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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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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理由她自是不会说的,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不见容于世上的秘密。她将会带着这个秘密,直到自己寿终正寝的那一刻。
    这间店被盘了下来,名声也传了出去,往后只等书呆子到了,好好管理便是。
    如今,只差了书坊的牌匾未曾改过来,等什么时候,自己题一个名字,让人雕刻挂上去,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里,原本因为蓝妈妈的话而有些心情低落的华恬,心中不由得生了几分雀跃。
    这还是她开的第一间店铺,第一个赚钱的行当呢。
    等华恬与蓝妈妈一道从楼梯上轻手轻脚走下来,见书坊中有三五个学子正在挑选书籍,而青羽则低头整理着书坊中的书。
    看到华恬与蓝妈妈下来了,青羽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两人身边。
    华恬看向门外,见秋风中,街上甚是萧瑟,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都躲在屋檐下抱着身体,冷得发抖。
    “青羽,你这几日都在这里的,便注意一下,好生统计,如果书坊生意好,忙碌不过的,可招募些小孩子过来帮忙。我见这街上小乞丐甚多,你留意一下,性格好的,就招了来,工钱你看着开。”
    原本等着示下的青羽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看向华恬的目光带上了奇异的光彩,诚恳道,“少爷真是宅心仁厚。”(未完待续)
    ps:嗯,瓶子今天出去逛街了,回来得晚,所以到如今才更新。妹子们莫怪~~~

  ☆、128

蓝妈妈在旁,听了脸上微微一笑。
    若说华恬宅心仁厚,不如说她别有所图。不过,即便是别有所图,能够帮到别人也是好的。
    如今鉴赏大师慢慢地有名气,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他。不说其他,只说他贪婪,好钱财,便是一个难听的名声。如果招募些小乞丐干活,倒是一个好法子。
    大师为什么贪财?因为大师要养活镇上无父无母的乞丐啊!
    蓝妈妈就是想不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让这么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整日里做事都是为了算计。
    华恬不理会蓝妈妈想什么,她点点头,再度强调了一遍,“定要性格脾气好的。若是欺负过别人的,有什么坏心眼的都不要管。”
    “是,听少爷的。”青羽垂头应道。
    华恬目光移到书坊的牌匾上,见上面写的还是“颜如玉书坊”,便微微皱起眉头,想来原先这里没有多少客人,这牌匾也影响甚大罢。
    “晚上我们会送书坊的名字来,到时你去找师父,尽快雕刻好挂起来。”
    青羽也是一一应了。
    华恬对蓝妈妈点点头,拉着她的手与青羽告辞。
    回到荣华堂中,华恬换好了衣衫,又吃喝了些东西,这才摆了笔墨纸砚,准备写下牌匾的名字。
    如今她虽然练字日多,字写得越来越好了,但是由于手骨软这一天然问题。写字还是有些软绵无力。
    若要写出一个名字做牌匾,倒是要好生准备一番。
    把丁香、沉香都指使出去,华恬又活动自己的手腕一番。接着在桌上狠狠练了几行字,眼见差不多了,才气沉丹田,右手握着笔,慢慢地运笔起来。
    这回,她写的仍旧是以前写给华恪那种欧体。
    下笔之后,仿佛有万斤重。起承转合,均是极其耗费精神。
    华恬写完第一个字。额上已经汗涔涔了。
    一直在旁看着的蓝妈妈见状,吃惊不已,又看了看桌上已经写好的那个字,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华恬虽然累。但是并不敢停留,任由汗水自额上滚滚而下,接着方才的气势,将下一个字也写了出来。
    幸好,蓝妈妈也是个聪明的,见状马上拿着拍子,轻手轻脚地帮华恬擦去额上的汗,却又并不敢打扰她。
    金戈铁马,铮然有声。就在蓝妈妈擦汗中,华恬早已经蘸了墨,写下最后一个字!
    “笔墨阁!”华恬放下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写好了。不求名字有多么非凡,只求贴合即刻。”
    蓝妈妈上前来看那字,只见三个字大小几乎一致,每个字的间隔距离亦是一致,欹侧险峻。又严谨工整,表现出了所写之人的铮铮铁骨。
    都说字如其人。为何这华恬写了这么一手好字,内心却有这么多阴谋诡计,总想着与人互相陷害呢?
    真是奇哉怪也!
    华恬不知道蓝妈妈心中所想,如今她算是脱力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连手指也不愿意动弹一下。
    “书坊易名,宜早不宜迟。蓝妈妈若是有空,便着人帮我把这字送过去给青羽,让他请人雕刻好罢。”华恬懒洋洋地说道。
    蓝妈妈一边点头,一边仍旧盯着纸上的字看,“等墨迹干了,我再让人送过去。不得不说,你这字比上一次那张帖子,又进步了不少。”
    华恬懒懒地看着蓝妈妈,连话也不想说了,但是她又想回到床上去躺着,便道,“我累极了,你抱我回床上歇着罢。”
    听着这无神的声音,蓝妈妈终于有空抬头看华恬了。见她额上的发丝湿了大半,人显得疲惫至极,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于是忙过去,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了。
    华恬一粘了床,马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连蓝妈妈帮她擦汗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已经黑沉沉了。
    华恬眷恋地蹭着暖融融的被窝,颇有些舍不得起床的样子。等到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拉了床边的绳子,叫人进来熟悉。
    绳子才拉过,便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同时外面传来华恒若隐若现的声音,“可是妹妹醒过来了?”
    这时沉香拿着等走了进来,她先把油灯放在桌上,又将屋内的灯点亮了,让整个卧室明亮不少,这才过来帮华恬穿衣。
    沉香最近做这个越发熟练了,不一会儿便收拾妥当。
    华恬穿上鞋子,走到了明间,见华恒、华恪都坐在桌上,桌上摆了不少菜,都用碟子倒扣着。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不先吃。等我起来,饭菜都凉了。”看到两人显然没有吃饭,华恬语带责备地说道。
    华恒在华恬走到跟前来时,拉着她左看右看,华恪亦然,坐过来将华恬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事了,这才道,“我与大哥都担心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突然就睡这么长时间。”
    “蓝妈妈没有说么?”华恬反问道。
    她自己累极睡去,蓝妈妈应该吩咐了人说过的啊。
    “虽是说了,但是你突然睡去,我们仍旧担心的。”华恒说着,对一旁的丁香道,“拿去倒扣着的碗碟,可以吃饭了。”
    丁香点点头,与沉香一道小心翼翼拿掉晚上倒扣的碗碟,便退到一边去。
    华恬与华恒、华恪吃饭,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布菜的,因此每次吃饭,沉香、丁香都到一边候着,并不曾帮忙布菜。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到手腕已经不像原先那般累了,华恬仍旧不让人留在身边布菜,和华恒、华恪吃起饭来。
    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但是三人吃得开心,倒也不算什么。
    吃完饭,华恪抹着嘴,拿着沉香煮的茶吃了一口,这才道,“今日镇上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华恬笑吟吟地问道,心中则想着,这些学子书生,果然闲得紧,她又鉴赏了几次画,便又传了出去。
    不想华恪并不是说这事,他睁大眼睛,笑道,“林举人、方先生,都将自己的书坊关闭了!”
    “咦,这是为何?”华恬顾不得为自己自作多情不好意思了,吃惊地问道。
    华恒这时放下茶杯,道,“不单是林举人、方先生,镇上只要是由学子开设的书坊,均是关闭了。”
    听到这里,华恬眨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问道,“难不成是因为之前出现那个鉴赏画作的人?”
    华恪点点头,详细解释道,“没错,就是因为他。他今天也出现了,林举人等一众有身份地位的学子都去了,希望能够见这位大师一眼。可是大师却不愿意见,只说会留在书坊。林举人他们看到鉴赏书画的大师开着书坊,便说自己配不上开书坊,将自己家里的书坊关了门。方先生亦是如此。”
    华恬坐在一旁,握着热热的茶杯,听得津津有味,而又对这些学子产生一种哭笑不得的敬佩之情。
    就因为有一个鉴赏书画的大师亦开了书坊,所以镇上学子们的书坊,都关闭了。难道,这种类似名士的人,在学子群体中,就真的如此高高在上么?
    果真是有气节、不能用常理来揣度的一帮人!
    想到这里,她看向了华恒、华恪,问道,“这便要关闭书坊了,真叫人难以想象。如果是大哥、二哥开了书坊,可会关闭?”
    “有如此一位人物在镇上开书坊,若是我,定然也是关闭了的。想想自己所学,有哪一点能够与他并肩呢?仍开着书坊,只怕亵渎了他。”
    听到这里,华恬嘴角抽搐,又看向华恪,华恪双目亮晶晶的,点头道,“暂时关了,将来若我胜过他,我才复开。”
    这个思想虽然有些问题,但还是可以抢救一下。
    想到这里,她看向华恒,笑道,“二哥说得有道理。即便如今是高山仰止,但是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超越,这才是年轻男子该有的想法,亦是广大学子们该有的想法。”
    华恒听了一怔,看向华恬。
    “学子怎能就此失了前进的心呢?有这么一个人物在,难道不是该以此为目标,追上他、超越他么?在我心目中,学子该是打不倒、有着铮铮铁骨的一群人。”
    华恬脸上布满了羞愧,他站起来,长身而立,对华恬一耸,道,“妹妹此话真让大哥振聋发聩,茅塞顿开!是大哥先前所想的,过于迂腐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华恪,笑道,“我的弟弟这种思想,才是正确的。大哥稍有不及!”
    华恬笑起来,“大哥想得晚了些,但是能够知错能改,真是善莫大焉!”
    这个时代,想来一般的学子对那种名士,是像粉丝一般狂热的罢。能够斩断偶像光环,去努力超越偶像,这种人才是人生赢家!
    读书人,就该有这份自信与傲骨,不以外物影响自己的志气,反而见了外物,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华恪也是很高兴,对华恒道,“往后我与大哥一道努力罢,迟早要超越那位鉴赏的大师。”(未完待续)

  ☆、129

接下来,华恬于家中赶着绘画小图,很少再做什么。
    沈金玉容不下姨娘的流言,因为鉴赏大师在城中出现而一度被盖了过去。但是虽则如今镇上人都纷纷议论鉴赏大师,沈金玉也是不好意思出门去的。
    书坊的牌匾很快雕刻好挂在书坊上面,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名号“笔墨阁”。
    这名字起得没有多少文化韵味,但是据华恒、华恪带回来的消息称,镇上的读书人一致赞扬此名字极有内秀,很值得玩味。
    更有走火入魔者,拿着先贤的书籍,徘徊在店外,引经据典说店名融合了哪些典故,内中包含了哪些大家之言。
    听到这里,华恬笑得差点每把自己手中正在画的画给毁了。
    真是,这种人,从古到今,总是长存的。牵强附会,对别人随意做出来的东西刻苦钻研,企图发现什么内在含义。
    不过,这些也只是让华恬闲暇之余听到便笑一笑,真正让她开心的是书坊的收益。
    因为名气大,加上各书生开的书坊都已经关门,所以笔墨阁的生意特别好。笔墨纸砚对于书生来说,是必要的消耗品,因此每日里赚到的钱,出乎华恬的意料之外。
    总算有固定收入了,华恬暗暗握拳,她以后,还会继续有自己的事业的。
    华府内,沈金玉整日躲在漱玉斋,并不曾出门。
    而婉姨娘。因为首战告捷,让沈金玉吃了一个大亏,心中越发得意。有时候。甚至能够在大花园里看到她俏丽的身影。
    据丁香收到的消息,如今婉姨娘与二夫人,已经暗地里对上了。二夫人沈金玉虽则有手段,但是婉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在昨日下午,二夫人沈金玉在园中精心培养的一盆菊花,便被婉姨娘屋中的小猫抓了个稀巴烂。
    这件事,只能怪小猫。可是沈金玉却咽不下这个暗亏。认定了是婉姨娘故意的。她揪着个理由,便把婉姨娘唯一的贴身丫鬟打了十大板。
    最后。婉姨娘气不过,走到曾经被沈金玉、华恬都去过的院墙边,哀哀凄凄地哭诉起来。
    自然,这些事又传到了府外。
    华恬听着这两人闹腾。心中也算轻松。如今她打算创业,实在不愿意接触太多这些内宅斗争。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心中的良好愿望而已。
    当她即将完成苏家山林的第二张小图时,云姨娘独身一人,悄悄来了荣华堂。
    听到丁香来通报,华恬有些吃惊。
    云姨娘为什么要来荣华堂?她们难道不是双剑合璧与沈金玉斗么?难道自己想错了,她们是打算一人对付一个?
    心中这么想着,口中却让丁香带人进来。
    云姨娘生性恬静,样子也生得宛如一朵雨后梨花那般清新。她捏着袖子进来,坐在丁香铺好的凳子上。
    沉香煮好茶,给华恬、云姨娘都上了茶。这才垂首站在华恬身后。
    此时,华恬拿着针线假装在做女红。
    “都说六小姐年纪虽小,但是贤良淑德,最是讲究礼仪,如今方知,六小姐还爱做女红呢。”云姨娘看着华恬笨拙地拿着针绣帕子。便开了个头。
    听这话,华恬心中有些奇怪。这云姨娘惯常应是不爱说话的。怎地突然就开口这般说话起来。这说话的语气,也明显和她过去表现出来的气质不符。
    心中虽疑虑,面上却笑道,“云姨娘说笑了,六娘笨拙,竟不会女红呢。平日里绣一方帕子,即便把手指头戳穿了,亦不能绣得一方完整的帕子。”
    听了华恬的话,云姨娘微微一笑,道,“我于这刺绣上,亦算有些天分。若是六小姐不嫌弃,我倒可以与二小姐切磋一二。”
    “只怕云姨娘嫌六娘笨拙。”华恬回了这一句,便又道,“如今云姨娘与婉姨娘一处住着,可还习惯罢?”
    “自是习惯的,我与她曾经在云泥庵一同住过八年,若是少了她,我倒要不惯了。”
    华恬看着云姨娘眼底浅浅的笑意,点点头道,“那便好了,六娘还怕云姨娘与婉姨娘回到府中住着不惯呢。”
    “哪里能不惯呢,毕竟我们先前也是住在府中的。”云姨娘眸中仿佛带上了轻愁,目光注视着窗外,华恬知道,她看的不是窗外,而是过去。
    “小姐是大房嫡女,在府中住着,日子理应是过得顺遂罢?当年老太太尚在世时,把安云小姐宠得跟什么似的,只可惜,安云小姐没有福气,早早便去了。”
    华恬心中一惊,看向似乎是无意说到的云姨娘,见她眸中只染了轻愁,并没带上刻意。
    可是她到底不敢小觑,惊讶问道,“安云小姐,这是谁?”
    “咦?六小姐竟不知么?安云小姐便是六小姐的亲姑姑,先大爷未曾说过么?”云姨娘回过神来,讶异地看着华恬问道。
    华恬摇摇头,眨着眼睛看向云姨娘,“我这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姨娘,你与我说说罢。”
    “唉,我是不该跟你说这些的。那都是旧事了,过去了那么久,如今再提也没有用处。”云姨娘脸上带上了抱歉,说道。
    华恬心中冷笑,你突然提起有这么一个姑姑,却突然又说不该提了,难不成不是为了吊起我的好奇心么?
    她想起自己五岁的年龄,当即把手中的针线放一边,拉着云姨娘的手,一边摇一边撒娇道,“云姨娘,你与我说说嘛。我竟不曾知道自己有姑姑呢。”
    云姨娘恬静的一张脸顿时有些僵硬,她仿佛有些不习惯华恬的撒娇,身体往一侧让了让,这才缓缓道,“并非不说,只是没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里,见华恬仍旧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苦笑一下,道,“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罢。安云小姐是老太太的心肝儿肉,平日里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是不知为何,十年前,十二岁的安云小姐突然就病倒了。无论请了多少大夫,都诊断不出有什么病。后来,后来虽然老太太请尽了大夫,可安云小姐还是去了。”
    “老太太也是因此,才病倒了,身子骨慢慢变差……”云姨娘说到这里,又叹息道,
    “当初安云小姐活着,各种绫罗绸缎堆积满了她的园子,珠宝首饰,根本就数不过来。如今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住着的园子,是安云小姐的住处。只是后来才被拆分成三个小园子的。”
    “我可怜的姑姑……”华恬一脸惋惜,可是脑中却快速运转起来。
    记得当初蓝妈妈说过,祖母不顾二叔的子嗣,将云姨娘、婉姨娘赶走,会不会与自己的这位姑姑有什么关系呢?
    原先她爹爹华岩住的荣华堂,也没有安云姑姑住的地方大,可想而知,那位祖母对安云姑姑宠溺到了什么程度。
    这么宠爱的女儿突然故去,祖母会不会认为是云姨娘、婉姨娘克死了她呢?因为怨恨,将二儿子的两个小妾一起赶走,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想到这里,华恬又看向云姨娘,见她认真看着自己,便咧嘴一笑,问道,“那祖母肯定极其伤心的。不知道,祖母是否信佛呢?”
    “自是信的,我来到华府时,曾偶然听到府中原先的老人说,老太太从年轻开始便一直信佛,极其虔诚。安云小姐突然故去,老太太就更加信佛了。”
    云姨娘看着华恬的小女儿娇态,心中想得更多了,她还待再说,外头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及丁香的声音,“小姐,二夫人带了桂妈妈来,看看小姐是否病了。”
    华恬今日不想去上课,便让沉香请了假,说是自己身体不适。沈金玉这回,便拿了这个借口专门来看华恬。
    听了丁香的话,华恬冲着云姨娘一笑,道,“本是偷懒不去上课,不想竟被婶婶撞见了。云姨娘帮忙则个,便说我一直在屋中学着刺绣。”
    说到这里,她从一旁拿起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针线及绣帕。
    她素来不喜欢女红,在云姨娘上门来便专门拿在了手中,也只是为了这个时刻,不想果然用上了。
    看来最近沈金玉是被婉姨娘气得吐血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来看云姨娘是不是要来找自己联手。
    华恬才把针线拿到手上,丁香已经掀了帘子,引着沈金玉进来。
    她打了帘子,便站在帘边等着沈金玉与桂妈妈进来,两人都在她前方,所以她对着华恬眨眨眼,表示两人态度强硬进来,自己拦不住。
    华恬还了眼色回去,便站起来招呼沈金玉。
    此时,云姨娘早站了起来,对着沈金玉行礼了。
    沈金玉扶着桂妈妈的手坐下来,接过沉香端进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小口,这才看向华恬,
    “听闻六娘病了,并不曾去上课,婶婶有些担忧呢。最近六娘似乎总是身体不适,可需要请大夫过来诊脉?”
    华恬摇摇头,羞赧道,“六娘身体无碍,只是女红极差,才请了假于家中练习女红,只求赶紧追上去,不至于差几位姐姐太多。”
    “身体无碍便是好事,最怕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沈金玉一边说着,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华恬。
    对此,华恬任由打量,且控制着自己,做出些不好意思,但绝对不心虚的态度面对沈金玉。(未完待续)

  ☆、130

沈金玉看了一阵,见华恬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什么,便转头去看一旁的云姨娘。
    云姨娘躬身站在沈金玉身旁,仿佛一个丫鬟一般恭敬。
    她是小妾,而沈金玉是当家主母。若是沈金玉有心,能够做得滴水不漏,即便卖掉她,亦是一句话的事情。
    云姨娘与婉姨娘在角门能够敢与沈金玉对着干,皆因处处占着理字,亦占了义字,在镇上人的跟前,她们明白沈金玉不敢做什么。
    如今,是在华府内,没有了能够伸张正义的观众,所以云姨娘不敢造次,只乖乖做低伏小。
    “云姨娘今日也真是有空,连丫头亦不带,便来了这荣华堂。”看着低眉顺眼的云姨娘,沈金玉意有所指地说道。
    “回夫人话,只是婉姨娘受伤了,才留了叶儿去照顾她。”云姨娘淡然的声音响起来。
    听着这声音,沈金玉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厌恶,她移开视线,又去与华恬攀谈,把云姨娘冷落在一旁。
    云姨娘不以为意,但面上仍旧保持着一丝恭敬,在两人对话中间或应两声,附和一两句。
    华恬见沈金玉始终怀疑,心思转了转,便扯开话题,问道,“婶婶,先前六娘是否有一个姑姑的?方才听云姨娘说姑姑长到十二岁上下,便故去了,好生伤感呢。”
    听到华恬说起这个。云姨娘躬下的身子又矮了矮,可是始终站着。
    沈金玉眸光一闪,阴翳地看向云姨娘。对华恬道,“确是的,她叫做安云,自小被老太太捧在手心里,长得跟老太太一个模子,可惜……”
    华恬自然知道她可惜什么,并没有接上话去。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祖母是真的特别宠爱那个安云姑姑的,只是安云姑姑没有福气。早早便死了。
    云姨娘与沈金玉谈起那个安云姑姑,都是语气有些怪异,却不知为何。
    “如此说来,姑姑与祖母感情肯定特别好的。安云姑姑故去了。祖母多难过啊。”她随口感叹一声。
    沈金玉面上带上了讶异之色,看了看华恬,又看了看云姨娘,道,“谁说安云与老太太感情好的?”
    “咦,婶婶不是说了,老太太特别宠爱姑姑么?”华恬抬起头,惊愕地看向沈金玉。
    按照沈金玉的说法,难道只是祖母单方面疼爱安云姑姑。安云姑姑却对祖母有嫌隙?即便有嫌隙,母女之间,应该很容易消除罢?
    难不成。是安云姑姑有意中人,却被拆散了,所以暗恨祖母,从此更是患上了相思病,日渐憔悴,最后死去?
    华恬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到处乱跑起来。
    就在华恬心中胡乱想着的时候,沈金玉说话了。“我的确是说了,老太太宠爱安云,而安云对老太太,本也是极好的。但是在她病了之后,便几乎不愿意见老太太,甚至要把老太太赶出去。”
    这,非常符合自己幻想的那个,安云姑姑有意中人却被拆散的悲剧啊。与意中人分开,安云姑姑从此暗恨祖母,也是可以预见的。
    华恬这般想着,目光却随意扫了一眼沈金玉。这一看,心中万般幻想,顿时都消散了。
    她看到,沈金玉面上似乎带着悲伤,但是眸中、嘴角边,都隐隐挂着嘲讽的冷笑。
    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华恬这么一想,便看向沈金玉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婶婶,这是为何呢?祖母对姑姑这么好,为什么姑姑不对祖母好?”
    “这……”沈金玉收起眸中以及嘴角不经意泄露出来的嘲讽,有些迟疑,顿了一顿却是说不出来,“云姨娘比我先进入府中,理应更清楚,不如云姨娘说说罢?”
    云姨娘低着头,回道,“先前一直是好好的,只是安云小姐病后才变了,我委实不知。夫人那时与安云小姐交好,理应更清楚罢。”
    原来沈金玉曾经与安云姑姑交好,华恬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一点,不动声色地又问道,
    “婶婶若是知道,便说一说罢。六娘想不明白,为何姑姑对祖母如此。若是……若是我娘在世,我定会对她千倍万倍的好。”
    说到后面,语气凄然,仿佛再也说不下去。
    沈金玉垂下眼睑,心中冷笑,面上却怜惜道,
    “这里亦是六娘的家,婶婶亦会好好待六娘的,六娘莫要多想。至于安云为何排斥老太太,我亦不知,只是心中有些猜测。不过安云已经故去,此刻再说,未免有损她声誉。”
    华恬心下暗自撇嘴,如果你怕损了她声誉,是绝对不会说这最后一句话的。
    说了最后一句话,又遮遮掩掩,只怕才真的是损了她的声誉!
    到如今,华恬已经猜得到,沈金玉心中是极恨那个安云姑姑的,即使安云姑姑死去十年了,她仍要在小辈面前暗戳戳地说安云姑姑的闲话,甚至不惜伤那个早死少女的闺誉!
    到底,里面藏着什么,让得沈金玉恨安云姑姑,而云姨娘又专门来与自己说起安云姑姑?
    难道,云姨娘其实也知道些什么?
    华恬感到越是知道过往的事情,心中越是乱作一团。
    她爹爹为何远走他乡,经年不回,即便在他的母亲过世,也只回来半日奔丧;她祖母为何一点儿不着紧二叔的子嗣,硬要将二叔的两个小妾送走,留下一直生女儿的沈金玉;安云姑姑为什么暗恨自己母亲,却又得罪了沈金玉?
    心中所有的事,都被打上了问号。华恬有些头疼,她感觉,很难找得到人来为自己解惑。
    “六娘既没事,便好生歇着罢。婶婶还要去盘账。”正当华恬心中千回百转地想着的时候,沈金玉轻轻说道。
    华恬忙收敛了心思,看向沈金玉笑道,“六娘晓得,自会照顾自己身体的。婶婶也莫要忙坏了身体,前些日子的病还未曾大好呢。”
    沈金玉含笑点点头,又对一旁的云姨娘道,“云姨娘与我同去罢,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云姨娘低着头,小声地应了。
    等沈金玉、云姨娘与桂妈妈三人离去,华恬伏在桌子上,连绘画的心情也没有了。她迫切希望能够找到一人,能够知道华府旧事,帮自己解惑。
    只是,知道的人极少,云姨娘、婉姨娘知道,但是照方才所说,她们未必会说;付妈妈、桂妈妈等,都是沈金玉的人,绝对不会与自己说这些。齐妈妈,上次她亦说过,她之前远离权力核心,知道得不多。
    还有谁呢?
    华恬正想着,外头传来了急急忙忙的跑步声音。
    丁香叫道,“哎,你干什么呢?怎么这般冒冒失失。”
    “丁香姑娘,夫人可在六小姐这里?”一个小丫鬟喘着气,急促说道。
    “你先说什么事罢,倒让你这么冒失。”丁香不答,反问道。
    “二小姐去了婉姨娘屋里,与婉姨娘发生了龌蹉,青儿差我来请夫人回去。”
    听到这里,华恬从里面走出来,掀了帘子对那丫头喝道,“可是拉开了二姐姐与婉姨娘?此等急事,你一到这里便该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说着一挥手,“婶婶盘账去了,你赶紧找去。”
    那丫头慌慌张张,应了一声便跑了。
    华恬看向丁香,“你在这里守着,莫要让园内的丫头们离了这园子。大哥、二哥那边,你也去与她们说一说。”
    随后又看向沉香,“你与我一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若是能够,也好劝一劝。”
    丁香听了急急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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