕她再想进花园子进而来等太子是难了。
所以,她实在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更何况……
魏云馨抬起眼睛,看向了魏芳凝。她实在是不懂,太子是不是眼睛瞎了,怎么就会对魏芳凝那么好。
看着太子像扶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扶着魏芳凝,缓步过来。
魏云馨不自觉的,将自己与魏芳凝进行了无数次再加一次的比较。
无论是哪一次,她都会觉得自己完胜魏芳凝。可那又有什么用?她再觉得自己长得比魏芳凝好,也敌不过太子望向魏芳凝,那深情不悔的眼神。
魏云馨不死心,从腕上褪下一个碧玉镯子,塞进太监的手里,笑说:“既然碰上了,哪有不上去侍候的道理?”
老太监微微地笑了,心照不宣地将东西收入荷包,小太监过来,说:“殿下跟娘娘过来了。”
魏云馨笑说:“贵人多费心了。”
老太监丢下一句:“梁侧妃在这儿等着,见不见就看侧妃娘娘的造化了。”小跑着过去,但他地位不高,他不过是边上躬身引路罢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待将太子与魏芳凝引到亭子里,那老太监躬身说:“实在是巧,殿下与娘娘来园子,好巧梁侧妃也在,不知道可让她进来侍候?”
侧妃也是妾,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严格来说,只有一个妻。
所以,魏云馨虽然有侧妃之位,魏芳凝仍是她的主母。
只是世上哪儿有刚刚好,或碰巧之事?更何况是皇家,这种事宫妃早就玩剩下的了。
太子没说让来,也没说不让来,只是冷哼了声:“还真是巧得很。”
扶着魏芳凝坐下,不用边上的丫头,亲自给魏芳凝倒了杯温水,看着魏芳凝喝了之后,便就给她递糕点。
魏芳凝突然想到件事,附到太子耳边说:“刚刚我难受,你说她看没看着?”
太子的脸立时就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然后沉声说:“让她过来侍候。”
没一会儿,魏云馨进来,跪地上行礼:“妾参见殿下,见过太子妃娘娘,祝殿下、娘娘万福。”
魏芳凝没有说话,只是就着太子的手吃花糕:“唔,好香,是不是换点心师傅了,怎么感觉今天的玫瑰糕比往日的好吃?”
太子低笑出声,说:“淘气!”
点心师傅换没换,魏芳凝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还怎么治理东宫?
魏芳凝歪头,瞅着太子俏皮地笑了,说:“嫌我淘气啊?有不淘气的啊。”
正文 415 着火
顺着魏芳凝的目光,太子瞅向魏云馨,无所谓地一笑,说:“凝妹错了,有些人可就不是淘气了。”
魏云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以头叩地。
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好不容易来的机会,她不想错过了。
太子终于淡淡地说:“起来吧,既然是过来侍候的,就起来侍候吧。”
魏云馨是侧妃,是副妻,可太子如此说了,她也只能忍。
魏芳凝拿起手边上的杯子,说:“水好像有点儿凉了。”
红芍几个就站在了边上,可魏芳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瞅着魏云馨,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魏云馨冷笑,心下却是得意的。她想,这是个机会。以前她就觉得魏芳凝没脑子,没想到嫁进东宫,魏芳凝也没有聪明多少。
当着太子的面,不说展现出贤惠的一面,不管心下高不高兴,对她这个侧妃,不说大度地表示亲热,竟然还想要折磨她。
魏云馨连忙上前,说:“妾去为姐姐拿热的水过来。”
魏芳凝点头,笑说:“好啊,那就有劳梁侧妃了。”
顶着大热地太阳,魏云馨身后只跟着她的小宫女,两个人回到厨房提开水。为了让太子看到她的可怜与退让,一大铜壶热水,魏云馨自己提过来的。
魏芳凝焉有看不出魏云馨小算盘的?
不过有人送上门让她玩,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她曾给过魏云馨机会,是魏云馨自己不要。
所以,魏芳凝玩得心安理得。
至于太子,正愁着万宝和沈五走了,魏芳凝心情低落,寻不着个事来逗她开心。
玩个魏云馨算什么?那周幽王还烽火戏诸侯呢。
所以魏芳凝玩得开心,太子在边上看得也跟着开心。
可惜魏云馨不懂,男女的世界里,不是女人够贤惠,够好就能得到男人的喜欢。
更何况她还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对太子也并不是单纯的喜欢。
魏云馨将桌上的水碗满上水,并恭敬地说:“娘娘请用。”
魏芳凝摸了摸水碗边,一脸不高兴地说:“这么热,你是想烫死我?”
魏云馨有些小委屈地看向太子,控诉的意味十足。
可惜太子没有瞅魏云馨,立时让跟前的一月拿了个水碗过来,拿着开水,再兑上凉白开,很是狗腿地递到魏芳凝跟前,说:“这个刚刚好,不冷不热的。”
魏芳凝不高兴了,说:“我要喝梁侧妃的水,不行吗?”
太子一听,急忙说:“行,怎么不行?”说完,抬眼看向魏云馨,沉声说:“你不是过来侍候的?太子妃让你倒水你怎么倒的?这么热的水你能喝得下吗?”
魏芳凝一听,笑了,也不等魏云馨说话,声音和软地说:“既然梁侧妃能给我倒这么热的水,应该不是故意想要烫我吧?”
魏云馨被魏芳凝笑得有些毛骨悚然,迟疑地点了点头,说:“妹妹怎么会想故意烫姐姐。”
魏芳凝了然,话锋一转地说:“那就是说,梁侧妃平时就喝这么烫的水了。”
魏云馨惊觉魏芳凝这是在给她挖坑,猛地抬头,说:“不……”
魏芳凝哪儿会给她这个机会,拿着那碗热水往魏云馨面前一推,说:“梁侧妃一口喝了。”
魏云馨一脸受了莫大委屈地看向了太子,千娇百媚在喊的了声:“殿下……”
魏芳凝一口水喷出去,正好吐了魏云馨满脸。
太子急忙拉着魏芳凝,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哪有舒服?”
也不等魏芳凝回答,太子怒喊:“来人,将梁侧妃拉下去送回她的院子,对太子妃不敬,禁足三个月。你们给孤看住了,要是让孤知道她能出院子,你们就回老家吧。”
魏云馨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然她不会死心。再说为了这次能碰见太子,她的银子也是花了不少。
所以,当太监上前欲拉她时,她一个猛扑,扑到太子脚边上,声泪俱下地说:
“殿下,殿下不能这样,殿下忘了妲己褒姒之祸?殿下……”
魏芳凝没有说话,只是在边上“吃吃”笑。
太子沉着脸说:“大胆,你竟然敢将孤比做商纣王、周幽王?若不是看在你是太后娘娘送过来的,禁足半年,将他移到东宫的东北角上的禁掖里,想来在哪儿能清醒一下。”
太监哪儿还会给魏云馨再次说话的机会?如狼似虎的上前,几下将魏云馨按住,不管她如何的叫喊,快速地将她拉了出去。
魏芳凝给轻风使了个眼色,轻风便就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太子将水碗递给魏芳凝,轻声安慰她说:“你好好的就行,别的不用想,我都会解决了的。”
魏芳凝笑着点头,说:“我相信你。”
魏云馨只怕命不久了,虽然有些小失望,毕竟她给了魏云馨一次机会。但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她自然不敢拿来赌人性。
虽然东宫现在已经铁桶一样,但万事不能太绝对,在梁太后势力依然的时候,魏芳凝与太子谁也不敢大意。
对此,魏芳凝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叹息说:“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依着她的记忆,梁太后可是很能活的。
太子听了,神秘地笑了,附到魏芳凝耳边轻声说:“很快了,你告诉我的许多事,倒真是有用处,所以咱们不用等上许多年了。”
魏芳凝一听,猜着太子定然是又做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魏芳凝问出来,有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跪到亭子前说:“殿下、殿下……皇上让殿下和娘娘去下宫里。”
魏芳凝奇怪地瞅了眼太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以让他俩个一起入宫,还这样急,怎么看都应该是大事。
太子问:“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说:“回殿下话,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听说皇后娘娘的私库着了火。”
他在宫里,也没见着有着火的迹象,不过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乾武帝简直是暴跳如雷,皇后则跪地上请罪。此时的皇后梓宫里,正闹得厉害呢。
正文 416 试探
后宫里也不好随便让大臣跟刑部的人进来,再说这事关系着皇家辛秘,也不好为外人道也。
因此上,出了事之后,乾武帝立即打发了小太监,过东宫来,请太子快速过去。
太子给了魏芳凝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急切地说:“宫里竟然出了这种事?可有人伤着了?这帮子大胆的奴婢,真是该死。”
魏芳凝连忙拉太子的衣袖,说:“殿下莫急,还是先进宫看情况再说吧。想来皇后娘娘也吓了一跳,咱们快去瞧瞧。”
没一会儿,羊车备好,太子和着魏芳凝往梓宫去了。
魏芳凝现在月份浅,并且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偶尔感觉有些恶心。因此上,并没人看出她有了身孕。
皇后的梓宫里,等到太子他们来时,已经过了许久的时间,但乾武帝仍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来回地在地中踱步。
太监们也知道皇上已经催问几次,所以并没进来通报,而是直接将太子与魏芳凝引上殿来。
太子和魏芳凝上前行礼:“参见父皇、母后,万安。”
乾武帝背着手,几乎是咬着牙说:“起来,喊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虚礼就免了。”
跪都跪完了,再说虚礼免了,太子跟魏芳凝能说什么?总不能说:“皇上既然这么说,就跪回来吧。”
只得规矩地答应了声,然后双双起来。
皇后陪站在乾武帝身边,看起来似是陪着小心。魏芳凝却没有错过皇后眼里的漠然。
太子看了眼皇后,问:“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火?还好没伤到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乾武帝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瞅了眼皇后,说:“跟朕出去说。”
虽然说这件事他有些不大希望太子知道,若那些东西烧了还好,可若是落到有些人手里,再被转到梁太后的手里,乾武帝实是担心。
沈建宾和安云响虽然为他做了许多的事,但身为皇帝,也不可能万事都让臣子知道。
太子安慰了皇后几句,并叮嘱魏芳凝,好好的陪伴皇后,才跟着乾武帝出去。
梓宫的西厢里,里外全是乾武帝的人,乾武帝才对太子说:
“朕已经命陈忠他们去查,可这事关系重大,朕怕他们有所遗漏。朕看你最近的表现也还算不错,再说朕也老了,将来这副担子早晚交到你的肩上,这件事倒是可以让你历练一下。”
太子心明镜似的知道什么事,面上却是半分不显,问:“还请父皇明示,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母后的私库走水?”
乾武帝也有些难于启齿,但最终还是跟太子将话挑明了,说:
“由于后宫里宫妃连连生不出孩子,朕与皇后想了许多办法,总是防不胜防,最终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你也知道,这些记录最为重要,当年你能入宫一来是你皇祖父还在,再一个就是有这些个记录,证明你是朕的儿子。”
说到这儿,乾武帝长长叹息,说:“虽然说希望不大,但万一是被谁拿走,想要到太皇哪儿邀功呢?所以朕找你来,是想让你查查看,那些东西还有没有。”
太子沉吟了半晌,才说:
“父皇信任儿臣,是儿臣的荣幸,儿臣想,为今之计,最为重要的,还是先将人保护起来。儿臣是怕皇祖母她老人家,父皇想想,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只要梁家倒了,皇祖母左右不了皇权,宗正哪个又敢与父皇较这个真?”
乾武帝一听,才恍然大悟,急忙说:“朕糊涂了,吾儿说得有理。快,快去……”
说着话,乾武帝便就将他这些年,弄出去的宫妃,生的二子蔵在了哪儿,告诉太子,让他带着人,快速地将那两个皇子保护起来。
太子对乾武帝说:“父皇也不用心焦,先回寝宫休息吧,儿臣会处理好。至于宫里的事,还是父皇的人查吧。儿臣也不好将手伸入宫里,儿臣怕皇祖母生事。”
这是一个试探,乾武帝借着这个,在向太子试探。
若是太子借着乾武帝的话,接下了查办内宫之事的话,乾武帝不但不会高兴,还会生出对太子的警醒。
至于那些东西,是真的被烧了,或是丢了,又或是乾武帝演的一出贼喊捉贼,此时只有乾武帝自己清楚。而用不了多久,太子也会清楚。
太子出去,并没有去看魏芳凝。
魏芳凝正陪着梁皇后说话,大多是没什么用的宽慰之辞,听起来好听,传出去又不会落人口实。
皇后嘴角挂着浅笑,像是在嘲讽着整个后宫,对于魏芳凝的话,也不接茬。
直到有嬷嬷进来报说:“娘娘,陛下让奴婢来告诉娘娘一声,事情已经交由太子殿下去办,娘娘不用担心。陛下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皇后微波不起地点了点头,说:“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最近也给本宫小心些,都反省反省自己,若是能探出些什么风声,也不用来回本宫,直接告诉陈总管。”
屋内的太监、宫女还有嬷嬷们齐齐地跪到地上,说:“奴婢们一定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
皇后轻点了点头,说:“好了,都退下吧。”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皇后的几位心腹嬷嬷还有近身的大宫女。跟着魏芳凝过来的红芍几个,也都退了出去。
心腹嬷嬷都是当年随着皇后进宫的丫头,自小的情份。
其中一个嬷嬷瞅了眼魏芳凝,显然是担心皇后会因为太过伤心而失言,低声劝说:
“娘娘万事要想开些,虽然说晋安公主已经出嫁,但新安公主还小呢,娘娘就不为别人想,也该为新安公主想一想。”
明显是话中有话,魏芳凝低着头,本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礼节,充当木头。
听了嬷嬷的话,皇后冷笑了声,说:“你说的,本宫都知道。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有太子妃陪着本宫就行了。”
嬷嬷长叹了声,仗着与皇后多年的情分,仍是僭越了的,与魏芳凝行礼,说:“太子妃娘娘,奴婢失礼了。娘娘心情不是很好,有什么话说错了的,还请太子妃娘娘全当没听见。”
正文 417 是她
不等魏芳凝说话,皇后呵斥说:“跟太子妃胡说什么呢,还不下去。”
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魏芳凝为皇后倒了杯热茶,她自己则只喝白开水。无论是那嬷嬷的话,还是皇后此时凝重的表情,足以说明今天的事不简单。
魏芳凝无声无息地在心底喊叹了把,她很同情皇后,但也仅仅是同情。
皇后就像前一世的她,一心想当一个贤惠的女人。不过,她似乎比皇后幸运些,太子一直对她有情。
只不过,前世她没看破。可是乾武帝对皇后,则只有利用。
皇后不说话,魏芳凝也不敢再多说话,就这么一直默默地陪着。
直到皇后似是也感觉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没头没脑地对魏芳凝说:“新安六岁了。”
女孩十三岁就可以订亲结婚,魏芳凝顺着话说:
“晋安妹妹可算是省心了,再过几年,母后又该为新安妹妹操心。媳妇多留留心,一定要为新安妹妹找个像沈驸马那样的。”
皇后拿起茶碗,抿了口茶,笑睇了魏芳凝一眼,悠悠着声音说:“过年那会儿,本宫见魏三郎小小年纪,又聪明又懂事,听说读书读得也不错?”
冷不丁听皇后说,魏芳凝一时倒没反应过来。
皇后这话说得,魏芳凝就是想装傻,都装不下去。魏昭比新安公主大五岁,年纪上倒还算相配。
只是,为什么呢?
虽然太子表现出色,但现在的朝局未明,梁家与梁太后仍是虎视眈眈,而逸亲王也仍是在为当上皇太弟做着努力,太子并没有很明显的优势。
皇后并不是初入宫时,看不清形势的无知小姑娘。她是在后宫血雨腥风中,历练出来的,虽然不见得多厉害,但吃过亏,摔过无数跟头,心跟眼总是要比一般人毒辣。
是什么,能让皇后向她投诚?
新安将来的驸马或许不是魏昭,但皇后此时与她提这个,是个明显的暗示,魏芳凝听出来了。
只有太子胜了,魏家才会安稳,魏昭才有可能尚公主。
若是逸亲王登位的话,即使不去修理魏家,但也绝不可能答应让魏昭尚新安公主的。
魏芳凝垂眸,谦逊地说:“让娘娘谬赞了,家三郎自小顽劣,不过是些个小聪明罢了。”
皇后摸着手里的佛珠,一粒一粒慢慢地拨拉着,木珠相撞的清脆响声,节奏均匀。皇后的声音也是不紧不慢,并什么起伏,就像佛龛里的白玉观音。
看起来慈祥,质地也极为贵重。但却了无生气,或许能够普救众生,但却救不出自己一个倒地,或许就会碎裂成无数块。
皇后语气淡淡地说:“若是顽劣的话,太子妃就好好教教吧,本宫看他好,希望他长大了,能成为本宫的驸马。”
话说到这份上,魏芳凝连忙表示:“媳妇知道了,呆会儿媳妇回东宫里,就着人往家里送信,让好生教育三郎,希望他没让母后失望。”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说,她回去后,会告诉太子,皇后站在了他们这一边,他们也会努力,不让皇后失望。
皇后显然也听懂了魏芳凝话里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又慢悠悠的与魏芳凝说起了家长来,说:
“养孩子不易,将来你当了母亲就知道了。晋安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她身边侍候的人,全都是本宫从娘家带过来的,按理说不可能不尽心。”
所以说,这是告诉她,为何明明乾武帝都走了,还在要这儿打暗语的意思?
魏芳凝默默地补缀皇后的隐语,脸上挂着谦卑地笑。但却没有搭言,只是静静地听着。
皇后微微地笑了,继续说:“可是无论太医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后来本宫将晋安接到梓宫里,跟着本宫同吃同住上一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魏芳凝知道,这种情况有许多种可能。
一个是皇后身边的人被收买了,还有就是有高人想要借此,将皇后身边的羽毛除掉。
皇后顿了半晌,才又说:“换了又能怎么样?若她们本宫都不能相信,那本宫还能相信谁?”
魏芳凝恭维说:“还是母后英明。”
隐语就是,选择太子,实在是明智的选择。
皇后显然又听懂了,笑着说:“从选媳妇上,太子的眼光真是不错。”
当初是太子非要娶魏芳凝的,突然被当面夸,魏芳凝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羞涩地低头。
皇后伸出手,一扶魏芳凝地手,小声在魏芳凝耳边说:“是我,动那些东西的是我。”
魏芳凝诧异,猛然抬头,却见皇后已经坐直身子,脸上仍是浅浅淡淡地笑。
竟然会是皇后?在进宫时,虽然魏芳凝和太子都猜着丢的是什么,但他们都自然而然的想到的,是梁太后。
这么说,皇后是知道了……
从宫里出来,魏芳凝脸上挂着礼貌的浅笑。但心情却是颇为沉重。这个皇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从宫里出去的太子,开始亲点自己的亲卫。
任是谁都不能想到,乾武帝的另两个儿子,一个藏身于京城寺庙,另一个藏身于道观之中。
可惜生母在宫里的记录已经被毁,想要进宫,可就难了。
太子没有急着去救那两位弟弟,而是吩咐手底下的人:“着人盯着逸亲王府,什么动静都要向孤来报。”
低下人称是,退下之后,太子又吩咐上到跟前的人说:“你们去看着梁家,还有京外逸亲王的别庄,一有异动,就来报告。”
此次皇后宫里的事,是不是梁太后做的,太子不知道。但他不得不防。
等到这些人受命退下之后,太子问一月二月:“逸亲王府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一月近前,小声回说:“回殿下,奴婢听来信,逸世子去了信义坊寺。”
看来还是知道了!
太子冷笑,既然东西毁了,按理说他们得了那两位皇子,也没什么用处。唯一的用途,也就是关键时刻,要挟乾武帝了。
只不过,乾武帝可也不像他所表现的那秀,看重父子情。
正文 418 尔尔
虽然乾武帝并不看重父子情,但这次也是他的取信乾武帝的机会。
欧阳询过来,太子吩咐说:“你去信义坊寺。”
说着话,太子将那道士的年纪、大概样貌告诉给欧阳询。欧阳询也不多问,答应了声,带着人,飞快地闪了没影。
两个都很重要,但太子只能亲自去救一个。
这种事,即使逸亲王想,也不可能亲自去,既然施璋去了信义坊,那他避其锋芒,去城外的道观。总之两个,也要救出一个来。
不是紧重要的事,太子一般并不喜欢与人硬碰硬,因为不值当的。
京城外的元初观离京城十多里,不远不近。
大周开国时,佛道双抑,后来的皇帝虽然也各有喜佛或喜道,但都没有太大做为。也就造就了现在,佛道同盛的局面。
京城里面,寺庙颇多。而京城之外,则就数道观了。
这也是因为佛道修练习性有关,道家修今生,讲的逆天长生,是要清净而观天象,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道观多数都在山上的原因。
而佛教虽然号为出家人,却是让人修来世,却又积极入世。所以,京城里遍布着各种大小的坊寺。
京城南十里外有座小石头山,虽然不高,也不陡峭,绿草如茵,树木茂盛,倒也是个颇为有灵气的地方。
但山小观小,所以元初观根本就不会被人所注意。
太子也不让人通报,直接杀入元初观,元初观的方丈连反应都没有,可太子却扑了个空。
看来这个元初观,还真是藏龙卧虎。太子挑眉,看着那方丈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对着他笑。
太子挑眉,瞅了眼方丈,却又不紧不慢地打量起这道观来了。
俗话说得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观星楼是每座道观必须有的,也是全道观最高的建筑物。除此之外,不有成对称的钟楼、鼓楼。
观内更是种了各种珍奇花草。
大小道士,依次被太子的亲卫带了过来,拿着花名册挨个的点名对验。
乾武帝既然将人交到这里,定然是交待过了,无论是否拿着信物,保险起见,都不会将人交出来。
对完名册之后,一月上前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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