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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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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未来如何,绝对不能全靠着那一辈子的记忆来行事!
    “二夫人果真如此说?”沉香在一旁问道,她也是眉头轻皱。
    华恬点点头,“算是明确说过了,她有路子,能够帮华楚丹找到好的婆家。不过,这依仗到底能有多大能量,却是判断不出来。”
    “未知的,才是凶险的,往后行事,还是小心为上。”蓝妈妈在旁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劝道。
    华恬站起来,在屋中走来走去,“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何人,我心中总是不爽快。”
    说到这里,她站住了,闭上了眼,“幸而她也不知道我亦另有底牌。”
    沉香听了,在一旁兀自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不一会子,送了沈金玉等人出去的丁香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奇怪。
    华恬见了,问道,“怎地这个脸色,难不成她们为难你了?”
    “并不曾为难奴婢。”丁香说完,双目看向华恬,神色古怪道,“不过跟奴婢说了几句语焉不详的话,估摸着要叫奴婢做内应。”
    华恬顿时笑了起来,“她叫你做,你到时照做便是了。不过要传什么东西过去,自有沉香教你。”
    “小姐不疑奴婢?”丁香看着华恬,奇道。
    “你什么都跟小姐坦白了,小姐为何还要疑你?”沉香回过神来,在旁含笑道。
    “那便好。果然我娘说得对,若夫人说了什么,我直接回了小姐就是。”丁香瞬间喜不自胜,在旁笑起来。
    “齐妈妈自然是个聪明的。”华恬在旁赞了一句。
    听到华恬的话,丁香更是欣喜,笑得更开心了。
    笑了一会子,她突然想起一事,看向华恬,问道,“小姐,二小姐来我们园子,你怎地知道二夫人定然也要来?”
    “这还不简单,你想想,二小姐上次来找小姐麻烦,最后结果如何?”沉香见华恬笑着看向自己。便代为解释道。
    丁香听了,低头略一思索,很快便明白过来。笑道,“是怕二小姐吃了亏,所以专门过来看着?”
    “说得对了。”华恬说了一句,便递了个眼色给蓝妈妈,示意她跟着自己来。
    华楚丹多次来找自己麻烦,可是每次都是她自己受了伤,且名声受损。
    经过这么多次的事。沈金玉肯定意识到了,所以得知华楚丹来到荣华堂。她肯定会匆匆赶来。
    这次,连桂妈妈都不曾带,可不就说明了问题么。
    两人进了卧室,华恬转身对蓝妈妈道。“蓝妈妈,我有个计划,需得你帮忙配合一下。”
    良久,两人商议已定,便到了屋外。
    华恬对蓝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计划开始。
    “你们,去搬些凳子到假山下,我要晒一晒太阳。”华恬对守在廊下的珊儿说道。
    珊儿听了,忙点点头。进屋中搬凳子去了。
    凳子被搬到屋外,那些三等、粗使丫鬟便都上前帮忙搬到假山下。
    椅子都搬好,华恬走过去坐了。又拉着蓝妈妈在一旁坐下,这才笑道,“蓝妈妈,上次说的故事可有趣了,可还有别的?”
    蓝妈妈扫了一眼四周,说道。“丫头们都在这里洒扫,那声音沙沙。沙沙的,吵得人心烦。不如小姐带着老奴到大花园走一遭,一边走一边说?”
    听到有故事可听,几个丫鬟都围了过来。如今听到蓝妈妈说要去大花园,又都失望起来。
    华恬仿佛没有看到丫鬟们失望的目光,笑着站起来道,“好罢,就到大花园走一走。”说到这里,扬声叫沉香跟着。
    沉香忙从屋中走出来,跟在华恬身后。
    “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干活?”丁香走到门口,对着失望不已的小丫鬟骂道。
    小丫鬟们瞬间作鸟兽散。
    华恬、蓝妈妈、沉香三人一道,走到了大花园,一路上蓝妈妈讲故事,华恬听着。
    走了不几步,华恬摸摸肚子道,对身旁的沉香道,“我有些饿了,沉香你去厨房端些糕点来。”说完了,凑近沉香耳边,“把张妈妈引到拱门那儿。”
    沉香目光闪了闪,点点头,嘴上答应了一声,便往厨房方向走去。
    见沉香身影消失了,华恬四处看了看,笑道,“走得也乏了,到靠近厨房的院墙那边等去罢。”说完便走在前方。
    两人到了厨房临近的院墙边,找了个石椅坐了下来。
    蓝妈妈看了看四周,又侧耳听了听,笑道,“老奴接着给小姐讲故事罢。”
    “从前有一贵妇生性善良,不想有一天却染了疾病,遍请大夫也治不好,说是不曾见过的病……后来你知怎地?原是一个刁奴,受了一个姨娘的指使,天天给贵妇喝煮沸了数次的水。”
    刚说到这里,便听沉香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妈妈,我自拿回去便是,你不用送了。”
    “好咧,沉香姑娘慢走。”张妈妈的声音堆着讨好,笑着说道。
    华恬听了,便看了过去,见张妈妈正站在拱门目送沉香走过来。
    沉香注意到华恬的视线,便也跟着往身后看去。
    远处的张妈妈见状,笑了笑,然后鞠了个躬便隐没在拱门后。
    “喝煮沸了数次的水,难道会对身体不好么?”华恬收回视线,一边接过沉香手中的桂花糖蒸栗粉糕,一边惊讶地问道。
    “自然是不好的,让人头晕、心慌、气短,越来越难受,却又没有大夫能够看得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妈妈煞有其事道。
    华恬点点头,眼角扫过拱门后不时探出来的视线,笑道,“这个故事真可怕,煮沸了数次的水,竟然是有毒的,且大夫还诊断不出来。这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是啊,那个刁奴可真够歹毒的。”沉香跟着感叹道。
    “小姐,先吃些糕点罢,这是桂花糖蒸栗粉糕,闻着便有淡淡的桂花香呢。”桂妈妈对华恬道。(未完待续)

  ☆、108 争分夺秒

“嗯,张妈妈做的糕点素来好吃。”华恬说着,将手中的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
    吃完了一个,华恬拍拍手,对蓝妈妈道,“可还有别的故事?蓝妈妈再说一个罢。”
    蓝妈妈笑笑,又随口说了两个小故事,引得华恬与沉香听得特别认真,也慢慢围拢了一些小丫头。
    “好了,故事听完了,我们在园中走走,顺便去看看五姐姐罢。”华恬站起身来,说道。
    华楚枝自从上次发现母亲沈金玉与男子偷情以来,便一直不曾在园中露面。华恬想知道她如今境况,见此次时机又合适,便干脆去看一看。
    来到缠枝斋,见园中丫头洒扫的洒扫,晾晒物件的晾晒物件,一切都整整有条。
    正当华恬进入园中,还不及让沉香上前掀帘子,帘子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琴儿从屋中走了出来。
    “六小姐,我们小姐身体不适,此间正躺在床上,不方便见客。”琴儿福了福身,轻声道。
    华恬面上带上了担心,问道,“可唤了大夫来看病?是什么症状清楚么,怎地会一直病着。”
    “大夫说了,要好生将养着,不宜打扰。”琴儿垂着眼睑,柔声答道。
    华恬点点头,“即使如此,你们好生照顾着五姐姐,莫要让症状加重了。”
    等琴儿答了,华恬又再三吩咐。这才带着沉香与蓝妈妈回到荣华堂。
    三人进了园中,也不顾园中丫头们频频瞟来的眼神,径直进了屋内。
    沉香让华恬与蓝妈妈都坐下来之后。才端起桌上的热水,开始煮茶。
    “蓝妈妈,方才讲故事的时候,周围除了我们,便只有厨房的张妈妈罢?”华恬抓着镇纸把玩,问道。
    “嗯,只她一个。而且在听到‘煮沸了数次的水’时。她的呼吸明显加重了。”蓝妈妈答道。
    她身怀武功,又是事先被华恬吩咐过。一定要注意周围都有些什么人,自然便将张妈妈的一举一动都留意到了。
    “呼吸加重,显然是已经留心了。之后做与不做,便在于她了。不过。我们于张妈妈,也不算是有恩,所以谨防着,她会用这一招来暗害我们。”华恬分析到最后,又对沉香叮嘱道。
    “平时我们喝的茶水,都是在园中自己煮的,这些倒不用担心。怕只怕那些汤羹,也会被做了手脚。”
    沉香一边煮茶一边说道,同时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蓝妈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蓝妈妈会知道这些。虽然她曾经在长公主府待过,算是见多识广,可是亦从来没有听过这一条杀人的毒计。难不成。江湖中人,知道的就特别多?
    华恬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们知道这一病症,有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便能发觉。此外,化解的解药。蓝妈妈手中亦有。我在这里提醒一句,也是让你们注意。”
    既然有解药。沉香瞬间放下了自己的担心。
    蓝妈妈目光闪闪,看了一眼华恬,没有说话。
    她手中根本没有解药,只是华恬口中说出来骗人的而已。
    迎着蓝妈妈的目光,华恬笑了笑,如今没有,往后总能配得出来的,如今只是提前说了,好安人心而已。
    蓝妈妈睨了笑眯眯的华恬一眼,突然说道,“方才站在五小姐屋内,我感觉到五小姐就在帘子后面,呼吸平缓中带着点儿急促,根本不像是重病之人。”
    “我猜到她们是骗人的,可是断然想不到她竟就在帘子后面。不知道,到底要隐藏些什么。”华恬点点头,又摇摇头,思考着。
    按理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华楚枝理应早早想开了才是,如今为何还躲在屋中,连自己去探望她亦不理会呢?
    华恬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快便放在一边,不去想了。
    到了夕阳下山之际,华恬担心华恒、华恪被沈金玉率先带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便露出破绽,因此提前派了沉香到门外去等着,让她务必先把人带回荣华堂。
    沉香得令,眼看时间未曾到,已经早早出发去了。
    等了一阵,刚一见华恒、华恪露面,沉香便上前急道,“小姐想起夫人,心中悲痛。请两位少爷过去看看,安抚一番。”
    华恒、华恪被这话吓得心神都慌了,当即不顾其他,跟着沉香便快步往荣华堂赶。
    沉香是女子,又年纪小,且没有武学基础,很快便被抛在后面。她一边走,一边不时注意着四周,刚拐过弯,便看到另一条小路上,走来了急匆匆的青儿。
    回头看看已经走到前面去,即将拐弯消失的华恒、华恪两人,沉香掀起嘴角一笑,便趁着青儿还未曾注意这边之际,快步走了。
    却说华恒、华恪两人一路急赶,回到荣华堂,直奔华恬屋子而去。
    “妹妹——你没事罢?”华恒一把掀了帘子走了进去,往华恬卧室奔去。
    华恪紧跟其后,走得脚下虎虎生风。
    华恬坐在里间,见兄弟二人急匆匆的,就要往卧室里赶,忙站起来叫道,“大哥、二哥,我在这里呢。”
    原本心中焦急的兄弟俩,此时已经出了一头汗,听见说话声音,忙转头一看,见华恬好端端地站在椅子前,哪里有半分悲痛?
    不过兄弟俩可没有怀疑,几步跨上去,一人握住华恬的手把脉,一人用手背去探华恬额上的温度。
    “大哥、二哥,别慌,妹妹没事呢。”华恬见两人如此焦急,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因为怕种种意外,也怕被沈金玉拿住了发挥,她让沉香对两人撒谎,哪里想得到两人反应会这么大。
    听到华恬的话,又看到华恬确实好好的,华恒、华恪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在华府中衣食无忧,华恬脸上甚至有些红润之色,一看便知身体极好。这也是华恒、华恪很快相信的原因。
    “那丫头是你园中的罢?真是好胆,竟开这等玩笑。”华恒怒道。
    华恪面上亦有不虞之色,目光看着华恬,等着华恬的回答。
    正当此时,沉香走了进来,福身行过礼,才走到一旁煮茶。
    看到沉香,华恒当即转了脸,怒视沉香。
    沉香垂头,福身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撒谎欺骗两位少爷。”
    “哼,你知道便好。”华恒气狠狠地说道。
    华恬看得失笑,忙让两人坐下来,这才笑道,“大哥、二哥莫怪,这是妹妹让沉香骗两位哥哥的。”
    “妹妹,你骗我们作甚?难不成你直说,大哥二哥会不理会你吗?”华恒转头看向华恬,板起一张脸说道。
    华恪原本也是一脸怒意,但是看到华恬脸上的笑意,眨了眨眼,脸上的怒气消失了,问道,“可是出了事?”
    听了这话,华恒一愣,也收起了脸上的怒意,看向华恬。
    “妹妹怕婶婶派人找两位哥哥,两位哥哥不知如何应对,所以着沉香先去接。找这么个借口,婶婶即便知道了,不清楚底细也没有发作的理由。”
    华恬口中说完,随后将今日华楚丹上门来闹的事都一五一十解释给华恒、华恪听,又说了沈金玉晚间要找两人的事。
    “华二娘实在欺人太甚!”华恒愤怒地击着双掌,说道。
    “若不是妹妹机灵,不知道被欺负得怎么了。我看,我们三人搬出去住,倒是个好主意。”华恪也咬牙道。
    华恬向沉香使了个眼色,让沉香上茶,又对华恒、华恪道,
    “如今我与婶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但是还没有到分家这一步。二哥说的搬出去,更加没需要。这华府,是我们的,要搬,也是她们滚蛋。”
    这“滚蛋”二字说得华恪双目发亮,面上堆满了笑意。
    华恒则皱眉斥道,“妹妹,你乃是我们华府大房嫡出的小姐,怎能说这些不雅的词?下次不许说了。”
    “知道了,我也只在大哥、二哥跟前说,在外人面前,自然是礼貌十足的。”华恬对华恒做了个鬼脸,接着和华恪相视一笑。
    看着弟弟妹妹这般动作,华恒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们啊……”
    华恬不等华恒继续训话,便在旁说起自己的打算,
    “如今大哥、二哥都在书院求学,常与外边联系,婶婶不至于对我们做什么的。此番只怕是让大哥、二哥辞了抄书的活计,到时大哥二哥只说利于增进棋艺及练字,咬定了要继续抄书便是。”
    华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又能赚钱,又能学以致用的活,我们自然不会辞,任她说什么。”
    “若她多言,我们便说今日二娘欺负妹妹之事,与她好生算一算账。”华恪说道。
    华恬听了,心中欣慰,笑道,“就该如何。大哥、二哥到时见机发挥,可莫要冒险急进。”
    三人计议已定,便坐在一处吃晚膳。
    吃着晚膳之时,青儿果然来到外边等着了。
    华恒、华恪故意慢慢地吃,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吃完起身,唤青儿进来回话。
    不出所料,正是沈金玉来请华恒、华恪的。
    华恒、华恪对华恬抛了个安抚的眼神,便跟着青儿出了荣华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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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慕名而来

原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不想一夜秋风吹过,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
    荣华堂园中的高木,一夜之间便落尽了黄叶,只剩一棵枯树延伸着枝桠,割裂着细细密密的雨帘。
    因为下了秋雨,正好是光明正大的不用去跟着先生上学。华恬安睡帐中,听着窗外潺潺的细雨,根本不愿意起来。
    “小姐,起来了罢,该练字了。”沉香掀起青色的纱帐,对躺在被中的华恬叫道。
    华恬翻了个身,嘟哝一声,仍旧是不肯起来。
    看到华恬这个样子,沉香一个头两个大,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平时聪明伶俐的小姐,会突然如此赖床,无论说什么,总是不愿意起来。
    丁香走进来,看到沉香这副无奈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而笑。
    这时,蓝妈妈也走了进来,见被中的华恬仍旧闭着眼睛,便示意沉香、丁香出去,自己来。
    饶是沉香宅斗技能满级,面对此种情况,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见人都出去了,蓝妈妈伸手扯了个矮脚凳,坐在床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如今镇上又来了两拨人马,都说要花五百两一幅的价钱,请人鉴赏书画。”
    说着,蓝妈妈眼角悄悄瞟向床上的华恬,见华恬呼吸一急,又笑道,“可惜了啊,这些人只待半日,只怕我们眼睁睁看着银子飞走了。”
    “蓝妈妈你骗我的罢。如今正下着雨,那些人怎么会马上启程?晚间去亦无妨。”华恬懒洋洋的声音自床上传出。
    她昨晚练字、练画,很晚才睡下。早上又隐隐约约听到秋雨声。便打定主意要睡懒觉,因此此间仍不肯起来。
    自那日沈金玉找过华恒、华恪之后,两方人马一直各自待在自己园子里,相安无事。
    即便沈金玉身体比往常好些了,仍旧没有说要一起吃饭,还是各吃各的。华恬三兄妹自然乐得分开,自家三个一处吃。
    “自那晚。大少爷、二少爷跟二夫人发作过,你便一日比一日慵懒了。这可如何是好?焉知二夫人不是为了麻痹你而做出这么一副姿态?”
    蓝妈妈在旁苦口婆心劝道。
    华恬抱着被子坐起来,失笑道,“哪里是我慵懒了,不过是我如今绘画有些心得。常常是坐在一旁冥想,想冲破桎梏而已。你们怎地就认为我要向死于安乐这路上走了?”
    虽然知道确实如此,但是蓝妈妈仍旧没停止唠叨,“你说你自己是冥想,可是我们看着,都是坐着发呆呢。”
    伸手揉了揉额角,华恬摆摆手,“我真是在想的。不过如今先不忙说这个,你方才说的。有人要鉴赏书画,且只待半日,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外间传闻。这两方人马都是在前方折返回来这里找人鉴赏的,怎么还能久待?自卯时起,便有人去鉴赏了。”
    卯时?华恬吃了一惊,那时天仍未亮,竟也有人去鉴赏了。这五百两银子,吸引力可真是够大的。
    似是看出华恬所想。蓝妈妈在旁嗤笑道,“人家多数是为了结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五百两是其次,哪里像你这般,总想着银钱。”
    “没有钱便万事不能,我想着钱有什么不对。”华恬不以为意,她经历过没有钱,一切都做不成的日子,自然知道钱的可贵之处。
    “你若要赚那些银子,便赶紧起来,不然被人歪打正着鉴赏出来了,有你哭的时候。”
    华恬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站起来,随口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到巳时了。”蓝妈妈慢吞吞地说道。
    听到这个时辰,华恬“腾”地从床上跳下来,伸手拉铃让丁香、沉香进来服侍。
    快速梳洗罢,又吃了早点,华恬拉着蓝妈妈回到房中,着丫鬟们不许进来,快速动手换了衣服,又做了简单乔装,与蓝妈妈一道,从窗口窜出去,冒着雨往镇上的客栈赶去。
    所幸秋雨渐渐小了,两人倒不至于很狼狈。但是不好的一点便是,华恬穿得少了,在冷雨中直打哆嗦。
    眼见客栈历历在望,蓝妈妈看了看华恬乌青的嘴唇,犹豫道,“不如先回去,多穿一件厚衫再来?”
    华恬摇摇头,看着不远处的客栈,道,“已经到这里了,赶紧鉴赏完毕回去罢。”
    说着,当先走在前方。
    蓝妈妈忙跟在身后。
    即将到客栈时,华恬望着客栈内方巾顶顶,满屋都是书生,停下了脚步,扯着蓝妈妈到一旁,低声道,“怎地仍旧这么多人,不是说卯时便来过了么?”
    蓝妈妈也看到了客栈中的人,皱了皱眉,低声道,“想是为了等我们?”
    听了这话,华恬双目一亮,点点头,“应该是了。”
    事实的确如华恬与蓝妈妈所想。上次华恬帮威严男子鉴赏出结果,让镇上的书生们一片沮丧。这些人一边伤怀自己没能鉴赏出来,一边暗恨未曾与那一老一小两人打好关系。
    今番难得又有两个身份富贵的人来求鉴赏,他们自然要等在这里,见一见那一老一小了。
    “我们都只是草草乔装过,只怕容易被有心人认出来。”华恬看着那些耐心等待着的书生,沉吟道,“我们到后门看看罢?”
    蓝妈妈伸头又看了看客栈中的书生,担忧道,“只怕后门也有人守着。”
    “未必。”华恬口中说着,人便直接往后门走去。
    到了后门,饶过杂乱的厨房,终于进了屋中。
    楼梯口旁站着一高挑的俊朗男子,目光湛湛地看着客栈前方,眸中不时闪过焦急。
    华恬看了看,轻轻敲了敲身旁的桌子,把俊朗男子的目光吸引过来。
    俊朗男子一看到华恬与蓝妈妈,双目顿时一亮,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道,“两位可终于来了。”
    “你识得我们?”华恬好奇问道。
    点点头,俊朗男子急道,“如今时间紧急,请两位随我来罢。”说着,手一比,指着楼梯道。
    华恬与蓝妈妈相视一眼,挽着手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俊朗男子指着其中一扇门,请华恬与蓝妈妈入内。
    “这位老妈妈,我们是听人介绍,说你会鉴赏的,因此这一幅考究你们技术的画,便不用看了。直接帮我们看这三幅罢。”
    进了屋内,俊朗男子收起桌上原本放着的一幅画,又从另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唇红齿白的少年手中接过三个卷轴,放在桌上。
    蓝妈妈听了,并没有动,她视线扫了眼前两人一眼,这才缓缓道,“我不会鉴赏书画。”
    “还请老妈妈不要开玩笑,帮我们鉴赏一番。”俊朗男子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只以为自己不够恭敬有礼,当下作揖道。
    唇红齿白的少年看见,从一旁茶壶里倒了两杯茶出来,递到蓝妈妈与华恬跟前,说道,“我们心中着急,礼数未免有失,还请切莫见怪。”
    看着这两人做派,华恬在旁暗笑,想来先前那威严男子向这两人介绍了她与蓝妈妈,只道一老一小,却并未明确说明是哪个是鉴赏书画之人。
    唇红齿白男子仿佛随时注意着四周,一眼便瞧见华恬满是笑意的眼睛,一愣,便细细打量起来,见她只到自己大腿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衫,小嘴被冻得乌青。
    顿时怜惜心起,到自己包袱里拿出一件雪白皮毛的衣裘,走到华恬跟前,在华恬惊愕的目光中,把华恬包起来,温和道,“你冷了罢,这件衣服送你。”
    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华恬,被雪白的、毛茸茸的衣衫包裹着,顿时觉得浑身一暖,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蹲在自己跟前的少年,眨了眨眼。
    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个美貌少年表现出来的关怀,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为了让她们帮忙鉴赏才做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美貌少年,会对萍水相逢的寒衣老幼,表现出如此脉脉温情呢?
    要知道,即便是沈金玉,这个与她关系算是密切的亲婶婶,仍旧是恨不得除掉自己而后快啊。
    正在与俊朗青年说话的蓝妈妈,似乎有些吃惊,她停止了说话,转脸看向华恬。
    华恬垂下眼睑,伸手摸着自己身上披着的白得没有一丝杂毛的大衣,心中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
    凭手感,她便知道,这是野生的白狐皮毛做的,价值万金。这美貌少年想也不想,便将之赠予自己,这份情谊,重于泰山。比之鉴赏两幅画,那是不知贵重了多少倍了。
    “大哥哥,这狐裘贵重,我不能要的。只是我如今正觉得冷,披一披也好。”华恬抬起头,对着美貌少年笑道。
    美貌少年闻言,刚要开口,华恬便打断了他的话,“那看起来威严的大叔,并不曾告诉过你们,鉴赏书画的是我罢?”
    此言一出,俊朗青年与美貌少年顿时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华恬。
    华恬因为受了冻,脸上有些青紫,加上衣衫陈旧,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根本就像村中普通的小孩,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她会鉴赏书画。
    看着两人脸上的难以置信,华恬笑了笑,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拿起其中一个卷轴,熟练地打开细细观察起来。
    这种熟练的动作,这种已经沉浸进去的氛围,让两人再无怀疑,可是更加受打击。(未完待续)

  ☆、110 赠袍情谊

看到俊雅无双的一对青年都是大受打击的样子,蓝妈妈原先的阴霾心情都没有了,在一旁暗暗笑了起来。
    一炷香时间之后,华恬将手中的第一幅画转过来,让两人看着画作内容,笑道,
    “这是真品。三百年前寒山先生所绘的出蜀图,此画绘在宣纸上,技法精妙,开了重彩设色的先河,可以说是这一流派的滥觞。”
    听了此话,俊朗青年与美貌少年俱是一震,看向华恬的目光再无怀疑。
    此时华恬披着美貌少年所赠的白狐裘,已经从寒冷中缓过来了,玉白的小脸变回了原本的颜色,衬着雪白、毛茸茸的狐毛,倒像个雪地里出来的小仙童。
    美貌少年双目异彩涟涟,盯着华恬细看,根本无暇去看华恬手中的画作。
    直到脸皮厚如华恬,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美貌少年这才长叹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鉴赏造诣,只说‘天赋’二字,恐怕不足以形容。”
    华恬一笑,并没有答言,若是面对其他人,她早已开口说得头头是道了。可是对于这个第一次见她身着寒衣,便能赠出价值万金衣裘的少年,她并不想以虚假之言欺之。
    “大哥哥你谬赞了。天赋固然重要,但勤学苦练也是必不可少的。我能鉴赏出来,亦是经过许多枯燥训练的。”
    最后,华恬还是如此说道。这的确是她上一辈子勤学苦练的结果。只是这么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理解,必定认为她是天赋杰出,口中谦虚。
    因为她如今才五岁。即便从两岁起勤学苦练,也不过练了三年。三年便有如此鉴赏水平,除了归之为天赋还能如何?
    幸好,美貌少年并不曾多想,只当华恬是谦虚,当下笑笑。
    华恬见美貌少年并不追问,便放下一颗心。继续拿起另一个卷轴,打开仔细看起来。
    第二张卷轴是一张字帖。字帖上草书龙飞凤舞,华恬亦是看了一炷香时间,便给出了断定。
    这卷草书,亦是真品。乃是前朝一位隐居名士所作。因这名士远离俗世,留下来的作品不多,如今这一卷草书,价值比第一幅《出蜀图》要高许多。
    第三个卷轴亦是一幅画,此画绘的是宫廷侍女梳妆这一日常生活,线条流畅,极具风流,可惜只是后世伪造的赝品。
    三个卷轴都鉴赏完毕,华恬便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喝茶。让俊朗青年与美貌少年自行看画作。
    美貌少年拿着《出蜀图》与草书字帖,动作小心地重新卷成一个个卷轴。
    俊朗青年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华恬。笑道,“此番幸得两位相助。”
    他原本便是礼貌周到,如今见到华恬以五岁稚龄,便能鉴赏名家画作,礼貌上又多了两分,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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