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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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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又看向沉香,“你与我一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若是能够,也好劝一劝。”
    丁香听了急急应命,忙招了小丫头过来说话。
    沉香则跟着华恬,一道往漱玉斋走去。
    哪里知道,才进了大花园,便听到乱糟糟的哭喊声。
    她心中一动,看向紧靠大街的院墙,果见那里围了一大帮人。
    其中一个身穿素白衫子的俏女子,正挨着院墙哭哭啼啼,口中不住地道,“我是姨娘,亦知自己命苦,于府中比不上一个二等丫头体面。可是我好好的在自己屋里,却不知怎么惹上了二小姐,要让一个二等丫头打我耳刮子!”
    她声音清脆,带着惯常有的娇滴滴以及轻佻,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声音中又带上了哭意,便添加了一种感染力,让听的人忍不住地心酸。
    “婉姨娘,有什么事,你先回去罢。若是夫人知道了,只怕不好。”青儿在一旁一边使丫头们去把婉姨娘弄回去,一边说道。
    远远地,华恬听到这句话,心中只是想笑。
    这片院墙,已经是第四次被利用做舞台,尽情发挥了。这青儿却迟钝得,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在说这等威胁的话。
    若是沈金玉在这里,只怕要喷血骂一句“猪队友”了!
    婉姨娘一边躲闪,一边哭诉自己回到府中多么多么可怜,另有一个丫头们去扯开想要拉开婉姨娘的几个小丫头,想来便是云姨娘留给婉姨娘的丫头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华恬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
    婉姨娘有剧本要在舞台上上演,她自然不会拆破的,怎么也得等她演得差不多了才过去。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越发的慢了,几乎是踱着步一步一挪地蹭过去的。
    沉香跟在华恬后头,亦放慢了脚步。
    华恬因为活了两世,积累了不少生活经验与人情世故,所以知道婉姨娘的心思。而沉香,是靠着天生满级的宅斗技能,一眼看破的。(未完待续)

  ☆、131

两人一边走,一边听着婉姨娘悲悲戚戚的哭诉,等终于走近,婉姨娘已经将要说的事来来回回说了数遍。
    而华楚丹,性子霸道,平日里她不欺负别人便罢,听到别人诉苦,那是肯定要反驳的。在婉姨娘凄然的哭声中,华楚丹理不直而气壮的声音也一道传到了外头。
    这回,不是一人唱独角戏式的独白,而是双簧呢。
    眼见得差不多了,华恬与沉香终于磨蹭着走到院墙边。
    这里该哭的哭,该骂的兀自在骂,该劝架的亦在劝架,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华恬已经到了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一大家子,怎么要闹得这样?”华恬稚嫩但是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到华恬的声音,院墙边的喧闹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是该哭的哭,该闹的闹。
    青儿回头看着华恬,又看向华恬身后,急问道,“六小姐,夫人呢,她不是去了你屋里么,怎地没有与你一道来?”
    “婶婶去盘账了,只在我那儿坐了一阵便走。你是漱玉斋的大丫鬟,怎地让事情闹到了这地步?”华恬喝问道。
    “实在是,实在是姨娘不听劝说,偏要到这里来。”青儿急出了汗,自从兰儿被赶出去之后,她在漱玉斋的大丫鬟中独大,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可是到了这种时刻,她又觉得需有个人帮忙撑着。
    “我是新回到府中的。且又没有地位,你一个丫鬟,亦能对我呼呼喝喝。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如回到云泥庵,去继续帮老太太与夫君抄佛经。”婉姨娘见缝插针地哭道。
    “你本就是下贱之人,怎么比得上丫鬟?再在这里吵闹,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华楚丹指着婉姨娘骂道,她如今十分生气,因为婉姨娘说什么都是意有所指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
    “呜呜呜……夫君啊。我还是回去帮你抄佛经罢,十年、二十年都是好的。在这里。我是没有活路了。”
    婉姨娘一边哭着,一边继续刺激华楚丹,同时每句话都要提一下自己曾经在庵中抄了八年的佛经。
    果然,华楚丹再度大怒。“你便回去罢,去抄一辈子的佛经去!如今你无儿无女,就是没有依傍。在府中,不过是吃白食罢了!去抄佛经算是好了,你再不听话,便把你卖去做暗。娼!”
    婉姨娘听到这句话,眸中闪过阴狠,口中凄厉道,“二小姐。同为女子,你何必赶尽杀绝?且你还未及笄,乃是黄花闺女。怎能说这些话?”
    这个华楚丹,简直每一句话都被婉姨娘压得死死的。如果不出来打断她,只怕整个华府的女孩儿都要因她而遭到连累。
    “二姐姐,你说这话,也不怕污了自己的嘴!你是深闺女子,如何、如何能说这些伤风败俗的话!”华恬声音中包含着怒气。对华楚丹喝道。
    同时,她对华楚丹使着眼色。
    可是。华楚丹并不理会她的眼色,反而呛道,
    “你使的什么眼色?我不理你!你与她是一样的,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都是白吃我家里的!再来这里与我大小声,我便将你一道卖了出去!”
    她亦是不知道,这里靠近外头,说什么都会被外头听了去,还以为是自己园中,可以随便说话。
    华恬脸一黑,快步走上去,对着华楚丹便是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啪——”
    因为华恬偷偷用上了内力,所以这一巴掌特别重,声音也特别大!
    这一巴掌打上去之后,四周都静了下来。
    华楚丹、青儿、婉姨娘,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
    华恬冷冷地看着抚着脸,吃惊得瞪大了双眼的华楚丹,道,“二姐姐,今日六娘替华家列祖列宗打你这一巴掌,你可有不服?”
    “哇——”华楚丹大声哭了起来,双目赤红,失去了理智,大吼道,“我不服,你凭什么打我?你只是寄人篱下,吃我家的,穿我家的,怎能打我?我杀了你!”
    说着,整个人便崩溃地扑向华恬。
    华恬一闪身躲了过去,口中喝道,“来人,快捉住二小姐!”
    在场的都是漱玉斋或者华楚丹妙丹轩的人,心理上是偏向华楚丹的,闻言都没有动。
    婉姨娘流着眼泪的目光闪了闪,上前去拉开华楚丹,口中叫道,“六小姐,你快走罢,这些丫头们都是帮着二小姐的,你快走,去书院找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不然被欺负死了,亦不会有人得知。”
    听着这话,华恬却是不急不缓,冲着华楚丹道,“二姐姐,你欺辱姨娘,行为粗鄙,说话离经叛道,根本就没有当姐姐的样子,今日若是不受些教训,只怕以后更加不成样子!”
    婉姨娘听着这些话,心中差点急死。她虽然喜欢听到华恬如此喝骂华楚丹,但是如今情形明显不适宜火上加油,再说有什么用呢。
    “小贱人,我杀了你!”华楚丹满眼怨毒,扑腾着冲向华恬。
    “丹儿,你在做什么?青儿,快拉住二小姐!”花园另一头,急急赶来的沈金玉见到眼前这一幕,差点没吓死,远远地就大声喝起来!
    “是,夫人!”青儿大声应道,就上去拉住华楚丹。
    听到这一声应答,华恬差点笑了出来。就怕你不答话啊,青儿!
    沈金玉已经懒得注意这些了,她扶着桂妈妈的手,急急地冲过来,心中恨得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把一干人等都赶回各自园子里,恨不得一切都未曾发生。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院墙外头,传来了有人激愤的声音,“华家二小姐,真是好教养!欺侮姨娘,打骂大房的嫡女,扬言要把大房嫡女卖到烟花之地去!真是岂有此理!”
    “天理昭昭,华二小姐你仔细着,会有报应的!”
    “华府内,华六小姐指使不动丫鬟罢?只听华二夫人一声令下,丫头们应得好快!”
    “华二夫人当真好教养,养出了这么一个一口一个‘暗。娼’的女儿!”
    “华府哪里是二房的?一个男丁都没有,二房这一户,算是绝户了。即便华府有什么,亦是大房的!凭什么二房的二小姐能够骂大房的嫡女?华二夫人管理下的华府,真是能够颠倒天地,道德沦丧啊!”
    一句又一句激愤的声讨,让沈金玉喉头发甜,又要吐出血来!
    她脚步虚浮,每一脚踩在地上似乎都踩不稳,满眼都是星星。她知道,自己将要晕过去了。
    可是她咬着牙,死死撑着,不敢晕过去。因为她知道,如果眼前困境她不解开,只怕后患无穷。
    然而,如今这个样子,让她用什么去破解?
    华楚丹性子霸道,张扬,但不代表她傻。当听到院墙外头传来的话,她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当下惨白着一张脸,怔在了那里。
    “小姐,你没事罢?吓着没有?”沉香带着哭音的声音响了起来,“都怪奴婢保护不力,呜呜……”
    她这话说得亦是十分妙,只点出了自己的担忧,又带着懊悔的语气说,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认为华恬受伤了。
    “沉香,六小姐没事的,你快扶六小姐回荣华堂罢。”桂妈妈看到沈金玉如此模样,知道她说不出话来,便越俎代庖说道。
    “我自会回去。”华恬说到这里,突然扬起声音,对着院墙外面说道,
    “外头的叔伯婶娘们,我华府管理不善,出了这等丑事,本该藏着,不去污了大家耳朵的。可是如今大家都听到了,我华六娘,便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说到这里,她目光又移到脸色惨白的华楚丹脸上,继续道,
    “我二姐姐此番口出恶言,想必是无心之言。她平日里活泼俏皮,恪守礼教,是个合格的深闺小姐。其余的姐姐们,亦是谨遵华家祖训,贤良淑德,温和有礼的。二姐姐这一时激愤所言,还请叔伯婶娘们体谅则个,莫要往外传,免得坏了华府一直传下来的好名声!华六娘给各位叔伯婶娘们见礼了。”
    “没错,我、我是无心之失……”惨白着脸的华楚丹听到华恬在帮自己说话,便结结巴巴地应道。
    婉姨娘亦是十分了得,她捂着脸,哭着说道,“六小姐说得对,是我们不知脸皮在这里闹,坏了祖宗名声。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是极好的。夫人她教得好。”
    听到这话,沈金玉气得身子又是一震,差点翻白眼晕了过去。
    本来华恬的话,已经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了,没想到这婉姨娘又来补上一刀!
    华恬说话之间,句句都是帮华楚丹辩护,看着似乎是好意。但是在沈金玉耳中,在外面的“听客”耳中,句句都是嘲讽!
    “回去、回去,二娘回去禁足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沈金玉咬着牙,努力维持清醒,说出清晰的话。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不断有鲜红的血丝自她的嘴角往下流,一滴一滴滴在她玫红色的袍子上。
    “婶婶,你怎么了?”华恬看到沈金玉气若游丝,仍旧努力说话的样子,忙焦急得大叫,同时看向桂妈妈,“桂妈妈,你快扶婶婶回去,去请大夫来。这吐血之症,极其伤身。”
    桂妈妈看着沈金玉嘴里一直在吐血,心中也是害怕,忙想把她带回去。可是沈金玉却死死不愿意动,一直望着院墙外面。(未完待续)

  ☆、132

华恬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正好她也是想败坏沈金玉及几个女儿的名声,并不打算让整个华府都受影响,于是开口叫道,
    “外面的叔伯婶娘们,请你们……”担忧地说到这里,便留白起来,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方才已经说过。
    外头一阵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华恬并不心急,她老神在在地扶着沉香的手站着。
    一旁的沈金玉、华楚丹却是急得不行,希望外头马上便传来声音说不会传出去。即便她们知道,肯定会有风声传出。
    在两人的忐忑不安中,外面终于回来了回应,“此时什么人都有,只怕不能完全瞒住。不过我们自当尽力。”
    “华六娘谢过各位叔伯婶娘,华府今日失礼了。”华恬扬起声音喊道。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自然是很满意的。至于沈金玉担心的,她恨不能添砖加瓦,怎么可能会真的帮她?
    “出淤泥而不染,华六小姐保重!”外面突然传来一句文绉绉的话。
    话音刚落,沈金玉脸色铁青,一口鲜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出淤泥而不染,这不是说华府就是个淤泥之地么?华恬她出淤泥而不染,那她这个华府当家人呢?她的几个女儿呢?
    华楚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听到这一句,更是心神剧震。泪水簌簌而下。
    她自来知道母亲最是宠爱自己,所以一直享受着这份宠爱而无所顾忌,什么都敢做。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似乎给母亲惹了很多很多麻烦。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今日这一出戏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华恬故作关心,吩咐桂妈妈叫人来把沈金玉抬回去,又将华楚丹劝回屋中,接着例行劝了婉姨娘几句,最后将丫鬟们都斥责一次。这才说着担心婶婶的话,去漱玉斋看望婶婶。
    沈金玉已经晕了过去。把她带回园子,这是桂妈妈本来就要做的,华恬一说,她点点头便去了。至于华楚丹。此刻心中懊悔,心神大乱,听了华恬的话,怔怔点头胡乱应了。
    再说婉姨娘,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不想与华恬结怨,且华恬的劝说也只是表面上的,自然是十分配合的。
    丫头们见正经主子沈金玉已经晕了过去,二小姐又被外头的人看低。心中发憷,对华恬的话亦是没有反驳,乖乖听着。
    于是华恬阻止了华楚丹与婉姨娘争吵。又以五岁之龄将事情完美收尾,把一切都安排得整整有条,受到了院墙外头围观者的高度赞美。
    有些文化的人,自然是答应华恬,没有把不好的事情往外说。
    不过他们感念于华恬“以德报怨”,一力维护家族名声。忍不住便对身边的人大肆赞扬了华恬的种种行为。说即便华二夫人与华二小姐欺负于她,她也是忍辱负重。为了华府名声不予计较。
    于是,在文化阶层中,年仅五岁的华恬便得到了一个恪守礼教、谦和贤淑、以德报怨的好名声。又加上华恒、华恪在书院中名声也好,华府大房一门,便有了极好的名声。
    华恬三兄妹之前的打算,让镇上人分开大房二房,立起大房的名声,算是初步做到了。
    当然,院墙下面的围观党,除了有文化人,还有很多的下层人民。这些人不管承诺不承诺,普遍是喜欢八卦。与邻里之间家长里短,说说嘴,这是他们最爱的生活。
    所以,华二小姐与姨娘对掐,又欺侮华六小姐,扬言赶走大房三兄妹的阋墙行为、还有一口一个“暗。娼”的恶劣行径,很快传遍了山阳镇!
    上下层人民之间,还是有中间人的。这一部分人将之整合起来,便得出了华二小姐作恶多端,欺辱华二小姐,但是华二小姐忍辱负重,保全了家族荣誉。
    在男权社会,作为掌握话语权的男人,最喜欢这种为了家族荣誉而对一切隐忍的人,因此,这件事被整合在一起,又再度被大书特书,连邻近的几个镇上都传开去了。
    在华恬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好名声已经初步在邻近的几个镇上流传。
    这些都是后话,如今华恬为了做戏做全套,正带着沉香去看望气得吐血了的沈金玉呢。
    她知道今日这一出由婉姨娘发起的事端,被自己利用得当,肯定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过得几日,便能知道这样的影响如何了。
    到了漱玉斋,丫鬟们来来往往,端着汤汤水水,都是急急忙忙的。
    华恬掀了帘子进去,径直进了沈金玉的卧室,见桂妈妈拿着帕子,帮躺在床上的沈金玉拭去嘴角的血丝。
    旁边一个二等丫头,捧着一盅参汤,低头站着。
    沈金玉最近诸事不顺,单是吐血便吐了好几次,因此一直喝着参汤滋补着。也幸好如此,此刻才有准备好的参汤可用。
    “桂妈妈,我看婶婶如今吐气不顺,不若喂些参汤?”华恬对桂妈妈道。
    “六小姐说得对,正要喂给夫人呢。”桂妈妈将帕子随手扔给一个丫鬟,便接过另一个丫鬟手中的参汤,一口一口地喂给沈金玉。
    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华恬扭头看去,见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华楚枝四姐妹,各自带着丫头赶来了。
    方才在大花园里闹得很大,也不知这几人当时在忙什么,竟如今才来。
    “桂妈妈,我娘怎么了?”四人来了之后,也顾不上理会华恬,异口同声地问桂妈妈。
    华恬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嘘”了一声,引得四人看她了,这才低声道,“婶婶晕过去,至今未醒,几位姐姐切莫大声说话。”
    华楚雅视力有损,但是听力却变好了,听了华恬的话便沉默下来,可一双眼睛仍旧焦急地往前看着。
    华楚宜、华楚芳、华楚枝三人沉默下来,都挥退了丫头,自己挤到床边,看向床上面白如纸的沈金玉。
    这时桂妈妈把手中的参汤递给青儿,让她喂给沈金玉,自己则拉了华楚雅的手,又对着华楚宜并华恬几人使了眼色,便往外走。
    华恬、华楚宜几姐妹自然跟着她,一道来到了明间。
    “夫人如今又吐了血,只怕好一段时间得养着,小姐们往后可切莫再让夫人操心了。”桂妈妈脸色凝重地说道。
    华楚雅焦急问道,“桂妈妈,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娘怎么会又吐血了呢?”
    “往后我们绝不会再让娘亲操心。”华楚宜、华楚芳乖巧地说道。
    桂妈妈欣慰地点点头,看向华楚雅,道,“大小姐,你是长女,往后家里就靠你看着了,可要姐妹和睦啊。”
    她知道华楚雅与华楚丹素来不对付,因此不敢直接说出是华楚丹导致的。她仍旧记得,沈金玉第一次吐血,华楚雅便到楚丹园子里去闹的事。
    华楚雅也是个聪明的,从桂妈妈避而不谈中便知道这事多是与华楚丹有关的,心中忍不住地气愤。
    不过如今她娘亲的情况如何,她是知道的,因此忍住了气,点了点头。
    桂妈妈见简单劝住了几姐妹,又不想华恬在眼前膈应,便道,“如今夫人昏迷,这里忙乱,你们都回到各自园子里去罢,我会好生照顾夫人的。”
    华楚枝点点头,道,“我们这便回去。桂妈妈你准备好,稍后大夫来了,莫要忙乱。”
    华楚雅几人也是点点头,都嘱咐了一番,才带着华恬一道往外走。
    本身华恬就是为了做戏才来到这里的,能够走了自然是乐意之极。
    一行人走到大花园中,华楚枝停住脚步,对一旁的华恬问道,“六娘,我们去到时,你已在那里了。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华恬看了看华楚枝,见她仍旧是极瘦,衣服显得极其宽松,知道她仍未曾过得了发现母亲偷情那一关。
    “我在荣华堂中,有丫头来找婶婶,说是二姐姐与婉姨娘闹起来了。我便让丫头去继续找婶婶,自己往漱玉斋赶……”华恬一五一十,将事情一一道来。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只是来劝架的时候,走慢了一点儿而已。在劝架的过程中,黑了华楚丹几句,抽了她一耳刮子而已!
    其余的,都是常年参加花样作死大赛的华楚丹,与新晋的闹事精婉姨娘倾情演出的。两人双贱合璧,效果出奇的好。
    因此,她说的时候,说得委屈不已,最后将自己劝说墙外围观者的话,也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表明自己维护华家声誉的立场。
    至于那些喝骂华楚丹的话,她也直说了,因为站在她这个“维护华家声誉”立场上,骂得很对!
    最后,她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我才知道,二姐姐屡屡针对于我,原是真的不把我当家里人,只是当来投奔蹭吃蹭喝的。”
    华楚枝忙安慰道,“二姐姐说话,向来是横冲直撞的,六娘不要理会她。”
    华恬仿佛没有听到,兀自道,“也罢,是我过于苛求了。只是万万想不到,这些话都叫外头的人听了去。”
    “婉姨娘当真好算计……”华楚宜在一旁说道。(未完待续)

  ☆、133

“切莫再说这些了,先前在角门闹了一出,今日亦是因姨娘之故。”华楚枝看向华楚宜几人,皱着眉头说道。
    华楚雅是大姐,原本听桂妈妈说,她是长女,往后要靠她管束姐妹们,心中便有了包揽之意,这时听到华楚枝的话,深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因此冷笑道,
    “五娘你最爱做好人,平日里也常与二娘玩做一派,为什么不去劝着二娘?每次都是二娘闯了祸,你便来劝我们,你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华楚枝不为所动,她是知道这个大姐颇具掌控欲的,因此回道,“是五娘说错了,大姐姐莫要介意。往后家里还得由你看着,五娘自然都是要听你的。”
    这一番话很好地取悦了华楚雅,她又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对着华楚枝说教了一番,这才偃旗息鼓。
    华恬站在一旁,听她们姐妹吵架,觉得有些无趣,多次想要打断了自己先行回去。
    正在此时,不远处园门中急急地走来了一个丫鬟,正是丁香。
    她看到华恬,忙走过来,先对华楚雅几人行了礼,这才对华恬道,“小姐,园中有事要请小姐回去。”
    华楚雅得到了华楚枝的承认,掌控欲发作,此刻听到丁香说话藏了一半,便有些不悦,道,“都是姐妹,有什么要事不能说,得这么鬼鬼祟祟。”
    听到这话。华恬心中不悦。这算什么鬼鬼祟祟的事?一般不想扯开了说,不都是说这种托词么。
    华楚雅,你当真以为这园中便是你来做主了么。这般嚣张!
    “大姐姐,六娘园中有事,丫头们没说清楚,不定是私事呢,怎好与你一一汇报。”华楚枝在旁打圆场。
    华楚宜微微一笑,不怀好意地看了华恬一眼,“都是丫头片子。有什么不好说的,只除了阴谋诡计。不过我想。六娘断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罢。”
    华恬看向华楚宜,目光清亮,问道,“三姐姐。什么事阴谋诡计?你可耍过什么阴谋诡计?”
    她才五岁,要装作不懂得阴谋诡计,根本就毫无压力。至于这几姐妹信不信,就不在她思考的范围了。
    “……”华楚宜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看了华恬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自然是耍过阴谋诡计的,但是被华恬反击了,最后误伤了华楚丹,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几位小姐。是先前小姐着檀香绣帕子,拿了些丝线与她,不想溶月见了。道是檀香偷了丝线,闹将起来了呢。丝线是沉香经手,奴婢毕竟不敢肯定,所以请小姐回去。”
    正当气氛有些紧张的时候,丁香清脆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听到华恬让檀香绣帕子,素来知道华恬女红极差的几人。顿时心中都生起了一股极美妙的感受,顿时就没了再追究的意思。
    华楚雅要笑不笑。目带鄙视地看了华恬方向一眼,道,“原是绣帕子的事,六娘快回去罢。”
    即便是要将此事揭了过去,她仍旧忍不住暗地里刺了华恬一句,点出她女红不行,让丫头帮忙绣帕子的事。
    对于这一点,华恬并不介意,她点点头,对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华楚枝都道别过,才带着丁香、沉香往荣华堂而去。
    什么时候,给点儿颜色华楚雅尝尝才行,华恬一边走一边想。
    回到荣华堂,径直进了里间,华恬坐在凳子上,吃着糕点,看向丁香,“说罢,到底什么事?”
    “丁香没什么事,倒是你有事。”蓝妈妈在一旁懒洋洋地答道。
    华恬不解,看向坐在躺椅上,仿佛要睡过去了的蓝妈妈,“我有什么事?”
    蓝妈妈挥挥手,让丁香、沉香都出去了,这才低声道,“你开的笔墨阁,最近赚头可不少罢?”
    “还行,没有让我失望。”华恬点点头,道,“该有的打点,我都没缺,能有什么事?”
    “笔墨阁之前帮人鉴赏书画,被镇上人称为鉴赏大师,一来二去,便有些名气了。今日,有人专门上门来砸场子,要压你一头呢。”
    华恬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蓝妈妈,挑起眉毛,缓缓道,“这人想必不简单罢,不然你也不会专门与我说。”
    蓝妈妈点点头,看向华恬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充满了赞赏意味,“你说得没错,据说随着藩王回帝都的一个名士。他一路听到你的名声,心中不服,所以要找你。”
    原是嫉妒么,华恬点点头,表示能够了解。如果一个成名已久的人,若是心高气傲一点儿,一路上听人赞扬一个根本未曾见过的小人物如何了得,怎么能服气?
    就不知道,威严男子与周八等人,是否说过鉴赏书画的是一个五岁稚童呢?
    理应未曾说过罢?若是说过了,这个成名已久的人,怎么好意思来找自己晦气?
    想到这里,华恬看向蓝妈妈,“那人如今在哪里?”
    “已经等在笔墨阁中了。”蓝妈妈说道,“如今未见着你,倒也未曾太过闹腾。”
    “你让丁香找我回来,就是让我去见他的罢?”华恬问道。
    蓝妈妈点点头,“是这般打算。不过人家有备而来,你想一想,该如何与他周旋,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周旋么,华恬想了想,这人专门过来,肯定要与自己比试一番,且不大可能打退堂鼓的。这么一来,自己便处于主动的地位了,爱怎么切磋便怎么切磋,不愿意?那就不切磋了!
    不过他远道而来,也知道山阳镇是个小镇,没什么名家之作,只怕本人带了画作过来的。这么一来,自己这“主动权”能够活动的范围便有些窄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蓝妈妈,“我想他肯定带着书画过来的,到时定然少不了让我鉴定真伪,这倒是不怕。若是有别的奇招,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这么理清即将要面对的,华恬便知道,所谓的主动权,是没多大优势的。
    当然,她也可以拒绝那人的踢馆行为,但拒绝了,这笔墨阁往后便不能开下去了。而她为了建设那片山林,只怕也少了资金来源。
    没错,华恬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鉴赏书画当做一个资金来源的。虽然如今因为特殊情况,当今圣人寿诞,需要鉴赏的书画较多,赚得也较多,往后未必遇得上这样的时机。
    但是如果做出了名声,让天下大部分人知道山阳镇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鉴赏高手,往后生意也绝对少不了的。
    “你放心罢,他能够作为藩王聘请的人,是有真材实料。但是一路上,有人回头过来找你,也没有去找他,可见他鉴赏技术未必比得上你。”
    蓝妈妈见华恬低头思索,以为她担心,便说道。
    华恬知道蓝妈妈是安慰自己,即便心中不同意她所说的,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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